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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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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她和男人约会，代她赶走其他的情敌？你不是很擅长干这些事情吗？”
死一样的寂静，他几乎以为电话那端没人了。很快，她冷漠而有力的声音传过来：“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女人，我来保护！”
“哦，怎么保护？说来听听，让我学学。”
步芬挂掉手机。
龙峥看着手机，微微一笑，果然是她的作风。真是一个伟大的姐姐，他该称赞她还是嘲笑她？至于步离，如果她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不找他倾诉？如果她选择沉默，他只能认为她不愿让他知道和出面。
包围他的女人很多，他没有时间和兴趣去摆平她们之间的问题，想呆在他身边的女人，必须要学会应对和处理这些纠纷。
第231章 物是人非（）
“步离，我在这里。”陈英明朝步离招手。
步离抱着狗狗跑过去：“让你等了很久吧，不好意思。”
“没事，几分钟而已。”
陈英明刚想发动汽车，转角处就走出一个女子，冲步离喊：“步离，快吃午饭了，你现在去哪里？”
步离对她挥挥手：“宝宝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它去看病，不在家里吃饭了。”
“这样啊，那先拿着这包饼干在车上吃点，说不定等下你又晚晚地才吃午饭。”女子走过来，顺便打量了陈英明两眼，笑得有些暧昧：“喔，原来有帅哥陪啊，难怪不想在家里吃饭。”
步离红着脸道：“没有啦，我们只是去给狗狗看病而已。”
女子挥挥手：“去吧去吧，晚上你在外面吃吧，我不会做你的饭的。”
她大步走开，这时，陈英明忽然推开车门跑出来，一脸激动地盯着她：“你你你是步步”
女子笑笑：“我是步芬，步离的姐姐。”
“不不是这个”陈英明焦急地想解释，却解释不清：“我是陈英明啊，陈英明，你还记得吗？陈英明——”
步芬有点莫名其妙：“你好，你是步离的朋友吧，很高兴认识你。”
陈英明几乎要疯掉了：“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好好看着我，有点印象吧？”
步芬摇头，再次令他失望：“我们见过面吗？不好意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英明听到她的话，如遭雷击，步离却开口了：“姐，这是我的大学同学陈英明，宝宝就是他买给我的。”
“喔，原来这样，我代表我妹谢谢你了。好了，你们快出去吧，我也要回去做菜了，88。”
陈英明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五年来魂牵梦绕的女子洒然离去，心里感到了撕裂般的痛楚。
“英明，你怎么了？还不出发吗？”步离不明所以地问他。
“没什么你们长得太像了，我都有点分不清了”他喃喃着，返回车里。
“嘻嘻，我们真的很像吧？不过现在不太像了，她是白领丽人了，我只是个小职员。”
“你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噢，她以前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几乎不回家的，又是个工作狂，我都很少见到她。”
陈英明有一下没一下地问起步芬的事，可是，失去了记忆的步离，并没有说出什么可以证明的内容，可他就是知道，那才是她那个他暗恋了五年的女子她的变化，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成熟，稳重，内敛，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他满心复杂地看向身边的步离，步离只是专心地给狗狗梳理毛发，并没有想太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转头看向前面的无尽道路，心里是说不出的痛。
而在江南小区，步芬一直到走进厨房开始洗菜时，才猛然想起步离说的话：“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忙碌的双手停住了，水龙头里的水不断流下，从菜盆里漫出来，她浑然不觉。
陈英明，她终于想起来了，班里确实好象有这样一个人
步离终于要和那样的过去正面接触了吗
第232章 物是人非（）
晚上，利华国际集团在圣元商务酒店二楼举行新年酒会，招待客户和合作伙伴。
五彩水晶大吊灯下，尽是衣香鬓影，一大群所谓的商业巨头、成功人士、职场精英带着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或把酒交谈，或翩然起舞。
大厅门口有侍者看守，凭邀请卡入内。
步芬没有邀请卡，她使了一点小手段，趁侍者不注意时在地上丢了点垃圾，职业化的侍者当然很快就发现了垃圾，随即去收拾，她趁着侍者离开的几秒时间，混进了大厅。
安娜在哪里？她从龙都广告公司的职员那里，侧面打听到了安娜所在的公司，在网上搜索到地址后溜到利华集团的所在观察和确认过了，对安娜的长相熟记于心。她若是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动手，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但这里没人认识她，而且参加酒会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足于让安娜出尽洋相。
看似稳重温和的她，内心深处始终存着刚烈冷酷的一面，谁踩到了她的痛处，她就会反咬谁。
很快，她就看到了安娜，那可真是个出色的美人，黑色露背晚礼服，修长曼妙的身段，璀烂的珠宝，难怪会这么自信和高傲。
安娜浅笑着跟一名男子说了几句后，端着酒杯，款款地朝这边走过来。步芬从她的侧面快速走过去，闪过她的前面时慢了一拍。到处都是人，安娜边走边跟嘉宾打招呼，没留意到步芬忽然从旁边窜出去，她撞了上去，酒杯里的酒洒在步芬身上。
