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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美人(穿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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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苒恍然; 啊了一声; 飞快地眨了眨眼。
荀邺松开手,又拿着绢扇与她扇了扇风,亲了亲她的额角,“怎么又发呆呢?”
明苒靠进他怀里; 抿着唇; 脸有点儿发烫,她又仰头盯着他的侧脸瞧了会儿; 环着腰身的手不自觉搂紧了些,歪在他的肩头的脑袋也往他脖颈那处蹭了蹭。
两人在紫宸殿坐了会儿便往扶云殿去; 随身伺候的是六子; 王公公不见踪影。
从御撵上下来,明苒随口问了一句,荀邺回道:“他办事儿去了。”
办事儿?
转眼一看; 身边人微微笑着,没再多言,明苒不由想到他说要给荀勉送到那份礼,凑近小声道:“是去替陛下给景世子准备礼去了?”
扶云殿门前的悬挂的宫灯轻晃; 悬垂的穗子正巧在她身上落下影子,
荀邺牵着她往里走,笑道:“苒卿聪慧,又猜对了。”
他眼角稍稍上扬着,嘴里说着夸奖的话。
明苒:“……陛下,你别夸我了。”她也就随口一说,你搞得这么正经,她有些抵不住。
荀邺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禁失笑。
扶云殿里两人洗漱休息,那头王公公和几个小太监带着东西摇着一身肉往竹雨轩去。
李美人正准备入睡,那日入梦手镯莫名其妙出现一道细痕,吓了她一跳,好在连着两个晚上入荀勉的梦都成功了,才放下心来。
这个惩罚世界,身份限制实在太大,如果没有入梦手镯,她几乎很难和宫外的人接触,系统174虚得一批,暂时根本指望不了,她可就全靠着这镯子完成任务。
李南月也才刚刚沐浴完,坐在梳妆镜前琢磨着景王入谁的梦,绿章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着长发,一边与她说起院子里手脚不安分的几个宫人。
李南月也听着,却不大往心里去,这宫里太平,委实没有什么好特别担心的。
她转着簪子,思绪飘忽,不禁又想到紫宸殿里的元熙帝,轻拨银流苏,问绿章道:“我瞧着这些日子陛下和明婕妤很是亲近呢。”
绿章犹豫了一瞬,回道:“听说日日都歇在扶云殿里,两人还一道出宫过几次。”
听绿章提到出宫二字,李南月眼睛一亮,这皇宫里着实有些无聊,她虽能入梦,但总比不上真身出去愉悦。
这嫔妃出宫可是艰难,看来那明氏真挺是有本事,没白瞎了她那张脸。
李南月又想起那两人在御撵上的画面,与李太后颇为相似的眉眼向上一扬,嫔妃争宠嘛,也就那么回事儿。
荀勉那里几乎没什么难度了,只需要再等个时机差不多就能攻略完成,现在也是时候正式转移目标了。
她真的挺想知道,元熙帝那种谪仙般的人,在床上是不是也那副模样。
“绿章,明天咱们去扶云殿串串门儿吧。”
绿章应了,放下手里的长巾,刚转过头就看见连珠帐外头立着的圆滚滚的人影子。
绿章吓了一跳,惊得叫出声来,直到王公公掀开珠帘走进来,彻底现身在烛光下,她才舒出一口气。
李南月皱眉扭过头,先是斥绿章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没得叫人以为撞鬼了。”
说完又看向王公公,表情极是不悦,“深更半夜的,王公公不叫人通报就闯进竹雨轩来,未免太不知规矩了些。知道你是御前伺候的,旁人比不得,但我再怎么也是主子,内中寝殿如何能由得你乱闯?明儿个我倒要去问问陛下与韩贵妃,这是个什么理儿!莫不以为太后薨逝,我李家便没人了!”
王公公静等着她说完话,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圆脸上没什么表情。
李南月这才察觉到不同来,看向后头几个同样面无表情不吭声的太监,眉头皱得愈紧了些。
王公公眼皮子一撩,“美人也不比想着明日去陛下或是贵妃娘娘,奴才琢磨着去见阎王爷快些。”
绿章瞠大了眼,李南月更是一拍妆台,厉声道:“王贤海你简直放肆!”
