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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萌妻,总裁老公好威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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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又响起早上时,跟嘉禾最后的对话。

    她问,“你为什么会答应?”

    为什么答应让程珈澜娶她,千万别说只要能够留在程珈澜身边,她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这种话。

    如果真的无所谓,那之前在帝景豪庭的时候也不会各种示威,各种想方设法,将她逼走。

    更何况,嘉禾时隔九年回来,已经年轻不在的她,恐怕比她更想嫁给程珈澜,到底婚姻才是一个女人的最终归宿。

    而且,一个女人若是深爱着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之拱手让人的!

    除非不爱,或者……

    薄荷眼神微闪,仿佛思虑到什么,一双杏眸蓦地染上了晦暗,却依旧笑的张扬。

    嘉禾听到薄荷的话,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让他没有任何血脉留下。”

    感情还真把她当成生育工具了?

    薄荷蹙眉,尤其是程珈澜居然答应了,这让她心里别扭极了,更多的却是怀疑,语气也变得冷淡至极,“孩子,你可以跟他生,没必要牵扯上我。”

    这句话本是对嘉禾的回应。

    可是真正说出来的时候,那弥漫酝酿在心底的酸涩,却让她咬紧了牙关。

    她不是想哭,而是被气的,薄荷相信,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看淡自己爱的人,跟其他女人生孩子这件事儿,嘉禾也是女人,她又怎么能呢?

    当然,嘉禾也不例外,否则她一开始企图的,就不是让薄荷人工受孕了。

    “我——”

    这中间隔得,是比之前更漫长的沉默,嘉禾扯了扯唇角,“我不能生育。”

    说罢,仿若揭破了心底的疤痕似的,她就转身离开了。

    陈律师动作利索的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狠狠地瞪了薄荷一眼,才去追嘉禾,而被遗留在客厅里的薄荷则有些怔忪。

    她想过千千万万,嘉禾逼迫她的原因——

    例如,她不愿意承受怀孕生成的痛苦,她害怕身材走形,或者因为她年纪大了,不愿意做有生命危险的高龄产妇。

    当然,也有不能生育这一点。

    结果没想到,真是这么个答案。

    嘉禾不能生育!

    可是,因为这样就能够牺牲到如此地步?

    如果是,那她跟嘉禾截然不同的选择,是代表着她其实不够爱程珈澜?

    如果不是……

    薄荷还未理清思路。

    “傻了?”

    程珈澜都走进来大半天了,薄荷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小模样,他忍不住抬起手,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啪的一声,弹了一下。

    薄荷抬手捂着自己被弹到的地方,气鼓鼓的,眼泪汪汪地瞪着程珈澜,“很痛!”

    程珈澜的手劲儿很大,即使他已经有意识的控制了,可对于薄荷来说,还是很疼。

    他无视了薄荷谴责的眸光,真正强大的人,你若是想用谴责,就让对方自责内疚,那显然没戏。

    好似国与国,人与人,虽然情况不同,可却是殊途同归。

    所以,一直标榜自己很强大的程珈澜,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去做饭,我饿着呢。”

    “……”

    闻言,薄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她真心想吐槽啊,你丫一个大集团总裁还能缺在外面填饱肚子的钱不成?

    如果缺,那卓越集团尽早宣布破产得了。

    如果不缺,那他是想虐、待自己的胃呢,还是想使唤她啊!

    薄荷对程珈澜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神态,十分不满。

    可听到程珈澜说饿了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下来,双脚不受控制的挪移着向厨房走去。

    这不是她妥协,或者心疼程珈澜,而是她自己也饿了。

    对,薄荷摸了摸自己偏平的小腹,是她自己饿了。

    程珈澜在薄荷离开沙发后,原本靠在沙发背上的她,任由身子倾倒,头部枕在沙发配套的抱枕上,这个抱枕原本是被薄荷抱在怀里的,可能是她抱得时间太长,以至于抱枕上都染了属于薄荷的味道。

