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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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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天虹院门口就看到魏秋山在那站着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我以为你先走了。”

    “没有。”

    “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项白沉默片刻,说道:“秘密。”

    “神经兮兮的。”魏秋山嘟囔道,“个个都神经兮兮的,我看这尚府是真有点邪,每个人都神经兮兮的,现在你也神经兮兮的。”

    “神经兮兮的,这话从何说起?”项白问道,“你去翠微园撞见鬼了?”

    “撞屁的鬼,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看就是这尚府的人脑子有病,自己吓唬自己的。”魏秋山与项白边说边往天虹楼的方向走,同粥会就在天虹楼下的广场上,“对了,我看见他们那个大小姐了。”

    “嗯?”

    “就他们说的中邪的那个。”

    “怎么样?”

    “挺好看的。”魏秋山嘿嘿一笑,“不过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他们说的,总觉得她阴阳怪气的。”

    “怎么个阴阳怪气法?”

    “没法说。”魏秋山摆着手说道,“估计等会儿同粥会她也得去,你见了就知道了哎,说曹操,曹操就到,看那边过来的,那就是尚小楼。”

    漠漠轻寒上小楼,果然是个阴郁又凄婉的女子,项白看着她,只觉得从未见过这么阴暗的姑娘,她仿佛与别人不在同一片天底下,别人的头上都是阳光灿烂的,只有她是乌云密布的,她身旁还有一个人,正是那位叫胡小酒的神婆。

    项白愣了愣,心想难怪刚才看到她,又好像对这府里很熟悉似的,敢情她就是尚文辉给他女儿请的仙姑。

    小胡仙姑看到项白,立刻想起他那没礼貌的行径,下巴一扬,“哼。”

    项白皱皱眉头,难不成自己刚才跟着她被发现了?阴阳怪气的大小姐,举止怪异的仙姑,深藏不露的书生,还有一群神经兮兮的家仆,他暗暗赞叹一声,“可真有意思。”

    “贤婿啊!”竟然是尚文辉,他从另一边高呼着“贤婿”径直向着项白和魏秋山的方向走过来。

    项白看看魏秋山:“贤婿?”

    “你想什么呢,不是我!”

    尚临州站在门口,一抱拳道:“老爷,夫人。”老爷自然是尚文辉,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明艳妩媚,想必就是尚文辉的夫人刘氏,据说这位夫人起初是尚文辉的妾室,后来为尚文辉诞下一子,就是眼下这位跟在尚文辉右侧的二少爷尚明浩,而尚小楼则是尚文辉的亡妻周氏之女。

    尚文辉走过来紧紧握住项白的手,面带笑容:“贤婿啊,久等了,久等了。”

    项白倒吸一口冷气:“尚伯父,您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错,没有错!哎呀,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尚文辉拉着项白走到尚小楼面前,“这就是小女尚小楼,小楼啊,这就是无忧阁的项白项公子。”

    “伯父”项白试图打断他的话。

    “哎,什么都不用说,我懂,我都懂。这件事老夫已经跟你师父说过了,他也很赞成这桩婚事啊!”

    “我师父也很赞成?”

    “是啊,他说你们无忧阁哪里都好就是人少了一些,如果能多添几个小孩子,也会热闹一些啊,哈哈哈哈!”

    “啊呀!你小子可以啊!”魏秋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以为你也是来祝寿的,原来是来下聘的,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兄弟,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一声!”

    “什么下聘的,你见过提那么点东西下聘的吗?”项白一个头两个大。

    “哎!不要紧!我们尚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东西不在多,关键是心意,你能有这个心,老夫很高兴啊,哈哈哈哈!”

