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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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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毕竟……他今儿才赚了个锡满钵满,但许多大的愿就得还多大的愿,神灵面前可是不能打折的——
你和神灵打折,神灵就和你打折,代价可不一样。
想到这儿,老道暗暗捏紧手中的银元宝,借着跟随北堂傲等人回屋的当儿,佯作不经意的路过柳红身侧,努力厚着脸皮,故作不经意地忽道了句:
“柳村长,眼下可是心想事成了,四小姐,真娶了个贵夫来家了哈!”
柳红一听这话,岂有不懂的?她虽然处处抠,但这事儿可是一点就通,立刻就明白道长暗示的意思,急得赶紧道:
“看我这记性,等明儿孩子们爹的事办妥当了,立马……我就带着金蟾和她男人并着孩子们一起去谢神!
哎——怪道我说,这三年我柳家大小事,各种不顺,想来就是这事一直没办!道长您回去也和神们说说,金蟾这事儿,我柳红是怠慢了,请千万莫怪——”
柳红一脸说了几个莫怪后,忽然又觉得今儿柳金蟾今儿撞邪这事儿,谁没请,怎么人生地不熟的女婿,一请就请准了他老人家呢?
可见就是天指引,是她愿达成,至今没还愿的缘故,这当如何?总不能大半夜去观里磕头吧?再者瓜果灯油什么的,也没能齐备上……
想着,柳红立刻就转身与何幺幺道:
“你啊,你也别忙着跟着进屋,先赶紧让人拿二十两纹银亲手交到道长手里,然后明儿……明儿一早起来,就赶紧先令人备下瓜果灯油纸钱各十斤,一早儿送到道长的观里——
你看我这糊涂的,那年咱们金蟾去白鹭书院路上,我还带着你去观里许愿,说求菩萨许咱们金蟾一个好前程,再牵个好姻缘,你看看。你看看——
还了前程的愿,却把这茬给忘了,怪道金蟾回来,今儿就病!”
何幺幺娘家是做刀尖上的生意,天天拜关公的,一听柳红这话,更是猛拍自己脑袋,骂自己道:“哎呀呀,看我这糊涂的,怎么也把要紧事儿给忘了?”
说着,何幺幺也顾不得去看柳金蟾,先令人把眼下最最要紧的事儿给办了,然后一个劲儿骂自己,怎么当年去苏州回来,就没想到呢?
但仔细一想,自己那时老觉得这漂亮女婿弄不好就是个娼家的,可谁想,人家还真有娘家,娘家眼下还真有模有样来家,说白了就是自己太找死——
女儿的大事儿,怎么能不搁在心上呢!
再者,撇开私怨,他这女婿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度有气度,何幺幺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当年就非一口咬定是柳金蟾骗来的某院花魁——
说白了,也是这女婿不好,好好的出身,干嘛要无媒自嫁,不是自己作践自己,怎能怪他这做公公的瞧他不上呢?
何幺幺东想西想,待到他忙完这头,匆匆赶进金蟾屋时,柳红已经拦着也想跟着进去浑水摸鱼,弄不好还想伺机揩揩她女婿油的曹主簿,在门外等了他许久。
何幺幺一瞅这架势,估摸着这曹主薄弄不好是故意横了一条心,要跟着他们夫妻去金蟾屋看金蟾了?
这女婿住的地方,是随便哪个女人能进去的?
第88章 没拉拴的狗()
这女婿与女儿的卧房,就是婆婆柳红进去都不对!
何幺幺立刻笑盈盈地走来,生生地挡在了门前:“这道长清宅子,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好,夫人不如先请曹主薄去那边屋坐坐?”
他音没落呢,那头抱瓦就忽然抱着大木桶要进去。
“药汤熬好了?”何幺幺赶紧故意问。
抱瓦先是一愣,但何幺幺对着他猛递眼儿,他立刻明白,这何季叔是借机撵这门外的女人走,遂赶紧道:
“哎,道长说,我们奶奶身上的还有余毒未去,需赶紧泡泡,何季叔,您这么进去,只怕不方便——
我们奶奶……已经……”
何幺幺立刻就做恍然大悟状:
“说得也是,夫人,我们都过去那边吧!曹主薄,都大半夜的,还劳烦你过来——真是——金蟾应该是没事儿了,方道长是个高人,咱们……咱们都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明儿……我们大老爷出殡,还得早点休息呢!”
