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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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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城里的寿衣店都有卖,从头到脚整套下来九百六十块钱。

    牛叔找到的这件寿衣已经有些破旧,明显是穿过了。

    牛叔也是一脸诧异,问我:“你这是得罪了啥人?居然给你塞了件穿过的寿衣。”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牛叔,你能解决这事么?”

    他把寿衣恭敬的叠好,放在我纸箱子上,“能,你去准备些香烛供品,按照你说的,这位对你应该是没有恶意,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处,弄出声音来应该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我好好跟他说说,送他离开。”

    供品店里就有,我特地去了街角的寿衣店里买了香烛纸钱元宝。

    牛叔一脸虔诚的摆上供品,点上香烛,双手托着一张黄符纸,无声的念了一阵,低喝一声,将黄符点燃。

    符灰落地之处缓缓出现一道黑影,依稀能看出是个老妇人。

    “何故来此?”牛叔肃声问道。

    老妇人的声音不真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我凝神听了半天,也只能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牛叔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说话文绉绉的:“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你,送你一程,往后切莫作恶。”

    他盘腿坐在地上,又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朗声道:“此处不是留魂处,谨请亡人速西归!”

    话落,轰的一声,他手中的符纸竟然自己着起了火。

    符纸烧完后,他又把那件寿衣拿到马路上烧掉,收拾了屋里的供品和香烛,然后沉默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发慌,挤出点笑,“牛叔,咋了?”

    他缓缓说:“这老太太是去年没的,刚开始下葬的坟地风水不好,上个月她儿子给她移棺换坟,顺便换了寿衣,旧的那件就扔在了老坟地边上,被人给捡走了,老太太念旧,就跟了过来,她闹出动静就是想让你把寿衣帮她送回去。”

    我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个长得刻薄,快要死的老婆子?刚才那老太太说是这么个老婆子把寿衣塞过来的。”牛叔接着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了四舅奶。

    难道是四舅奶把寿衣塞到箱子里的?

    她前天来买东西,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把四舅奶的事情跟牛叔说了一遍,我拧眉说:“好歹是亲戚,四舅奶不会干这缺德事吧?”

    牛叔转身就往外走,“八成是她,她本就快要死了,如今又动了阴物,阴气入体,怕是要出事。”

    我跟了上去,心里气的不行,我好心好意帮四舅奶,她居然这么害我。

    四舅奶跟着小儿子住,就在县城,我和牛叔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一阵压抑的哭声。

    牛叔叹息道:“还是晚了一步。”

    我俩敲门进去,就看见四舅奶已经没了呼吸,家里人正在给穿寿衣。

    我注意到她的疾厄宫还有一丝生气没有散,本不该死的这么快,而且她的表情狰狞,四肢绷紧,双手像是鸡爪一样,可见走的并不舒服。

    还真让我看对了,四舅奶的死到底是经了波折,阳寿未尽就死了。

    牛叔跟四舅奶的小儿子说了寿衣的事,问:“寿衣是你们捡来的还是别人给你们的?”

    “什么寿衣?乱说什么!”四舅奶的小儿子涨红着脸,目光乱瞟,一副心虚的模样。

第8章 阴者不看,破了?() 
四舅奶的小儿子不由分说的往外推我们,嚷嚷着我们冤枉人,我想要还嘴,却被牛叔拉了下。

    他盯着四舅奶的小儿子,说:“老人虽然没了,但重病之时碰过阴物,还是做场法事老人才能走的顺心。”

    “说了没碰就没碰,赶紧滚。”四舅奶的小儿子哐的一声,关上门。

    “先回去。”牛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着急的往外走。

    “牛叔,到底怎么了?”我纳闷的问,牛叔一惊一乍的,我看着心里没底。

    他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在我的催促下才问:“你爸给你定下的规矩是不是破了?”

    我瞬间警惕起来,没跟他说实话,故作轻松的说:“没有,我一条都没破,牛叔,我要是破了会怎么样?”

