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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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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说我冷漠，这话一出口我当下愣住了。
这么些年我一直以为冷漠二字这世间只有一个人担的起，当年那个雨夜的每一幕都历历在目，那一张没有任何表情且冷峻的脸，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成为我噩梦的开始，且没有终点。
“我自然是担心你的。”我道“只是昨天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而已。”
“苏莫染，你最好别忘了版权的事。我放你一马，也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司南怒了，铁青着脸，愤恨地盯着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才是鲜活的，才是真实在我身边的。就好像每一次见到他对着那个女人微笑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会笑会生气会难过的。
“司南，我请你讲讲道理！如果你只是想要耍大少爷脾气的话，那么等你冷静了我再来看你。”我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人掐住三寸的感觉，特别是当这个男人用施舍的口吻说着那些让人听了会刺痛的话时，我甚至会觉得自己不过还是十年前那个卑微到尘埃的女孩，绝望灭顶。
“冷静？！”身后的男人的带着几分嘲讽说道“你确实冷静的很！要我说，女人的心果真都是狠绝的。苏莫染，说实话吧，昨天看到自己的前夫倒在台下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舒坦？！”
“前夫？！”我笑着转身，手心用劲地拽着，直到指甲掐进了掌心生疼才淡淡说道“司南，我不记得你承认过我们之间曾经的那段婚姻，这一句前夫我受不起！”
“至于你说的舒坦。”我云淡风轻的说道“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们除了工作上的干系外，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落井下石。哦，忘了说，昨晚上倒还真有个女人如你所愿地为你担心的紧，很可惜那个女人不是我。”
走出病房，我隐约还能听见病房内兵乓作响的声音，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
诚然，司南说对了，我此刻的心情还真是舒坦的很。好些年了，我在他面前从来都小心翼翼，如今肆意撒欢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欢畅。
只是，我仍旧没忘交代小k准备一些开胃的小菜和清淡的稀饭给他送去。这个人，每每生病的时候，味蕾总是苦涩的紧，也难怪要闹脾气了。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照例在一群热情忠实粉丝的包围中微笑离开。有时候，看着这些年轻鲜活的面孔，我也会想起我年少的时候，似乎还不曾如此不顾一切疯狂的喜欢过哪个明星。那个时候的苏莫然，将所有的情感和热情，对爱情的憧憬对幸福的渴望都给了一个叫司南的男人。
或者，在世故人眼中很傻很天真的举动，却是我们再也得不到的感触。我们无法为别人断言对错，就好像可能你连自己都无法评价一般，有些事情，本身就没有黑与白的分别。
开车途中，闺蜜罗珍妮致电，强烈要求我去她那咖啡馆子一趟。
其实不用说，我也能知道该妮子的八卦趣味又泛滥了，更何况，在我印象中她一直把司南当做理想的男人来崇拜的。
即便是周一下午两点的时间点，咖啡馆的生意依旧很红火。当我走进吧台，对着服务生微笑时，一个不经意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陈平，而他对坐的赫然就是昨晚上表演欲极强的林梓茕。
好吧，我必须承认，当这两个人坐在一块谈笑风生的时候，饶是几年的老江湖也淡定不下来。
“罗小姐让您来了直接去老地方，她已经在里面等很久了。”服务生微笑着说道，还不忘拿起咖啡豆问“还是冰拿铁？”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朝罗珍妮所在的老地方挪去。
