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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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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踱出门去,全神贯注扫视过后院每一处。

    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角落里一棵高耸的榕树上,最高处的树枝无风自动,大幅摆动了近十下后趋于平静。

    “轻功不错。”上官令仪低声道。

    如此故弄玄虚的风格,与昨日戏场简直如出一辙。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向对面看去。

    正对面禅房的门依然紧闭,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稳妥起见,两人保持着警惕退向对面。此时最需要被保护的,除了上官令仪便是尚处昏迷之中的赵修盈。

    温霖棐忽然有些后悔让谢怀风独自前往古月镇,于他们于谢怀风,这都不算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他们只顾着救回赵修盈一条命,为此忙的焦头烂额,疏忽了许多。

    房门是上官令仪推开的,屋里一切如旧,陶珩衍和醉流霞大抵半步都没有动过,皆在原处。

    只是上官令仪提到嗓子眼的心却无法放下去。

    敌暗我明,最为磨人意志。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对方显然可以一点一点将他们耗死在此处。

    陶珩衍显然注意到了上官令仪与温霖棐算不得晴朗的脸色,本以为是两人的对话不大愉快,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仅凭这几日的了解,陶珩衍也大概能揣摩出上官令仪与温霖棐的性子。两人是不同风格的爽利,绝不会将一番话谈到双双不愉快的地步。

    不等陶珩衍想好如何旁敲侧击地问出来,温霖棐就面带疑色问道:“刚才,没有人来过吗?”

    单看陶珩衍懒懒散散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在墙上的姿势,上官令仪心里已有了数。

    “或许,应该要有人来过?”陶珩衍不答反问,将目光投向了醉流霞。

    醉流霞摇了摇头:“并无。”说罢又补了一句,“我一直在这里,陶公子可以作证。”

    温霖棐没有理会醉流霞极力撇清关系的后半句,对经过她身边的陶珩衍道:“怀风还没回来。”语气颇为担忧。

    温霖棐担忧谢怀风安危的时候不多,陶珩衍虽不知来龙去脉,从这句沉甸甸的话里却也能体会到一二。

    陶珩衍微微侧头预备回应温霖棐,忽觉余光里闪过一道黑影,待他回头时,门口连一片残影都没有。

    除了躺着的赵修盈,所有人都看到了这道转瞬即逝的身影。

    陶珩衍眉心微蹙,沉声道:“不要离开这里。”

    醉流霞只身挡在上官令仪前头,目送陶珩衍握着软剑走到院子里。

    赵修盈的这间禅房正巧没有后窗,众人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从正面应敌,但前提是,敌人肯现身。

    陶珩衍提着剑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除了一只突然蹿出的小猫,再无活物。

    佛门之地,不可轻易示人以利器,为免被人误会,陶珩衍只好先回了禅房。

    陶珩衍的目光扫过醉流霞,又看了一眼满是戒备的上官令仪,面无表情地转身对着门口。

    几人默契地守着敞开的大门,死死盯住门口半刻也不遗漏。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可疑的人影没有再出现,温霖棐的忧虑却已达到了顶点——谢怀风还没有回来。

    温霖棐显而易见的焦虑隔着醉流霞传到了上官令仪眼里,令仪思忖片刻,开口道:“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家坐下来?”

    陶珩衍微微侧身。

    上官令仪唯恐没表达清楚,慌忙解释道:“一直紧绷着,会很累的。”

    意志上的对抗,比真刀实枪更可怕。对方用的显然是精神战术。

    “没错,坐下来喝杯茶。休息片刻,再继续不迟。”陶珩衍毫不犹豫地背过身往小几前走去,若有若无的阳光勾勒出他慵懒的身形。

    既然是精神战术,那就得先养足精神才行。

    上官令仪二话不说行至几案前,寻了个正好能看到门口的角度,顺手把短刀放上去,挨着陶珩衍坐下。

    陶珩衍看着那把他极少离身的短刀,轻笑道:“用着可还称手?”

