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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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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叔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掏出来个正正方方、裹着黄布的东西。

    等他把黄布揭开,我惊呼道:“这是三元盘。”

    他睨我一眼,挑眉道:“你还懂这个?”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爸也有个这样的,不过我不会使。”

    牛叔手上的罗盘底座是正方形,边上有四个穿着红色十字线的小孔,中间托着个圆形盘,圆盘的中心是泛着金光的液体,从液体向外画着一层层的同心圆,上头还刻着小字,看的人眼花。

    “中间这是金水?”我双眼放光的问。

    牛叔点头,护住罗盘,没好气的说:“我告诉你,别打我这罗盘的主意,这可是我攒了好几年的钱才买的。”

    说着话,他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掐着一张符纸,走到斜坡上,嘴里念叨一阵,符纸冒出了火星,他迈着八卦步在斜坡上缓慢的走。

    我远远的看着牛叔,心里的疑虑更深了。

    我爸虽然没教我用三元盘,却告诉过我三元盘是以先天八卦为体、后天八卦为用,换言之使用者必须会卜卦。

    牛叔会用三元盘,就说明他学过占卜,可他不但没用过,也没提起过。

    走到斜坡靠西边,牛叔突然停了下来,他手上的符纸正好烧完。

    “就是这里。”他看着罗盘说:“指针向北沉,地下有棺材。”

    我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指针向北沉入金水中。

    牛叔收起罗盘,把带来的供品摆好,点上香和纸钱,拿出一柄拂尘,边念往生咒边绕着纸钱转圈。

    可他一遍往生咒还没念完,香竟然断了,从供品边上刮起一道阴风,吹得地上的纸钱乱飞。

    与此同时,地里突然传来一阵咔擦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

    牛叔直接把拂尘扔给我,也不管乱飞的纸钱,从包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个折叠的铁铲就开挖。

    我想上去帮忙,他却不让。

    牛叔挖了没几下,就听哐当一声,铁铲像是撞上了东西。

第20章 你终于来了……() 
我踮着脚往那块看,发现是水泥。

    牛叔面上一喜,“就是这里。”说完又埋头苦干。

    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牛叔才喘着粗气停下。

    斜坡上已经被牛叔挖了个大坑,坑里是个磨着水泥的坟头,正对着我的是一块空墓碑。

    不过现在这水泥坟头却裂了个手指粗的缝。

    于洋把他爸埋在这里,还用土把坟地盖住,是真的有问题。

    “用把水泥敲开吗?”

    说完这话,我脖颈子一凉,忍不住抖了几下,总感觉有股子凉风往我衣服里钻。

    牛叔从坑里爬出来,脸色凝重的说:“今天不行,这地方本来就风水不好,如今坟头又无故裂缝,贸然开棺恐怕要出事。”

    他沉吟片刻,说:“我就找人查出了这个位置,也不知道于洋父亲到底是咋回事,咱俩先去新村打听下,明天晚上再上来。”

    “好。”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事不对。”我拉住牛叔,着急的说:“于洋第一次来找我看相的时候说过,他的养父是十年期间来到我们县,收养了他,可今天那开三蹦子的人却说于洋从小吃百家饭,在这里长大,一句都没提过他的养父。”

    我越说越紧张:“他还说他养父在咱们县扎根,那去世后也应该葬在咱们县才对,所以咱们刚才挖的坟会不会不是他养父的?”

    牛叔白我一眼,“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重大情况呢,于洋根本没有养父,那都是他骗你的,他是找你给他亲爸看,咱们刚才挖的坟就是他亲爸的。”

    亲爸?

    我傻眼了,我一直以为牛叔口中的于洋父亲是他的养父。

    “他跟照片上的人一点不像,不可能是他亲爸。”我手忙脚乱的掏兜,想要找出那张黑百照片给牛叔看,可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兜,都没找着。

    我急得满头大汗,在村里的时候明明装兜里了,怎么找不到呢?