里面奉箭一听外面抱瓦说话的声儿,就知是外面呃柳老夫人又想进来,这可怎么行?不说爷现在要给少夫人沐浴,就说这女婿的卧房,老婆婆岂能随便进来看?不怕看见什么,但也是内室,内室是什么?
就是男人宽衣就寝的地方!
奉箭赶紧就在屋内高声喊道:“夫人褪下的衣裳可别乱放——要洗的摆一边儿,换的换这头儿!弄瓦,你赶紧去给爷和夫人把床重新铺好,洗完就要睡得!”
然后抱瓦进屋,“哗啦啦啦”的水声起,老道适时钻出来,还故作诧异道:“曹大人、柳夫人何老爷,你们还在啊?今天都守夜吗?”
门里就传来北堂傲万般恼怒的声音:“怎得?知道老夫人和老爷在外面,也不知会我一声儿?”说着屋里有了脚步声。
何幺幺听这声音偏偏在水声之后,就知这女婿根本就没有出来迎接的意思,还站在这儿干什么,真让人家女婿觉得他们是乡下人,一点也不懂礼法规矩么?
“女婿啊,别出来了,趁着水热,就赶紧着给你女人洗了,你们夫妻也早点睡。”何幺幺赶紧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外面曹主簿在呢,你一个男人就呆在屋里,今儿晚上别的都不要官了,只管伺候好你妻主便好。”
曹主薄一听何幺幺这话,刚还在兴致勃勃,暗想美人的内室进不去,好歹近距离在细细得将小美人端详一番,也是不虚此行的,谁想愣是不长眼的何幺幺,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当场不给她面子,愣是将他漂亮女婿,藏在屋里不见人,不由得心生恨。
但她能如何?
这是柳家大院!
“是啊,男人伺候好自己的妻主就好!咱一个主簿大人怎么好叨扰状元郎君呢!”
曹主薄也丝毫不掩藏自己的不满,故意将话说得大声,以便让屋里的柳金蟾和北堂傲听个分明,尤其还不忘在“大人”加了重音,一语双关地暗示北堂傲,一则她身份不一样,二则,他让她不欢喜了——
识时务呢,就赶紧出来讨好我,别不识抬举,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你妻主一个破状元,现在是什么?屁官都没有的!
曹主薄就不信这牛村出了一个脑子比楚天白还楚天白的楚家老虎外,今儿还能再有一个“眼高于顶”不怕得罪她的男人?毕竟,柳金蟾再有本事,而今也只是落难的纸老虎,能不能再东山再起,都是个事儿。
屋内无动静。
“大人,这说得,什么状元郎君不郎君的,不过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羞手羞脚……”柳红赶紧打圆场,主动请曹主簿过去她那边儿。
“可不是,没见过世面,怕生的很,金蟾的几个姐姐见着了,都拘谨得不敢抬脸!”何幺幺也附和,“倒来不去的,还不及这村里男人出得众呢!”
曹主簿无法,只得移动步子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得三步,那屋内就传来门落闩的声不说,一个男人还话外有话地低低道了一句:
“这年月真是不太平,没拉拴的狗夜半也在别人家里乱跑。”
接着立刻有人低低呵斥道:“混说什么?今儿院里外人多,你少乱说,让人胡思乱想了去!还不快给夫人把换洗的衣服拿过去?”
这意思,自然是美人锁小屋,今夜估摸着是再也不会出来了。
无奈,曹主薄只得悻悻然、满心惆怅地一步三挪移地随着柳红出得柳金蟾这边书房,然后借了个托词,拒绝了柳红的殷勤相送,一拐三个弯儿,闷闷地去了他捕快群里某个老相好屋里,暂把乌鸡当貂蝉将就将就凑合一晚,一切再做计较。
柳红和何幺幺之前还心里闹着别扭,但柳金蟾这一出事儿,两夫妻毕竟是夫妻,怎么说也养了一个二十好几的女儿,眼下女儿不好,女婿又被贼人盯着,为大局,两人又不约而同走到了一起:
“我瞅着,这黑了心的曹主簿瞅着咱们女婿这模样,只怕没安好心眼儿,不是会轻易就丢手的架势。”
何幺幺是江湖人家出身,说话难免直接了些。
柳红也皱着眉,刚那曹主簿盯着四女婿直愣愣的眼儿,她也隐隐觉得不祥,要知道这曹主簿只要看上一个男人,其手段可谓无不用其极……
论理她们柳家倒不怕她那点伎俩……只是……柳家正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瞅着金蟾今儿应该没什么事了。”
柳红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何幺幺。其实,明的她不怕,但这曹主簿从来都是来阴的,例如明里打官腔,私下里要挟,逼人就范——
最最可怕的是,一开始你若死扛,临到扛不住时,你就是最后主动送上门,她也未必就那么轻易让你如愿,甚至还会吃骨头不吐皮,只当白吃白拿一切都是白拣的大便宜,算定你合族也莫可奈何——
前车之鉴太多太多!