这李氏姑侄当真是像极,他隐隐记得,李太后当日也这么斥了他一顿来着。
王公公叹气,“王贤海不敢放肆,但美人,奴才上承皇命,特来送美人一程。”
送她一程?
李南月满目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毫无征兆地突然来这么一出?
她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倒吸一口气,不是在做梦啊!
“简直荒谬!”她回过神来,惊声道:“凭什么!我要见陛下!”
说着就要往外头跑,王公公堵回来,“美人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身后的人上前来。
那小太监端着漆红托盘,里面装了一个小瓷壶,一个小酒杯,酒杯撞得满满的,像是水又像是酒。
李南月急得自咽口水,后背都起了冷汗,惩罚世界如果完了,她下一次就该去无限恐怖世界了。
“美人,喝了吧,你该往另外的地方去了。”
王贤海慢悠悠地说着话,李南月自然不肯。一个内侍上前拿了酒杯,另两个钳制住了人,将被子硬抵在了她唇上。
李南月摇着头,长发散在身后,在空中乱飞,饶是再努力紧咬着牙关,还是被蛮灌进了半杯。
内侍把她松开,李南月撑着桌角,伸手往嘴里去,想催吐出来。
屋里也没人阻止,由着她瞎折腾了自己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做了无用功,两眼一翻栽在了地上。
绿章早就傻了,根本站不住,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王公公瞥了一眼,指着她道:“这个,也一道送走,给李美人作伴吧。”
绿章听见这话,内侍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自己吓得晕过去。
“这就晕了?倒也省了事儿。”王公公侧过身,指挥道:“快,把这两人抬出去,动作麻利些仔细些,别叫人发现端倪了。”
几个小太监答了喏,抬着人轻落着步子出了竹雨轩。
天上月色不明,星星倒挺是灿烂,王公公跟在后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甩着拂尘。
从今日开始,皇宫再没有李美人这号人,不过景世子房里倒是会添个姓李的侍妾。
公公他估计景王府今年该是要比往些时候热闹了。
……
晚夜安寂,正是睡觉休息的好时候,然而刚刚从宫里回到王府的景王妃却毫无睡意。
非但如此,心里更是一股一股地涌着气。
她先回的兰泽院,也没有换衣裳,就这么一身盛装跪在小佛堂里,望着案上佛像,攥着十八子珠串儿的手汗津津,险些捏不住那圆润光滑的珠子。
梓七来叫她,她也不应,就这么在佛前跪了两刻钟。
炉里的香早就燃干净了,她手一松,任由日日捏在手里的珠串滚落在地,啪得一声响。
梓七忙弯腰去捡,她却道:“不用捡了。”
梓七讶然,“王妃?”
景王妃从蒲团上站起来,没再看她,将方才放置在香案上的圣旨拿了起来,声音平平缓缓的,没有起伏,“走。”
“王妃是要去哪儿?”
景王妃扯出一抹笑,去哪儿?自然去荀礼那儿的。
从兰泽院到荀礼的院子有挺长一段路,景王妃也不着急,梓七桑九就在前头提着灯引路。
待她们走到门口,院子里早歇了灯,只内屋还能瞧见些光亮。
荀礼成了废人,下|身抽疼,最近几日躺在床上都不敢动弹,每每小解时候最是痛苦,折磨得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儿。
饶是这样晚的时候了,他也根本睡不着。
门口传来声响时,他以为是柳枝,没怎么在意,嘴里骂着景王妃。
柳枝是被梓七和桑九捂着嘴拖出去的,景王妃转身掩上门,掀起珠帘,缓步走进去。
景王现在对红色的衣物产生了极大的阴影,景王妃上的红罗裙如鬼般唬了他一跳。
待看清楚来人那张脸,先是反射性的一个哆嗦,但到底怒火更盛些,回过神指着便咬牙切齿道:“邵锦娘,戾妇!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
景王妃看着他那目眦欲裂,怒发冲冠的样子,一声嗤笑,“躺在床上的废人,居然还耍得起威风。”
景王听见废人两个字登时气血翻涌,动了气,连带着浑身都绷紧了,扯得那处撕裂般地疼,他又不愿在邵锦娘面前又叫她嘲讽,一个劲儿憋着痛呼声,咬唇阖齿,直叫一张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都蹦了出来。
憋了又憋,终还是忍不住了,疼得大叫出声来。
景王妃瞧着瞧着竟是笑了出来,“王爷很痛吧?”