    牛叔沉下脸,“真不一样?”

    我肯定的说:“真的不一样。”

    我可以肯定,照片上的人不是他的父亲。

    他沉默片刻,安慰我说:“你先别着急,没准于洋长得像他妈。”

    我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被安慰到。

    “这样,咱们还是按照刚才说的,先去新村问问于洋父亲的情况,先确定你给看相的那人是不是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父亲,咱们就再想别的法子。”他说。

    也只能这样了。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牛叔下山,先去了荒村村头的院子。

    现在天还黑着,去了新村也没地方待着。

    我缩在墙角,仔细回想着这些天的事,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洋的面相!

    从他面相上看,他没有发财的命,现在他却成了富商,能让人运势大改,除了需要本身的努力之外,还必须碰到改命的契机,遇到命格极好的贵人。

    我瞬间想到了黑白照片上的那个人,他可是难得一遇的贵人相。

    这些事似乎比我之前想象的复杂很多,我仿佛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孤家寡人,要钱没有,若是要我的命,那我就是拼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怕个球。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服不少,打个哈欠,靠着墙睡了过去。

    明明是在荒村的破房子里,我却越睡越热。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的有些飘忽,“你终于来了……”

第21章 招魂认主() 
这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浑身一颤,直接吓醒了,腾地跳了起来,打着手电在屋里看了一圈,除了猫在门口的牛叔,屋里根本没有别人。

    牛叔被我的手电光晃醒,“你这一脑门的汗,咋了?”

    “刚才有……”话到嘴边,我又给咽了下去,随口说:“有老鼠从我脚边跑过去,把我吓醒了。”

    牛叔似乎瞒着我不少事情,而我也无法跟他坦诚相待。

    他没再问,瞧着天已经蒙蒙亮,就带我去了新村。

    新村说是一个村子,可规模已经能媲美小镇,饭店、商店都有,在村东还有个家庭小旅馆。

    在村里走一圈,我跟牛叔说:“咱们去找旅馆老板套话,他嘴唇粗长,下巴略尖,耳薄,多纹理,出纳官和采耳官长得都不好,十有八九爱说长道短。”

    牛叔点头,笑呵呵的给旅馆老板点上烟,跟他说起了话。

    一根烟抽完,他已经跟旅馆老板称兄道弟了。

    “大哥,你们那老村就那么荒着?我昨天路过看了眼,都是好地,咋不种点粮食啥的?”牛叔装作不经意的问。

    旅馆老板说:“那块地被于洋买走了,本来说是要搞开发,可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动静。”

    我跟牛叔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凝重。

    牛叔转瞬又换上笑脸,跟旅馆老板东拉西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于洋的情况。

    于洋爸妈是在他五岁那年没的,两边亲戚没人愿意养他,他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十五岁那年出去打工,二十三岁那年有了自己的公司,之后公司越做越大,成了富商。

    牛叔惊讶的说:“那这就奇怪了,于洋父母不是在他五岁那年就没了吗?那前几年新闻上为啥报道他父亲去世的事儿?我记得当时他还办了个盛大的葬礼。”

    旅馆老板吐出口烟,砸吧着嘴说:“那是他外头认得干爹,要不他一小学毕业的穷小子,哪来的钱开公司?说起来,他也是个面善心狠的,葬礼办的隆重,可你知道他把人埋在什么地方了不?”

    我跟牛叔齐齐摇头。

    “就老村旁边那西山的半山腰上,坟头都不给立,埋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回来扫墓上供,他那干爹也倒霉,认了个白眼狼。”旅馆老板撇嘴说。

    原来我跟牛叔挖的那坟是于洋干爹的。

    旅馆老板不知道于洋干爹长啥样,网上也搜不到,一时间也无法确定黑白照片上的人是于洋干爹。

    我越想越发愁。

    回房间的路上,牛叔一拍大腿,说:“今晚去坟地,把棺材里的魂叫上来,一问便知。”

    我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

    想到方法,我和牛叔立马回房间补觉,快要天黑的时候溜到老村,等到十点多悄摸的上了西山。

    这次牛叔像是动了真格,在墓碑前摆上供品,从墓碑往外,每隔九步点上一根蜡烛,并且在蜡烛之间铺上纸钱。

    他说这是招阴路。

    铺好之前,他跑到坟包后头摆好架势,跟我说:“你站远点,不要出声惊扰了阴人。”

    我连忙点头,躲得远远的。

    牛叔右手掐着黄符,朗声道:“太上敕令,速速归来!”

