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看相师-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下,她蜷缩在树下,察觉到手电光后缓缓抬头,我刚想细看她的脸,就听牛叔急道:“她身上有东西,你不可看相。”

    我心中一凛,忙着收敛心神,不再往面相上想。

    “咯咯……”她笑着,抓起一把土扔过来。

    牛叔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严厉,说:“不要等我动手,速速离去。”

    孟丽嫂子瞬间沉了脸,目光变得阴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那娃娃脸看着竟有些尖嘴猴腮,嘴角带着黑气:“你敢管老子?”

    牛叔眼中闪过诧异,立马收敛了神色:“小道眼拙,冒犯了您,还请见谅。”

    惊讶之余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牛叔怎么突然怂成这样?

    牛叔接着问:“可是这女子惹您不高兴了?”

    孟丽嫂子脸上的黑气褪了些,点头道:“她对我不敬,我让她吃些苦头,自会放她归去。”

    牛叔颇为恭敬的说:“您已经是将成正果的清风,若是为了这一时之气前功尽弃,可就不值当了,要不您说说她是如何对您不敬的,我让她向您赔礼道歉。”

    听到“清风”两个字,我倒吸口凉气,忍不住后退几步。

    牛叔口中的清风可不是那知名的纸巾品牌,而是供奉在家中的鬼仙,也是东北家仙的一种,一般来说都是非正常死亡、在外游荡的阴魂,也能像出马仙一样出马断事。

    能成为清风的鬼,都是十分厉害的!

    孟丽嫂子盘腿坐在地上,指着右后方,缓缓道:“这林子是我的埋骨地,这女人闯进来哭哭啼啼也就罢了,还将我的供奉踢翻,踩灭了我的香火。”

    在她的右后方确实有几根断裂的香,还有被踩碎的水果和糕点。

    埋骨地?

    我听的后背直冒凉气,悄摸的看了眼四周,踮起脚尖,都不敢下脚了,要不是牛叔在这,我早跑了。

    听完这话,我注意到牛叔松了口气,露出了笑模样,“这事好办,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再去为您准备些供品香烛,我陪您喝一杯,如何?”

    孟丽嫂子双眼一眯,挑眉道:“还挺上道,你我也算是半个同行,我给你这个面子。”

    牛叔对她拱了拱手,吩咐我去准备东西。

    我正好不想在里面待着,忙不迭的跑了,回县城买好供品香烛,想到他们要喝酒,我又打包了几个菜,从店里拿了一瓶好酒。

    我把东西送过去,牛叔已经跟那清风称兄道弟,我这才知道孟丽嫂子惹得是个碑子。

    清风是鬼仙总称,其中男的叫碑子,女的称为烟魂。

    吃饱喝足后,孟丽嫂子叫住我,“你就是袁国富的女儿吧?听说你会看相,正好今天遇上了,给我看一次。”

    说着,孟丽嫂子的脸上缓缓显现出一张男性脸庞的虚影。

    我听得出来,他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而是非看不可。

    我有些为难,用眼神询问牛叔。

第14章 看不见的相() 
没得到我的回应,孟丽嫂子似笑非笑,声音变得粗嘎,道:“不想给我看?”

    牛叔弯腰,冲孟丽嫂子说:“请您息怒,从从的父亲曾经定下规矩,不让她为阴人看相,她这才犹豫不决。”说着他看向我:“清风鬼仙早已脱离阴人之外,可以看。”

    我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孟丽嫂子脑袋上那张男性脸庞的虚影,可我看了半天那始终就是一道虚影,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看不清。”我挫败的说。

    孟丽嫂子脑袋上的虚影转瞬消失,皱眉打量着我,过了会突然笑了,鄙夷道:“袁国富号称是第一相师,你是他的女儿,却连他的一分本事都没学到,罢了,我不为难你了。”

    话落,孟丽嫂子的表情瞬间呆滞,脸色涨红,喉咙滚动几下,猛地打了个酒嗝,身体一软,摔在地上。

    一道阴风从她身边卷起,没入不远处的草丛,消失不见。

    牛叔大喘口气,一屁股坐地上。

    “牛叔,你咋了?”我吓了一跳,忙着过去扶他,这才发现他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胳膊冰凉。

