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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姬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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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吓得哭了起来,喏喏哭着说,“宫里的奴才都在传,听雨轩的容妃和小皇子死不瞑目,回来索命了,所以所以宫中人近来大多都带着平安符防身”

    “胡说!”傅晟泽爆发出一声怒吼,徐泰和小宫女扑通跪在了地上,“什么死不瞑目,什么索命!朕不是已经下令宫人禁止讨论此事了吗!你们一个个都不将朕的话放在心里!”

    “皇上息怒!”徐泰伏在地上簌簌颤抖。

    “去查!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傅晟泽怒气尤未熄灭,指着小宫女厉声道:“把她拉出去杖刑二十大板,朕倒要看看谁还敢以讹传讹!”

82。疯言() 
入夜,秋日森森的寒气徐徐上涌,弥漫成一片稀薄的夜雾,在皇宫的金顶旁缭绕不去。

    皇宫西侧的一排厢房内,还亮着幽幽豆大的烛光,其中隐约传来男子的说笑声,和着浓重的酒香,肆意飘散在皇宫内院中。

    神影卫统领黄兴与几位同僚今夜在宫内守夜,闲来无事同僚便取来了珍藏的几罐陈年老酒孝敬黄兴。黄兴这几日被听雨轩闹鬼一事扰得提心吊胆,今日与同僚一起,又有美酒相伴,不禁放松了下来,连连畅饮笑谈,好不惬意。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醉意,也聊到了兴头上。一位神影卫便说到了闹鬼一事,大着舌头翻着白眼喊道:“老子才不信什么鬼呢!它有本事来找老子啊,老子的刀才不分人还是鬼!”

    另一位稍年轻的神影卫奉承道:“雷哥说得对,咱们兄弟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了,本身煞气就重,那些鬼怪见了咱们非得吓得屁滚尿流不可,哪还敢来找咱们啊!”

    “哈哈,你小子说话我爱听。”雷哥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皇上让咱们查出装神弄鬼的那个人,不是咱们不查,是那些鬼怪不敢出来了啊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又一人提议,“哎,不如我们今晚去听雨轩走一圈,看看能不能碰到那鬼怪,若是能抓到装神弄鬼之人,皇上一定会赏赐咱们哒!”

    众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撞起了胆子,一致说好,就巴巴地望着黄兴,等他的答复了。

    黄兴此时也喝多了酒,胸中一股郁结之气真想找一处发泄,在同僚的撺掇下,他也不再强忍,站起身霸气呼喝道:“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那个女鬼能把我怎么样!走,兄弟们去干一场!”

    黄兴一呼百应,众人即刻兴奋地出了厢房,向听雨轩方向而去。

    方才在厢房中暖意融融,又兼饮酒微醺,到了外面被夜风一吹,众人便清醒了几分,不禁感到丝丝阴森的寒意。但大家都信誓旦旦地出了门,哪还有再回去的道理,于是只好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握紧剑柄稳步向听雨轩走去。

    待走进了听雨轩前的那条宫巷,夜风比之别处更疾更冷,年轻神影卫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哆嗦着说,“统领,我看前面没什么动静,想来今晚那扮鬼的人没出来,咱们不然回去吧。”

    雷哥对着他当头就是一拳,暴怒道:“你小子方才在房里咋呼的最厉害,怎么现在怂了?没出息的东西!”

    年轻神影卫被打得不敢吭声,黄兴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去看看吧,别白走这一趟。”

    众人只好点头,壮起胆子跟着黄兴向前走。快走到听雨轩时,雷哥蓦地停住了脚步,指着黑暗处颤抖如筛,话都说得不利索,“统领,那是什么?”

    黄兴定睛一看,只见从前方黑暗处缓缓飘来一个白色的人影,看那身形像是个孩子,随着夜风飘飘停停。

    此时众人已吓得不愿再往前走,都聚在黄兴身边警惕地望着那孩子。黄兴盯着那孩子的眼神先有不可置信,渐渐变为怒火中烧,最后发狂一般持剑朝孩子冲了过去。

    “嗤”地一声,黄兴收起剑落将“孩子”劈成了两半,众人这才上前一看,原来那竟是个纸扎的小人。小人穿着与皇子相似的衣裳,惨败的脸色贴着两片红纸,鲜红的小嘴咧着,看起来诡异至极。

    雷哥这才反应过来,怒道:“真的有人装神弄鬼!放这纸人来吓唬咱们!”

