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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姬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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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菡再次睁开眼,像只搁浅的鱼儿一般大口呼吸着。立在床边的太医为她把了脉,长舒一口气道:“贵妃娘娘只是受惊过度,目前已无大碍了。”
太后和薛瑾瑜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薛瑾瑜起身,让太后坐在床边询问,“瑾菡啊,昨晚到底遇到什么了,把你和两名宫女全都吓晕了?”
“太后,我”薛瑾菡死死抓着太后的手,又回想起昨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眼泪不禁涌了出来,“我好像见到鬼了”
众人一听都蓦地一惊,相互交换了个惊恐地眼神。太后察觉到后肃声道:“薛小爵爷留下,其余人等全部退出去。”
太医和其余宫女太监只好悻悻地退了下去。一向端庄自处的薛贵妃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太后也不禁略略心疼,抽出帕子为她轻轻拭泪,缓和了语气柔声道:“这里没其他人了,你别害怕,把事情经过告诉哀家。”
薛瑾菡止住了泪,却还微微颤抖着,“昨晚我从您的寿宁宫出来,想着早些回嘉韵宫,便从听雨轩那边的小巷穿过。谁知在听雨轩门口撞见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婴儿向我们飞来,我就被吓晕了。”
太后整个人猛地一震,薛瑾瑜像是无所察觉,疑惑地问,“听雨轩?那不是先帝容妃的住处吗?”
仅仅是一瞬间,太后便又恢复如常,像是位慈爱的母亲般劝道:“瑾菡,你何时也信这鬼神之说了?这世上没有鬼,你不过是看到幻像了。”
薛瑾菡大声喊道:“不是的太后!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女人面色惨白,身上还在不停流血,怀里的孩子也在啼哭,这都是真的!”
“闭嘴!”太后喝止了她的大喊,沉声道:“这世上没有鬼,只会是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太后娘娘,”薛瑾瑜道:“近日来皇上卧床不起,我姐姐又撞了邪,您看要不要找法师来宫里做做法”
“不用。”太后冷冷地回绝,“皇上本就在病中,再找法师做法只会将事情闹大,更加人心惶惶。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往外说,包括那两个宫女,嘴巴一定要看牢,明白吗?”
“臣等明白。”
太后在刘嬷嬷的搀扶下魏巍站起身,轻咳一声,“行了,贵妃不要害怕,哀家多派些人看护嘉韵宫,薛小爵爷回府去吧。”她顿了顿,面色沉暗道:“哀家会查出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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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泽的精神还未恢复,朝堂上的政事已让太后操劳不已,如今后宫又出了此等鬼神之事搅乱人心,太后也不得不处理。
从嘉韵宫出来,太后便坐软轿到了永兴宫。傅晟泽一早听到薛瑾菡受惊昏迷的消息,本想起身去探望,却被沈芸梦制止。
“皇上忘了自己还在病中吗?怎可随意下床?太后已向嘉韵宫去了,相信过不久太后就会来永兴宫的。”
傅晟泽只好隐忍地又坐回龙床上,果真没坐一会儿,徐泰便通报:“太后驾到!”
太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寝殿,见傅晟泽坐了起来,急急地命令着周围的太监,“皇帝怎么起来了?你们几个还不快伺候皇帝躺下?”
傅晟泽挥挥手打发太监宫女退下,关切问道:“母后,瑾菡情况如何?”
