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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压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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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俊�
一听见阿呆的名字，阿一并没像以前那般露出不屑，而是低着头。
第112章 终此一生 平凡度日（）
归弃带着阿呆的骸骨和二毛回来，四方芙见他并未受伤终于安心不少。但，当归弃将一个锦帕摊在桌上，锦帕上堆起的白骨让她浑身一寒。
虽然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但事实呈现的这一刻她还是很难受甚至不愿接受。
“那怪物已经被我杀了，而阿呆我也带回来了。”归弃按照方才答应阿呆的话说着。
四方芙看着小小一堆的白骨，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心中更是难过。
“找个地方，我们埋了它吧。”
四方芙没吭声，只是点头。归弃拿起锦帕和白骨走出门，四方芙跟在后面沉默不语。归弃决定将阿呆的骸骨埋在门前的树下，这样每天四方芙都能看着它。
风忽而吹起，吹动着树叶随风摆动，一片落叶飘零而下，正好落在埋葬阿呆的地儿。
“阿呆在下面要好好的哦。”
归弃看着眼前的情景，面对这样的生死别离，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人的一生中要经过几次生离死别？兴许每个人都不同，但四方芙所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阿四，你还是别回那个寨子了。”归弃还是决定劝服四方芙，回到那里对她对他们并无好处。
“可是我答应过宫钺岭，会回寨子去。”她记得宫钺岭离开前所问，也记得她自己是如何回答。
归弃神情十分认真地看着四方芙说：“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若有一天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被你所连累。难道，你不担心他们那么多人的安危？”
四方芙并未想过这些，而归弃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她指天起誓答应归弃不泄漏自己的身世，不泄漏他是谁。
但是，这些都是现世存在的，也是将来可能会发生变故的。若是有一天，风云突变，宫钺岭也好其他人也罢被牵连的话，她会愧疚。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清楚。”
归弃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留下四方芙一人站在书签，望着那片落叶。
走回屋子，归弃站在门前望着四方芙，随即轻轻摇头。
他不想四方芙回去，并非担心连累那些人，而是担心那些人会连累她。那个寨子里的人，同阿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会打破阿四平静生活的存在。
当年他费尽千辛万苦地找到她，就是想为好友保留唯一的血脉，为了让好友能在泉下得以安心，他才会带她来到津唐国，希望能远离一切纷争俗世，终此一生平凡度日。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同那些人相识，那个宫钺岭还有他的两个弟弟，是最不该同她有任何瓜葛之人。
如今看来，他得盘算下，逼不得已时带着她回噬玄国。只是，带个他国之人回去毕竟遭到极力反对，就像当年他救回四方芙的爹顔仁那样。
当年索性顔仁对他就救命之恩，才被允许在噬玄国养伤，不然随意踏入噬玄国境内的外人，都是格杀勿论。
虽然噬玄国风景优美、民风淳朴，但对外来之人向来戒心很重。毕竟在许久许久以前，噬玄国曾经同外界有过短暂的接触，直到有人妄图将噬玄国占为己有。那一次血的惨痛代价，不得不让噬玄国当时的国主立下一条死规：非本国之人，格杀勿论！