    黄兴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宫中回荡,更添了几分幽寂惊悚。众人惴惴不安地望着黄兴,待黄兴笑完,畅爽道:“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皇子当时明明没有死,怎么会有婴儿的鬼魂!”

    雷哥一悚,惊道:“什么叫皇子当时没有死?不是说容妃难产一尸两命吗?”

    黄兴却因醉酒失了理智,不断笑着重复着一句话,“皇子没有死,皇子没有死!”

    众人谁都不敢再开口,望着黄兴癫狂疯魔的神色,各自揣测着他的那句话。一时间只剩下呜呜的风声与那句话在宫内回荡。

    ================================================

    沈芸梦醒来时,直感觉头部沉重,而身子却软软地没有力气,嗓子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一般,演口水都难受。她发出一声难耐地呻吟,恍然睁开眼,见已身处沈府自己房间之中。

    守在床边的樱歌见沈芸梦醒来,忙欣喜地高声喊道:“小姐!小姐醒了!”随后扶着沈芸梦坐起身,将软垫垫在她腰下,又倒来一杯热茶递给她,“小姐,喝口茶漱漱口吧。”

    沈芸梦强使劲抬起手臂接过,慢慢喝下一口,但还是觉得喉咙肿痛难耐。这时,沈朗带着郎中急急地进了房间。

    “芸梦,你终于醒了!”沈朗喜不自禁,赶紧吩咐郎中上前把脉。

    郎中为沈芸梦把脉之后,露出些释然的笑,“沈大人,令千金的发热已退了,如今只需按我开的方子按时喝药,卧床休息,切忌吹风,左右五六日便能痊愈了。”

    沈朗原本细纹满布的脸终于舒展开来,“真是多谢许先生了。樱歌,带许先生去正厅休息,拿二十两银子给许先生。”

    许郎中千恩万谢地退出了房间。沈芸梦才虚弱低低地开口道:“爹,我生了什么病?竟会来的如此凶猛。”

    沈朗慈爱地按住她的肩膀,“连日劳累加之染上风寒,所以才来的这样急。前日林煜琛将你抱回来时,可把爹吓坏了。”

    沈芸梦低下头,“女儿不好,让爹担心了。”

    “别自责了,眼前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你养好身子最重要。”

    沈芸梦急急问道:“宫里可传来什么消息了吗?”

    沈朗在床边坐下,端来一碗汤药递给她,恍若漫不经心道:“这几日宫里都在传,容妃的孩子没有死。”

    沈芸梦结果药碗的手不经意地晃了一下,马上稳住,还好药汁一滴未洒,“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说来好笑,竟是神影卫统领黄兴亲口说的。前晚他喝醉酒后便一直重复这句话,当值的神影卫全都听到了。”

    沈芸梦将药汁一饮而尽,又就着沈朗的手喝了几口蜂蜜水,才将那苦涩压了下去。她放下碗靠在床头,露出释然惬意地一笑,“太后一定很头疼吧。看来我要让林煜琛做好准备,接替神影卫统领的位子了。”

    ===========================================

    宫里的消息如疾风过境,不消几日便传遍宫廷,也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这日清晨,太后正在刘嬷嬷的伺候下用玫瑰水润手。虽然太后已年过四十,但包养得宜,皮肤未见松弛之态,十指端的是如水葱般白嫩细滑。

    润完了手,刘嬷嬷为太后递上软巾。太后细细将十指擦拭一遍后,取了梳妆台上的鎏金云母嵌东陵玉护甲带上,扶着刘嬷嬷的手正要起身,寿宁宫掌事太监杜顺儿便慌张地跑了进来,骨碌滚在太后脚边,喘着粗气磕磕巴巴道:“太后,大事不好啦!”

    太后站起身眼风凌厉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这般不稳重的,没的让别人说哀家管人不善。”

    “太后赎罪!”杜顺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捋顺了气息之后才道:“太后,方才永兴宫传来消息,皇上命神影卫统领黄兴大人去永兴宫,询问宫中近日的讹传一事。”

    太后顿了顿,“什么讹传?还不是之前从薛贵妃处传出的容妃母子阴魂不散?”

