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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漫漫追妻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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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模俊�
张忠林“扑通”一声跪在Mark面前，Lia下意识叫一声：“爸！”张忠林瞪了一眼女儿，低吼：“还不快跪下！”
Mark看着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Lia还是一副我没错的表情，让张忠林内心对董事长的愧疚更甚。“Lia，你来说，”Mark也不在乎现在她认不认错了，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事已至此，Lia自知纸包不住火，只说：“李董事把他的股份转让给了关氏集团。”张忠林瞪大了眼睛看女儿，他没想到到了这一步，她竟然还想瞒天过海！
但Mark毕竟是在商场驰骋多年的老人，他只冷笑一声，就让Lia浑身发冷，“李董事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把股份转让，而且刚刚好就是给关氏集团？”他盯着Lia的眼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你和关氏集团有什么交易？”
Lia被人说中了心事，变得支支吾吾，“我……没、没什么……”“我来说！”张忠林站起身来，对着Lia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下，Lia就跪下来了。张忠林的眼泪也跟着掉地，巴掌落在脸上的清脆声音过后整个房间格外安静，连他的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都很清晰。
“董事长，都是我的错，我没管教好女儿，Lia太心急了，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啥事……”张忠林的话里哽咽，连Lia都觉得难受。她捂着自己的脸，眼里也满是泪水，抬起头看坐在轮椅上的董事长，倔强地不肯道歉。
Mark也看着Lia，“我看着你长大，你进公司这么多年，什么技术方法不是我教的，我知道这件事不关你爸爸的事情，我要听你说。”
张忠林的目光也放在女儿身上，他太了解董事长了，他这么说的话，只要Lia好好认个错，事情还有转机，“Lia，你好好跟董事长坦白认个错……”“是！就是我指使的！”Lia突然站起来，
“不然我能怎么办？我在Easygo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凭什么梁妍一出现，就能把一切都从我手上抢走？我不服气，我只能靠自己把握住了，只要我能帮关博页投资项目，他就能帮我买下股份，我凭什么不答应？”
即便Mark再疑惑，也没想到她是想和关博页合作来扩增自己手上的股份，他心里苦的发笑，“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张忠林觉得自己后背阵阵发冷汗，颤抖着声音对女儿说：“董事长已经立了遗嘱给你和大小姐各留一半的股份了，加上你原本的，你已经是持最多股份的了……”
Lia脸上失了颜色，苍白得像是女鬼，真的像女鬼，连灵魂都被人抽走了似的愣在原地。“呵……哈哈哈！”她突然笑出声来，“真是造化弄人！啊！我努力了这么久……像不像一个笑话？”
Mark却没在笑，他看着Lia，只觉得自己被深深地背叛了，他对张忠林说：“你们真的很让我失望，明天……”他本来想说明天再让律师来一趟，遗嘱要被修改一遍。
Lia突然像是发了疯，朝着他的轮椅扑上来：“不！不可以！董事长，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不能夺走公司！”一边尖叫着一遍用力地摇晃着轮椅。张忠林上了年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看到董事长尖叫了一声，从轮椅上甩下来，头正好撞上了书桌的一个角，顿时鲜血直流。
在门外一直偷听的陆月清听到Mark的尖叫之后，马上冲进了书房，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张忠林大叫：“董事长！”冲上前捂住他的伤口。因为撞的地方刚好是头部，血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不停往外涌，“还愣着做什么？快打电话给医院！”他抽空转头对身后的陆月清大叫，声音里有他也没意识到的颤抖。
陆月清一时也没有主意，听到张忠林的吩咐，下意识转身想出去打电话。Lia猛地拦住她：“不准去！”
Mark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血还在往外流着，丝毫没有要止住的意思，脸色也渐渐变白了。张忠林的手越来越颤抖，看着女儿的脸仿佛她是个恶魔，不是自己的女儿了，“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Lia刚才失手推了董事长，的确脑子里有点懵懂，但是现在她完全清楚，“爸爸，你想让我去坐牢吗？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啊！”说完又对着陆月清的眼神，眼神阴冷又锐利，“你尽管去跟梁妍说，那么我就告诉她你把董事长的药给换了。”
