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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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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孟就跟没听见一样,将衣服丢在沙发背上,抬手指自己后肩的位置。
“揉的时候用力点。”
说完,拖过一旁的凳子坐了,身子曲拢,背脊拱成一个弯月的弧度。
何遇回想刚才看见他的那副模样,说:“你上午是去干嘛了?”
“上工。”
何遇:“工地?”
“嗯。”段孟拿着手机开始玩保卫萝卜,等怪的空挡里会手贱的快速戳那根橘色的萝卜,随着癫痫似的抖动发出阵阵淫、荡的声音。
在工地能干的活几个指头就能数出来。
何遇眉头拢了拢:“你宁愿跑去搬砖,都不要拆迁款。”
段孟没吭声。
药味在室内弥漫开,何遇双手贴在他光滑的肩头,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甚至都能错觉感到皮肤底下跳动的筋脉。
手掌抵在那,用力的来回推揉,最开始段孟身体还紧绷了下,发出几声闷哼,数个来回后渐渐放松下来。
何遇盯着他的后脑勺说:“你这伤挺久了。”
段孟扯了下嘴角,并不否认,说:“没办法,没人上药。”
“你就没几个朋友?”
“没有跟人提要求的习惯。”
这一关没打出,萝卜被一口一口啃了干净。
何遇同时收手,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不大,铺了地砖,洗脸盆上放着基本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手动剃须刀,角落有个很小的收纳篮,上面放了一叠病例。
何遇拿过来翻了翻,都是一些诊断报告,时间跨度有些大,患者的名字叫杜金娣。
“谁让你看的?” 身后陡然传出一道声音。
第5章 5()
空间小,段孟身量又高,一个跨步进来,里面顿时变得更加逼仄,也有了压迫感。
他从何遇手中快速抽走那份资料,目光隐含不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事实上,几次接触下来,段孟对何遇并没有什么好感,从最初大人跟小孩严厉相处的景象,到深夜邀约男人共餐,再到今天。
不管是何遇的身份,还是她主动的态度,段孟都觉得这个女人过于轻佻了些,只是如此想法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何遇无视了他的态度,径自打开水龙头,双手在水下一冲,拿过香皂来回擦拭,泡沫覆盖满后重新冲洗干净。
挂钩上有三条毛巾,何遇选了相对新一些的擦了下手,才转过身看段孟。
“陈医生不好见吧?”何遇突然说。
段孟眉头一皱。
何遇指了指资料最上方夹带的名片,说:“我认识他,倒可以帮你一把。”
陈奎曾经是三院的骨科专家,多年的从医经验让他在这一领域很有名望,只是退休后被鸣溪疗养院高薪返聘了过去,那个地方一般人很难进。
何遇又说:“陈医生每周二三休息,你可以自己决定时间,到时候联系我。”
室内静的只有水进下水道的声音,段孟表情变得非常奇怪,想说什么,又死死忍着的感觉。
他确实想见一见陈奎,尝试多次未果后,基本已不报希望了,结果现在何遇轻而易举的把这个机会放到了自己眼前。
但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白拿的,何遇想要的,他给不了。
“算了,”段孟转身走去卧室,“不需要。”
何遇跟在他后面:“放心,不拿这个做要求来让你签协议。”
段孟脚步一顿,扭头看她,目光极为复杂:“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遇双手一摊:“闲着无聊喽。”
这么的大公无私,段孟都要为刚才自己对她的态度感到惭愧了。
当天晚饭何遇是在段孟家吃的。
段孟问她吃什么。
何遇说:“花坛里的青菜。”
“你对它可真是念念不忘。”
“纯绿色食品比较难得。”
段孟去花坛摘了一些回来洗,一边何遇给他打鸡蛋。
对于生手来说,打鸡蛋也是个技术活,何遇第一下没敲开。
