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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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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看他一眼笑道:“的确不是,是尚府老爷的一位故人,暂时借住此地。”
“是什么样的故人?”
小和尚说道:“是个二十出头的读书人,叫李东。”
项白点点头道一声:“多谢。”
刚迈进禅院便听到屋里传来激烈的吵嚷声,似乎是一男一女,不觉有点纳闷。
女的问:“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
男的道:“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女的似乎有些激动,“你们是不是疯了?她疯了,你也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
“你能不能小点声?”
“凭什么我要小声一点!”女子愤怒地质问。
忽然门响了一声,项白慌忙藏到廊外的房梁上,紧接着便见那女子冲了出来,回身跺着脚大骂:“李东!你们这是在做傻事,傻瓜才会这么做!”
然而屋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听声音似乎把门也栓上了。
项白现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下面的女子竟然是那小神婆,这可真是太凑巧了。她为什么会出现的这里,和李东有什么关系,他们有什么秘密,她说的“会死人”的事是什么,还有她千方百计地想跟着自己查案又是为了什么?无数个疑问涌入项白的脑海中,他愈发觉得这女子令人猜不透。
想到这,项白索性从梁上跳下来,轻轻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
“谁!”她吓了一跳,一张纸飘落在地上。
项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巧了,又遇见了。”
他弯腰把落在地上的纸捡起来,顺手打开来看,“哟,还会写诗,缺月照高楼,楼高不胜愁。浮光千里恨,不绝岁月悠”
李东听到声音,推门而出,二话不说扑向项白,把他手里的把诗抢过来:“你是谁,要干什么?”
项白愣了一下,说道:“哦,在下项白。”
“项项白?”李东眼珠转了转,仿佛想起什么,“呃,在下李东,仿佛听闻无忧阁有位断案奇才,也叫项白,不知是巧合还是”
项白抬眼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项兄这样的人物,幸会,幸会。”李东笑着寒暄道。
“我算什么,哪里比得上胡仙姑深藏不露?”
胡小酒听他忽然说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觉看他一眼。
他便不紧不慢慢悠悠地说道,“只不过,我说这位胡仙姑,尚老爷花钱请你来,可不是让你帮她女儿跟心上人穿针引线的吧?”
胡小酒吓了一跳,顿时有点心虚,眨眨眼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项白不争辩也不强迫,只是平心静气地说道:“方才的那首诗,字迹娟秀,‘娇容’‘芳丘’之词也颇为婉约,似乎不是李公子的手笔。”
“的确不是。”李东说道。
“那李公子方才为何如此紧张,我只是随便念了两句罢了。”
“那是因为”
“诗是我从仙姑手里拿的,可是仙姑不紧张,反而李公子紧张,可见这首诗虽然并非李公子所作却是李公子所有,应该是赠诗。”
“诗里写的是什么来着?”项白用他修长的手指点着太阳穴慢悠悠地念道,“缺月照高楼,楼高不胜愁。浮光千里恨,不绝岁月悠。天地无生死,人间有白头。娇容不胜寒,荒草掩芳丘有点儿意思。”
胡小酒看看他,又看看李东,见李东并没说话,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这个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吗?
项白摇摇头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悲凉,愁是什么愁,恨是什么恨,天地无生死,人间有白头,李长吉在金铜仙人辞汉歌里有‘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之句,我看李公子不像是要远游,那么这诗里的愁,该不是送别之愁,那就是相思之愁吧?”
胡小酒眨巴眨巴眼,不自觉的露出一丝仰慕,又怕他看见,慌忙看向自己的脚尖。
“那么这个对李公子相思的是谁?胡仙姑?不是吧。”
“当然不是。”
“虽然不是,却能指使得动仙姑心甘情愿跑一趟。纸是上好的宣州纸,又有淡淡的胭脂香味,我看二位都不是用胭脂的人,我听说尚大小姐师从柳夫子,作首诗还是不难的吧。”说罢笑容满面地看着胡小酒,好像在等着她的反应。
胡小酒还沉浸在讶异里无法自拔,这些推断并不是太难,但是他就只是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吗?
项白又说道:“方才听庙里的僧人说,李兄是尚老爷的故人,既然是故人如何住在这简陋的寺庙禅房之中,似乎也不是寻常的待客之道。”
第11章 尚家的怪姑娘(七)()
李东干笑两声抱拳说道:“项公子果然神断,在下佩服,小生承认,小生与小楼是真心相爱,但也只是以礼相待。小生之所以住在这禅院之中并非因着其他缘故,只因对本寺住持慧明大师心怀仰慕,住在这里便于同僧人们一同早课,还望项兄莫要误会,小生的名声算不得什么,但小楼的名声却是要紧的。”
“你放心,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嚼别人的舌根,我感兴趣的只有案子,命案。”
“命案?”李东愣了愣,一时间脸上风云变幻,而后爆发出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项公子真会说笑,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哪里有那么多命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项白低头笑了一下说道:“的确不可思议,但是尚文辉的确死了。”
李东猛地转头看向胡小酒:“死了?”