    上官令仪拿起短刀放在眼前端详了片刻,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的使用,刀柄上的纹路已经黯淡,却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光泽,刀鞘上绘着看不出形状的暗纹,上官令仪猜想是图腾一类的东西。

    她莫名觉得暗纹有些眼熟,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好先发自肺腑夸道:“还没用到。不过我相信它会是一把称手的好刀。”毕竟是救过她两次的兵器。

    “那是自然。”陶珩衍也不谦虚,欣然接受了上官令仪的夸赞。

    两人说话间,温霖棐默不作声走到赵修盈床边坐下,侧着身子,将门口一切动静悉数敛在眼底。

第32章 刺探虚实() 
醉流霞在原地踌躇半晌,迈着大步走到陶珩衍另一边坐下,一只胳膊不自然地搭在檀木小几上,僵硬地瞧着门外。

    硬熬时间本就痛苦,何况还不能太过放松精神。

    上官令仪将短刀拿在手里随意转了几下,看起来颇为娴熟。

    “你会使刀?”

    上官令仪抬眼便瞧见醉流霞质疑的眼神。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套话的好机会。

    她点头道:“会一点。怎么了?”

    “没什么。”醉流霞的目光放在上官令仪手中的短刀上,陷入沉思。

    上官令仪半打趣道:“前辈认识的我,该不会是不会使刀吧?”

    陶珩衍眼皮动了动,眼神顿时有些耐人寻味。

    “我记得你最擅长的是剑。”醉流霞慢条斯理端起面前的茶水,泰然自若。

    上官令仪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醉流霞的回答非但没有解了心头之惑,反而让她更加迷茫。

    比上官令仪迷茫更甚的却是温霖棐。一夕之间,她印象里的上官令仪和醉流霞全都变了样。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瞧人的眼神。

    温霖棐没有自我审视多久,对她来说,眼下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从这里到古月镇,来回需要多久?”陶珩衍与上官令仪初来乍到,这话自然问的是对此地有所了解的醉流霞。温霖棐终究还是没能沉得住气。

    “最多半个时辰。以谢兄弟的脚力,还能再快一些。”醉流霞如实告知。

    温霖棐向香炉看去,从谢怀风离开到现在,已有三炷香化作灰燃断其中,第四炷刚刚好燃了一半。温霖棐很难再说服自己。

    “我出去一趟!”

    陶珩衍还不及出言阻拦,就已有人替他做了这件事。他却没有心情感谢这人,或者说,这群人。

    待看清眼前的阵仗,陶珩衍觉得方才他们放弃在门口傻站,实在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可单单是留在这里,就已经是坐以待毙了。

    上官令仪则是两眼一翻,恨不得即刻昏厥过去,也免得再面对这群鬼魅般的黑衣人。

    她算是明白方才莫名的不安是从何而来了,可惜明白的有些晚。

    刚才的黑影只是来刺探虚实,他们倒好,巴巴地把自己的底细往外抖落,引来一群饿狼,实在是毫不意外。

    不过既然大部队在此处,是否也能证明谢怀风暂时无事?

    温霖棐来不及细想,在黑衣人出现的一瞬间条件反射将袖口一挥,掷出几道银芒。

    陶珩衍眼疾手快地跟上,先发制人将剑锋刺入一人肩头。

    不是陶珩衍刺偏了,而是那人及时躲闪,避开了致命一剑。

    四人对几十人,其中还有一个算不上战斗力和一个不知会否出手相助的,他们的胜算就像天边的浮云,渺茫二字都不大足以形容。虽不知醉流霞的想法,但陶珩衍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让令仪出事。至于赵修盈,实在有些难说。

    可是这群黑衣人明显是冲赵修盈而来,对陶珩衍一干人等,最多算一网打尽。

    上官令仪只觉手里的短刀蠢蠢欲动,偏偏醉流霞像一道天然筑在她面前的屏障,哪边有威胁就转向哪边,根本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上官令仪被醉流霞疾如雷电的身形晃得眼花,不自觉偏了偏头,正好撞见一个趁乱溜进来的黑衣人,她已拿起手中短刃,只需再往前一步就能让温霖棐一夜的努力前功尽弃。

