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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庭中有树名望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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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卿热的厉害整个人都软绵绵地趴在船边悠悠闭着眼,心道这炎炎夏日终究还是一个人了。

第29章 思焰() 
那天回府后季卿真的按照约定“好好地”给季明清与陆轩上了一课,直把两个人训得哑口无言叫苦不迭。季卿本以为这两个人年轻气盛的被这么一训十有八九是不会再动什么找她切磋指教的心思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一大早季明清跟陆轩就提着剑过来在她的院门口等着,说是以后想好好跟着她练习剑术。

    季卿觉得昨天真应该再“用心”点,应该让这两个毛头少年对“跟季姐姐练剑”这件事产生恐惧感才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没办法阻止季明清与陆轩的一腔热血了。

    季卿想先冷落两人几天,兴许能让他们自动放弃呢?

    一开始的时候季卿根本就没有理季明清二人,她该等陆越松消息就等消息,该吃饭吃饭,该为季青请脉就请脉。本以为过个几天两人的热情就会消退谁知过了几天后却是季卿先妥协了——谁让这两个事精一天到晚的去哪都黏着她,就差没有跟着她一起如厕了。所以没办法,只好应下了。

    季卿很郁闷,而季明清跟陆轩很高兴,同时也做好了被季卿往死里欺负的准备。

    其实季卿除了嘴巴利了点脾气差了点要求严了点外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季明清跟陆轩表示这些毛病都很要人命,特别是在季卿心情不好的时候。然而偏偏季卿的心情自从陆越松离开后就根本没有好过。

    也不能说没有,起码在陆越松离开的第十一天收到陆越松飞鹰而来的平安信时季卿的心情是放松的,虽然那信真的只是一封“平安”信——上面真的只用行草略微潦草地写了两个“皆安”。而这封信在报平安的同时也传达了另一个消息——陆越松已经到达西北边疆,此时已经在浴血奋战。

    季忠臣、季明修、谢贤对陆越松这种“屁大点的平安信居然要让只有八百里加急军情才能用的飞梭鹰来递送”的行为表示十分的惊愕、无语和愤怒。愤怒的当然是季忠臣,上过战场的他是很清楚一只飞梭鹰在战场上的重要性有时简直不亚于一道从天而降的救命符。但是送也送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微微黑着脸命季卿取了信后立刻就让鹰回去。

    季卿急急忙忙兴高采烈的答了句好。

    收到飞信的时候季卿跟雀玉正坐在侧苑里一边乘凉一边看季明清陆轩练剑,那只原本专门用来送八百里加急军报的飞梭鹰自平安信被取下来后就成了“从边疆炮火中逃命飞过来投宿的土鸡”——被季卿直接晾在一边的石桌上连口水都没得喝。最后还是从宫里轮值换班回来路过的季明修看不过去特地命人给那只飞梭鹰备了食水,直把那飞梭鹰乐得不住鸣叫拍翅。季明修送走飞梭鹰后回过头看向虽然放松却仍然一脸忧虑的季卿,皱眉道:

    “既然已经入了战场那你担心也无用,他说皆安起码证明他还活着,你得相信这个任职多年骁勇善战的抚远嘉定将军。”

    季卿冷冷扫了一眼偷偷开小差朝这边张望的季明清跟陆轩,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再张望不好好练我就亲自教你们怎么自挖双眼”,直把两个少年吓得头一缩眼睛再也不敢乱瞄。随即季卿垂眸看着手中的平安信,凉声道:

    “宫中军报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大哥也要蒙我吗?如果越松真的能轻松抵抗那他也不会只有这两个字来敷衍我。”

    说完季卿便冷冽又痛苦地看向季明修,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一旁的雀玉见季卿这样便对季明修无奈地摇了摇头,意思是反正都被揪住了你也就别再费心瞒着让她更忧惧了。

    季明修无奈,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慢慢说与季卿听。

    “西北的拒狼关与涌金口在他到时已经失守,之后他费了两天两夜才从两国联军的手中抢回涌金口,现在正在修整部队准备马上前往拒狼关,已经请旨增派援军了。”

    季卿心里一惊,有些紧张。

    “已经需要援军了吗?”