“啊——”安娜吓了一跳，刚想道歉，步芬已经黑着脸训斥她：“你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吗？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安娜被弄晕了，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注意，请恕我健忘，您是哪家公司的”
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步芬猛然抬手，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怒气冲冲：“撞到别人还这么没礼貌？看来你真的很欠教养，不知道你是哪个公司的人，这么差劲，我看你们公司有你这样的人，也快要倒闭了”
第233章 物是人非（）
周围安静下来，她的高调和巴掌引起全场瞩目。
很快就有几个人挤过来，拦在她和安娜之间，严肃地问她：“我们是利华集团的代表，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我们到外面说，另外，麻烦您出示您的邀请卡”
“鬼知道你们什么集团不集团的，我只是进来玩玩，就遇到这种倒霉事，懒得理你们”
她边抱怨边朝外面迅速走去，几个人紧紧跟在她后面，等她一出门便抓住了她的手。
“小姐，请您跟我们到休息室里把事情说清楚。”
步芬挣扎：“你们干什么？想非礼吗？我只不过随便进来看看，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小姐，如果您不出示邀请函并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只能请警察来解决问题了。”
几个人拉着她往休息室里走去。步芬心里一沉，如果被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万一牵连到步离，步离大概会很难受和难做吧？
在拉拉扯扯中，一只大手突然插进来，抓住了步芬的手腕，紧接着响起一道威严冷厉的声音：“这位小姐是我请来的朋友，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步芬一颤——来人竟是龙峥这么巧
看到龙峥，那几名男子立刻放开她，恭敬地道：“龙总，抱歉，这位小姐和安娜发生了一点误会，我们需要了解事情经过。”龙总是利华集团董事长的公子，他们得罪不起。
“哦，我明白了，这是她们之间的私事，你们就不必过问了。至于安娜那边，我会向她说明，你们回去吧。”
几名男子互看一眼，退下：“那就麻烦龙总了。”
他们走后，龙峥并没有放开步芬的手，拉起她就走。
“你干什么？放手！”步芬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
龙峥不理会她的怒气，把她拉到楼梯口后才放开她：“说吧，怎么回事？”
步芬把头扭到一边：“不关你的事。”
龙峥也不逼她，掏出一支烟来，点燃。步芬不想面对他，转身想下楼，才迈出一脚，龙峥就在她背后不冷不热地道：“你妹妹知道吧？”
第234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步步芬，请等等——”
陈英明捧着一大束玫瑰，紧紧地跟在步芬的身后。
步芬当他不存在，但他一直跟着她，毫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目光。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步芬终于停下来，再次对他正声道：“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要说的，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
陈英明几乎天天跑来办公楼下等她，给她送花送礼物，她不逃避他，也不理会他，就当他不存在。不管他拿着什么礼物递到她面前，她都无动于衷，对他的难堪与落寞视而不见。
“步芬，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你不必这么快下定论，也许你对我有所了解之后，会改变自己的态度也不一定；就算了解以后，想法还是没有改变，那至少可以让我甘心点”
步芬说话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不需要去了解你。请你记住，你是步离的同学和朋友，不是我的同学和朋友，请你不要弄错目标。”
“可是我爱的是你！”他终于鼓足勇气喊了出来，这是迟来的五年告白：“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五年从学校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我一直为和你重逢而努力让自己改变，变得可以入你的眼，变得可以让你肯多看我一眼！虽然在过去的漫长时间里，我看不到可以重逢的未来，可我一直在努力”
“陈先生！”步芬的声音很严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过去也和你没有任何交集，请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没兴趣，也没必要了解你的任何事情！”
“步芬，请你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五年，我盼望了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来，我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吗？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
“我不关心这个，也不在乎！一点都不！”
她的冷漠无情令陈英明脸色发白，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看起来如此脆弱，一碰就碎。
“你真真的还是这么无情，以前在学校时，除了他，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别人，现在还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一个大男人的脆弱和伤痛，步芬没有丝毫的内疚和不忍：“你前几天还对步离那么热情，现在却跑来对我说这些，你觉得你就不冷酷吗？”
