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漫漫追妻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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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月清在一旁搭腔：“你外公下周生日，这个孩子来的可真应景，他还准备明天见律师立遗嘱了呢！”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把气氛冷却下来。顾泽序冷着脸看陆月清，“不管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来，都是我们两家的宝贝，我们顾家养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梁妍拉拉他的衣角，陆月清脸色尴尬，忙找话题转移：“对对对，泽序说的对，是我高兴糊涂了！对了梁妍，那从明天开始，我来照顾你吧，之前结婚之前就说定了的不是吗？”

　　　　吴琴脸色也跟着变了，正想拒绝，顾泽序只想赶紧让陆月清闭嘴，马上就开口了：“头几个月在我们顾家就可以了，您等后面几个月再过来帮忙也可以。”一句话两头的家长都不得罪，吴琴脸色稍霁，陆月清也只好同意。

暴风雨前夕（）　
Mark今天下午约了律师见面，让张忠林安排。Lia通过陆月清的电话早就知道了。“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梁妍居然这么好命，在这个时候怀上孩子。”Lia咬牙切齿地想着，没对陆月清说出这句话，她知道陆月清就是想两头打算，无论公司是自己的还是梁妍的，最后她都能占上便宜，当然不会把她当成自己人。

　　　　Lia问了她董事长的身体情况，陆月清说：“他最近脑子变得差很多，连话都说不利索，路也走得踉踉跄跄的。”Lia在电话那头露出阴险的笑容，还不够，还不够，梁妍都怀孕了，下午董事长立遗嘱的话，肯定把公司全给梁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这种事情她绝对不能容忍，挂断了陆月清的电话，马上就给了张忠林打电话。

　　　　张忠林忙着打点三天后Mark的生日晚宴的事情，现在正反复清点着菜单，“这个牛肉的脂肪含量太高了，董事长身体不好，你们换成鸡胸肉就行。”厨师长听着他一条条检查着，心里暗赞着管家的仔细。

　　　　“Lia，打电话给爸爸有什么事情？”张忠林抽了空，才接起女儿的电话。Lia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现在肚子里一肚子火，但还是压抑着怒火，“爸爸，下午董事长是不是要见律师？你能不能拖一阵子？”

　　　　张忠林见最近女儿打电话来总是打着董事长家的主意，酝酿了一会儿情绪，语重心长地对Lia说：“宝宝，董事长家的事情你放弃吧，爸爸不能再容忍你继续错下去，董事长对我们家有扶持之恩，我们不能这样对他。”

　　　　没等Lia回答，他接着说：“上次我让你赶紧把股份买回来还给董事长，你还没动手？我受不了了，这些天，我每天都睡不好，良心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去帮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跟董事长认个错，他不会责怪你的。”

　　　　Lia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子说，一下子哭出来：“爸爸，你这是想让我去死吗？到底谁才是你女儿？”张忠林听见女儿哭，心里如同猫抓，马上改口，“下周，你再不处理好这件事情，那就必须得去认错。”

　　　　Lia挂断了电话之后哭了一会儿才冷静一些，一周实在太急了。她看着手机屏幕折射出的自己的影子，浓妆好像是她的另一副面具，把真实的自己遮掩得无影无踪，她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到了底，再找不到折返的路了。Lia攥紧手里的手机，指甲插进肉里，仿佛手上的是梁妍。

　　　　梁妍自从诊断出怀孕之后，日子也不好过。每天陆月清和吴琴都会轮番给她炖各种大补的汤，她哪边都不好得罪，只好强逼着自己喝下去，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每天她吐的东西可能比吃进去的还多，小脸每天都是苍白的，顾泽序看了眉头直皱，心疼得不得了。

　　　　这天是YOUNG集团科技城开业的日子，被关氏集团抢了个先，YOUNG集团的这次开业本来就被业界看成是失败的项目，顾泽序不得不出席剪彩仪式。方毅看着在车上仔细翻看着一本《孕妇在孕期不得不了解的事情》。心里暗暗咋舌。

　　　　顾泽序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方毅，忽然心情好了很多，笑着对方毅说：“等你以后的老婆怀孕了，准你每天早点下班。”方毅嘴上说着：“那先谢谢总裁和夫人了。”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单身狗没有人权吗！