张忠林跌坐在地，失去意识的董事长顺势滑倒在他的大腿上，温热的血很快把张忠林的裤腿给浸湿了，这温暖的感觉让他清楚，这不是在做梦，“Lia，你是不是已经筹划了很久，要害董事长？”
Lia没说话，看到地上的一大滩鲜血，上前去摸摸董事长的颈动脉，不知道是没有了还是太弱了，反正她没有摸到，“你去打电话给医院吧。”陆月清已经吓到傻了，脚软得快要走不动，每一步都战战巍巍。
“都给我记住了，董事长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我们后来才发现的。”Lia在她身后说了这句话，她没敢回头看Lia，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在发笑，她策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居然机缘巧合之下就完成了。
医生很快就来了，把人抬上救护车的时候，随行的医生就连连摆头。张忠林摸着自己裤腿上的血，仿佛那股温度还没有散去，突然就有了力气。他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往外走。
外面下着大雨，黑夜加上雨幕，路上的可见度不足半米。车里的温度很高，让他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张忠林的眼睛里渐渐充满了眼泪，今晚仿佛是个噩梦，剧情发展太快，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不行，他一定要和大小姐说清楚一切，一定不能让董事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
永别（）
深夜，天空仿佛没了管事的，雨竟越下越大，张忠林只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快被这浓密的大雨给掠取了。就在刚刚，他踩了油门的一刹那，一声“砰”的巨响冲破鼓膜，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张忠林想下车去看一眼的，但是他没办法做到。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旋转，逐渐失了色彩。“啊……大小姐！”他意识虽然开始模糊，但嘴里还是呼唤着梁妍的名字，仿佛这是他撑下去的执念。
伸手去摸寻手机，被刚才的猛烈撞击，手机掉在了地上。张忠林低头捡手机的过程中又狠狠磕到了方向盘，但这种疼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微不足道了。手指因为失血缺氧不住地颤抖，好久他才拨通了梁妍的电话。
梁妍和顾泽序回到家后，雨就开始下了。“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让人心里怪郁闷的。”顾泽序笑着揉揉她的头，只当是孕妇情绪变幻莫测，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快过来把牛奶喝了睡吧。”
梁妍看一眼手机，都快十一点了，难怪自己这么累，看着那杯牛奶犯愁，小脸皱的能夹死蚊子，“我不想喝甜的了。”
顾泽序本来要去洗澡了，听到她这么说，心想她不会趁自己洗澡的时候拿去倒了吧。又折回去坐在她床边，“乖，我看着你喝。”这下梁妍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挖坑给自己跳了。顾泽序的眼睛盯着她，“这是对你好的，喝了你晚上脚就不抽筋了，你乖一点啊。”
梁妍撇撇嘴，看在他这么耐心的份上，还是给他个面子吧，于是深吸一口气，仰头把牛奶喝完，咽下最后一口之后，梁妍扶着顾泽序的手大口地呼吸，“我、我厉害吧！”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顾泽序顺着她的背拍两下，还是觉得老婆自从怀孕之后就越来越像个小朋友，真可爱。“嗯，很乖。快睡吧，我洗完澡就来陪你。”
等他出来的时候，刚刚说要等他的人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熟了。他帮梁妍把被子盖好，有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梁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泽序赶紧接了，这么晚了管家居然还会打电话过来，“你好……”
“董事长……Lia……”张忠林的气管里冒着血，所以他的话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顾泽序知道，他应该是很费劲很努力地想说什么，“……对不起。”电话那头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讲着什么，越到后面就越小声，顾泽序根本听不清楚，最后，那边失了声音，顾泽序叫了几声“张管家、张管家”都没了回应。赶紧挂断了电话。