    项白看着尚文辉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冷汗都出来了,心想,怪不得那老东西说不来就说不来了,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老爷。”刘氏凑过来说道,“这种事还是要问问项公子和小楼的意思吧?咱们贸然替他们做主,恐怕不妥啊。”

    尚文辉登时拉长了脸说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不妥。”

    尚明浩扯扯刘氏的衣袖让她不要多嘴,刘氏似有不悦,尚明浩又说道:“父亲,咱们进去吧,掌柜们怕等了很久了。”

    尚文辉这才“嗯”一声,又对项白说道:“贤婿啊,咱们回头再聊。”这才先一步进院子里去了。

    项白看看尚小楼面露尴尬,刚想解释两句,不料尚小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了,那神色淡的几乎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

    正想着,眼前飘过一个五颜六色的人,脸上的神情极具嘲讽又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说道:“项公子深藏不露啊。”

    项白一直秉承着他师父的谆谆教诲内外兼修,自以为已经达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可是再怎么心如止水也受不了这种嘲讽与奚落,一个素不相识的骗子神婆,跟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对他冷嘲热讽,在这里看他的热闹,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小神婆已经走远了。项白强压下一口恶气,抑郁地踏进了天虹院的大门。刚进门便觉得有什么地方藏着古怪,不禁愣了愣。

    “走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怪里怪气的。”魏秋山说道。

    项白却说:“不是我怪,是他们怪。”

    “他们怪?也是,那尚小楼是有点怪里怪气的,不过正好啊,你也怪,她也怪,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哈哈哈哈哈!”

    项白瞟他一眼,一脸冷漠。

    不多时,同粥会开始了,尚文辉亲自把粥给各个分号的掌柜们,最后两碗留给自己和刘氏,而后携夫人刘阿娇一同登上天虹楼。

    天虹楼是尚府最高的楼,足有三重之高,尚文辉在最高层凭栏而立,豪气冲天:

    “各位掌柜们,这一年咱们尚家粮行全靠各位的支持,我尚文辉在这里感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尚家粮行!你们就是我的恩人,是尚家的恩人!平日里咱们以米为伴,今日我以粥带酒,敬谢各位恩人!我,先干为敬!”

    说完,尚文辉一饮而尽,刘阿娇也跟着端起碗一饮而尽。

第8章 尚家的怪姑娘(四)() 
楼下,尚临州打头说道:“老爷客气了!没有尚家就没有我们!我们的饭是尚家赏的!我们的命是尚家给的!我们借着这个机会,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掌柜们也都端起碗:“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话还没说完,尚文辉忽然晃了晃,整个人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拧成奇怪的形状,他颤抖着,惨叫着,仿佛被恶鬼扼住了喉咙,忽然,他从楼上倒栽葱地跌落下来,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甚至没有人想起来去救他,直到乌黑浓稠的血液从他破碎的头壳中蔓延开来,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啊啊啊啊啊!”刘阿娇瑟缩着攀在栏杆上,几乎要昏死过去。她的叫声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与耳膜。

    人们下意识地默默向尚文辉走去,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还能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他头朝下摔下来,眼前的惨状连项白也不禁微微蹙眉,尚小楼发出一声短促地呜咽,跌坐在地上。

    魏秋山絮絮叨叨地说道:“晦气,晦气,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忽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啊呀,啊呀呀!”竟然又是那小神婆,她从怀里掏出三清铃,摇摇晃晃念叨起来,“天灵灵地灵灵,以本仙姑来看,这个人,他好像死了。”

    项白蹲下身,轻轻拨动尚文辉碎裂的头颅,人群里不禁发出一阵不适的惊呼,尽管他的头颅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仍能看到他的皮肤已经发黑,眼耳口鼻也有黑色的血浆流出来。

    “呕!”胡仙姑有点儿反胃,好不容易才忍住,便听项白淡淡地说道:“中毒。”

    “中毒?什么毒?”说话的竟然是尚小楼。

    项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她的表现令他有些意外,说道:“应该是砒霜。”

    “砒霜!是她!”

