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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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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家曾经是精通相学的大家族,出过不少有名的相师。”说起蒋家历史,蒋大仁的脸上满是自豪:“蒋家曾经有七相,可以看出人生七难。”

    “为何衰落?”我问。

    他愤恨道:“有人看上了蒋家的七相,那人势力大,蒋家惹不起,便将七相交了出去,举族迁入深山,怕被人知道我们的位置,蒋家祖先模仿古人穴居,将房屋建在地下,可即便蒋家退让到如此地步,那些人依然没有放过蒋家。”

    他眼睛发红,咬牙切齿的说:“那些人找到蒋家在深山的居住地,大肆屠杀蒋家人,当时只有我跟我哥蒋大贵逃了出来。”

    “夺走七相以及追杀你们的人是谁?”我皱眉问。

    这次,他沉默了,不说话。

    我直接问他:“知不知道七难河?”

    他倏地抬头,神情惊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你去过去七难河?”

    “对,我还看见了七相。”我说:“所以,夺走七相的人是谁?”

    夺走七相,追杀蒋家人还有建造了七难河船棺的肯定是一个人,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蒋大仁嘴唇抖动,脸上带着土色,说:“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到了我这一代,蒋家在山中避世已经有十来代,山中安逸,我这一代人都没几个会看相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人是谁呢?何况族中老人说起这事时,也不允许我们问那人是谁。”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艰难的说:“族中老人特地说,即便是知道那人的身份没有报仇的想法都会招致杀身之祸,可惜,即便如此,蒋家也没逃过被灭族的命运。”

    我看得出来,他这次没有说谎。

    能让蒋家人提都不敢提,说明那人的势力极大,蒋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想到这里,我也就把这疑问压下没再提,问他地坑荒村那队诡异的阴人,他听后诧异不已,道:“一队阴人?我们蒋家从来没有这个。”

    我冷下脸,“你确定?“

    他毫不迟疑的点头,说:“我确定。”

    “那蒋家人可有棺材放泥人下葬的习惯?”我又问。

    “有。”他说:“迁入深山后,我们祖先怕那人找我们,到时候不仅活人逃不掉,就是死人也会有危险,就规定每当有人去世,直接天葬,而后捏泥做人,装棺下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蒋大贵去世后,地坑村出现的那具棺材就是按照蒋家先人的规定才有的,只是,那具棺材是谁弄的?

    是那队阴人么?

    既然蒋大仁说蒋家在被灭族之前没有那队阴人,那他们就是在蒋家人被杀之后才出现的。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让他活过来?”我问。

    蒋大仁盯着床上的男人,神情轻松起来,说:“我年纪大了,总得有个依靠。”

    我站起来,看向萧煜。

    他会意,走到床边,将那中年男人的魂魄放出来。

    我拿出一张镇魂符,拍在他的脑门上。

    其实蒋大仁夺寿成功了,这男人多了两年寿命,只是我破了道场,坏了根本,这男人虽然能活着,也是个病病殃殃的人。

    “嗬……”

    符纸烧起来,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急促的喘息几声。

    我直接拉着郁灏往外走,说:“真的很想打他一顿。”

    他说:“不用生气,活着对他们两个来说才是折磨。”

    “怎么说?”我纳闷的问,那人醒来后虽然身体不好,可好歹活过来了。

    他目光幽深,嘴角带着凉薄的笑,“他们都是自私的人,蒋大仁让他活着是为了有人依靠,可那人活过来后身体不好,反而需要他照顾,对他来说更是折磨。”

    也有道理。

    我叹口气,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从算命店里出来,我给田国富打了个电话,确定那孩子已经恢复正常,我就没再过去。

    田国富那边也保证一个小时内把酬劳给我转过来。

    我和郁灏直接回了店里。

    “郁灏,你说在地坑村出现的那队神秘阴人,是不是灭了蒋家的人弄出来的?”我迟疑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棺材很可能就落到了那人手上。”

    他也是一脸凝重,叹息道:“这还无法确定。”

    我后悔极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把他们给拦下来。”

    “没事,若是真拦下就打草惊蛇了。”他安慰我说:“现在不是有人引着咱们一层一层往下走么?不用急,真相总会大白。”

    他刚说完,外面就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张恒。

    “张哥,你怎么过来了?”我纳闷的问,他上次明明说半个月才会出发。

    他不好意思的说:“六爷交给我一件急事,需要咱们两个现在就过去。”

    说完,他不容分说的拽上我就走,把我带到了县城郊区的宅子里。

    进门的那一刹那,我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宅子古香古色,一石一木都布置的十分讲究。

    “这里的人不简单,他们没说就不要私自给他们看相,不然会出事。”张恒特地小声跟我交代。

    “好。”

    我刚说完,就从里院走出来个穿着旗袍的姑娘,身材婀娜,容貌俏丽,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

    她弯了下腰,说:“欢迎贵客光临,不知二位贵客预定的是哪间院子?”