　　　　到了科技城，还是有很多记者已经等在那里了。毕竟是A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大亨，即使是这个项目失败了，也不至于墙倒众人推。看到顾泽序下车，一众人涌上来。

　　　　“顾泽序先生，请问您对关氏集团比你们先一天开放科技城有什么看法？”、“顾先生，您在A城从商多年，第一次做出失败的项目，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一堆问题令人眼花缭乱，但其实都是围绕着关氏集团和YOUNG集团来的。

　　　　方毅脸色低沉，使尽全身力气护着顾泽序不被人流挤压。一不小心抬头看了一眼他，没想到顾泽序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好吧，总裁微微眯起的眼睛就是心情还不差的意思了。走到剪彩的地方，顾泽序什么也没说，按照之前说好的流程，把红带剪断之后，才终于站上话筒面前。

　　　　女记者们一个个抬着头奋力将话筒往顾泽序身上怼，眼里的期待让一个个看起来“如狼似虎”。顾泽序没有别的表情，甚至还帮离得远的记者拿住了话筒。“最近，大家都对YOUNG集团的科技城表示了极大的关心，顾某在此衷心地感谢各位。”

　　　　一名离得近的女记者按捺不住问：“关氏集团昨天开放了概念几乎一样的科技城，您有什么看法？”

　　　　顾泽序面上波澜不惊，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我们YOUNG集团本次推出的科技城除了可以让市民们更深入地了解我们集团文化，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科技城建设秉承着诚信的初心，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绝对的安全良心工程，大家可以放心观赏游玩。”

　　　　众人一脸懵逼，这算是什么回答？现在连建一栋楼不是豆腐渣工程都可以用来吹了吗？方毅在台下忍俊不禁，自家总裁真是太精明了！既没有点出关氏集团的提前开业的内幕，又把注意力引过去了，这一招算是高明！

　　　　关博页和关欣怡都被叫到关建林的办公室里，关建林拍着手叫好：“博页这次做得不错啊，居然还能把这种项目做成这样。可算是在YOUNG集团面前挽回了面子。”关博页也露出笑容，没说话。看了一眼关欣怡，她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关博页的笑意就更浓了。

　　　　关建林夸完关博页，看着小女儿，“你哥这次做得不错，算是把上次的过错给弥补了，欣怡你看，他的停职是不是也该到期了？”

　　　　关欣怡气得笑了，“那爸爸是要赶我走了？”

　　　　关建林最近都怕了这个小女儿，赶紧摆手：“不是，就是，我打算让你哥和你一样，当个副经理，你和博页都是爸爸的手心宝，这样两个都在一样的位置，你们都能接受吧！”

　　　　关博页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早就笑开了。关欣怡黑着脸，“一样？你可别一口一个我哥来恶心我，这是要提醒我和妈妈被背叛的事实吗？”关博页马上说：“妹妹能力强，还是让她一个人当副经理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用变动也可以。”关欣怡就差跪下来把奥斯卡影帝奖捧给关博页了，关建林一拍桌子，“都别说了！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办！”

立遗嘱（）　
律师来到别墅，Mark让他在书房等着，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和律师聊了一个下午。Lia虽然不在别墅，但还是给陆月清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让她注意着点。

　　　　给关氏集团建科技城的都是农民工，见Lia这么久了还没发工资，堵在了Easygo的楼下吵着要个说法。Lia没了办法，咬咬牙，把财务部部长叫了进来。“表哥，你先给我支二十万出来，我得处理了楼下那帮人。”

　　　　财务部部长没想到她这么急，“不是说要走流程吗？现在就提钱，这可是犯法的！”Lia低声说了一句“废物！”，“我是这个公司的总监，有谁敢查我？你到底站不站我这边，还是说，你相信梁妍继承了公司之后你还能好好当部长？”

　　　　男人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点头，“行，我马上给你提钱。”

　　　　梁妍今天一天在家休息，没去公司，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顾泽序去完剪彩那边很快就回来了。“你今天什么都没吃，有什么想吃的吗？”顾泽序坐在床边跟梁妍说话，手拂过女人消瘦的脸庞，

　　　　以前不知道怀孕这么辛苦，总想有个孩子，现在梁妍怀孕了，顾泽序只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一顿，让他/她的妈妈这么辛苦！

