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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生涯之贾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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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摸未时,贾赦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外头天色,他起身自去翻开箱笼,拿了本无笙给的孤本,泡上一壶茶,便窝在榻上看了起来。

    “少爷,老太太让您过去呢。”修整了几个时辰,仆下也精神了许多。这会莳萝说话都中气十足。

    贾赦听言搁下书本,又用签子做了记号,拉平衣裳的褶皱,这才往俩老的屋子走去。

    贾老太太正由着丫鬟梳妆打扮,从铜镜里见到贾赦,她问道:“歇的可还好,有不合意的你只管说。”

    “哪能够,祖母多虑了,孙儿歇的正好,再没有不好的。”贾赦摇摇头,见老太太在红宝和绿松之间犹豫不定,他上前拿起绿松石扁簪,“祖母戴这个正合适。”说着,他又肯定的点点头。

    “嗯,我瞧着也是这个好。”贾老太太见他诚心,面色倒是松了一些。孟府毕竟是她的娘家,若是大孙子不喜欢,她也为难。

    这倒是老太太多虑。贾赦哪里会为这些挑理。左不过在这就几日,有什么不舒服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又不是自己家,还带挑三拣四的。他也不戳破老太太,只道:“阿爷去哪儿了。”

    “同你舅公一道叙旧呢,等会你跟着我一道,去认认人。”贾老太太解释着,从妆奁中拿出一对百宝白玉镯戴上,“你也去换一身行头。我都让丫鬟备好了,快去罢。”

    贾老太太口中的认认人,其实是接风宴。晚些时候贾源回到园子,三人一道主院,又各自分开来。贾老太太自是同女眷一道,中间隔了一道十六扇围屏,这才方是男丁的座位。

    孟老太爷坐主座,贾源陪坐,贾赦同孟传葆一桌。规矩丝毫不错半分,等着众人都入席,孟老太爷才道:“一家子亲戚,都无需客套。”说着他指了指贾赦,“这是你们姑太太的孙子,往后也需好生照应。”

    大家长说罢,众人应了一声。孟老太爷举了第一筷,这才算真正的开席。

    眼见着桌上除了孟传葆,其他人他并不熟。因此贾赦也不多话,有人开口,他就聊几句,无人时,他便自顾自吃着。好在都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一通饭下来,倒是熟了个七七八八。有意无意的,也没有那搅场面的,一顿饭就吃到了月上梢头这才罢了。

    第二日,那孟传葆早早过来给俩老请安,又带着贾赦去给孟家几位长辈请了安,这时两人才说起话来。

    “自京城一别,可许久不见表叔了,近来可好。”孟传葆看着身边同他齐高的贾赦,心里纳闷,这小表叔长的可真快。

    贾赦微微一笑,“可别叫我表叔,说起来我的岁数还不及你。唤我名字便罢了,怪不自在的。”

    孟传葆比起前些年可长进了许多,毕竟都快成亲的人了。也是那一场变故,一夜之间人好像就开了窍。这会听着贾赦这般,他心里一松,“在外也就罢了,在家可不成。”

    “成,”初时两人还挺尴尬,这会话说开俩人反而轻松了许多。要不怎么说语言是沟通的桥梁。

    既然都不见外,孟传葆想了想便道:“左右无事,不如去我院子小坐。常听爷爷说起,你的丹青可是很有一手,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同通透的人讲话就是愉快,贾赦也没拒绝,只道:“受之有愧,咱们俩互相切磋罢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往孟传葆的院子去。

    若说贾赦的院子是古朴大气,孟传葆的院子便是精致秀丽,一花一树,一水一石,都透露出江南的小桥流水委婉。不多时,两人便顺着小桥流水进入书房。

    一水的红木家具,每一处无不是精雕细琢。再往博古而进,左边大窗户下靠着张檀木围榻,榻上摆着四方矮桌,矮桌上放着棋盘,棋盘上黑白交错。顺着棋盘往前,一排的书柜,书柜前方一张雕花大案,左右两边各摆着矮缸,里头放着各色卷轴。往右望去,两排的书架分出一条小道,巍巍延伸至一道拱形门镂空雕花门,沿着空隙还能听见后头的水声。

    这些贾赦不过随眼一瞧,便指着书架说:“见了你的书房,我便自惭形秽了。不愧是名满江南的才子。”

