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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有女待出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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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庄子,本就无甚娱乐可言,初时新鲜,不过闹腾几日就腻味了,只得自寻乐趣了。不过寇涟漪可不是腻味了,却是因着谢长安的一席话逐渐改头换面了,忠亲王妃与萧元虽惊讶,可欢喜多余惊讶,世俗总叫人要妥协的。
“方才我与大哥往竹林去,你猜我瞧见谁了?”
庄子上不过那么几人,谢长安略一思忖就明了了,温柔的眸子闪过莹光,“莫不是梨白与那李师傅?”
萧钰含笑颔首,“正是,因着不敢‘打草惊蛇’,我与大哥只在远处观望,二人隔着三步有余,虽瞧着好似一直是梨白在说什么,不过木头似的李若愚也不时点头附和着,啧啧啧,木头也开窍了。”
见萧钰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谢长安无奈一笑,揶揄道:“怎的堂堂的安郡王爷竟去偷听旁人的墙角?”不过那李若愚的功夫之高,岂会不知萧钰与萧元二人的行径,不过是为免尴尬强做不知而已,但萧钰与萧元的形象怕是一落千丈了。
谢长安更为惊讶的是萧元竟会陪着萧钰做如此不合规矩之事,想来寇涟漪的“以身作则”功不可没,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任凭谢长安揶揄萧钰也不以为耻,虽没有反以为荣,但其兴致却半分未减,端了酸梅汁一饮而尽,口中生津,隐约的躁意又去了几分,旋即又道:“方才大哥与我说,这段时日张汉得了空就往外跑,可不知去会哪位佳人?”
狐狸笑里昭然若揭,谢长安与之一笑,正待说什么,青霜正好端了果子入屋,萧钰忙不迭地朝谢长安使眼色,示意其一鼓作气。
夫唱妇随,谢长安也不慌,目光逡巡在青霜身上,待青霜手上利落了要退出屋之时及时唤住了青霜,直言不讳道:“青霜,我打算将你说与张汉,你意下如何?”
谢长安的直白叫青霜立时红了脸,垂了脑袋一时又羞又嗔,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应下了好似自己不矜持,不应又有违本心,却却是个为难的,只踌躇地喊了声“小姐……”
萧钰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安一眼,好似在说难得瞧见素日雷厉风行的青霜也有如此忸怩的时候,当真是难得一见。
“愿不愿意,你且认真说来。”
虽明知青霜心下是愿意的,但谢长安仍要一个肯定答案,成婚是一辈子的事,慎重而庄重,答应下了,是决心,亦是承诺。
好半晌,青霜总算憋出了一句,“青霜但凭小姐做主。”
莫说谢长安了,就是萧钰也看得着急,却不好出面,只默不吭声,也不去瞧青霜,生怕平白给本就紧张的青霜又增添压力。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莫说我不会与你胡乱指了人,左右都是要得你点头的。”一顿,谢长安的目光温柔却坚韧地望向青霜,不怒自威道:“抬起头来看我,告诉我,张汉是否是你所愿?”
青霜向来对谢长安言听计从,听得吩咐,虽难为情,却是依言抬起了头,娇怯的眼神对上谢长安的,心下浮动,欲要脱口而出的“愿意”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了好半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定,羞赧不失坚定道:“奴婢愿意。”
谢长安满意地颔首,“既如此,晚些时候我就与大哥说。”忽而心头感慨,眸子温润,不是主仆之谊,是情同姐妹,由衷道:“青霜,我希望你幸福。”
青霜红了眼眶,“青霜谢过小姐。”