    刘阿娇刚被人搀扶着下楼,便被尚小楼尖叫着扑在地上,“是你!凶手,杀人犯,我要杀了你!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咬碎你的骨头!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刘阿娇被状如恶鬼的尚小楼紧紧扼住脖子,几乎要背过气去,幸好魏秋山及时出手把她打昏过去,这才救了刘阿娇一命。

    尚临州看了魏秋山和项白一眼,面露尴尬:“见谅,我们姑娘又犯病了。珠儿,快带姑娘回去。”

    叫珠儿的婢女道一声“是。”搀着昏过去的尚小楼走了。

    项白没说话,用银针试了试尚文辉摔碎在的粥碗,银针果然变成黑色。

    “粥里有毒!”尚临州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这粥是普贤寺准备的,怎么会有毒?”

    项白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尚临州没说话,径自走到粥桶旁边把银针探入粥桶之中,说道:“粥里无毒。”

    “无毒?”尚临州愣了愣,又松了一口气道,“我就想,这粥是普贤寺准备的,怎么会有毒呢。”

    “可是老爷碗里有啊。”胜子说道。

    “唔。”项白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然看到地上另一个破碎的碗,那只碗的花色与尚文辉的青花碗不同,是荷花纹的。

    项白又拿银针试了试,无毒,项白皱皱眉头,又去试了尚临州的碗,银针立刻变成黑色。

    尚临州手一抖,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怎么会这样,谁要害我!”

    项白微微皱眉,把所有的粥碗试了一个遍,不可思议的是,每一个碗里都有毒,所有人都沸腾了:

    “是谁那么歹毒?”

    “谁要害我们的性命!”

    “老子行得正站得直!哪个丧良心的要杀老子!”

    掌柜们的愤怒之火瞬间被点燃了。

    项白捡起荷花纹的碗问道:“这是谁的碗?”

    刘阿娇怔了怔,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像是我的。”

    话音落下,所有人静静地注视着她。

    “怎怎么了?”刘阿娇问道。

    人们盯着刘阿娇把她团团围在中间:“只有这碗里没有毒,她是凶手!”

    “不,不是我!”

    “她是凶手!就是她杀了老爷,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她,难怪大小姐要杀了她,杀了她给老爷偿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啊!”刘阿娇像一只无助的动物,寻找着求生的出路,她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扑向尚临州,“临州,临州!求求你!求求你们!你们相信我啊。”

    “临州!老爷可是不只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大哥!”

    尚临州为难地看着刘阿娇说道:“夫人,你不要这样,你这么做,我也很为难啊。”

    “不是她,”忽然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闯进来,“我相信她没说谎。”

    同众人一样,项白也看向声音的来源,不同的是,项白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不出所料,说话的果然又是那小神婆。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不是她难不成是你?”众人问道。

    胡小酒一脸坦然,说道:“怎么可能是我!”

    “那你怎么知道她没说谎,不是她下毒,怎么就她的碗里是干净的?”

    胡小酒歪歪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的碗里没有毒,但是我知道她没有说谎,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本仙姑会读心术啊,我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吗?”

    刘阿娇似乎没有想到胡小酒会在这个时候替她说话,不禁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尚临州说道。

    “大掌柜有话尽管说,我们听着。”众掌柜说道。

    “虽然只有夫人碗里没有毒,但就这么断定是她下毒的确也过于草率了些,毕竟事关人命,咱们谨慎点儿总没有错处,”见众掌柜们频频点头,他又说道,“虽然出了这样的事儿,但好在六扇门的魏捕头和无忧阁的项公子都在,这两位是断案的行家,不用我说大家伙儿都晓得。”

    胡小酒左右看看,见他唯独没有提到自己,愤愤不平道:“怎么只说他们不说我?本仙姑可是会读心术的,谁真谁假一看便知的。”

    尚临州怔了怔,便又接着说道:“诸位掌柜若觉得可行,咱们就把这事儿交给魏捕头和项公子如何?”