顔仁之所以没死，一是因为救了他，二是他以性命做担保。虽然破了这条规，但也让顔仁立下毒誓。
如今，他后悔不已。当年，若没让顔仁立那样的毒誓，该多好。
全家死于非命，自己尸骨无存。虽未逆了誓，却应了验。
这一切，自当是他亏欠顔仁，亏欠四方芙的。
过了好一会儿，四方芙从树边走开，回到木屋看着归弃说：“我想好了。”
“如何？”
“我不回去了。”那个山寨，她不能回。为了宫钺岭和山寨上下那么多条人命，她不能抱着一丝侥幸，拿那些人的性命开玩笑。
归弃宽慰地点头，他知道四方芙是懂事的，更是善良的。以他人的性命作为前提，她是不会随便拿他人的命开玩笑。
“但我想告知宫钺岭一声，免得他们为我担心。”毕竟当初她是答应会回去的，如今反悔若不告知实在说不过去。
归弃想了想，他不能让四方芙再回去，但他也不能露面。那么，就只能让宫钺岭再来一次。
“阿一。”归弃唤一声，阿一就乖乖地走过去，“你去将那宫钺岭找来。”阿一听言仰下头，转身就跑出屋子。
幸好还有阿一它们能帮忙找人，这样他们二人都不用去一举两得。
“带人来前我会回避，你想好如何同他说吗？”
“想好了，我想应该没问题。”其实四方芙并没想到借口，只是觉得直接告诉宫钺岭她不回寨子，也许就行了。
从寨子到四方芙住的地方不远，过了几个时辰阿一就带着宫钺岭来了，而归弃早早地就躲了起来。
“阿、阿四，你找我？”宫钺岭跑得气喘吁吁，一路上都以为四方芙出了什么事。
方才在寨子里好好地，突然听见殷大娘喊他说阿一来了，而阿一见了他掉头就走，琢磨了下他还是跟了上去。毕竟，阿一是个十分有灵性的动物，它会突然来找他一定还是有事。
“我找到阿呆了。”
“真的吗？太好了！”
四方芙沉默了会儿，望了眼远处的树说：“我把它埋在那棵树下了。”
宫钺岭一听有些愣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带歉疚地说：“抱歉，我不知道它”
“没什么，总会有这么一天，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说着四方芙暗暗提下气说，“找你来，我想告诉你，寨子可能我回不去了。”
不知为何，宫钺岭听了四方芙这话虽然有些失落，更多的确实放心。之前同他二弟聊过之后，他也想了许许多多。想着，兴许四方芙不回山寨便会少了许多节外生枝。
毕竟，四方芙迷一般的身份，让他和二弟都有些担忧。而他们只想平稳度日，不希望再生枝节。
在这样的前提上，四方芙的去留似乎变得很明确。她若回来，他自然是高兴是欣喜，当更多的是不安。她若不回来，他有失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安心。
有时为了更重要的东西，是必须割舍一些不舍之情。
“我知道了。其实，我也猜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宫钺岭笑着，笑容不见异常确实发自内心，“虽然你我成了亲，但并无夫妻之实。去留当是你的自由，而我虽然有点不舍，但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更重要的人要保护。”
四方芙听着，虽然最后那句她有些不是很懂，但宫钺岭能如此反应她已经感到十分欣慰。
“这些日子谢谢你们，可能我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隐居。”
“因为你是和动物更能自在相处的四方芙啊。”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第113章 祭扫（）
宫钺岭离开前说会时常来看看她，生怕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有点什么事没人照应。其实，她都在这里住这么多年，大多时间也是一个人生活，如今只不过是回归从前的生活。
但，宫钺岭说不论如何他们二人都已经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该互相照应。听他这么说，四方芙也没办法回绝，只能随口应下。
归弃等宫钺岭离开后就从屋后的走出，听了方才二人的对话他也很少很少放心。本以为宫钺岭不答应，没想到竟会应得如此顺利。
也是，想来以他们自己的处境，对于阿四这般身份成谜之人，确实会有所顾忌。
“阿四，以后为了大家好，还是少同他来往吧。”归弃知道这样说有些决绝，但这是对双方最好的办法。
