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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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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古墓中发现的稀世钱币的收藏价值非同一般，有的上万元，甚至数十万元。只是假币的收藏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咱们能不能再模具上做做文章，给制假者增加一些制假的难度。官府的铜钱都是怎么制作的？”玉琮想根据现代所学提出一些建议，但因为对天水界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建议从何处下手。
“铸造技术是从石范、泥范、铜范一步步发展而来的。范，就是模具，是用来构成器物造型和纹样的。”
“石范、泥范有何不好？”
“石料不宜加工，也不耐高温。泥陶范铸钱，是先制范坯，未干之前雕刻钱型、制作浇道和浇口，留下一个浇注孔。”君寅对此也有研究。
“那就是铜钱中间的孔。”玉琮明白了。
“是的，唐代出现了母钱，用母钱作为模具，大大提高了制钱的效率。一次能浇铸数十枚钱币。唐朝发明了翻砂铸钱法，省事、省时、省料。”七王爷接着说，他和老三之间又默默展开一场知识架构的较量，谁也不能输了阵。
皇上默笑不语，他就喜欢看两个儿子在自己跟前卖弄，各自一副“能”的样子，这是他们的知识储备，也是他们的竞争筹码，总比一方认怂要好得多。
第48章 发行纸币（）
“翻砂铸钱法是什么意思？”名词太多，玉琮应接不暇。
“我也是从书上读到的。翻砂铸钱法是用四根木条做空框，中间填上型砂，用木或陶等物刻成的母钱在沙土上扣出型范，再把同样一框型砂合在上面，成为钱的背面，如此逐渐层叠累加达数十框之多，上面留出浇口，用绳捆紧加固，然后将融化的铜液浇注进去，待冷却后开框，则成树型的钱胚了。”君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书上看一遍，就好像印在脑子里，再表述出来，一字不差。
“这样，钱币就制作完了？”
“没有，经过浇铸后形成钱胚，需要逐一进行摘断磨锉加工。锉钱即是将铜钱边缘用矬具进行打磨平滑的过程。”
“我知道假币为什么那么粗糙了，他们没有锉钱这道工艺。”玉琮恍然大悟。
“他们看书太少。”皇上笑着说，显然他又开始赏识老七，这让君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自己所长不是看书，但是这些知识还是懂的。
“工人制钱并不简单，需要看火匠、翻砂匠、刷灰匠、杂作匠、锉边匠、滚边匠、磨钱匠、洗眼匠八种工种。”
“这么麻烦。果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老七，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制假集团，究竟是一家而为，还是多处制假。”
“儿臣领命。”
“父皇又把大事交给老七去办了，这小子对于假币制作显然是有备而来。”君寅此时不太爽快，不仅是因为失了父皇的信任，这几乎是在断他的财路。
制假钱币他心里一清二楚，几乎都是玄衣人在操作。君寅掌管着财政司，他不首肯，没有上下官员逇层层关护，玄衣人也不敢如此大规模操作。
玄衣人背后的大老板滔天是一个残疾人，只能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但是脑子灵光，与老三常有书信往来。
这滔天手腕更是阴狠，因为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藏匿在何处，为何要创建玄衣人。
“王爷，这段时间这么特殊，是不是应该让玄衣人将私铸之事稍微停滞，避过这个风头再继续？”王游奇建议。
“赶紧通知滔天，让他们停滞所有私铸钱币的操作，否则大祸临头，我也保不住他。”
王游奇立刻吩咐手下去办，哪知道滔天是听了，滔天的手下却不肯停工。