    孟传葆顺着贾赦看了书架一眼,谦虚道“不过是摆个样子罢了,要真将这些读通可不容易。”

    “有生之年。”

    贾赦话音一落,孟传葆也笑了,“今儿可不是来看这些的,你帮我看看这画,说不上来,你帮我瞧瞧,是哪儿不对。”

    “唔,”贾赦走到他旁边,伏着身子细细看了,指着画上的屋子道:“恰巧我前些日子得了些指点。你看这,布局太窄,显得狭窄逼仄。”

    “这我倒没想过,只以为是画艺不精缘故。”孟传葆一愣,闭上眼细细想起见到的场景。

    这挑刺也不能随便挑,贾赦早就深谙精髓,何况孟传葆的画技已然不错,缺的只是加以练习。而且他挺羡慕人家的,这画一看就满满的灵气,不像他,太过注重写实,反而少了灵气。

    待孟传葆睁开眼,他指着那一片道:“若是我将这添上石梯,可解。”

    “你可以试试,”贾赦微笑,并不否他,只道:“丹青便是这般,不可太过拘泥。我瞧着,比我竟是好上太多。”

    “你太谦虚了,”孟传葆摇头,“我听过无笙先生的侄子提起过你,论技巧,你已登堂入室。虽欠缺了点灵性,却也是急不来的。”

    “罢了,我好丹青,却也不为了扬名。如你所说,确实急不来。”贾赦点点头,继续同他探讨丹青之妙。

第四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等众人赶到太和殿;身披龙袍的大皇子赫然坐在龙椅上,一旁的侍卫裹挟着两位小皇子;三皇子领着一干侍卫正与之对峙。

    只要不节外生枝;胜负早已分晓,这时候已经不是臣子能掺和的了。皇家爱名声,三皇子不敢赫然冒进,余下的臣子更不敢,万一真的把两位小皇子杀了,谁来当替死鬼。别富贵没挣到,倒把全家搭进去。

    “茂王爷伏诛啦”双方对峙正是紧要之际,从宫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大殿众人分了神;三皇子首先发难,只见侍卫沿着台阶一跃而上,挟持小皇子的侍卫一个分神;一切已成定局。

    侍卫持剑抵着大皇子,只见他忽然狂声大笑;用手一推站了起来;看向三皇子:“成王败寇;今日我败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呢。老三;哥哥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你。”说着;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自裁了。

    电光火石间;大皇子手太快了。众人来不及做点什么,他就倒在了龙椅之上,笑的诡异的面庞,未合上的眼睛,盯着三皇子方向。

    待到贾代善风尘仆仆的带着援军赶到大殿,一切已尘埃落定。黄门宣了旨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旨意里并未提到三皇子,三皇子也颇为识趣,一切拿主意的事儿都推了三五六。

    贾代善此行赶回皇宫,代表的是天子,一众臣子自听调遣。

    贾赦乘隙找了个空当,问了贾源贾老太太的情况,见贾代善欲言又止,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急忙道:“祖母祖父到底如何,老爷快告诉我罢。”

    贾代善看到同样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儿子,心里一叹,摩挲着儿子的头轻声安慰道:“无事,你祖父母都无碍的。是为父子过,让担惊受怕了一夜,快些回去罢。”

    话里必定有隐瞒,这会却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贾赦也不再纠缠,至少能保证两人现在还活着就好。这样想着,贾赦看向满脸风霜的贾代善,扯了一抹笑:“如此儿子就放心了。家中均安,弟弟似乎有些风寒,已是请了大夫。若是能请来太医,太太也能放心了。”

    眼前并不是叙家常的时候,此刻两人能说上一句已是难得,贾代善狠了狠心道:“快些回去罢,家中均安就好。”

    “赦明白,老爷保重。”贾赦瞧着贾代善后头还有许多人等着,也不多叙,带着老铁头一众从皇宫退了出来。

    当即贾代善身边的副将就笑道:“侯爷教子有方,如此年纪以能担起重担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贾代善笑笑,压下担忧向同僚作揖:“小孩家家可不禁夸。诸位,咱们还是办事要紧。”