    他用衣角擦了把脸上的汗,“紧张的,刚才那清风本事厉害,动起手来,我还真打不过他。”

    他强撑着站起来,背上孟丽嫂子快步往外走,“你往后千万不要进这林子。”

    “嗯。”我应了声,心想就是你让我来,我都不来了。

    我和牛叔把孟丽嫂子送回家,看着人醒过来才彻底放了心。

    孟丽嫂子对我和牛叔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还承诺往后会给我们介绍生意,就是没提给钱的事。

    我不好意思张嘴要,牛叔神情有些恍惚,也没提这茬,说了会话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我边往回走边叹气,白忙活一晚上,还倒贴进去不少,也不知道我的存款什么时候能破万元大关。

    爸爸让我在家等着,说时机到了会有人带我去干件大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事,但是八成会出趟远门,得要不少钱。

    所以我一直在存钱,只是没存多少。

    第二天,牛叔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要去找于洋父亲的坟地,然后就好几天不见人。

    孟丽嫂子大概是觉得没给钱心怀愧疚,还真给我介绍了个看相的生意,说今天下午把人带过来。

    看见孟丽嫂子挽着个人走进来,我连忙挂上亲切的笑容,走出前台,可等我看清她身边人的情况后,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带来的是个孕妇。

    “嫂子,我不看胎儿相。”我说。

    生孩子这事,有人想要男孩也有人只想生女孩,以前有孕妇来找过我,说是看性别,我都给拒绝了。

    孟丽嫂子忙着说:“不是来看性别的。”

    孕妇也说:“这是我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好好养着。”

    “抱歉,是我误会了,快请坐。”我招呼着她们坐下。

    “我是想让大师给我看看。”孕妇扶着肚子,皱眉说:“这些日子我总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我的孩子生下来一脸的血,手脚都是断的,我吓得不行,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没问题,我也能感觉正常的胎动。”

    她抓住我的手,咬唇说:“可我就是害怕,梦境实在是太真实,就跟现实发生的一样。”

第15章 井中魂灵() 
听她这么说确实不对劲。

    “你今年多大?”我问她。

    她回道:“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的运势主要是看冢墓,就是左边眉梢上方,这个部位发青暗淡是正常的,如果发红变赤则是不祥,会有灾祸发生,现在你的冢墓略带青色,说明你的运势不错,至于那个梦……”

    说到一半,我停住话头,或许是因为睡不好,她的嘴唇发白,神气涣散,而她的印堂透着淡淡的黑,这样下去怕是会影响孩子。

    我犹豫了下,还是把我看出来的跟她说了,安慰她:“你还是放宽心,别想太多,你的身体要是出了问题孩子也不好受。”

    我也只能劝她两句,毕竟我没本事解决。

    孟丽嫂子走到我身边,小声说:“从从,天天做那样的梦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要不你联系下大通沟的牛冲天?他就是上次跟你一块去林子找我的那个人吧?”

    孕妇在旁边补充说:“我昨天去过大通沟,家里人说他好几天没回去了。”

    我这才明白她们不是为了找我看相,而是想要通过我找到牛叔。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也不能看着这孕妇不管。

    电话通了后,我把事情跟牛叔说了一遍,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们等我二十分钟,我快回来了。”

    人回来了,难道是找到于洋父亲的坟地了?

    牛叔风尘仆仆的回来,水都没顾上喝就让孕妇带我们去家里看看。

    孕妇叫晓梅,住在石台子村,离县城也不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走到晓梅家院门口,牛叔顿了一瞬,问晓梅:“院子里是不是有口井?”

    我伸脖子往院里看,晓梅家是自建的两层楼,院墙高大,院子里是平坦的水泥地,没有井。

    我刚想说没有,就听晓梅惊讶的说:“有,以前院子靠西那块有口老井,早就干了,前段时间抹水泥地的时候,我就给封死了,是那井不对?”

    牛叔没回答她的话,抬步往院子里走,“这块地方是你们婆家本来就有的还是你们后来买的?”