    季明修摇头,沉声道:

    “不是,只是两方兵力悬殊陆越松恐后继无力。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军情是直接上报皇帝的,我也只能知道个大概。不过看皇帝跟这两天朝堂上的动静战况应该是顺利的。”

    季卿听完垂着眼帘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一旁的雀玉将一杯热茶递给眉头纠结的季卿然后接过季明修的话头。

    “宫里的飞梭鹰应该已经飞回西北,你这只也回去了,接下来就只能再等陆公子的消息了。陆公子征战沙场多年,没那么容易就出事的。”

    “嗯。”

    季卿随意一答然后就端着茶杯走神了,既不喝茶又不说话,季明修跟雀玉不知她是忧虑还是伤神都默在一边没说话,一时间侧苑的气氛倒严肃沉重得有些尴尬了,连一边的季明清与陆轩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剑给我端平,心不在焉地练得像什么样子?!”

    几个凌厉的眼刀刮过季明清陆轩立刻绷紧神经认真练剑,心里却直嘀咕这位季姐姐是怎么一边走神一边注意他们的。

    见此雀玉跟季明修都无奈地笑了,完全不知该怎么评说他们这位脾性古怪的妹妹。

    又过了几日西北的军报便又发了回来。晚上季明修从宫中回来还没有放下药箱就跑去给季卿汇报,把情报传递员这个工作做得尽心尽力。

    季明修找到季卿时她正在凤梧池边独自练剑,墨玉在一边的石桌上守着一盘花生米吃得欢快。季明修定了定神对季卿道:

    “拒狼关之战胜了,陆越松已夺回属于我们的疆土。”

    剑锋一偏,季卿几乎是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后她回过头用嘶哑的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

    “夺回来了吗?那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季明修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季卿。

    “夺回来了,但是两军仍然在交火,胡人恼了想直接仗着兵多人强再强攻占回去,陆越松不眠不休多次防守退敌才没让胡人成功。眼下两军对垒时不时就开战,情况并不明朗。”

    季卿无语地凝视着她的大哥,对她大哥这种大喘气的说话方式表示深恶痛绝恨不得掐着他脖子让他一次性倒腾清楚。不过她现在的重点不在这上面。

    “不明朗?以越松的能力守住一个关口应该不难的。”

    “一个关口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西北只有一个关口吗?你以为胡人没有眼?”

    季明修走过去将手中的药箱放到石桌上坐下,然后伸手捏过一粒花生米。季卿拧眉,心里的担忧愈盛。

    “幽兰关?啧,确实,那里离拒狼关颇远且又是边防重地,的确不能放松。”

    “所以情况不明朗。陆越松带去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虽然他带的敛寒营骁勇善战素质高强但毕竟双方数量差距颇大且又是两个关卡,指挥起来也并不轻松。”

    季卿抖了抖链剑,将其收起。

    “敛寒营是精锐,是国之利器。”

    她顿了顿,极其平静地接着说道:

    “国之利器以护卫身后的疆土与愿意活下去的人民为己任,放心吧,敛寒营不会让江国人失望的。”

    季明修侧首望着季卿,极为冷淡地点点头。

    “其实我们已经到末路了,赢了自然最好,赢不了我们也没有机会再怪他了。江国这几年损耗太多朝廷内部也是争斗不休,这次输了恐怕就没有再来的机会了。”

    闻言季卿倒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坐下抱起墨玉后就开始抓花生米投喂。

    “朝廷内部的事我不懂,不过这几年一直在与别国对战平定边乱也确确实实损耗了国本。现在只希望朝廷内斗能不牵扯到前线,否则江国也就真的成将死之国了。”

    季明修抬眉扫了季卿一眼,对她的话既不置可否。

    “现在江国跟将死之国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西北打得辛苦,朝堂上吵得也辛苦。这两天父亲指不定怎么烦,你可别自己往刀尖上撞。”

    闻言季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有些涩然的笑着对季明修眨了眨眼,半是无奈半是愁闷地笑道:

    “我怎么敢呢?”