既然大家都有故事的人，若是碰在一起，兴许会叙述到一个相同的故事。如果真成了那般，恐怕就会永无宁日。这样的是，他绝不能让其发生。
“嗯，我懂，我不会连累无辜的人。”四方芙误以为是自己单方面会给他人带去威胁，归弃并未告诉她实情。
有些事，不能说也不知要如何说出口。一切都还是他的猜测，毕竟只是凭借多年前的记忆与印象。但他宁错杀勿放过，一切可能威胁到四方芙生活的人和事，都不该踏入她的世界。
“兴许你会有点难过，但我也是为你着想，抱歉。”
归弃的道歉让四方芙笑了，说：“不用向我道歉，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如果爹爹在天有灵，也会同意你的做法。”
“说到你爹，明日便是他的忌日。”归弃双眼蒙上一层黯淡，每年的明日都是他最痛心的日子。
“我去准备东西，明日去祭拜爹爹。”
每年爹的死忌，四方芙都会准备爹身前喜欢吃的几道小菜带去。而归弃则会带一种噬玄国的植物前去祭拜，因为曾经顔仁说过噬玄国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是世间至美。
归弃拿着从噬玄国带来的一叶草，此草生长周期极其缓慢，且能真正只长一叶的少之又少，前些日子他回噬玄国见到这株一叶草边采了下来，想着快到顔仁忌日便能带去祭拜。
第二天早晨，四方芙带着两个小菜两个点心，归弃带着一叶草，两人结伴走到距离木屋约莫半个时辰脚程的小山丘，远远望去有一处盛开了无数珍奇花草，是津唐国不可能有的。
这些都是多年来归弃从噬玄国带来的，久而久之草木生长，花朵绽放。噬玄国就连花草树木都与众不同，生命力极为顽强，却每个都珍贵异常。
“爹，女儿来祭拜你了。”四方芙跪在无名墓碑前，拿出小菜奉上，然后轻叩三个头道，“女儿现在很好，之前还和人成亲了。虽然并非真的夫妻，但女儿也算嫁过人了。”
四方芙说着笑着，甜美的笑容中带着一抹苦涩。多年前的今日，就是她爹娘丧命之日，而她随侥幸逃脱魔掌，却也差点死于非命。若不是归弃找到她，恐怕现在她应该是被祭拜的那个。
“顔仁，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到了，只要我在就会保护她，你放心吧。”
归弃将一叶草搁在墓碑前，双目凝视着空白的墓碑。
归弃至今记得那年，他突然收到顔仁的亲笔信，信中的顔仁仿佛早就预示到不幸的来临，请求他如果真出什么事一定要救其女儿。
这个墓碑是归弃所立，由于并未找到顔仁的尸首，他不得不替其立一个衣冠冢，里面顔仁在噬玄国时曾经所穿着过的衣裳。
“爹。女儿一直遵守着对您的诺言，好好活下去不去想报仇的事。这些年来，女儿从未想过报仇，归弃也一直在提醒女儿不要想那些无谓的事。虽然每年都说，但女儿答应你，会永远遵守这个承诺。”
四方芙索背负的血海深仇，不必任何人小。但她曾经答应过爹爹不会想报仇，也答应过归弃要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平平凡凡天地度过这一世。
说罢，四方芙轻轻叩首，一旁的归弃看着点点头，道：“顔仁，你就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只要我在，就会保你女儿一世安宁。”
归弃曾经想过，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将会不顾一切地带四方芙回噬玄国。即便违反那条死规，他也要带她回去保她不受纷争威胁。反正，他也不是没打破过那条死规。
十数年前是父亲，十数年后是女儿。
寨子那边宫钺岭一回去迟老三就抓着他追问，问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为何如此慌张。没法子，宫钺岭只能将四方芙不打算回来的事如实相告。
“什么？！大哥，她可是和你成亲了的，你就这么随她去？”迟老三猛地站起身，激动到声音都提高不少。
“话虽如此，但我和阿四并无夫妻之实。她若要走，我也无权强留。”
宫钺岭的话气得迟老三直翻白眼，想说什么有说不出，第一次被气到无语只能用胳膊拼命装安晋戎。
安晋戎倒是显得相当淡定，看了宫钺岭一眼说：“我觉得大哥说的也没错，既然四方姑娘要离开，就离开吧。”
这话一出口迟老三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两天他总觉得大哥二哥突然站在统一阵线，而他被排挤在外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什么没错！她都和你成亲了，是你的夫人啊，是这个在寨子的压寨夫人啊！”
