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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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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传言中饮芳镇之事是真是假,好好的流云堂缘何会变成废址?

    上官令仪再看一眼陶珩衍,忽然明白了他古怪神色中的深意。

第48章 明白() 
“难道赵堂主已经……”上官令仪没有再说下去。

    十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了结一群人的生命。

    陶珩衍沉痛地点下了头。死了还要被拿来做文章,着实令人感到悲哀。

    这分明就是仗着死人没法开口辩解,随意编造事实。

    “消息孰真孰假,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判断出来。”陶珩衍拍了拍上官令仪的肩头,“回去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你不是已经等了很久吗?余下的事,我会安排好。”

    上官令仪松了松不知不觉间被她捏皱的信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陶公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陶珩衍失笑,指了指她的右肩:“涌泉相报倒不必,你好好活着,我这段时间就算没有白忙活。”

    上官令仪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试试探探地问道:

    “陶公子,这么问或许不大妥当,可我还是想知道,为何你如此照顾我。而且,你对毓灵宫,似乎也并不陌生。”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不明白?”陶珩衍忍住了敲上她脑袋的冲动。

    上官令仪心底一慌,下意识问道:“什么?”

    “剑鞘的纹饰。难不成你现在都没有想到?”陶珩衍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还有剑鞘的事?”上官令仪更加茫然。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住了嘴,仔细回忆起那把已离开她多时的剑,剑鞘上的纹饰,似乎……是有一点相似。

    沉吟半晌,上官令仪才不确定道:“我的剑,是平遥山庄所制?”

    “当然。”陶珩衍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是我高估你了。”

    原以为在马车上的暗示已经足够明确,以他所认为的上官令仪的“聪明才智”,应当可以猜到,没成想……

    “那你,是不是不打算再把它交给我了?”上官令仪的表情有点苦涩。

    平遥山庄的剑是如何到了她的手里,暂且不细究,她唯一担心的事情,是陶珩衍会否就此收回这把剑。

    虽说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无可厚非,但是这把剑是上官阑的遗物,对她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若是不给你,你要怎样?”陶珩衍玩心大起,故意绕弯子。

    上官令仪颓然垂首:“自然不能怎么样。”

    等了许久,没有等来陶珩衍的答复,只听得头顶一声一声的窃笑。

    上官令仪不必抬头也能想象出陶珩衍脸上狐狸一般的笑容。

    因为对这把剑来历的好奇心大过了被戏耍和嘲讽的耻辱,所以这次上官令仪倒是没有多恼火。

    上官令仪淡然地把心放回肚子里,学着陶珩衍方才的模样,也往树上一倚,树干无济于事地“咯吱”了几声。

    “说吧,你肯定都知道。”上官令仪抬手遮住阳光。

    她之前并没有看错,陶珩衍手里掌握的消息,比她多了不知多少倍。留下来,也确实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年小叔叔精心制了一把剑,剑鞘上的纹饰亦是他亲手所绘。他说,是要当作生辰贺礼赠予友人的女儿。我当时还想,哪有人把剑当作女孩子的生辰贺礼。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似乎很珍视这把剑。”

    陶珩衍眉眼微垂,神色极其温柔,不像是在讲故事,而是在回忆一件往事。

    上官令仪感慨道:“父亲确有一位剑术极佳的友人,不过他从没来过毓灵宫,所以我也没见过他。没想到,竟有如此渊源。”

    如此看来,短刀上的纹饰亦是陶珩衍的小叔叔所绘。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也难怪陶珩衍提及时会异常感伤。

    有些话上官令仪堵在的胸口,徘徊许久,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无非是些细枝末节未纠缠清楚的误会,确切来说,是上官令仪认为醉流霞对两年前那件事的误会。

    只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个话题太过敏感,眼下或许并不是商量此事的合适时间。

    上官令仪定下心神,细细聆听听陶珩衍接下来的话。

    “既然是小叔叔叔赠予你的剑,自然永远属于你。”虽然没有再解释的必要,陶珩衍还是给上官令仪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这把剑,现在何处?”上官令仪收起心中的酸涩,问了另一件让她费解许久事情。

    最开始陶珩衍答应的十分爽快,也十分爽快地把剑还给了她。后来他突然变卦,却又死活不解释明白。

    要不是平遥山庄家大业大,上官令仪真要怀疑她的剑是不是已经流落到了某个铁匠的锤子下。

    “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陶珩衍不假思索道。

    上官令仪失声道:“路上?”

