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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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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果然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道:“燕姑娘,我哪里得罪了你。”
“不敢,我这是在夸您,您怎么不高兴呢?”燕婉笑眯眯地看着赵钰,“只是说说而已,您别放在心上。”
赵钰以手作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办,燕姑娘辛苦了这些日子,也好好休息一下罢,失陪了。”
燕婉看着赵钰的身影从眼前匆匆而过,拖长了音调道:“赵大人慢走。”说完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换成了一片阴沉。
赵钰离开许久之后,燕婉才缓缓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她身份特殊,不便抛头露面,所以与一众女子都住在京兆尹府最偏僻的角落里,平日只从无人经过的偏门出入,而这个院子,除了赵钰和皇帝,便没有外人再来踏足。
女孩子们都出门去了,院子里清清静静,只剩燕婉一个人。她站在雪地里,心就如周遭的空气一样,满是刺骨的冰冷。
她抬起头,看着广阔的天空,良久,忽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一个没有自由的杀手,生来便活在黑暗里,却妄想光明,妄想救赎,妄想天高海阔。实在是痴人说梦。可是燕婉却格外想沉浸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燕婉低下了头,用手掩住眼睛。
世界很大,却永远不会有真正属于她的一隅之地,更不会允许她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情感。
有些人生来就没有选择,燕婉就是其中之一。有些人可以反抗,虽然无谓,至少不后悔,燕婉永远都不会是其中之一。
面对宝座上的那个九五之尊,她永远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可能。这天下都是他的,她跟他过不去,到头来还是与自己过不去。
燕婉放开手,喃喃自语道:“雁,燕。多好的名字,可是,怎么偏偏都折了翅膀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家()
林中小寨。萧艾与陆文斯在篝火边相坐对饮,表情却不甚轻松。
“陆大哥的夜雨盟,就要这么倾颓下去吗?”陆文斯惆怅道,“那可是他的心血啊。”
“现在不放手,下一步到的便是朝廷的铁蹄。”萧艾目光深远,望着漆黑的林间,只觉与前路的黑暗不相上下。
“主上,不如,我们把那人交出去。”陆文斯提议道,“反正该到手的已经到手,留着另一个,也没什么用。”
萧艾深深看了陆文斯一眼:“到手了,却不能为我们所用。跟没有得到,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司徒煊现在大约已经起了疑心,将他放出去,难不成要顺藤摸瓜查出我们的底细?”
陆文斯低下头:“是我欠考虑了。”
“碧灵最近怎么样了?”萧艾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碧灵郡主沉疴已久,大夫说,会尽力医治。”陆文斯边说边叹了一口气,“这也是阴差阳错,若是能早些找到她,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当年逃的逃散的散,碧灵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萧艾眉头紧蹙,“那个小丫头,是她的女儿吗?当时我走的急,只匆匆瞥了一眼,连那丫头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听郡主的意思,应该是她收养的孩子。似乎。”陆文斯指了指头,“这里有些问题,所以被人抛弃了。”
“她始终未婚。”萧艾按着酒坛,往后仰了仰,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阴云缓缓移过他的头顶,将他的脸色笼罩的更加阴沉。
“郡主对郡马用情至深。”陆文斯深沉道,“可惜天意弄人。”
萧艾嗤笑一声,垂首喃喃自语:“天意弄人。”被老天爷戏弄的有情人,不止碧灵一个。
“过些日子,我要回去一趟。”萧艾对陆文斯道,“方林来了此地,就麻烦你为他们安排了。”
陆文斯点头:“主上放心。”
往年萧艾都是回家过年,今年因为种种原因留在了此处。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一趟的。纵然斯人已逝,可那里终究是属于他们的家,是他午夜梦回时常常流连之处。
