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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姬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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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梦伏地叩拜,“臣女知罪,今后定只效忠皇上一人!”
傅晟泽定定地望着她,良久寒意一缓,“嗯,你退下吧。让王际给你包扎一下,回房休息吧。”
沈芸梦忙谢恩退出浴房,出门后立即回到自己的寝屋关上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傅晟泽占有欲真是太强了,对方禹辰的一点点关心都能让他气成这样,看来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薛瑾瑜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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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最美!将军要吃!要吃!”
寿宁宫的庭院内,五彩金刚鹦鹉正欢快地绕着庭院上空飞翔,嘴里说着讨喜的吉祥话,逗得太后嬉笑连连。
“好了将军,哀家知道你要吃,快来吃吧!”太后拿着一盒鸟食,招呼着将军。将军立刻落了下来,立在石桌上叉开腿翘起尾巴,就着太后的手吃了起来。
刘嬷嬷行至太后身边对她耳语几句,太后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沉思忧虑的表情。
就在这时,郑晓怜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人还未到跟前,嗔怒的声音已经传入太后的耳里,“太后姑母~~”
太后用湿帕子擦擦手,“又怎么了?”
“姑母,昨晚皇上叫沈芸梦那个小贱人伺候他沐浴了!”
太后漫不经心地说,“方才刘嬷嬷已经告诉哀家了。她不是很快就出来了吗?大惊小怪什么。”
郑晓怜立在太后身旁,担忧道:“可是浴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啊会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39。借书()
太后漫不经心地说,“方才刘嬷嬷已经告诉哀家了。她不是很快就出来了吗?大惊小怪什么。”
郑晓怜立在太后身旁,担忧道:“可是浴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啊会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哀家了解皇帝,他并不看中女色,就算对沈芸梦有意思也只是玩玩罢了。她只是个小女官,而你是顺妃。”
听了太后的最后一句话,郑晓怜仿若被醍醐灌顶一般,深吸一口气傲然昂首,狠绝道:“对,我是顺妃。我想让她活便活,想让她死便死!”
太后却斜睨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转开了话题,“端午那晚的宫女还没找到吗?”
郑晓怜收起不可一世的表情,压低声音道:“还没有。据张伟说薛瑾瑜把那个宫女抱得很紧,整张脸都遮住了,他没看见那宫女的模样。”顿了顿又道:“好在他们识相,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
太后低声斥责道:“你们也太放肆了,如果薛瑾瑜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哀家也保不住你们。今后不许再跟别的男人见面了,听到没有!”
郑晓怜惶恐地跪地认错,“是,太后,晓怜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行了,起来吧。这段日子霍兰瑛有孕在身不能侍寝,你可要抓住机会尽快怀上龙种啊!”
“是,姑母,晓怜会努力的。”郑晓怜站起身,正吃食的鹦鹉受惊振翅飞了起来,这让她蓦地想起了那晚的情景,“姑母,我忽然想到了那晚的一个细节。那个宫女是因为踢翻了食盒发出声音,我们才发现她的。可张伟吼着问时却没有人出声。等他从假山后走出去看,才发现薛瑾瑜在那里。”
太后也是一惊,“这么说很可能一开始只有那宫女一个人,从张伟问话到走出假山这段时辰之间,薛瑾瑜才赶到了那里。”
“薛瑾瑜为何会突然出现?还说谎护着那个宫女的脸?难道他们认识?”