梁妍也被他弄醒了。“怎么了？”顾泽序回头看见被吵醒的梁妍，脸上满是愧意。“你先睡，我问清楚先再跟你说。”梁妍现在哪里还能睡着，坐在床边看他回拨电话，“张管家怎么会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外公出事了。”
顾泽序也不知道，回拨了好几个电话回去都没人接，陆月清的电话却又打来了。顾泽序接起来：“怎么回事？是不是外公身体不舒服了？”陆月清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顾泽序脸色一变，梁妍就觉得自己浑身发冷，没有力气。
顾泽序很快挂断了她的电话，看着梁妍：“妍妍，外公出事了，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梁妍出门的时候很匆忙，幸好顾泽序在身边，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她穿一件厚点的外套，坐在车里她才知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从室内根本看不清外面。
“外公……外公怎么办？泽序，我心里有点慌。”她看着开车的顾泽序，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顾泽序腾出一只手来拉着她，发觉手心里的温度冰冷，又把空调开到最大，“我在呢，你别担心。”
到了医院，陆月清和Lia已经在哭了很久了。医生还一身血的站在两人面前，安慰了一句：“节哀顺变。”梁妍听到这一句，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滑倒在地上。把顾泽序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
梁妍觉得自己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外公的身边，他本来是一头白发，现在被凝集的血块染的都看不出白发来了。“外公……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梁妍的声音不大，但身后的Lia和陆月清都听见了。
陆月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些什么，Lia嫌弃地瞪她一眼，陆月清马上闭了嘴。“董事长自己在书房里，我们都在楼下招呼客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了一跤，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
Lia本来是已经想好了借口，说起来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可是看向顾泽序的时候，还是心虚地说不下去。
所幸梁妍背对着两人，顾泽序的心思又全部放在梁妍身上，没人对Lia的话产生怀疑，梁妍怎么会想到Lia为了公司，会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情？
“你们都出去一下，让我和外公呆一会儿可以吗？”梁妍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了任何语气，虽是很小声，但在场的人都感受得到她此刻的戾气。陆月清和Lia二话不说，马上走出了病房。顾泽序想去扶她，却被拒绝了，“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就一会儿……”梁妍连看都没看顾泽序一眼，只盯着外公闭上了的眼睛。
顾泽序出去之后，她才抓紧了外公躺着的床单。梁妍真的很愤怒，却不知道朝着谁来发泄。对，她觉得都怪自己，没能呆在外公身边好好照顾他。抓着被单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外公……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梁妍的眼泪不受控制汹涌地流下。她想起来今天晚上外公和她告别的时候说的话，他还朝自己那么爽朗地大笑。那些记忆深刻得让此刻的天人永别那么的像是一个噩梦。
梁妍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外公的病床，握着外公已经冰凉的手，想起了在英国刚见面的时候。梁妍只觉得命运真是一部大制作电影，她和外公的相遇那么巧合，那么自然而然，结局却是戛然而止。
“外公，你快点起来，我以后再也不阻止你吃甜的东西了……对，喝咖啡也可以……”她一遍呜咽着，细数着以往的点滴，可惜床上的人再也没有回应。
处理后事（）
Lia从病房出来，三个人站在走廊里相对无言，气氛尴尬。顾泽序内心也很沉重，问她和陆月清，“外公怎么会突然摔倒？”
其实这个问题陆月清只要说自己也不知道就可以了，顾泽序此刻只是想表达一下事发太突然，自己和梁妍很惊讶而已。然而，陆月清下意识看了一眼Lia，Lia在内心暗骂她没用，马上接着话题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走之后，董事长一直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摔伤的。”