段孟看了她一眼。
何遇说:“力用小了。”
第二下“啪”一声,用力过猛,蛋壳全碎,鸡蛋直接糊在了厨台上。
段孟:“。。。。。。”
何遇快速收拾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你家鸡蛋不少吧。”
“再多也没有这么糟蹋的。”段孟真是服气,不可思议的说,“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自然而然长的。”
何遇从柜子里又捞了一个出来,手法依旧生,蛋壳还掉进去了两片,但至少不像方才那么的惨不忍睹。
一手托着高脚碗,一手打蛋,碗比较大,结果这次蛋没事,碗砸了。
何遇盯着地上的碎渣愣了会,说:“手滑了下。”
“。。。。。。”
何遇最终被段孟请出了厨房,她在堂屋的长条凳上坐着,背对窗户,外面是暖人的余晖,跟里面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
手机上有不少信息,她一一回了,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挑着回拨了过去。
余一洋接到她的电话,在那边问今天的工作进展。
“跟昨天差不多,有一户说通了,剩下的还得谈。”
“明天把这事交老高,你一个女人就别跟着他们去跑了。”
段孟这时把那碗香菇炒青菜端上了桌,两人对视一瞬,他又转了回去。
何遇起身,走到桌旁,手捞了一棵塞嘴里,咸淡适宜,加之搭配刚摘下来的蔬菜,非常的新鲜爽口。
“听到了吗?”余一洋在那边说了句。
何遇说:“到时再看吧,盯了几天已经习惯了。”
“那随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吃饭。”
余一洋便没再多说,嘱咐她早些回家便挂了电话。
何遇将手机塞口袋,又捞了一棵叼嘴上,扭头时陡然吓了一跳。
西墙上的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纤瘦的妇人静静的呆在那,身下是一把轮椅,膝盖上放着一条毯子,浅色的上衣,长发盘在脑后。因为瘦,眼睛就显得大,直直的盯着何遇看,让人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何遇将嘴上的青菜快速咀嚼下咽,她大概知道这人是谁,礼貌的叫了声:“阿姨。”
杜金娣转动车轮靠近了些,表情冷冷的不见松动,上下看了何遇一会,开口:“段孟的朋友?”
何遇点头:“打扰了。”
她并不表态,只是转了个方向,朝着外面出神。
段孟又端了碗菜出来,是辣椒炒肉,看到堂屋多了个人,他也没什么反应,又重新走回去。
气氛一时诡异的不得了,何遇敏感的察觉到两人之间跟平常的母子有点不一样,但具体的暂时还说不上来。
菜一共做了四个,加一碗汤。
碗筷放上桌后,段孟过去将杜金娣推了过来,给她盛上饭。
杜金娣就着番茄炒蛋吃了一口,放了筷子:“你做咸了。”
段孟二话不说端起来重新回厨房去炒,就这样来回三次后,杜金娣才终于满意。
之后何遇发现,杜金娣的下饭菜就独独这么一盘,其他菜色一筷未夹,吃完后转着轮椅回了房间,西墙上的门再次被关上。
“别看了,”段孟说,“我家就这样。”
何遇收回视线,说:“这就是柜子里有一箱鸡蛋的原因?”
“对,她只吃这个。”
“为什么?”
段孟夹了筷炒牛肉塞进嘴里:“我爸只会做这个。”
何遇想了想,摇头:“我不是很理解。”
“你也不需要理解,吃饭吧。”
这个家庭的成员组成很简单,关系却相当的复杂。
这样奇葩的相处模式,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绝对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当中的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能明白。
“你找陈院长是为了。。。。。。”
饭吃完了,桌上的狼藉一时不准备收拾。
段孟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指头抓了抓额角,说:“就咨询点事,我妈的腿以前是他治的,这两年又开始疼,一直看不好。”
何遇说:“腿是怎么造成的?”