    这种味道很难用语言来描述。

    如果必须形容的话,那大概是牛奶的香味儿,混合了薄荷叶的清香,经过体温的氤氲后,浅浅淡淡的,似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

    仰躺在沙发上的程珈澜,蓦地抬起眼帘,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听着耳边属于锅碗瓢盆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声,倏尔心生一种归属感。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家的感觉。

    薄荷的动作很是利索,主要也是她做的饭没什么技术含量——

    煮面条。

    当然有技术含量的也不用指望她咯。

    十五分钟后,一锅散发着诱人清香的面条出锅了。

    这次薄荷吸取了上次被迫跟程珈澜一起分享一碗面条的教训,她早早地给自己盛了一小碗。

    开放式的厨房里,临窗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吧台,这显然是设计师的精心之作。

    因为吧台的面积很小,当两人相对而坐,低垂着头一起用餐时,很容易碰触到对方的额头。

    虽然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际情况上,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

    但是……

    薄荷用手挡住自己刚刚被碰的很痛的额头,狠狠地瞪了程珈澜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货是故意的。

    要知道在第一次碰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挪动了位置,结果意外还是不断。

    要是程珈澜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找不到其他解释了。

    薄荷猛然收紧手指,捏住了指间的筷子,程珈澜真是太恶劣了,有没有!

    心里不爽的薄荷将筷子一搁,哼道:“我不要住在这儿了,我要回家住!”

    薄荷这话里绝对含着赌气的成分,是她对这糟心的一天,情绪上的发泄,或者称之为另类的撒娇也可以。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程珈澜口中会吐出那么个答案。

    “好,你什么时候走?”

    薄荷怔住,没料到答案如此伤人,她傻傻地望着近在眼前,属于枕边人的俊颜,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

    不管是四年前合约结束,因为母亲施加的压力,还是不久前无法接受跟她同牀共枕了四年的枕边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让她做三儿,甚至明确的告诉她,别妄想跟她比。

    因为种种原因,薄荷吵闹着要离开的次数绝对不少,但每次都被程珈澜用各种强硬的,卑鄙的,无赖的手段将她强行留住。

    让她除了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没有另一种选择。

    虽然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想像一下,如果二十四岁的时候,薄家没有破产,她没有遇见程珈澜,日子过得应该多么滋润?

    但是,想象只是想想而已,就犹如假设永远不会成真。

    可是现在,她明明是赌气,故意说的这番话,内心的本意不过是想程珈澜安抚一下她,拂去因为嘉禾而产生的惶恐。

    她想要的是一种来自程珈澜认同她的支撑。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程珈澜居然会答应,还问她什么时候走!

    薄荷的唇瓣轻轻地颤抖了下,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怎么说,她一点也不想走呢?

    也许是薄荷这一瞬间的脸色实在过于苍白难看,惹得程珈澜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还有别的问题?”

    “没、有!”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薄荷的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似乎有种干渴到极致的沙哑闷痛。

    这样也好。

    就犹如那个不讨喜的陈律师所说的那样,她还年轻,再加上手里攥着大把银子,往后的日子不论怎样都会过的无比舒服,又得到了四年前久盼不到的自由,她应该欢喜的要跳起来才对。

    只是,为什么她心口,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般,沉闷,无力。

    这顿迟来的晚餐在带着别扭的愉快氛围中开始,又在薄荷极度的压抑中结束。

    有一瞬间,薄荷甚至恨着自己的口不择言。

    不要轻言放弃。

    不要轻言离开。

    不要轻言分手。

    这三句不要,薄荷都不知道自己读过多少遍了,又曾经分享给多少个人,甚至用它挽救了不少爱情、友情走到尽头的小伙伴,帮助她们找回曾经的那种感觉。

    然而,真正轮到自己,她竟然那般轻易的说出口。

    不是已经跟自己说好了吗?