　　　　梁妍在床上快呆了一天，终于等到了顾泽序下班，精神好了很多。“吃饭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明天是外公生日，我们还没有准备礼物给他呢！”

　　　　顾泽序皱眉思索，他认为梁妍的身体可能不能这样辛苦，但是又不想让她不高兴，而且他今天看了那本书，书上也说良好的心情和适当的运动对妊娠期妇女和胎儿都有益处。“礼物我上个星期已经准备好了，”果然，梁妍的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顾泽序无奈，“这样吧，你答应我把阿姨给你熬的鲫鱼粥喝完我就陪你一起逛街。”

　　　　梁妍的神情马上就复活了，她可不想每天都呆在床上，于是连连点头答应。有了顾泽序在身边陪伴，而且他也耐心十足，让梁妍一口一口把粥喝完，她竟然没吐，连阿姨都在旁边说神奇，顾泽序的眼里也满满都是笑意。

　　　　在路上，顾泽序和梁妍充分讨论了礼物该买什么。顾泽序已经准备了一幅屏风，早在半年前他就请了认识的画家来绘作，幸好赶上了。梁妍则是想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以及和外公相认之后拍的合照给裱起来，所以他们今天主要是来挑相框。

　　　　来到实木家具店，顾泽序进去闻到家具表面的漆味，赶紧拉着梁妍来到商场的会宾室，惹得导购的小姐捂着嘴偷笑。等两人拿着书本挑了一会儿之后，顾泽序出去找经理看实物。导购的小姐这才敢跟梁妍搭话。

　　　　“夫人，顾先生可真是关心您的细心人儿，怕油漆味对您不好，连店面都不敢进呢！”

　　　　梁妍脸上有些发烫，心里却是很满足，也不回答导购小姐，只是低头笑着继续翻看册子。买了礼物，顾泽序一只手提着几个相框，一只手扶梁妍往车上走，天色已经快要黑透了。顾泽序问梁妍，

　　　　“今天累不累？玩够了我们该回家了。”就像是年迈的爸爸带着女儿的样子。

　　　　梁妍想到这点，心里更觉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顾泽序低头看着她，车里的灯光昏黄，照进她笑弯了的眼睛里细碎而美好。“笑什么？”明明是他在问，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在笑的。

　　　　梁妍笑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你变啰嗦了，真想直接叫你爸爸。”方毅在驾驶座上听见了，也忍不住笑出声，在后视镜对上顾泽序的眼神，立马噤声装聋子和瞎子。

　　　　顾泽序又看着梁妍，“笑够了？我要是你爸爸，今晚你就必须得把妈煮的鸡汤给喝了。”一句话让梁妍打回原形，马上收住了笑容，低着头显得可怜乖巧又柔弱。这下换顾泽序想笑了。

　　　　晚上，张忠林送走了律师之后，Mark让他跟自己去花园里走走，陆月清说太晚了，Mark还没吃药，不安全，但他还是坚持着不让陆月清跟着。

　　　　“明天的晚宴安排好了吧，”张忠林点点头，Mark继续说，“多请一些商场上的合作伙伴，让梁妍和Lia都能认识一下，趁着我还有几年，能帮这些年轻人的地方就多帮一些。”张忠林一一点头应下，他早就反复确认过好几遍了，绝对不会出错。

　　　　可能是下午见过了律师的缘故，今晚Mark格外感性，拉着张忠林聊了很多多年前的事情。“Lia她妈妈现在和你们还有联系吗？”

　　　　张忠林摇摇头，他的年纪不比Mark小多少，因此也感慨着时光飞逝。最近Lia的事情牵引着他的心，他几个星期以来苍老了许多。

　　　　“Lia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向来心气高，能力也强，将来公司让她管理，我算是放心了。”张忠林惊讶地看着董事长，什么叫做“公司让她来管理？”

　　　　Mark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看着眼前将要开花的昙花，“我家妍妍啊，太心软，我看得出来，她对公司不感兴趣，所以我只把我手里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她，让顾泽序来帮她管理，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给了Lia，加上她手上本来有的股份，下一任的董事长就是Lia了。”

　　　　张忠林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惊讶的表情完全没办法掩盖。“董事长，您怎么能把这么多股份给Lia，她不值得您这样！”想到Lia做的事情，他更是感到愧不敢当，只差当场跪下。

