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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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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如烟,亦如梦,记忆里瓢泼狠打在脸上的暴雨,而今想来就是那些男人们身上最后的一层纱,妙曼的身姿啊……

    柳金蟾来不及再想起楚天白满眼里挡不住的羡慕,脖子忽然就被北堂傲两臂这么一勒,回到了当下:

    “妻主,你在想什么?”

    北堂傲狭长的漂亮凤眼,微眯,透出“杀机”般的犀利之光,顿时柳金蟾才刚浮上心头的靡丽之色,纷纷插翅而逃,只留残羽一片。

    “听……相公说话啊!”柳金蟾压下满心的虚,默默地将手边也不知突然走神,拿了好久的糕,默默地塞进自己的嘴里,堵住自己很可能下一刻就会闯祸的嘴。

    “当真?”

    北堂傲厉眸转水眸,也跟着学装傻,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恨,他说他失身了,这死金蟾能阿弥陀佛地不表出一丝对他的些微憎恶,他便满心感恩,但……听自己男人说失身了,脸上还能露出一片靡靡之色,算什么?

    难道身为妻主的女人还能幻想出一片桃红柳绿,花前月下,然后他北堂傲在月色朦胧里罗裳轻解,一个不是她柳金蟾的女人,拥着她柳金蟾的男人,孩子们的爹徐徐而下?

    北堂傲不敢去想,柳金蟾到底是怎么去想他当日是怎么失的身,但看柳金蟾眼前这么一副模样,他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或者该说,柳金蟾怎么反应,这种事,他北堂傲都只会心里不安:

    他不要同情,不要怜悯,更不要……这么满不在乎,可……在乎,又意味着会被嫌弃……

    北堂傲第一次发现,有些事,他也无法掌控,尤其自己这对柳金蟾的各种矛盾心思,他自己都理不清,他到底要柳金蟾如何对待——

    但……

    他北堂傲是她柳金蟾的男人,正夫,孩子们的爹……

    不是那些个住在青楼里的莺莺燕燕,不是随时可以把自己的第一夜,拿来当做谈资,随时与恩客们分享付之一笑,以搏更多怜爱的蒲柳,也更不是柳金蟾以前身边那些身在良家,却行娼事,可将房事挂在嘴上与人调笑的yin夫。

    北堂傲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待柳金蟾点头称“是”,他便已恼怒地猛然从柳金蟾身边坐了起来:

    “柳金蟾,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后悔当日碰了我?想着,压根就不该救我?”

    “我从未后悔救你!”

    柳金蟾答得斩钉截铁:前者,她是当日肠子都悔到了青,但救人……她从未后悔,就是人生再来一次,她依然会走当日那条路:

    救北堂傲,娶北堂傲……不为别的,只为她是柳金蟾。

    “从未?”

    北堂傲眼盯着柳金蟾黑白分明的眸子,恼羞成怒的脸,忽然一顿,露出迷茫来:

    好似他以为的答案不该是这样,即便柳金蟾眼下撒谎骗他,眼神也不该这么清澄到底,就连答得话,也一改往常的含糊不清……

第196章 直面过去种种() 
难道……是真心?

    “恩!”柳金蟾别的不肯定,这点十二分的肯定。

    “是真心?”

    忽然被惊喜惊得没了自信的北堂傲,忍不住又压住满心突来的狂喜,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拼命地想在自己心里再仔仔细细地确定,这横来的幸福不是梦。

    “骗你有糖吃?”

    柳金蟾眼看北堂傲这二十好几还跟十七八岁时一般,提到爱、喜欢什么,就萌动得跟贫民猛然中了大乐透似的,满脸的狂喜莫名,失了往日的矜持,不禁觉得北堂傲其实……

    满腹心机之下,也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小男人,可爱单纯起来,也真是白纸一张,纯情汉子一枚——

    也难怪当年单蠢好骗!

    “没糖吃,有‘人’给你吃!”

    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的北堂傲一骨碌又大孩子似的爬回柳金蟾怀里,大猫般迷人地撒娇在柳金蟾身上,蜷缩成了一个大可爱团。

    “怕吃太多,把人吃瘦了……”柳金蟾两手拢着大可爱团,笑着,轻咬北堂傲的肉肉。

    “为夫愿意……为夫天天为你吃多多的,长胖些!”