何萱搬来蝠纹梨花木椅放在床边,太后依依答道:“薛贵妃只是昨晚看差了东西,自己把自己吓着了,今日醒来太医为她把过脉,已经没事了。皇帝别担心。”
傅晟泽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没什么大事便好。”成婚五年,他对自己的第一个妃子薛瑾菡还是有些感情的。
太后见傅晟泽并没有疑心,便缓缓道出了今日要与他商量的另一件事,“皇帝,哀家还有另一件要事与你商量。昨日郭兴业大人上书提议去崇山封禅。哀家私心想着封禅虽耗资颇大,但近年来我大夏国富民强,国库充盈有余,能为封禅做万全的准备,此时正是封禅的极好时机,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80。流言()
太后见傅晟泽并没有疑心,便缓缓道出了今日要与他商量的另一件事,“皇帝,哀家还有另一件要事与你商量。昨日郭兴业大人上书提议去崇山封禅。哀家私心想着封禅虽耗资颇大,但近年来我大夏国富民强,国库充盈有余,能为封禅做万全的准备,此时正是封禅的极好时机,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立在一旁的何萱听了,不禁想起爹爹何彦昨日郁郁沉沉地回府,就是因为郭兴业提出封禅这一事。她心知爹爹担心的是什么,正想开口劝几句,一抬眸恰好对上了沈芸梦视线。沈芸梦深深地望着她,不易察觉地向她微微摇了摇头,何萱要出口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里。
好在这一系列小动作未被太后发现,太后正聚精会神地等着傅晟泽的回答。傅晟泽垂眸思索了一瞬,立即抬起头恭顺地答道:“母后真是想到儿臣心里去了。自圣祖建国以来,只得高祖在崇山进行过一次封禅,若儿臣在位时也能封禅一次,那就是儿臣莫大的荣光了。”
太后笑逐颜开,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意味不明道:“皇帝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哀家自然知道你想的是什么。那么这件事就交给郭大人全权负责了,左右准备封禅也不是一两年能完成的事,等你身子康复了,再加派写官员好好准备。”
“是,儿臣一切听凭母后定夺。”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太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春风得意地步出永兴宫。
待殿外没了声响,傅晟泽面上恭谨的笑渐渐淡了下来。何萱忍不住小声怨道:“皇上这一病,政事全都让太后和和郭大人决定了,皇上都您都不着急吗?”
徐泰低声打断她的话,呵斥道:“大胆,我们做奴才的怎可如此妄加非议主子?怎能这样与皇上说话?”
何萱自知失言,立即禁声挪到沈芸梦身后深深垂首,再不敢开口。傅晟泽轻叹着站起身,“罢了,朕自己宫里的人,没的那么多规矩。”复又望向沈芸梦,“芸梦,你向萱儿解释一下朕为何要这样做。”
沈芸梦颔首称是,婉转道:“臣女愚笨,若有失言之处,还望皇上恕罪。”随后便仰起头语声清清朗朗地分析道:“皇上如今将政事全交由太后处理,意在将太后推至风口浪尖上,引起群臣不满。萱儿,相信你已经得知昨日早朝时十几位大人要求面见皇上之事了吧。太后不让群臣探望皇上,更会引群臣猜测和非议,再加上成全了郭兴业提议的封禅一事,越发地让群臣认为太后和郭兴业嚣张跋扈、独断专权。俗话说物极必反,那么离他们倾颓,也就不远了。”
何萱经她一点立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皇上是在放任太后揽权膨胀,待群臣的不满累计到顶峰,再一举夺权,这样他们再无翻身之力。”
傅晟泽弯唇自得地笑了笑,“正是这样。朕虽然成日躺在永兴宫里,但也不是一无所知。太后有太后的势力,朕也有朕的势力。”
沈芸梦拉拉何萱的手,“萱儿,方才我制止里开口,一是怕你坏了皇上的打算,二是担心你在太后面前妄议朝政,会遭到杀身之祸。”
何萱感激地点点头,“我明白,我还要多谢你呢,芸梦。”
就在这时,从角门进来一名小太监,轻轻地行至徐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徐泰点点头摆摆手让他下去,之后便来到傅晟泽身前禀告道:“回皇上,薛贵妃那里的情况打听到了。嘉韵宫里的人都在说,是因为昨晚薛贵妃晚归,选了听雨轩那边的小路走,在听雨轩附近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受到了惊吓。”
傅晟泽一顿,蹙眉道:“不干净的东西?”
“是,据消息说是先帝难产而亡的容妃和小皇子”
傅晟泽奋力想了想,自己当时将将六岁,那一日的具体情况自己自然是不知晓,只事后听母后讲起,那一晚父皇驾崩,容妃听闻后动了胎气,导致早产小产,竟是一尸两命。十六年间都没有发生任何事,可为何在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事?