    “是我公公婆婆结婚时分的宅基地。”晓梅回道。

    牛叔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圈,看着悠闲,可脸色越来越凝重,“你公公婆婆人呢?”

    晓梅连忙说:“都没了,牛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了?”

    牛叔叹口气,说:“要是没猜错,那井里有个孩子,八成是你老公早夭的姐妹,她早就把这井当成家,你封了井口就是封了她进出的门,你先找人把井口砸开,我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没听我公婆说过这事?”晓梅有些不信。

    “那孩子应该是意外流产,不过没什么怨气,对你也没恶意,给你托梦只是想让你给她开门,让她出来,你要是不信,仍旧封着井口,她真怨恨起你来,怕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过。”牛叔淡淡道。

    晓梅吓得双腿直抖,连忙给她男人打电话。

    晓梅男人匆匆回来,还带着几个工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顺利把井口砸开。

    我站在井边往下面看了眼,没看着啥东西,倒是被井里刮出来的阴风糊了一脸。

    井里突然咯吱一声,像是啥东西被掰断了。

    “哎哟!”晓梅惨叫一声,抱着肚子,站都站不稳了。

第16章 婴儿骨() 
牛叔脸色一沉,推了我一把,“咬破手指,在她的印堂处点一滴血。”

    情况紧急,我本能的按照他说的,在晓梅的眉心点了一滴血。

    晓梅深吸两口气,冲我们虚弱的笑笑,看样子是缓过来了。

    我这才疑惑的看向牛叔,他为啥用我的血?

    牛叔烧了一张符纸,把符纸灰混着水喝掉,这才绑着绳子下井。

    十来分钟后,他一身湿泥的爬了上来,怀里抱着外套。

    从衣服缝隙中,我看见一小截沾着泥的骨头。

    他跟晓梅说:“孩子的尸骨我带回去,做法事得用,这口井彻底填上,往后就不会有啥事了,你们放心住着。”

    晓梅男人感激道:“多谢牛大师。”

    说着,他叹了口气,“这事我没跟晓梅说过,你怀里的应该是我小妹,家里的第三个孩子,当年怀上后,我爸妈本来想打掉,可最后实在是舍不得,想着就是罚钱也得生下来,谁知道在五个月的时候,我妈干活摔了一跤,意外流产了。”

    他越说越内疚:“正好那天有人来村子里检查,我妈本来是她藏在床下,半夜再出去好好埋了,我小时候混不吝,怕被发现就偷偷给扔到了井里,挨了好一顿打,事后我爸也下井找过,不过没找到,我爸妈逢年过节都在井边烧纸。”

    牛叔嗯了声,“放心,我会好好将她送走的。”

    从晓梅家出来,我小声问他:“牛叔,刚才为什么要用我的血?”

    那会明明是他离晓梅更近。

    “让这婴儿记住你的血味儿,好把她带回店里。”

    他献宝似的指着衣服兜着的婴儿骨,说:“一般婴儿流产或者死亡,都有怨气,处理不好就成为恶灵,这孩子不单是流产的,还在阴气极重的井底待了这么多年,却无丝毫怨气,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用她来补阵正好。”

    他顿了下,接着说:“我找到于洋父亲的坟地了,只是位置偏远,咱俩来回得花点时间,我怕这期间五岳阵彻底失效,就想着先用婴儿骨补上,虽然没法彻底修复,但好歹能争取些时间。”

    我看着那截露出来的细骨头,觉得这孩子要是能正常出生长大,肯定是个心眼很好的人。

    回到店里,牛叔又跟上次一样,摆上供品,点上香,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捏着符纸,闭眼吟诵:“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我默默的退到店门口,我爸也念过这个,当时他告诉我说,这是道家往生咒。

    牛叔足足念了九遍,手上的黄符都没有烧起来。

    他皱眉看着婴儿骨,好半天才说话:“从从,你去找个小坛子,她不愿意走,你便把她养起来吧,多少能护着你。”

    我扯扯嘴角,一点都不高兴,“不用了吧。”