“这样痛,活着也真是遭罪呢。”
“你我夫妻一场,不如我帮你一把,也好叫你早早解脱了。”
景王瞪大眼,“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景王妃摊开圣旨,“王爷,先帝爷在下面等久了,催我这个做儿媳的快些他把儿子送下去呢。”
荀勉一见圣旨,再听先帝爷三字,再看床前的女人目光森冷阴沉,哪里还不明白。
他惊呼道:“邵锦娘,尔敢!”
景王妃笑了两声,“我有什么不敢的?”手里有先帝遗诏,她名正言顺!
她放下圣旨,坐在床边,抽掉垫在景王脑袋下的枕头,顺手就捂住了床上人的脸。
“荀礼啊荀礼,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你死的这天,你去吧,遂了先帝的遗愿,遂了我的愿,也遂你自己和李氏双宿双飞的愿,一举三得,多好啊。”
呼吸不畅,景王已经顾不得那处的疼,他挣扎着,但因本就受了重伤,气虚体乏的,虽危急时刻激发了求生本能,但再怎么样也比不得下了狠心的景王妃的力气。
景王妃静静地看着,手臂上被他的指甲挠出了痕也不觉得疼,“你挣扎什么,你那么爱她,连请亲生女儿都舍得,自己区区的一条命罢了,反正你也日日要死要活的,就这样去了不挺好的。”
景王没有办法回答她,他已经没法子思考了,蹬着腿,张着手,浑身痉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再没了动静。
景王妃还是没撒手,就这么捂着枕头又撑了将近一刻钟。
她沉默半晌,松开手,枕头一落,床上的人已经没气儿了。
景王妃就坐在原处一动不动,这一待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天际泛白才转了转眼珠子,动了动发僵的手。
柳枝趁着梓七桑九不注意放松警惕的时候跑去找了云太妃,云太妃连外衫都顾不得穿就由孙嬷嬷扶着跑了过来。
看着死去的景王,悲戚万分,泪流满面,眼前发黑还没晕下去,就有小厮连奔带跑,倒是宫里给世子爷送了好礼来,王公公亲自来的,已经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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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好礼?
是了; 昨天晚上荀邺说了; 他还要给荀勉再送一道礼来着。说是礼,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说不准; 景王妃卷起摊在边儿上的圣旨; 扯着嘴角; 不过……反正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云太妃哪里会想不到这点; 但想着那父子早已惹了宫里的嫌; 她硬是咬牙撑着没倒下去,死透了的景王都顾不得管,就跟景王妃一道出去把那上头特意送来的礼请了进去。
王公公没走景王府正门儿,说到底这事儿事关皇家颜面; 大大咧咧地对皇室影响也不大好。
他走在前头; 昨晚一起的那几个小太监跟在后头,手抬着两个大木箱子; 漆红的,上头还特意绑了朵大红色的花球儿; 看起来颇为喜庆; 刺得刚死了儿子的云太妃眼珠子都疼得厉害。
一行人往景世子的院子去,丫鬟小厮们多躲在一边瞧稀奇。
景世子住在王府里的逸安院,紧挨着书房; 两间院墙开了一道门,是连通的。
看见人影慌忙从院里出来,迎上来的丫头名唤画书,琴书因为荀勉书房那副李美人的画像; 遭了云太妃的怒火,罚去浣衣了,画书接了她的事儿。
“世子在屋里吧?”问话的是景王妃。
画书偷瞄了瞄格外扎眼的两个大箱子,答道:“回王妃的话,世子在书房里。”
景王妃点点头,冷声道:“去叫他过来。”
画书飞快地跑了过去,这边抬着箱子进了堂屋。
书房里散了一地的纸,漫逸着酒味儿,画书掩了掩嘴,心道这书房真是愈发像王爷那院子了,熏人得紧。
“世子,王公公来了,太妃王妃也在,请您过去呢。”
荀勉坐在窗前小榻上,仰靠着身子,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有点儿大,从没受过挫折的景世子一时也有些茫然无措。
他半天不应声儿,画书又走近了些,拔高声音,“世子,太妃她们都还等着呢。”
荀勉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是有什么事?”