“徐泰,命令下去让嘉韵宫的人不要将此事散布出去,其他宫院的人也不得妄加猜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皇上。”
沈芸梦微微挑眉,心中暗想,只怕你想封住悠悠众口,也封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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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是舞姬玲珑献舞的日子,福泰酒楼人满为患。一舞罢,京卫指挥使林煜琛跟随着玲珑上了四楼。
自从贾大人的公子贾康硬闯玲珑闺房撞见林煜琛之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绝色舞姬玲珑,原来是被那个铁面无私、不禁女色的林大人包下来了。因而林煜琛之后去见郁玲珑也不再遮遮掩掩,但为免人猜疑,他去的也不是很频繁。
进入屋内,见郁玲珑正坐在雕百合菱格木窗下,把玩着美人觚中的几只睡莲。睡莲那白中透粉的花瓣,恰如她的面庞一般娇嫩,她小巧的下颚微微扬起,鬓边几缕碎发垂落,在月光下被染成了素和的银色,与她银制面具相得益彰,流露出不属于尘世的清雅柔婉。
“属下参见小姐。”林煜琛抱抱拳垂首恭敬道。
郁玲珑并未转过头,只是淡淡地说,“坐吧。”
林煜琛在她对面坐下,似乎有些忐忑地问,“小姐,您此次去青州是不是查到了什么?郁总舵主看了您的信之后情绪异常激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让属下转告您切勿急躁,要韬光养晦,每一步都要细细筹划,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找郁总舵主。”
“替我谢谢爹的关心。我这次确实了解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当然会告诉你。只是,你做好准备接受真相了吗?”
林煜琛望着她面具间露出的那双清冷坚毅的眸子,坚定地点了点头。郁玲珑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世真相,向他娓娓道来。
在郁玲珑平静幽婉的语声叙说下,窗外渐渐下起了细雨,秋夜的细雨簌簌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一阵一阵夹杂着雨丝的凉风扑打在脸上,令林煜琛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本以为自己能守在她身边一生一世,哪怕做下属也心甘情愿。谁能想到这个令人倾心的不凡女子,竟会是先帝唯一的血脉。那么在得知了她自己的身份之后,她会不会不需要他了?会不会抛弃他?
他想起身去关窗,却发现自己方才一直紧绷着肌肉,此时竟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郁玲珑望着他那震惊恍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软,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将他冰凉的手缓缓紧握,“煜琛,我知道这个秘密会让你们震惊,但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是我最信任的哥哥,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这一番话一出,林煜琛像是被解了穴道一般,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被她握住的那只手微微发着热,让他的心也渐渐温暖起来。
郁玲珑被雨丝的寒气扑得蓦地打了个喷嚏,林煜琛立即回过神来,箭一般蹿起关上了窗,随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麻利地披在她身上,又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小姐喝些热茶,仔细受了风寒。”
郁玲珑望见他这一系列迅疾如风的动作,不禁放松一笑,“你还是最在乎我的哥哥。”她捧着那杯茶小小抿了一口,一股清冽的茶香渗进她的皮肤,袅袅升起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望着他,似乎一时失神,“煜琛,我昨晚梦见我们初次相见的情景了。”
恍然间听到她提起初见,林煜琛也不禁想起那个樱花飞舞的春日清晨,一抹罕见的温柔笑意在他的唇边浮现。
郁玲珑也带着一抹温馨的笑,语声轻软甜蜜,“那时你还是吏部文选司郎中家的公子,我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又是郁擎天的义女。我每日练功时,都能听到从墙的那一边传来的郎朗读书声。直到某一天,我好奇极了,趁义父不在,便偷偷爬上了墙边的那棵高大樱花树。我爬到一枝伸向墙里树枝,趴在上面便看到了坐在树下摇头晃脑读书的你。我一个不留神,竟身子一歪掉了下去,好在你坐在下面将我接住了。”
林煜琛弯唇一笑,是啊,他一直记得那一天。
那时他还不到十二岁,整日被爹逼着读诗经。因着年纪尚小,他对诗经中那些描写男女爱慕之情的诗很是不屑,可偏偏自己将将读到郑风野有蔓草中的那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忽然头顶上方一声尖叫。
他仰起头一看,竟有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姑娘从一树茂密的粉白樱花树枝间掉了下来,他不自觉地身手去接,她便恰好落在他的怀里,虽然手臂被她砸地剧痛,但他仿佛一无所觉一般,一瞬不瞬地望着怀里的人儿。
81。青梅()
他仰起头一看,竟有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姑娘从一树茂密的粉白樱花树枝间掉了下来,他不自觉地身手去接,她便恰好落在他的怀里,虽然手臂被她砸地剧痛,但他仿佛一无所觉一般,一瞬不瞬地望着怀里的人儿。
怀里的小姑娘身穿一套粉白色绣百蝶穿花上衣,下身是一条同色的裤装,袖口和裤脚都收紧着,很像习武之人的穿着。只见她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露出惊慌又羞赧的神态,漆黑发亮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樱花瓣被她震地纷纷扬扬飘落而下,有的落在她稚气未脱的肉肉脸蛋上,却都被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比得黯淡无光。她微红着腮,鼓起勇气喏喏又逞强地向他说了一句,“你你是谁!”