    陶珩衍曾说会好生保管这把剑,她便默认了这把剑在陶珩衍处收着,没想到,竟不在栖寒别院。

    “剑刃有所磨损。这把剑材质特殊,需得平遥山庄的匠人才能修补,所以前些日子我托人送回去了。一来一回需要些时日,等你离开时,一定会交还给你。”陶珩衍解释的清楚明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匠人愿意修补。劳你费心了。”上官令仪对陶珩衍的感激难以言喻。

    陶珩衍笑了笑:“客气了。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上官令仪使劲儿摇了摇头。该明白的她全都明白了,不该明白的……大约也已明白了。

    现在她要做的,是让醉流霞明白这一切。

    他对平遥山庄先入为主的“仇人”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如何撼动这棵固执的参天大树,着实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上官令仪辞过陶珩衍,一路敲着脑袋回了西院。

    在温霖棐与燕婉又一次的注视下,举着手里的信逃回了屋子。

    抚上“小小亲启”四个字,上官令仪躁动不安的内心沉静了不少。

    信不长不短,上官令攸娟秀的梅花小楷整整齐齐排满了两页泛着淡淡茶香的信笺。

    “小小,展信佳……”

    上官令仪一字一句把信认真读完,仿佛看到那个与她有着相同面容的人,是带着如何担忧又欣喜的复杂心情写下这封信。

    几句简单的寒暄和问候,字里行间是上官令攸一贯的温柔,没有指责,没有埋怨,却让上官令仪无比动容。

第49章 更进一步() 
有人容忍你偶尔的小任性,大约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为了一朵虚无缥缈的花,上官令仪离家一月有余,因为害怕上官令攸和姥姥担心,害怕被抓回去,所以一路东躲西藏,一封报平安的信都没有寄回过毓灵宫。

    期间她经历了生死,重遇故人,从头到尾咬紧牙关,哪怕是没人的时候也从未掉下过一滴眼泪。

    没成想到了最后,却被一句写在信笺最末的“盼早日归家”,触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这个家在两年前便已破了一角,余下几处岌岌可危,却是上官令仪拼了命都想保全下来的。

    房门响了几声,令仪胡乱抹了一把脸,清了清嗓子抬声道:“进来吧。”

    房门一开一合,明暗变换间映出温霖棐忧心忡忡的面容。

    她把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轻轻放在桌上,柔声嘱咐道:“记得趁热喝。”

    上官令仪把信笺整理好,重新放回了信封里,用手探了探药碗的温度:“霖棐姐,谢谢你。”

    “突然这么客气做什么。”温霖棐抖了抖肩膀,试图抖去一身鸡皮疙瘩。

    女孩子的友谊总是极其容易建立起来,何况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同床共枕”了半个月,两人的性子又有不少相近之处,关系自然比之前更进一步。

    是以上官令仪突然的客套,温霖棐格外不习惯。

    上官令仪淡淡地笑着:“因为我的伤,这些日子你都没能好好歇一歇。”

    “再这么肉麻,我可就真的要去歇一歇了。”温霖棐夸张地打了个冷颤,余光瞄着上官令仪手边的信封,心下有了计较。

    “你要走了?”

    “来接我的人已在路上,不日就到。”上官令仪如实答道。

    对于这个结果,温霖棐并不意外。

    即便是覆巢之下,毓灵宫也不会让上官令仪一个人独自扛起这一切,她迟早要回去与毓灵宫共同进退。

    温霖棐抿了抿嘴:“还会再回来吗?”

