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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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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绿婷捧着一杯香茶近前。
绿婷接过茶盏,凑到唇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可怜我如今在这宫里,竟然如此聋子和哑巴一样,无甚分别。”
绿婷垂着手,没有言语。
半晌,秦如晨放下茶盏:“你去看看,蔡永在不在,倘若在,你便叫他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太子妃。”
绿婷答应着退出去,没一会儿偕着蔡永回来,蔡永当阶一跪,双手垂在身侧:“太子妃有何吩咐?”
秦如晨先摆摆手,绿婷会意,先退出去,殿里只剩两人。
上下打量蔡永数眼,秦如晨方才慢悠悠地开口:“本宫问你,在这宫里当差几年了?”
“启禀太子妃,奴才自小伺候太子,已有九年了。”
“那,这宫里的人,你泰半都认识吧?”
“认不全,但,大都能说上话儿。”
“可有办法,去宏元殿那边,探听出什么消息来?”
“太子妃……”蔡永双眼一转,已然明白秦如晨的意思:“是记挂着太子吧。”
“嗯。”
“奴才同太子妃的心是一样的。”蔡永话未说完,忽然抬起手来,重重打了自己几个嘴巴:“瞧我这臭嘴,奴才的心,怎么能和太子妃一样?奴才只是太子身边一只小猫。”
“好了。”秦如晨摆手止住他:“本宫没有心情听这样的闲话,你若有办法,便说有办法,若没有办法,便说没有办法,何苦这样?”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宫里的人……”
蔡永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为难起来。
“婷儿。”秦如晨转头看向绿婷:“去里边那匣子里,取一百两银子给小蔡公公。”
“是。”
第五十九章心中有事()
绿婷嘴上虽应着,却拿眼狠狠剜了蔡永一下,蔡永吓得一缩脖子。
很快,绿婷捧着银子出来,劈面扔给蔡永,蔡永接过,赶紧站起:“太子妃且放心罢,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蔡永出了门,绿婷却不禁踏前一步,满脸疑虑地道:“太子妃,这蔡永,可靠得住吗?”
秦如晨没有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旁边桌上的烛火。
宫中人人居心叵测,今儿个朝东,明儿个朝西的事频频发生。
见异国迁,见利眼开,那真是数之不尽,纵然蔡永跟在戚庭华身边多年,也不排除有被收买的可能,倘若蔡永也……
“太子妃!”秦如晨正在沉思,忽听绿婷一声轻喝,不由得转头:“你吵什么?”
“是奴婢……”
“下去吧。”秦如晨摆手,绿婷不敢停留,慢慢地退了出去。
秦如晨坐在原处,却十分不安,她担忧牵挂着戚庭华,怕他有什么闪失,更重要的是,她忽然觉得心里发凉,有一种站在刀尖之中,谁都不敢相信的痛楚。
的确是她幼稚了,出嫁之前,自然远远想不到,事情会一桩紧接着一桩,似乎桩桩件件,矛盾都直指一件物事。
从前她看不清楚,可是渐渐地却越来越清楚。
那是——权利。
高高在上可以凌驾一切的权利,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能葬送一切的权利。
秦如晨的心忽然一阵颤抖,纵然贵为一国太子,面对权利都要委屈求全。
戚庭华之所以时时处处遭人算计,也是因为权利,他是太子,自然能得到一切,在其他人看来,他便是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如果不将他拔除,想来很多人都不会甘心吧,在那样错综复杂的权利斗争里,戚庭华是否能保住自己的命呢?
将有些发酸的胳膊放到桌上,秦如晨轻轻地写划着,一笔一笔,最后形成个字,却连她自己都看不清楚。
隐约有更鼓声传来,秦如晨靠着椅背,迷糊睡去,不知什么时候,她听见一阵脚步声,立即睁开眼来:“太子。”
秦如晨霍地起身,近前握住戚庭华的手,却发现他浑身冰凉。
“太子?”秦如晨吃了一惊:“太子你怎么了?”