尤其是这半年,前县令才来一二年就被她糊弄得丢了官后,就更无天无法了。
第89章 长女柳金花()
“你说那楚傻子在时,虽然闹得这牛村景陵县没一天清静的,但……起码她在这景陵称王称霸时,这曹主簿算老几?”一个不高兴,楚傻子拿着麻袋一套,说打她就打她,满街的人看见了,都只说没注意……
何幺幺不禁有些怀念那个傻傻的楚天白,虽然她男人好几次提着大刀,说要砍死教唆他妻主去吃喝嫖赌的金蟾。
柳红闷闷的心,一听何幺幺这话,突然就来了精神:她怎将这楚天白忘了?这傻子可是金蟾丫头的铁杆小跟班。
“明儿……”柳红立刻附耳在何幺幺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何幺幺挑眉:“能行?”她能信?
“若是金蟾没事,自然是不用,但真有个……咱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好歹也是个办法不是?”
柳红说着,便又想转身去金蟾屋里看看金蟾——她可是现在柳家唯一的希望。
何幺幺抿唇,想想也觉得是,金蟾在,凭她那脑子,过去就是小秀才时,都能将曹主簿母女哄得将信将疑,这如今功名在身,人若没事,自然是不比把这曹主簿当回事儿,怕就怕……金蟾真有个三长两短……
不说曹主簿来如何,就是柳家这三姐妹估摸着也做梦都想把他和他女婿撕碎了,若是再有曹主簿暗示许她们点什么好处,弄不好,背着他,私下里,先气死柳红,再接着把金蟾男人卖了给人当妾,她们这群眼下坑瀣一气的女人都敢——
尤其柳金花。
既如此……
“说起来,今儿金蟾出事,金花她们三个好像一个都没见着!”
何幺幺故作不经意地好似猛然想起似的提了提——反正已经撕破脸,与其等将来自己一无所有时等人来制,不及他还先斩草除根——无毒不丈夫!
柳红一愣,转而一想,可不是,三个女婿都在,但三个女儿真就是一个都没露脸——
而且这三个女儿,她知道,素来是以金花为首,老二没主见,老三虽刚烈,但眼下吃了金蟾女儿的亏,肯定更是对金花言听计从。
至于金花能有什么计?
柳红头痛,说来也是她教女无方,那丫头和咋曹主簿私下里来往可谓甚密,此番她与何幺幺下大牢的事儿……
想起这牢狱之灾,柳红就觉得心寒,要知道这五个女儿里,其实就柳金花敢说敢做的性格最像她,若非金蟾天生是个读书好苗子,四个大女儿里,她最偏疼的应该是她……
“我先去看看金蟾!”
柳红人老心不糊涂,何幺幺毕竟不是金花的亲爹,何幺幺的心思,她又如何不明白?所以,她压住心里的愤怒,只佯装不解何幺幺言下之意,只一心关心金蟾的病。
说起来这金蟾,打小除了爱追着漂亮男人跑这点正常外,其余的行为举止,甚至做事的方式,都和柳家女人,没有一点像的,像谁呢?
“看什么呢?她男人在屋里给她洗澡呢!”一把年纪还不解风情了呢!
何幺幺忙拉住柳红,想也不想,脑中就浮现出北堂傲那满脸满身的朱砂印,他此刻不借着水也跟着洗洗?何幺幺很怀疑——他那个女婿披着斯文脸,合上屋门可是比他小户人家的儿子还大胆的紧。
但反过来想,他胆子不大,他泥鳅似的闺女能栽在他手心里,每次和他这老爹说要和离,都和离不得,这下还给上了族谱,愣是让他个小妖精修成了正果,回来就迷住了柳红的心窍。
“可金蟾……”柳红还是不落心,眼下金蟾的命,就是柳家合族的命那。
“‘可金蝉’?你也不能进去啊?”何幺幺一瞅柳红还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就觉得柳红这不是惦记自己女儿,而是还没忘了那小妖精呢。
“再说了,眼下他能让金蟾有点子闪失?”才进公婆门,就被人说丧门星,先克公公后克妻但鳏夫?
