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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师为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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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据言,老太婆仗着两国联姻霸占皇后之位,打压后宫;据言,这老太婆常年泡在药罐子里,面黄肌瘦脾气暴躁;据言,这老太婆如狼似虎,皇上每去都能丢了半条命;可皇上偏偏专宠她一人。“皇上?,皇后打伤了莲贵人”“把莲贵人关起来”“皇上,大臣们要你废后”“让他们回家种田”“皇上,皇后说要去找别的男人……诶诶,皇上你去哪里?”钟离誉,“师父,听说你又惦念着‘小师弟’了?!”魏子蘅恼,“混账东西,从我身上滚下去!!”世人只知他宠她入骨、爱她至深,却不知他折磨她、囚禁她,情愿两厢折磨,也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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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莲贵人()
寒冬腊月,灼热的火炭也抵不住寒气袭人。
一夜皑皑白雪,给整个院子覆盖了银装,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下,直到拂晓也未曾停歇。
魏子蘅撑着头从夜阑更深看到旭日东升,那朵血色红梅被雪花一次又一次覆盖,直到最后只看见一树枯枝撑起的雪被。
吱呀,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檀溪,见魏子蘅趴在窗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关上了窗户,给她手里塞了一个暖炉,似又觉得不够,拿了一件厚重的披风给她披上。
“身体好不容易好些,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魏子蘅抱着暖炉,冰冷的手放上去有些刺痛,“昨日睡到半夜忽然醒了,便再也睡不着,听见落雪于是起来看看,没想到这一看就是一夜,檀溪,天都已经有三年未落雪了吧,真美。”
“天都”檀溪看着她,眸中有些迟疑,“去年下过雪。”
“是吗?我又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檀溪端着一个瓷碗走近魏子蘅,“不说这些了,今日天清气朗,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日光,我待会儿陪你出去走走。”
“也好,我昨日闻得阵阵幽香,想必是哪个院子里的腊梅开了。”
“东苑那边花开的正好,姑娘先把药喝了吧。”
魏子蘅接过药一饮而尽,“这药好像没有昨天那么苦了,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什么也没放”
魏子蘅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看着檀溪十年如一日的容颜,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没有变,倒是我”
魏子蘅摸了摸头发,“老了许多,昨日居然发现了白发。”
“姑娘说这话让我无地自容了,你可是安阳国的第一美人,就算是在这诺大的南溪国也是无人能及。”
“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一日,再好的容颜也抵不过青春年少。”
“就算是凋落自然也比普通的花草美丽。”
“哼哼,你总会想到办法让我高兴。”
“出去走走心情会更好,我去给你拿衣裳。”
吃过药,檀溪扶着魏子蘅走出院子,好久没有接触日光,有些刺眼。
言宁宫很大,三进三出,里面的布置一切都是按照魏子蘅喜欢的样式,是那个人特意安排,伺候的人不过七八人,内院更是只有檀溪一人能进,也只因她说了一句不喜热闹。
言宁宫之外种了许多稀罕花木,如今都被一场大雪盖住了原本的模样,唯有中间的道路已被清扫过。
魏子蘅道,“好香,那边是什么品种的腊梅?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檀溪回道,“那是从别国新移植过来的,似是叫做金钟梅,姑娘想去看看?”
“走吧。”
金钟梅花型比一般梅花硕大,鲜艳的黄色在白雪的存托下格外潋滟。
魏子蘅嗅着浓郁的香气,忍不住伸手去摘。
被一声娇媚的呵斥打断,“大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本宫的花!”
魏子蘅收手转身,身后是一妙龄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面容姣好。身边好几个丫鬟伺候着,看起来位分不低。
“檀溪?”
檀溪道,“姑娘,这位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宫中新册封的莲贵人。”
莲贵人身边的大丫头一身绿衣,趾高气昂的看着她们,“既然知道还不快快行礼!”
檀溪未有所动作,“不过是几枝花,这里似乎也不是莲贵人的院子,怎么就变成了你的?别说我家姑娘摘这么一支,就是挖了整棵树又能怎样?”
那丫鬟仅看他们的穿着打扮猜不出他们是哪一个宫中的,不过听檀溪的称呼,她笃定眼前这两人不过是朝中官员的家属。
瞬间多了几分气势,“这几株梅花是皇上特意为我家娘娘种的,岂是你等卑贱之人能碰的?”
魏子蘅忽然没了兴趣,“檀溪算了,我们走吧。”
莲贵人一声娇呵,“站住,谁准你们走的!见着本宫不行礼一点规矩也没有!给本宫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无礼的东西。”
莲贵人身边的绿衣丫鬟俯身,“是,娘娘。”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么刺耳。
檀溪先绿衣丫鬟一步动手,绿衣丫鬟脸上瞬间浮现鲜明的巴掌印。
莲贵人身边的人被打了,她的面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混账东西,居然敢以下犯上!来人”
檀溪道,“莲贵人是想让人看看你是如何对皇后娘娘无礼?还是心生愧疚想自己去向皇上请罪?”