第22章 耳边何人低语?() 
牛叔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却生生把我震得耳朵疼。

    话落,他咬破左手食指,就着血在符纸上快速的画了两道子,拍在坟头上。

    符纸上的血顺着坟头的缝隙渗进去,不知道啥时候开始,那一排蜡烛的火苗竟然齐齐的冲着坟头这边烧。

    我惊讶的捂住嘴,竟然还能这样!

    然而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蜡烛的火苗突然一块灭了,不是风吹,反倒像是……被人给掐灭的。

    牛叔的身体晃了晃,脸颊发红,一屁股坐在地上。

    “牛叔,你咋了?”我慌忙过去扶他。

    他摆摆手,坐在地上喘半天粗气,说:“于洋他父亲不愿意上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我问。

    他看着坟头,道:“直接挖开棺材,把骨头带回去,回去试试能不能把阵法补上,能成功最好,如果不行,就只能抓住于洋,问出他让你看相的阴人坟地在什么地方。”

    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按牛叔说的办。

    看他实在难受,我让他去旁边歇着,跳进坑里,先用石头敲碎坟头的水泥,然后用铁锨挖出棺材。

    这坟地简单,可里面的棺材却是顶好的楠木。

    起棺材钉子的时候,牛叔把我拨拉到一边,自己动手,“掀棺材盖子不是什么好活,我阳气足,还是我来吧。”

    我也确实没胆子干,连忙爬出坑。

    牛叔无奈道:“胆子这么小,一点都不像你爸。”

    我还嘴说:“我要是有我爸的本事,也啥都不怕了。”

    他扯扯嘴角,叹息说:“有时候本事大,也不是个好事。”

    “为什么?”我心头一动,顺着问。

    他却不肯再说了。

    没一会,牛叔就起完钉子,掀开了棺材盖子。

    一股子腐臭味蔓延开来,我被熏得头昏脑涨,胃里直翻腾,捂着鼻子连连退后,不过他就站在棺材边上,却啥反应都没有。

    他盯着棺材里的白骨看了会,拿起一截手指骨,然后合上棺材盖子,钉上钉子,重新填坟。

    那味儿淡了些,我也去帮忙。

    等我们把坟地恢复原样后,天都快亮了。

    怕被人发现,我和牛叔没再兜里,立即下山,坐着村里的早班车去了县城。

    连着折腾了两宿,我已经困得头重脚轻了。

    看我这样,牛叔就在县城开了两间房,说休息一天,明天再坐火车回去。

    进房间前,我实在忍不住了,问:“牛叔,昨儿夜里你闻着那棺材里的味儿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甚在意的说:“反应啥,早习惯了。”

    “啊?你经常闻?”他这是什么癖好?

    他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闻那味儿和死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闻味儿。”我毫不犹豫的说。

    我还没找到我爸妈,没谈过恋爱,只要有希望,我就要活着。

    他耸耸肩,“这不就得了。”

    我心情沉重的躺在旅馆的床上,刚开始我以为牛叔就是个给人看脏的乡野道士,但是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发现他这人深不可测。

    他接近我,会不会另有目的?

    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身上像是压着东西,特别沉,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我只听清了一句:“拿了我的骨头,便是我的人了。”

    骨头?难道是那块手指骨?

    我心想,那块骨头装在牛叔的包里呢,这话你该跟他说。

    “他是为你拿的。”那人淡声道。

    我炸毛了,他竟然能知道我在想啥!