“车祸,”段孟说,“集装箱为避让小车导致侧翻,还压死了人。”
没开灯,外面余晖越来越浅,室内也越来越昏暗,烟雾缭绕中,何遇几乎看不清段孟的脸,只朦胧一个身体轮廓。
段孟又说:“压死的那个是我爸。”
何遇呼吸一窒,眼睛倏地睁大。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段孟弹了下烟灰,漫不经心的说,“这房子是我爸在的时候盖的,也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所以她不肯搬。”
他说的是“她”不肯搬,而不是自己。
何遇瞬间就理解了段孟在经济条件这么拮据的情况下,依旧不肯签协议的原因。
跟其他住户的情况不一样,这幢房子的存在不单单是属于他们所熟悉的环境,还有精神上的寄托,还是一个生命曾存在过的证明。
房子没了,这个世界跟他最后的关联也就彻底断了。
何遇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怎么来的?”段孟转了话题。
“坐他们车。”
“你等会怎么回去?”
何遇朝外看了眼:“这边车子好叫吗?”
“挺好叫的。”段孟将烟掐了,起来收拾饭桌,“打个电话的事情,再远车都能来。”
半小时后。
何遇:“你跟我说车好叫?”
雷达一连扫了三辆车,人都委婉拒绝表示路太远,简直是见鬼了。
段孟长长的吐出口气:“请告诉我,你们又是为什么要选一个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开发?”
何遇被逗笑了:“城市在往后发展,先下手为强。”
“放屁!”段孟难得爆粗口。
当晚何遇坐上了段孟的小电驴,前一次是电三轮,这一次换了电二轮。
何遇说:“我在你这里的待遇是不是越来越差了?”
“有的坐就不错了。”段孟说。
夜风放肆的吹过来,没有一丝可遮挡的东西,车上唯一的一顶安全帽戴在了何遇头上,这也间接导致了被段孟头发丝猛扇脸的下场。
何遇尝试着扭头避一下,然后这东西是四面八方的,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能换个坐姿吗?”何遇实在受不住了,用手压着他头发提议。
段孟:“你这样坐着不是更稳吗?”
“你头发都进我嘴里了!”
段孟靠边停车,何遇从车上下来,换成了斜坐。
然而骑出去没多久,又遇上了一段石子路。
一个起伏后,何遇差点被颠出去,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都愣了下,段孟侧了下头,似乎要说什么,喉结上下一滑动,又重新转了过去。
隔着薄薄的衣衫,何遇能感觉出下面散发出的温热,带了点遮掩的肢体接触,反而比下午的上药更让人觉得羞耻。
何遇指尖动了动,缓慢的收回来,为保持平衡,只拽住了他腰侧的衣服。
小电驴并不足以支撑何遇到家,到繁华路段停下。
何遇摘了头盔还他。
重新软件叫车后,没几分钟就到了,何遇上车前最后跟段孟说了句:“今天的菜很好吃。”
段孟挑了挑眉,看着车子驶出去,看不到屁股后,才打道回府。
那幢水泥房子里依旧漆黑一片,段孟开门,借着外面的光准备往上走。
“你第一次领人回来。”
段孟脚步顿住。
杜金娣在他身后说:“她是跟拆迁队一伙的,我上午看到了。”
段孟盯着眼前的黑暗,抿了抿嘴。
“这幢房子要是敢拆,我就敢死给你看。”杜金娣看着不远处几乎要跟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后天是阿耀忌日。”
“我知道,”段孟开始往上走,“我不回来。”
第6章 6()
之后段孟也没有联系何遇。
手机摆在手边,除去与工作有关的消息外,再无一丝动静。
何遇翻过段孟的朋友圈,没有经过任何设置,发布的信息都是所在商场的活动,应该是员工必做工作之一。
这些天派了其他工作,她没有再跟着拆迁队走访,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何遇思考着是不是要再亲自过去一趟。
有人敲门进来,几张报销凭证,何遇签完字。
“何姐,老大刚才找你。”
“什么事?”
“没说。”
何遇点头:“知道了,我等会过去。”
只是还没等她过去,余一洋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刚才去洗手间了。”何遇把玩着水笔说。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何遇:“去哪?”
