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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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司南的手，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后用淡淡且带着几分嘲笑的口吻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其实忘不掉的是你，苏莫染吧？！”

　　　　我的下巴被他紧紧捏着，时间好像一瞬间凝固在那里。我和他，不过咫尺的距离，却隔着天涯。

　　　　我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我想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那个问题了。

　　　　司南说的对，这么多年了，我大小姐的脾性始终没去干净，自以为是的本事也越发的厉害起来。他，一个从来就不曾将我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夜深人静、辗转徘徊的时候想起曾有个叫苏莫染的女子，来过他的生命里。

　　　　“司南，苏姐，你们都在啊！”一道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几乎同一时间的，我和他若无其事的背过身去，神态自若。

　　　　“这一场戏拍的可还顺利？”我微笑着问林梓茕，她正穿着一身带着几分波西米亚加民族风的长裙朝我走来，裙角款款而动，很是飘逸，却有几分像那个女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朝一旁的司南看去。此刻的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梓茕，眼神里有太多我读不懂的情愫。

　　　　“司南，我说你去哪里了，原来是苏姐来探班了。”林梓茕仰着脖根子，朝我勉强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便从助理手里接过矿泉水颇为秀气地喝了一口。

　　　　她，无视我的问候，当着那个男人的面。

　　　　我笑起说道“不耽误你们聊戏，我去导演、制片那边打个招呼。”

　　　　“苏姐”林梓茕千姿百态地拢了拢头发，故作亲热的站起身来，挽过我的胳膊道“不知道明天晚上司南他有没有通告安排我想让他陪我去看场电影，可他说你给他安排满通告了，没时间。”

　　　　司南明晚上是没有安排什么通告的，正是全力拍摄电影的时候，我自然是将各种代言和节目都推后了。只是，为什么他要撒谎至少我一直以为对于林梓茕这样的美女，风流如司南这般的大明星是不会舍得让其失望伤感的。

　　　　“苏姐？”林梓茕摇了摇我的手臂，半带撒娇地口吻继续说道“其实那电影最近挺火的，我们正好去借鉴下，你看，干脆把司南那些无关紧要的通告取消了吧！”

第32章　十年后，他的吻（）　
“我说老苏，你这态度那是极度的不端正。有时候我都要为韩大老板叫屈，你说多好一黄金单身汉啊，放你这老剩女面前压根成了路人甲！”她说“老苏，爱情这种东西，你若不主动，是永远争取不来的。”

　　　　我沉默了，眼前的是一张张林梓茕笑颜如花的照片，文字醒目的暗指某女星近来因戏生情，春风得意，耳旁却是罗珍妮第一百零一遍的老调重弹。

　　　　“你看吧，我一说这个话题你总给我装死搞沉默。老苏，旁的人这样生生错过大好机会，我绝对不会吭声，指不准还偷着乐，自己摩拳擦掌的打算上。可你不一样，这些年来，你虽然不愿说，可你心里的苦我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呢？”

　　　　“珍妮”我轻声说道“可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幸福？幸福就是有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把全世界都捧在手里送给你。”罗珍妮说，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我却知道，这些年没有得到幸福的人不止我，还有她。

　　　　旁人或者不懂罗珍妮，可我知道。一个接一个的男人从她身边走马观花的路过，只因为她至今还没遇到那一个真心待她的。

　　　　诚然，这年头，白富美最后被一个男屌丝降服的戏码太过稀松平常，可志向高远、品行端正的男屌丝却不常见。

　　　　“那你真的幸福么？”

　　　　一句发自心底的问候，让电话两端的女人陷入了沉思中。

　　　　幸福么？如果远远的看着一段得不到的感情算不幸福的话，那么曾经拥有过的能算么？

　　　　“咳！什么幸福不幸福，都是扯淡。要我说老苏，咱别再挑了，和韩东阳凑合着过日子吧！”罗珍妮最后是这么对我说的，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笑着关掉网页，伸了个懒腰，走到落地窗前，午后的阳光半边阴凉半边灿烂地照射在城市里。苏莫染，也许是时候了放开那个男人，走向该走的路了。