经郑晓怜这一提醒,太后立时恍然大悟,“他们一定认识,而且薛瑾瑜还很在乎她,不惜暴露身份都要保护她。而在宫里能让薛瑾瑜如此在意的宫女,就只有”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碰在了一起,皆射出狠辣憎恶的光芒。她们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同一个人的名字,“沈芸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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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蝉鸣鸟啼,皇宫内金色璃瓦在灿烂的阳光下灼灼耀目。夏日已至,霍兰瑛的肚子渐渐显怀。傅晟泽去岫英宫看望她时也一扫平日的阴郁冷傲,抱着她的肚子笑得幸福欢畅。郑晓怜与吴筠瑶因此而受到冷落,对霍兰瑛愈加怀恨在心。
霍兰瑛因腿脚肿,身子沉,行动很是不便,只能在岫英宫中活动,实在无聊,便说服了傅晟泽让沈芸梦经常来陪她说说话。一来二去,沈芸梦与霍兰瑛的感情日益深厚。
沈芸梦也将她时时放在心中,寻思着去藏书阁借几本孕婴的医书与她一同研读,对其身体应颇有裨益。但宫内的藏书阁为皇上的私人书库,想要借阅必须征得皇上同意。沈芸梦遂向傅晟泽请命,傅晟泽首肯后,她才拿着手谕去往藏书阁借书。
藏书阁位于永兴宫南面,是一座三层飞檐斗拱的宏伟建筑,其中藏有数百种类的书籍数万卷。但却因年久失修,加上天气干燥炎热,有些地方的木梁及墙体开裂,因此近日藏书阁正在全力检查修缮。阁的四周都架起了木架,工匠们顶着烈日还在工作着。
行至藏书阁,沈芸梦将手谕递给看守的太监。太监眉开眼笑地提醒她快取快出,藏书阁内不太安全。沈芸梦会意,笑着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沈芸梦毫不拖延,找到书便立刻走了出来,将书递给守门太监,“多谢公公,这些书我最迟两个月便还回来。”
太监做好记录后谄媚地笑着递还给她,“您太客气了,这是为英妃娘娘借的书,等娘娘诞下皇子再还也不迟啊。”
沈芸梦道谢后便转身离去,刚走下台阶没几步,忽而眼皮一跳,一种危急之感从上方迫降而来。
还不待她有所动作,便被一股大力揽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紧接着只听脚边“嘭”地一声巨响,一根大腿粗的长木从藏书阁外的木架上掉下来摔成了两段。
“小姐您有没有受伤?!”男子关切焦虑的语声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灼热的呼吸喷向她耳。
40。暗算()
还不待她有所动作,便被一股大力揽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紧接着只听脚边“嘭”地一声巨响,一根大腿粗的长木从藏书阁外的木架上掉下来摔成了两段。
“小姐您有没有受伤?!”男子关切焦虑的语声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灼热的呼吸喷向她耳。
沈芸梦却不理会他,先是瞥了一眼断木,再迅速抬头向上望了一眼,果不其然阁楼上方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因背光看不清容貌。
这时她才望向方才救了自己一命的男子,小声说,“我没事。”
林煜琛微微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忠诚坚毅。他的命是她救的,他的人生也是她重新给予他的。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她,就算豁出性命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今日恰好皇上召他进宫问话,这才能及时救了她。
“哎呦!女大人您没事吧!”守门太监惊惶的叫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嗒嗒跑下台阶。
林煜琛慢慢放开她,沈芸梦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声带哭腔道:“多谢林大人相救!若不是您,这木头砸在我身上,我今日可就可就”说到此处略略哽咽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沈姑娘不要怕,已经没事了。”林煜琛强抑住想要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的冲动,肃面对太监冷冷道:“这根木头怎么会掉下来?方才是谁在上面做工?!”
守门太监又急又怕,生怕林煜琛将罪怪在自己头上,“奴才这就将他们都叫下来!”喊完转过身便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八九名工匠便战战兢兢地走到了他们面前。沈芸梦将他们一一审视了一番,见他们身形都与方才那个人影不同,那人一定是逃走了。
“方才是谁让这木头掉下来的?”
其中一个看似工头的男人颤声道:“回大人,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木架上的每根木头都是卯牢的,怎么会突然掉呢?”
沈芸梦接着问,“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可疑的事情?”
工匠们挠着头想了想,一个年轻小工畏惧地小声说,“我的一把锯条不见了”
“锯条?”沈芸梦和林煜琛齐齐将目光投向地上的木头,见木头的一端断面非常整齐,就像是被锯断的。看来这根本不是意外。
林煜琛与沈芸梦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向他微微点头,林煜琛便上前一步对工匠们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们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但你们也要小心,对方可不会像我们这样仁慈。必要时还请各位能出面指证。”
工匠们惊恐地连连点头。
沈芸梦开口安慰道:“行了,你们把这木头收拾了,继续安心干活,早些干完早些出宫。”说罢便打发着工匠干活去了。
沈芸梦与林煜琛离开藏书阁,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周围仔细搜寻了起来。周围的草丛中没什么发现,一路探着竟走到了一口井旁。朝里望去,只见漆黑的井水微微波动摇晃着,不似往日的平静。
“锯条应该在这里。”
“需要我去捞上来吗?”林煜琛问道。
沈芸梦点点头,林煜琛立即施展轻功跳入井中,身子轻盈若燕。好在井水不深,林煜琛只湿了一条袖子,转眼间便将一根锯条捞了上来,递给沈芸梦,“小姐,你认为是谁做的?”