　　　　Mark拍拍这个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伙伴的肩膀，“你们父女俩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因为我，你都没怎么好好陪Lia吧！”自从和梁妍相认，他想要儿女陪伴在身边的心愿就更加强烈了。要是当年自己没有沉迷商场，女儿就不会和自己闹得那么僵，他又何至于和梁妍失散这么多年？

　　　　张忠林还想说什么，Mark摆摆手表示明白了，“不用劝我了，以后你得帮我督促着Lia好好管理公司，还得关照一下我家妍妍了。”张忠林哽咽，只来得及点头。

　　　　从别墅回到自己家中，Lia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看到父亲，她马上迎上去，“爸，董事长今天立的遗嘱怎么写？”

　　　　张忠林看着自己的女儿，想起今天董事长的话，心里如同刀割。“Lia，你去和董事长认错吧，他不会怪你的。”还是想再劝一次女儿，他不能看着公司就毁在Lia手上。

东窗事发（）　
Lia的脾气暴躁，听见父亲又提起这件事，她瞬间就像是爆竹被人点燃，用力地踢了一脚鞋柜：“又是这件事，又是让我去自首！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怎么可能回不去！你只是犯了错误，还没到万劫不复的时候。听爸爸的话，明天晚上去跟董事长坦白，他有多疼你你知道吗？”张忠林今晚和董事长聊了天之后，这些天来的压抑和愧疚快要到顶点，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无动于衷。

　　　　Lia算是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不去坦白，父亲真的会跟董事长说清一切。她冷冷地对父亲说：“你就是要逼我是吧，那到时候你别怪我。”门外天气阴沉，暴雨前的空气沉闷又凝集，让人发慌。

　　　　张忠林以为她说的是去自首，点头：“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怪你！”Lia背过身走到玄关换鞋要离开，还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是你说的。”

　　　　夜深了，梁妍和顾泽序都洗过澡坐在床上。顾泽序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想要感受里面的孩子。“你是不是傻，才这么早怎么可能摸得到什么？”梁妍躺在他怀里，被他温暖的手摸得发痒。

　　　　顾泽序也不管她的嬉笑，“还有几天就够三个月了，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听到胎心了。”梁妍点头，转头看他：“你希望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顾泽序看着她的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不重要，是我的孩子都喜欢，我只是喜欢和你一起经历这个过程而已。”梁妍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顾泽序笑了起来，搂紧了梁妍，“就是可惜忍得我有点难受。”

　　　　一句话把先前的气氛破坏得无影无踪，两人打闹了一番，又商量了明天去外公生日宴的事情，最后

　　　　梁妍抱着顾泽序的手臂撒娇，“宝宝说想听他爸爸读故事听！”

　　　　顾泽序拧了她的鼻尖，一只手在床头摸出一本《小王子》，挑了第一段给她念，声音像是大提琴，低沉婉转，很快就把梁妍哄睡了。

　　　　第二天早上，梁妍被顾泽序叫醒，除了孕吐之外，梁妍最大的妊娠反应就是嗜睡了。顾泽序好说歹说把人叫起来洗漱好，没想到才喝了几口蛋粥，她就冲着去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顾泽序赶紧换成白粥，她才勉强喝完一碗。

　　　　“每天都喝白粥怎么行？看你都瘦了这么大一圈。”顾泽序皱着眉嘀咕，梁妍吐完之后仿佛整个人都懵了，坐在饭桌前只觉得是惩罚。两人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出发去别墅。

　　　　今天Mark也起得早，看见梁妍和顾泽序，心情大好，拉着梁妍问东问西，嘘寒问暖。梁妍把昨天买的礼物给他看，老人一看到那些相片，眼泪就要留下来，“好……好！妍妍有心了，外公……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

　　　　梁妍赶紧接过顾泽序递过来的纸巾给老人擦眼泪：“外公别哭了，今天是该高兴的日子呀！”Mark这才堪堪忍住眼泪，他看一眼身后的顾泽序，一手拉着梁妍，一手拉着顾泽序，让两人坐在自己跟前。