余一洋笑了下:“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的办公室不在同一层,若要一同进出,基本都是在地下停车场集合。
今天余一洋少见的下来,到了何遇办公室,一路收获不少战战兢兢的问候。
他穿着衬衣西裤,量身定制,特殊的裁剪手法,一套常规的商务装穿的也跟走T台似的。
“走了?”余一洋从架子上帮何遇拿下外套。
“你还没跟我说具体什么事。”何遇停了手中的活,走过去,没让他帮忙穿,接过后,自己往身上一套。
“给一个人接风。”
何遇想了想,说:“鲁成洲?”
鲁成洲是余一洋发小,家境相当,只是没余一洋稳重成器,在他老爹的压迫下,至今还没拿到什么实权。
前两年玩证券玩出不少事,老爷子一个狠心把他打发出国,前段时间有消息说即将“刑满释放”。
在公馆订了个包间,他们到的时候鲁成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穿着一身潮服,脖子上挂了一条装饰用链子,油头粉面,跟两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浪荡的公子哥。
余一洋出差海外时两人也会碰面,鲁成洲拥抱了他一下,不至于高兴过头。
转头看到何遇,立马眉开眼笑的招手,跟只招财猫似的说:“嗨,小遇遇。”
“……”何遇点头,“什么时候到的?”
“你这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点?”鲁成洲说,“给个拥抱呗!”
说着就要往这扑,余一洋伸手挡了下。
“时间不早了,先吃饭。”他说。
鲁成洲说:“你这样是不对的,防外人就算了,好兄弟怎么也防这么紧。”
包厢里还有另外几个以前常玩的,各自带了女伴,何遇一个没见过。
全部入席后就开始了鲁成洲的个人表演,国外的见闻从他嘴里一吐出来就多了点说不清的色彩。
有人笑他:“玩是你会玩,可真对得起你的名字。
鲁成洲,撸成洲。
上学时他还有个外号叫战斗机,至今都在沿用。
何遇对他们的话题没有一点兴趣,自顾自吃东西,余一洋也只静静的听,偶尔给何遇夹个菜。
这个饭局的时间不长,没有一个小时就结束,转移阵地去了附近的酒吧。
何遇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环境只会让她觉得头疼。
本来想找个借口走人的,但鲁成洲挤过来问了她一个问题:“对了,你以前那个朋友离婚了?”
陈薇跟何遇是高中同学,因着何遇跟余一洋的关系,这个圈子里的人自然也就知道陈薇,只是不熟。
何遇皱眉:“谁告诉你的?”
鲁成洲笑了:“你怎么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我昨天正好在路边看到她了,所以打了个招呼。”
“打个招呼能跟你说这个?”
鲁成洲耸肩,一脸贱样的说:“我比较像知心大哥哥呗!”
就这么一耽搁,何遇心不在焉的也跟进了酒吧。
去年刚开的,老外很多,这边只有一点好,没有舞池,就不会有一堆群魔乱舞的景象,周边人造景观也不错,虽然光线依旧昏暗。
时间太早了,场子还没热起来,服务员介绍说今天会有街舞秀。
几个卡座放满了酒,鲁成洲想到什么,冲对面的何遇说:“把你那个朋友也叫过来啊,人多热闹点。”
“人家是有孩子的,把她叫过来,你给她看啊?”