画书答道:“奴婢也不清楚,王公公从宫里抬了两个大红箱子过来。”
宫里?王贤海?
荀勉眉头一皱,手撑小几从榻上下来,坐得久了,腿麻脚软的,膝盖一弯,好在画书手快搀着,才没磕下去。
踏出房门,清早的凉风迎面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不少,拨开身边的画书,端正了身,穿过连通的院墙。
屋里很安静,云太妃与景王妃没心情说话唠嗑,王公公也懒得出声儿,荀勉的身影一出现,他就拱了拱手,虚虚做了个礼,笑道:“世子爷早啊,您连着几日告假,也不知最近身体如何呢,陛下甚是忧心,这不特意叫奴才送了好礼来,也好叫您高兴高兴。
手里拂尘一甩,从大箱子上一晃而过,努了努嘴,“就等着您过来揭花开箱呢。”
王公公暗戳戳地捏紧了自己的手,这他还是人生里头一回主持婚事呢,尽管一切从简,但想想难免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
“世子,快请吧,奴才一会儿还得回宫复命呢。”
揭花……开箱?
荀勉蹙紧了眉,不解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王公公回道:“说出来就没得惊喜了。”
荀勉犹豫着,景王妃冷冷地瞧着,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瞧那位昨天晚上对宫里李美人的态度,再瞧这大喜的红花儿,这里头装的怕是……
揭下大红绸花,捏着铜扣拉开木箱子,荀勉目光沉沉,骤然就对上了一双含泪通红的眼眸。
里头的人被捆缚了手脚无法动弹,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出不得声儿。
荀勉当场僵住,不敢置信道:“月儿?”
怎么会、会是她?
昨天晚上被灌了药,李南月差点儿就以为自己真的完了,没想到那酒壶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仅仅只是致人昏迷而已。
从景王府门口被抬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听着外头的说话声,立马就反应过来,元熙帝不知道是真慷慨还是假仁义,把她送荀勉这儿来了!
怎么跟说好的套路不一样?!
这元熙帝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她好歹也是他宫里嫔妃,给他带了绿帽子,毛事没有,就这么成全她和荀勉了?
这、这是活的圣父?还是就拿他们当个闹戏的玩意儿?
李南月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但现在情况容不得她纠结,既然被这样送进了景王府,估计以后就得待在这儿了。
李南月不知道她姑姑李太后和景王的那些过往,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就她后宫美人婶娘辈的身份,和荀勉这个侄子辈搞上,云太妃和景王妃怎么都不会乐意给她好脸色的。
以后府里的好日子,自然要全靠在荀勉身上。
思绪暂歇,荀勉还一脸惊愕,李南月轻颤着眼,转了几圈的泪瞬间滑落,呜呜了两声。
因被绑着缩成一团,更显娇弱可怜。
荀勉登时反应过来想上前去扶她起来,余光触及王公公笑盈盈的大圆脸,悚然一惊,把伸出去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王公公仍带着笑,“不碍事不碍事,奴才回宫复命去了,世子和李侍妾好好叙旧吧,祝您二位白头偕老呢。”
言罢,也不管旁的,挥挥手,带着小太监们就这么走了。
这几人一走,荀勉飞快走到箱子边,半蹲下身就把李南月嘴里塞的布团扯掉,又忙忙解了捆脚缚腿的绳子,将人给拉正了。
李南月见他这般态度,心里一松,泪珠子却是越来越多,扑进他怀里,咬着唇哭声又低又弱的,含着满满的委屈,荀勉心口一窒。
他这几日因惊觉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这样无情而深受打击,对李太后亦是深痛恶绝,但说到底他和那位早逝的妹妹没有感情,最多也只是怜惜,全然是无法与景王妃感同身受的。
对于李南月,他们梦中相遇,全然是命运无意的安排,谁也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长辈之间的牵扯。
哪里又能怪到她身上?