其实陈平和那林梓茕坐的地方靠进角落，只要两人视线不偏斜是瞧不见我的。当然，人本身就有些“做贼心虚”的心态。
是以，当罗珍妮看着我神情严谨着偷溜进隐蔽性极强的小包间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行啊，我说老苏，几日不见胆都小了！你这大白天是怎么滴见不得光需要这么着小心翼翼的走？”
我先是探头看了看，发现那二人依旧聊的火热才松下一口气，没好气地撇了一眼满脸调侃的咖啡馆老板娘说道“你就贫吧我这不是形势所逼来着。”
“怎么，遇见熟人了？”
“熟人算不上，冤家路窄倒有些。诶，那两人，角落坐着的一男一女来多久了？”我指了指，问道。
“他们？没多久吧，也就半小时的光景。”罗珍妮凑过脸来笑着问道“那女的我看着忒眼熟，是女明星吧？好像就是那个林什么茕的！”
罗珍妮小姐还有一特长，就是特能轻而易举地记住任何一个她认为长的帅的男人，却始终认不清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想来林梓茕这样的姿色，她记不得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嗯，司南这次新电影的女主角。”我闷头说道，拿起冰拿铁顺了一口下去。
“是她啊！”罗珍妮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又伸长了脖子仔细瞅了瞅，颇为不平地嘁了一声道“不过如此嘛要我看，你要打扮打扮不比人家大明星差。”
这话乍一听很是顺耳，可凭着我和她这将近十年的交情，这些个小九九我了若指掌。
“这么着的夸我，说吧，有啥想知道的！”我将身子斜靠在了沙发上。咖啡馆的沙发出奇的舒服，要知道当年罗珍妮小姐在置办这家店的时候，我赔了老命随她东奔西跑的，淘来的最得意的也就是这几组进口牛皮沙发了。
罗珍妮一脸无辜笑意道“瞧你这话说的，亏的还是知名经纪人呢，要我看啊，那些将自家孩子丢给你带的脑子都不是能正常思考的。”忘了说，这妮子损人的功力也不弱，虽然，我早已经刀枪不入。
“好啊”我作势就要起身，“其实我还是挺忙的”
“唉唉，别介，不就开一玩笑嘛”咖啡店老板娘对我死缠烂打的功力略显一般，她那小而白皙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死都不肯撒开。
许是我和她的打闹声大了些，引得不少房间外的客人隐隐侧目。我一唬，忽然想起外面还坐着个死对头加小冤家，不由得收敛了几分下来。
许是我和她的打闹声大了些，引得不少房间外的客人隐隐侧目。我一唬，忽然想起外面还坐着个死对头加小冤家，不由得收敛了几分下来。
“司南到底怎么样了？那些媒体气死个人，平时挖八卦倒厉害，掘地三尺的来。现在关键时刻了，却来个据悉，可能！”
第28章 出院风波（）
“他？多没大事。”我淡淡地说道“只是伤风感冒罢了。”
“那就好”罗珍妮一听我的话后，明显放心下来，她满怀感慨地说道“其实做明星也不容易，将自己全部曝光在别人的眼里不算，还没有人身自由。你看，本来这一感冒就该在家休养的，偏偏还得参加什么首映会。要我说啊，你和韩东阳都是吸血鬼，艺人也是人，不带这样吃肉拆骨头的。”
罗珍妮的话不假，有时候，我看着带的那些个艺人东奔西跑，四处赔笑的模样也心疼。可司南那厮，配上罗珍妮的同情和指控，在我看来却着实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他其实没有你们眼中那般辛苦的。”我说道，心底不住嘀咕，那男人享受生活可有一套，单单那别墅，能叫委屈么？
“唉，老苏，你这是不了解咱这些粉丝的心不过话说回来，上回那个女编导叫什么肖云的事咋样了？近来好像没听到她的消息了。”罗珍妮的八卦无师自通。
肖云我一愣，似乎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了。
这段时间歌曲版权问题、首映会的筹备还有和那个男人斗智斗勇让我居然将这么一大茬子给忘个干净。
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安来，下意识地将手捏了捏紧而后说道“哦，那个她啊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吧。你知道的，当时形势所迫的处理，肯定不会是真的。”
正说话的时候，却见咖啡馆大厅内的那一对男女有了要结账起身的动作。我赶紧给罗珍妮使了个眼色，这妮子多年来训练有素，赶忙快步走出去，打发走了正要去服务的服务生小妹，自己笑盈盈地就朝陈平走去。
罗珍妮的咖啡馆里时不时总能来些个艺人或者导演制片人什么的，帮我上前去探听风声，收集第一手的八卦情报，这些年来老板娘做的不亦乐乎。
“不得了不得了！”只见不亦乐乎的老板娘一脸兴奋神秘且带了几分暗爽地朝我奔来。
“怎么说？”我打趣的问道。