    离别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会无期。

    “或许。”上官令仪沉吟半晌,最终还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如果有连缬花的确切消息,或许我还会去找寻,到时应该会有机会再见。”上官令仪始终对连缬花怀有希望。

    温霖棐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看你这么执着,我倒希望这花真的存在。”

    “最好还不止一朵。”上官令仪半开玩笑。

    温霖棐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想用连缬花来救人。”

    欲壑难填,更多的人,是为了连缬花背后潜藏的巨大利益。就算这些人不敢觊觎天下,也必然对整个江湖垂涎许久。

    上官令仪的嘴角沉了下去,语气渐渐深沉:“连缬花救得了命,却救不了心。是神药,也是毒药。”

    虽然陶珩衍没有细说,但流云堂灭门一事,必然是赵修盈与连缬花牵扯不清的结果。

    毓灵宫会因此陷入无休止的江湖纷争之中吗?上官令仪心底一惊,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这个,下次见你,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上官二宫主?”见上官令仪面色不佳,温霖棐担心她为此劳心伤神,连忙换了话题。

    上官令仪嗔怪地瞅了她一眼,大眼珠一转,俏皮道:“宫中弟子确是如此唤我,霖棐姐莫不是想拜入我毓灵宫门下?”

    敢在温霖棐面前公然挖墙脚,还挖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到目前为止大约就只有上官令仪一人。

    温霖棐不但毫无愠色,反而托着下巴细细思忖起来,像是在认真地考虑上官令仪这个提议。

    上官令仪等了许久不见温霖棐回应,自己先乱了阵脚:“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

    若真把温霖棐忽悠进毓灵宫,不说飞雁山庄作何反应,上官令仪倒是要良心不安了。

    “我在想,如果我当初拜入了毓灵宫门下,现下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温霖棐凝视着某处,目光迷离。

    上官令仪松了一口气,也托着下巴,一本正经道:“那江湖里会少了一个医术精湛又武艺高强的女侠。”

    毓灵宫专修医术,会舞刀弄剑的弟子屈指可数,遑论武艺高强,上官令仪和醉流霞算是个意外。

    上官令仪跟着上官阑修习剑术,还算有几分模样,至少不至于被一般人欺负了去。但是与陶珩衍一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醉流霞走的却是另一个路子,近身格斗比上官令仪糊弄的几下强了不知多少倍。如今两年不见,轻功也已见长,更是让上官令仪望尘莫及。

    温霖棐大笑着摆了摆手:“武艺高强我认了,医术精湛还是算了,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半吊子。”

    飞雁山庄毕竟专攻暗器,论起医术,自然比不上毓灵宫弟子。

    上官令仪瘪着嘴摇了摇头:“横竖我的伤是你医好的。算了,争这个没意思。”

    话说到此处,上官令仪正好想起了另一个疑问,她拿开在下巴上托着的手,两手平放在桌子上,坐着了身子:“霖棐姐,你能看出醉流霞的轻功出自何门何派吗?”

    之前她只是对醉流霞轻功的进步感到惊讶,今日提到门派之别,她灵光一现,想到可以凭此打听出醉流霞这两年师从何处。

    然而温霖棐却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你不如问问陶少爷,他应该会知道。”

    说到最后,温霖棐的声调已经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

    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戳上官令仪,促狭地笑着,刻意压下去的声调里充满了八卦的气息:“他刚才叫你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温霖棐对他们的误会,比外头的池水还要深几分。

    上官令仪双颊滚烫,顺手打落温霖棐的手:“你想到哪里去了,是醉流霞来了溧阳。”

    温霖棐顿时没了兴致,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他怎么阴魂不散。不对,若只是这件事,为何要单独与你说?”