　　　　初夏的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新电影也如火如荼的加紧拍摄中。期间不少媒体朋友给我来电想要去探班司南，我都婉转地拒绝了。

　　　　剧透这东西不得不不防，哪怕就是未曝光的剧照通过非正规渠道流通到了大众的视线里，我们都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文茜被我派着几乎整天扎根在了电影组，条件自然比不上拍戏的各路一线二线明星，想来也是受了些微苦的，是以每一日的工作电话汇报中，她总不忘唠叨着，让我空了的时候，捎去一些好吃好喝的来探班。

　　　　可文茜不知道，探班这样的事情，除非必要，我是决然不愿意再去的了。

　　　　只是，有时候你越躲着的事情，反而越是会找上门，躲都躲不掉。

　　　　韩东阳的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和周沛沛聊天，小丫头近来曝光度大增，采访也预约不断，我正在培养她如何面对媒体提问的技巧。

　　　　“在忙？”韩东阳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笑意。

　　　　我瞪了一眼旁边正一脸暧昧瞅着我的周沛沛后，才说道“在和沛沛交代点回答问题的技巧。”

　　　　“四两拨千斤？莫染，你一定不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就是当你面对记者的追问还能谈笑风生的模样。”韩东阳说的极是认真，我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东阳先生，今个这电话绝对没好事。好些日子没听到你这么捧夸过我了，说吧！您那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了！”

　　　　“我还能卖什么药，还不就是期待着这世间有一种蒙汗药，能让你马上爱上我。”韩东阳说，带着几分调侃。

　　　　我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沉默了许久，终下定决心想开口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打算爱上你了，这蒙汗药着实没有需要。可话没说出口，却被韩东阳抢了先，他说，故意大笑着“别当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我沉默了许久，终下定决心想开口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打算爱上你了，这蒙汗药着实没有需要。可话没说出口，却被韩东阳抢了先，他说，故意大笑着“别当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嗯，我知道的。”我淡淡地应道，心里百般陈杂，不是滋味。

　　　　这些年我拒绝韩东阳先生的次数不下十次，有时候我会想，这样一个优质的极品男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等我这么多年，哪怕是面对我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和拒绝。

　　　　罗珍妮说这是男人爱着女人的一种，可我却有一种莫名的错觉。

　　　　“说正经事吧。”韩东阳道“等下我会过去公司楼下接你，晨光娱乐的陈总想去探班，和片场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会有一批挑选过的媒体跟过去报道，你也准备准备跟我一起过去。”

　　　　地中海先生突然心血来潮要去探班？！我一愣，恍然大悟，人家兴许探的是林梓茕的班，好歹林大小姐也已经勉强跻身当红艺人这个行列了。在娱乐公司里，只要是能为公司赚钱的艺人，都能得到比领导还高上一层的待遇。和周沛沛的聊天只得暂告一段落了，好歹是两位老总压阵上演的戏码，我一个充其量跑龙套的角色也着实不好拿乔。

　　　　下楼，在公司门前规矩等韩东阳车来的时候，还不忘给文茜去了个电话，让她转达下两位老总要来探班的意思，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其实两位老总过去探望的主角不过是那些拍电影的主心骨和男女主角，只是毕竟是跟在我手下的人，不能在地中海面前掉了面子。

　　　　韩东阳和地中海先生的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公司门前，基于礼貌，我只得先笑着同地中海先生打了个招呼后，才打开韩东阳的标致前座，坐了进去。

　　　　车内的香水味很清新，是我去年从周齐代言的香水品牌那边拿回来给他的，本以为他会不屑一顾，没想着他倒是很欢喜地放在了车上。

　　　　见我上车，韩东阳习惯着俯身给我扣好了安全带，看了一眼我今天的妆容，赞许地点了点头，口气却带着几分酸味地说道“果然还是人家公司的老总够面子，曾几何时见过你花过这么精致的妆跟我出去过？”