“不能早点回去陪你,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陆文斯已经离开多时了,萧艾还独自望着天空,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萧艾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爱妻的面容。她笑的那样开心,那样倔强,却没能倔得过天命和人祸。
萧艾当时对谢怀风讲的故事句句属实,但是在许多细节上却做了隐瞒。
他的妻子却是因为难产而死,但是为何难产,他却没有详细的说明。真正的缘由是,当时为了躲避朝廷官兵的追捕,而他的妻子正好临盆,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不难产,大人和孩子只怕都要丢了半条命,何况她还大出血。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如果不是与人冲突使人起了疑心,或许她会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或者说,如果当初他没有对她心泛涟漪,没有与她相爱,更没有成婚,或许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可能会在他手下为他拼命,但至少,她好好活着,不会遭受这些苦痛。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当初城破之前,一群皇室子弟从宫里逃了出来。大人们尚且维护萧艾,唤他一声太子,事事以他为先,可是同龄的孩子未必心悦诚服。何况在那之后,为了躲避叛军的追兵,皇室子弟四下逃散,与碧灵郡主便是在那时失散。
之后有人带着萧艾去投奔了一位归隐的将军,便是萧艾的岳父,他教会了萧艾轻功,又把女儿嫁给了萧艾,可是到头来,萧艾却没保护好她。
陶珩衍常说萧艾洒脱,那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才无所畏惧。萧艾以前不怎么饮酒,妻子离世之后,他便成了今日的酒鬼。
酒是苦的,可是心里更苦。入了愁肠,化作点点相思,泪却只能往回流。
萧艾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睡之中的村子。这些人对他怀着期望,视他为依靠,不管能不到做到,至少,他要放手一试。老天已经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剩下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会不会失去。
隔天是大年二十九,一向素净的毓灵宫里多了几分喜庆的红,上官令仪微笑着坐在上官令爰对面,看着她神色认真地剪窗花。
“二姐姐,我剪的好不好看?”上官令爰把煎好的窗花举到上官令仪眼前,“咦,是大姐姐。”
“是二姐姐,你又认错啦。”上官令仪接过她手里的窗花,“不错,有模有样,就贴在你的窗户上吧。”
“二姐姐的脸怎么也这样白了?”上官令爰疑惑道。
“上多了粉。”上官令仪面不改色地捏了上官令爰的脸,“你这个小机灵鬼,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嘻嘻,二姐姐,我是不是又变厉害了?”上官令爰眨着与上官令仪一般灵动的杏眸,充满了期待。
“是,许久不见爰爰,爰爰越来越棒了。”上官令仪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以后要继续努力,要听师父的话,知道吗?”
“我很听话的,师父让我不许来见你,我都忍住了。”上官令爰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像是在跟上官令仪告状。
“爰爰真棒。”上官令仪轻轻笑着,“师父也是为了考验你,看看你能不能经得住诱惑,现在爰爰通过考验了,师父不是奖励你休息了好多天吗?”
“才不是,师父不是奖励我,是她没有时间教我。”上官令爰人小鬼大,一语便道出了问题的本质。
上官令仪尴尬地张了张嘴,狡辩道:“那还是因为师父放了你一马,她若是想让你学习,即使她不在,也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是,她一个都没有用,对不对?”
上官令爰被上官令仪唬住了,手里提着窗花,歪着头想了半天:“好像是这样。”
上官令仪赶紧把这事翻了篇:“那你这两天有没有自己用功啊?”
“有啊。”上官令爰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她举起手里的剪纸,“我在用功学剪纸。”
“”
“行吧,这也可以算。”上官令仪笑的勉强,“那你都会剪什么了?”
“姐姐,还有哥哥。”上官令爰开心地原地蹦了两下。
“哥哥?”上官令仪疑惑,是陶珩衍吗?
“就是上次跟二姐姐在一起的哥哥。”上官令爰迈开小腿等等跑回了她方才坐的那一边桌子,在一堆红纸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截镂空的红纸,“就是这个,像吧。”
“这个。”上官令仪没想到上官令爰还会剪人像,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不知是她心里想着陶珩衍还是怎的,竟真的从上面看出了几分陶珩衍的模样。她点点头道:“像。你是怎么剪的,教教姐姐可好?”