“有几句话我要先说与你。”眼下的谢长安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自肺腑道:“夫妻不同于其他,天长日久总会厌倦的,或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或是人老珠黄相看两厌,或是因着什么琐事而争执……桩桩件件总是难免的。”
看了眼轻皱眉头的青霜,谢长安继续道:“不过你莫要担忧,一时迷惘了,就想想当初为何想与之一生一世,莫忘初心,方得始终。”目光却是落在萧钰丰神俊朗的面上。
谢长安与萧钰成婚四年有余,除去逢场作戏,好似从未红过脸起过争执,谢长安知道的,这归功于萧钰的包容和赤子之忱,她虽从未说出口却铭记于心,将温情回馈在日里,润物细无声。
有些话,真的不必说出口。
未曾感同身受的青霜仔细地记下了谢长安的话,在抬眼时却瞧见萧钰与谢长安四目相对,柔情缱绻,不只是男欢女爱的流于表面,亦不只是红颜知己的交心神合,是日益厚重的温情,细水长流亦能扬起绚丽的水花。
不欲打扰二人的静谧,青霜正要悄然你退出,却是又叫谢长安唤住了,“将梨白唤了来。”
“若是梨白……”萧钰眉棱骨一挑,顺手摘了颗鲜艳欲滴的樱桃往谢长安嘴里送去,兀自又摘了颗与自己,汁水在嘴里迸发之际,眉尾惬意一动,“须得再去问过李若愚。”冷不防起身,“我先去与李若愚说两句,你莫要着急。”
谢长安颔首,“倒是你周全了。”
萧钰去过不多时,梨白应声而入,谢长安却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惹得梨白分外疑惑,因着她方才瞧见青霜的神色,并非只是来与谢长安闲言碎语。
谢长安本不是话多之人,胡乱与梨白说了几句当即词穷了,面上虽温和无波,心下不免着急起来,不是望向屋门,却始终没瞧见萧钰归来的身影,心下犹疑,莫不是李若愚不肯点头?可那李若愚分明不是玩弄旁人感情之人……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萧钰恣意潇洒的身影方施施然而来,满面春风,对谢长安微一颔首,却是又往外头去了,叫不明所以的梨白瞧得一愣一愣的。
如此谢长安也不拖拉了,亦是开门见山道:“梨白,我想与你说了李师傅,你可愿意?”
叫谢长安吃惊的是,素来胆小的梨白却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澄澈的眸子晶亮,粉腮飞红,俏生生地立在眼前,要是怒放的桃花,张扬而义无反顾。
不得不说,眼下的梨白叫谢长安刮目相看了。
“既如此,待我与李师傅商量过,婚事如何,届时再说与你。”一顿,却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事,清亮的眸子藏了狡黠和鲜活,循循善诱道:“若叫你与青霜同日成婚如何?”
梨白忙不迭地颔首,“奴婢求之不得!”两人情同姐妹,若是能同日出嫁,亦是难以割舍的缘分。
“好,你且去吧,将此事说与青霜,除去嫁衣,你二人不必忙的,我会准备妥当。”
听得此言,欢喜的梨白却是红了眼眶,一时哽咽,冷不丁往地上一跪,响亮地磕了三个头,泪眼朦胧道:“奴婢谢过小姐,奴婢代青霜谢过小姐。”
谢长安受了梨白的礼,待梨白话落方才起身轻抚了梨白,感慨道:“初见是不过多大,转眼就要嫁作他人妇了,日后若是李若愚欺负与你,你说与我与王爷,我二人自会为你做主,莫要受委屈了。”
世殊时异,若是初来京城的谢长安,绝不是此番模样。
第二百四十六章 青霜梨白()
不知是学武成痴,还是别无旁的事可做,萧若辰休息的这段时日,李若愚每日都独自往后山去练武,只不过偶尔会缀了小尾巴。
既然已经开诚布公,谢长安索性也不再拖延,翌日就与萧钰往后山去找了李若愚。
一见二人,李若愚心知肚明,不过却仍坚持练完一套拳法才停下,默不作声地超二人行礼,随后不言不语地看着二人,却是要坐实了木头的品性。
李若愚相貌平平,泯然于众人的五官,且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势叫人望而却步,也不知梨白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如何瞧上的李若愚的。不过李若愚瞧着虽平庸,可身怀绝技,虽与梨白大相径庭,亦不知两人是如何王八对绿豆瞧上眼了。
谢长安丝毫不怀疑李若愚的品性,只是要一句承诺,习武之人一诺千金,遂开口道:“李师傅,旁的我就不再多说了,只你一句话,日后能否待梨白从一而终?”