“那林梓茕和陈平绝对不是普通关系！”罗珍妮兴奋地咽下一口堵在喉咙里的气，大声说道“我就知道！一定不简单！你不晓得啊，那两人眼神传情的唷，我至今还能起鸡皮疙瘩。”
陈平和林梓茕？！
我怔了一怔。这倒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看起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什么时候看对眼凑一块去了呢？还是还是在林梓茕还在东阳娱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好上了？！那么，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想当初，林梓茕是先和陈平搞上了，然后故意找的韩东阳想要换经纪人，其实无非就是要掩人耳目，明目张胆的在一起，可那陈平实在坏心眼，还想着一箭双雕，借那个机会将我踩在脚下
“老苏，老苏！回神啦！”我紊乱的思绪被罗珍妮打断，抬头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紧绷地问道“你确定他俩是那种关系？！”
“凭我罗大美女驰骋情场这么些年，那些个猫腻会看不出？！”罗珍妮呲了一声说道“那两人，很显然是认识多年了，倒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不过那女的厉害，不是个善茬，懂的玩一些手段，虽然是感情久了，但看的出，两人还是挺腻歪的。”
罗珍妮的判断自然是不会错的，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乱，很多东西呼之欲出。有时候，人其实更愿意当傻瓜，不知道的没心没肺总比知道了纠结抑郁的好。
再之后，我已经不大听的进去罗珍妮絮絮叨叨的说话了，隐约间记得她再一次老调重弹地提起了韩东阳。
她说，老苏，岁月不等人，你马上就要三十了。女人无非都要成家生孩子的，你这样单着不是个办法。
她还说，韩东阳有什么不好的？多金温柔长的还帅，简直就是黄金单身汉，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亏的这些年没有出现个什么功力高的妖精将人家收走，才容的你在这里欲擒故纵的。
我唯有在心底暗暗苦笑。
其实韩东阳的好，我早就清楚的知道，只是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放下过去，放过自己。
陈平和林梓茕的那点事这些日子来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中，迟迟不肯散去。年轻时候的苏莫染，估摸着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到韩东阳面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并期望着韩东阳先生可以为自己出一口恶气，还一个公道。
可二十九岁的苏莫染不会这么做。
在一切只不过是我的臆想和猜测，我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的时候，轻举妄动是最不明智的举动。我必须等待，必须学会忍耐，唯有这样才能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立下一足之地。
至少，当我在公司会议室门前，见到一脸假笑的陈平的时候，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然后用尽力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回应。
韩东阳难得主动开会，似乎这些日子，他出乎意料打破常规的举动越发的多了起来，而我与他之间的沟通却少的可怜。
小k依旧还在医院里照顾司南，我却再没有过去了。只是每日听小k在电话那头抱怨，却也能想到那些早已经深印在脑海中的景象。好在大少爷恢复的差不多，据说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后天电影也便可以如期开机。
会议开的百般无聊，听那陈平拍马屁也着实倒胃口。我索性寻了个理由就出了会议室，端着一杯咖啡就到了公司天台去。
这天台我似有好些日子没上来了，上一回在这里看风景喝咖啡还是周沛沛录新专辑闹情绪那会，现在那小姑娘已经在歌坛上有一定的名气了，托版权事件的福，专辑销量还算不错，至少作为一个歌坛新人来说，这样的成绩算的亮眼了。
和风舒缓地拂过脸颊的感觉，很舒服，我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去想任何事，任何人。不知不觉间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一件西服轻柔的盖在我身上时，我才悠悠转醒。