    上官令仪是此时战局中唯一得闲的人,也是唯一有可能挽救赵修盈性命的人。

    没有分毫迟疑,上官令仪飞起一脚,准确无误踢到黑衣人手腕上,短刃应声落地。

    近身作战,是这些黑衣人的优势,同样也是劣势。只要能有一招出手的速度在黑衣人之上,她们就没有半分闪躲的余地,而这一招,通常会是致命一击。

    就算不是致命一击,下一招也一定是。

    在黑衣人进一步反应之前,上官令仪手中短刃已刺进她的要害处。

    在你死我活的时候慈悲为怀,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上官令仪拔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伤口剧烈的痛楚,还是因为动手杀人之故。

    只是这一瞬的恍惚,上官令仪就觉左肩上似是落下一把厚实沉重的砍刀,砍得她踉跄几步,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本以为自己是在后的黄雀,谁知成了捕蝉的螳螂。亏还是不亏,上官令仪没有多余的意识再去思考。只是保持清醒,就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努力睁开渐趋模糊的双眼,想要看清究竟是谁肯在这种生死关头往自己身上挂一个不算轻的拖油瓶。

    耳边剑刃破空之声给了她答案。

    上官令仪实在开心不起来。

    有了她这个累赘,陶珩衍应对起黑衣人显然没有了方才的从容。

    “放开我。”也不知道陶珩衍有没有听到,她却是用了此时能喊出的最大声音。

    陶珩衍带着她猛然一个后撤,低低道:“别乱动。”

    说完这句话之后,陶珩衍挥剑的幅度比方才小了不少。耳边兵刃相接之声略显嘈杂,上官令仪却觉得身子不由自主往下沉去,本能地攥紧了手里握着的东西。

    陶珩衍眼神复杂地看着令仪将他的衣襟揪成一团,手腕一翻,斩落一把短刃,冷眼瞧着黑衣人被暗卫从后敲晕。

    因为人数以及身处佛门的缘故,所有的暗卫都被安置进了寺里另一处院子,若不是之前陶珩衍留了个心眼早做准备,恐怕等不到暗卫前来支援。

    一只飞镖从门外射来,精准地扎进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仰面倒下,眼中的惊恐尚未褪去。

    “怀风!”隔着一扇门,陶珩衍都能感觉到温霖棐的欣喜。

    他亦是松了一口气。

    把飞镖扔的这么准,说明谢怀风还能活蹦乱跳。

    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摆了一地,剩下的也只是垂死挣扎,犹做困兽之斗。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香炉里的第四炷香堪堪燃尽。

    醉流霞闪至陶珩衍身前,看着上官令仪的手渐渐从陶珩衍的衣襟滑落,垂在身侧。

    “怎么是她?”门外传来温霖棐疑惑又带了些许恼火的声音。

    “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在谢怀风开始长篇大论的解释之前,陶珩衍抬声道:“温大夫。”

第33章 大胆的猜测() 
温霖棐循声而来,还在门口就明白了陶珩衍出声叫她的原因。

    给谢怀风丢下一句:“等会再说。”便加紧步子走了进来。

    所幸当时偷袭上官令仪的黑衣人被醉流霞打落了短刃,但即便是一记手刀,对上官令仪反复开裂多次的伤口来说,仍是雪上加霜。

    温霖棐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用了七七八八,只能先向寺院借上一些,然而她还得先处理伤口,一时半刻走不开。

    陶珩衍与谢怀风忙着在赵修盈房中收尾,门口等着的温霖棐最不想看见的人。她极不情愿地拉开门,言简意赅道:“她的伤口裂开了,我这里的金创药不够用。”

    醉流霞会意:“我去找怀济法师要些来。”

    温霖棐看着醉流霞敲开不远处一间房门,心底忽然生出一丝疑惑。她还没来及抓住这丝疑惑,就瞧见谢怀风笑嘻嘻地从对面走过来。

    温霖棐两眼一翻,回身进了禅房,把谢怀风阻绝在房门之外。

    上官令仪有了醒转的迹象,温霖棐更没心思理会叽叽喳喳的谢怀风,将余下的金创药仔仔细细敷上伤口。

    上官令仪生生被痛醒,倒吸一口凉气,抓着被角不撒手。

    “疼就对了,让你逞强。这都是第几次了,不长记性。”温霖棐嘴上抱怨着,却有意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花了大力气救回赵堂主,不是为了看他再死一次,这可是你说的。再说,他若是真的死在此处,我们可就百口莫辩了。”上官令仪想起陶珩衍对她所言,“既然已经插手此事,就不能落人口实。”