    “不止是这样,”杜顺儿不知该如何开口,急的直搓手,在刘嬷嬷厉声质问之下,才把话说利索了,“是前日晚上,黄兴大人喝醉了酒,竟说容妃生的孩子没死。当时宫里许多人都听到了,皇上正在永兴宫审问黄大人呢。”

    太后心中豁然一惊,身子蓦然向后倒去,还好刘嬷嬷从旁及时牢牢地扶住,太后才勉强站稳。

    “太后!太后莫慌,仔细着凤体!”

    太后一手捂着胸口,顺了几口气,心中依旧繁乱不堪。当时留下黄兴一条命果然是错了,他竟胆大到敢将这件事说出去!这件事只能到黄兴为止,再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

    太后深吸一口气,强自定下心神,巍巍道:“起驾去永兴宫!哀家要去看看皇上如何审问黄兴!”

    少顷,太后的凤辇便停在了永兴宫正殿门外,只见殿门紧闭,总领太监徐泰守在门外。

    徐泰见太后驾到,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便堆笑迎了上去,“太后万安。不知太后此时前来是有何要事?”

    太后对徐泰视而不见,扶着刘嬷嬷的手径直向殿门走去,“哀家听闻皇帝在审问黄兴,便来瞧瞧到底是为何事。你去向皇帝禀报,哀家要见他。”

    徐泰见太后神色凝重深沉,不敢敷衍,便转身进了正殿,片刻后又转了出来,行至太后身前躬身恭谨道:“皇上请太后娘娘进殿。”说罢推开了殿门。

    太后昂首,发髻上一只描金点翠凤簪在晨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她正了正凤袍,心中已想好了对策,从容进殿与傅晟泽交锋。

83。金蝉() 
太后昂首,发髻上一只描金点翠凤簪在晨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她正了正凤袍,心中已想好了对策,从容进殿与傅晟泽交锋。

    大殿之内,傅晟泽端坐于殿首,黄兴跪伏于地,看他衣饰整齐,应该未被用刑,太后的心安定了几分。

    傅晟泽见太后进殿,忙起身请安,“母后万安。您此时过来有何事?”说着他命扶着太后的胳膊伺候她在软塌上坐下。

    太后敛衿坐正,关切道:“哀家还想问问皇帝呢。你大病未愈,理应卧床静养,怎还要操心这些事呢?”

    傅晟泽和顺地笑,端的是一幅孝子的模样,“母后,儿臣这几日感觉身子舒坦多了,也有精神了。近日听到宫内有人讹传鬼神之说,便请了黄大人过来问问。也不费什么心神。”

    宫女为太后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刘嬷嬷端起粉彩牡丹纹瓷碗伺候太后优雅矜持地喝了几口,随后太后漫不经心道:“哦,那么黄大人查出是谁在散布谣言了吗?”

    黄兴浑身一抖,身子伏地更低,“微臣无能,未能查出。”

    傅晟泽将手中的菊瓣翡翠茶盏重重往梅花朱漆小几上一放,“胡说!不就是黄大人自己喝醉酒后说出那种话的吗!”

    太后的动作一顿,推开了银耳莲子羹,仿佛这才回过神来,“皇帝说黄大人酒后胡言?这么说黄大人在当值期间擅自喝酒?这是该当重罚!”

    傅晟泽接口道:“当值期间擅自饮酒确实该罚,但黄兴居然说出容妃的孩子没死这种话,儿臣便不得不问一问,他为何会这样说。”

    太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呵,皇帝自己都说了黄兴是饮酒之后胡言乱语,既然是胡言乱语,那定然不是真的。且宫里的人都知道,容妃是难产而亡,那么她的孩子定然是死了,怎么会没死呢?你说是不是啊,黄大人?”