“这一停，一天损害一百两银子，停上一个月，就是三千两，谁赔我损失？你们严防死守，小心点行事便是。”鄂徽边界一个私铸厂头目李德利对于滔天的要求没有放在眼里。
结果，在君麟的部署下，蓬逸、王尧等率人先端了这个窝点，又顺藤摸瓜，端了其他几个铸造厂。李德利本来携一家老小带着假币模具逃了，结果所有人被滔天派出的人杀了。
为了蝇头小利丧命不值得，李德利临死才想明白。
朝堂上。
端了假币铸造的主力，君麟向皇上复命。
“此次君麟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皇上很高兴。
“儿臣不需要赏赐，能为民除害，儿臣不胜荣幸。”
“好，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向朕来要。”
君寅脸色铁青，话也少了。
玉琮又用赏识的目光看向君麟，每当这种时候，她心里很开心，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但又有一丝落寞和难过，因为自己选的这个人却不能成为自己的人。
她还是朝君麟挤了挤眼睛，鼓励他。
不过君麟却一副视而不见的表情。
这让君寅一边看得气愤不已。他多么渴望一次这样的目光，可惜云慕从来没有赏赐过自己。
最近几日，玉琮也整理了一下思路，她知道私铸货币是历朝历代都有的时候，屡禁不止。想到现代的纸币，玉琮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皇上，私铸钱币虽然能够打击一时，等朝廷放松，可能还会死灰复燃，如果察觉得晚一些，还是会造成物价翔踊、百姓遭殃。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皇上鼓励道。
玉琮沉了沉气，“发行纸币如何？”玉琮曾经想过，北宋时期就有交子出现，而天水界没有，他们的人对于唐朝发生的事情和唐代的诗词却了解，说明这个朝代应该是介于唐宋之间的朝代。既然有了纸张，那就可以利用一下，也许这就是古代纸币的开始。
一石激起千层浪。
“纸币，不是更容易仿制？一个女子不要再朝堂上乱放厥词，要谨言慎行，多听多学。”古丞相首先反驳。
其他大臣纷纷跟着附和。
“古丞相要不要听听纸币的好处？”玉琮笑了笑，现代的做法必然是先进的。
“愿闻其详。”古丞相内心不服，却还是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得有礼一些。
“一则，便于携带，如果设置较大面值，商贾交易，就不需要抬着几箱银两前去了。现在，买一匹布需铜钱一万，重约一百斤，都要用车载，太不方便了。使用纸币，有利于商品的流通，可以促进经济发展。二则，金属在使用中有磨损，已经与实际价值不符。三则，仿制并非易事，我们可以在纸币上书写多种字体和发售区域等相关内容，让使用者能看出这张纸币的来历，便是识别假钱。纸币的选用，需要材质不好替代的品种，使造假者知难而退。”
玉琮侃侃而谈、有备而来，要推行新的政策谈何容易。
她知道到了南宋纸币也会泛滥，因为北宋之前蜀纸还属于相对稀缺的材质，但后来纸的材质发生了变化，但那就是南宋的事了，到时候再让统治者去想办法吧，她此生也活不到那个朝代。
“其实，云慕的说法，不是不可行，纸币在以往，也有存在的历史。”君麟支持她的说法。
“说说看。”皇上又笑了，现在只要君麟说话，他就特别爱听，因为他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简直是在给人们普及知识。
“汉武帝时就有白鹿皮币，而唐代宪宗时也有飞钱的说法。汉武帝时期因长年与匈奴作战，国库空虚，为解决财政困难，发行过白鹿皮币。是用白鹿皮作为币材，定值40万钱。但这只作为王侯之间贡赠之用，并没有用于流通领域。而飞钱，则是商人经商到官方开具一张凭证，上面记载着地方和钱币的数目，之后持凭证去异地提款购货。是一种汇兑业务，它本身不介入流通，不行使货币的职能，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纸币。”
“如果真的要发行纸币，还需要一系列详细的出台政策和制假惩治法则。”玉琮补充道。
“小丫头，你是不是也胸有成竹了？说说你的想法，全盘托出。”皇上看她。