    北堂傲的脸紧紧地贴着柳金蟾心口,静静地听着里面稳健温柔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这么跳着跳着……被妻主的爱着的感觉,好久好久都没有过了——

    想着,北堂傲忽然就有点哽咽。

    “怎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柳金蟾微微不解。

    “你很久很久,都没说过爱我了!”北堂傲撅着嘴,眼圈微湿地道,“为夫以为……以为你再也不会心疼我了。”

    “傻瓜!”柳金蟾宠溺地去拧北堂傲高挺的鼻子。

    “金蟾,有句话,你得告诉我!”北堂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又翻身趴在柳金蟾身上,两眼直视柳金蟾,“当年……当年你要我那夜,你知我不是……不是……时,你可有嫌弃过我?”即使有,也要说谎骗骗他才好。

    北堂傲此话问完后就立刻后悔了,毕竟这种事,不能提,怎么会不被嫌弃呢?

    眼见北堂傲的话毕,刚才还溢着满脸神采的脸,忽然就紧张得好似暗了下来。

    柳金蟾不得不在心里再一次骂北堂傲是个笨笨的大傻瓜,哪有男人怎么问女人的?也亏得问的人是她,不然早晚得失宠,哎——

    也怪道天把北堂傲这么一个看似精明,其实一单纯起来,就整个智商情商等于负数的呆瓜指给她,叹这大周,除了她柳金蟾这么个奇葩,还有谁能如此包容他,看到了他假后面傻傻的真呢?

    “我哪夜?”又不是洞房花烛,谁去注意那东西呢?

    柳金蟾轻笑,故作无觉地回想:“那夜啊……那夜为妻啥也没想,就看着你美若天仙,羞羞答答,拉你一根衣襟,你还死活压上好半天,亲你一下吧,你还整个人抖抖抖——

    嫌弃嘛……就是放不开,让你张个腿儿……”

    “你你你……说什么呢?也不怕人外面听见!头一遭晚上就要人那样儿……为夫打小……打小都没让人看过。”后来不也如你愿了?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提起当年头一晚上的细节,恨得直捶柳金蟾肩,压根不知自己那夜是怎么度过来的,真正是,头一遭就下那种狠手,亏得不是洞房花烛,不然这窗子外面要是突然跑出几个闹洞房的在外学舌,他这辈子可怎么见人呢!

    “那晚,你羞死我了!这要让人知道,洞房花烛是你那样的,几家儿子敢上花轿啊!你也不……悠着点?”想起来都可怕,他大家公子的矜持自那夜起,便彻底碎了一地,再也拾掇不起来了。

    北堂傲依偎着柳金蟾,轻轻低喃他当年那恨不得躲在床洞里死活不出来的窘况,就觉得自己当年真是脑子不清醒,全然豁了出去,让柳金蟾头一遭就哄得渣渣都没剩:

    “你也是……没得个餍足的……人,你都那样了,还嫌弃……”还要如何?那慕容嫣那夜,都不得机会摸他一下,黑灯瞎火的,还什么都看不见呢?

    但什么都看不见,还能饿狼般扑来直接上,北堂傲也是服了她们这些饥不择食的女人了。

    “不是你问……我还以为你想……咱们晚上,你要改进点什么?”柳金蟾装傻一般地厚颜无耻道。

    “你——”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到现在还嫌他不够放得开的话,气得要质问柳金蟾几句“你说,这外面男人到底都怎么和你好的?”,大不了他学啊——

    但……他们夫妻还长呢,这事可以搁到今晚上……

    “为夫,问得不是这个……”北堂傲少不得压下满心的羞恼,撅着嘴,含含糊糊地意有所指道,“那日一早,为夫,记得你好似……在被子里下面找什么……再后来……奉箭他们抱了被子出去后,你就对为夫淡了许多——

    甚至头一月后半段,就不怎么碰我了!是不是……因为那个?没有看见?”

    论理这种事,一再提起会伤了彼此的兴致,但……

    柳金蟾转念一想,应当是北堂傲现在终于要选择面对他的问题,以及一直阻碍他们夫妻之间坦诚相对的症结了。

    怎么说呢,有压力!

    一旦这个心结打开,北堂傲可能就真的不会再改嫁了,是好事。

    但……她柳金蟾要怎么去面对慕容嫣?慕容嫣那么信任地把什么都告诉她了,甚至她与北堂傲在小黑屋里从进去到出来,也就一个脱裤子到拉裤子的连个小解都不够的时间,都和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种信任,她要如何和慕容嫣说?