顾泽序看了一眼Lia，又看一眼陆月清，没说话。陆月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的眼神凌迟处死一样，心跳快的像是装了一只兔子。但顾泽序终究没再细问，他担忧地看着病房里的梁妍，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对Lia说，
“刚刚你爸爸给我们打了个电话，现在打回去不知道还通不通？”
这句话对于Lia来说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刚才忙着处理董事长，以为父亲生自己的气，回家去了。现在想想，他可能是想去跟梁妍告状！
“他……他说了什么？他跟你们说了什么？”Lia的声音虽然细小但是里面的迫切心情让人无法忽略，陆月清也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注意一点。
顾泽序看着Lia，越发觉得她神经兮兮的。“他那时候话说的不是很清楚，我们也没有听清楚。”Lia顾不上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分辨出真假。病房里传来一声异响，顾泽序一个箭步推开门进去，看到梁妍哭得双眼通红，摔坐在地上。
Lia打通父亲的电话，没人接。她心里也十分忐忑，要是父亲真的不站在自己这边的话，那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了。顾泽序告诉她父亲打电话给他之前，Lia一直认为父亲是自己的血缘亲人，他就算再不同意自己的做法，也不会不帮自己，但是现在，Lia不敢如此肯定了。所以她反反复复拨打父亲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这让Lia愈加没有底。
“让开！”顾泽序抱着晕倒的梁妍从病房里出来，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机灵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病房，医生知道他们的身份，很快让主任医师过来给梁妍检查身体。
A城的暴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顾泽序坐在梁妍的病床前。女人那双眼睛已经渐渐消了肿，可还是能看到伤心过度的痕迹，眉心的皱褶就没有消去过，恐怕是睡梦中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顾泽序握着梁妍冰冷的手，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吴琴听说了这件事，也在家呆不住，跑过来医院看梁妍。
“妍妍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顾泽序一走出梁妍的病房，吴琴就拉着他的手询问，语气里还有了哭腔。顾泽序只得轻轻抱住她，“医生说就是伤心过度，动了胎气，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吴琴抽抽搭搭，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那就好，那就好！这个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吴琴虽说向来不是很喜欢梁妍，但梁妍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媳妇儿了，她终究还是承认了她。如今梁妍遇上这种事，吴琴做为长辈都觉得心里难受，更何况怀着身孕的梁妍了。
顾泽序打了电话给方毅，让他联系殡仪馆来处理Mark的后事。随后又马上回到梁妍的病房，陪在她身边等她醒过来。
Lia打了将近五十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她实在太慌张了，赶紧开车回家，居然也没看见父亲。正准备去公司找找人，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昨晚上去哪里了！”找了他一晚上的Lia忍不住发飙，没想到回答的却不是父亲。
“您好，是张忠林先生的家属吗？这里是A城公安局，请您过来一趟……”
等Lia来到了张忠林面前，看到张忠林满脸的鲜血的时候，她险些瘫倒在地。身后的警察同志扶住她，“请您节哀顺变。”
Lia独自和父亲呆在一起，抚着他的脸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这个总是对自己说：“不可以这样做”、“你去坦白吧”的人已经变成了冰凉的一具尸体。她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爸，你看着吧，我会找梁妍报仇的。”都是这个如同从天而降的女人，把她的一切都打乱了，以前疼爱自己的父亲……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说话，自己辛苦奋斗的事业也被董事长转手送人……都是因为梁妍！
Lia恶狠狠地盯着虚空，眼睛发红却没有一颗眼泪，凶狠地仿佛梁妍就站在眼前。
梁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被光线晃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窗外，昨夜的大雨把天空刷的澄净，树叶上的雨滴不慌不忙地往下掉，美好地好像昨晚只是她一个人的噩梦。