    张恒回道:“是知院。”

    “好,请随我来。”她在前面引路,我和张恒在后头跟着,往里走了好半天,我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个高级度假会馆。

    走了五六分钟,领路的姑娘停下,指着右手边的门说:“这便是是知院。”

    张恒道谢,带我进了院子。

    进院后,他特地问我:“你没给她看相吧?”

    “没有,你不是说不能看吗?”我说。

    他这才松了口气,“没看就好。”

    我不解的问:“张哥,你不是说出来办事么?为啥来这么高级的地方?”

    他笑道:“这就是办事地点,六爷前些日子派人混进来,没过两天那人就离奇始终,咱们两个离这里近,六爷就让咱们过来看看。”

    说着,他靠近我,小声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北方的道士和仙家都要给六爷几分薄面?”

    “说过。”我说。

    他又说:“那这里是唯一的例外,这里的主人谁的面子都不给。”

    我诧异道:“这里是道士开的?”

    “半个道士。”张恒说:“那人中年入道,天资聪颖,只花了五年时间修为就能与六爷比肩,六爷曾想将他收入麾下,可他一不缺钱二不缺势,六爷招揽数次都没成功。”

    原来是个这么厉害的人。

    “而且那人在相学上也很厉害。”张恒补充说:“所以我说不让你在这里乱看相,会出事。”

    我保证说:“我绝对不看,你放心。”

    “好,先进屋,咱们还是老规矩,等天黑。”张恒说。

    张恒进了东屋,我就往西屋去。

    开门进去后,我在地中间站了好半天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房间布置的跟古代闺房一样,每样摆设都很讲究,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是好东西。

    站了好半天,我才有勇气下坐在床上,忍不住想笑,我现在也算是坐在古董上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声,我点开一看,是网店的聊天信息,昨天说要来找我,让我给他当面看相的人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他已经到县城了。

    我跟他道了歉,说我现在不在店里,得过个一两天才能回去。

    “你是不是不敢给我看相?”他发消息说。

    我呵了声,我连阴人的相都敢看,还怕看他的?

    “敢,我真是有急事,不在家。”我说。

    他那边再次秒回:“那等你回来。”

    还挺执着。

    既然他愿意等,我就没再说啥,熬到天黑就出门去找张恒,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一声。

    我用力推了下,竟然推开了。

    “张哥?”我喊了声,等了会没人答应,我就进屋去转了一圈,却没见到人。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又在院子里站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他。

    难道他去外面了?

    我想要开门出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开门。

    在我碰到门的同时,一股子阴气从门缝里渗进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屋里跑。

    可刚跑到了两步,脖子上突然一紧,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白布带缠住我的脖子,把我扯到地上,拖着我往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拖着撞到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黑了一瞬,一股子湿热的液体从流到脸上。

    我顾不上管这些,扯着白布带挣扎出来,没等我站稳,后腰突然挨了一脚,把我踢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咬牙忍着,从地上站起来,白布带被扔在门边,院子里空无一人。

    “谁?”我警惕的看着四周、

    后颈突的一凉,一只冰凉的手直接掐住我。

    我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反手朝后拍去,符纸落了空,符纸落地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道劲风朝着我脸过来。

    我本能抱着头,弯腰避开,小腿肚子突然一阵剧痛。

    “啊!”我再也忍不住,叫了声,直接跌到地上。

    “从从!”我听见郁灏声音。

    落地的那一刻,我的目光不经意掠过东屋,发现苏越泽就站在窗户后,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别出来,离开这里!”我在心里大喊说。

    他在试探我。

    想通这一点,我也不再忍着,愤怒的朝着周围大喊说:“是谁暗算我?”

    刚说完,背上又挨了一脚,我被踢得滚了几圈,额头再次磕到地上,一阵钻心的疼。

    我喘着粗气,趴在地上,余光注意着苏越泽。

    “右腿。”我看见他用口型说。

    他刚说完,我右腿上又挨了一下,“唔……”我闷哼一声,咬着牙关忍着疼,嘴里都是血腥味。

    院门前的白带子被看不见的东西拿起来,眨眼的功夫就来到我跟前,再次缠住我的脖子,不断的收紧。

    我双手抓着白带子,双手乱蹬,拼尽全力的挣扎、

    我知道苏越泽不说杀我,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既然害怕了极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胸腔憋得生疼,脸上发胀。

    渐渐的,我身上没了力气,浑身发凉,只能大张着嘴,用尽了力气也喘不上一口气。

    东屋门打开,我看见苏越泽走出来,挥了挥手,白带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

    我瘫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看着苏越泽越走越近,他蹲在我跟前,喃喃道:“他真的没在你身边?”