西服上是好闻的香水味，宝格丽的。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宠溺，似是从远方传来。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宠溺，似是从远方传来。
我睁眼看了看，却发现了一道白色衬衣的背影，在夕阳落幕中透着几分寂寥。
“我睡了很久？”我问，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然有些暗了。
起身，小心的拍了拍西装，然后几步走到男人的身后，踮起脚尖将西服披在他的肩头。
“你倒是选了好地方，这里的风景真美。”韩东阳说，转身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我与他并肩站着，眼下是整座城市的繁华，远处是即将落幕的夕阳，四周静谧地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说“真好，这样的感觉真好，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和你。”
“莫染，你知道么？我好累。有时候，真希望可以将所有都抛下，只带着你去周游世界。可是我不能，公司上下几百号人等着我吃饭，那么多艺人的前途命运握在我的手里。”韩东阳说，收紧了几分揽着我的手“我知道你偶尔是会怪我的，可是莫染，你可以不接受我，不让我走进你，但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忽然在那个瞬间，什么陈平，什么委屈都化作了乌有。我的眼里只有那个满眼疲惫的男人，和那一段低到尘埃的独白。
或者，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给彼此一个机会的。
罗珍妮说的对，我不可能守着回忆过一辈子，更找不到比韩东阳更好的男人了。
“跟我一起去医院接司南出院吧！”韩东阳笑着说“等司南的电影上线了，我们就去国外兜一圈放松放松。”
我笑着点了点头。
韩东阳开车很稳，我想有时候开车和做人是一样的，就好像司南永远喜欢把普通的小轿车开成几个缸的跑车一样。
到医院门前，各大媒体已经闻风赶来。司南出院，东阳娱乐老板亲自迎接这样的规格待遇倒也不简单。
韩东阳满脸春风的回答了几个问题，大致也都是围绕新电影展开的。我在人群里无意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个叫司小西的姑娘，她正挥舞着她那小胳膊小腿地想要挤进人群来。可一眨眼的功夫，却再瞧不见她的踪影。
我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一时冲动，竟会以为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挖出什么惊天八卦来。
而让我更吃惊的是，来接司南出院的远不止我和韩东阳，还有她，林梓茕。
“韩总，苏姐，你们也来啦？”电梯门前，林大小姐一句反客为主的开场白，甚是有意思。
韩东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便踏进了电梯里。
电梯上升的速度不快，我想，至少在这个窒息的空间里，我是一刻也不愿和这个女人在一块呆着的。韩东阳曾经开导过我，他说在这个圈子混也好，在其他职场混也罢，最要不得就是使小性子，藏不住情绪的人。
可我却不懂，这样爱憎分明地做人有什么不对。
“苏姐，明天我和司南要拍第一场对手戏，你能来探班么？你知道的，其实这些年我还是习惯你在身边的感觉，很安心。”林梓茕忽然开口说道，口气忒是诚恳。
我一愣，转头瞥见一旁的韩东阳，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一笑道“明天我自然是会去的，我们家司南第一场戏，我说什么也会到场看看的。”
第29章 爱，不是一件勉强的事情（）
我会去，但不再是为了你林梓茕。
我会去，但不再是为了你林梓茕。说这话的时候，电梯刚好到了楼层，门刚打开，却见到今日的男主角一身整齐地正打算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我那可怜兮兮的小助理。
韩东阳蹙眉了，英俊的脸也跟着绷紧了起来。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司南没有吭声，只是径直地盯着我看，眼神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来。
