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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姬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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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地望着他。
傅晟泽也直直地望着郭兴业,他不明白郭兴业死的时候眼里的情绪为何如此复杂,几乎将他的灵魂都要吸进去。他此时明白的只有一件事,他傅晟泽,终于成为了夏国的实际统治者。
而站在傅晟泽身边的沈芸梦,内心也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静。她和徐泰及殿下的林煜琛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中有激动、有狂喜、有释然、有得偿所愿,也有一丝迷茫无依。
十几年来的精心准备,今日终于杀了郭兴业,软禁了太后,为自己的父皇母妃、苏姨义兄,及千千万万死在郭兴业和太后手中的人报了仇。可大仇得报后,竟是空虚和茫然
仿佛有一片茫茫白雾笼罩在了她眼前,让她一时看不清眼前的路。看不清便看不清吧,左右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去想。
103。收权()
夏泰十七年,在夏国历史上注定是意义非凡的一年。往日的少年天子傅晟泽,经过心思缜密的谋划,在一众得力心腹的协助下,终于铲除了以郭兴业为首的郭党,又打压了以太后为首的后党。
郭兴业把持夏国朝政数十年,在夏国的势力盘根错节,要想将其根除,必须不能手软。继郭兴业在中和殿被就地正法后,一鼓作气在全国大肆捉拿郭兴业党羽。只要有一点零星的证据证明该官员与郭兴业有关,神影卫便会出现在其府中强行捉拿归案。
捉到的官员一个供出另一个,短短几个月内便抓到了上百官员。傅晟泽下令将郭兴业及其他六名主要郭党人员斩首后鞭尸一百,再将尸首挂在城楼上以儆效尤。被鞭完一百鞭后,尸体已血肉模糊,看不出一点人形了。之后又在城门上日晒雨淋了一个月,最后的尸体已成了几具狰狞的干尸,再也认不出它们生前是什么模样。
在那一年里,整个夏国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神影卫抓走的人就是自己。主管司法审查的大理寺卿因卷入郭兴业买卖考题一案而被斩首后挂在城楼上,大理寺其他官员更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刑部大牢都人满为患。
直到一年后才审完了所有的郭党和后党官员,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罢免的罢免。这夏国的天,真是换了啊。
一批人落马,自然会有另一批人飞黄腾达。其中便以督察院都御史何彦,和金科探花高建翔为最。何彦升任吏部尚书,入主内阁。探花高建翔任督察院副都御史兼六科给书中。两人一时间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尤其是高建翔,刚中探花便被皇上赏识委以重任,可谓前途无量。
另一方面,庄妃吴筠瑶之父,光禄寺卿因证实为郭党成员而被流放。吴筠瑶也因此被赐毒酒身亡。再加上先前与前禁卫统领张伟私通的顺妃郑晓怜被赐死,傅晟泽一下子折损了两位嫔妃。后宫妃嫔稀少而皇上还没有子嗣,是时候在全国范围内选拔才貌德三全的女子充实后宫了。
盛夏七月,骄阳似火。午后的永兴宫静悄悄的,只有树上的知了吱吱叫个不停。永兴宫中的莲池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金光。暑气蒸腾而起,似乎空气都在微微晃动。宫人们都懒洋洋的,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搧着却还打着瞌睡。
而永兴宫寝宫之内,四个角落放置的巨大水缸中盛满了白色的冰块。渐渐融化的冰块将寝宫内的热气吸收,让室内凉爽舒适。
傅晟泽身着光滑轻薄的丝绸寝衣正在龙床上午睡,绡纱帐外立着两名宫女用羽扇为其缓缓搧凉。
直至下午未时,傅晟泽才渐渐转醒,命宫女们为他更衣梳洗。待他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去往御书房,沈芸梦与何萱已在御书房为他分类奏折了。
见傅晟泽入内,二人齐齐福身请安:“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唔,平身吧。”傅晟泽和蔼地说道,坐到御案之后。
何萱偷眼瞧他,嬉笑着问道:“皇上,今日上午的选秀,陛下可有中意的女子?”