    “可行,可行。若这样还不行,也没有可行的了。”众人纷纷说道。

    “如此甚好。”尚临州说罢转向魏秋山和项白,抱了抱拳说道,“就有劳二位了。”

    “大掌柜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魏秋山说道,“不过查案子也需要时间,还请大家伙儿不要着急,且恐怕要留各位掌柜的暂住府里几日,也是为了方便调查,烦请各位掌柜多多包涵。”

第9章 尚家的怪姑娘(五)() 
“魏捕头太客气了,本就是我们劳烦二位。”尚临州说道,“不过,说到暂留几日,虽说是应该的,但这毕竟是我们尚家的私事,各位掌柜们离开家也都一整年了,好容易到了年底,都盼着早点儿回家呐。”

    “嗯,大掌柜顾及周到,你放心吧,这事儿有我们在,不出三天必能揪出凶手,查明真相,对不对项白?”魏秋山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对不对?”

    “嗯?”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既然这样,大家先散了吧!”

    “那就好,有魏捕头和项公子我们肯定是放心的。”

    魏秋山转过头就看到项白那张写满抑郁的脸,关切地问:“怎么了,有心事啊?”

    “没事。”

    “喂!”胡小酒跳出来,“你们查案子,带着我啊?”

    “你来的正好。”项白说着掏出香囊,“你东西掉了。”

    胡小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送我?”

    项白皱皱眉头,掉头就走。

    “喂,我,”胡小酒指着自己说道,“我会读心术哎,你忘了,之前林嫂哪件事,就是因为有我帮忙你们才能这么快破案啊!”

    项白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渐渐地浮现出笑容,只不过他的笑很复杂,尴尬又不失礼貌,还有深深的怀疑,不得不说,这比之前的无视更加令她刺痛,刺痛了她的自尊。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算了,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

    刚要离开,却听到魏秋山说道:“你等等。”

    “干嘛?”

    “你喜欢断案,我们带着你。”

    “真的?”胡小酒顿时心花怒放,“没想到你人虽然有点蠢,但良心还是很好的嘛!”

    “哎,这都没什么。”魏秋山笑着说道,“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不仅善良还帅气,不仅帅气还勇敢,不仅勇敢还很机智,你迟早会知道的。”

    胡小酒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不能做过河拆桥那么无耻的事,点点头笑着说道:“好,我相信你。”

    魏秋山得意地笑了。

    “对了,我们要先查什么呢?”胡小酒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道,“既然粥里没有毒,那就说明毒被抹在碗上,只有刘阿娇的碗没有毒,可是她的确不像是说谎啊。”

    “碗是尚文辉分的,最后才给她,如果是她下毒,这么做就太被动了。”

    “对哎,所以就不是她咯,虽然她蛮讨人厌的。”

    “那也不一定,毕竟只有她的碗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别人的都是青花碗,只有她的是荷花,为什么?”

    “为什么?”胡小酒问道。

    “你不是会读心术吗,自己读啊。”项白笑了笑,转身走了。

    魏秋山见项白走了,冲胡小酒挥挥手:“我走了,回见。”

    胡小酒眨眨眼,有点委屈,她是会读心术,可是碗又没有心,摆明了给她好看嘛。

    一路上魏秋山笑容满面,“哎,你看出来了吗,那小丫头片子喜欢我。”

    项白看他一眼,满脸茫然。

    “就那个,那个小神婆,脸圆圆挺可爱的那个。”

    项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魏秋山:“你脑子坏了吧?你也知道她是神婆,神婆是什么?你看她,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满嘴扯谎,坑蒙拐骗,这种人你也惦记,你小心回头让她把你卖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你这就是有偏见,至少她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可爱?你这不叫偏见,这样好吗,人家里死了人,你笑得像办喜事儿似的。”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办喜事儿那也是你先啊,不过你那没过门儿的小媳妇儿,脾气可真不小啊,又是扒皮又是抽筋的,你说你师父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没事儿干!”项白的眼里甚至有了杀气,“你,去找胜子打听打听。”

    “打听啥啊?”