沈芸梦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将锯条包着拖在掌中,沉思道:“太后、郑晓怜、吴筠瑶都有可能,也不排除还有其他我不知晓的人。”说罢将锯条包好又交给林煜琛,“这个你收着吧,将来还有用。”
林煜琛将锯条收好,关切道:“您今后在宫里要多加小心。”
沈芸梦微微一笑,与林煜琛一同踱步,“我明白,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你今日为何进宫了?”
二人并肩而行,声音压的很低,“皇上召我进宫问话。”
“看来我经常在他耳边为你美言奏效了,他愈发器重你了。”
“属下定不负小姐的嘱托,会尽力争取皇上的信任。”
林煜琛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她,近乎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发顶,嘴角擒着一抹他自己都不知晓的笑,接着抬手抚上她的头顶。
沈芸梦一顿,惊异于他怎么会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他是她的又一个大哥,是她坚强的后盾,每时每刻都在保护自己,是她在这世上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之一。他对自己一直都尊敬忠诚,今日为何会有些不同?难道他
41。下落()
沈芸梦一顿,惊异于他怎么会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他是她的又一个大哥,是她坚强的后盾,每时每刻都在保护自己,是她在这世上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之一。他对自己一直都尊敬忠诚,今日为何会有些不同?难道他
“你的头上落了些木屑。”林煜琛一本正经地将木屑从她头上取下来。
“是吗?快帮我摘掉!”沈芸梦尴尬地恨不得立刻跑开,自己居然还以为林煜琛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呢,谁料竟是自己头上有脏东西。
林煜琛也不禁露出难得的笑容,带着宠溺的味道,一根一根帮她挑着木屑。从这个角度望去,她黑亮的发髻如丝云盘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轻垂眼睫,秀美的侧颜如紫薇花随风轻舞。
林煜琛的动作顿了顿,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云鬓。沈芸梦察觉到异样,抬起头问道:“捡干净了吗?”
林煜琛蓦地回过神来,“唔干净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小姐,属下该去面见皇上了,告辞。”
话毕不待沈芸梦道别,便颔首转身向永兴宫快步走去。沈芸梦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是不喜欢与旁人亲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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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华灯初上,兆京主街云兴街上车水马龙,其中最热闹的一栋建筑当属高达四层的福泰酒楼莫属。酒楼外停满了各种装饰华丽的香车宝马,遥遥便能听到丝竹管弦之声,混着鼎沸的人声,喧闹浮华不已。
酒楼正中高高的舞台上,正有一带着银质蝴蝶型面具的女子,伴着靡靡之音曼妙轻舞。面具虽遮了她大半张脸,但露出的那双美眸与樱唇,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勾魂夺魄。
酒楼刻意将舞台上的灯光调暗,泛着青紫色的幽光洒在女子银色纱衣之上,纱衣在她优雅魅惑的舞姿之下,仿若星光闪耀。看得酒楼中的男子目不转睛,饮酒愈加畅快。
昌国公府的马车也停在了酒楼外,一品公爵世子薛瑾瑜翩翩步下马车,在书童程欢的陪伴下走进酒楼。酒楼小厮立即上前谄媚地笑着引他进入一间视野最佳的雅间。