傅晟泽烦闷地长叹一声,“哎,都是些庸脂俗粉,没一个能入朕的眼。”他一整个上午都坐在保和殿内遴选秀女。起初还有些新鲜,几个时辰后,那一批一批的女子千篇一律,看得他头昏脑涨,没有一个能让他记住的,“若不是为了拉拢她们的父兄巩固朕的江山,朕才不会费这些功夫呢。”
“臣女觉得户部侍郎之女和柳州巡抚的妹妹才貌双全,性格温婉,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沈芸梦笑着提醒道。
傅晟泽困惑地问道:“有这两个人吗?”
一听此话,何萱和沈芸梦相视一眼皆掩唇嗤笑起来。傅晟泽摸了摸头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看了那么多女人难免看花眼嘛。你们两个也要有分寸啊。”
何萱和沈芸梦这才渐渐止住了笑意,颔首应道:“请皇上恕罪。”
傅晟泽望着沈芸梦的笑脸,心中无比痴迷。要那些女人做什么?要她一个就够了。
“咳咳,”傅晟泽清了清喉咙找回自己的理智,向她俩问道:“你们俩也都及笄了,可有打算许配的公子少爷?”
何萱立时红了脸,垂眸羞赧地说:“上个月督察院副都御史高建翔已向臣女提亲了。”
沈芸梦和傅晟泽都惊讶地望着她。目前朝中声望最高的两位就是何彦和高建翔,若是他们两家结为亲家,可谓强强联手。
“这真是好事啊,恭喜你了萱儿。”沈芸梦拉着她的手真诚地恭贺道。
傅晟泽的表情却有些微妙,“那你答应他的提亲了吗?”
何萱俏皮地答道:“暂时还没有,臣女还要观察他一段时间。”
傅晟泽邪邪一笑,“的确要好好观察。你们俩都挺单纯,可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
“谢皇上提醒。”何萱娇羞地谢道,顿了顿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臣女差点忘了还要去器物司领永兴宫的器物呢。臣女便先告退了。”说罢便向傅晟泽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何萱走后,御书房内便只剩下了傅晟泽和沈芸梦二人,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一股压抑之感笼罩上沈芸梦的心头。
傅晟泽倚靠在龙椅中,眯起眼笑盈盈地望着她,“过来。”沈芸梦紧张地慢慢挪了过去立在他旁边,傅晟泽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坐下,坐在这里。”
沈芸梦忙低下头,“臣女不敢”
谁知她还没有说完,傅晟泽便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斜着身子倚靠着他的胸口。沈芸梦惊呼一声,想要跳起来,却被傅晟泽抱得死死的。她心中暗想糟糕,自己不应该跟他独处一室的。
傅晟泽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没心没肺地笑道:“终于能抱抱你了。”
傅晟泽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脖颈,放在她腰间的手也热得发烫,令沈芸梦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沈芸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想掰开他的手,“皇上,这不和礼数”
“什么礼数?朕想抱抱你不行吗?”傅晟泽不耐烦地说,吻了吻她的额头,“朕早就说过要封你为淑妃,如今也是时候兑现朕的承诺了。”
沈芸梦直起身面向他,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臣女不敢妄图淑妃之位。”
傅晟泽也定定地望着她,不容置疑道:“有何不敢?朕能夺回权利有你不少的功劳,这淑妃之位是对你的嘉奖,也只有你能配得上这个位子。”
“可是皇上”沈芸梦犹豫了一瞬,为难地轻声道:“我还没来月事”
“这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及笄,来月事是迟早的事。朕先封你为妃,”他说着抬起手指暧昧地轻轻刮着她的脸颊,“待你来月事之后再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让你生下朕的龙种。甚至让我们的孩子继承皇位。”
沈芸梦厌恶地侧脸躲开她的手,胃里翻江倒海差点要吐出来。
虽然她尽力不让这厌恶表现在脸上,可傅晟泽还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他的手僵在了那里,眼神瞬间变得幽暗冰冷,“怎么了?你不喜欢朕吗?不愿意做朕的女人吗?”