    “他知道啥就打听啥!”

    “哦。”魏秋山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项白消失的方向大喊,“不对啊,你这话不对吧,我咋知道他知道啥呢?”

    项白只身来到普贤寺,刚到斋房便看到一个小僧正鬼鬼祟祟蹲在树丛后头念念叨叨,项白一出声吓了他一跳。

    “小师父,忙着呢?”

    “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项白看了看树底下埋了一半的死老鼠说道:“我听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是为老鼠超度呢?”

    “阿弥陀佛,老鼠也是生命。”

    “这老鼠像是吃了砒霜,你们也用砒霜药老鼠?”

    “阿弥陀佛,佛族有好生之德,我们通常是不用的,不过小僧有位师弟十分顽劣,常常买了砒霜洒在泔水桶里药老鼠,想必这回又是他,只可惜这斋房向来是我一人负责,若被方丈知道必定以为是小僧做的,唉!”

    “小师父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哎,不忙道谢,我还有事想向小师父打听。”

    “施主想问什么,小僧必定知无不言。”

    “方才小师父说斋房只有你一人负责?”

    “正是,我们庙小人少,小僧一人足矣。”

    “那么今天尚府同粥会上的粥也是小师父做的?”

    “正是。”他回答的十分坦然,看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项白看看灶台边高高的青花瓷碗又问道:“用的碗也是寺中的?”

    “是。”

    “这些碗似乎都是同样的花色。”

    “是,寺里只有这一种花色的碗。”

    “今日同粥会的碗是提前准备好的?”

    “当然,同粥会是大事,早在昨儿夜里小僧就备好了放在灶台旁边了,施主问这些是”

    “不瞒小师父,尚文辉中毒死了。”

    “死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阿弥陀佛。”小和尚忽然反应过来,“施主方才说尚施主是中毒而亡,该不会”他看向埋了一半的死老鼠,十分仓皇。

    “小师父不用惊慌,并不是因为小师父的粥而中毒。”

    小和尚这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敢问小师父,今日除了小师父还有谁来过斋房。”

    “今日没有了”

    “熬粥的中间小师父是否出去过?”

    “哦,出去过一次,因斋房里没有百合了,便去了库房一趟。”

    “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小和尚摇摇头。

第10章 尚家的怪姑娘(六)() 
“一个人都没遇到?”

    “那也不是,那会儿刚下早课,来来往往的僧人有不少,但要说可疑的”小和尚忽然一拍脑门说道,“对,有一个人,隔壁尚府里的那位胡仙姑,小僧回来的时候见过她,哼!”小和尚忽然不高兴起来说道,“她还把小僧熬的粥全倒了,害我又重新熬了一桶。”

    “把你的粥倒了?”

    “可不是,小僧刚一回来就看到锅里的粥全都没了,泔水桶的盖子就在那敞着,不是她倒了还能是谁?这人可真是罪过,罪过。”

    “有劳了,多谢小师父。”

    项白捏着刚才从斋房地上捡到的深红色卷发,脸上写满了忧愁,如果有可能,真的是完全不想和她打交道,可是偏偏她又充满了疑点,起初在花园见到她鬼鬼祟祟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被人发现她曾出现在斋房,这位胡仙姑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

    他路过禅房,刚好看到院子里晒的灰布长衫,拍拍正在收拾木柴的小僧问道:“小师父,忙着呢?”

    “施主好,可不是吗,整个寺院里就这里阳光好,这都放了大半个冬天了,方丈那天才说木柴放在这里挡着小门,非让我搬走,搬去哪里好嘛。”

    “那是辛苦了。”项白又问道:“小师父,旁边这间禅房里住的不是寺中的僧人吧?”

    小和尚看他一眼笑道:“的确不是,是尚府老爷的一位故人,暂时借住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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