戚庭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好半晌才道:“水,水……”
“好。”秦如晨点头,赶紧转身,很快给戚庭华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戚庭华竟顾不得烫,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太子?”
戚庭华的表情相当地古怪,仰面躺在椅中,脸如死灰。
秦如晨一时慌了手脚,不免又多叫几声。
“本宫累了。”许久戚庭华方才吐出句话来,推开秦如晨,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子里,仰面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秦如晨守在榻边,静静地看着他,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在宏元殿中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敢问他,也不愿问他。
烛火闪烁,满殿里针落可问。
清晨醒来,榻上空空如也,秦如晨暗吃一惊,赶紧拿过披风穿上,急匆匆地奔了出去,却见戚庭华立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仰头呆呆地看着天空,他的神情是那样地疏远而寂廖,仿佛已经全然忘却整个世界。
秦如晨不敢靠近前。
只一夜之间,戚庭华的性子似乎全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冷,更淡,更萧杀内敛。
绿婷遥遥地跟出来,看见院里的情形,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缩了缩脖子。
秦如晨略一犹豫,到底近前:“太子,您劳累一夜,好歹吃些东西罢。”
戚庭华转头看她一眼,眸中厌恶之色甚炽:“宫里的女人!”
没头没脑扔下这么句话后,他迈步便走,竟不再多看秦如晨一眼。
秦如晨的心瞬间如坠冰窑。
宫里的女人?
“太子这是怎么了?”绿婷靠过来,满眼不解:“为什么太子的性情,最近总是反复无常?”
“绿婷。”秦如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握住绿婷的手:“快,快给我换身衣裳。”
“太子妃?”绿婷满脸莫明其妙:“您要去哪里?”
“这个你别管。”秦如晨的语气有些焦灼:“总之,给我换身衣服就好,快。”
绿婷扶着她进了内室,给她换上身衣服,秦如晨带她出了栖云阁,沿着御道一路往前走。
“仁康宫?”踮起脚步看看前面的殿顶,绿婷不由得撅起嘴:“不是我说你,太子妃,现在宫里的情形,人人自危,还有,二皇子上次刚触了霉头,显然不会甘心,说不定正隐身在哪里,等着太子妃呢。”
秦如晨停下脚步,立在墙根儿下,转头看绿婷一眼:“你可真是嘴碎,既这样那样都觉得麻烦,那好,你自己回去,我再走走。”
“太子妃!”绿婷的语气不由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显得十分不满。
“怎么?”秦如晨也一阵火大:“难不成你这个当奴婢的,还要教训主子不成?”
“奴婢不敢。”绿婷默了好一会儿,到底是转头去了,却并没有走远,只因心里记挂着秦如晨,生怕她有所闪失,于是隐身在树后,远远替秦如晨瞧着。
秦如晨一路十分顺畅地进了仁康宫,隔着花树,便听见一阵嗖嗖的剑气,刚绕过花树,冷不防斜刺里一剑递来,定定指着她的胸口。
“六皇子?”秦如晨吃了一惊,险些跌倒在地。
对方已然撤回剑去,口内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楚楚伊人,皇兄,你的心上人来了,还不快接待!”
“六皇子!”秦如晨面现薄恼,万料不到他居然这般口无遮拦,陈敏湛却全然不当一回事,将手里长剑往背上一负:“我眼里才没你们这些臭规矩呢,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有甚么好忧虑的,大不了雇辆马车,从此后远走天涯,懒得理会这些世俗之争。”
世俗之争?
秦如晨心中震动,却不敢认同。
“如晨。”
男子清亮声音传来,俊眉上扬,看上去神采奕奕。
“见过五皇子。”
“你来我这儿,想必是为了戚庭华之事。”
“五皇子……”虽然被说中心事,秦如晨却也不便立即承认。
“已经查到了。”
“什么?”
秦如晨的眉心突地一跳:“这么快?”