鲁成洲挑眉:“行啊,看个孩子有什么难。”
何遇没搭理他。
酒吧没人就意思不大,但架不住鲁成洲对街舞秀的好奇,便硬生生拖着。
十一点过后,妖娆的舞女登场,鲁成洲也兴奋了起来,之后还花钱把领舞的给招了过来。
何遇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余一洋主动提出先带她走。
他的眼睛很亮,脸上有点绯色,吐出来的呼吸也是灼热的,隐隐带着酒味。
“去我那。”他说盯着何遇平静的侧脸说。
何遇看了他一眼,没做反抗。
余一洋有好几处房产,常住的是在市中心外围的一幢小别墅。
这边绿化做的很好,平常往来车辆也不多,环境比较清幽。
他曾说过喜欢这里早起时没有一点粉尘的空气,让人心情很好。
何遇不置可否。
可能是喝了酒的问题,余一洋今天显得有点急切,动作上也粗鲁很多,何遇忍着。
“难受吗?”余一洋哑着声音问她。
何遇侧着头,没吭声。
余一洋紧紧的盯着连现下激情时都没什么反应,或者可说是冷漠的何遇。
突然就涌上一股莫名的不甘。
“我比较喜欢你的声音。”他说。
手机在这一刻突然响了。
何遇愣了下,伸手就要去拿。
余一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
直到铃声静止,暗浪依旧汹涌。
过了有多久呢?何遇没什么概念,直到浑身疲软,双腿落地都是抖的。
余一洋一般不饮酒,喝了酒就都会十足的孟浪。
何遇在酒吧时就想到今晚会不好过,果然如此。
她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捞上手机走出去。
在外面的卫生间冲了个澡,穿上睡衣出来,没什么睡意,在客厅坐了,开电视搜了个片子出来看。
好半晌才又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之前的未接来电,她愣了一下。
还有一条微信消息。
段孟:这周五行不行?
显然说的是上次带他去见陈奎的事,何遇:可以,上午九点。
立马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段孟:好。
何遇:还没睡?
段孟:嗯。
段孟:你不也没睡?
何遇:是,失眠了。
好一会过去,段孟都没回过来。
何遇盯着他全黑的头像看了很久,在聊天框中删删减减,想发点什么过去,却又觉得发什么都不合适。
最终她发了条:你家的菜现在长的好吗?
段孟:你这问题有点神奇。
何遇无力的笑了下,将手机放到一旁,看着电视里不知所谓的画面,到一半时有了点睡意,才起身去了客房。
后面几天何遇抓紧将工作排了出来,期间还给陈奎去了电话,简单告知了段孟情况。
“这人我有点印象,你朋友?”
何遇这么解释:“开发地的住户,一直不肯签协议,想着给他帮这个忙,能留点人情。”
陈奎认识余一洋,自然也就知道他们做的是哪一行。
他了然的“噢”了声。
何遇说:“陈院长接诊过那么多患者,怎么还会记得他?”
陈奎说:“那次车祸挺严重,他父亲当场去世,母亲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求生意志不强,期间出现过自残以及拒绝用药的现象。”
“为什么?”
陈奎:“两夫妻感情好,接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消息,而且车祸前似乎两父子大吵过,女人把丈夫去世的罪责算在了孩子头上,那会医院过道里天天都能听到女人咒骂那小伙子的声音。”
他最后感慨了句:“这么一晃就好多年了,那孩子也是不容易。”
周五上午,何遇开车去接的段孟。
天气很好,冷暖适宜,有徐徐喜人的风。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车子上路后,何遇问他。
“不碍事。”段孟手上拿了一个文件袋,“皮糙肉厚,去了旧的,也还会有新的。”
何遇转了话题:“今天咨询完了,要带你母亲去那边治疗吗?”
车子开很快,事物飞速后退,段孟拉着车顶的扶手,眼睛盯着前方,好一会才开口:“那边费用怎么样?”
“不便宜。”何遇说,“你到时候可以考虑考虑。”
“嗯。”
疗养院建在最东边的山脚,占地很广,路程也远。
何遇从国道过去跑了将近两小时。
粉墙黛瓦的建筑,大门口立了两只巨大石狮子,大铜门,吊着圆环,与其说是疗养院,从外面看反而更像一个园林。
何遇显然很常来,外面的门卫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段孟只是看着,没问什么。
他们一路沿着小道进去,穿过假山,过桥,桥下的水是流动的,里面还有游动的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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