    “是极,是极。”贾代善一提醒,余者皆是应了。

    不提皇宫如何。贾赦一行人回到贾府,打头一并都安排妥当,又吩咐人去外头买些上好的药材,以防老太太老太爷要用到,想着再没落下别的,这才回了东大院。

    东大院此时也好不了多少,前院一大半都烧了,好在住人的院子幸免于难,这才有了落脚的地方。待贾赦沐浴梳洗完毕,随便灌了一碗粥,再没了胃口。

    此时贾赦早已累瘫,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一幕幕闪过,许是太累了,慢慢的竟也睡了过去。

    …………………………………………………………………………………………………………………………………………………………………………………………………………………

    “少爷您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一天了。”菘蓝松了口气,赶紧命人掌灯。

    贾赦沿着烛光,外头天色已暗了下来,他只觉的这一觉格外漫长,梦里那些死去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他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那个摩擦不断却又和平的年代。恍然响起菘蓝的声音,他才真正醒了过来:“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戊时刚过,厨下备了莲子羹,可要用一些。”

    瞧着菘蓝战战兢兢的脸色,贾赦眉头一皱:“家里可有什么事情?”

    菘蓝偷偷觑了少爷脸色,心一横道:“东府老太爷走了。”

    贾赦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菘蓝赶紧扶了,又道:“少爷身体不适快躺下吧。”

    “无碍。”贾赦挥了挥手,顺着菘蓝的手做到榻上。一夜的精神紧绷让他觉的头重脚轻,喉咙发痒声音嘶哑。按照他的经验,估摸要病上一场了,却还强撑着:“祖父祖母老爷可回府?太太那边有可有动静?宁府的事儿怎么个章程?”

    菘蓝本就担忧,这会只恨不得赶紧着人去请太医,却又不敢违抗,只道:“老爷着人通知府里,说是明儿老太爷老太太就回来了。太太那边倒是没有动静。宁府的事有方管家在,倒是不必担忧。少爷赶紧躺下罢,旁的事儿只有我们这些个尽够了,奴婢着人去请个大夫来可好。”

    贾赦刚想说不用,人就已经倒下了。

    贾母照顾贾政走不开,余者都还未回府,这会可把菘蓝着急坏了。好在白大娘是个能理事的,府里才没出了差错。

    贾赦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怕着耽误他养病,谁也没敢和他说老太爷的事,都瞒着他。等他发了脾气,这才知道始末。

    御驾在大皇子谋逆的第三天就从西郊赶回来了,紧跟着的老太爷却是让人抬回来的。这会还在梨香院养着。贾赦当即也不顾自己还病着,让下人卷了铺盖,搬去和老太爷同住一屋。他睡榻,老太爷睡床。那固执的模样惹的还在养伤的老太爷哭笑不得,心里却美的不行。

    贾赦来之前问过老铁头,老铁头也不会诓他。只说太医说老太爷年岁大了,这一次的伤恐有碍寿元,加上宁国府老太爷去世一事,老太爷颇为感伤,忧虑过甚,只怕越发养不好了。

    若说贾赦紧张谁,除了贾老太太就贾老太爷。贾老太太拿贾赦一向没法子,贾代善这个做老子的,除了心里酸,也是拿贾赦没辙。因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贾赦每天过起了养病溜祖父的病患生活。

    许是谋逆一事让贾代善看到大儿子的成长,每日贾代善总会来梨香院,不拘朝堂大小事儿,总要细说一番。祖孙三人谈起外头的事,心情也颇为沉重。

    大皇子一死,人死如灯灭,反倒让皇上手下留情。后宅女眷和子嗣只圈禁了,却还是好吃好喝养着。做臣子就没有那么幸运,每天菜市口都有好些人被拉出去,那血水,只怕几场春雨都洗不清。

    这些也就罢了,因着谋逆波及,好些老人都没挺过去。前些日子,贾府收到了孟家的帖子,孟老太太在大皇子起兵的当晚就过世了。不仅是贾家的姻亲,有那故交同僚,也有高官重臣,每家每户都有办丧事的。

    因着东府老太爷去世,西府这边也是要守孝的。可以想见京城在好长一段时间内,不闻一声乐,不饮一滴酒,只见漫天白。

    柳谧与贾赦并行,瞧着牛斌与贾赦配合天衣无缝,同幼年一般无异,摇头失笑。这牛斌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伤眼,伤根。”贾赦顺嘴解释了一句。