“醒了吗？”顾泽序从厕所里出来，本想简单洗漱后去忙活外公的葬礼，没想到梁妍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顾泽序走过来坐在她床边，显然梁妍现在还是蒙蒙的，他拿手来把梁妍睡乱的头发撩到一边，梁妍分了会儿神才开口，声音嘶哑地不像话，“我做了个很难过的噩梦。”
顾泽序心里很难受，将人揽在怀里，抱紧了她，许久还是将那句难以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妍妍，对不起。”
梁妍想挣开他的怀抱，但顾泽序不放手。最后梁妍没了力气，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现在眼睛发涩生疼，却再没有一颗泪珠。
顾泽序和梁妍同时出现在殡仪馆里，方毅准备得很得体，来悼念的都是Mark生前的好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记者在接待厅下面等着。一个相机忘了关闪光灯，照了梁妍的脸，顾泽序敏锐地挡在了她面前，同时朝那个记者甩了一记眼刀。很快，方毅就带着保安，走到了记者面前请他删掉照片。
梁妍今天安静得让人心疼。每个客人来，她都谦逊地鞠躬道谢，没人的时候就静静地看着外公的照片发呆。到了晚上，她连力气都没有了，靠着顾泽序跪坐着。
“喝点粥吧，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你和宝宝都受不了的。”顾泽序还是打算再劝一次。今天梁妍只吃了半碗粥，还吐了一次。
梁妍这才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宝宝，妈妈对不起你。”顾泽序正要扶起她，一天没见的Lia走进了大堂。
Lia的脸色也不好看，或许是没化妆，她的脸色十分憔悴，和梁妍有的一拼。和别的客人不一样，她居然没跪下去，只是站在照片面前端详了一会儿照片里的人，然后走到梁妍面前。
梁妍和顾泽序看着她，往常要是遇上顾泽序的眼神，她该害怕的。但是现在，或者说今天，Lia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她现在对上梁妍的眼睛，忽地笑了，
“我父亲也去世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是啊，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梁妍和顾泽序都是一愣，看着Lia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第一次听胎心（）
处理完外公的后事之后梁妍就闲下来了，不仅是顾泽序，就连平时不怎么见面的吴琴都觉得梁妍变得沉默了很多。还在守孝的日子，梁妍不用去公司，每天都待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窗外，一言不发就度过了一天。
“妍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顾泽序俯身在她耳边说话，可是梁妍就像是个布娃娃，虽然睁着眼睛，却没有焦点，更像是熟睡的人，顾泽序摸到她因为消瘦而棱角分明的手腕，温暖终于吸引了梁妍，她看着顾泽序的眼睛，没有什么表情。
顾泽序也不着急，看着梁妍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梁妍盯了他一会儿，顾泽序就能意会她的意思，扶着她坐起来。梁妍看着他那双修长又温暖的双手捏着勺子，在熬得出油的米粥里搅拌几下，舀起一勺送到自己嘴边，梁妍就像个机器人，机械地张嘴喝下。
喝完了一碗小米粥，顾泽序松了一口气，坐在床头陪她。男人的手放在梁妍肚子上，快要三个月了，本来还不是显怀的阶段，却因为梁妍过于瘦削，已经微微有了隆起的模样。
“明天我陪你去产检好吗？”
见梁妍还是无动于衷地看着窗外，顾泽序搂紧了一分，“还记得外公生日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有多高兴吗？妍妍，外公一定也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外公去世以来，梁妍身边的人仿佛达成了共识，对她外公闭口不提，就怕勾起梁妍的伤心事。顾泽序也是一样，可今天他却一连讲了许多外公的事情。“其实外公他老人家这辈子也算是没了遗憾，找到了你，有了一个曾孙，他什么后事也安排好了。他应该好好离开，妍妍，不要太牵挂外公，让他不安心。”
顾泽序感到怀里的梁妍终于有了点动作。她把头藏在顾泽序的怀里，不一会儿，顾泽序就感觉到衬衫有了湿意。顾泽序松了一口气，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他想。梁妍被男人在后背轻柔的抚摸带来的舒适感打败，很快就有了睡意。她这几天快要因为失眠崩溃了，顾泽序也知道。
下午，关欣怡和徐正行来看望梁妍。关欣怡在房间里和梁妍说话，大多是关欣怡在讲，梁妍在听。徐正行和顾泽序在楼下的客厅里。
“最近累得够呛吧，看你都跟着瘦了一圈。”徐正行拍拍顾泽序的肩膀，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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