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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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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眉说:“就一间吗?家里房子挺多的,三人一间怕是委屈你们了。”

    “这样挺好,我们三个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我说。

    她没再坚持,让我住二楼的楼梯拐角处的房子。

    进屋后,我先是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才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纸团拿出来。

    郑焕英当时虽然被鬼上身,可也有意识,知道她给我了这个纸团,所以我也没必要瞒着她们。

    把纸团打开,上面写着六个字:人是鬼,鬼化人,是人是鬼难分辨。

    这行字看得直冒冷汗。

    范柔和郑焕英看后也是沉默不语。

    良久,范柔说:“她这是在告诉我们,有鬼变成了人要害她,让我们小心?”

    “也有可能是人变成了鬼。”我看向她们,说:“你们没发现她太虚弱,看着实在不像是个活了百年的鬼,倒更像是死了没几天的鬼。“

    郑焕英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说,她很可能是死了没几天,才被人封在轿子里。”

    “对。”我说。

    范柔说:“不过咱们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更加不关咱们的事,六爷给的任务就是保护轿子和轿子里的魂不出意外,不管她死了几天,只要咱们能守住轿子不出事就成了。”

    我一想也是。

    商量完正事,范柔埋怨我说:“你为什么只要一间房?现在这床上就能躺两个人,剩下的人怎么办?”

    我笑着说:“我打地铺,这是二楼,地上还铺着地毯,我出去要一床被子,睡着也很舒服。”

    收拾好后,我们各自睡下,我特地躺得离门近的地方,就怕夜里出事。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那轿子里的鬼似乎怕曾婉。

    正想着,眼前突然晃过一道亮光,我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门闪了一条缝,一只手伸了进来。

第89章 诡异的面相() 
我死死地盯着那双手,想着以静制动。

    外面有光顺着门缝透进来,我能清楚的看见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手的主人似乎也有所顾忌,不想吵醒我们,悄声在地上放下一张纸后立即抽回去,无声的关上门。

    我又等了十来分钟,没再听见外面的动静这才走到门前,把纸捡起来一看,我脑袋里轰的一声。

    纸上写着几个字:把轿子里的玉瓶偷走。

    并且,还是我爸的字迹。

    我立马开门追出去,可在二楼和一楼找了个遍,也没看见我爸。

    我捏着那张纸,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就这么跟我爸错过了。

    不过他让我把轿子里的玉瓶偷走,这不是明摆着跟六爷对着干么?我也没在轿子里看见玉瓶。

    我失望的叹口气,转身往二楼走,快要进门的时候,我看见曾婉从放着轿子的房间里出来。

    看见我,她脸上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转瞬就被她掩饰住。

    “怎么还不睡?”她笑着问。

    我不着痕迹的把纸条收起来,说:“我们三个轮流守夜,今夜是我,我在房间里睡不着就出来四处看看,怕有什么鬼物偷偷闯进来。”

    她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我说。

    又说了两句,我们两个各自回屋。

    进屋后,我靠在门上,几乎可以肯定曾婉不对劲。

    刚才跟她见面,我清楚的看见她的命宫有一股不属于她的命气,不过那团命气盘踞在她的命宫竟然十分贴合,没有跟她本身的命气产生冲突,这就很诡异了。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要是但从面相上看,她颧骨高,准头部位暗沉,印堂纹理多,血色浮光,这是克夫妨子的面相,可她的妻妾宫和男女宫却丰满平整,十分正常,透着股夫妻和睦、儿女康健的征兆。

    怎么会这样呢?

    “你靠在门上干什么?”范柔不知道啥时候醒了,突然问我。

    我回过神来,说:“刚才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出去看看,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曾婉。”

    我把曾婉的面相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末了,疑惑的说:“这也不对劲。”

    范柔说:“我也看出一些,只是我不精通看相,怕看错了就没说。”

    “不是不对劲,是根本就是两个人的面相。”郑焕英也睁开眼,幽幽道。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转瞬恍然大悟,对,的确是两个人的面相。

    难道她也封了魂?

    这种念头先被我自己否定了,她身上丝毫没有封魂的迹象。

    我们三个想半天都没个结果,最后还是郑焕英说:“先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看。”

    我一想也是,把这些疑惑压在心底,钻回被窝睡觉、

    第二天我们三个早早的醒来,先在曾婉的陪同下去看了轿子和上面的女阴人。

    她还是那么虚弱,胆小懦弱的不像个活了百年的鬼。

    这次我特地仔细观察轿子,就连轿子里头都掀开帘子看了,始终没找到玉瓶。

    况且,这前有曾婉盯着,后有郑焕英和范柔看着,我还真没机会仔细去找玉瓶,晚上更是没机会潜进来。

    我心中苦笑,我爸可是给我找了个难活。

    从屋里出去后,曾婉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

    关门的时候,我往轿子上看了一眼,发现那女阴人就站在轿子前,张着嘴,无声的对我说了一句话:人是鬼,鬼化人,是人是鬼好分辨。

    说完,她指着自己的脸。

    “她在说什么?”范柔皱眉说。

    我把门关上,小声把那句话重复了遍。

    她不解道:“昨天还是难分辨,怎么今天就是好分辨了?”