第六十章误会()
“是。”
“戚庭华所中之毒是椒夕,实在稀松平常,只是不知何故,毒性却比寻常椒夕强上数十倍,足以杀死一个成年男子。”
秦如晨听得一头雾水:“如晨于这些事上半点不通,可否请皇子代为解释?”
“解释?”陈敏淳目光犀锐:“纵然解释得清楚,你又听得明白,那又有什么用?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为上。”
“太子为何这样说?”秦如晨满眸不解。
“想想看,你的好夫君,现在可有功夫抽出身来管这事?不要说这事千头万绪,根本无从查起,纵使查出来,你夫君又能拿对方怎么样?是将其拿下,送入大理寺天牢,还是立即斩首示众?”
“……难道,真是有人要害庭华?”
“害?”陈敏淳抬头看她,唇角勾起丝笑,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懂事的小女孩子:“不不不,没有人要害你的夫君,不过是你夫君妨碍了人家的利益,人家要从你夫君手里夺得,如此而已。”
“利益?”
“对,利益。”
陈敏淳直直地看着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宫里的事情,会如此地复杂。”
“那你现在想到了,也看到了,感觉如何?”
秦如晨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梨树下站定,抬手扶着树干:“我想,或许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进宫,不该嫁与他为妻,倘若换作……有心计,懂权谋的女子,或者能帮到他罢。”
“有心计?懂权谋?”陈敏淳微微冷笑——这世间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会有心计,谁都会使权谋,不过在大在小,如此而已。
“多谢皇子赐教。”
秦如晨蹲身行礼,转头朝外走去。
“你不适合这宫里。”陈敏淳忽然道:“还是早些设法离去吧,若再呆下去,你迟早会遗失自己的本心。”
“多谢皇子。”秦如晨并没有回头,而是轻声回庆一句,便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陈敏淳说得对,她根本不适合这里,人活在世上,为的是开怀二字,可是自从她进宫以后,所有的事都变了,原本的平静被打乱,秩序也被打乱,她从一个少不更事的闺中女儿,变成这皇宫中一个怨妇。
不值当的。
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才发现,或许喜欢上那个男子,什么都不值得。
想来他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过,也并不认为她比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更值得他去拥有。
对这样一个男子,她还要留恋什么呢?
听见珠帘的碎响,戚庭华睁开眼,看见秦如晨慢慢地走进来,削瘦身子就像一张薄薄的剪纸。
“晨儿?”戚庭华吃了一惊,直起身来:“你这是怎么了?”
她整个人看上去那么苍白憔悴,仿佛魂无所依。
“庭华。”秦如晨看着他,幽幽一笑:“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
“你一直疑心我,是不是?”
“嗯?”
“你在害怕——”秦如晨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婆娑树影:“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件事,原来你一直在害怕,害怕你身边的人知道你的秘密,害怕我会出卖你,所以你……”
“晨儿?”
“你既害怕,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或许只有我去了,你才会安心。”
秦如晨说完,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晨不才,如晨求去!如晨希望可以离宫!”
“离宫?”戚庭华却霍地站起:“秦如晨你什么意思?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本宫?”
“太子。”秦如晨抬起头,脸上已是泪水斑驳:“如晨自进宫以来,从不曾让太子欢娱,反惹太子生气,懊恼,疑心,既然太子觉得如晨诸般不是,又为何要留如晨在身边呢?”
戚庭华一瞬怔住。
“这些话,你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吧?”
“是。”秦如晨两眼直直地看着地面:“自打入宫的第一天起。”
“你真地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戚庭华站起身来,踏前一步:“那么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如晨突兀地屏住呼吸,她敏锐地察觉到,戚庭华想告诉她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或许这件事,会改变后来所有的一切。
“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戚庭华看起来异常镇定:“倘若你明日看了听了,却无法接受,本宫为大局着想,只有两个选择。”
“什么?”