    她直勾勾盯着上官令仪略显慌乱的眸子,一脸了然:“老实交待。”

    “真的只有这件事。”上官令仪哭笑不得。

    她虽有意隐瞒了与平遥山庄的渊源,但这也确实与温霖棐心中所想搭不上边。

    “行吧,真的就真的。”温霖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妥协了。

第50章 夜半() 
华灯初上,溧阳城一片繁华,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衣着讲究的男子,走进了东街上最热闹的紫云楼。

    男子眉如利剑,纵然噙了笑意,仍旧锋芒难敛。

    无论是排场还是样貌,此人浑身都写满了“张扬”二字,惹得紫云楼里的客人纷纷回头注视。

    男子从头到尾目视前方,不为任何闲言碎语所扰,由紫云楼管事点头哈腰引着,昂首进了天字一号客间。

    “司徒大人,此处您可还满意?”管事大手一挥,便有人递上银壶,上头镶了七八颗宝石,皆是上品。

    管事接过银壶,亲手斟满了司徒煊面前的银杯。

    司徒煊一仰而尽,摆了摆手,跟着进来的一群人纷纷退了出去。

    “你的地方,自然满意。”司徒煊随手把玩着银杯,“不过,此番圣上命我低调行事,所以……”司徒煊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下去。

    刚才进门时的排场,可丝毫没看出低调行事的样子。

    管事心里嘀嘀咕咕,面上却谄笑着。

    “明白,明白。司徒公子一路劳累,这间屋子,我已经提前按您的喜好收拾好了,若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吩咐。”

    司徒煊随意瞧了两眼屋里布置,漫然道:“都挺好,烦你费心。”

    客栈总不如家里舒服,怎么布置都一样。

    或许是一路奔波之故,司徒煊显得有些疲惫,随意与管事寒暄两句就已昏昏欲睡。

    管事识趣地找了个由头退下去,跟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打了个招呼,没有逗留便离开了。

    管事刚下了楼梯,迎面遇上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男子,看起来与司徒煊差不多的年纪,周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紫云楼的客人络绎不绝,从达官显贵到江湖散客,管事每天不知要接待多少奇奇怪怪的人,心思并没有在此人身上过多停留,转而去迎今夜的贵客们。

    深夜,紫云楼里掠出一条黑影,在屋顶几个起落,隐没于夜色之中。

    栖寒别院笼罩在山岚之中,点点灯火在暗影中朦胧。墙头的守卫目光如鹰,环视四周,没有半分懈怠。

    西院。上官令仪半梦半醒间觉察到屋里的诡异氛围,猛地睁开眼,困意顿时去了大半。

    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纱帐,上官令仪隐约瞧见一团影子在晃动。

    上官令仪掀开被子正准备起身下床,却被温霖棐一把按住了手。

    黑暗中看不清温霖棐的表情,只能看出她摇了摇头。

    上官令仪躺在原处没再妄动,缓缓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天知道她会不会是这世上第一个把自己憋死的人。

    两人面对面躺着,注意力却并不在对方身上。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清晰,实在无法解释为“听错了”。而且完全可以确定,声音并不是从屋外而来。

    温霖棐冲上官令仪挤挤眼睛,拿开了按在她身上的手,先坐了起来,向上官令仪伸去了手。

    上官令仪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自己起身仍多有不便。

    两人起身的动静不算小,然而房间里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猖狂,似是在挑衅一般。

    温霖棐并没有多加掩饰,掀开纱帐的同时打出一根银针。

    行走江湖,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况且暗器本就便于携带,所以即便是睡觉,温霖棐身上也藏了几根防身用的银针。

    夜里寂静无比,只要仔细,再细小的声音都能辨别出来。

    银针命中目标的“噗呲”声清晰地传入温霖棐的耳中,紧接着便是抗议般的“吱吱”声。

    上官令仪从温霖棐身侧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连蹦带跳跑去。

    “老鼠?”确定了不是人,温霖棐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一面打哈欠一面往脚上套着鞋。

    上官令仪光着脚蹲在地上,借着从门框里透出的寸缕月光,端详着脚下圆嘟嘟的小家伙。

    半晌得出了结论:“老鼠的尾巴,好像没有这么大。”

    说话间温霖棐已经走到跟前,眼见上官令仪要伸出指头去戳,连忙高声喊道:“别动!”