    难道,说:慕容姐,你那个与你午夜幽会,欢好不肯脱衣,落下裤子也只肯小半、拢共肌肤相触不到半分钟的竹马……被你小妹我半路劫了?

    然后再说,他现已瓜熟蒂落,生根发芽,不吭不哈地默默为小妹内院开枝散叶,撒下了了一茬又一茬蹦蹦跳跳的瓜娃子?

    想想都觉得慕容嫣会暴走,然后不将她碎尸万段不足以平民愤!

第197章 逆袭女主() 
但成全慕容嫣那破镜重圆,飞上枝头再做凤凰的梦想吧?

    北堂傲这卯足了劲,给她养孩子的势头,怎么都像是要和她柳金蟾死磕到底,打算老死柳家,从名义上“从她柳金蟾一人而终”呢。

    怎么办?怎么办?

    还有谁说得话是真的?

    柳金蟾觉得她这个女配很可能要逆袭,碾压女主慕容嫣,因为……她和男主养了一窝又一窝孩子,慕容嫣除了“一往情深”什么都没有!

    但爱情小说里,决定成败的就是爱情至上,最好还是爱得死去活来,腾挪跌宕,你折磨我来,我折磨你,最后折磨不下去了,就成亲了,结局以童话式“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的作结。

    生活呢,茶米油盐酱醋茶,老公孩子热炕头,只要有饭吃,有衣服穿,晚上夫妻生活还行,基本就是一辈子的爱情了。

    而北堂傲属于小说,还是生活呢?

    一向觉得自己很接地气的柳金蟾回看北堂傲水泱泱凝望着自己的眸子,满心忐忑地等着柳金蟾答案,即使没有华服烘托,雪白的肌肤,近乎完美的五官与……恩恩身材,也让他美得像一幅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当然是某某宫图里的枕上美人。

    柳金蟾眼神才不正经地往北堂傲身段上一扫,就挨了北堂傲手上不满地娇嗔似的一戳:“问你正事?”你又往哪里看?

    怪道战蛟说,这些女人们没一个时刻是正经得起来的。

    “那会子……”姐我就怕看见你床上落下什么红啊!

    柳金蟾敢说她当日没看见床单有落红,心里有多雀跃,松了多大一口气,盼得就是北堂傲那夜过后千万别落下那玩意吗?傻了才说,反正……怕负责也被负责了好几年了,估摸着以后还得继续往下负责。

    所以……

    “我不怕你家里人找我嘛?”柳金蟾左顾而言他。

    北堂傲可不依饶:“为夫只问你,为什么那夜后,忽然对我冷淡了那许多?”肯定是一直在在乎着。

    “我……总不能天天晚上都发烧吧?”烧糊涂一晚上,就已经很够呛了……

    柳金蟾现在想起自己那晚干得糊涂事儿,现在都觉得亡命的很。

    北堂傲嘟嘴,不满地瞪着柳金蟾,他要问的不是这个,要的答案也不是这个。但还要怎么问呢?他已经问不出口了。那种事……提起来就觉得丢人,还要他一直提一直问……他都要急死了,可不问清楚,他一辈子都得想着,放不下!

    北堂傲急,柳金蟾也明白,可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大家都满意呢?

    柳金蟾也有点头大,可再一直逃避呢?她瞅北堂傲这行状,弄不好得和纠缠到晚上,毕竟……他这种出身的人,又是个男人,能选择面对,想来也是破釜沉舟,下足了胆气,那么……怎么说呢?

    “呃——”说从没在乎过?有点骗人!说很在乎?她柳金蟾也不是那种人。

    “其实,就是当年皇太女将那顶绿帽子,当着大庭广众赐给给为妻,为妻磕头谢恩领那顶绿帽子时,也没在乎过……你和为妻在一起时,是不是第一次!”

    柳金蟾困窘地挠挠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两眼紧盯着自己的北堂傲,很是困窘地笑道:

    “其实,你也该知道,为妻……对枕边男人的要求吧,也就是……你能放得开些!当然,为妻也是女人,但为妻觉得,这男人婚前清白什么的,不及婚后的忠诚来得要紧——

    此外,夫妻感情也是个关键,毕竟,为了从一而终而从一而终,两个人没有感情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跟坐牢似的,还不如各走半边,各寻所爱,更自在幸福些……”这后面还要怎么说?

    柳金蟾咯咯涩涩地说出这么一大段吧,正待想后面还要说点什么呢?