    温霖棐语气软了些,嗔怪道:“若是你死在此处,我一样百口莫辩。”

    上官令仪莞尔:“怎会,还有醉前辈在。虽然我不认识他,但说不定他真的是某位我不记得的故人。”

    温霖棐嗤笑道:“你才多大,不能叫故人,是‘儿时玩伴’才对。”她使劲将金创药的瓶子在手上磕了磕,再倒不出来半点。她一面向门口走去一面道:“我去看看金创药拿来了没有。”

    走了一半,温霖棐猝然止住脚步,偏头道:“忘了告诉你,怀风把燕姑娘带回来了。”

    上官令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这里离饮芳镇,挺远的吧。”

    温霖棐摆摆头:“一会儿再说,我先赶走他,太吵了。”

    上官令仪谑笑道:“刚才还在担心他,现在又这么不待见。”

    温霖棐身形一滞,留给上官令仪一声关门声。

    上官令仪笑了笑,撑着右手艰难地往枕头上靠去。“儿时玩伴?”她不自主地想起温霖棐方才所言,神思不免有些恍惚,半晌兀自笑道:“年纪也不对啊。”

    “什么不对?”

    上官令仪回过神,才发现温霖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小药瓶。她再定神一听,门外的聒噪声果然没了。

    上官令仪面不改色道:“这里离饮芳镇那么远,谢公子是怎么把燕姑娘带来的,这时间不大对。”

    如果只是按来回古月镇一趟算,谢怀风用的时间着实稍稍长了些,可若是按来回饮芳镇一趟算,谢怀风用的时间又太短了些。

    “我还没仔细问,不过燕姑娘似乎也受了伤,陶少爷留下的暗卫也不在身边,或许是我们走之后出了事。”温霖棐调侃道,“这下你可赖不掉她了。”

    上官令仪面有难色:“毓灵宫倒不介意多她一个,横竖她父母双亡,也没地方可去。只是这一路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俗话说,钱能解决的麻烦都算不得麻烦,可这一路的麻烦,偏偏是钱解决不了的。上官令仪一个人就已经让陶珩衍几人束手束脚,再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燕婉……

    “人是怀风救回来的,要说麻烦,也是他的麻烦,与你无关。”温霖棐裁下一截绷带,覆在上官令仪伤口上。

    上官令仪低头浅浅一笑:“如果今天去古月镇的是我们,我想霖棐姐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可不一定。”温霖棐赌气似的撇了撇嘴,“我也不是谁都救。比如某个人,这辈子都休想让我出手相救。”

    醉流霞扒在门上偷听墙角,猛然听到温霖棐这句话,不禁一颤。

    上官令仪自然知道“某个人”指的是谁,暗自吐吐舌头,没多言语。

    “对了,陶公子可有受伤?”上官令仪没忘记陶珩衍在危急关头锲而不舍地护着她这个拖油瓶。

    温霖棐笑道:“你未免太小瞧他。听怀风说,陶庄主对他可不是一般的严格。别人练剑,他也练剑,别人吃饭睡觉,他还练剑。他本就有天赋,加之十几年的努力,应对绝大多数高手已是绰绰有余。今日即便是多了一个你,安然脱身也不是问题。”

    温霖棐将陶珩衍夸的天花乱坠,脸上却是一副无比悲痛的表情,想也不用想,自然是情不自禁拿谢怀风与陶珩衍作了比较。

    上官令仪听得一愣一愣,后知后觉感叹道:“这么厉害。”

    陶珩衍平时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话也不多,斯斯文文的模样,手里倒是更适合拿一本书而非利剑。

    像是看出了上官令仪心中所想,温霖棐语重心长道:“人不可貌相。行走江湖,对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哪怕是个看起来连路都走不动的老人,也可能从背后捅你一刀。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弄虚作假的。”

    “为何要弄虚作假?”上官令仪想不明白。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你的一条命,随时都会成为别人谋取利益的筹码。”温霖棐的语气渐趋沉重,“你经历的,终究是太少。这个江湖远比你看到的更加险恶。”

    上官令仪的表情因为不得不接受这些残酷的事实而显得颇为痛苦。

    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年龄和容貌呢?也可以作假吗?”