莲贵人瞠目结舌,魏子蘅手中的那一朵腊梅已经被她揉碎,满手幽香,她并未看她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莲贵人进宫不过三月,宫中的妃嫔大致都见过,唯独不见皇后娘娘,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她们南溪国的皇后娘娘古怪而神秘,见过她的只有宫中那些年纪稍大的妃子。
且皇后娘娘向来我行我素,尤其是近两年,身为皇后从未担起掌管后宫之责,哪怕是宫中极为盛大的宴会也未曾见她出现过,偏偏皇上还依着她的性子,从未苛责过她。
莲贵人这才细细打量魏子蘅,虽然上了年纪,不难看出她年少时绝色容颜。
她的容貌虽让莲贵人心生妒忌,莲贵人却并未发作,她不信皇上会喜欢这个跟她娘亲一般年纪的女人。
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听说皇后曾是安阳国的公主,如今安阳国已灭,她早已没了可靠的背景,在莲贵人看来皇上对她如此纵容不过是念在当年是先皇指婚。
今时不同往日,加上宫中那些流言,莲贵人更是不屑,不但没有行礼,反而嗤笑道,“哦,原来她就是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真以为自己身份尊贵了!”
在这宫中子嗣就是权力,没有一儿半女,空有一个皇后的头衔根本不顶事。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檀溪打在了莲贵人的脸上,力气比刚才重了一倍。
莲贵人半边脸被打的有些麻木,微微肿起,莲贵人难以置信,她堂堂一个贵人居然被一个丫头给打了!
“你!下贱的小蹄子!你居然敢打本宫。”
“打你又怎样?若再敢对皇后娘娘动手,就不止是打你这么简单!”
莲贵人早没了先前的形象,恨不得把檀溪剥皮剔骨,“给本宫狠狠的打这个贱人,往死里的打!”
她身边的绿衣丫头迟迟不敢上前,“娘娘,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莲贵人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绿衣丫头脸上,“连你也不听本宫的命令了是不是,本宫叫你打!什么狗屁皇后,不过是老女人,你还真以为皇上会多看她一眼!”
绿衣丫头颤颤巍巍上前,她要是打下去不知道什么后果,可是不打以她家娘娘的性子,一定会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
“是,娘娘。”
不等檀溪跟她动手,一旁的魏子蘅淡淡开口,“你抬哪只手,我废你哪只手。”
一句话便让绿衣丫头愣在原地不敢动。
莲贵人怒火中烧,誓要教训檀溪,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丫头,“滚开。”
绿衣丫头大喊一声,“娘娘不要!”
就在莲贵人抬手的那一刻,只听见咔嚓一声,似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钻心的痛,莲贵人捂着右手倒地不起,口中不断嚎叫,眼泪不断掉落,不想魏子蘅真的敢动手。
魏子蘅施施然收回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看着自己的手,念道,“可惜了这腊梅。”
檀溪给她整理了披风,“姑娘要是喜欢,在我们院子里也种上几株?”
魏子蘅掸去腊梅残花,“忽然没那么喜欢了。”
第2章 她又做梦了()
正羽宫
案桌前一青年男子,一袭黑色锦衣华服,翻阅着手中案卷,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
所有的案卷不外乎两个内容——废后!纳妃!
看到一半钟离誉火气愈大,衣袖一甩,手中的案卷扔出好几米。
一掌排在案桌上,一声巨响吓得周边宦官纷纷跪下,为首那人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你让朕怎么息怒!一个个的办事不行,都跑来管朕的家事!”
外面匆匆跑来一个宦官,俯首,“皇上,莲贵人身边的侍女求见。”
为首的宦官不断给那人使眼色,“皇上正要休息,谁也不见。”
小宦官诺诺道,“皇上,那名侍女说的事似乎跟皇后娘娘有关。”
说完大气也不敢出,不敢去看钟离誉的脸色。
钟离誉语音高了一度,“皇后?让她进来。”
被带进去的正是莲贵人身边的绿衣丫鬟。
绿衣丫鬟一跪下,眼泪唰的落下,“请皇上为莲贵人做主啊。”
钟离誉道,“什么事!”
“回禀皇上,奴婢同莲贵人本好好的在院中赏花,遇着了皇后娘娘和她身边的侍女,那位姐姐也不知道怎么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奴婢,莲贵人不过是多问了一句,却却被皇后娘娘打折了手臂。”
“你们看见了她?”