    黄兴连连点头,“是!太后说的极是!微臣在宫内当值时喝酒罪该万死,但微臣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那些话只是酒后疯言,请皇上勿要入耳。”

    太后又劝道:“皇帝,这种无根无据的事,再探究下去更会引合宫不安。还是哀家将黄兴带回责罚他喝酒一事,然后平了这些流言吧。皇帝你好好休息,凡事有哀家在呢。”

    傅晟泽无法说动太后,便只好妥协,“母后圣母,儿臣一切听母后的。”

    太后满意一笑,望向黄兴,“神影卫统领黄兴因当值期间饮酒,停职一月,扣半年俸禄,回府好好闭门思过。”

    黄兴俯首称是,太后再不看他,起身广袖一挥,昂首傲然走出永兴宫。

    ===================================

    黄兴被太后带走后,太后又连连嘱咐他停职思过期间不得再出幺蛾子,有任何情况及时向她禀告,这才放了黄兴回府。

    回府之后,黄兴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心中后怕不已。若是外人知晓容妃的孩子本来没死,而是之后让太后派神影卫杀死的,太后一定得杀了自己不可!他虽是杀人不眨眼的神影卫,但对于这个经历了王朝更迭,一手将先帝与当今皇上攥在手中的女人,他不免还是有几分惧怕。

    因而黄兴在思过期间,越发地谨小慎微,白日在府中练武,夜晚便捧着书卷在灯下静阅。夏国规定神影卫不得成家,因此黄兴府中只有两名仆人照看,愈加清静冷寂。

    这一晚,黄兴照例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借着烛灯夜读。夜深人静,偶尔传来一两声寒鸦孤鸣,更衬得这夜晚幽寂无声。

    忽然,小几上的烛焰微微晃动了一下,五官灵敏皆异于常人的黄兴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虽然窗外还是静悄悄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不速之客闯进了他的府中。

    果然,片刻之后,两声凄惨的尖叫响起。黄兴撂下手中的书敏捷地从窗口一个跟头翻出了房间来到庭院之中。他听出来了,那两声惨叫就是出自自家仆人之口。到底是什么人,活腻了闯到他神影卫统领的府中闹事!

    正要寻声而去,却见庭院尽头圆拱门处闪出一个黑影,右手提着一把长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是何人?”黄兴不慌不忙地沉声问道。他想去找,这人倒自己送上门,真是找死。

    那人不回答,而是一步步从容地向他走了过来。黄兴一时愣住了,这人走路的步伐稳而轻,未见丝毫畏惧颤抖的形容,而看他的轮廓,竟让黄兴有种熟悉的感觉。随着那人越来越近,他周身散发出的灭杀一切的气息,越发地令黄兴不安。

    “停下!你是谁!”黄兴右手已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对那人低吼道。

    只见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定,恰好暴露在了明亮的月光之下。他慢慢抬起头,用深邃又冷若冰霜的眼睛盯住了黄兴,如黑洞一般将黄兴的勇气瞬间吸走。

    “曹铭!”黄兴一声惊吼,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鼓足了勇气撑住身子,定定立在当地,“你竟然还没死!”

    曹铭嘴角紧抿,恶狠狠地望着黄兴,“要不是我当年舍了这条胳膊,我也活不到今日。”

    黄兴一震,便注意到曹铭左小臂的衣袖空荡荡的,随风抖动着,原先的震惊也渐渐平复,“原来如此。当年你被落下的巨大山石所压,只剩左小臂露在外面,我们都以为你被压死了,原来竟是金蝉脱壳。”

    黄兴冷笑一声,眯起眼道:“你在外面躲了十二年,为何今日又来送死?”

    曹铭依旧是一幅傲然冷冽的模样,“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容妃之子没有死。”

    黄兴又是一怔,“什么!你不是早就将他杀死了吗?还拿了玉珏交给太后”

    “我当年错杀了另一个孩子,而容妃的孩子活了下来,且她已经长大,要回来找太后报仇了!”

    黄兴心底张惶不已,面上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报仇?呵呵,就算他将自己的身世昭告天下,又有谁会信?如今不是看血缘,而是看实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斗得过手握实权的太后?”

    曹铭轻蔑地一笑,“黄兴,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见黄兴脸色骤变,曹铭满意地笑笑,“就是轻敌。因为你轻敌,我才活到了现在。如今你又如此轻敌,看来离死也不远了哈哈哈。”

    黄兴怒道:“我就先杀了你去给太后邀功!”