李若愚并未犹豫,干脆利落地颔首,却道:“不过日后我并无意一直留在安郡王妃,不知日后可否……”
“李师傅不必多虑,待辰儿学成,李师傅欲往何处去我夫妻二人绝不干涉,既梨白随了你的姓,自然与你相合。”前言落落大方,可后语萧钰却藏了心思,循循善诱道:“不过我夫妻二人也不欲再京城过久,待圆儿再大些就往外去……当然这是日后之事了。”
若要萧若辰学成,少说也要几年,眼下当先打个招呼略表诚意,离了京之后,李若愚能跟随左右是再好不过,毕竟天大地大,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习武之人向往江湖,向往无拘无束的自在,得了萧钰此言,李若愚就安心了,旁的不再多说,只道:“听凭王爷王妃做主。”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若愚是不在乎的,闯荡江湖之人身无挂碍来去自如,凡俗礼节全是不在乎的,不过今日有萧钰与谢长安做主,免不得一番折腾了,可李若愚暗自觉得……甘之如殆。
一桩一件来,与李若愚谈妥,夫妻二人又往萧元屋子去。
萧钰神情恣意,轻摇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却是远虑了起来,“长安,你说待我们离京,李若愚会随我们一道吗?”
谢长安浅笑盈盈,似是而非道:“如此就要看梨白如何了。”
萧钰会意,清亮的目光落在谢长安的悄然上,好似垂涎三尺的浪荡子,戏谑道:“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二人说笑着迎面就碰上萧元,身后跟着如沐春风的张汉,不过青霜面皮如此薄,想来是从旁听到了风声。
都是自家人,也不存在什么客套,萧元迎了二人入屋,当先开口道:“钰儿,长安,今日来可是为了张汉与青霜之事?”张汉却是往外头去吩咐备茶水点心了。
萧钰懊恼地瞪了眼萧元,“大哥,上回就与你说莫要唤我钰儿了,怎的今日又往我伤口上撒盐。”上回因着这由头,被萧元结实地摆了一道,萧钰可是未忘怀。
萧元朗声笑道:“眼下却是改不了口了,钰儿你且忍忍,不过当务之急可不是算账,先将张汉二人的婚事商量妥当才是。”略微一顿,却是看向谢长安,“张汉是个有心的,就在钰儿与我说过之后就央了我与你二人说。”
“哦?”谢长安登时了然,张汉原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却是有心了,眼下也不必再多问什么了,就由他们几人拍板就是,“既如此,眼下就可订下婚期了……大哥,左右在庄子上无事,不若就在庄子上办了,因着回了京还要忙活你与涟漪的婚事。”就是谢斌与平昭雪的也近在眼前。
萧元温润一笑,眉宇隐有春风,颔首道:“如此甚好。”
看热闹不嫌事大,萧钰故作难过,明里暗里的调笑道:“大哥,好大哥,待你成婚了是否就不疼爱钰儿了?”忽而掩面,却藏不住戏谑,“钰儿好难过。”这模样,比之痴傻的萧钰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长安掩帕不忍直视。
萧元哑然失笑,伸手轻敲了萧钰的脑袋,从善如流道:“钰儿你放心,只要一日唤你一声钰儿,大哥就还疼着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元从寇涟漪身上学到了精髓。
吃了闷亏的萧钰不甘示弱,不依不饶地纠缠,“既如此,若是日后我与涟漪争执了,你向着谁?”哎呦,这模样活像打翻了醋坛子的闺中怨妇。
谢长安愈发没眼看,无奈地瞪了眼萧钰,遂也就随他去了,无趣的老父亲也只这点的乐趣了,属实不忍心扼杀。
挖好了坑萧元却不跳,好笑地看了眼故作忸怩的萧钰,轻飘飘地说了句,“谁在理我就向着谁。”揶揄地看了眼捣乱的萧钰,“再说自古都是婆媳难以相处,怎的在我们府上就变味了?”