    养鬼这件事本身就很吓人,跟养的是好鬼还是坏鬼没啥关系,我真的不想挑战。

    店里塞着死人头发灰和骨头就已经够我抓狂的了。

    “这事你听我的,往后你的生活平静不了,养着她对你有好处。”牛叔肯定的说。

    牛叔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法再拒绝,只好把腌咸菜的坛子洗涮干净,拿给他。

    “牛叔,照你刚才说的,补上五岳阵之后,还会有别的事?”我纳闷的问。

第17章 诡异荒村() 
听见我的话,牛叔怔愣半晌,高深莫测的说了句:“世间因果,冥冥中早有注定。”

    我撇撇嘴,说了等于没说。

    他把井里孩子的手骨放到碗里,封死在南墙里,剩下的装入咸菜坛子,让我放在屋里供奉着。

    我只好在隔间支了个张桌子,将咸菜坛子和供品香烛摆好。

    “今天晚上收拾一下,明早六点我来接你,去于洋父亲的坟地。”牛叔说。

    还真找到了!

    我心中一喜,“好,他的坟地到底在什么地方?”

    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兜里,摩挲着那张黑白照片。

    牛叔边往外走边说:“就在犊野县西边的山里,我还得准备点东西,先回去了。”

    明天要出门,我也没有了开店的心思,牛叔离开后关上店门,收拾行李。

    虽然牛叔出现的有些突然,但他这些日子也没害过我,我对他也有七八分的信任,所以敢跟他一块去。

    我要是留在店里什么都不做,估摸着就是被人算计彻底破了三条规矩,还不如去看看于洋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二天早上,我跟牛叔汇合后,去县城客运站买了去犊野县的车票。

    这些年我最多就是去市里转转,第一次出远门竟然是为了找坟地,还真是刺激。

    从我们县到犊野县后,又转了一次公交,最后找了个三蹦子,折腾到晚上五点多终于到了于洋的老家。

    下了三蹦子我就傻眼了,“牛叔,这真是于洋的老家?”

    这明明是个荒村,草长得比我还高。

    “这村子的人都搬去新村了。”三蹦子司机趁着找钱的空档说:“你们知道富商于洋不?这是他老家,他从小就是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发达之后给村里人都盖了新房,用我带你们去新村不?”

    牛叔摇头,“我们先在这里看看。”

    我习惯性的皱眉,于洋为了报恩给全村建新房子,这倒是可以理解,可这旧村就这么不要了?

    农民尤其是老一辈的农民都爱地,道边有块地还想着种点东西呢。

    新村和旧村离得并不远,村民们完全可以把房子推掉种粮食或者是种些瓜果蔬菜,怎么会舍得这么大块地方荒着?

    等三蹦子走的没影了,牛叔从包里拿出几张黄符揣兜里,“走,进村。”

    他拿黄符的时候,我往他包里看了眼,手心开始冒汗。

    包里一大沓符纸,一大袋子黑色的粉末,还有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

    “牛叔,你准备这么齐全,是村里很危险吗?”我试探着问。

    “不是,这些是晚上挖坟要用的。”他耐心的解释说:“私自开棺不是小事,多带点东西,以防万一。”

    我松了口气,跟在牛叔进了村子。

    在村里走了一圈,我发现这村除荒草之外,也没啥别的东西,也就放了心。

    牛叔选了村头一间门窗牢固的屋子,“先休息一会,等天黑后再去坟地。”

    我点点头,坐在墙角养精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越睡越冷,最后生生的被冻醒。

    搓了搓胳膊,我往屋里看了一圈,发现只有我一个人。

    荒郊野外,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是一人高的荒草,周围没啥声音,我害怕的直咽唾沫。

    “牛叔?”我忍不住喊了声,半天没听见回应。

    我背上包,刚站起来,就从怀里掉下个块纸,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我之前装在兜里的照片。

    原本好好的照片被撕了道口子,正好是在脖子那块,稍微一晃,尸首分离。

    瞬间,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第18章 猫鼠同穴() 
我捏着那张照片,不经意间翻到背面,上头居然写着八个字:猫鼠同穴,不吉,速离。

    这八个字是怎么蹦出来的?昨天还没有来着。

    难不成是牛叔察觉到有危险,在跑路之前给我留的?