　　　　Lia就是这时候到了别墅，一进门就看到了董事长正拉着两人，看起来亲昵又美好。她磨磨后牙槽，装作没看见，帮着父亲招呼纷纷前来道贺的客人。

　　　　Mark让顾泽序推自己的轮椅到书房去。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走路多走两步就觉得累得直喘气，陆月清干脆给他配了张轮椅。Mark对顾泽序说：“你们结婚这么久，你对我们妍妍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梁妍就走在两人身后，听见外公的话，还有些脸红，顾泽序回头扶她跟上步伐，也笑着看她。

　　　　Mark继续说，“昨天我找了律师来立遗嘱，梁妍和她的孩子我留了15％的股份，泽序，妍妍心思不在公司上，你还得分出神来帮帮她。”

　　　　梁妍没想到外公这么早就跟他们说这件事，愣了几秒钟，顾泽序比她反应快，回答老人：“好的，我会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和外公聊天气。梁妍蹲在外公轮椅旁边，“外公，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早就跟我们说这个？”Mark比梁妍冷静得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外公老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大家，这种事情总是早点处理了比较好的。”

　　　　梁妍语噎，顾泽序把人扶起来，对外公说：“今天是外公的生日，我们要好好庆祝才是。”Mark也不想让梁妍伤感，应和着说：“对，今天来了我很多老朋友，下去我介绍给你们！”

　　　　楼下果然来了很多外公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大家看到Mark，纷纷上前来祝贺，“董事长精神还是很好的嘛！”

　　　　“少来客套我，来，给你介绍介绍我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一整天下来，梁妍都陪着外公穿梭于人流中，顾泽序和Mark都是商场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来搭讪的人自然不计其数。他只敷衍应付了几个重要的客户，就来到梁妍身边跟着外公，真是丝毫不抢风头。

　　　　Lia来到董事长面前，弯腰看着眼前的老人，“董事长，生日快乐！这是Lia给您的礼物！”说着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董事长，Mark抱着盒子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是的，我还能跟你见外不成？还送礼物！”Lia应景地跟着老人笑，今天是外公生日，梁妍和顾泽序都不想和Lia闹不愉快来给老人添堵，因此什么话都没说。

　　　　忙了一天，梁妍和顾泽序在别墅陪外公吃了晚饭，梁妍本来就胃口不好，忙了一天整个人累得走路都发飘，看得顾泽序心疼。Mark看出来之后，忙赶着两人回去，“这里有老张和Lia陪我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有空再过来！”

　　　　梁妍很为难，顾泽序倒是同意，“要是想念外公，明天再过来看他也是可以的，今天你太累了，先回家休息吧。”梁妍没了法子，只得同意。临走，她拉着外公的手，“外公，生日快乐哦，”她停顿一下，外公的手颤抖了起来，可见情绪激动，“谢谢您这么辛苦找到了我，能做您的孙女真的很幸福。”

　　　　Mark擦一把眼泪，哈哈大笑，“这孩子，嘴最甜的就是你了，哈哈！”梁妍说完，顾泽序扶着她，回家去了。

　　　　楼下还剩下两个Mark最好的老朋友，在楼下吵着要和Mark聊天。本来已经到了他休息的时间，但是难得今天情绪高涨，他让陆月清推着自己下楼，老伙伴们看到他，指着他佯装生气：“你这老头，明明还能再战他个几年，你倒好，把公司扔给年轻人，自己落得清闲。”

　　　　Mark应和着笑，和两人聊了一堆以前的事情。Lia和陆月清站在旁边，也插不上话，Lia问陆月清，“他遗嘱立什么内容你知道吗？”

　　　　陆月清压着声音，“今天早上他让顾泽序和梁妍去了书房，恐怕说的就是这件事，看来给她们俩留了不少。”她心里其实也有点虚，看来和Lia站队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别到时候让梁妍知道了，自己可就捞不到一点好了。

　　　　Lia闻言心里冒火，刚好一个客人问Mark，“话说你这个老头子搞什么，听说你和YOUNG集团结了亲，怎么还把股份卖给了关氏集团？”

　　　　Mark当场愣住，下意识看向了Lia和张忠林，两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收进眼底。好在他也没发作，后面表现得疲惫了似的，客人见状识趣地告辞了。

　　　　Mark在原地没动，没看身后的两父女，“你们到我书房来。”

外公过世（）　
Lia和张忠林站在Mark的书房里，低着头不敢看他。Mark看着张忠林一会儿，开了口打破沉默，“所以老张你是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