怀中人一直低泣着,没有停下,整个人都微微发颤,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景王刚死,云太妃就靠憋着的那口气,一句话没说硬是撑到现在没倒,看到堂中两人这般,那口气瞬间泄了个干净,面部抽搐了两下,一口血喷了老远,险些被活活气死。
孙嬷嬷尖叫一声,下人手忙脚乱。
李南月和荀勉也是一惊,双双站起来,一时反应不得。
云太妃被掺进里间床榻,景王妃走到两人面前,斜着眼瞥向只穿着白色亵衣,腿长腰细一身轻薄的李南月,抬手就是一巴掌。
荀勉:“母妃!”
他刚叫出口,景王妃一个反手,往他脸上也一巴掌扇了过去,又快又狠,又响又亮,使了十分的力道,叫她自己的手都发了麻。
李南月和荀勉一人一个巴掌印,清晰得很。
景王妃看着他们,声冷语利,“不要脸的东西,不知羞的贱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混账。”
景王妃甩袖离开,再懒得多看一眼。
李南月面上伤心垂泪,内里实则气得直跳脚,荀勉捂着脸,垂头不语,满嘴苦涩。
…………
竹雨轩传出李美人病逝的消息,明苒一转手里的伞,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昨晚荀邺说的“礼”上。
这送给景世子的礼,莫不就是李美人吧?
明苒:“……”
这可真是……她男朋友的心思手段可真有意思。
“错了!错了!”阮淑妃一扇子拍她胳膊上,拉回了她的思绪,“再把伞往上抬抬。”
阮淑妃这舞挺简单,但碍于她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动作僵硬,连着几天进展甚缓。
被阮淑妃中气十足地这么一吼,再没心思想旁的了。
又一个上午很快过去,明苒从阮淑妃宫里出去的时候,捏着绢扇的手都有些发抖。
回到扶云殿,西紫给她捏了捏,这才稍好些,趁着午膳还没来,倒在榻上眯了会儿。等醒来时,微微睁开眼,就见有人也在榻上,一身月白色的素软缎大氅,手里执着书,广袖半垂着。
明苒翻了翻身,伸了伸脑袋,头枕在他腿上,轻攥着他的袖子,看着他执书的手。
荀邺移开挡住视线的书,和她雾蒙蒙的桃花眼对个正着。
“醒了?”
明苒轻轻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荀邺笑道:“醒得正巧,西紫刚刚摆好碗筷。”
明苒坐直了身体,冲他弯了弯眼,“饿醒的。”
又坐着晕了会儿神,准备下榻用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些事儿,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陛下你把李美人送到景王府了?”
荀邺回道:“两情相悦最是难得,君子有成人之美。”
明苒哪里信这话,看了他半晌,没有出声儿。
荀邺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着。
李南月和荀勉明明先前只在落水那日见过一面,再次相见就是竹雨轩幽会,感情来得莫名其妙,怪异得很。
荀勉这个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本事他清楚得很,这里面明显李氏的问题居多。
李南月心思不正,人也邪性,留在宫里迟早有一日会生出事来,早早地送出去,叫他们这两有情人做对再好不过了,也省得在宫里留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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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养性 30瓶;未明 20瓶;追追追 15瓶;夕家柚子、蕴和 10瓶;么么扎、怂货是我、一一得一 5瓶;肆 2瓶;雨夏安宁、33437472、25151119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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