说到这里绿衣丫鬟哭的越来越大声,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皇上,莲贵人见皇后娘娘喜欢院子里的梅花,好心赠予娘娘一枝,谁知皇后娘娘忽然动手,莲贵人的手臂已经呜呜”
丫鬟的哭声让钟离誉烦躁,“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丫鬟哽咽,“我们?没没有,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姐姐先动手”
“住嘴!若不是你们挑衅,她岂会跟你们动手!来人,把这个丫鬟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贬去杂役房,至于莲贵人禁足六月,罚俸禄一年,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绿衣丫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皇上说惩罚莲贵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
钟离誉身旁的大宦官让人连忙把这个丫鬟拖下去,看着她直摇头,那莲贵人也是,来这么久了还不动规矩,这皇宫她谁都可以招惹,唯独皇后娘娘不行!
“摆驾言宁宫。”
魏子蘅就知道他会来,轻笑道,“挺准时的,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钟离誉拉过她,见她笑了多少有些安慰,心情大好,“我哪敢?我是怕你还不消气,特意来看看你,她们可有伤到你?”
“就那两个小丫头?我还不至于连她们都教训不了。”
“以后她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惩罚了她们?”
“杀鸡儆猴。”
魏子蘅顺势坐到他怀里,“你不怪我下手太狠,伤了你的那位小姑娘。”
“什么叫我的?不过是他们硬把她塞进宫里,我可没有碰过她。”
“就算你碰过也没必要向我汇报,身为一国之君这是你的职责。”
钟离誉靠在她脸庞耳鬓厮磨;“那你是不是也该尽尽作为妻子的责任?”
魏子蘅按住他不安份的手,“老夫老妻了,要不要脸。”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要脸?”钟离誉吻上她的唇,低沉的声音从喉头发出“蘅蘅。”
这个称呼让魏子蘅放弃了反抗,任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回应他的吻。
钟离誉将她抱得更紧,加深了亲吻,魏子蘅早就习惯了他的吻,还是不由砰砰心动,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跟他在一起,她似乎不是她自己。
温存之后,魏子蘅躺在钟离誉的怀里,任由他玩弄她耳边的发丝。
钟离誉道,“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有时间陪你?”
“我有那么小气吗?我知道你很忙,不必费心思陪我,免得让人说闲话。”
“不用管他们。以后要是你不想见那些人,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
魏子蘅抬头看着他,“是不是那些大臣又让你纳妃?”
“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好。”
“他们是南溪国的大臣,也是为了南溪国考虑。”
“嘴上说着是为了南溪国的江山社稷,实际上就是想把自己的妹妹女儿往宫里塞,为此达到他们目的。”
“这么多年了后宫也该进些新人。”
“身为妻子让自己的丈夫娶别的女人,我该说你是大度还是无情?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哪一个女人会不在乎?只是我们不是普通的夫妻,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很多事情你我都身不由己,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为难。”
他又何尝想让她为难?钟离誉亲了她的额头,“好,他们送的那些画像,我待会儿让人送过来,你挑一些你喜欢的。”
“又不是我娶!”
“你不喜欢的我也不要。”
“真是的,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是个孩子吗?”
魏子蘅沉默,是啊,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本就比不上男人,更何况她还比他大六岁,他正年轻力胜,而她已经年华渐逝。
她的失神落在钟离誉眼中,仿佛无形的利刃狠狠钻着他的心,“又在胡思乱想了?”
“想起一些往事。”
“听檀溪说昨晚又没睡好?”
“做了一些梦,醒来居然什么都忘了,果然是老了。”
“别乱想,好好睡一觉,今晚我来陪你。”
“恩。”
钟离誉哄着她睡着,这才起身走了。
钟离誉走后不过半个时辰,魏子蘅便醒了,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额前的青丝已经被汗水沁湿。
魏子蘅抱着脑袋,大口喘气,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记得,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脸上有一行清泪划过,无尽的悲伤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魏子蘅失声痛哭,双手抱着自己,好像只有把自己撕碎才能缓解心中的痛苦。
檀溪听见房间的声音急忙跑进来,用力掰开她的手怕她伤害到自己,抱着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魏子蘅哽咽,抓着檀溪的衣服无助的看着她,“檀溪,我梦见了安儿他在哪里?”
檀溪咬牙,“姑娘,你冷静点,安儿他现在很好,吃过药我带你去找安儿好吗?”
魏子蘅忽然愣住了,松开了手,再回神,眼底一片漠然,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恍惚的一眼,已是十几年的光阴。
趁着檀溪出去拿药的时候,魏子蘅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了青行剑,反复拭擦。
“姑娘,怎么突然把青行剑拿出来了?”
魏子蘅木木的说道,“许久没有摸过剑,居然有些生疏了。”
檀溪拿过她手中的剑放在剑架上,“要是你有兴致,等身体稍微好一些了,让皇上陪你玩玩。”
“好啊”魏子蘅的目光一直在剑上没有移开过,“他什么时候来?”