“呃嗯对,死了。”胡小酒说完默默瞪了项白一眼。
“哦,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李东说道,“小生约了同窗论诗,先告辞了。”说完就走了。
胡小酒气鼓鼓看着项白:“你干嘛告诉他?”
项白沉默片刻说道:“我愿意。”
“你,你这是干扰我破案!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抓住凶手了,现在被你一句话提醒了他,前功尽弃!”
“破案?”项白似笑非笑,“你是破案还是作案?”
“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今早去过斋房,为什么?”
“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把我当犯人咯?”胡小酒愤愤不平,“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在帮你破案哎!”
“帮我破案?就知道你不认,没关系。”项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手帕,打开端到胡小酒眼前,“小胡仙姑,这红毛儿是你的吧?”
胡小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发,惊叫道:“咦咦咦,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啊,喜欢人家就说嘛,藏人家头发干什么?”
项白无语:“别在这儿故意打岔,老实交代,有没有去过斋房。”
“嗯好吧,去过。”
“去那儿干什么?”
“嗯路过。”
“路过?斋房在寺庙西北角,你跟我说路过,你告诉我你是打算去哪里才会路过斋房?”
胡小酒撇撇嘴,不说话了。
“不说话,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你把人家小师父辛辛苦苦熬好的粥倒了,有没有?”
“嗯”胡小酒犹豫了一下,转转眼珠点点头:“有。”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嗯我不喜欢他,看见他的小光头我就心烦,所以就倒了,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我倒粥也不违法呀。”
“不违法,但是杀人呢?”
“我没有杀人!”
“怎么证明?尚文辉是因为饮用了毒粥才死的,而斋房的僧人刚好只能证明你去过。”
“可我是把粥倒掉了呀!”
“是,可是粥里原本也没有毒,有毒的是粥碗。会不会就是你趁这个时间把毒涂在碗上,又为了不被别人怀疑你去斋房的目的,才故意把粥倒掉混淆视听呢?你说要帮我查案,那么多地方你不去,偏偏第一步就先来普贤寺,为什么?因为你要抢在我之前毁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项白步步紧逼,把胡小酒气得直跺脚:
“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好,就算是这样,我杀他总要有理由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或许只是还没有查到。不然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去斋房?”
“嗯好吧。”胡小酒愁眉苦脸,“因为我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
“在哪里?”
“斋房。”胡小酒说道,“我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往斋房的方向走,就跟过去了,然后我就看到他往粥里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我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那人没干好事,等他走了我就把粥全倒了。”
“倒进泔水桶?”
“不然呢?”
“原来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
“你猜的不错,那人在粥里下了砒霜,因为你的缘故,最后他毒死了十几只耗子。”项白说道,“那人长什么模样,你认识吗?”
胡小酒摇摇头说道:“不认识,我离得远,他又背对着我,看不太清楚。”胡小酒说完看着项白,只见他眉头微蹙,安安静静,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他忽然抬起头,犀利的目光吓了她一跳:“我劝你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项白冷笑,“好,你说你看到一个人在灶台边做手脚,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长相。”
“是啊,这都是真的。”胡小酒说道。
“你确定那人是背对着你做手脚?”
“是啊。”
“可是灶台在门的侧面,若有人站在灶台边你也应该看到侧面而不是背面。”
“对,是侧面,我就那么一说,反正是太远了没有看清楚脸。”
“既然没看清脸,那么我最初问你是否认识他,你果断的说不认识,既然你看都看不清怎么能一口咬定你不认识,万一你认识只是不太熟呢?”
“嗯我,没多想,我就是下意识以为我不认识下意识你懂吗?就是说”
“不要再胡搅蛮缠!”项白的目光格外犀利,“我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浪费时间。”
胡小酒被他吓了一跳,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有权保持缄默。”
项白愣了愣:“你有什么?”
“反正我不说,我也没杀人。”她挺胸抬头大义凛然,可是只坚持了不到两秒钟,便委屈地嘟囔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也没有证据,我不怕你。”
项白沉默片刻,说道:“好。这件事你不肯说没关系,我迟早会查清楚。但是,你不许再插手这个案子。”
“为什么?”