    我目光发直的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在他身后要摸我脸的时候,我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指上一阵刺痛,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张恒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从从,你没事吧?”他说着,把手搭在我额头上。

    我下意识的全身一颤,强忍着害怕没有躲开。

    我想说话,可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只能轻微的摇摇头。

    苏越泽比我想象的要多疑和心狠,我以为在地坑村时他已经相信郁灏不在我身边,谁知道他回来竟会用这种方法试探我。

    怪不得牛叔那么惧怕他。

    张恒说:“这事都怪我,我应该提早给你几张符纸让你防身的。”

    说完,他顿了下,愤愤道:“这里果然有问题,竟然有脏物敢把你打成这样。”

    “是有问题。”我嘶哑嗓子,用气声附和道。

    看来以后再跟他出去,我要让郁灏小心些,不过苏越泽或许知道郁灏的身份。

    看来回去一定要问问郁灏,如果他跟苏越泽结仇是近几年,那就没啥可查的,可要是他不记得为何结仇,那苏越泽肯定知道郁灏的身份。

    张恒喂我吃了药,确定我没事才出门去找那个失踪的人。

    我躺在床上,身上哪哪儿都疼,越想越觉得苏越泽心狠。

    如果不是我能看阴人相了,我压根看不见他,只会按照他的意思,觉得是这里的脏物把我打成这样的。

    只是,不知道张恒知不知道苏越泽会这么试探我?

    在床上缓了半天,我挣扎着起来,本想着出去看看,可走到门口猛地顿住,看着挂在门框上的石牌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啥时候挂上去的?

    我把石牌拿下来,发现上面下了四个字:不破不立。

    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破啥?又需要立啥?

    我把石牌装兜里,瘸着腿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一遍,也没看见其他人。

    “从从……”郁灏从角落里出来,走到我身边,内疚的看着我。

    我扯扯嘴角,“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双手攥着拳头,双眼都是血丝,半晌松开,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到怀里。

    “快走。”我推他说。

    他摇头,道:“你放心,苏越泽已经走远了。”

    “你跟他是怎么结仇的?”我问。

    他说:“苏越泽本来也是道士,意外身死后想要借尸还魂,我见被他害的那人实在是可怜,就帮了把,从此他就恨上了我。”

    那他从开始就不是好人了?

    郁灏郑重说:“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你放心,我肯定为你报仇。”

    我摇头,“用不着你动手,要打也是我自己上。”

    眼下我还不能得罪他,毕竟要靠着他才能跟六爷沟通。

    只是今后再单独跟他出去办事,无异于与虎狼同行。

第49章 破死难,需合作() 
我在院子里站了会,郁灏就把我扶回屋里,让我躺着,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连忙摁住,“你这是干啥?”

    他柔声道:“我看看你的伤。”

    “不行,你别看。”我攥着衣服不松手。

    他在我眉心弹了下,当即身上一阵冰凉,瞬间没劲儿了。

    他把我的外套解开,看着我的腰,眼中闪过杀意,双手颤抖着要往上掀衣服。

    “郁灏,你怎么也欺负我呀。”我忍不住红了眼睛,心里比刚才被打还委屈。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好些伤都在胸口和背部,我们两个还没到可以看那些地方的关系。

    他停住,抬眸望着我,到底是没再进一步,双手轻轻的覆在我腰上的伤口上,低头在我右眼啄了下,说:“别哭,我不看。”

    我吸着鼻子,一直强装的坚强土崩瓦解,委屈的哭着说:“从小到大,我还没被人这么打过。”

    我爸妈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我,他们离开后有人找我的麻烦,无论是动手还是嘴上叫骂我从来吃过亏,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

    “经过地坑村的事,我以为我跟他算是合作伙伴了,而且张恒对我还不错。”我说。

    他把我楼到怀里,轻柔的拍着我的背,却一直没说话。

    我哭了会,抹掉脸上的眼泪,“我以后一定要打他一顿。”

    “好,我帮你打他。”郁灏说。

    他刚说完,突然往外看了眼,说:“他回来了,你小心些。“

    说完,他就消失了。

    我也没擦脸上的眼泪,把外套穿好,趴在床上、

    张恒手里拿着个黑木盒子进屋,往我这边看的时候愣了下,“你怎么哭了?”

    我闷声道:“身上太疼,张哥,你办完事没?送我去医院吧。”

    张恒眼中闪过愧疚,把那盒子装起来,说:“好,咱们这就走。”

    说着,他把黑木盒子装起来,扶着我往外走。

    出了院子,我发现道路两旁的小院门口都挂着一盏红灯笼,烛光是不是的跳一下,配着这个古意的宅子,分外吓人。

    “二位是要离开?”