萧钰无言以对,正想着旁的话头找回场子,却叫谢长安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好了,莫要闹腾了,若说什么向着谁,长嫂为母,萧钰日后还得听涟漪的了。”戏谑地看了眼变了脸色的萧钰,谢长安好笑不已,再看向萧元时已然敛了神色,“眼下就挑了日子吧,一会进吩咐下去。”
酷暑随热风而去,过不多久一行人就该回京了,若是再拖泥带水,想是麻烦。
萧钰仍正经于“长嫂为母”时,谢长安与萧元已然忙活开了,商量时日,何人主婚,又何人暂代高堂……谢长安只觉繁忙胜过自己大婚那日。
因着嫁衣独自赶制已是来不及,谢长安就命庄子上会女红之人轮番相助,刘管事亦是忙活了起来,庄子上虽物产丰富,但许多嫁娶之物却是稀缺,虽一切从简,但到底要好一通采买。
如此,方趋于平淡的庄子又闹腾了起来,就是苦于修习的寇涟漪也活跃了起来。
对于谢长安为丫鬟如此郑重其事地操办婚事,众人看在眼里,心思却各异。
寡情的燕郡王妃分外不明了谢长安的举动,不过是两个丫鬟,给了银子再说几句就是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而书香世家的平氏母女却是瞧见谢长安的温情,谢长安待丫鬟尚且如此,相形可见日后林氏待平昭雪只好不差。
夏夜是不寂寥的,清风,明月,星辰,蝉鸣,蛙叫,无处不在的乐章和景色。
平氏母女同塌而眠,两人却都没有睡意,在清辉里睁眼,眸子晶亮,却藏了思绪,不知在斟酌什么。
“阿雪,待回京,娘就让你爹与荣安候定下婚期,你就抓紧绣了嫁衣吧。”
平昭雪无声地颔首,俏脸微红,只是藏匿在黑暗中,眼前却想起谢斌阳刚的面容,坚毅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好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一时心如擂鼓。
尚未遇到谢斌之前,平昭雪自以为自己所喜的是燕清岚那般风光霁月的翩翩佳公子,红袖添香,举案齐眉,自成一段佳话。可冥冥中到底是有因果的,偏偏是粗狂的谢斌叫她动了心思,不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谢斌豪迈的男子气概叫平昭雪为之着迷,只要在谢斌身旁,平昭雪好似有了堡垒,分外安心。
所以就算谢斌是不解风情的糙汉子又如何,她亦可成了婉转的黄鹂鸟。
见平昭雪好半晌不语,平夫人误以为平昭雪有了旁的心思,忙问道:“阿雪,你莫不是不愿意?”
平昭雪目视着窗外朦胧缥缈的玉盘,声如珠玉落盘,清脆婉转,掷落有声,“娘,阿雪没有不愿意。”
平夫人遂放下来心来,“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那安郡王妃是如此心善之人,想是随了谢夫人的,日后娘也不担心叫你受了磋磨。”书香世家虽声名显赫,可手里并无什么实权,平昭雪是高嫁了,若遇着坏婆婆,少不得都磋磨一番。
听得平夫人言语里的哽咽,平昭雪没有说话,翻过身倚在平夫人怀里,一如孩童时候,静静地依偎着,也不说话。
平夫人轻抚平昭雪散落的青丝,心生感慨,忍不住哽咽道:“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阿雪你也要嫁作他人妇了,答应娘,要好好的,若是得了空就常回府看看……”
眼下说这话,好似是想远了,可飞逝的时间总将生离死别触不及防地推至你跟前,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一甩而过。
“娘,您放心,得了空我就回去看您……”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就是红尘百态,在平氏母女说着体己话时,青霜梨白正借着月辉与烛光快马加鞭地赶制嫁衣,眉眼间虽有疲惫,却甘之如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同日成婚()
时日渐凉,热风早换过清风,新鲜的瓜果也无需经过古井的洗礼,久未下榻走动的萧若辰一如脱笼之鸟,却不敢放肆,只闲适地享受的失而复得的欢喜。
不过萧若辰也并非一味地被拘在榻上,萧钰有心,叫庄子上的能工巧匠做了木轮椅,平日就由萧钰或是燕和曦推了萧若辰往外头去晒晒太阳,才叫萧若辰不至于发霉。
要说的庄子上的能工巧匠不少,因着的农活的需要,老农人无师自通,兀自钻研出不少省劲的物件,萧钰由衷称赞了之后,就养了老农人制作了那轮椅,万事需要开端,轮椅之后,萧钰不时突发奇想,又叫老农人研究了会动的兔子等等小玩意,若说什么用在正道上的,就是瞒着谢长安央了老农人制作了暗器。
老农人着实怕了萧钰,却也乐得其所,不过眼见秋收亦是不远,心下还盼着萧钰早日回京,毕竟秋日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
话说回来,紧赶慢赶之下,青霜梨白的嫁衣总算大功告成,刘管事也将诸事准备妥当,明日就是定下的良辰吉日,今日瞧着,满庄子的“囍”与红绸,叫其间走动之人面上也泛了红润,更遑论的代嫁的青霜梨白了。
嫁衣虽仓促,却不全是自己的针线,但青霜梨白已是满足,为人奴仆的,被指了老实本分的之人莫大的福气,明日又得谢长安等人亲自操持婚事,却不知是攒了几世的福分,一时心头感慨,红了眼眶。
“青霜,梨白,可是睡了?”