而他竟抑制不住笑了出来,这应该是他问她的话吧。他第一次觉得,原来那些诗词中所写的都是真的!以至于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成日吟诵的都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小芸梦隔三差五便会从樱花树上偷偷爬过去见林煜琛,两个小小的人儿渐渐成了相依相伴的伙伴。直到那一晚,小芸梦躲在墙外阴暗处,看到了几位阴森可怖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翻进了林府的高墙。
她怎么可能不认得,那黑衣,那发型,就是当年杀死苏姨和义兄的神影卫!从爹爹沈朗和义父郁擎天的口中得知,神影卫出现,便不会有活口。小芸梦颤抖着想到,神影卫出现在这里,那么便是要来杀林煜琛一家的吗!
她死死抑制住自己即将出口的惊呼,按捺下颤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再次从樱花树爬进了林府。
此时的林府已经乱成一团,仆人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凌乱地倒着,小芸梦站在庭院里都能听见前庭和寝房那边声声刺破夜空的惨叫。她不能让神影卫发现自己,于是缩着身子沿着墙边黑暗处向后院溜去。
烛火被掀倒,火舌沿着床帏和桌布一路蔓延而上,顷刻间便将木质房屋点燃。林家一家三口都跑了出来。在一片惊呼惨叫声中,神影卫如死神一般降临在一家三口面前。
林大人将夫人和林煜琛护在身后,嘱咐夫人带着林煜琛快从角门逃走,自己一人迎上了神影卫的长刀。
林夫人带着林煜琛拼命地跑,刚跑到角门口便被一位神影卫截住了去路,惊慌之下林夫人使出全身力气将林煜琛推出角门,自己则惨死刀下。
解决了林大人和林夫人之后,神影卫从角门出去,却不见了林煜琛的身影。
小芸梦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伺机而动,好容易等到了林夫人将林煜琛推出角门,小芸梦上前一把捂住林煜琛的嘴,带着他没了命地奔跑,在府宅后的小巷里七拐八拐,终于摆脱了神影卫的追击。
二人暂时躲在了一间破败的民房里,林煜琛一摆脱小芸梦的控制,便不管不顾地要冲出去。
小芸梦一把拉住他,“你要做什么!回来!”
林煜琛一边掰开小芸梦的手,一边流着泪吼道:“我要去救我爹娘!你别拉着我!”
小芸梦恨铁不成钢,气恼地迎面就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我拼了命地将你救出来,你居然还想回去!”
林煜琛抹了一把鼻子下的血,愤愤站起身,“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
看到他那不知死活的样,小芸梦又连着给他了几拳几脚,打得他再也爬不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清澈的眼中第一次露出如此气愤决绝的神色,“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救你爹娘!你现在去就是去送死!若是你死了,谁还能为你爹娘报仇!如果你还想回去,我也不拦你,你去送死吧!”
她明明比他还小两岁,此时却像大人一般以一种睥睨鄙夷的姿态望着他,说出一番如此狠绝的话,将林煜琛震惊地僵在当地。
良久,林煜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会武功?”他的声音在沉寂过后显得甚是干涩虚浮。
小芸梦挑了挑眉,只见他艰难地坐起身爬到她脚边,扯着她的裤脚急切地哀求,“你教我武功!我学会武功之后要为爹娘报仇!”