薛瑾瑜在雅间中坐下,小厮为他斟上一杯酒,他微微点头,握起酒杯缓缓转着,唇边擒着一抹兴致盎然的笑,仰头定定望着台上的郁玲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在距薛瑾瑜不远的另一间雅间内,三位中年男子也正饮酒吃菜,时刻注意着外间的情况。
“郭大人,薛瑾瑜到了。”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凶狠地望着薛瑾瑜的方向,“近来薛家太猖狂了,断了我们多少个城的生意,我看是时候该给他些颜色看看了。”
另一位瘦小却精明的男人森森然道:“微臣暗中探查了一番,薛瑾瑜近来经常出入福泰酒楼,每次来只找这位舞姬玲珑。而这位舞姬,很可能就是河间会的舵主千金。”
“河间会?”郭兴业一挑眉梢,又望向舞台上风华绝艳的郁玲珑。
“对,河间会兴起于河间,原本只是个江湖帮派。但近几年迅速壮大,吸纳了各行各业的百姓及精英,又与官员取得联系,也开始做起了生意,在夏国有数十分舵,已是夏国第一大帮派。”
“这么说,薛瑾瑜是和河间会勾结了。呵呵呵”郭兴业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狠绝之光,“勾结帮派,图谋不轨。这顶罪名扣上,薛家可就再难翻身了。不过先不要打草惊蛇,去探探那个舵主千金的虚实再说。”
一舞跳罢,郁玲珑一鞠躬款款退下舞台,向四楼的闺房而去。客人们虽意犹未尽,但也没得办法。毕竟她现在是兆京身价最高的舞姬,一个月只跳一支舞。且卖艺不卖身,无论是谁、出多高的价格都不能让她改变规矩。
郁玲珑上楼后,少顷薛瑾瑜也跟了上去,走进她的闺房,第一句话便问的是,“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郁玲珑正倒了一杯凉茶要喝,薛瑾瑜悄无声息地进来又问了这么一句,她有些不耐地举着茶杯抱怨,“我说小爵爷,我将将跳完舞,又累又渴,不能等我喝杯茶再说吗?”说罢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薛瑾瑜自知理亏,便讪讪一笑转身坐在了她对面,好脾气地看着她咕咚咕咚喝茶。三杯茶下肚,郁玲珑放下茶杯咂咂嘴,又用衣袖沾了沾唇角,才望向薛瑾瑜,“小爵爷要找的人我还没找到。”望见薛瑾瑜瞬间失落的脸,她又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不过我找到了她原来住的地方。”
薛瑾瑜眼眸又一亮,急切地问,“在哪里?”
郁玲珑笑着站起身,拉住他的手腕,“我带你去吧。”
42。茅屋()
正值夏末,兆京京郊的麓山树木葱茏,银亮的月华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山中,梦幻又幽秘。知了和夜莺还不知疲倦地在树上鸣叫着,更衬得麓山中愈加静谧平和。
为了掩人耳目,郁玲珑带着薛瑾瑜从福泰酒楼后门出去,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向麓山而去,到了山下他们便舍了马车徒步向山上走。
前几日下了大雨,山路泥泞难走,二人便互相搀着,竭力向上行去。一路无话,麓山中的一草一木对二人来说都如此记忆犹新,二人同时陷入回忆之中,却不知对方想的正与自己相同。
行至一块稍平坦的地方,远远看去,前方隐约可见烛光摇曳,再走近一些时才发现是一个小村庄。麓山中除了有小村庄之外,还有许多达官贵族的别苑,修建在山的更高处,其中就有薛家的别苑。
“小爵爷,再往前走一些就到村子了。”郁玲珑对他说,走了这么长的山路呼吸依旧平稳。
薛瑾瑜也显得很轻松,“好,我们快走吧。”难道是因为快要见到她的住所而激动吗?
走进村子才发现只有几间茅屋亮着火光,其余都是一片漆黑,仿佛被废弃已久,了无生机。
“这个村子最早以打猎为生,但随着官宦大贾们的别苑越来越多,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便命人将山中的野兽杀的杀,赶的赶,最后已不剩下什么凶狠的野兽了。村子里大部分猎户无兽可猎,便渐渐搬走了。剩下的都转而种菜并上山采摘可食植物,偶尔打些野兔山鸡之类的为生。”郁玲珑解释道。
薛瑾瑜心神早已游离在了村子里,心中感慨万千。小时候虽是在这山里碰到的她,但没有来过她的住所。她的住所中是否还残留着她的痕迹?
“她的住所是哪一间?”