项白没有回答她。
胡小酒气鼓鼓地回到蔷薇居,刚到门口便看见尚小楼正站在院子门口,蔷薇居之所以叫蔷薇居是因为院墙上爬满了蔷薇,暮春季节蔷薇盛开应该是很美的,可是现在是冬天,墙壁上之有一些灰突突的荆棘,一不留神就会刺伤人的手。
第12章 尚家的怪姑娘(八)()
“小酒。”
胡小酒问道:“你怎么站在这,出来多久了?”
“一会儿,”尚小楼说道,“那个大个子出去之后。”
“大个子?”
“就是那个”尚小楼比划了一下。
“魏秋山?”
尚小楼点点头。
“他来干什么?”
“问母亲的事。”尚小楼低声说道,胡小酒一低头便看见她抠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上原本就伤痕累累,经她这样一抠,鲜红的血珠又一点点渗出来。
胡小酒慌忙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又这样。”
“我忘了,忍不住就”尚小楼像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她刚十六岁出头,这样的年龄,放在胡小酒的眼里应该正在上中学,可是她,竟然已经要出嫁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成家生子呢?
胡小酒拉着尚小楼的手腕往院子里走,她的手腕有点粗糙,因为有早些年留下的伤痕,那是一条异常粗异常长的,丑陋的伤疤。
“珠儿呢,怎么不在?”胡小酒问道。
“她我,我告诉她,井里有个人,她就跑了。”
胡小酒不禁发笑:“你又吓唬她。”
“她自己胆子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也还小呢。”
“大坏蛋派来的小坏蛋”尚小楼轻声说道,“我爹是他做的吗?”
“谁?”
尚小楼没说话,端着她的手心写了一个字。
“不是。”胡小酒说道,“你放心,绝对不是他。”
尚小楼仿佛安定许多,又说道:“可是,他应该很高兴”
“很高兴?怎么会呢?”
“我我胡乱说的。”尚小楼的眼里略过一丝惊慌。
“小楼,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没有,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根本就出不去的。”她说着便红了眼眶,手指又不自觉地抠着自己受伤的手指。
胡小酒忙又拉住她的手:“好了,不提了,我们回去了。”
她愣了一下,又懊悔地低下头:“我又忘了,我又忘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眼泪一颗接一颗地落下来,掉在地上,融进深黑的泥土里。
项白刚从普贤寺出来便被一个顽童拦住了去路,这顽童名叫阿丹,是朱雀大街上有名的活宝,何无心喜欢逗着他玩,故而平日里也是无忧阁的常客。
“小白,小白!”阿丹大喊着跑过来。
“说多少回了,叫哥哥。”
“哦。”阿丹说道,“小白,这是你师父给你的信。”
项白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信,嘟囔道:“什么事儿还值当的写封信过来,这老东西怕是真的闲得没事做。”
项白展开信:近日尚府或有大事发生,切勿因一时好奇令自己陷入其中,万事小心。
项白不禁微微蹙眉,半晌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阿丹却站着不动,伸出手说道:“你叫他老东西我可听见了,小白,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叫哥哥。”
“哥哥。”阿丹一脸乖巧。
项白揉揉他鸡窝似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赏你买糖吃。”
“得嘞,好好努力啊小白,看好你哟。”阿丹说完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小兔崽子。”项白愤愤不平。
“小白!”
“谁!”项白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杀气。
魏秋山愣了愣:“干嘛呢,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叫谁小白?”
“怎么了?”魏秋山满脸茫然,“我不是觉得这样更亲切吗?”
“亲什么切,谁跟你亲切?”项白没好气地说道,“让你去问胜子,打听到什么了?”
“哦,就是个很庸俗的故事。”魏秋山说道,“起初刘阿娇是小妾,夫人是尚小楼她亲娘,也就是周氏,尚文辉也挺敬重她,反而是刘阿娇一直不太得宠。”
“刘阿娇一直不得宠?”
“是吧,你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跟好几个人打听过,估计错不了。我有一个推测,据说刘阿娇是尚临州从青楼里赎回来的,我怀疑他是嫌刘阿娇的出身。”
项白皱皱眉头,未置可否。
“这事儿听着不太着调,毕竟这帮子有钱人从青楼赎几个姑娘也是常有的,但是经过这半天的打听,我觉得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我接着跟你说,说完你就明白了。”魏秋山继续说道,“我听说,周氏生尚小楼的时候坏了身子,尚文辉眼看这么大的家业没着落,这才答应娶刘阿娇。后来刘阿娇怀孕了,周氏大概怕她生出儿子就想弄死她,带着枣泥糕去看刘阿娇,结果那天刘阿娇没胃口,那枣泥糕就让周氏自己吃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害死了。尚文辉知道了,嫌她败坏家风,都不许她的牌位进祠堂,全当没这个人,后来刘阿娇生了儿子尚明浩,这才扶正了。”
“她自己吃了?”