    “不用你动手!”曹铭喝道,忽然右手一翻将手中的剑直直插入自己的心脏,刹那间血光四溅,染红了黄兴的眼,“我既然来就没想过走”

    黄兴一时也愣在了那里,看着曹铭颓然倒地,撑着最后一口气喑哑道:“将我的话带给太后让她让她”

    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曹铭已断了气。黄兴怔怔地望着曹铭的尸体,脑海里不住回想着他的话,“因为轻敌而死”。

    是啊,即使容妃之子没有实权,但他活着对太后来说就是威胁。这件事就算不是真的,也要告诉太后,让太后有备无患。

    ========================================

    打定主意后,第二日待夕阳落山之后,黄兴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面见太后。

    太后见他不复往日的从容淡定,心知定是发生了大事。她披着茜红色牡丹花披肩,手中抱着掐丝珐琅花鸟手炉端坐在美人榻上,沉声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黄兴伏地重重一磕头,“太后,昨晚曹铭来找微臣了。”

    太后一愣,旋即又一笑,“他昨晚上托梦给你了?”

    黄兴微微抬首,深吸一口气道:“微臣倒是想那是个梦,但那真的是曹铭,他当年没有死!”

    太后眼中精光一闪,将桌上的芙蓉白玉茶杯狠狠地向黄兴的脑门掷去,“咚”地一声,茶杯将黄兴的额头砸出一个大口,满满一杯滚烫的茶水淋了他一脸,和着血水一齐自他的面上流下。

    太后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还控制着语声,目眦欲裂地低吼道:“他怎么可能没死!当年不是你亲手将他杀死的吗!”

    黄兴顾不得额头的疼痛,伏在地上鼓足了勇气才将曹铭如何金蝉脱壳的过程给太后说了清楚。太后原本惊惶恼怒的气息渐渐平稳,却又想到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曹铭为何要找你?他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太后终于问到了关键之处,黄兴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抬起头神秘道:“太后,曹铭此次前来送死就是为了传递一个消息,”他顿了顿,见太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便献宝似的压低声音道:“他说,当年容妃的孩子没有死,现在已经回来了。”

    太后心口狠狠地一揪,仿若惊雷在她脑中炸响,右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胸前的衣襟,青筋暴起,“此话当真!当年曹铭不是都将玉珏拿回来了吗?那孩子怎么可能没死!”

    “回太后,微臣也不清楚,曹铭说他当年误杀了另一个孩子,而容妃真正的孩子现在已经回来了,并要替爹娘报仇。”

84。灭口() 
“回太后,微臣也不清楚,曹铭说他当年误杀了另一个孩子,而容妃真正的孩子现在已经回来了,并要替爹娘报仇。”

    “报仇?呵呵,”太后轻笑了两声,右手渐渐放松,搭在了美人榻把守上,意态闲闲道:“他想怎样报仇?闯进皇宫将哀家杀了吗?”

    “太后说笑了,”黄兴谄媚道:“他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闯进宫行刺?太后大可放心。不论此消息是真是假,请太后早做准备,先下手为强。”

    太后轻“嗯”了一声,“你倒是衷心。”她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转着自己左腕上的翡翠镶金手镯,状似随意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这个微臣不知。曹铭还没有说就已经断气了。”

    “你不知道?”太后如利剑般的眼风直射黄兴而去,语声也高了一个音调,“他告诉你了这么多,为何单单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告诉你?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黄兴身子一颤,又伏了下去,“微臣真的不知啊!若是知道,怎么可能不告诉太后呢?”

    太后紧紧地盯了他一阵,在黄兴那畏惧忠厚的外表下,是否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太后不敢肯定,但心中的猜忌是越来越重。她微微眯起眼,下一瞬又蓦地睁大,眼底金光一闪,说出的话却是,“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府吧。今日的事不要给任何人说。”

    黄兴如获大赦,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再次一拜,对太后感恩戴德,又奉承了一番之后才退出寿宁宫。

    黄兴走后,太后从美人榻上站起身,忽感眼前一片耀目的白光闪过,脑中一阵眩晕,她一手捂住眼睛身子一歪便要向一旁倒去。

    “太后娘娘!”一旁立着的刘嬷嬷立即上前一把扶住太后,“娘娘,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

    太后抬起手,虚弱地制止,“不用了,哀家只是最近操劳过度而已。”近几个月来,太后一壁要处理朝政,一壁还要操心听雨轩的流言,如今容妃的孩子又冒了出来,让她头痛不已,因而经常会有这种眩晕的感觉。

    刘嬷嬷由衷地关切道:“娘娘,您勿要动气,多多休养,一定要保护好凤体啊!”

    太后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眼前已恢复了清明。她深吸一口气,对刘嬷嬷道:“你小心地去神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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