    爸爸说破了规矩会惹祸,却没说会惹上什么祸。

    牛叔扯扯嘴角,没回答我的问题,道:“没破就好,我还有点事要去办,往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再联系我。”

    他离开的有些匆忙,我皱眉看着牛叔的背影,觉得他像是知道点啥。

    我现在已经确定寿衣是四舅奶塞过去的,只是她是故意的还是受人指使?

    我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到了店里。

    虽然没有搞清楚缘由,但事情到底已经解决了,第二天我早早的开了店门,坐在柜台后吃早饭。

    “袁大师,今天还看相吗?”于洋满脸笑容的进来。

    “当然看。”我放下筷子,“你还要给谁看?”

    他在包里摸索着:“给我母亲看,我找到一张我母亲的照片。”

    我擦擦嘴,刚想往前走,就看见牛叔一脸紧张的跑进店里:“从从,你跟我说实话,那三条规矩是不是破……”

    看见于洋在店里,牛叔停住话头。

    于洋把已经拿出来的照片又塞进包里,说了句:“下回再来。”然后转身走了,背影有些慌乱。

    “他来找你看相?”牛叔问。

    我点头,“给他父亲看过,刚才过来是让我给他母亲看。”

    牛叔的脸瞬间阴沉,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就说你怎么会接连破了两条规矩。”

    我吓的一激灵,他深吸口气,说:“我已经打听出你在你四舅奶身上破了重病者者不看的规矩。”

    说着,他直直的看向我:“恐怕你还不知道于洋在骗你,导致你又破了阴者不看这条。”

    “什么?”我腾地站起来,难道是于洋的父亲已经……

    下一刻,牛叔沉声道:“于洋的父亲早就死了。”

    我心头一颤,“你怎么知道?”

    他解释说:“于洋是个富商,当时葬礼办得隆重,请了不少同行去做法事,还上过新闻。”

    我傻眼了,我竟然已经破两条规矩了!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牛叔,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破规矩的?”

    他回道:“你爸在店铺周围布置了法阵,有这法阵在阴人是无法进店的,所以上次那老妇人能进到店里,我就有些奇怪,后来想起你父亲定下的三条规矩,想着可能有联系,昨天我回去后特地查了典籍,终于让我找到了联系。”

    说着,他走到西角,伸手在墙上丈量,“你爸应该教过你五岳吧?阴人西去,亲者南来,重病者看疾厄宫,此处居中央。”

    他口中的五岳指的不是现实中的五座名山,而是面相上与五岳的联系。

    “额头对应着南岳衡山,鼻子指中岳嵩山,下巴是北岳恒山,左右颧骨分别是东岳泰山和西岳华山,这五个部位丰满协调无凹陷才是贵相。”我回想着说。

    说到这里,我猛地瞪大眼睛,明白他的意思了。

第9章 墙中发,地中骨() 
阴人西去这句话好理解,就是阴人西去登极乐的意思。

    亲者南来就有些复杂,从一个人的眉毛可以看出亲人的情况,眉毛属于额头,对应着南岳,所以是亲者南来;看身体状况的疾厄宫位于鼻子,属于中岳,居中央。

    牛叔在西墙上比划半天,最后选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地方,用锤子敲开,竟然是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白瓷碗,里面黑糊糊的一团,像是灰。

    “这是死人头发烧出来的灰。”他说:“你爸在店铺里布置了五岳阵法,只要这阵法在,阴人就不敢靠近,你只要留在这里,就不会出事。”

    我看着那碗灰,还是不大相信他的话。

    牛叔看出我的怀疑,说:“你要是不信就去屋地正中间挖一挖,肯定有东西。”

    我把瓷砖撬开,往下一挖,果然有个坑,也放着个白瓷碗,碗里是某种风干的液体,还有块骨头。

    “那是黑狗血和人骨。”牛叔说。

    我盯着那坑看了半天,还想去敲南边的墙,牛叔连忙拦住我,说:“你没有破亲者不看这条规矩,阵法还能弥补,若是你现在把南墙里的东西拿出来了,这阵法就彻底没用了。”

    我脱力般的坐到地上,怔怔的看着南墙,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阵法的?”