“第一个就是赐你休书,让你回丞相府,第二个,就是……囚禁。”
贴近秦如晨耳边,戚庭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
“你现在还有得选择。”戚庭华慢慢地走到左边墙壁前立定:“是选择继续做一个装聋作哑的太子妃,还是选择做一个明白,但却更心死如灰之人。”
“我不明白。”秦如晨竭力让自己的身体挺得笔直:“我真地不明白。”
“你本来就不明白。”戚庭华语气冷冽如冰:“你不明白成为别人板上之肉的感觉是什么的,你不明白身边人将他们的利害得失放在你身上,当你是一件物事时的感觉,你不明白这世间刀光剑影所指为何,你什么都不明白!”
秦如晨觉得冷。
她不由连连往后退了数步,后背抵住桌角。
“非要这样吗?”
“曾经本宫也这样问过自己,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反目成仇吗?本宫也不想这样,本宫也只想太太平平,顺利登上皇位,可是你肯,他们肯吗?他们肯眼睁睁地看着本宫独掌天下吗?多少人暗地里忌恨——同样是皇室血脉,为什么你可以高高在上俯瞰天下,而我不能?不甘,不愿,所以必争之,除去而后快……”
秦如晨没有言语。
这样如芒在背的感觉,她不是没有过,就像每次看到秦如霜,她那满含怨毒的目光,几乎能将她的身子戳穿。
“秦如晨,你很幸运,有秦相那样的父亲,护你一生安稳,曾经本宫也有一位这样的父亲,所以本宫无忧无虑,可是……”
“太子。”秦如晨忽然打断他的话头,踏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如晨可以和太子一起面对。”
“是吗?”戚庭华唇边的笑却很冷:“明天再说吧,或许过完明日,所有的事都会不一样了。”
站在原地,秦如晨目送戚庭华慢慢地走进内室,心却一点点一往下沉,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像是在被什么逆转,颠覆,而她却无从把握。
夜深了。
第六十一章心结()
秦如晨一个人站在窗前,仰望着湛湛夜空中那轮清圆的明月。
“太子妃。”绿婷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站在她身后:“要安置吗?”
“多好的月亮。”秦如晨却悠悠地道:“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抱着我,坐在树下,指着空中的月亮给我讲故事,母亲说,在月亮里有一座很漂亮的宫殿,里面住着嫦娥,凡间一位小伙子爱上了她,想飞上天空,想和嫦娥作伴,可是他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无济于事,直到有一天,月老听到了他的心声,想成全他,于是给了他一条红绳,告诉他只要将红绳朝天空中一抛,红绳就会缠住嫦娥,将她带到地上来,成为他的妻子。”
绿婷听得有些发傻,半晌才道:“太子妃,夫人,夫人那个时候,真讲过这样的故事?”
“是啊。”秦如晨微微浅笑:“夫人不但讲过这样的故事,还讲过很多的故事……”
她的脸上流露出几许迷醉:“婷儿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相府外面的世界,就和娘讲的一样,我将来的夫君,也和故事里的一样……绿婷,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太子妃。”绿婷无言可答,只是不停地拭着眼泪。
“傻妹妹。”秦如晨转过脸来,抬起她的下颌,轻轻替她拭去脸上泪水:“不要为我难过。”
“可绿婷……”
“已经很晚了,快去睡。”秦如晨一面说,一面将绿婷推进里屋,绿婷恋恋不舍地看了她好几眼,才轻叹口气,走进屋里。
秦如晨整了整衣衫,也进了内殿。
躺在枕上,她辗转反侧良久,始终无法入睡,脑海里一会儿想起母亲,一会儿想起父亲,一会儿想起戚庭华,还有秦如霜……
为什么这世界上的事和人会如此复杂?以至于复杂得让她无法去面对。
娘,原来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和你说的,完全都不一样……
睡梦中,秦如晨突兀感觉到一阵震动,她微微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里,旁边坐着戚庭华。
“去哪?”
戚庭华一脸冰冷:“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呃。”看着这样的他,秦如晨心里一阵惊悸,不禁握住他的手:“太子?”