“你看,我也想到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吃了呢,我就问胜子,但是胜子也说不清楚,他也就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也没在场没看见。”
“那他是听谁说的,你也不问问?”
“我问了,但是告诉他这个事儿的人已经死了,就是今早上吊死的那个姓林的,不过胜子说那女的原来不是厨娘,是周氏那里一个管事儿的,后来也没听说有什么错处就发到后厨了,所以他推测,这是他推测的,”魏秋山强调道,“八成跟这个事儿有关系。”
“嗯,”项白点点头,“人家胜子都比你聪明。”
“怎么就比我聪明了,我也想到了。”魏秋山说道,“我不仅想到这个,我还想起来这件事儿兴许尚小楼知道。”
“尚小楼?”
“说到尚小楼,我算是知道那姑娘为什么那么恨刘阿娇了,就凭他那个爹干的那些事儿。你是不知道,我打听了这大半天,其实就得出一个结论,尚文辉是真好面儿,好面儿到要面子不要里子,你就说周氏的事儿,兴许她做的是不对,也已经死了,你再生气好歹让人家亲生闺女送一送,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同意,说传出去丢人。你说尚小楼心里头能好受吗?让我说,她不光恨刘阿娇,说不定连她爹也恨着。”
项白点点头:“你这趟倒是不虚此行。”
“那当然。”魏秋山拍拍胸脯说道,“你秋山爷爷好歹也是六扇门儿第一神捕,不是离开你就破不了案。”
“嗯。”项白敷衍地应了一声又问,“然后呢?你去蔷薇居又打听到什么了?”
第13章 尚家的怪姑娘(九)()
“我去蔷薇居就是”魏秋山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我问尚小楼了,但是吧嗯她没搭理我。”
项白倒吸一口冷气,满脸嫌弃:“你这个六扇门捕头该不会是买的吧?”
“哎呦我这暴脾气!我都已经查出那也多了!已经很不错了!姓项的你信不信我揍你!”魏秋山拳头还没举起来项白已经走了,“哎,你去哪啊?”
“尚小楼那里问不出来,林氏又死了,可她那个赌鬼丈夫不是还活着吗?”项白边走边说着。
“那个朱三儿?万一他不知道呢?”
“万一他知道呢?”
六扇门的审讯室里,朱三看着魏秋山和项白有点懵,不过半天的功夫他比之前更颓丧了,六扇门的大牢比别处的大牢更大更深,也更压抑,连审讯室的油灯都好像更加昏暗一些。
“为什么杀你老婆?”
“她不给我钱,想我死。”
“你不是已经拿到房契了吗?你已经走到半路上又折回来杀了她,为什么?”
朱三儿头也没抬一下,说道:“走到半路觉得窝囊,就回去把她杀了。”
良久的静默,项白一下又一下,叩着审讯室的青石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听说你之前是在尚府当差的。”项白说话很快声音很轻,尽管如此朱三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
“是。”他说道。
“你那个死去的老婆林氏也是。”
“是。”
“你以前在尚府是做什么的?”
“管账房的。”
“就你还管账?”魏秋山嗤笑一声。
“你那个老婆,我听说她起初不是厨娘,好像是管事儿的,还是大夫人身边管事儿的。”
“是。”朱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后来大夫人死了。”项白顿了顿,“怎么死的?”
朱三儿忽然抬起头说:“这不是我干的!”
项白微微皱起眉头,他隐隐觉得这里头还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他沉吟片刻,微微笑了笑,昏黄的灯光使他愈发显得深不可测:“朱三儿,实话告诉你,尚文辉死了,这里头牵扯到事儿大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是因为你那个倒霉老婆才来审你的吧?”
朱三一听立刻就瘫了,普通傻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白与魏秋山对视一眼,而后说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朱三儿哭丧着脸,频频点头,又摇摇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小的小的就是一时贪财,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夫人的事儿也与小的无关,那都是那贱婆娘做得好事!”
“你说的贱婆娘是”魏秋山问道。
“就是我那倒霉老婆。”
“等会儿。”魏秋山有点懵,“你是说,你老婆杀了大夫人?”
“是啊。”
魏秋山不禁看向项白,只见他也满脸疑惑,一拍桌子喝道:“还知道什么,继续说!”
“不不知道了。”
“不知道?”魏秋山笑了,“好,不知道没关系,老虎凳、辣椒水,六扇门儿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来人!”
“别!别!”朱三儿吓得浑身哆嗦,想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都是猜的。”
“猜的什么?”
“小的猜,猜大掌柜他偷挪了账上的银子。”朱三儿边说边观察着项白和魏秋山的脸色,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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