“不行。”上官令爰一向热心,没想到这一次却认认真真地拒绝了上官令仪。
上官令仪惊奇道:“为什么不行?”
上官令爰一本正经答道:“我要是教会了二姐姐,哥哥再来的时候就不会夸我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剪纸()
上官令仪哑然失笑。一脸惊奇地望着上官令爰。她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理由。上官令仪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个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嘻嘻,哥哥的声音特别好听,我想多听他说几句话。”上官令爰像个扭股糖似的缠在上官令仪腿上,“二姐姐,哥哥什么时候会来?以后会常来吗?”
上官令仪正要回答,却忽然生出一点戏弄上官令爰的小心思,眼珠子一转,笑道:“想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前半句话,上官令爰的眼角已经快要笑的飞到天上去,然而听到后半句,立刻便僵在了脸上,嘟了嘟嘴道:“什么条件?”
上官令仪一脸坏笑,拿起上官令爰给她的人像:“教我剪纸。”上官令仪目不转睛地观察上官令爰脸上的表情,僵硬的笑容逐渐消失,两道秀眉慢慢向下弯去,嘴也撅了起来,似乎极为纠结。
上官令仪险些被她的反应逗笑,因着想听她怎么回答,所以努力克制住笑意,硬生生憋了回去。
上官令爰仍陷在纠结之中,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绞在一起,打了不知多少个结。上官令仪也不催她,微笑着等她的回答,只是她已经快憋不住到嘴边的大笑。
“那,那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上官令爰想了半天,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这是她做出的选择。
上官令仪笑道:“哦?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上官令爰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不会意外,毕竟这丫头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因为哥哥一定会再来,不管二姐姐告不告诉我时间,他也一定会再回来。”上官令爰语气笃定眼神坚定,带着些不容置疑以及自信。
上官令仪饶有兴致地看着上官令爰坚定的目光,问道:“你怎么敢肯定,他一定会再来?”
“因为他跟我拉了勾,而且。”上官令爰指着上官令仪,认真又坚决道,“因为你在。”
这已经不是上官令爰第一次语出惊人,上官令仪愣了愣,旋即捏了捏她的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上官令爰仰了仰头,任凭上官令仪揉着她的脸,满脸俏皮的笑容:“嘻嘻,我说对了,是不是?”
“是,我们爰爰最聪明啦。”上官令仪摸了摸上官令爰的头,满眼怜爱之情。上官令爰是一个比她和上官令攸都幸运的孩子,身体健康,聪明伶俐,生来便拥有过人的天赋,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上官令爰永远都这么幸运下去。
上官令爰笑嘻嘻地望着上官令仪:“那我这么聪明,作为奖励,姐姐现在可以告诉我,哥哥什么时候会来了吗?”
“你这个小机灵鬼。”上官令仪哭笑不得地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却还是妥协了,“至少也要过了正月,大概二三月的时候吧。”
“这么久,哥哥不会想姐姐吗?姐姐想哥哥了,又要怎么办呀?”上官令爰一本正经地问出这些问题,认真地眨巴着眼睛,等上官令仪回答她。
上官令仪顿时哑口无言,即便再聪慧,毕竟上官令爰还是个孩子,她实在不大知道该如何正确地在上官令爰面前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上官令爰又一定会发现,毕竟她跟一般小孩子不大一样,心智多少要成熟一些。
正当上官令仪犹豫不决时,门口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原来你们两个都在这里。”
“姐姐。”上官令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起身迎出去。
“在干什么?”上官令攸被落依扶着进了门,一眼便瞧见桌上的一堆红纸,惊喜道,“在剪窗花吗?”