　　　　我埋汰地瞥了他一眼，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喂，作为一个想卖蒙汗药的男人，您老的要求也忒多了些。”

　　　　“没要求的男人，你苏莫染更瞧不上！”

　　　　我一撇嘴，满不服气地反驳他“卖蒙汗药也算有要求？啧啧，韩总你的品味越发的低了。”

　　　　“是么？可能是这些年总和某人在一起厮混的结果哎，悔不当初啊！”

　　　　韩东阳笑了轻轻敲了一记我的额头，在我的抗议不平声中踩下油门一路欢畅地朝片场开去。

　　　　似乎被这样轻松的气氛感染，面对着就连开车也谨慎着一丝不苟的他，我忽然开始觉得，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相处方式其实还不赖。

　　　　当我们一行三人到片场的时候，正赶上拍摄一场重头戏——吻戏。

　　　　在这个靠重口味来调剂生活的时代里，但凡影视剧、电影、里没有些微尺度适宜的重口味镜头，大抵是无法吸引到观众的，而如今和从前的区别在于，借位与否。

　　　　“韩总你们来了，幸会幸会。”导演是个留着段胡须的中年大叔，为人倒十分和善，全然没有外界传闻的如何如何的标新立异，如何如何的鹤立鸡群。其实外界对圈内很多人的看法纯属误会，比如导演不一定就是个性十足，爱理不理的角色，出品人也不一定便是一身铜臭味，只顾市场看重效益的市侩商人。

　　　　有时候，镜头前被放大的事实，往往失去了最本质的东西。

　　　　韩东阳和导演私交不错，当初也是用了些面子交情才请动人家亲自操刀这部电影的，是以当导演对着我们三人吐苦水的时候，也便没甚大惊小怪了。

　　　　“今天拍摄还顺利吧？”韩东阳问，一脸笑意，还不让四处看了一看，视线在司南所在的角度稍稍停留了几秒下来。

　　　　导演一脸无奈地说道“总体进度还是不错，就是今个这场戏有些小困难。”

　　　　一旁的地中海先生耐不住寂寞地冒头问道“哦？听说今天是重头戏，怎么了？”

　　　　“这不林梓茕小姐前面私下来找我，说怕彼此尴尬，希望待会的吻戏能借位。可是两位老总都是行内人，这种镜头可都是吸引观众的关键点所在，现在哪个艺人不是真枪实弹的上阵，电影的映前宣传片我还打算这将这个镜头剪辑进去的，但借位的效果肯定”导演说的颇是为难，在镜头效果面前，他总有自己的风格和坚持。

　　　　我其实从在车上得知今天要拍摄司南和林梓茕的吻戏后，心神似乎就有些不宁起来。现下一听林大小姐居然主动提出了借位，竟有松下一口气的感觉。可我知道，韩东阳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他是如此重视这部影片，是如何重视他的工作。

　　　　一旁的地中海先生大咧咧的拍了拍导演的肩膀，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梓茕是我家艺人，这事包在我身上，那小丫头估计也就是害羞，我去做做思想工作去，您就放心吧！”

第33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　
现场的气氛一度凝结在了那里，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其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我并不在意，毕竟日子是自己在过，冷暖自知。但如何面对韩东阳，却是我未想好的。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那个人的那个吻被打乱了。

　　　　“其实我只是小毛病，不碍事的。”我朝地中海先生歉意地笑了笑道“陈总难得到片场来，你还是陪着陈总一道比较好。”

　　　　韩东阳没有应话，只是放下了迟缓落在半空的手，松了松颈间的领带，带着一丝冷淡地看向了远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生气，心里竟有一股莫名的后怕。

　　　　罗珍妮曾说过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明明身边有这么一个高富帅的好男人，却总是视若无睹的拿乔，可有一天，当这个极品好男人被别人抢走了的时候，我才会知道后悔，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地中海先生到底是精明的人物，瞧见我和韩东阳之间的气氛不妙，赶紧一脸笑意且故作体贴地拍了一记韩东阳的肩膀，暧昧地说道“韩老弟，你看这就是你不体贴了！哪个女人不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不用了，可你若真的不做了，人家指不定埋汰你一辈子！赶紧的送小苏回去吧，我在这再呆一会也要走了，最近啊，公司里麻烦事不少。我可不像你韩老弟有福气，有小苏这样的得力助手哦！”