    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属于她的程珈澜回来。

    这一晚,薄荷几乎是*无眠。

    她一个人躺在主卧宽大的牀上,犹如烙饼般翻来覆去,久不成眠。

    这几日怎么都赶不走的瞌睡,似乎在这一刻集体哑火,任凭她如何想念,也不肯出来。

    还有如同瞌睡般讨厌的程珈澜,明明之前,无论她怎么抗议,程珈澜总是固执地将她紧紧地锁在怀抱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最后还是她无奈至极的让自己习惯了那种被紧紧箍住的力道。

    可是等她习惯了,已经适应了,那个骨子里最为恶劣的程珈澜,却装起了正人君子!

    薄荷简直恨不得直接冲进隔壁房间,将程珈澜胖揍一顿。

    让你装!

    当然,到了最后,薄荷也没这么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被黑暗笼罩的大牀上,暗地里对着程珈澜咬牙切齿,一直到天亮!

    *未眠到天亮的人,绝对不只是薄荷一人。

    如果说,有谁比薄荷更加糟心百倍,千倍的话,那绝对非嘉禾莫属。

    她从寰宇一路开车回到帝景豪庭后,并未在客厅里停顿一下,就直接进了二楼的主卧,一直到了晚餐之后,都没有出现,当然也没有人将饭菜送上去。

    得知了这一情况的阎烈十分不满,他含着沉怒的视线,直接从女佣的身上扫过,“你们就是这样怠慢主人的!”

    女佣登时被阎烈狰狞的模样吓住了。

    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有一双冷厉的双眸,在他生气,发怒的时候,周身的气息都跟着阴冷如雪。

    当然跟程珈澜那种几乎能让空气凝结的气势还差的太远,但对付几个普通的女佣,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几个运气不太好被阎烈堵住的女佣,吓得一张脸都煞白了。

    明明是嘉禾小姐自己说的,不要让人去打扰她,现在怎么反而怪她们怠慢主人了?

    啊呸!

    晚餐的时候,她们可是去请教过女仆的,女仆很直接道:“薄小姐饿了的时候都会自己下来,嘉禾小姐应该也不例外,不下来就是不饿。”

    所以,没有人去打扰嘉禾。

    可是,这种解释阎烈会听吗?

    显然不会。

    他不管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些怠慢了嘉禾姐,他在意了九年的嘉禾姐。

    只要想到了这一点,阎烈就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怒火了!

    而那几个可怜的女佣更是被吓得瑟缩成了一团儿。

    最后还是女仆赶过来解围的,其实,与其说是解围,倒不如说是女仆跟阎烈之间未成形的碰撞,她毕竟是帝景豪庭的管家,就连阎烈,都得卖个面子。

    之所以说是未成形,是因为有个比较机灵的女佣眼见情况不妙,溜到了厨房,请厨师快速地做了几道小菜,这才平息了这场‘女主人到底是谁’的风波。

    叩叩叩!

    嘉禾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直接扬声道:“进来!”

    听到脚步声的那刻,她头也不转的回道,“阿烈,你回来啦。”

    “嗯。”

    阎烈端着托盘,上面有几道才出锅不久的小菜。

    他朝着嘉禾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嘉禾姐的听力还是那么好。”

    题外话:

    =。=谁是替身其实一目了然,么么哒,加更一千字,表嫌少,等时间空了还会加更哒。

199你不想嫁给我?() 
不必回头,仅凭脚步声,就能精准的叫出每个人的名字的,迄今为止,也只有嘉禾姐了。

    嘉禾闻言轻笑,她轻轻摇着头,解释道:“哪用的着什么听力?在帝景豪庭里,这个点儿还会过来的,除了你还有谁?”

    她的声调不高不低,不怒不愤,甚至渗着浅浅的笑意。

    可正是这种语气,却让阎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下,一股子尖锐的疼痛,刹那间在他的心间蔓延开来。

    嘉禾姐不该被如此冷待。

    她是那般好的女人,应该被捧在掌心,护在身后,千疼百爱尚且不够,更何况如此怠慢呢?

    阎烈想,若不是做出这件事的人是程珈澜,是嘉禾姐用生命爱着的男人,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

    血的代价!