饶是沈芸梦平日淡定从容,但此时离他这么近,感受着他强势霸道的男子气息,作为女子的她心中难免有些慌乱。沈芸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找出一个安抚他的借口。
“臣女不是”
傅晟泽眸光忽然一凛,愤怒又犀利地问:“难道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沈芸梦的头顶仿佛有惊雷炸响,这句话如一支利箭般直刺她的心脏。她蓦地睁大双眼,惊惶地喊道:“没有!皇上那个我我只是没准备好”
傅晟泽头一次见她这般惶恐不安,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他愤然眯起眼,失望又气恼地望着她,“你真的爱上了别人!说!那个人是谁!说啊!”
作为帝王居然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这就仿若让人当面搧了一巴掌,让傅晟泽那颗自卑又自傲的心受到了屈辱践踏。
他狂怒地向她咆哮着,目眦欲裂。沈芸梦惶恐地解释道:“皇上息怒,臣女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傅晟泽不听她的解释,“你不说是吧?不说朕现在就要了你,让你再也别想跟他在一起!”
傅晟泽吼完猛地倾身吻了上去,紧紧贴着她的唇,将她的嘴唇咬破,血腥味立即在二人口中弥漫开来。傅晟泽暴怒之下手上的力气更大,勒得她的腰快要断掉,口中的空气也被他粗鲁地夺走,沈芸梦几乎无法呼吸
她拼命地在他怀中挣扎,捶打着他的胸口,妄图将他推开,“不要唔皇上不要”
104。暴戾()
怒龙已扬起头,傅晟泽哪里还听得见她的话,站起身将她压在御案之上,粗暴地开始撕扯她的领口。沈芸梦被他这一举动彻底激怒,再也不想伪装下去,趁他霸占着她的嘴唇时,也一口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傅晟泽吃痛低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沈芸梦趁机将他推开,闪身从他身下逃了出去。傅晟泽捂着滴血的嘴唇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忽然抬手狠狠地搧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沈芸梦被他搧倒在地,脸颊似火烧般刺痛,耳朵一阵嗡响。
“好啊连你也背叛朕”傅晟泽咬牙切齿地指着她道:“你想护着那个男人吗?就算你不说,朕也能查出来!”
沈芸梦倒在地上捂着脸,眼中渐渐起了泪光,委屈地望着他,语带哭腔喏喏道:“皇上误会臣女了臣女真的没有”
“滚出去!”
沈芸梦眼中暗暗闪过一丝恨意,站起身转身便冲出了御书房。
她飞快地跑着,不顾一切想要逃离那个恶心的野种,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憎恨。在转过一个拐角时,她蓦地一头撞上了一位高大的黑衣男子。她不敢抬起头,只听头顶处那人温柔的声音问:“小姐,你怎么了?”
是林煜琛。遇见林煜琛让沈芸梦瞬间卸下了防备,方才所受的委屈侮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的眼里一阵酸涩,泪水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
林煜琛头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落泪,一时间竟乱了阵脚,惊慌失措地问:“你你怎么哭了?”
他环视一圈四周见没有人,便拉着她拐进一个偏僻狭窄的角落里。沈芸梦倚靠着墙壁垂首无声落泪,林煜琛立在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脸,竟见她的左侧脸颊高高的肿起,四道红指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触目惊心,下唇也被咬破,仍在淌着血。
“这是谁干的!”林煜琛心痛又愤怒地低吼出声,俊美的眉宇紧蹙,“难道是他?”