“都是爰爰剪的。”上官令仪拉出一个凳子,让上官令攸坐下。
上官令爰蹦蹦跳跳到上官令攸跟前,仰着头道:“我厉害吧。”
“厉害,爰爰最厉害了,送姐姐一个好不好?”上官令攸俯下身去整理着上官令爰方才被揉乱的头发。
上官令爰乖乖地等着上官令攸为她整理完头发,而后把所有剪纸摊开在桌上,阔气地一挥手:“好,姐姐想要哪一个?”
上官令攸的目光在桌子上来回游移,最后落在一只小兔子样式的剪纸上,指着道:“就这个,可以吗?”
“可以!”上官令爰迈着小腿爬上凳子,伸手去够小兔子,上官令仪瞧她摇摇晃晃,连忙靠近了她,伸出手在两边护着。
上官令攸看着二人,眼底流过阵阵暖意。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上官令仪的见山时,那股暖意却僵滞了一瞬。
上官令攸正要开口,上官令爰已拿到了小兔子,从凳子上一跃而下,跑到了上官令攸面前:“姐姐,给你。”
“谢谢爰爰,我很喜欢。”上官令攸的脸上满是洋溢的春风,将隐隐的几分担忧藏在了深处。
“今天不用出去吗?”上官令攸问上官令仪。
“昨天送去的药材已经够了,水也都送去了,晚些时候我会过去瞧一眼。”上官令仪见上官令爰安分下来了,便坐回了凳子上。
“这几天,是不是累着你了?”上官令攸微微蹙着眉头,打量着上官令仪不大健康的脸色。
“没有,煎药的事情都是落青她们在做,我只是去看一看。”上官令仪不敢直视上官令攸的眼睛,她隐约觉得上官令攸发现了什么。
“这样。”上官令攸点了点头,对一边认真收拾桌子的上官令爰道,“爰爰,厨房今天做了特别好吃的红枣糕,凉了就不好吃了,你陪落依去拿几块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诶!”上官令爰立刻忘记了手下的剪纸,两下跑到落依跟前,仰起头,眼底装满了迫不及待,“我们走吧。”
上官令仪几乎是怀着忐忑目送走了两人,心底纠结着如果上官令攸真的看出什么,那她要不要如实回答。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手腕便已被上官令攸突然伸来的手扣住。
“姐姐,怎么了吗?”上官令仪的语气里有些许紧张。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上官令攸没有松开她的手,语气里也是少有的严肃,眉头比方才蹙的更深。
“好像吧,可能是刚刚从北边回来,有点不适应,过些日子就好了。”上官令仪模糊着重点。
“只有这样?”上官令攸看向她,目光直直看进她的眼底,以及她眼底极力掩饰的慌乱。
上官令仪的面上极为镇定,带着浅浅的笑意:“是啊,姐姐你诊出了什么?”她倒是不怕被上官令攸诊脉,只要不是发病之时,她的脉象就与常人无异。
上官令攸拿开手,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的脉象有点虚,脸色也不好。既然还没有适应回来,下午就不要去了,让落依替你走一趟就是。”话虽这么说,上官令攸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定不下来,她再一次看向上官令仪泰然自若带了笑容的脸,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第二百一十四章 坏话()
“小小。”上官令攸忽然轻声唤她。
“嗯?”
“你一定,不能有事。”
上官令仪注视着上官令攸真切又充满惶恐的眼神,心底泛起苦涩,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会没事吗?但愿。但愿上官令攸,也不会有事。
“名册我已经看过了。”上官令攸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这个略显沉痛的话题,“有几个我看着眼熟的,医术人品都不错,就先挑出来了,等你再挑几个人,过了年之后,便可以开始了。”
“好。”上官令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关于毒术的书籍”毓灵宫虽禁止弟子修习毒术,但是相关的书籍并没有一并销毁,而是在一个特殊的书库里放着,书库的钥匙则只有宫主才有权力得到。
“钥匙在姥姥那里,等过了这几日,我们再去找她要吧。”上官令攸也是最近才想起来。
当时接任宫主时,因为年纪太小,所以许多本应交到宫主手里的东西,都被洛虞暂时留下保管。之后的两年里,其他东西都陆陆续续因为各种原因给了上官令攸,唯独书库的钥匙,因为一直没人提过,两人便都忘了。要不是这次上官令仪的提议,也不知何时才能想起来。
“好。”上官令仪应下来,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姥姥最近可还有与你商量过这件事?”