    阎烈沉静的眸子里,隐藏着愤怒,和因为嘉禾而起的心疼不值,可是他知道嘉禾根本不愿意听。

    她爱程珈澜爱到,只为了让他留下血脉,就心甘情愿的退让,让其他女人嫁给程珈澜……

    那么,他的这些愤慨,即使说出来,也不过无足轻重。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剧烈波动,阎烈借着迈动步伐之际,渐渐地平复着心绪,当他将托盘放在茶几上的时候,情绪已然恢复了平静,“嘉禾姐,你该吃晚饭了。”

    “放着吧。”

    嘉禾还是没回头,她的双手,依旧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我稍等再用。”

    阎烈直接抬步而去,与嘉禾并肩而立。

    当他听到嘉禾的话时,眸光中染上了不赞同的颜色,“这可不行,不按时吃饭……”

    “阿烈!”

    嘉禾微微加重语气,打断了阎烈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你不觉得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压根就不适合说那么煞风景的事儿吗?”

    明月高悬。

    银色月光洒了一地,被笼罩在内的小花园,影影绰绰地看不太清,可是这份朦胧,却让景色越发美丽。

    清风拂面,花香袭人,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适不适合说教,阎烈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在嘉禾侧目娇嗔时,吹来的晚风直接扬起了她的长发,纷纷扬扬,顽皮的发梢倏尔拂过了他的鼻尖,留下了一缕幽香。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捏住了那一缕发丝,指腹间传来的那种光滑细腻,让他的心湖蓦地泛起涟漪,一圈圈儿,好似淘气的娃娃故意用柳枝挑起湖水。

    两人之间忽而染上的粉色空气,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越发古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嘉禾,她颇为无奈道,“头发长了可真是麻烦。”

    同时,她极其自然的抬手,将头发从阎烈的手中抽了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笑道:“好棒的玫瑰花香,我都有点饿了呢。”

    这次,阎烈未接过嘉禾的话茬,他静静地看着嘉禾转身,走到茶几旁,坐在沙发上,无比满足的享用他送来的晚餐。

    指尖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再联想到方才无意间感觉到的那种属于发丝的柔韧滑顺,阎烈顿觉心脏处也空了一下。

    程珈澜的生物钟向来准时,不管前一天晚上休息的多么晚,第二天六点半也会准时起来。

    锻炼身体到七点半,然后洗漱用餐。

    吃饭的过程中,顺便将女佣放在他手边的早报翻阅下,之后才由司机送他去卓越集团,开始这一天的工作。

    对于程珈澜的习惯,薄荷曾暗地里将他比喻成——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薄荷的这句吐槽可以看出程珈澜的生活习惯多么好,或者说是他本人的自控力,强到了一种令人惊悚的程度。

    这样自控力强大的男人,他在今天早上时,却反常了。

    之所以说反常,不是他起的晚了,相反,他比平时还要早醒了四十分钟,醒来这么早的原因很简单,隔壁太吵!

    寰宇作为a市为数不多的高档别墅,在隔音方面的处理自然很优秀,再加上程珈澜名下的这套房子单独霸占了一整层,所以平日里绝对不会有属于邻居家,稀奇古怪的各种声音。

    可是当声音来自内部时,那再好的建筑也只能败退。

    程珈澜随意拽了件男式的丝质长袍,披在身上,翻身下牀。

    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敢如此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的不是东西,是一个人,是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好些天的薄荷。

    只见她动作笨拙地拽着梳妆台,将它拉到了另一个位置,在拖动的过程中,梳妆台的桌腿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了无比刺耳的声音!

    这还不算,薄荷又将一旁的行李箱打开了一条缝隙,直接将一些瓶瓶罐罐,从这条缝隙里强行塞入。

    程珈澜轻挑眉梢,瞧着出了大力,满头热汗,小脸绯红的薄荷,“你在忙什么?”

    忙得不亦乐乎的薄荷,忽而听到程珈澜的身影,顿时被吓了一跳!