听得谢长安的声音,眼眶泛泪的二人忙胡乱拭了泪,相视一笑后忙不迭地应声开门,“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唤我二人去就是了,何不……”
谢长安笑着摇头,手上不知拿了何物,叫绢布包裹了起来,面上却有几分不自然,似是羞赧,入了屋之后让青霜掩好门,眼底翻过几丝为难之后,眸子恢复清明,轻咳了两声,正色道:“明日你二人就嫁作他人妇了,有些事还是要叫你二人知晓的。”话落将手上之物递与青霜梨白。
伺候的谢长安如此之久,二人已熟知谢长安的秉性,且自打谢长安嫁入安郡王府,免不得耳濡目染对闺房之事一知半解,眼下见谢长安如此模样,又看了眼绢布包裹得厚实的物件,面上腾地烧了起来,吃了朝天椒一般火辣。
见此谢长安也不便再说什么,又嘱咐了两句就往屋外去了。
“望妻石”萧钰听得外头的动静,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见略带羞怯的谢长安,眸子的清亮不再,藏了跃跃欲试的欲望,喉结轻滚,待心知肚明的王嬷嬷带上门,萧钰迫不及待地拥上谢长安纤细的腰身,温软的眸子凑了上来,低声轻唤,“长安……”
谢长安轻推了萧钰两下,却风雨不动安如山,绵软的拳头更是撒娇,叫萧钰方才被那册子撩起的欲望愈发深刻,全然擭住谢长安的樱桃小嘴,唇齿厮磨,忽而又抵在肩窝,若有似无地轻舔小巧的耳垂,果不其然,谢长安的呼吸逐渐加重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只隐约听得绵软的一句,“明日还有与青霜梨白主婚,莫要过了……”
翌日,萧钰神采奕奕的往外招呼去了,而谢长安则轻揉的腰身,无奈地埋怨了几句,“怎的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今日莫要恼了笑话才是。”
年纪愈大,愈喜欢见喜,虽说对于忠亲王妃这等身份之人,两个丫鬟的喜事着实谈不上什么大事,可忠亲王妃一早就起来了,慈爱的面上满是喜色,饶有兴致地忙活着,好似在为萧元的婚事提前热身。
因着新郎新娘都在庄子上,就也省去了迎亲,时候也就推得晚了。
天公作美,吉时到时,虽是日薄西山,可天边烧起了大朵绚丽的云彩,澄澈的天际染了叫人心醉的颜色,美轮美奂,随风舞动,不时变幻了模样,是从一而终的赏心悦目,好似是与今日新人的合力。
吉时一到,等候多时的张汉与李若愚由着看热闹的下人前呼后拥地往各自新娘的房内去,绕是寡淡如李若愚,平淡的眉目因喜色而鲜活了不少,虽面上不显,可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
到了屋门,望见门上大红的双膝,李若愚清冷的眸子温和了不少,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在屋门外如木头一般站着,任凭后头的人如何呼喊,如何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引诱他破门而入,抢了新娘子出来,李若愚都置若罔闻,只“敌不动我不动”,旁人却不是其手心汗湿了。
听得外面吵吵囔囔,可新郎官却没个动静,瞧见新娘子不安地绞着红帕的手,喜娘着急了,高喝一声,“新郎官,新娘说了,叫你与她许个承诺,若说得好了,她就出了这门。”
好半晌屋外都没动静,喜娘又疑惑了,莫不是方才没听清?思及此,正待再说一回,却听得一寡淡的声音道:“梨白,我来接你了。”可隐约颤抖的声音叫人不知说话之人是欢喜亦或是紧张。
听得此言,喜娘就知这新郎官是个愣的,怕是再说不出什么肺腑之言了,忙说了两句好话,又压住不知为何要掀开盖头的新娘子的手,“哎新娘子莫着急,这盖头入了洞房才能掀,来,这就往外去吧。”
喜娘伸手要搀扶了新娘子往外去,不想那新娘子屁股好似长在榻上了,怎么也不肯起身,好似犯了犟的蛮牛,叫喜娘又迷糊了,莫不是方才自己擅作主张新娘子不满意了?
不过新娘子再如何倔强,那屋门已然被打开了,李若愚登堂入室,在新娘子跟前站定,又是方才那句,“梨白我来接你了。”
不想新娘子却是使劲儿摇头,拼命往后躲去,瞧着是不肯叫李若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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