    王子胜比较迟钝,到底没明白,牛斌揽过他的脖子调笑道:“来,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幼稚。”贾赦挥起马鞭,就往自家庄子方向驾去。柳谧紧追其后。队伍一行分成了两拨,默契的各自修整。

    贾家的庄子离这儿不过两三里地,不一会儿就到了。

    一行人下了马,前头早有奴仆候着,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穿着体面的管事赶紧上前行了礼:“少爷大安。”

    话音一落,后头一行奴仆呼啦啦跟着行了礼。

    “董叔快快请起,祖父祖母还时常念叨您,万不可如此。”此人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仆,贾赦也不托大,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哎。”董庄头见小主子待他这般和气,激动的手都抖了,好歹没忘了正事:“前些天说是少爷要来,上好的草料,屋舍被褥一应皆是备齐了,就等着主子。”

    老管事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贾赦也不见怪,连连点头很是给了管事面子,随手招呼众人不必客套。

    乡下的庄子不比城里豪奢精致,却又多了几分野趣,因此这些公子哥倒真跟乡下人进城似地,这看看那瞅瞅,好似先前疲累都是假的。

    董管事虽还有些激动,贾赦见他安排得当,便也不再多言。熟门熟路到了大院正堂歇着:“董叔很不必亲自上手,您忙着,有事我再唤人便是。”

    “这,这,”董庄头惦记着贾老太太吩咐,生怕伺候的不好。

    “董叔别多心,您安排的再周到不过了。只不好让您再跑上跑下,将您身边的小子留下伺候便罢了。”

    贾赦宽言让董庄头舒了口气,赶忙招手让他家小子过来:“这是我家小二,主子能看上他是他福气。”说着又道:“好好伺候着少爷。”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子上前行礼,待贾赦点头应了,董庄头这才退了出去。

    “听说你家这庄子上有温泉,什么时候带我们开开眼界啊。”柳谧仰着头瞧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橘子,也不怕砸到脸。

    “什么温泉。”牛斌提溜着王子胜衣领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下把人扔到了椅子上。

    贾赦扔了个橘子给牛斌,再看看半死不活的王子胜,咽下最后一瓣橘子道:“屋舍池子通温泉水。”

    “小家子气,地界开阔点的地儿,我就不信你贾家没有。”牛斌毫不客气。

    柳谧赞赏的看了牛斌一眼附和道:“就是,该不会是你舍不得吧。”

    “想去让人领着自去。”贾赦拍拍袍子上不存在的灰,踱步回了屋子,骑马两个时辰早就累了,懒得和这帮熊孩子墨迹。

    贾赦一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牛斌哈哈一笑:“怎样,哥们够义气吧,快把你前儿得来的扳指给我。”

    “扳指没有,板砖你要不要。”柳谧瞪他一眼也随着下人回了屋子。

    两人一走,牛斌和王子胜也没了劲头,待余下众人玩累了,都各自回了屋子小歇。

    这一歇,就到了未时。

    寻着食物香气,众人自动在花厅集合,热热闹闹的开了两大桌。

    贾赦见随行仆下也都安排妥当,这才上了桌。这会众人早就饥肠辘辘,都是同辈也不讲什么礼仪,早就自顾自就用了起来。庄子上也没有精致吃食,皆是乡间土菜,一行人瞧着新鲜,都是半大小子,吃起来毫不含糊,又翻了一桌才罢手。

    烈日正当空,还不太适合狩猎。贾赦作为东道主,也不好一顿饭打发了众人,若是放着不管,只怕能把屋顶掀了。便让人搬了投壶,就当热身。

    众人才用过,这会也不爱动,正好当做消食,倒也玩的兴起。

    屋里正热闹着,义大叔走了进来,对贾赦耳语了几句。贾赦手一顿,把箭交给金晖,带着人出了屋子。

    柳谧见了顺势起身就要往外走,金晖一把拉住他:“到你了,别跑。”

    “就是就是,你可别想逃跑,输了到时候猎物都归我。”侯沧瞧着柳谧单薄的臂膀,好不得意。

    贾赦心中有事,倒没在意屋里的动静,到了庭院见四下无人便道:“此事当真。”

    “属下早年随老太爷带兵打仗倒是见过此物。平时并不如何,若是混了血腥味只怕要发狂。”

    作为东道,贾赦万事都做了准备,不成想到底出了岔子,这人是冲着他去的,还是。。。贾赦踱步两个来回:“有办法么义叔。”