    他坐到我旁边,解释说:“一个月前你爸给我打电话,说他算出你这边要出事,让我过来看看阵法是不是破了。”

    我浑身一震,转身抓住他的袖子,情绪激动起来:“你见过我爸?他跟我妈还活着?他们在什么地方?”

    话还没说完,我先红了眼睛。

    五年了,我第一次听见我爸妈的消息。

    牛叔只说了句:“活着。”

    关于我爸妈的其他消息,他再不肯透露,为了让我相信,他还特地给我看了他跟我爸的合照。

    “那他们为什么不回来?”我哽咽着问。

    “这个他没说。”他安抚的拍着我的肩:“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有难处,不然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低头悲伤了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跟他说正事:“你刚才说阵法还能弥补?”

    他肯定的说:“能,我虽然没有你爸的布阵的本事,但将这阵法修补一下还是可以的,只是还得准备点东西,你得耐心等等。”

    我低声应了,心里恨死了于洋和四舅奶,仔细一想更怨自己,谁让我以前没把这三条规矩当回事呢。

    “牛叔,你说于洋找我给他死去的父亲看相和四舅奶往我店里塞寿衣,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是不是太巧了?”我皱眉问。

    四舅奶这人很自私,她如果存心想用阴物恶心我,肯定会让儿子或者儿媳妇过来,没有自己动手的道理。

    现在她这么做了,肯定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只可惜我们晚了一步,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他思忖着回道:“于洋这事我不敢肯定,但你四舅奶往店里塞穿过的寿衣,肯定不仅仅是给你找晦气那么简单,或许是试探。”

    “试探?”惊讶之余,我更加不解。

    “对,试探五岳阵是否真的不管用了。”他说。

    我心里一沉,“是谁在试探?”

第10章 血朱砂() 
“这我还真不知道。”牛叔也是满脸疑惑。

    看我情绪低落,他没再说啥,帮我把店里收拾好,叮嘱我说:“如今阵法不大管用,你更要小心,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应了,“谢谢牛叔。”

    他摆摆手,“跟我客气啥。”

    牛叔离开后,我怕店里再被人塞个阴物啥的,索性关上店门,躺到隔间的床上发呆。

    坦白讲,今天牛叔说的五岳阵,我听的糊里糊涂,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说五岳阵可以弥补,我是不相信的,第一次听说阵法跟像衣服一样,破了还能缝两针。

    可他既然这么说了,还拿出我爸的照片,我就想着让他试试,毕竟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哎,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当初就该缠着我爸,让他多教我一点。

    我爸只教过我看面相,阵法卜卦、驱邪看脏都没让我学,他说时机到了,单是看面相这一门手艺就够我安身立命。

    我重重的叹口气,从兜里摸出于洋父亲的照片,想要撕掉,但是作为一个颜狗,看着那张好看的贵人脸又下不去手。

    就是张照片,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我成功的说服自己,重新把照片装进兜里。

    牛叔整整半个月没出现,在我怀疑他是找不到法子,心虚跑路的时候,他终于给我打了电话,兴奋的说:“我在东城区兴安小区六号楼,这里有一单生意,那人的生辰八字跟五岳阵十分相合,你赶紧收拾一下过来。”

    话落,他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我忙着关上店门,按照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牛叔在楼下等我,趁着上楼的功夫跟我介绍情况:“出事的那家有脏东西,我刚才跟他交了下手,不难对付,等下你剪一撮头发烧成混到朱砂里,我用混着头发灰的朱砂画张符将他制服,再找到他的坟,把他的头发割下来烧成灰放到你店里屋地中间的坑里。”

    “这样就能补上法阵了?”我惊讶道。

    他摇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只是第一步,要想彻底补好还得找到于洋父亲的坟墓,取走他的一截骨头,在祖师爷前供奉一个月,再放到西墙上,法阵才算是彻底修补好。”