“细节一，就是纸张的选用上，要多采用纤维较长的棉、麻等植物作纸浆，比如蜀纸，这样的的纸张光洁坚韧、挺度好，耐磨力强，经久流通纤维不松散、不发毛、不断裂。”
“嗯，继续。”
“细节二，造纸时在纸浆内掺入彩色纤维丝、小圆片等，让人便于识别。”
“还有吗？”
“皇上，我觉得可以设置一种专门从事现金保管业务的机构，可以叫做银行。”
又引起群臣的一番议论。有人已经开始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了。
“银行？”
“银行由中央集权管理，为商人保管货币，收付现金、办理结算和汇款，收取保管费和手续费。百姓手中有了更多的钱币，就可以存在银行，这样方便存储，也不怕盗窃。在朝廷、军队有需要的时候，皇上手中也有货币资本。”
“你的这些想法都很新颖，让朕大开眼界。小丫头，不得了啊。”皇上说，“诸位爱卿怎么看？”
“臣以为云慕郡主的说法大胆创新，不妨一试。”
“好，朕决定，从现在开始发行纸币、创建银行，君寅你去制定详细的规章制度。这是一项大胆的改革，做好了，也是千秋功德万代福祉。”
“遵旨。”
玉琮心下小小得意了一下，居然真的实现了纸币的发行，那么就是说，世界上第一张纸币，是在我的推动下出现的？
“皇上，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你呀，要是个男儿身，我就让你去办这件事了。有想法有创新，思量缜密，快说，快说！”
“设置严格的举报奖励制度。如果有有人举报假钞，即刻奖励，除此之外，还要将制假者家产变换成货币全部送给举报者。为举报者的身份保密。而对于制假者，我知道历史上，有各种惩罚办法，有死刑、流放边疆等，我朝越严格越好，严到人们犯不起罪，犯一次就再无力翻身。”玉琮坚定地认为，只有受罚的成本代价够大，才会制止这种违法行径。
“好！”皇上再次用赏识的目光看着玉琮。
“云慕姑娘的远见卓识令老夫钦佩。”王游奇赶紧附和。
哎呀，这些本事要真是我自己发明的就好了，那就真是大人物了！只可惜，我也不过是“拿来主义”罢了。玉琮脸上喜滋滋地笑着，心里想着。
“女才子”的叫法不翼而飞。两个情敌又开始蠢蠢欲动。
第49章 纸短情长（）
玉琮算了算日子，离自己制定的一百天计划已经过去三分之二了，对于君麟的思念和得不到的委屈，已不像最初那么激烈。
虽说还是会想念，想念时仍然要心痛，但已经能够泰然处之，也不会再做过分的事。
玉琮本就是开朗乐观的性格，自从在御书房行走，人生简直就想开了挂，再没有人对她横加指责、挑三拣四，也不会有人随意欺负、动辄挨打，更不会有人说下杀手就下杀手。
皇上有时像一位父亲护佑自己，有时又像一位导师指引航向。
这天傍晚，她独自盘腿坐在紫金水畔的草丛里，原本想练练瑜伽，看着夕阳就入了迷。
这时候的太阳像个红彤彤的蛋黄，不一会儿，又成了一只摊薄的鸡蛋，渐渐消失在云霞边。
突然就想起了那首歌纸短情长。
歌的节奏明快动感，不知不觉，玉琮就开始打起了拍子。因为大学期间选修过架子鼓，玉琮两手空空，轻轻攥起拳，好像拿着两只鼓槌。
“蹦蹦蹦不蹦蹦，越过城市尘嚣，咚咚咚地咚咚，你榴花般的双眸。”
玉琮自己嗨了起来，两只手打着节拍。有些歌词记不清了，便自己唱着鼓点，全身随之舞动。
渐渐地，她闭上双眼，兴高采烈地晃动起来，高潮部分，头甩得前仰后合，几缕额前的头发也跟着跃动起来。
“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个雨季，你选择遗忘的，是我最不舍的。”
原来还能用这种方式说出心里话，以前竟没有发现，这首歌的每一个字都是专门为我写的。但是节奏欢快，又不给人苦哈哈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潇洒。
“怎么会爱上了她，并决定跟她回家。放弃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
“谁这么傻啊，敢放弃你！”浑厚的声音打断了玉琮的陶醉，睁眼扭头一看，居然是皇上。
“皇上！”玉琮麻利地从草丛上站起来，赶紧行礼，“没吓着您老人家吧？”
这下人丢大了，不光皇上看到了，陪他晚饭后散步的，还有皇后、三王爷、七王爷、紫烟、古萱依、王尧、风世瑜
玉琮脸羞得通红。