一时间，五个人在电梯前面鸦雀无声，直到身后一名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赶来道“司先生，你的出院手续还没办完整，还不能走！”
韩东阳对护士一脸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拽过司南二话不说地就朝病房走去。
我则走到小k身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等我们来接的么？”
小k苦着脸道“我哪知道，刚刚之前还好好的在床上呆着，不知怎的在窗户边上看到什么，大少爷就跟受了刺激一样的往外走，拉也拉不住。”
窗户边上？我一默，难不成是看到了林梓茕，喜不自禁？还是看到了我，想要避而不见。
“看来司南比当年的我更有个性，苏姐，倒辛苦你了。”身后传来女人凉凉地打趣声。
“是么？”我笑着转头“辛苦值得倒也不怕，做我们这行的，哪天不是围着艺人团团转。怕就怕呀，白忙活半天遇见一只白眼狼，那可就亏大了。小k，你可记好了，以后等你单独带艺人的时候，眼睛也得放亮些。”
“你！”林梓茕美目一瞪，半晌哼的一声也朝病房方向走去。
小k在一旁却欢乐了，用他的话说，只有在遇见这位林大小姐的时候，我当年的风采才展露出来，要不然成日看着我在司南面前忍气吞声，看着便叫人郁闷。
病房内，韩东阳似乎在和司南谈些什么，也便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见到那司大少爷稍微收敛些的表情。
林梓茕自打被我在门前呛声后，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手机。
半晌，那两个男人似乎谈完了，我刚想说这般大规模的出院是不是不合适，要不咱从后门偷偷溜走得了的话，却只见林大小姐扭动这她的水蛇腰就朝司南扑了过去。
大小姐将一腔相思诉衷肠演绎的别样风情，看的我们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什么因为通告多，无法抽身前来探病导致夜不能寐啊，什么她拍戏的时候状态老进不去都是因为担心司南的病情啊
小k在我身旁轻声问道“苏姐，这个女人没得个金鸡百花还真是浪费了，整一妖孽。”
我深有同感地正欲点头附和，却收到了一记冷飕飕地目光来。
敢情那司大少爷也受不了这一剂迷魂汤？我在心底坏心眼的乐了起来，一边打算继续无视某人那嚣张的眼神来。
“苏莫染，医生说我还需要拿些药回家吃，你陪我去找大夫。”司南臭着脸说道，声音硬梆梆地。
一旁缠着他手臂的林梓茕大小姐赶忙毛遂自荐道“司南，我陪你去吧！这里的脑科主任是我父亲的战友，在医院有个熟人总好办事的。”
我没吭声，瞥了一眼看不出是何表情的韩东阳继续装傻充愣。
却听见司南冷淡地说道“我只是伤风感冒，不是脑子坏掉，找脑科主任做什么？苏莫染，还不赶紧走？！”
我点头，颇乖巧地跟在了司大少爷的身后，刚出病房门口，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脑子里不断回放的是林梓茕那一张涨红的脸和那愤恨的眼神。第一次，我发现毒舌原来也其实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的。
“好笑？”司南面无表情的转身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肘。
“没没什么好笑。”我赶忙收敛起笑意来，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苏莫染，你还真是狠心的女人，这些天你和韩东阳两个人过的很逍遥吧？”他说，那般的没头没脑。
“我和韩东阳？”我怔然，“我们只是公事在一起。”解释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苏莫染，你倒是贱骨头，司南现在又不是你的谁，你指着眼巴巴地解释个什么东南西北。
“你不是要去找主治大夫？”我没好气的掩饰太平，逃也似得朝主任室走去，故意不去理睬身后那一道若有所思的眼神。
最后，司南的出院仪式到底还在媒体和粉丝的轰轰烈烈下结束的。其实我知道的，一旦有韩东阳加上那祸害林大小姐在场，这事就不可能往低调了去。唯一可怜辛苦还是我们这些个做经纪人的，小k在人群中被误踩了好几脚，我的手臂也光荣乌青一片。
好不容易冲出了人群上了保姆车，谁知道车还没开出几米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问司机道“怎么回事？”
开保姆车的司机是老实人，一脸为难地转身过来说，前面似乎有个情绪过激的粉丝拦住了去路。
我从前车窗探头一看，这一看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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