　　　　韩东阳笑了，道了一声失陪后，顺手扣上了西装纽扣，没有半点表情地拉过我的手臂，然后强迫着十指紧扣，当着众人的面，没有半点避讳，迈着大步朝门外的停车场走去。

　　　　我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没有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回握了他的手，却在即将迈过的大门旁，看见了那个罪魁祸首正倚着墙角，双手环胸，一脸讽刺地笑看着我离去。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也是一出充满狗血，你猜得到开头，却看不透结局的戏。

　　　　车上放着轻柔的音乐，可司机先生的车速却不慢。

　　　　我看着韩东阳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上面的突起的一丝丝青筋似乎在告知我，这个男人正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他到底在隐忍什么呢？是对我的失望，还是对我的恨绝的愤怒。

　　　　我想了想，终是决定开口，决定趁今天这个机会将话说个清楚明白。

　　　　“韩东阳，我为前面不恰当的处理向你道歉。”

　　　　车子吱的一声，停靠在了马路旁边，半晌，韩东阳先生才松开方向盘，没有转头，唯有满脸苦笑地说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和我道歉。”

　　　　“不是这样的！”我急道“前面我确实”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韩东阳扭转过身子扶住了我的肩膀，他说“莫染，就今天，就今天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些拒绝的话。就今天，不要再一而再地挑战我忍耐的底线，好不好”

　　　　我怔住了，只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从来在娱乐圈里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低下了头，只为求我这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不要再说一句伤人的话。

　　　　眼睛里的风景忽然有些飘忽起来，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逐渐被眼前这个真实表情的男人取代。那样的眉眼，那样的鼻尖，那样的温柔厚实的唇，那样的五官曾在过去的七年里，陪我度过了无数的风雨，为了支撑起了一片天空。而我，却从未为这个男人真心做过什么。

　　　　“我”我开口，忽然觉得嗓子眼有些生涩“我其实没有打算拒绝你了。”

　　　　话说出口的时候，胸口那堵着很久很久的一口气忽然松了下来。

　　　　我知道，这样的一句话不单单只是一句不拒绝，更是一种默许，一种承诺。

　　　　虽然此刻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了让另一个男人走进我的生命，可我知道，如果这样能让眼前的这个人轻展眉角，让他开心快乐，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你说什么？”韩东阳的表情有些僵硬，搭在我肩膀的手猛的吃力起来，惹的我差点疼的叫出声来。

　　　　“我不会再拒绝你了，韩东阳。”我微笑着轻声俯身在他耳旁说道，一字一句。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瞬，我就被拥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内，急促的心跳，还是如此的温暖依旧。

　　　　“莫染，苏莫染”

　　　　“嗯，我在。”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不会骗我的，不会反悔的，对吧？”

　　　　“不会韩东阳先生，你可是我的老板，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会也不敢骗你。”

　　　　“真好”

　　　　“真好什么？”

　　　　“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傻瓜我记得你从前可没对我规矩过。”

　　　　“那不一样的，至少感觉不一样。从前找着各种机会靠近你的时候，我就会想，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我呢？”

　　　　“那现在呢”

　　　　“傻瓜，还说我是傻瓜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莫染，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嗯，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车窗的玻璃上，倒印着一对相拥的男女，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我平静如水的心，现世安好。

　　　　我和韩东阳终于走在一起的消息，在公司里短短两天的功夫里不胫而走，版本也不乏精彩纷呈，就前面我躲在女厕所里听到的这一版而言，倒也算的最新加强升级版了。

　　　　“哎哎，听说了嘛！宣传部总监和老总搞在一块了！”

　　　　“苏莫染？那个快三十的老女人！”

　　　　“喂，搞搞清楚，人家可不是快三十，是已经三十好几了。”