    原本抓在手里的行李箱直接脱手而出,摔落在地,发出啪啦的巨响。

    薄荷*未睡,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

    在这个折磨的过程中,不断纠结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糟心事情。

    糟心到天际蒙蒙发亮,就再也躺不住了,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开始收拾东西。

    反正程珈澜都下了逐客令,她死皮赖脸待下去也没意思,倒不如主动点,自己滚蛋,这样还能把她的全部家当带走!

    她这么想着,却因为逐客令的‘客’字,满心憋屈。

    越是憋屈,就越是对旁边房间里尚在睡梦中的程珈澜,各种不满,越是不满便越是气愤!

    这般堪称恶性循环之下,薄荷就故意地弄出了各种声音。

    她绝对不是打扰某人休息,只是在收拾东西而已!

    收拾东西嘛,肯定要有动静,没见过谁能犹如无声电影般,只有动作没有声音的,对不?

    如果真被折腾的睡不着,那也不是她的错,而是他的睡眠质量不好!

    这么自我催眠的薄荷,折腾的心安理得,“我收拾东西呀!”

    这句话本应该说的理直气壮,可在程珈澜深邃的目光下,薄荷不知为何有点心虚,视线都跟着移开了,可是没一会,她就想,她心虚什么呢?

    为什么会心虚?

    鉴于程珈澜昨晚的恶劣态度,薄荷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心虚的理由,于是她又转过头,挺直腰杆,笑容璀璨道:“东西我收拾好了!这就走了,再见!”

    她原本还想说的更决绝点,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溢出唇畔的笑容都变了味儿,莫名的有些发苦。

    薄荷在心中怅然叹息,弯腰抓起行李箱的拉杆就要转身离开,可是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心,再次高高悬起,这一刻薄荷满脑子都是,程珈澜要留下她,拦住她。

    这些年里,他都是这样的,看似对她放手,可是没有一次,真的让她离开过他的视线。

    一如利用谭极东,逼着她签下十年的契约。

    一如强硬地在母亲面前,承认她女朋友的地位,来回击那句——我跟你的世界截然不同!

    一如他用无赖的手段,逼得母亲点头,让她跟着他回帝景豪庭。

    往日片段在薄荷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从前那些难堪,难过到极致的情景,到了此时此刻,好似酝酿过的美酒,经过时间沉淀,辛辣之中又有了一丝无法抹去的甘甜,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

    只是程珈澜接下来的话,就犹如加了冰的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程珈澜说,“我送你。”

    他说,他送她。

    而非,不许走!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薄荷感到无比愕然。

    她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失落,因为她觉得自己连微笑都无法保持了,像是风干的泥土,碎裂成一块块的,随风而去。

    “不必。”

    好在如今的薄荷,到底是成长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遇到一点事儿,就惊慌失措的女孩子。

    瞬间错愕失神后,薄荷又重新扬起微笑,她望着程珈澜俊美如昔的容颜,语气平淡道:“我已经通知物业帮我叫车了,所以不必麻烦你,现在时间还早,你继续休息吧。”

    以后再也没有人,吵你了。

    薄荷忽然间很想笑,她*未眠,又一大早来回折腾,为的就是让程珈澜开口说不许走,可偏偏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反的。

    到了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用‘不作死就不会死’来形容自己更合适,还是咎由自取更合适了。

    不过,不管哪句合适,她都必须承认,她已经无法继续留在程珈澜身边了。

    薄荷知道,爱着程珈澜的她,如果坚持留下来,那么不爱她的程珈澜,会将原本的薄荷消磨掉。

    回首瞧瞧她最近这段时间做过的事儿,那简直像是被另外一个人俯身似的。

    陌生极了。

    这种连自己都要忘掉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薄荷想,趁着现在离开倒是也好。

    即使离开,当初她说过的,无论如何都要等到程珈澜恢复记忆的话,依旧作数。

    二十四小时黏糊着是一种不成熟的等待,而默默凝视,是她现在该学会的。

    薄荷这般显而易见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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