    北堂傲就乖乖地趴回柳金蟾怀里了:

    “为夫喜欢你,为夫打那晚起,就认定你是我的妻,为夫回京时,家姐逼着为夫嫁慕容嫣,为夫挨了揍,也要死都嫁你,不为别的,只为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我也想着你!你想着别人,为夫也要跟着你过,为夫心里就只有你!

    你在苏州那三年,在外眠花卧柳,成日里乐不思蜀,花天酒地,对为夫不闻不问,为夫也知是自己不好。可你要知道,为夫自跟了你那日起,为夫守身如玉,你不在身边时,为夫从不见一个外姓女人……”

    北堂傲这番话,柳金蟾怎么听着自己是在对自己相公进行贞洁拷问?

    “相公啊,你,我都知道!”就是你和慕容嫣的事,我也都知道。

    柳金蟾赶紧打住北堂傲的表白,觉得吧,自己挺悲剧的,夹在北堂傲和慕容嫣之间,里外都有点不是人。

    “过去的都过去了,多思无益!”柳金蟾决定也和北堂傲摊牌,省得以后再节外生枝,“你也无需解释,其实……其实你和慕容姐姐的事儿,就是你们那晚……”的春风一度……

    “为妻也都听慕容嫣提过!”还提得格外仔细,外加诗情画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北堂傲担心慕容嫣把他说得太主动,急得忙要辩解,就让柳金蟾一个手势,不得不得咽下已经到了舌尖上的话。

    “想不想的,黑不隆冬的地儿,为妻也想不出什么来!”

    打算尽快解决这眼前问题的柳金蟾,直截了当地长话短说:

    “再者,月黑风高,外面大兵压境,四处都是岗哨,奉书大大咧咧,奉箭那细心的性子,为妻还能不知道,他能离开你半刻去?也就是慕容姐姐自己说得,匆匆忙忙地进屋,慌慌张张地手足无措……

    再加上你那……拉你一根衣带,你能压上半刻钟的矜持,就一段奉箭去取披风,还只走到半路就赶着折回的时辰……相公啊,这不怪你,是为妻,为妻也一样干这样的事儿,宫里是个吃人的地儿!选秀一事,逼得你喘不过气来吧?”

    避重就轻,丝毫不提一个情字的柳金蟾,满脸“理解”地看向几乎要觉得自己无地自容的北堂傲,不禁拿手抚了抚北堂傲紧张得几乎绷紧了的整个背。

第198章 坦诚之过() 
北堂傲怎么也无法想到,他只问一个柳金蟾在乎不在乎他失节的事儿,竟然就让柳金蟾把他不堪回首的夜,伙同给那夜里的细节,如此这般轻描淡写地一古脑儿的描摹了出来,心内可谓又惧又怕,可谁想,柳金蟾临到末了,问得竟是他:

    “选秀一事,逼得你喘不过气来吧?”

    这是什么状况?

    飞来的横福?横祸?柳金蟾真的都能理解?

    北堂傲的心情无法描摹,更无法一下子适应,适应这柳金蟾不同于常人的逻辑和思想:到底……是嫌弃他了,还是对他根本就不在乎,又或者……他一直试图想尽一切办法遮遮掩掩的丑事,其实就没有一件是柳金蟾所不知道的?

    那么他这么多年,一直这么折磨着自己……不是傻吗?

    “你……都知道?”北堂傲好半日才从震惊中,挤出这几个字。

    “恩!”其中一半是猜的。

    柳金蟾慎重地点头。

    北堂傲第一次低头后眼圈红了:“那时……傲儿真的是走投无路——傲儿不愿进宫,也不能进宫——

    你知道葵儿……大哥受了那么多苦,傲儿得留在宫外助大哥一臂之力。不能让他夹在傲儿与葵儿之间,左右为难!

    可不进宫,除此法外,傲儿再也想不到其他。”

    这……

    本想了北堂傲心头一桩事,柳金蟾不曾想,倒牵出北堂傲心里深藏的另一番不能为人道的苦,说什么呢?

    “都过去了!”柳金蟾只能如此这般安慰,“所幸一切还算圆满。”

    北堂傲却摇头,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柳金蟾,第一次澄明地望向柳金蟾的眸子:

    “不圆满,傲儿押错了注。

    慕容嫣并不是她表现的那么实诚的人。傲儿本以为自己迁尊降贵,勉为其难送她一个贵妇之名,只要她能助傲儿度过此劫,傲儿嫁她也无妨。

    可谁想,一如大哥说的,只要傲儿强烈地表现出对皇太女君之位弃之如履,恨不得离宫下嫁的意思,战蛟那傻瓜也会效仿傲儿,想尽一切办法,远离那皇太女君的位置——

    而他仗着皇太后的殊宠,就没有他想,会做不到的事。”

    “他也不约而同挑上了慕容嫣,作为出宫的棋子?”