    想起她最后指着脸,难道她是说通过面相就能看出来?可是我在曾婉的身上并没有看到鬼气。

    郑焕英拍拍我们的肩膀,说:“我还是那句话,六爷让我们是守着轿子,只要轿子和女阴人没在咱们手上出事就行,至于谁是人谁是鬼,跟咱们没关系。”

    我点头。

    我们来到一楼,就看见曾婉正在客厅跟一个年轻男人说话,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见我们过来,曾婉冷着脸说:“现在轿子不能出去,我连道士都请来了,难道是假的?你要是非要抬轿子出去,就问问她们,她们要是说出去没事,我也没啥话说。”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突然被踢过来一个皮球,都有些茫然。

    年轻男人看向我们,说自己叫王涛,然后又把来意说了一遍,我这才知道是博物馆的展览发生变故,地点和时间都变了,地点改成西城文化街的展览区,时间就定在明天,所以他打算下午就把轿子运送到文化街去。

    我看着年轻男人,皱眉问:“为什么突然改了?”

    他解释说:“组织商临时改了展览专题,觉得文化街更合适。”

    我不知道再说啥,我们就是来保护轿子的,这事还真管不着,反倒是这年轻人的面相让我有些好奇。

    他的工作证上写着他今年二十五岁,这个年纪的运势主要是看中正,他的中正部位泛着清灰之色,说明他最近要倒霉,监察宫和采听宫有一层黑气,而且还时不时的往命宫窜。

    他这是被缠上了,鬼物缠人一般都是通过人的监察宫和采听宫,毕竟看得见听得着才会害怕。

    怕被范柔和郑焕英识破我能看命气,犹豫着要不要说,说出来那我最后的底牌也就没了,要是不说的话,就怕王涛这事不简单,万一缠着他的鬼正好是要毁掉轿子的呢?

    这时,郑焕英就突然上前,一张符纸拍在王涛的肩膀上。

    符纸上立即烧出来好几个洞。

    王涛被吓了一跳。

    郑焕英说:“你双肩阳火不稳,眼睛无神,明显是被缠上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让你把轿子抬走。”

    范柔也说:“在没有搞明白你为什么会被缠上,你确实不能抬走轿子。”

    王涛犹豫半晌,说:“其实我之前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缠上,我就是这段时间总是没精神,晚上睡不着,白天头晕脑胀,有时候觉得有人跟我说话,答应一声却发现根本没人,脖子后也发凉。”

第90章 渡魂轿() 
他说的情况倒也符合他的面相,被鬼缠身却无性命危险。

    问过这些,我们又商量半天,得知展览的时间和地点再也无法改动,不然曾婉就要支付一笔数额巨大的违约金。

    最后只能同意王涛下午过来把轿子运走。

    郑焕英说:“轿子你可以运走,但我们得跟着,今晚和明天都在场馆保护轿子。”

    王涛同意了。

    商定这些之后,我注意到曾婉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的笑容,转瞬即逝。

    我更加确定这次展览怕是有问题。

    王涛在回去找人来搬轿子之前还特意跟郑焕英说:“大师,等展览结束,能不能麻烦您仔细给我看看?”

    郑焕英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们三个回屋收拾东西的时候,范柔问郑焕英:“你为啥会答应给王涛看脏?”

    我以为她会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慈悲话,谁知道她幽幽道:“你们没看王涛的穿着么?都是低奢的大牌子,给他看一次用不了多长时间,赚个外快。”

    我们快速的收拾好,就去看着王涛等人往外抬轿子,这时候黄善军上来,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从从,这别墅里不干净。”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怎么不干净了?”

    他说:“我昨天是在外面的警备室睡的觉,刚一躺下我就觉得身边有人,可睁开眼却啥都没看见,我身上带着的保命符也没反应。”

    说到这里,他脸色凝重,“可是我的直觉骗不了人,这别墅里肯定有脏东西,并且不受符纸的影响。”

    “我知道了。”我说:“我会注意,你也要小心。”

    他点头,离开了。

    去展览的路上还算是顺利,只是我发现越靠近文化街,王涛的见鬼面相越糟糕,疾厄宫带着青黑之色,已经是影响到了他的寿命,反倒是曾婉脸上的表情轻松起来,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碰了范柔一下,她也注意到了,对我微微点头。

    到达文化街的展览区之后,他们把轿子小心翼翼的放好,我这才注意到这里除了轿子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老物件,而且都不干净。