“你这唱得什么曲子，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奴婢瞎编的，皇上，让您和大家见笑了。”玉琮尴尬地说。
“歌词也很奇怪啊，别瞎唱了，扰乱后宫平静的氛围。”皇后批评道。
玉琮鼓鼓腮帮低头答应。
“哪里就扰乱后宫平静了？小姑娘自己在院子里陶冶自己，皇后你也不要草木皆兵。”
“是，皇上。”皇后立刻软了下了。
“我觉得这首曲子有些，有些魔性，你们有没有觉得？”皇上乐呵呵地说，“它好像能让人心情愉悦。”
众人其实也有同感，纷纷表示赞同。
“不如你教我们唱唱吧？”皇上提议。
“好——啊！”玉琮心想，这真是个开明的天子。
“来来来，我真的好想你。”玉琮一句一句开始教，中间加上了鼓点和舞蹈动作，萌芽阶段的街舞就这样被带到了天水界。
“我真的好想你。”大家一起唱，然后一起笑。
“在每一个雨季。”
“在每一个雨季。”
月上柳梢头，众人嗨得微汗了，心情舒畅。
“皇上，这个办法很好，我们以后每天吃完晚饭就到这里聚在一起，尝一尝云慕姑娘的歌吧，我想她会不少类似的歌曲。”王尧建议。
“好啊！”
玉琮心里偷偷一乐，这是广场舞的雏形吗？下首歌我就交给你们小苹果。
“皇上、皇上，畅妃请您去一趟。”一个太监跑来传话。
“啊？什么事？她今天说不舒服，没有随朕出来，怎么了？”皇上还是很担心畅妃的。
“嗯，这个，还是等畅妃娘娘亲自与您说吧？”
“你赶紧说！”皇上不耐烦了，与畅妃有关的消息，他都不愿意多等一秒。
玉琮看着这时候的皇上，又很羡慕畅妃，夫妻携手几十年后，感情还能如此浓情蜜意、如此牵挂彼此，一定进行了一场思想境界的终生修行。
“恭喜皇上！畅妃娘娘有喜了！”传话太监说。
“真的？”天子说话也有不笃定的时候，这个大喜事来得有些突然啊。畅妃虽然一直受宠幸，无奈肚子却一直不争气。
“这事奴才可不敢乱讲。”
“快去畅妃那里。”皇上对薛公公说着，就要走，又转身对云慕说：“你有功！”
“我”云慕不知所以。
“这歌选得好，把喜事引来了。”皇上哈哈一笑，大家也都跟着笑。
就一个人没笑，皇后娘娘。
“气死我了！”皇后回到自己宫殿，一把将桌子上的元代瓷瓶摔在地上。
“这个妖精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动静，怎么突然老树开花了？”赵嬷嬷也气哼哼的，吩咐小丫鬟收拾地面。
“是皇上吃了什么补药吧？他怎么想在还能行？”皇后用手帕拍着脑门，这下麻烦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赵嬷嬷一直和太监对食，她其实还是个处女。
娘娘心烦地看她一眼，这也是个可怜人。
“我现在都担心她万一生出个男孩，以后我这皇后的位置都不保了，你看看皇上对她紧张成什么样子了？守着那么多人，都不能掩饰一下，多少给我留点颜面。”
“娘娘您这就多虑了。您做皇后日夜操劳，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皇上也看在眼里，不会因为一个娃娃就废后。”
“事在人为啊，就怕畅妃有这个野心。她一直没有觊觎后位，也就是因为没有子嗣，底气还不足。现在她有了子嗣，我还没有，你说说，她是不是到了翻身的时候？”
“娘娘您也说了，事在人为。她能生，您就不能生了？您比她又年长不了几岁。”
“地是有，没有人播种啊！”皇后一生气，也有点老司机的意思了。
“很快就有人种地了啊。”
“嗯？”
“她怀孕了，还能伺候皇上？”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事。赶紧去给我弄补药，把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
“是，娘娘。”
“可是，我们都生了的话，万一还都是男孩，也有长幼之分啊。我的孩子还是要在她之后。”
“娘娘，您也别着急，孩子这不是还没出生呢吗？”赵嬷嬷一脸坏笑。
“你是说”
“机会有的是。”
第50章 宫闱立储（）
“畅儿，畅儿，是真的吗？”皇上大步地走进畅妃娘娘的菡梦殿，满怀欢喜。
“皇上，是真的，高兴吗？”畅妃躺在床榻上，有些恹恹的。
“当然高兴啊，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啦。宝贝，你要当妈妈啦！”皇上性情爽朗，高兴起来，就行从来没有过孩子似的。