    我挠挠头,听起来好复杂。

    出事的那家住在四楼,我刚一进门就听见一声嘶哑的怒吼,吓得我赶紧躲到牛叔身后。

    屋里遮的严严实实,灯也没开,只在客厅茶几上点着两根白蜡烛,一个四十多的女人被困在沙发上,披散着头发,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她瞪着眼睛,嘴巴直哆嗦,失望而又无奈的看着站在沙发边的中年男人。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女人竟然穿着一身褐色男装,还是几年前村里老头常穿的那种款式。

    “别愣着,快剪头发。”牛叔说。

    我反应过来,按照他说的剪下一撮头发烧成灰,倒进已经调好的朱砂里。

    他拿出符纸和毛笔,快速的画好一道符,反手就拍在了那女人的脑袋上。符纸一碰到女人就自己烧了起来,女人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眼神逐渐涣散,在符纸烧完后,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这就行了?

    我虽然不会画符,却也知道画符极其考验道士修为,许多人便是画上半个月,也不见得能画出一张有用的符纸。

    可刚刚牛叔竟然一次成功,而且神态很轻松。

第11章 谁在收老物件?() 
牛叔跟站在沙发边的男人说:“成了。”

    男人呼出口气,如释重负,握住牛叔的手,连声道谢:“牛大师,这次要是没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牛叔也是个老油条,无比娴熟的跟他说着客套话。

    听了半天场面话,我实在忍不住了,问:“这位女士是怎么出事的?”

    男人动作僵住,表情很是尴尬:“最近有人在收老物件,价钱给的挺高,我想起以前给我爸陪葬的银烟斗,就跟我媳妇偷偷去把烟斗挖出来卖了。”

    他叹口气:“谁知道没过几天我媳妇就不对劲了,晚上不睡觉,直挺挺的站在床边,嚷嚷着没东西抽烟,知道我把烟斗卖了之后就对我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跟我爸活着那会骂人的样子一模一样,还说不把烟斗找回来就打死我。”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还真是活该。

    最后男人付给牛叔一千块,牛叔推辞半天,收钱后微笑着提出可以赠送一场法事,但需要男人把老人的下葬地址告诉我们。

    男人欣然同意,详细跟我们说了地址之后,回屋去照顾老婆了。

    下了楼,牛叔脸上和煦的笑容光速消失,朝着四楼的方向狠狠的瞪了眼:“缺德玩意儿。”

    这脸变得真快……

    我俩摸黑找到老人的坟地,牛叔先做了场法事,征得老人同意后,才把坟地挖开,薅了一把老人的头发,带着我回到店里。

    在店里,他又当场画了张符纸,在符纸背面写上老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把符纸和头发都烧成灰,装到白瓷碗里,埋进地板中央。

    “牛叔,这就行了吗?”我担忧道。

    他拍掉手上的土,说:“第一步完成了,下一步就是找于洋父亲的坟墓,当时新闻只拍了几张丧礼的照片,并没有写出坟墓地址,我正托人问,你再等等。”

    “好。”我揉了揉眉心,有点发愁,这个坟地恐怕不好找。

    哎,这次我是真长记性了,规矩不能破。

    牛叔刚走不久,我接到了二婶电话。

    她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把话说明白:“有人来咱们村收老物件,你奶奶留下来那银镯子也没人戴,你说咱能不能卖了?”

    说完这话,她又着急的解释了句:“我和你二叔想把志强送县城的寄宿学校来念书,学费不够。”

    这种情况,我也说不出来反对的话,“能卖,不过你知道收老物件的是谁吗?”

    “是个外乡人,我以前也没见过,不过咱们村有人卖给他了,我要到了他的电话。”二婶解释说。

    “那行,你跟那人约在县城见,到时候我跟着一块去。”我说。

    晚上十点多,二婶约了明天见面,就是我的店所在街道的东部死胡同。

    第二天临见面之前,我留了个心眼,让二婶先去,我躲在不远的乖巧看着。

    二婶在胡同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一人突然走到她跟前,我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于洋!