    柳金蟾此刻突然有点同情,突然成为两位贵公子棋子而不知自知,还只当自己天生贵妇命,被接连好运冲得不知自己是谁了的慕容嫣。

    北堂傲撅着嘴,很是委屈地点头。

    柳金蟾约莫就知道这里面的大概情形了:

    说白了,夹杂这里面的谋谋略略,想来也是各大家族博弈后,各自走一步看一步后,下得一盘看似天衣无缝的棋局——

    三方博弈,北堂傲、慕容嫣、璟公主成了这场棋局的祭品,慕容家也成了博弈下的淘汰者……

    只便宜了她和楚天白两个牛村的乡下丫头,一人白拣一个貌若天仙的相公,下了一窝窝大胖娃娃,不费吹灰之力直上青云,还成日里乐呵呵地自寻烦恼,却不知这,几大家族搏杀背后的深浅轻重。

    想叹气吧?

    柳金蟾也不知自己是何德何能,怎么一个平生只求当条米虫,混混噩噩享受完这一生,就赶回去投胎,再慢慢奋斗的渣渣,如何就成了这场博弈里一枚必杀卒子。

    还有天白,傻不愣登,军功立了一堆,高居正三品御前一等侍卫……而今正在东宫紧锣密鼓地围剿中。

    “傲儿,我们已无路可逃。所以好好珍惜当下!为妻不会为了你婚前这些力求自保的事儿,对你做任何不义的事,我们是夫妻,你无论是好,还是坏,为妻娶了你,你就是为妻的夫,为妻都会对你好。”

    深感时局沉重的柳金蟾笑着试图安抚还活在阴影里的北堂傲,但如何才能让心思缜密,总是思虑过剩的北堂傲真正放下?全心无挂地面对即将刮来的血雨腥风?

    “其实……你和慕容嫣的事儿,为妻三年前就曾听慕容姐姐提过。

    只是偶尔想来总觉得挺有些意思,你说那么点时间,外面黑得都要伸手不见五指了,那屋里岂不是更黑得人形都见不着了?她怎么就能确定是你,而不是别人呢?”

    柳金蟾此言一出,北堂傲忽然就觉得自己当日好傻,其实那夜他完全可以偷龙转凤,从外面寻个人来掉包才是!

    这二人一对视,忽然一个念头就蒸腾而起:

    他们夫妻完全可以使用障眼法,让那慕容嫣最后发现,她碰得那个男人不是北堂傲!

    但……

    北堂傲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因为……他刚才都招了,可不招——他又去哪里找个人来解释他落红的问题呢?

    不过,柳金蟾倒觉得这个障眼法很重要,尤其对于抹白北堂傲的“丑闻”,日后孩子们立世至关重要。

    于是,这位奸妇不多时就开始在枕边咬耳朵,在北堂傲耳边细细碎碎地指导各项步骤。

    论理柳金蟾这般为他谋划,北堂傲本该欢喜不已,可……柳金蟾是他妻主,而非族内的谋士,更非至亲的姐姐姐夫……

    北堂傲听着倒觉得柳金蟾的办法甚好,只是有些细节他不便说,金蟾也不细问,只交代了个大概,但即便这样,他也心里觉得怪怪,明明他今儿是打算打开心结,与柳金蟾坦诚相对,可……这坦诚后,毫无秘密,一眼就被人看穿了的感觉,又让人满满的不安——

    到底是为什么而不安,北堂傲也不知道,只是心里就是不安的紧,隐隐地觉得柳金蟾心思,他捉摸不透,柳金蟾现在对他到底怎么个想法,也没个谱,心里难免惴惴不安,不免生出满心的后悔来:

    果然这种事儿,是最不该和自己妻主提的:越求心安,越是心难安。

    因此,夫妻议完,北堂傲的心不觉得轻,反倒更觉得沉了,他脸上也透出闷闷的烦躁来,此刻面对柳金蟾,更觉得尴尬:

    一则自己的旧事已无可遁形,二则金蟾态度不明,提起那夜,又有太多打趣……过于显得无所谓,反倒给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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