“皇上走的时候说过会来陪你用晚膳。”
“是吗?那让厨房准备些栗子糕,他喜欢。”
“好,我这就去,记得喝药。”
魏子蘅点点头,等檀溪一走,她拿着手中的药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倒出了窗外。
钟离誉来的时候已是残阳夕照,他面色郁郁,不似中午的那么轻松,走的时候他说有事情要处理,看来处理的很不愉快。
魏子蘅拿了热水让他擦了脸,“又跟他们置气了?”
钟离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让她跟着一起难受。
“一些小事。”
“既然是小事就不要去想,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东西。”
“还是你心疼我。”
第3章 此生唯你不负()
魏子蘅接过毛巾扔在盆子里,接着给他盛了一碗汤,“暖暖身子。”
“早上你喜欢的梅花我已经让人摘了放在你房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魏子蘅放下手中的筷子,“既然如此,为何要骗我!”
“蘅蘅?你说什么?”
钟离誉手臂一麻,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里面的汤汁四溅。
他想伸手抱她,一股麻痹感漫上四肢,这一天居然来的这样快。
魏子蘅神色淡淡,眸中没有一点光彩,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机械的开口,“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在里面放了一些麻药。”
她取下架子上的剑,“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过不管这上面沾的是谁的血,你都会为我摆平,可是现在我只想让剑上面沾满你的血。”
钟离誉淡定的坐在桌前,眼中无奈与痛心交织,嘴角却挂着笑,“如果这就是你想做的,动手吧。”
魏子蘅握紧青行,明明就是他残暴不仁,为何还能如此坦然?
“你觉得这样说就能让我内疚吗!”
青行刺穿了他的手臂,流出的鲜血侵湿了衣裳。
钟离誉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我不想你内疚,更不想你难受。”
魏子蘅停住了,“为什么!我明明一直想杀你,为什么还要待我这么好!”
“十几年前我暗自过誓,此生唯你不负。”
“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安儿在哪里!”
钟离誉表情微变,刚才的从容消失不见,眼睛酸痛,“蘅蘅你在说什么”
“把我的安儿还给我!”
“蘅蘅,你冷静点听我说。”
“给你时间让你继续编织花言巧语欺骗我?我居然差点忘了安儿”,魏子蘅咬破了嘴唇,“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钟离誉奋力站了起来,想要靠近她,“我从未欺骗过你。”
“你别过来。”
魏子蘅把剑抵在他胸口,手上青筋暴起,要是他再敢往前一步,她一定会杀了他。
钟离誉未曾止步,“若是看我流血能让你好过点,那就动手吧。”
魏子蘅迟疑了,白日的温存历历在目,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中的恨越盛!
一想到安儿,她全身就像被虫蚁啃噬一般。
抬手,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钟离誉眼睁睁看着魏子蘅倒在檀溪的怀里,檀溪道,“我听见里面的声响不对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檀溪把被打晕了的魏子蘅放在床上,取下她头上发簪,取出里面的解药,她总是习惯把药放在这种地方。
钟离誉得以活动,即刻走到魏子蘅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中午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檀溪无奈摇头,道,“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上次开的这药已经快不管用了,她的味觉也开始退化,记忆也你不在时她从来没有睡好过。”
“她刚才说‘安儿’?”
“她的记忆不但逐渐消失,甚至开始出现混乱,再这样下去,熬不了多久。”
“还能撑多久?”
“按照现在的情况,依我看不过三年。”
“三年?”
“且这三年里,她会过得很痛苦不断混乱的记忆会把她逼疯。”
钟离誉抚摸着床上人儿的脸,修长的手指比她没有血色的脸更为苍白。为什么偏偏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檀溪沉默。
钟离誉道,“你出去吧,我想在这里陪她。”
“皇上,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或许她明早就会恢复原样。”
檀溪见他不动,识趣的退了下去,“她的药我放在桌上,旁边的柜子里有伤药,如果被那群大臣知道她伤了你,对你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檀溪退出去之后,钟离誉合衣躺在她身边,嗅着她身上的幽兰香,视线有些模糊,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好不容易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们。”
前半夜钟离誉顶着一双血红的眼,不敢合上,她均匀的呼吸声是他唯一的安慰,若不是感受到她的体温,他一定会抓狂。
后半夜从魏子蘅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钟离誉起身正对上她燃满怒火的眼。
她道,“把安儿还给我,把我的安儿还给我!”
钟离誉翻身骑在她身上,固定住她的双手,“蘅蘅,你冷静点,看看我是谁!”
“混账,杀人魔!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家人、为安儿报仇!”
她的力气很大,挣扎中抓伤了钟离誉的手背。
“好,就算你想杀我,也等你病好了再说好不好?我们先把药吃了。”
钟离誉一直压着声音,像是怕自己会刺激到她。
“我没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记不得你的所作所为!钟离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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