    上官令仪吓得一哆嗦,还是在半空中止住了与正在挣扎的小家伙不盈一寸的手。

    她最大的弱点,就是缺乏戒备之心。说好听一点是单纯,说难听一点就是莽撞。

    温霖棐拽了拽上官令仪的衣领,不悦道:“你先去把鞋穿上,也不怕着凉。”

    上官令仪这才感觉到从脚底自头顶升起的寒意,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冷颤,抱着手臂哆嗦回了床边。

    温霖棐的目光随着上官令仪的步伐,扫过门口与窗口。

    房门紧闭,窗户掩得严严实实,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那这么大的一只“老鼠”……

    栖寒别院似乎应该多养几只猫。

    “这好像是只小松鼠。”上官令仪穿好了鞋,端了盏烛台来凑近了看。

    温霖棐的银针正好扎在松鼠的后爪上,松鼠不停地蹬两下,证明自己还没咽气。

    温霖棐还是没有触碰松鼠的打算,从上官令仪手里接过烛台,绕着圈细细打量:“松鼠会打洞吗?”

    “应该不会吧。”上官令仪想把松鼠身上的银针拔下来,但想到温霖棐方才的劝告,还是作罢。

    如果松鼠不会打洞,那就只有从门口或是窗户进来……

    眼下的情况,着实怪异。

    温霖棐正欲再说什么,划破夜空的尖叫声穿过半个西院,传入二人耳中。

    这一声,恐怕连东院都惊动了。

    “是婉儿!”上官令仪两步跨至门口,冲向燕婉的房间。

    “当心!”

    伴着温霖棐的惊呼声,一柄利器擦着上官令仪耳边飞过。

    上官令仪大脑一片空白,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但身体已作出应有的反应,迎着衣袂破空之声,迅速蹲下身子。

    陶珩衍给的短刀被她放在了屋子里,并没有随身携带。好在对方的兵刃方才也已丢出,赤手空拳相搏,上官令仪未必没有胜算,更何况温霖棐业已加入战局。

    以二对一,对方显然不敌,很快便被上官令仪擒住了胳膊。温霖棐借机用银针封穴,卸了她的下巴,留下一条活口。

第51章 神志不清()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合作默契,陶珩衍与谢怀风赶到时,两人已经与守卫一起,把滚在地上的黑衣人捆成了粽子。

    燕婉惊魂未定,畏缩在上官令仪怀里,身子不住地抖着,模样甚是惹人心疼。

    自从与连缬花扯上关系开始,燕婉便长期处在各种各样的惊惧之中。

    片刻的安定都显得弥足珍贵,这或许就是江湖。

    上官令仪像只没张开利爪的小猫,温柔地抚过燕婉娇小的后背,她太瘦了,骨头都有些硌手。

    上官令仪一时同情心泛滥,对地上的黑衣人也没什么好脸色,怒声道:“说,你究竟听谁指使?”

    从武器和衣着打扮上来看,地上这位“粽子”显然与之前的黑衣人是同一伙。

    此时她被扒下了掩在脸上的黑色面罩,在地上扭曲出奇怪的形状。

    听到上官令仪的质问,她仰起头,斜了上官令仪一眼,整张脸在月色下勾出满满的嘲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无声诉说着:“要杀要剐随你便。”

    陶珩衍的眉梢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沉了下去。他在黑衣人一步远的地方站定,缓缓蹲下身。

    “坦白从宽。”像是没睡醒似的,陶珩衍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毫无震慑力。

    说完也不等地上的黑衣人回应,一面起身一面摆了摆手。

    两侧的守卫会意,立刻手脚麻利地把黑衣人从地上架起来,在一院子人的注视下出了院门。

    陶珩衍淡淡扫了一眼在月光下反着寒光的短刃,遥遥对上官令仪道:“你没事吧?”

    温霖棐的那一声当心,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必细想也知道是说给哪个爱逞强的小姑娘。

    上官令仪动了动胳膊,又捋了捋倾泻在身后的长发,笑盈盈道:“一根头发都没少。”

    陶珩衍忽然跨了一大步,与上官令仪保持着不足一步的距离,冷不防向上官令仪伸出了手。

    要与她握手?

    可是她一只手还在头发上搭着,另一只手在燕婉背上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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