    这八个字很好理解,出现猫鼠同穴不吉利,得赶紧走,可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猫鼠天敌,怎么可能同穴?

    我把照片揣兜里,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一只腿刚伸出屋外,还来得及落地,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

    吓得我连忙把腿收回来。

    院子里的杂草突然开始晃动,猫叫声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在东墙根,片刻后杂草的晃动也停止了。

    我又叫了牛叔两声,仍旧是没人应声。

    我深吸口气,从屋里拿了根棍子,提心吊胆的走到东墙跟,拨开杂草一看,顿时惊在原地。

    东墙跟的坑洞下并排蹲着一只黑猫和一只肥胖的老鼠,一猫一鼠瑟瑟发抖,黑猫的毛都炸开了,嘴里呜呜的叫着。

    我的天,这啥情况?

    院子里的杂草再次晃动起来,隐约还有粗重的喘息声,我瞬间头皮发麻,腿肚子直哆嗦,声音发颤:“谁?”

    “是我。”牛叔从杂草中钻出来,皱眉道:“你不在屋里,跑这来干啥?”

    我指着墙根的坑洞,“猫鼠同穴。”

    牛叔看了眼坑洞,大笑出声,“什么猫鼠同穴,那是猫吃老鼠。”

    “啊?”我低头看过去,就见那只黑猫正恶狠狠的咬着老鼠的脖子,老鼠瞪着小眼睛,已经断气了。

    我抹了把脸,心想不对呀,刚才我看得真真切切,一猫一鼠在坑洞里发抖,黑猫并没有攻击老鼠。

    我一脸懵的跟牛叔回到屋里,问他干啥去了。

    他从包里拿出两个还带着热乎气的烧饼递给我,说:“刚才我去新村打听坟地的具体位置去了。”

    我嚼着烧饼,口齿不清的问:“你咋不叫我?”

    他瞪我一眼,“谁说我没叫你,我特地问过你,你说要睡觉,不出去。”

    我挠挠头,挺不好意思,“当时睡得太香了。”

    牛叔没再说啥,坐到一边整理包里的符纸去了。

    我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我睡觉浅,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更何况在这种地方,只要牛叔叫过我,我就是再困再累也会起来跟他一块去。

    所以,我可以确定他没有叫我。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装着照片的衣兜,牛叔回来没提过这茬,说明照片上的字八成不是他写的。

    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悄无声息的进来,撕开照片,又在上面写了字?

    想到这里,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留字的人让我离开的目的很明显,阻止我们去挖坟,而牛叔又一门心思的要去挖坟。

    难道是坟地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后我决定按照先前的计划,跟着牛叔去坟地,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五岳阵补好。

    夜里十点整,我跟牛叔出发去坟地,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路上出啥事。

第19章 挖坟() 
于洋父亲的坟地就在荒村西山的半山腰上,从一上山,牛叔就频频摇头。

    “牛叔,咋了?”我好奇的问。

    他皱眉说:“这山不对劲。”

    “不对劲?有那种东西?”我直接蹿到他身后。

    他在我后脑勺拍了下,冲我瞪眼:“瞧你那点出息,我是说山势不对劲,白天我在村里看着,就发现西山歪斜臃肿,咱们这一路更是遍山荒草,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不是个埋人的好地方。”

    我恍然,原来他说的这个,我听我爸说过,墓要是建在山上,最好选高耸秀美、形神厚重、绿树茂盛的山脉。

    “那于洋为啥要把他爸埋在这里?”我挺纳闷。

    于洋四处找人看相,说明他也是信这一套的,为啥会把他爸埋在这么个地方?

    牛叔递给我一张符纸,“这谁知道,总之这地不对劲,你把符纸装好。”

    “好。”我把符纸揣兜里。

    又走了二十来分钟,牛叔说到地方了。

    我仔细一看,前头就是个满是杂草的斜坡,连个坟包都没有。

    “牛叔,真在这里?”我有点怀疑,于洋那么有钱,把他爸埋在荒山上也就罢了,为啥连个坟头都舍不得立?

    牛叔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