    我觉得我是清醒,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搞到最后,我都分不清这是一场梦,还是真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了。

    熬了一夜,直到早上牛叔在门外叫我,那种被压着的感觉才消失,我终于挣开了眼睛。

    “收拾一下,咱们该去赶火车了。”牛叔在门外说。

    我床上蹦起来,也顾不上纠结夜里的梦了,快速洗漱收拾好,跟牛叔往火车站赶。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牛叔跟我去了店里,拿出于洋干爹的手指骨,又从包里掏出那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

    “新鲜的黑狗血不好找,这是经过处理的,效果不错。”他找了碗,把狗毛兑水,将手指骨放进碗里,又用我的血画了张符纸,贴在碗上,把碗放进南边的墙里。

    盘腿坐在南墙下念了一阵子,才抹着汗说:“成了。”

    我的心彻底落回了原处。

    “牛叔,你去里屋歇会吧。”我把他扶起来,感激的说。

    他满脸的疲惫,带着我跑这趟,确实把他累够呛。

    “不用,我回家还有点事。”他搓了把脸,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我看着天都快黑了,也没有继续开店的必要,把店里里外外的收拾了遍,就去隔间睡觉了。

    睡得正香,身上突然一沉,耳边又开始有人絮叨。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我困得不行,实在没心思去探究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直接嚷了句:“别说了。”

    那声音顿住,半晌轻笑道:“脾气挺大。”

    这句说完,再没声音响起,身上的沉重感也消失了。

    我翻了个身,一觉睡到早上,神清气爽的起床开店。

    刚吃完早饭,走进来一个女人,带着墨镜,身姿婀娜,穿着贵气,妆容精致,神情倨傲:“你会看相?”

    我点点头,“会。”

    她嗤笑道:“你一个小丫头,看得准吗?”

    这话听得我心里直冒火,但还是拿出职业微笑来,“准不准,得看过才知道。”

    她勾唇笑了下,摘掉墨镜,坐到我对面,“那就看吧。”

    “冒昧问下,你的年龄是?”我问。

    “二十八。”

    二十八岁的运势看印堂。

    我盯着她的脸,缓缓道:“你的鼻梁高挺,本来财运应该不赖,但你的鼻头太尖,有散财之相,而且你的印堂有些青黑之色,官禄宫凹陷,说明你最近运气不是很好,很可能是工作中出了问题,需要赔一大笔钱。。”

    那女人动作一顿,神情凝重起来。

    我让她伸出手,看着她的掌纹接着说:“不过你的头骨和下巴略尖,是富贵之相,再加上你掌心有四条竖纹,说明你中年会交好远,如果顺利度过这次难关,你往后会顺利许多。”

    她犹豫半晌,说:“那我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第23章 贵人脸救了我!() 
这话问的可难住我了,我只会看,不会解,想要解决就得配合生辰八字卜卦。

    我正为难着,她再次开口,道:“不瞒大师,我的确是工作中出了问题,有个员工在公司仓库上吊了,他媳妇带着孩子天天到我公司门口哭,让我赔钱,都快愁死我了。”

    “赔钱的事还是得你们自己协商,我也没啥办法。”我皱眉说。

    “关于赔偿问题,我已经交给律师了,该赔多少我就赔多少,我来找大师,是为了那保安。”女人顿了下,叹气说:“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个在仓库上吊的人了。”

    “还有一个?”我吃了一惊。

    女人点点头,说起了自己的情况,她叫周雪梅,三年前买下城郊的仓库做物流,第一年还算是顺利,第二年就开始出事。

    “去年看守仓库的保安也是上吊没的。”她说:“这两年也有其他的员工跟我提过,仓库里老有人笑,却找不到人,我本来不信这个,可接连两人在仓库的同一个位置上吊,实在是太过诡异。”

    我说:“周女士,你找错人了,我就会看相,不会驱邪。”