　　　　“不是吧韩总不是一向眼光很高的么？怎么这样的货色都能看上？我还以为我们以后的老板娘会是某个有名气的大明星呢！”

　　　　“据说啊是苏总监倒贴咱们韩总的。你想啊，韩总那样文质彬彬的个性，哪有可能拒绝。再说了，人家苏大经纪人手里不是握着一张王牌么？这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就为了司南，韩总也得忍。”

　　　　“天呀那咱们韩总牺牲可大了去了！和那样的老女人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性福可言吧？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一年四季就黑白灰三种颜色，还有那黑色小牛皮粗跟鞋，啧啧”

　　　　“哎，你别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模样，指不准人家背后很你懂的！”

　　　　“哎呦，我看也是！我还听说啊，晨光的老总对苏莫染也是另眼相看！”

　　　　“难道她和晨光的老总也不是吧！！”

　　　　“嘘，你别声张，小心别人传到她耳朵里。人家现在可是未来的老板夫人，将来要报复起来，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靠在卫生间的门板后面，一脸平静地听着他们聊着八卦，好像里面那个叫苏莫染的女人并不是我。

　　　　诚然，这样的流言蜚语我早就料到，在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和韩东阳的关系就是公司的十大扑朔迷离未解之谜之一。年少无知的时候都不曾在乎过别人的看法，现在早已经练就“厚颜无耻”的苏莫染更不会在乎，因为我知道，就和我的不在乎一样，韩东阳也不会在乎这些无稽之谈的。

　　　　可心里总有些奇怪的疙瘩，就好像置身之外后的不淡定，说不清，道不明。今天早上开例行的周会，我故意慢悠悠地走进几乎早已经满座的会议室里。主位左边的位置空着，右边则坐着一脸愤恨鄙夷的陈平。

　　　　我走进去，朗声地说道“各位早！”便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文茜从后面探身过来，小心翼翼地说“苏姐，众矢之的，小心为上！”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懂。人总归要接受住别人的嫉妒的，特别是在得到一些别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的时候，付出一点代价也理所应当。

　　　　“唷！看看这位姗姗来迟的是谁啊！”陈平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手里捏着一卷本子，几近褶皱起来“不得了了啊，在座的姑娘们看到没有，你们苏姐就是最好的励志榜样！以后有事没事啊，可以找她取取经，看看，如何将老板的心套牢。”

　　　　一时间，会议室内压抑着低气压。这几天公司里虽然漫天飞舞着我和韩东阳的绯闻，但基于我和韩东阳都算公司的高层，也不过都在台面下议论纷纷，而将这般话晒空而出的倒是第一回。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看我的好戏。

　　　　可有时候，不是所有的戏码都会朝着人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至少我不会让陈平如愿，我想自己想来是一个颇记仇的女子。

　　　　“姗姗来迟？”我轻佻眉梢，抬起手腕，故作认真的地看了一眼手表，然后举起手臂“各位给我做个证，八点的晨会，现在才七点五十，何来来迟一说？！我说陈总监，年纪大了就得服老，隔壁楼下的宝岛眼镜店我倒是有相熟的店员，你什么时候想通了，要去配老花镜可以来找我拿打折卡，八五折！”

　　　　“你！”

　　　　“我什么？我不过实话实说。听说前天你手下的艺人录节目耍大牌，啧啧，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艺人来。”我凉凉地说道，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这一茬反击陈平倒也是事实，这八卦我有幸得到第一手资料还多亏了小k，那日他也正带着周齐去同一家电视台录节目，就听说隔壁演播厅传来很大声的喧哗。小k是我训练多时的得力干将，看见绯闻哪有不上前看个究竟的。这不，这一瞧就看出了热闹来。

第34章　尴尬是化不开的感情线（）　
“怎么这事我不知道？！”玻璃门从外推进，韩东阳一身铁灰色西服，白色领导，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眉间紧蹙，一脸不悦地看向了陈平，问道“陈总监，我想会后你有必要就前面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