“一句都没提过,想来是默认了。”上官令攸不确定道,“依姥姥的性子,如果不想让我们做什么事,一定会明明白白的阻止。”
上官令仪若有所思道:“也是。”
“小小,你说”上官令攸欲言又止。
上官令仪回过神来,疑惑道:“什么?”
上官令攸深吸一口气:“你说,我们开始研习毒术以后,会不会找到爹娘中的那种毒?”
世上的毒成百上千,要找到其中的一种毒,虽然不容易,但也并非绝无可能。只是难就难在,上官阑和孟夏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有人精心研制出的奇毒,若非机缘巧合,要想制出一模一样的毒来,绝对不能用容易这两个字来形容。
即便如此,上官令仪还是笃定道:“会。”
人最不该放弃的就是希望,即使再微小再渺茫,至少会指引出一条路,一个方向,而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乱撞。
说起爹娘,上官令仪便想起之前陶珩衍跟她开的那个不算玩笑的玩笑,她忍不住问上官令攸道:“姐姐,你知道,咱们的爷爷是什么人吗?”
两姐妹从小到大见过的长辈,除了洛虞之外,便是毓灵宫里资历深厚的长老。甚至连姥爷都没见过,更别说爷爷奶奶。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两姐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家庭,所以并没有问过类似于“爷爷奶奶是谁”这种话。不过陶珩衍却着实勾起了上官令仪的好奇心。
“好像从没听爹娘提过。”上官令攸也不大清楚,她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昨天去村子里,看到一个老爷爷照顾她的孙女,突然就想起来了。”上官令仪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八字没一撇的事,她不敢乱说。
上官令攸歪了歪头,手里也揪着一撮头发:“爹爹没说过,娘和姥姥也没刻意提过,可能,已经过世了吧。”
上官令仪咬了咬嘴唇,忽然道:“不如,我去问问姥姥?”
“不行不行。”上官令攸连声否定,“提起以前的事,姥姥难免又要伤心。还是算了吧。”
“确实。”上官令仪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沉默了一阵,还是拿了红枣糕的上官令爰和落依打破了屋里的安静。上官令爰连跑带跳进了屋子,手里还拿着一块热腾腾的红枣糕,一脸满足气喘吁吁道:“太好吃了,姐姐二姐姐你们一定要尝一下。”
上官令仪擦去她嘴角的一点碎屑,嗔怪道:“怎么跑得这样急,也不怕摔倒了。”
落依端着一碟子红枣糕从门里跨进来,笑着解释道:“远远瞥见了凌师叔,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撒腿就跑,嘴里还吃着东西,也不怕噎着自己。”
“你最近这么用功,怎么还怕见到凌姨?”上官令仪从落依手里接过碟子放在桌上。
“就是怕,我怕她抽查功课。”上官令爰张大嘴咬了一口红枣糕,“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
“小祖宗,你都休息几天了。”上官令仪取了两块,一块给了上官令攸,一块给了落依,“还有,下次在路上见到长辈,记得上去打招呼,不许逃跑,这是礼数。”
“师父没看到我,不会怪我的。”上官令爰心存侥幸,语气却有些发虚,不禁暗暗问自己:“应该是没看见吧?”
上官令攸接过红枣糕,温柔里带了些许严厉:“不管师父有没有看到你,你是晚辈,先看到了长辈,上去问个好,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上官令爰皱着鼻子又咬了一大口,闷闷不乐地嚼着,像是在跟姐妹二人赌气。
上官令仪与上官令攸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上官令爰默默垂着头吃完了手里的一整块红枣糕,气似乎还没有消,小小的胸膛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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