“怎么?”戚庭华眼里浮起几许冷然的嘲讽:“你既然如此急着完全地了解我,进入我的世界,却连这点承担的勇气都没有吗?”
秦如晨闭上了嘴。
马车一直不停地在绕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下来,秦如晨从车里出来时,身体立即被寒风吹透,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然后定睛往前看去,却见自己站在一片沼泽地中,四面都是水泊,中间长着乱篷篷的杂草。
她不由得吃了一惊,连连往后退去:“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戚庭华解开外袍,将衣物一件件地解下来,扔在地上,然后赤着双足往前走。
“庭华!”秦如晨不由惊叫了一声。
戚庭华已经站到水里,转头看秦如晨一眼:“来吧,你不是想知道所有一切吗?”
秦如晨双唇嗫嚅,然后抬起手来,缓缓地解掉自己的裙带,踩着冰冷的地面,一步步往前走。
才入水里,她便觉得刺骨无比,本能地想退回去。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戚庭华冷笑:“说什么一起面对,不过如此。”
用力咬咬唇瓣,秦如晨到底靠了过去。
“我要沉到水下面去,你要去吗?”
“嗯。”尽管秦如晨能强烈地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令人恐惧的事,却还是点头。
“靠进我怀时。”就在这个时候,戚庭华却突然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秦如晨愣了愣,随即靠近他的怀里,戚庭华微微俯头,衔住她的唇,秦如晨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在她的记忆里,戚庭华还从来没有如此深情款款地吻过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足底触到一阵柔软,戚庭华方才将她轻轻地放到地上,秦如晨睁眼看时,却见前方是一个圆台,似乎下面还有东西。
“庭华。”她拉拉戚庭华的手,发现他整个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僵直。
“母妃就在那里……”戚庭华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古怪:“她就在那里。”
“庭华?”
“她就在那里,用两只黑黑的眼洞看着我——在皇宫里,如果你不足够心狠手辣,就会被人害死。”
戚庭华一面说,一面突兀伸手,抓住秦如晨的胳膊,尖锐的指甲深深扎进她的肉里:“你知道吗,我好害怕,从来没有那样害怕,好害怕好害怕……母妃是被虫子,红颜色的虫子活活咬死的,他们都说,母妃是冲撞了先祖灵位,受诅咒而死,可我知道不是,肯定不是……”
秦如晨一颗心咚咚乱跳,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可是看他的样子,却半点不似作假。
“我怕,我真地好害怕……每天夜里做梦,我都能梦见母妃,看到母妃,她曾经是皇宫里一顶一的美人,父皇是在一次御宴的歌舞上看到她的,那个时候,母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舞伎,而父亲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他们的故事很长,很长……父皇曾经说,等到登基之后,就会册封母亲为贵妃,呵呵,贵妃,母亲确实成了贵妃,就在她行册封礼的那天晚上,我看见母妃宫里到处是红色的虫子,把桌椅板凳,所有的器具都啃食得干干净净……”
“不要再说了!”秦如晨蓦地一声尖叫,转头朝外跑去,刚奔出两步,便猛地栽倒在水里,冰冷刺骨的水立即涌进她的眼耳口鼻中。
难受,难受,好难受……
秦如晨的手胡乱地扒拉着,最后抱住一根冰凉的柱子,慢慢地爬起来。
“很可怕。”戚庭华笑:“是不是觉得很可怕?可你知道吗,在皇宫里,这样可怕的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
他一面说,一面抬起手来,冰凉指尖轻轻滑过秦如晨白皙滑嫩的脸庞:“多少女人,以为凭借自己年轻漂亮的容颜,就能在皇宫里站稳脚跟,可是到最后,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如晨看着地面,一直没有言语。
“怎么?害怕了?”
第六十二章永远言悔()
“我不明白。”秦如晨摇头:“不明白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
“不明白?”戚庭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怎么就不明白?”
“难道人与人,不可以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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