“可可是，我一直以为她是你”
第235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的以为并没有错，但你来找我，绝对是个错误。如果你再来找我，将会延续这个巨大的错误。”步芬不想再理会他了，长长叹息后对他道：“已经过了五年！你的梦，怎么还没有醒呢？你在梦里，我在梦外，梦里梦外是两个世界。别再来找我了，为自己保留一点男人的尊严吧。”
她大步离开，就像他不存在，和五年前一样。
他变了，她也变了，而她对他的感觉，始终没变。准确而残酷的说法是，她对他从来没有感觉，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不管过了多久。她面对他的坚定无情，就像五年前她对龙峥的坚定深情。没有能改变她的坚定，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坚定。
陈英明站在那里，看着她渐走渐远，恍如木雕。
冬风吹来，落叶纷飞，他的心也掉入冰窟之中。很久以后，他低下头来，沉重而无力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五年了，五年的期待与等待，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个飘渺的梦吗？
陈英明喝了很多酒。他希望他可以喝醉，可是，他始终醉不了，头脑是那么清晰地回放过去的记忆。已经过了五年，记忆为何还这么清晰？神秘而冰冷，带着淡淡忧郁的眼神从人群中昂头走过的骄傲与不屈长发飞舞中的遗世独立
心太痛，再多的酒也无法麻醉。
他不甘心，五年了，不甘心啊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抓住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天天借酒浇愁，日复一日，滴酒不沾的他，竟变成了千杯不醉的酒林高手。没想到，这却帮他在工作上攻关无数真是可笑
他拿起手机，一遍遍地拨她的电话，可是，她始终没有接听，甚至还关了手机。
她看着他的眼神，即使他流着眼泪，也没有任何温度和变化，他知道，这是没希望的了他没法面对接受
他几乎烂醉如泥，倒在桌子上，除了心里的痛，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觉得他就像淹没在深夜的急流里的旅人，没人知道和在乎他快要死掉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响了好久，响得好大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来电。忽然，他一个激冷，跳起来，睁大眼睛，立刻恢复了清醒——是她的电话！
第236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她她她——给他打来电话了，他迫不及待地接通手机，那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喂？是陈英明吗？我是步离，我在用我姐姐的手机打电话，出事了出事了——”
微微燃起的一线希望转瞬即熄，好久，他才用很虚弱很悲伤的声音回答：“是我——”
步离的声音很焦急，几乎要哭了：“狗狗病了病得很严重，一整天都没吃饭，还呕吐，身体冰冰的，看起来看起来快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惊慌难过的声音，让他也有些紧张起来：“你你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过去，接你们去看病，接狗狗去看病”
“你快来，快来，狗狗晕过去了，呼吸快不行了”步离哭了。
“我马上就去”
他匆匆忙忙地奔出酒吧，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开车。钻进车里后，想到酒后驾车不好，他又拿出两杯矿泉水，狠命往自己脸上浇，又狂灌了一瓶绿茶，感觉精神了点，才踩下油门，飞快飚去。
已经是深夜一点了，街上没怎么人，车子就像冷风，呼呼地刮向江南小区。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步离，那小小的身影正抱着小狗，在路边焦急地张望。
这么寒冷的深夜，冷风呼呼地刮着，她披了一件大衣，把小狗紧紧地抱在怀里。幽幽的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他看着这样的她，却觉得心里微微一暖。
在这样的深夜，即使只是一只小狗，也会有人这样地关心与焦急，想拯救它的生命，想给它温暖，这世界因此而暖和
他在她身边停下：“快，上车！”
步离冲进车里，一边抚摸着狗狗，一边低声安慰，狗狗偶尔呻吟几声，显然病得不轻。
他加大油门，朝最近的宠物门诊奔去，同时打通宠物医生的电话：“你好，是林医生吧，我是陈英明，以前去过你们诊所的，我们的狗病很重”
他打完电话后，步离才记得对他说：“英明，谢谢你”
他摇摇头：“没事，这也是我的狗狗，我也担心它的。”
步离抽抽鼻子，感激地笑笑，直到这时，她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禁担心地道：“你喝了好多酒，要不要紧？开慢点”
第237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今晚有应酬，喝多了点，不过没事，我会小心的。”
虽然他们连夜给宝宝看病，但最终无力回天，狗狗还是窝在主人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它看起来并没有走得很痛苦，相当安静，表情很满足开心的样子。步离却很伤心，眼泪不停地掉，抱着狗狗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她断断续续地哭到天明，陈英明带她去宠物墓地，安埋了狗狗。
步离久久不肯离去，一直蹲在狗狗的墓前，抱着肩膀，红着眼只是发呆。她每每看到生离死别，看到墓碑墓地，就特别难受和不忍。现在，她看着狗狗的墓，感觉很久以前，她也经历过类似的痛，父亲也这样在那里，在那个世界她似乎也在那样的深夜里，担心和焦急地看着几乎不能呼吸的父亲，急急地送他去医院，哭着哀求医生让父亲醒过来冰冷的深夜，彻骨的痛苦，永别的悲伤