小芸梦见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软了下来,弯身将他扶起,“你真的想学武功?”见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小芸梦道:“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会教你无人能敌的武功。”
之后,小芸梦便将林煜琛带去了河间会,将他托付给义父郁擎天。林煜琛隐姓埋名,跟着郁擎天和沈芸梦一起学习武功。郁擎天看他为人稳重又聪慧,便渐渐将河间会的一些事务交给他处理,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五年后,在沈朗的安排下,林煜琛当上了京卫指挥使,跟在沈芸梦身边保护她,为她做事。
自己的命和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带给自己的,所以林煜琛心甘情愿守护在她身边,听凭差遣。他只是不知,自己可否有幸,能成为那个与她执手白头的人。
回忆到此处,林煜琛还有些微微恍惚。沈芸梦站起身坐到他身边,带着澹澹而悠然的笑,低声道:“我已经在宫里做了安排,你也许很快就能为你爹娘报仇了。”
林煜琛猛地转过头,心脏激烈地狂跳。原来她并没有忘记,没有忘记他的初衷,时隔六年,终于快要帮他报仇了!
“你开心吗?”沈芸梦轻轻地说。经历了这些日子的担忧和辛劳,沈芸梦今日见到林煜琛终于放松下来,却感觉身子异常沉重,脑袋懵懵的,眼皮也似千斤一般不断地往下压。
林煜琛也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疲惫之态,担心地望着她,“小姐,您累了,请早些休息吧。”谁知话还没说完,沈芸梦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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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过了早朝的时辰,傅晟泽在龙床上躺腻了,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心中寻思着沈芸梦平日都是早早便伺候在旁,今日为何还未进宫。
他停下脚步,叫来立在宫门口的徐泰,“徐泰,沈女官今日为何还未进宫?”
徐泰快步走来,弯下腰,面有忧色,“回皇上,方才沈大人让人带了话说,沈女官昨日染了风寒,今日怕是不能入宫伺候皇上了。”
“染了风寒?”傅晟泽剑眉微蹙,忆起昨日天气确实突然转寒,夜晚还下了场雨,“让郎中看过了吗?怎么说?”
“沈大人已让郎中看过了,说是沈女官连日奔波辛劳,忧思惊惧,加之昨日染了风寒,便病倒了。这病虽然来得急,但沈女官底子好,相信养上几日便可痊愈了。”
傅晟泽目光遥望殿外金瓦上雾霭沉沉的天空,沉吟半晌,“难为她女儿家陪朕出宫微服私访,经历了那么多九死一生。她回宫后病倒,也有朕的责任。”他的心头有说不清的感觉拂过,似焦虑,似心疼,似渴望,煎熬地他急迫难耐。
但傅晟泽还是将那感觉按奈了下去,对徐泰淡淡吩咐道:“你去太医院让太医抓些上好名贵的药材送到沈府。将朕的话告诉芸梦,让她不要急,安心在府里养病,宫里有何萱帮忙,等她的病痊愈之后再进宫。”
徐泰躬身谢道:“皇上仁慈!奴才代沈女官谢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徐泰转身,恰好一位小宫女端着御膳房做的燕窝粥走了进来。徐泰接过递给傅晟泽,“皇上,秋来天气转凉了,喝碗燕窝粥暖暖身子吧。”
傅晟泽略一点头,在徐泰的伺候下喝了几口,眼风一扫无意间看到那小宫女腰间挂着一枚香包似的东西,但其上秀的花样却有些古怪。
“你带的是什么?”傅晟泽将碗推回给徐泰,将徐泰和小宫女都惊了一跳。
徐泰推了推小宫女,那宫女才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皇上,这是平安符。”
“平安符?拿来让朕瞧瞧。”
宫女还有些畏惧,徐泰一把将平安符从宫女腰间拽下,递给了傅晟泽。
傅晟泽将那平安符捏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见这平安符上秀的都是一些奇诡的咒语,不禁冷下脸来怒道:“为何要在宫中带这个!”
宫女吓得哭了起来,喏喏哭着说,“宫里的奴才都在传,听雨轩的容妃和小皇子死不瞑目,回来索命了,所以所以宫中人近来大多都带着平安符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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