    倒不是说上面都有鬼,而是或多或少都有阴气,明显是从坟里挖出来的。

    本来我还想不通为啥会这样,等我看见按举办展览的公司后,我彻底明白了、

    举办这次展览的公司竟然是于洋的公司。

    从郁灏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消失无踪,再也没出现过,像是可以躲着我们,那么这次的展览正好给我碰上,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我心里更加没底,轿子本身就有问题,我爸又叫我偷玉瓶,举办展览的是于洋的公司,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轿子送到文化街后,当天下午没发生啥事,这更让我们三个紧张。

    范柔脸色凝重的说:“今晚要出事。”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郑焕英淡淡道:“尽力而为,要是真做不好就只能回去接受惩罚。”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有惩罚?是什么样的惩罚?”

    以前跟着张恒,他从来没说过这些。

    “一年所做的任务成绩全部取消,去水地干一年苦力活,不过要是能忍过去,回来后一切照常。”郑焕英说。

    水地?

    “水地是什么?”我追问。

    她诧异的看着我,“没人跟你说过这地方?”

    我摇头。

    她说:“水地不仅仅是六爷的地方,是南北两方道士所共有的,犯了事却不至于赔上性命的道士都会被送到水地,按照情节轻重在那里干活,时间到了之后可以参加水地的考核,通过了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也没人敢轻视你。”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佩服道:“因为能从水地回来的都是勇士。”

    我拧眉,她说了半天,也没说水地到底是啥地方。

    最后还是范柔说:“水地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没人知道,从那里回来的人也不敢说,而且也不是所有去水地的道士都能完好的回来,我舅舅就犯事去过水地,回来后废了一身的看相本事,身体变得特别差,没熬两年就去了。”

    听着就好吓人。

    “快去看着轿子吧。”我说。

    我可不能去那地方。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她们刚才是在吓唬我。

    郑焕英说:“我是看大家太紧张才想讲个冷笑话,谁知道从从你啥都不知道,居然还这么认真的问我。”

    她搭着我的肩膀,说:“水地那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像是咱们这样的顶多就被扣钱。”

    我这才放了心,不过也对水地这地方好奇起来。

    我们三个把展览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也测试过其他的展览品,确定只是有阴气没有阴魂,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忙完了?”王涛笑着走进来。

    从来到场馆,我们三个就没见过他,现在再看他竟然已经是恶鬼缠身的枉死相。

    我暗暗拧眉,看来不止是轿子有问题,这文化街的问题更大。

    郑焕英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给他,说:“晚上多阴魂,你带着这张符,赶紧回家吧。”

    王涛苦笑着接过符纸,说:“多谢大师的符,不过我今晚可回不去,这次的展览项目是我的负责的,我得全程跟着。”

    他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珠子不住的往棺材上瞟,眨眼很频繁,说了两句话,他的目光已经黏在轿子上移不开。

    “王涛?”我大声叫他。

    他浑身一颤,如梦初醒,问我:“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肩膀,“我是来问你们晚上吃什么,我安排人去买。”

    我们说完之后,他笑着离开。

    我盯着他的背影,身上确实没有鬼魂,可他刚才的样子实在是不正常。

    范柔拿出电话说:“不行,我心里发慌,我要给我爷爷打电话。”

    说着,她举着手机走了,我再看郑焕英,她已经在角落打起了电话,看着眉眼中的甜蜜,就知道对象是钱正昊。

    等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兜里装着一沓的符纸,坐在轿子旁。

    到了十点多就有些犯困,正是迷糊的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

    我狠狠的在手心掐了一把,抬头看,发现曾婉已经站在轿子前。

    我浑身一激灵,连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曾婉盯着轿子,眼神飘忽不定,有气无力的说:“我来看看她。”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不是曾婉,我之前见到的曾婉说话做事都是一副女强人的架势。

    想了想,我问:“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曾婉还是一派迷茫的神色,可等说到后面的话,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了冷硬,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祖宗。”

    我心中有些失望,她这是恢复正常了。

    可她刚才的短暂失神已经让我确定,她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只要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她的面相。

    “现在都快半夜了,你……”

    我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是范柔的声音。

    曾婉说:“看来外面出事了,你难道不出去看看么?”