    周雪梅忙着说:“我知道,可我听人说你认识个很厉害的道士,叫牛冲天。”

    我明白了,又是一个想要通过我找到牛叔的人。

    “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牛叔,不过你既然能打听到我,自然也能找到牛叔,你自己去找他不就行了。”我笑着说。

    周雪梅不好意思的说:“牛冲天大师没在家里。”

    我给牛叔打了个电话,他很快接起,听我说完这事后,毫不犹豫接了这活,让我先过去摆上供品,点好香烛,他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就立刻赶过来,事后报酬对半分。

    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直接挂掉电话。

    “牛大师怎么说?”周雪梅小心翼翼的问我。

    “你把地址告诉我,晚上我先过去,牛大师处理好手头的事就会赶过去。”我说。

    周雪梅面上一喜,殷勤的跟我说了半天好话才离开。

    吃完晚饭,我拿上供品香烛去了周雪梅的仓库,她早早的就在仓库门口等着了。

    “对了,周女士,我白天忘记问你,除了那两个上吊的员工,仓库还死过其他人么?”我问。

    她脸色僵住,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预感。

    “在我买过来之前,还死过两个小孩,据说是她们跑进来玩,被仓库里倒塌的货物砸死的。”她回道。

    死了四个人,那作恶的十有八九是厉鬼了。

    我在心里祈祷牛叔快点回来,这事我自己真搞不来。

    我不敢进仓库,犹豫半天,最后把供品和香烛摆在仓库门口,十二点一到,立马将香烛点着。

    看着香烛正常的烧起来,我松了口气,跟周雪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乍一开始都是我在说,她时不时地附和两句,后头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跟我说她的事。

    “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得病走了,我爸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我靠着低保生活,上完初中就出来打工了,刚开始是在饭店做服务员。”她越说越伤心,“后来我在饭店认识了个男人,刚开始他对我很好,可等我俩住在一起后,我才发现他爱打人。”

    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起来,“跟他分手后,我又谈了几个,都因为各种理由没成,这几年爷爷奶奶接连去世,上个月我爸也肝癌没了。”

    我忙着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熬过这段时间,你的好运就来了,你别着急。”

    她抱着胳膊呜呜的哭,“好运来了有什么用?就剩下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跟我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件开心事。

    仔细想想,从她开始大篇幅说话开始,她的情绪就逐渐低落。

    可我刚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还没这样。

    不对,有问题。

    仓库的灯有些暗,我看不清她的脸,急忙点开手电,往她脸上一看,顿时一惊。

    她眼泪流个不停,嘴角却缓缓的上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仓库里头。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仓库里看,却什么都没看着。

    “周雪梅,你想点开心的事。”我挡在她身前,大声说。

    她神情有片刻的恍惚,随之是更加浓郁的悲伤:“我没有开心的事,我这么惨,为什么还要活着?我还不如死了。”

    她推开我就往仓库里跑。

    我追上去拽住她;刚想说话,仓库里突然想起一阵咯咯的笑声,声音稚嫩,却无端的带着阴森和悲凉。

    周雪梅扭头看向我,她的瞳孔发散,印堂满是黑气,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咱们一起死,死了就解脱了。”

    糟了,她这是中邪了。

    我本能的往仓库外跑,周雪梅竟然直接跳到我背上,在我耳边阴森森的说:“死就是解脱。”

    她的声音拉长,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

    她的双腿夹着我的腰,两只手像是铁钳子一样箍着我的脖子,掰都掰不动。

    我被勒的眼前阵阵发黑,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拼命的捶打她,一步一步的往外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滚!”

    仓库里突然爆出一声厉喝。

    “啊!”周雪梅尖声惨叫,立即掉到地上,捂着耳朵来回翻滚。

    我也被震得耳朵嗡嗡响。

    肩膀突然一沉,下一刻我被人揽进怀里,我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抬头看清揽着我的人,我的心里倏地凉透了,吓得大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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