宫钺岭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说：“那我休了阿四便是，这样她就不是我的夫人，走了也关系。”
“人生大戏，岂容儿戏！大哥，你已经不是三岁孩童了！不要如此任性！”
“就是因为我不是三岁孩童，我也有我的主见和主意。阿四不回来是我同意的，若要休妻我也不介意。”
宫钺岭站起身，一字一句将迟老三的话全部顶回去，迟老三气得差点没背过去，他都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只能甩手走人。
待迟老三走后宫钺岭长舒一口气，坐下后问：“我方才是否太凶了？三弟那模样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没事的，等会儿我去哄下他就好。”安晋戎轻拍宫钺岭的肩，让其不要太过担忧。
第114章 亲娘送儿去被揍（）
迟老三一个人生气极了，一路走回自己房间把门重重关上，动静之大连在楼下路过的殷昊志都被吓一跳。
“这是怎么了？”殷昊志不解地自问。
殷大娘正忙着晒腌肉，听见自家儿子犯嘀咕就直接说：“想知道怎么了，自己去问不就得了。”
殷昊志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如今老三在气头上，就这么去了是否不太合适？
“怎么？怕被老三那小子当出气筒？”殷大娘忙着翻腌肉，便翻边嘲笑自家儿子，“你这胆子怎么就跟老鼠似得，丁点儿小。去给人当下出气筒怎么了？有了出气筒，气才消得快啊。”
听这话，殷昊志有点怀疑他真是亲生的吗？没见过哪个娘让自己儿子去给人当出气筒的。
不过，他娘打小就疼那三兄弟，且最疼的就是老三。
“我还是帮娘晒腌肉吧。”
“晒个屁！你小子怎么就不能有点胆量呢？去给老三打一顿，他气出了你也能问事儿了，多好。”
殷昊志无言以对，他都没想过被老三揍，他娘已经想好了且看起来完全不介意。
得，他还是去看看吧，平心而论他也是很担心的。
“那娘我去看看。”殷昊志擦了擦手，转身就跑向上迟老三的屋子。
轻敲两下门，屋子里没反应，殷昊志迟疑下道：“老三，在吗？是我殷昊志。”
过了半晌，屋内才传来老三的声音，“进来吧。”殷昊志踏进屋子，就能嗅到浓烈的火药味，看来老三是真的气得不行。
迟老三见殷昊志进来也没抬头，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双目发呆，再看他周围狼藉一片，想来方才是发了一通大脾气，瞧瞧那杯子茶壶什么都碎落在地。
“怎么了？发生何事如此生气？”殷昊志绕过一地的残骸，走至迟老三跟前坐下。
迟老三还是没吭声，趴在桌上双眼直直地一动不动，只有急促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且很生气。
见他不开口，殷昊志也没想继续追问。目光一转，就触及迟老三手指关节上的伤口，忙伸手抓过其手道：“你受伤了，我替你包扎下。”
终于，迟老三有了反应——甩开手。
迟老三将受伤的手藏起来，头倒向一边望着窗外。殷昊志无奈，只能坐下好言相劝。
“受伤了不能不管，让我给你包扎吧。”他不想多问发生什么事，但这伤不能置之不理。
迟老三还是没吭声也没反应，殷昊志没法子只能起身走到迟老三眼前，蹲下身子像哄孩子似得说：“我我不问你发生什么事，但你让我看看伤口，放着不管会感染。”
“你为何不问？”迟老三终于有了反应。
“因为你不想告诉我吧。”殷昊志从小和迟老三一起长大，也算是两小无猜。小时候的迟老三还会同他分享一些事儿，但发生了被坏人绑走的事情后，迟老三就不太同他说事儿，而是比以前更粘安晋戎。
迟老三抬起头，把手伸给殷昊志看，说：“大哥越来越不听话，二哥也不站在我这边。”
殷昊志去一旁翻找药箱，拿来后替迟老三包扎伤口，边包扎边听着。
“那个四方芙出了寨子且不愿回来，大哥居然答应了，他坦然答应了！那可是他的压寨夫人啊！”
殷昊志边听边点头，迟老三越说越激动。
“寨子上下本来就不当他是寨主，他还做这样的事，还不提前同我商量下就决定！真是气死我了！”
殷昊志利落地替迟老三包扎好手，收起药箱后开始整理地上的茶壶水杯的残骸。
“最可恶的是，二哥居然也帮着大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居然把我排除在外！”