“哈哈，是啊皇上，您要当第十几次爸爸啦，还这么兴奋。”
“那当然，这个孩子与其他的不一样，是你和我的孩子。让我想想，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还早呢皇上，还不知道男孩女孩。”
“男孩，一定是男孩。畅儿，你想要男孩女孩？”
“我吧，都行，又都有些忧心。”
“忧心什么？”
“男孩吧，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兄弟间勾心斗角的危险，女孩吧，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
“那还是男孩吧，至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
“可是皇上，我担心的是”
“是什么？”
畅妃一骨碌下地，跪在地上。
“爱妃，你怀着身孕，不要这样。”皇上扶着她的手，畅妃抬起头，已经满眼泪花。
“皇上，我是担心这孩子将来的命运。我现在都每日被皇后欺负，将来、将来皇上百年后，孩子还不一定要被怎么折腾呢！”
“你说朕怎么没想到这么事。”
“皇上，臣妾该死，说了不吉利的话。”
“瞧你，跟朕还用这样说话吗？是朕没有思量周全，让爱妃心里恐慌了。赫岑这个女人，是过于阴险毒辣了，不得不防。这样吧，若是男孩，朕立他为太子。”
此言一出，静悄悄的殿里更加静悄悄了，并不是每人，宫女还是有几个的，但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了。皇上立储的事，就这么轻易决定了？
“皇上，不要啊，臣妾希望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就好，不需要他总揽朝政、每天还要费心费神，臣妾看着皇上够累的了。”
“朕的孩子生来就是要做这件事的！”
“可是皇上，如果他年龄尚小，他怎么压得住那几个早就成年又有功绩的哥哥啊？”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会有安排的。老大给他一块大点的封地和一部分军队就行。老三朕会把他支得远一点，老七，朕认为他堪当摄政王的大任。”
“皇上这么信得过七王爷？”
“朕还打算送他一个完美的王妃。”
“皇上不会说的是云慕吧。”
“就是这个姑娘。如果老七有不服气的地方，这个姑娘就是他的紧箍咒，她可以帮朕劝导他。”
“老七不是一直和古丞相的女儿走得很近吗？”
“是吗？这事，容朕再想想。老古，也不能随便得罪。”
“而且听说，三王爷一直对云慕紧追不舍。”
“噢？那把云慕许配给老三？也不行，皇后肯定又要闹腾，她不是看好老三很久了。”
“儿子们的婚配，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要权衡各方利弊。朕先静观其变吧，皇后也等不了太久了。”
有些话，大家都在等着别人先说，又怕别人说了自己没有回旋的余地，两相矛盾。
“臣妾都听皇上的安排。”
“嗯，乖乖的养胎，今晚我就回玄清殿了。”
“皇上，陪我一起嘛。”
“朕怕有想法啊。”皇上有些为难，每当和畅妃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可是，和皇后在一起时，明明知道她有需求，也知道她操持六宫辛苦，可是就是冷淡得很，没有丝毫想法，这让皇后一直误以为自己不举。
“不要，皇上，我要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睡得踏实。”畅妃搂着皇上脖子，上了床。
这一夜，皇上怎么挨过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正如皇上所说，皇后确实等不了太久了，最近几天，紫烟天天到她的殿里哭诉。
皇后本身就因为畅妃怀孕的事情，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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