“就是这一间。”
沿着郁玲珑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间破败萧条的小茅屋,屋顶已塌了一半,在萧瑟的夜风中苦苦支撑着,仿佛风再大一些就能将它吹塌一般。
薛瑾瑜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推了一下竹编的门,“啪嗒”一声,门连着门框颓然倒进了屋内,腾起一阵呛人的灰尘。薛瑾瑜心中瞬间溢出一股苦涩之感,抬手搧了搧,正要弯身踏进去,眼角却瞥见郁玲珑远远地站着,侧身望着某处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过来?”
郁玲珑也不转身,嘴角微弯了弯,轻声道:“我怕脏,小爵爷要看就自己去看吧。”她仰首眨了眨眼,强迫眼中的泪意速速散去。她不敢看那间茅屋,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失态。
薛瑾瑜莫名地望着她,溶溶月华剪出她线条柔美却倔强的侧脸,剪出她高挑纤细的身姿,银色纱衣在晚风轻拂下恍若流光飞舞。天幕中的圆月和远处朦胧黝黑森林都成了背景,郁玲珑遗世独立,流泻出不属于尘世的潋滟风华。
看着看着,薛瑾瑜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悲伤,竟生出一种凄凄心疼之感,无端让他觉得她和某个人很相似。他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一弯身走进茅屋。
一股尘土混杂着闷腐的臭味扑鼻而来,想来定是因茅屋年久颓败不通风,下雨后屋里的物品被闷地发了臭。薛瑾瑜略略捂了捂口鼻,片刻后臭味便散去了。
借着从还算完整的窗户洒进的月光,薛瑾瑜扫视了一下屋内。坍塌的那一半屋顶恰好盖住了床,床旁是一个小灶台,灶台下堆着一捆柴火,灶台上放着半根残烛和一个破碗,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而整间屋子还没有薛府上的一间储物间大。
薛瑾瑜又仔细搜寻了一遍,再也没有其他发现,失落地低叹一声,这屋子没有了她,只是一个破茅屋罢了。
等在外面的郁玲珑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看他终于出来了,便开口问道:“您发现什么了吗?”
薛瑾瑜落寞地摇头,“没有。她是何时从这里搬走的?之后又去了哪里?”
郁玲珑斟酌着说,“我们向村民打听了,据说是十二年前这里住着个女人和小姑娘。某晚有几名黑衣人来找她们,没找到小姑娘便带走了女人。第二天村民就在山林里发现了女人的尸体,那小姑娘也再没有回来过,不知所踪。”
“什么!”薛瑾瑜心猛地提了起来,两步走到她身前,紧紧盯着她问,“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她还活着吗?现在在哪里?”
43。强吻()
“什么!”薛瑾瑜心猛地提了起来,两步走到她身前,紧紧盯着她问,“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她还活着吗?现在在哪里?”
“这些我们还在调查,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郁玲珑低下头隐去自己的表情,隐忍苦涩地想,情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他就在你面前,却不能相认吧。
薛瑾瑜渐渐平静下来,“好,到时你一定要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下山的路上,郁玲珑带着他走上另一条路,周围树木茂密,地上铺着长年累积的落叶,踏上去沙沙作响。走着走着,薛瑾瑜忽然感觉这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小爵爷您怎么了?”郁玲珑不明所以地转头问道。
薛瑾瑜神色一凛,迅速拉住她的手腕,“停下!”
郁玲珑刚要踏出的脚步蓦地停在了半空中,低头望去,自己脚跟前有一个大坑,深约两米,坑底积满了枯树叶和小树枝,足够困住两只猛兽。
她被拽地一个踉跄跌回薛瑾瑜身边,拍着胸口装作惊讶地说,“这里怎么会有个大坑?”
薛瑾瑜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眼里闪着狂喜,小时候的记忆如潮水般尽数涌了上来。当年他只有八岁,在去麓山别苑的路上与家仆走散,在山里迷了路,还一不小心掉进了这个坑里,这才遇见了她。
“当年,我与她就是在这里相遇的。”薛瑾瑜怔怔望着脚下的大坑,语声中充满了回忆和憧憬。
见薛瑾瑜已经失了神,郁玲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抬手在他身后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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