    温霖棐耐心地解释道:“会易容术的人虽然不多,但终究是存在。至于年龄,信口编一个,只要不是太离谱,不会有人怀疑。”

    “如此……”上官令仪再次面色纠结地陷入沉思之中。

    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若是得到证实,之前所有的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第34章 惊惧() 
温霖棐将上官令仪眼前的碎发拨到一边,替她盖好被子,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她:“说这些,只是让你平时多长个心眼。病中不宜多思,累了就歇一会儿,我去看看另外两个。”

    上官令仪茫然回过神来,猛的抓住温霖棐的衣角:“霖棐姐。有一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温霖棐狐疑地回过头。

    上官令仪示意她凑近一些,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佛门最忌讳无辜杀生,可是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从头到尾却没有一个僧人出现。”

    温霖棐如梦初醒,这才记起在门外时一闪而过未曾抓住的疑虑,竟与上官令仪此时所言不谋而合。

    她压下心中的惊讶,平静道:“你先休息,我找机会与他们商量。但愿……是我们多想了。”

    她们二人既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想必陶珩衍也已有所察觉。若其中真有蹊跷,那么他们的处境着实有些危险。

    而将他们带进如此危险境地的……温霖棐深深与醉流霞对视一眼,关紧了上官令仪的房门。

    “她睡了。”温霖棐冷着脸。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温霖棐对醉流霞的好感度都已跌至谷底。

    “温大夫辛苦了。”醉流霞移开视线,望向温霖棐身后。

    温霖棐疑惑地回望空无一人的身后,不知醉流霞此举是何意,索性先发制人道:“对了,金创药的事,谢谢你。不知怀济法师可在禅房,这两日打扰颇多,我想当面致歉。”

    “法师正在诵经,不便打扰。温大夫若是不着急,不如等到晚膳时分。”或许是为了不扰到屋里的令仪,醉流霞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反而少了几分沙哑。

    “也是,多谢提醒。”温霖棐努力挤出一个假笑,飞快侧身往对面而去。

    忽然从云后探出头的秋阳无情地灼烤着大地,温霖棐站在院子正中,抬手遮了遮太阳,挡住扫视院内各处的目光。

    燕婉瑟缩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温霖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温霖棐拧紧秀眉:“发生了什么?”

    谢怀风正蹲在地上端详尸体,闻言站起身来,一脸无辜道:“我从这伙人手里救下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一伙的?”温霖棐搭上燕婉冰凉的手腕。

    谢怀风摸了摸下巴,一面回忆一面道:“武功路子一样,武器一样,而且,都是女子。”

    如果说之前只是空无凭据的猜测,那么这次有了黑衣人的尸体,就变成不容置疑的确定。

    “用女子作为杀手的门派,你们听说过吗?”温霖棐展开裹了银针的布包,拿出其中一根在眼前端详了片刻,摇摇头又放回去。

    谢怀风十分狗腿地将点燃的烛台端至温霖棐手边。

    “从未。”一直蹲在地上的陶珩衍接了话,眼中写满疑问。

    “培养杀手的门派,倒是有一个。”谢怀风呲牙咧嘴地看着温霖棐给燕婉施针。

    “潜虚门……”陶珩衍在脑海中搜寻着与此相关的所有情报。

    温霖棐趁施针的空当插话道:“潜虚门倒是早早就参与进了此事中,可是培养这样一群杀手,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总要握些底牌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陶珩衍拍去衣上尘土,向角落走去。

    “不时之需?该不会就是将我们一网打尽吧。”谢怀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不定。”陶珩衍走近燕婉,她的眼睛里已有了些许光彩。

    见温霖棐不再施针,陶珩衍趁机问道:“令仪姑娘可还好?”

    “说不上好,包扎过伤口就让她睡了。若再不静养,她的胳膊可真的就要废了。”温霖棐一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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