收拾完地上的残骸，殷昊志又重新坐回到迟老三身旁，听迟老三继续说。
不知为何，他此时有点开心。就像回到孩童时代，两人要好的时候无话不谈。眼前不停抱怨的老三，也更像这个年龄本该有的少年感。
“我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合起伙来气我，有事也不告诉我，不和我商量。明明以前，二哥都会告诉我的，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的。”
听到这儿，殷昊志多少有点明白。老三生气的关键并非是那寨主夫人不回来，而是大当家和二当家对其有所隐瞒，尤其是因为一些事情连二当家都没同其一个阵线。
“其实，兴许他们并未有所隐瞒，只是怕告诉你，你不同意？”殷昊志说。
迟老三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出口。毕竟殷昊志这话也是有点道理，只是他方才气急并未想过这个可能。
“他们若是同我好好说，也许我会同意呢？”迟老三依旧死鸭子嘴硬，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个性是不会的。
“那你也无需太过生气了，事已至此你就当是同意了？”
这殷昊志说的话还真奇怪，可偏偏又让人无言以对。迟老三每每想反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索性还是不说了。
他想就一个人生闷气，但已经没了方才那股心性。
“你若还是不高兴，揍我一顿便是。方才我娘说了，你心情不好让我来给你揍。”殷昊志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迟老三打上去。
一听，迟老三就乐了，但表面还是要维持一下不悦。
他没想到殷大娘居然这么对自个儿的儿子，让其上来给他撒气用。
罢了，生气也没用，生气他的大哥二哥这次也不会听他的。但，不生气不代表就原谅他们二人的先斩后奏，这几日他得好好端着。
倘若大哥二哥来道歉，他就假装不情愿地接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殷昊志见迟老三身上没方才戾气那么重，也稍稍安心不少。好久没当老三的聆听者、安抚者，多数情况这都是安晋戎的事。
“那你就别气了，我先把这些垃圾扔了去。”殷昊志拿着茶杯茶壶的残骸走开。
出了屋子下楼，殷大娘就过来问他情况，说：“怎么样？老三他咋了？”
“没事了，生闷气呢。”殷昊志笑答。
“被他揍了没？”
“娘啊，你是多希望我被揍啊。”殷昊志无奈道。
殷大娘瘪瘪嘴耸下肩没继续问，走到一旁继续晒她的腌肉去了。
第115章 别说是我吃的（）
殷昊志扔了那些茶杯残骸，正准回去找迟老三，一抬头就见安晋戎端着什么走进去。看来，他是不用再回去让老三当出气筒了，有安晋戎在应当很快能解决。
安晋戎端着特意给迟老三做的吃食进去，迟老三还以为是殷昊志回来，一回头见是安晋戎立马别过头，见他如此闹别扭安晋戎无奈轻笑。
“我给你弄了点你爱吃的。”安晋戎道。
搁下碗，瞥见迟老三包起的手，还有地上没来得及大打扫的一些碎渣，安晋戎便懂了。
“何必拿自己撒气，你有何不好受的大可打二哥出气。”如此看来，安晋戎也是做好当出气筒的准备才来。
迟老三没吭声，连头都没回压根不看安晋戎一眼。
看来这别扭得闹会儿。安晋戎暗想。
“你要是饿了就吃，等会儿我会来收拾。”说罢，安晋戎起身离开。
见其离开地如此果断，迟老三忙回头去看，就这样目送安晋戎走出屋子，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啊。
居然就这么走了？二哥居然连道歉的话都没？难道真的是来给他送碗吃的就走？
安晋戎离开屋子，殷昊志见人这么快就走了难免有些纳闷。当真哄得这么快？
怀着疑惑与好奇，殷昊志再次叩响迟老三的门，“老三，我进去咯。”推门踏入，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瞧眼桌上搁着几个包子。
这是迟老三最喜欢吃的肉包子，一次能吃四个，桌上摆着不多不少正好四个。
“二当家拿了你最喜欢的肉包子来，冷了就不好吃了，你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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