对这个女婿之恶形恶状,愣是寻不出半点好感的何幺幺,不得不承认,这女婿再是一千个不好,但对柳金蟾嘛,也是巴心巴意过日子,想有个归宿的寻常男人,无非就是心机重了点,此外太好妒,手段又狠——
眼下,这柳家这光景,指不定就是天意,不然以金蟾那孩子的遇到人命关天就优柔寡断的性子,还真不是柳金花那孩子的对手。
何幺幺一边说话,一边脑子飞快地转,其实嘛,他也放心不下自己女儿,但再是不放心,也不能这节骨眼儿方柳红去女儿女婿的屋里转悠吧?刚那方道长可趁人不备时,和他悄悄说了,说是要除金蟾体内的残余的阴寒,还得要女婿身上的阳气冲冲——
这冲冲什么意思?
傻子都知道,是要小夫妻合房呗!
“说是这么说,但……女婿毕竟是个外人哪!”外姓能是一条心?尤其又是那种模样的!还那么年轻。
柳红第一次对何幺幺说出了一句心里话。
何幺幺一听这“外人”的话,心里当即冷冷得就哼了一声:他何幺幺为柳家操碎了二十余年的心,想来若非金蟾在,他想来也是个柳家血脉之外的“外人”了。
“‘外人’?这‘外人’也是你孙女们的亲爹。”何幺幺忍不住吐出一句袒护他女婿的话。
柳红立刻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暗暗拉了拉何幺幺:“不如,你去看看?”
何幺幺要立刻转身去看金蟾吧,无奈他才转身,就想起了方道长的话,少不得又转回身,悄悄儿与柳红说了说。
柳红一听这还能合房哪个,想来就是没事的意思了,只是……女儿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得,怎么说也要亲见才落心。
“当真?”
柳红说白了,还是不落心,倒不是她对女儿有她自己想得那么要紧,而是压在她肩上的柳家兴衰荣辱,全部都维系于金蟾一身不说,金蟾那男人好死又让曹主薄那禽兽给相中了,这金蟾要是没了,弄不好那曹主簿就得弄得柳家家破人亡不说,最后还得给柳门扣上一顶大绿帽——
左思右想,柳红都觉得今天不见着柳金蟾,难眠。
第90章 出殡前夜()
“还能假?不然我干嘛跟着进去?金蟾可是我的命根子!”何幺幺觉得自己可以明儿早点起了过来。
柳红见何幺幺不配合,纵然再急也无法,只得一时寻来方道长又问长问短,问了足足半个时辰,稍事才往那枕上一靠,只觉得还不及合上眼,前院的锣鼓就喧天一般吵了起来。
若论以往,大家必定都早早爬起来开始忙碌,但……昨儿大家夜半都跟着凑热闹了,这大冬夜的三更天,谁还起得来?
柳红又年级大了,哪里经得住这折腾?
三更天的梆子响是响了,但没几个起。
柳红睁眼一问柳金蟾,听说柳金蟾那边无什么事,只说头晕,道长说她八字与秦氏有冲,不宜出殡。
柳红一听柳金蟾安然无恙,今儿又是好人一个了,哪里还担心那曹主簿,当即说她年纪大,昨儿夜里风大也病了,头上包了块帕子,也“卧床不起”了。
“那这给大老爷出殡的事儿谁来主持?”枕边的薛青不禁问。
柳红一把搂过薛青继续钻被窝睡回笼觉:“爱谁谁管,我老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一时何,幺幺领着人来敲门讨柳红示下。
柳红便扯着嗓子,故意隔着门道:
“昨儿,秦家就说让金花夫妻主持,今儿自然是他们夫妻安排,我算什么?还当我是害他的人呢?我啊,无非就是个掏钱的冤大头!何苦今儿去让人不痛快?
幺幺,我说啊,你一个还没扶正的妾室也别跟着去前面参和,你大哥的丧礼,你少去跟前,讨你大哥嫌,平白又连带了金蟾跟着你遭罪。
你就安安静静呆在你屋里,老老实实地念念经,别没事出来晃,让你大哥今儿出家的日子,心也舒坦舒坦些。”
“可今儿毕竟是大哥出殡的日子,太太再是心里有气,也该出来送送大哥,这才不枉大哥嫁进咱们柳家,伺候了太太您三十来年,纵然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再者,秦家人都在这儿,您不出来,这里子面子都过不去不是?”