沈芸梦窘迫地侧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此时自己狼狈的模样,轻轻点了一下头。
林煜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狠狠一拳打在她身侧的墙壁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愤怒。
自己将她视为珍宝,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而那个野种皇帝竟然敢动手打她!还有她被撕破的领口及染血的嘴唇,证明他不仅打了她,还意图侮辱她!林煜琛胸中的怒火灼灼燃烧,蓦地转身戾气浓重地便要冲出去。
“不要!”沈芸梦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微微摇头安慰道:“不要去,我没事的”
林煜琛望着她柔弱狼狈的模样,心疼地简直无法呼吸。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怒火,回到她身边。他低下头怜惜地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却又怕会弄疼她,在仅差毫厘之处颤抖地停了下来。
“我林煜琛发誓,他会为此付出代价。”
沈芸梦深吸几口气渐渐止住眼泪,眼底沉淀出浓浓的恨意来,“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而这一幕却被前来永兴宫面圣的高建翔看到。高建翔闪身躲在一根廊柱后面,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二人亲密暧昧的姿态看来,他们一定有私情。高建翔邪邪一笑,这个发现或许以后有大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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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琛将沈芸梦送回房间,派人去太医院向陆鸿煊要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送去给沈芸梦。
再次回到她房间时,沈芸梦已经躺下了,面朝着里面不知她睡着了没有。林煜琛在门外犹豫了片刻,终是将药膏放在她门口,轻叹一声转身离去。此时她一定不想让人打扰,就让她好好静静吧。
沈芸梦当然没有睡着,她躺在床上,思绪纷乱地反思着这一年多来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利用傅晟泽铲除了郭兴业和太后,却没想到傅晟泽会连带着杀了一百多官员。
这些官员与郭兴业同流合污,理当依法处置,可他们府上的家人和仆人却是无辜的啊。那些官员被处置之后,府上的仆人被连坐,女眷都被送去当了官妓,过着绝望屈辱的生活。想到这些人的命运,沈芸梦便自责不已。
她将京中发生的事写信告诉了身在济州的义父郁擎天。义父为她终于报了仇而高兴,询问她将来打算寻个人家嫁做人妇,还是再将属于她的身份和皇位夺过来。沈芸梦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回复。
沈芸梦不禁忆起自己生辰那一日,她与薛瑾瑜相约在翡翠湖见面。在一片花与鸟的世界中,薛瑾瑜深情款款地牵着她的手说:“芸梦,你可愿与我执手共白头?”
沈芸梦到今日依然能清晰地记得,他那日穿着一袭湖绿色竹叶暗纹锦袍,与身后碧绿的湖水交相辉映。他纤长魅惑的褐色眼眸定定凝视着她,眼中的柔情蜜意让她迷醉。墨玉般的长发不时顽皮地飞上她的脸颊,让她不由地羞红了脸。
不知为何,她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慌乱不安地挣开他的手,转身逃也似的跑离了那里。临去时薛瑾瑜那惊诧受伤的眼神让她愧疚不已。
薛瑾瑜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大乱阵脚,沈芸梦回府后才冷静下来认真思考这件事。她无疑是爱着薛瑾瑜的,但她瞒着他的事太多,若是薛瑾瑜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和她所做的事,还会爱她吗?沈芸梦真的不确定,所以她不敢接受他的求婚,也不想草草就将自己嫁给一个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人。
另一方面,她不是没想过将皇位夺过来,但一想到傅晟泽曾经那孤独无助的眼神,她都会提醒自己,傅晟泽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让他知道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何等残忍?还不如就此让他在谎言中度过一生,看到他成为励精图治的明君,沈芸梦也就能放心地离开京城了。
可经过今日的事情后,她才明白自己是无法离开京城这个漩涡了。皇帝要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跑得了。可她根本不想成为傅晟泽的妃子!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心底深处那个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不行!沈芸梦强行将它按捺下去,再等等看吧,再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定他会成为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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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梦离开后,傅晟泽发狂一般在御书房乱扔乱砸,奏折、笔墨纸砚、花瓶、茶盏尽数砸在地上,御书房一片狼藉。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九五之尊,是这个国家最尊贵最高尚的天子,为什么却不能得到女人们的心?前有郑晓怜与张伟私通,如今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沈芸梦也会爱上别的男子。她们到底是怎么了?自己难道就这么差,没有一个人真正爱自己吗?
宫女们在外面听见声响本想进去查看,将将一开门便被傅晟泽掷来的茶杯砸中额头,赶忙惊恐地退了出去。
“滚!谁都别进来!朕谁都不见!”
傅晟泽在御书房内疯癫地大喊,将候在房外准备面圣的高建翔都吓住了。高建翔在御书房外等了半晌,见傅晟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悻悻地离开了永兴宫。
一直到天色转暗,过了戌时,傅晟泽才觉得累了,渐渐平静了下来。宫女们小心翼翼地请求入内,这才将傅晟泽请回了寝殿。
梳洗完毕躺在龙床上,傅晟泽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下午沈芸梦临走时那擒着泪水的双眼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眼神中蕴满了恐惧、委屈、伤心、幽怨,还有一丝丝恨意。她是在怕自己、恨自己吗?