    他跟二婶说了几句话,二婶就把银镯子递了过去,然后他掏出五千块钱给了二婶。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跑过去,直接把他堵在胡同里。

    “你收老物件干什么?”我冷着脸问。

第12章 真正的恶人() 
于洋错愕的看我一眼,转瞬恢复正常,笑的毫无破绽,说:“这似乎与袁大师无关,况且我这也不是犯法的事。”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质问他:“你之前拿着去世父亲的照片找我看相,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他颇为愧疚的说:“我也是没办法,以前找人给我父亲看相,一听我说人没了都不给看。”

    所以就来骗我这个倒霉蛋?

    我气的牙疼。

    于洋往二婶那边看了眼,而后伸头小声说:“袁大师,连累你破了规矩,我很抱歉,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真正的恶人不是我。”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离开了胡同。

    我震惊不已,他也知道那三条规矩!

    “从从,你没啥事吧?”二婶满眼的担忧。

    我压下心中的惊讶,挤出笑容来,“没事,你跟我去店里给志强拿点零食再回去。”

    她摆摆手,“不用,你快留着卖吧,志强不缺那一口吃的。”

    二婶急着回家,叮嘱了我几句就走了。

    我满腹心事的回到店里,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有我不知道的人在算计我,想让我破了那几条规矩,从而让五岳阵失效。

    以前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于洋,也可能是指使四姨奶的人。

    但于洋刚刚说真正的恶人不是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他不是故意让我坏了规矩的人,算计我的另有其人?

    我越想头越疼,索性扔到一边不想了。

    现在有牛叔帮我修补五岳阵,我往后好好守着规矩,估摸着也就不会出啥事了。

    这么想着,我也没那么发愁了。

    当晚,我正要关店门的时候,孟丽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从从,你认不认识会看脏的人?”

    我立马想到了牛叔,“倒是认识一个,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早上我哥跟我嫂子吵架,我嫂子收拾行李出门,说要回娘家,我嫂子娘家离这不远,按理来说早就该到家了,但我哥中午过去道歉接人的时候,才知道我嫂子根本没回去,有人说看见我嫂子去了东郊的荒林,我跟我哥连忙过去,却看见……”

    孟丽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唇发白,眼中的恐惧很明显,顿了下才说:“看见我嫂子蹲在一棵树下傻笑,手电照过去,脚下有两道影子。”

    “现在你嫂子还在林子吗?”我问。

    “在,我哥在林子外面守着。”她回道。

    我跟着她往林子那边走,路上给牛叔打了电话。

    牛叔来的很快,我和孟丽走到林子外,他也到了。

    孟丽她哥哆哆嗦嗦的靠着一棵树,一脸焦急。

    林子里时不时传出来大笑声,听的人心慌。

    “从从跟我进去,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牛叔往林子里看了眼,直接走了进去。

    我跟在他身后。

    在我俩踏进林子的那一刻,林子里骤然安静下来,里面黑压压的,打着手电勉强能看清脚前的路。

    走了两三分钟,牛叔突然停下,冷笑一声,拿出一张黄符,双腿岔开,跟蹲马步似的摆好架势,大喝一声:“破!”

    黄符烧了起来,我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

第13章 清风阴仙() 
等黄符烧完后,林子里的能见度竟然提高不少,月光也顺着树叶缝隙照了进来。

    在距离我跟牛叔五步远的树下有团影子,我拿手电一照,正是孟丽嫂子。

    孟丽曾经带着她来找我看过相,她是娃娃脸,面部盈满,唇形方正,本来是个多福的相貌,可惜长着一双鹧鸪目,眼睛发红且掺杂黄色,人中有纹断开,败坏了福气。

    两相抵消,这一辈子无大富无大祸。

    当时她听我说到后半部分,还挺不高兴,扭头就走了。

    眼下,她蜷缩在树下,察觉到手电光后缓缓抬头,我刚想细看她的脸,就听牛叔急道:“她身上有东西,你不可看相。”

    我心中一凛,忙着收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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