何幺幺当着柳金花等人的面,也只能强打笑脸,假兮兮地将这“好人”做到底。
里面柳红一听何幺幺这话,觉得也是,秦氏虽然这么去了,着实让人梗得不舒服,但他之所以会这么一吊去了,从根子上来说,也是她太不把他这个正夫当回事——
才会有人胆敢一次次冒犯他,最近又往他身上泼脏水,不然……你说他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了,二三十风华正茂守空闺时不去偷人,何苦临到半百,半截入土的年级去偷女人?
柳红微微这么一想,梗在心里的气也散去了泰半,毕竟结发夫妻,秦氏再不好,但在柳家也是谨守夫道,进退有度,更别说,还含辛茹苦将打小没爹的金花抚养成人——
纵然无出,却也有苦劳。
“得得得,你们都先去,我立马合了衣裳,少不得吃下两副药,就下来!”
柳红毕竟也是个有了年级的人了,思及秦氏过去的好,也觉得,身为他妻主,不管怎么说,总该送他一程,让他风风光光地下葬,也算是对他这半生的交代。
应是这么应着,但等柳红下楼,到前面陆陆续续人来齐,也差不多拖到了次日天大明时,一切才就绪。
另一头,柳金蟾那方,三更的梆子声,自她们那头来,柳金蟾虽睡得沉,但毕竟心里搁着她大爹爹的事儿,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惊醒,作势立即起来。
“人才好些,你又巴巴地急着起来作甚?”
北堂傲被里的胳膊稍稍地一使力,当即将柳金蟾又顺利地压回他滚烫的怀里继续热辣辣的烫贴。
“我大爹爹……”柳金蟾好似还想再爬起,无奈蚂蚁哪里搬得动大象,柳金蟾的挣扎在北堂傲一个翻身压来的主动亲昵动作后,只剩徒劳。
“方道长说你八字与公公犯冲,不宜去送葬!”北堂傲借着被里滚滚的热度再次俯首在柳金蟾的颈窝呢喃,“金蟾,道长说,咱们又要有孩子了,你高兴不高兴?”反正我高兴。
“高兴不高兴?”当然不高兴!柳金蟾一想到一窝孩子即将由三只升级四五只,只觉得头大,顿有种合族逃命,都不知道抱谁牵谁的感觉。
但北堂傲浑身滚烫得透着欢喜无限的绵绵缠绵意,柳金蟾努力强撑出欢喜的感觉,她可不想在这特殊的日子里,瞬间点燃一枚不定时炸弹,让性感大猫摇身一变,成为小宇宙大爆发的疯斗士……
“我爹娘一定要欢喜疯了!”柳金蟾笑。
“为夫,只问你欢喜不欢喜?”你不欢喜,也晚了!
北堂傲丝毫不给柳金蟾左顾言他的机会,一抬头,就双手无比亲昵地捧着柳金蟾的脸,以唇与唇相隔十分之一的呼吸距离,低低俯视柳金蟾的眼,那么具有穿透力地直直盯着柳金蟾睡意顿消的眼,笑得火里藏着难掩的阴寒。
柳金蟾感觉着唇瓣上摩挲的暖暖呼吸,努力在自己被北堂傲眼里那抹可以瞬间冰冻她之前,奋力在眼底撑起织满蜜意的情网,向北堂傲掷来:
“你的欢喜便是我的欢喜。”
修长的两手顺势依样画葫芦一般学着北堂傲两手的模样,捧过北堂傲的脸,然后迅速滑过北堂傲的后脑,只轻轻一压,唇往上一探,刚还咄咄逼人的北堂傲瞬间好似囊中之物,已软软地落入她怀里。
不待柳金蟾在心内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暗叹惊险,北堂傲这只性感豹子已顺势再一个自然而然的翻身,呈仰躺明明白白等柳金蟾重重犒赏,迫不及待要被好好爱的激动献身状了。
此时此刻,柳金蟾只能在心里默默得“嗷呜”一声,然后悲催地投入到今晨的第一波洪流里,随波逐流去了——
这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在白鹭镇的光景呢!
没来由的,柳金蟾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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