    我跟张恒刚走到院门口,白天领路的姑娘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挂着根本白天一样的笑容,温柔的问我们、

    张恒点头,说:“我侄女身体不舒服。”

    领路姑娘看我一眼,给开了门,说:“期待下次与您二位见面。”

    我跟着张恒走出老远,才小声说:“那姑娘跟白天一模一样,头发都没乱。”

    “这里面的都不是普通人。”他说。

    张恒把我送到医院,就说要去见六爷,先行离开了。

    我在急诊做了简单的检查,医生皱眉说:“你这是得罪行家了,身上青青紫紫看着吓人,可都没伤到要害,我先给你开些药,明天再过个详细检查。”

    “好。”我住了两天院,确定没大事就回了店里。

    刚打开店门,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吓了一跳。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个中年女人。

    “袁大师,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我就是在网上跟你约看相的人。”她说着话往四面看了眼,把我拉进店里,关上门,看着颇为神秘。

    我把手抽出来,客气的道歉,“真是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你想看什么?”

    我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她说:“我看财和命。”

    她面容狭长,额头高,下巴窄长,从面上看运势一般。

    “你多大?”我问。

    她回道:“三十五岁。”

    三十五岁的运势看眼睛,眼睛明亮光润,运势就好,若是眼睛暗滞,就说明这人做什么都会有问题。

    而这女人就是后者。

    更何况她的鼻子虽然挺直,可没肉,没有生气,说明这人财运也不好。

    我把看出来的跟女人说了,她当即冷了脸,说:“你看得这都什么,不是给我看。”

    我愣住了,“不给你看?那给谁看?”

    这屋里就跟我跟她两个人啊。

    她指着自己的脸,说:“给她看,她就在我身上。”

    说着,她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你快给她看,看完她就会放过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盯着她的脸,确定她的脸上只有她自己一张脸,身上没有鬼。

    我笑着说:“大姐,您可别开玩笑了,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

    “你没看见她吗?”她腾地站了起来,大喊着说:“她就在我身边,是她说要找你的。”

    说着,她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紧张的问:“你不是能看阴相么?为什么看不见她?”

    我心中大惊,脸上却还算镇定,否认说:“啥叫阴相呀?我可不会。”

    听我这么说,女人瞬间愣住了,脸色灰败,“你真不能?”

    “当然不能,大姐,是谁跟你说,我能看阴相的?”我皱眉问。

    她神情慌乱,目光都没了焦距,嘴里嘟囔着:“是他,就是他。”

    她一边嘟囔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我追上去拉住她,可她却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我,直接跑了。

    我看着她疯疯癫癫的跑远,皱眉问郁灏:“刚才店里有其他的鬼吗?”

    “没有。”郁灏说:“她身上也没鬼气。”

    “那她就是装的,特地来试探我会不会看阴人相。”我说,说完这话,我陡然一悚,“是不是有人知道我能看阴人相,但之前被我爸压住的事情?”

    郁灏也想到这一点,神情凝重,“有可能,往后你一定要小心。”

    我心跳越来越快,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好。”

    身上疼的难受,我就没开店,瘫在床上睡觉。

    十一点多的时候,郁灏把我叫醒,说:“店门口有人。”

    我坐起来,“谁?”

    他摇头,说:“我先去坛子里,那小孩的阴气能掩住我的气息。”

    我穿鞋下地,开门一看,白天跑掉的那女人竟然直挺挺的站在店门口,双眼都是血丝,嘴巴通红,面无表情的瞪着眼睛。

    “大姐?”我叫了声,

    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看着她的胸膛毫无起伏,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过去碰了她一下。

    她摇晃两下,直接往地上栽,

    我连忙上前把她接住,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冰凉僵硬。

    这人死了?

    我左右看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店门口有监控,正常来说我应该报警,可我总觉得这女人行为怪异,想试试招魂,问她点事。

    “抬进来。”郁灏说:“附近已经被人做了手脚,摄像头拍不到这女人。

    听他这么说,我连忙把那女人拖进了屋里。

    郁灏说:“准备朱砂笔和符纸,给她招魂。”

    我连忙点头,说:“好。”

    我准备好东西后,郁灏直接提笔画符,一气呵成。

    “你会画符,难道你活着的时候也是道士?”惊讶过后,我满心的疑惑。

    他看着符纸,神情不明,半晌说:“大概是的。”

    我这才想起来,他不记得死之前的事情。

    “你是从啥时候开始会画符的?”我问。

    他叹气说:“一直都会,曾经我就觉得这事着实怪异,没跟你父亲说。”

    我心想这要是搁我身上,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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