    义大叔摇了摇头:“若是在府里还有办法,庄子上。。。。”

    “罢了义叔,我也是一时昏头了。到时候你便这般行事,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招。”贾赦挥挥手冷哼。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也不怕爪子被剁了。

    义大叔领命赶紧退了下去。贾赦慢悠悠回屋,见众人玩的兴起,随意瞧了那人一眼,便不再关注。

    等到众人消食的差不多,那边厢石磊下人来报,两相一对。众人一窝蜂的去牵了马,各自带着精壮奴仆,蜂拥而去。

    从庄子一路骑行,拐了好几条小道,才到了山脚下。石磊那边一对人马正好也到了。

    众人无话,哨声一响,策马扬鞭,各自散了开来。

    贾赦对打猎兴趣缺缺,带着随行壮丁慢悠悠骑着,见了皮毛不错的,这才射上一箭。一个时辰过去也才打了两三张皮子,给老太太做个坎肩都不够。不过他也不着急,瞧见一处溪流,挥着众人下马休整。

    随着林子鸟叫声响起,贾赦麻溜蹬上马背,顺着声音方向挥鞭。眼看马蹄就要落在蓝衣少年身上,贾赦赶紧拉弓,顿时血飞溅而出。马背上的人顺着马倒地。一时间众人都呆住了。

    贾赦赶紧下马,吩咐随行的大夫和马夫各自查看。

    不一会,众人纷纷骑马赶到,眼见一大片血迹,赶紧下马围了过来。

    柳谧看着贾赦一行人身上都是血迹,赶紧问道:“贾大你。。。。”声音颤抖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我倒无事”贾赦蹲的腿麻,扶着树慢慢站起来,下巴对着蓝衣少年道:“倒是吴灿,杨曦两人差点儿出事。”说着好似疑惑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好大动静,吓的我箭都放空了,可惜一张白皮子了。”齐国公家的陈珉摇摇头,好似心有余悸。

    贾赦看了人群中一眼又看看陈珉,对着石磊道:“庄子上倒不好养伤,待会担架过来让人准备车驾先送他们俩回城,你看如何。”

    石磊点点头:“就这般罢,好在无大意外,也算侥幸。”

    “可不是侥幸。”贾赦勾唇瞥了石磊一眼,算账总不急于一时,自己有的是时间陪他耗。

    在这方天地呆的越久,学的越深,贾赦越能体会教育不易。上层贵族对知识的垄断,断了多少寒门的青云路。

    千军万马独木桥,寒门想出贵子,比之前世高考还要残酷,运气,才气,毅力,缺一不可。最后能读出来做官的,那是万中无一,都是人尖子中的人尖子。因此,除了贾府这面大旗,他又哪里能与别人竞争。如今想来,他空有前世记忆,也无甚可骄傲。

    此时此刻,贾赦不禁万分庆幸,他是幸运的,生于贾家,锦衣玉食,资源更是从未缺过。哪怕是那些孤品绝本,只要他想要的,家里无有不应的。因此,对于学习,他越发不敢懈怠,不为别人,只为对知识的渴望和不甘心。

    不甘心空有资源,却有可能在某一天输给土着,这是二十一世纪生人的张扬个性,也是一个男人的野心。

    短短不过半载有余,贾赦褪去了先知的傲慢,褪去了陌生时代的胆怯。他只觉的在这方天地越发从容。

    这种感觉,不仅贾赦他自己意识到了,教他的十来位先生也意识到了。众位先生既欣喜于学生的成长,又暗暗担忧,慧极必伤。

    可是这担心没多久,他们的学生,贾赦就给他们上了生动一课,惹的众人摩拳擦掌要好好调,教这调皮的学生。没办法,他们太爱这学生了,既聪明,又练达,再是找不到这样的了。

    一日,在教授贾赦四书五经的课堂上,先生正在布置作业,贾赦问先生:“学生读孟子告子苟子性思又读传习录和程朱理学,皆是从心而论,又读伯阳父、周太史史伯、孙子、荀子、韩非子之言,究竟从理从物或是从心?望先生解惑。”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课题,简略来说就是,到底我们还唯心啊还是唯物呢?唯心又该从哪家之言?

    教授贾赦四书五经的先生姓吕,字文放,未过而立之年就中了进士,说一句满腹经纶才富五车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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