    我心里也着急,可一想我现在走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轿子,我还真不放心。

    “她们能应付,用不着我帮忙。”我说。

    “是么?”曾婉似笑非笑。

    话落,外面瞬间刮起呜呜的风声,郑焕英和范柔的呼喊声更大,隐约还有黄善军喊我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很惊慌,听着像是真出事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重复那句话:“她们能应付。”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刚说的那话的余声竟然在展览区回荡着,中间还有起伏,像是有人在重复我的话,也像是这里完全成了密封的空间。

    我摸向兜里的符纸,警惕的盯着曾婉。

    她嘴角诡异的勾起,仿佛画了个人,满脸的阴邪,“本想看在袁国富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可你自己不珍惜。”

    她一说完,我就感觉胸腔一阵钝痛,仿佛四周的空气顷刻间被抽干。

    她走向轿子,轻轻一挥手,轿子里的女阴人直接从里面跌出来,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曾婉声音狠厉:“竟然给仲六那老匹夫通风报信,我看你是连鬼都不想当了。”

    女阴人缩在一边,摇头,小声的说:“放过我,放过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憋得肿胀,从兜里掏出来好些张符纸,却都不管用,最后我狠狠的在手上咬了一口,往胳膊上画了道五雷符,默念咒语,虽然只听见几声闷雷,没对曾婉造成什么影响,但好歹能喘过气来了。

    我从包里掏出张恒送我的道袍套上,挣扎着站起来。

    此时,曾婉已经掀开轿子,看着她的动作是想要坐进去。

    我又在小手指上咬一口,这次也不画符了,反正她也不怕符纸,直接把血朝着她甩过去。

    曾婉躲闪不及,血水打在她的脸上,竟然将她的脸烧出来个小窟窿。

    我的娘,她这不止是人有问题,她是根本不是人。

    她拧眉,伸手摸了下脸上的洞,五官倏地挤在一起,呲牙咧嘴的说:“你竟然敢毁了我刻意弄出来的肉身。”

    话落,她竟然像是动物一样,后腿一蹬,朝我扑过来。

    我连忙侧身避开,却不想她竟然在空中诡异的扭了下身体,右手的五根手指冒着寒光,在我的胳膊上抓了一下,登时五道血痕。

    我隐约有些明白了,不在用驱鬼的符文,低头在胳膊上画请神咒,可刚画了两下,郁灏冷不丁的出现,摁住我的胳膊,说:“我来。”

    说完这话,郁灏几步上前,右手一翻,手腕上缠着一串珠子,我一看就认出来那是他自己的骨珠。

    他长身而立,嘴里念着的竟然是佛经!

    这一刻,我只觉得他真如高僧一般,满身慈悲,佛光耀眼。

    看见他,曾婉的五官更加畸形,看着竟有些尖嘴猴腮。

    我更加确定她就是某种活成精的动物,机缘巧合坐化成地仙,脱离普通鬼道,这才不怕道士用符。

    如果只是活成精,开了神志,还是属于鬼道,仍旧惧怕道士。

    “去。”郁灏朗声道,他手上的佛珠带着耀眼的黄色光晕直接打在曾婉的身上。

    她哀嚎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再起来时已经是大黑猫。

    但是在大黑猫的脚下,还有一道虚影,那才是真正的曾婉。

    曾婉挣扎着站起来,大黑猫站在她的脚边,冲我呲牙咧嘴。

    咦,这是我想错了?是她的魂附在黑猫身上?

    我挠挠头,感觉自己要被曾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问题绕晕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阻我成正果?”曾婉厉声质问。

    郁灏淡淡道:“正果?谁告诉你,这是正果?”

    曾婉看向轿子,“难道不是么?不是一直说,坐上渡魂轿,前尘事尽销,我找了这么多年,布置这么多年,好不找到这阴路入口,你为什么要拦我?”

    说完,她脸上的憎恨更加明显,“我除了把这轿子上的鬼打残,除此之外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凭什么拦我?”

    郁灏叹息一声,道:“那不过是胡言,轮回路难,怎会有捷径?更何况你早已坐化成地仙,何必执着?”

    不知道为啥,在郁灏跟曾婉说话的时候,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身上带着光,只能远观不可侵犯的那种。

    郁灏越来越神秘,之前道法那么厉害,这次回来后又露了这么一手,他这算不算是佛道双修?

    不过他这话也算是给我提了醒,曾婉确实是地仙,只是她是孤魂坐化成仙,之前附身在黑猫身上,我才会认为她是某种动物成精了。

    曾婉激动起来,“不可能,他们都说渡魂轿有用。”

    郁灏摇头,“假的。”

    曾婉满脸绝望,竟然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黑猫也趴在她身边,悲伤的喵喵几声。

    这就完事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刚想到这里,曾婉腾地站起来,厉声道:“是谁传的这些话?我要活撕了他。”

    “我。”郁灏轻飘飘的说。

    我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第91章 你的花轿……() 
“你说的?”我有些同情曾婉,被郁灏这么一句话骗了这么多年。

    我扭头去看曾婉,发现她还愣了吧唧的,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想了想,说:“曾婉,那句话是他说的,你赶紧来撕他。”

    曾婉瞪着我,表情委屈极了,“就为了这句话,我计划了几十年,你现在告诉我是你瞎说的?”

    我往郁灏身后躲了躲,说:“不是我,是他说的。”

    “废话,我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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