对了,他想起来了,芸梦当时说她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这说明她还是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原来是自己错怪了她啊!那个时候傅晟泽真是气到失去理智,竟然动手打了她。他现在才感到后悔,可芸梦会原谅他吗?今晚是沈芸梦值班,那么她现在还在宫里。
思及此,傅晟泽再也躺不下去了,从床上跳起来只穿着寝衣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沈芸梦的耳房。他必须要去向她道歉,必须现在就去!或许她只是一时生气,等他去安慰安慰她,她就会回心转意的。
傅晟泽快步穿过回廊,夜风带起他的丝绸寝衣在脚边翩飞。行至沈芸梦的房外,见房内已息了灯,静悄悄的,现在还早,她应该刚睡下。傅晟泽伸手推门,发现门锁着。他便深吸几口气调匀呼吸,在脑中准备好一会儿要向她说的话,便抬手轻轻敲门。
“咚、咚、咚。”
沈芸梦今日受了刺激早早睡下了,正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一阵敲门声将她吵醒。
“是谁?”沈芸梦揉着眼睛用胳膊支起身子喃喃问道。
105。坦白()
门外那人却不出声,又敲了几声门,这次似乎更加急切了一些。
沈芸梦不耐烦地起身点亮烛灯才走到门边,迷迷瞪瞪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立着的那个男人后瞬间清醒了过来,“皇上!”
沈芸梦下意识地就想关门,但傅晟泽已伸手挡住门闪身进了屋里,一步步向她走去。才经过下午傅晟泽对她的侮辱侵犯,此时深更半夜里傅晟泽穿着寝衣又忽然闯进她的房间,沈芸梦惊恐地连连后退,生怕他又要做出什么事来,“皇上您来这里做什么?”
傅晟泽尽量将语气放得温柔,轻声道:“芸梦,你不要怕,朕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
沈芸梦惊讶地望着他,而傅晟泽已来到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肩膀愧疚地说:“芸梦对不起,朕下午不该打你。当时朕是气得一时失了心智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朕太后悔了。”他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左侧脸颊的红肿已消了一些,但那些指印还清晰地印在她脸上,“你的脸怎么样了?还疼吗?”
傅晟泽抬手向她的左脸摸去,沈芸梦立时摇摇头躲开了他的手,“不疼了,臣女已向陆太医讨了消肿的膏药抹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傅晟泽听后心疼地望着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朕对不起你,竟下手这样重”
沈芸梦感受着他火热却微微颤抖的手,借着烛光和月光望着他那充满自责、内疚、心痛的眼神,心中暗想,如不是她知晓他的本性,或许早已感动地痛哭流涕了吧。
沈芸梦垂下眼睫,凄凄然道:“皇上言重了,臣女怎敢让皇上向我道歉?”
“你还在生朕的气吗?”傅晟泽急急地问道。
沈芸梦侧过身酸酸地说:“臣女怎么敢?”
这话听来还是像在跟他赌气似的,将傅晟泽急得连连温言软语相劝,“朕都低声下气地来向你道歉了,你还要跟朕赌气到什么时候?朕保证今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对你动手。朕也不会强迫你,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准备。你就原谅朕,好不好?”
沈芸梦微微侧脸斜睨着他,半信半疑地问:“此话当真。”
傅晟泽忙不迭地扳过她的肩膀,定定凝视着她道:“朕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沈芸梦弯唇娇羞地笑道:“那臣女便原谅皇上了。”
傅晟泽一脸狂喜地将她揽入怀中,又爱又恨,“你这个小妮子,可要让朕发疯啊!”
沈芸梦在他怀中讥讽地一笑,想不到傅晟泽这么单纯,她三两句话便将他吃的死死的。有了他的亲口保证,今后短时间内应该不必担心了。
两人抱了片刻后,傅晟泽放开她,又要向她吻去。沈芸梦身子忙向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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