这样的哀伤和悲天悯人，像天使在默默凝视人世间的痛苦，让他的心，刺痛。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一只命如蚁蚧的小狗，也还是会有人为它的死去悲伤、哭泣和怀念的啊
步离朝云顶大厦走去，边仰头望着这座蓝色玻璃的建筑。
这就是姐姐所在的写字楼了，想到姐姐一身有型的职业套装，优雅地坐在靠着玻璃的卡座前，干练利落地工作，她的心里就觉得好羡慕，也好骄傲，姐姐——真的好棒呢。
姐姐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总是忙到很晚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家里，匆匆洗漱后就睡了，早上也是匆匆起床后就跑出去。而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也不怎么说话，想想，她好象好久没和姐姐一起吃饭，也没和姐姐好好地说过话了。
新年快到了，她想去找姐姐逛街，放松一下。
刚从拐角转出来，她就看到写字楼的大门前面停着一辆极其漂亮眩目的红色小车，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么漂亮的小车——简直和龙总的一样引人注目。
她正看得走神，车门忽然打开了，那个坐在驾驶座上的人——龙总？
第238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步离吓了一大跳，赶紧往后缩，躲在墙壁后面，探出脑袋张望。还差一点才到下班时间，她借口出来办事就偷偷溜了出来，不想让上司发现，虽然他不会骂她。
龙总在这里干什么呢？什么时候才走呢？她要上去找姐姐啦。
她正在胡思乱想，就看到一个人从大门里走出来，直直地朝他的车走去，而那个人，让她吃了一惊——姐姐？
步芬钻进车里，坐在他身边，好象对他说了什么，然后把车门关上。
步离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姐姐怎么会和龙总在一起呢？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很生疏的样子，难道是工作上的联系？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们都是工作很忙的人，如果工作上有什么来往，也很正常的呀。
算了，既然姐姐要忙，她就自己回家好了。
而在龙峥的车里，步芬对龙峥道：“麻烦你送我到最近的工商银行，我有点急事要办。”
她在回公司的路上遇到龙峥，龙峥说顺路送她一程，她本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但想了一想，还是上了他的车。她没有必要这样避开他，刻意避开他，倒显得她有些不能释怀和不能面对他了，她不想这样，她想让一切都平静如水。
她和他的关系，现在，也不过如此而已，有什么好敏感的呢？她不是说过，要让过去成为永远的过去，让现在成为平淡而平静的现在吗？而且，她也正好找他有事。
龙峥淡淡道：“哦。”
曾经的老情人，就这样呆在狭小的空间里，并肩而坐，但两人显然没有激动和异样。他们几乎不看对方，没有坐立不安。是啊，他们已经不再是热血沸腾、未经风雨的少男少女，岁月的历炼，将他们熬成中流砥柱一样的存在。
很快就到了工商银行的门前，步芬打开车门，对他道：“把你的存折或银行卡给我用一下。”
龙峥扫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还钱给你。”
她欠他一大笔钱——对她来说，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当年，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就是那张银行卡，救了步离，保证了步离的后续治疗和康复疗养费用。在她啃着馒头喝着白开水度日的时候，在她感冒一个多星期也舍不得花几元钱买药的时候，无论多么的穷困潦倒，她从来没想过要用他的钱。可是，在步离苏醒以后，她毫不犹豫地动用了那笔款子。
第239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她一直庆幸自己当年没有为了维护所谓的可笑的尊严而拒绝那张卡，否则，步离的身体不可能会恢复得那么好。
就这一点，她感激他一生，真的。在某种意义上，他救了步离，而在另一种程度上，他也拯救了她。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场现在想起来如此疯狂的举动，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那时就已经彻底崩溃和垮掉，她想，应该会的吧。
在失去父亲以后，她根本不敢想象再失去步离的话她该怎么活下去。
她欠他。所以，至少，那笔钱她要还给他，她也相信自己还得起，如果她连这笔钱都还不起，那她怎么有能力让她的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当然，她现在是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钱的。这些钱，是去年家乡征地时，全家仅有的几亩田地被征收后得到的所有款项，加上她辛苦存下来的一点积蓄，才勉强凑够。
龙峥擂了擂方向盘，看向窗外，好一会才道：“下车。”
步芬双脚刚落地，车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龙峥踩下油门，打转方向盘，掉头要走。步芬冲到小车前面，张开双臂，目光坚定地拦住他的车。
他继续转动方向盘，但步芬总是抢着拦在他的车前。
她不怕死是吗？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恼怒地打开车门，冲她吼：“你发什么疯？”
步芬冷冷地道：“我说过，我要还你钱。”
他冷笑：“很好，那就等我把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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