    季明修懒得管她敢不敢,自己背上药箱丢下一句:“懒得管你,早点睡吧,我去看看玉。”然后就去找雀玉了。季卿对他这种有了娇妻妹妹就是个卵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因此按照惯例她只狠狠地甩了季明修一个大白眼以表鄙夷。

    月色朦胧如水似练,墨玉吃够花生米几下跳上季卿的肩头,油光水滑的银灰色皮毛在月光下反射出漂亮的银光,这么看去像是笼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季卿伸手抱下墨玉用手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墨玉说话一样地低声道:

    “大不了,我们一起去找将军。”

第30章 议事() 
眨眼间已是十月份,西北的战事虽然一直小胜不断但是也没有太大的进展反而还因为伤亡增多军资消耗越来越吃力。远在边疆的陆越松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已经跟高逑苍临连打了不下十场,且一来就是幽兰关与拒狼关同时开战,陆越松几次三番调动敛寒营用计退敌这才没有让两个关口失守。

    现在朝廷里的大臣已经形成了两拨意见观点互相对立的局面,一拨是主战派,这些大臣们认为高逑苍临既然已经联手前来攻打江国那么他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江国,因此即使是江国主动求和那结果跟直接战败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而另一拨则是求和派,这一派的大臣认为这几年连年征战民生凋敝将士疲乏已经不适宜再开战,只要高逑苍临提的和谈条件不太过分能尽量避免战争就避免战争。但是想要和谈条件不过分那可真是异想天开。

    可以说这段时间的早朝都是相当极其特别热闹,热闹到皇帝几乎每天早上都要摔折子让群臣们动不动就下跪请求赎罪的地步。

    不过好在皇帝刘辉是个有主见能度事的,虽然朝堂上烦归烦吵归吵但他该给西北批的军需物资还是会及时批,该放的军权他还是会理性地下放,绝对不拖西北战场上陆越松的后腿。但是皇帝这种明里看着朝臣们吵暗里依旧下放军权助力前线的行为使得求和派的意见越来越大跟主战派是吵得越来越凶,特别是其中的当朝丞相孙尚志,现在几乎是一天一个奏折正面侧面地提醒皇帝刘辉现下国力不支民生不安不宜打仗。但是奏折上得多是一回事皇帝看不看又是另外一回事——到后来刘辉干脆直接命人只要是孙丞相的奏折就直接挑出来放到一边存着,或者让时不时就被密旨召见的季忠臣帮忙看看。

    季忠臣这段日子特别烦闷特别紧张,真的。虽然他跟皇帝刘辉的关系不错且又是刘辉的救命恩人但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臣子,君臣之间尊卑有别不可越矩。而帮忙看奏折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切全看皇帝心情,皇帝高兴了让你看那是信任跟倚重,皇帝要是不高兴了那就是一步一坑,转奏奏折内容时说多了说过了要掉脑袋说少了言不达意也要掉脑袋,更何况这还是孙丞相特意冒死上谏的“事关民生国本不可大意”的奏折。因此后来帮忙看奏折的时间一久只要是在上早朝的时候碰到孙尚志大谈民生国本季忠臣就恨不得上去一剑戳死他。

    不过看奏折都是末事,皇帝当然也不会真为了一两份奏折就随意启用密旨召见官员,季忠臣跟刘辉一般都是先谈正事。两人的正事有很多且大部分都是不能摆到朝堂上讲的。

    平日里的密谈一般都是定在深夜的皇宫里,而今天晚上的密谈则被移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倚梅轩内。

    易容过的季忠臣与刘辉到倚梅轩的时候正是深夜,此时的倚梅轩正处于一天中最忙碌喧嚣的时刻,也是最让人放松让人麻痹的时刻。两人一踏进倚梅轩贺星雪就亲自迎了上来,眉眼含笑地将两个人带到迎墨阶一间较为僻静的雅间内。一进到雅间贺星雪就立刻撤掉了那专门用来迎客的妩媚柔和,颇有些疏离冷淡地对季忠臣刘辉笑道:

    “还有两位贵客未到,我去沏茶,二位请稍坐片刻。”

    说完便扭头关上门下楼准备茶点去了,丝毫不管听她说话的到底是谁。

    季忠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易容过的刘辉。

    “陛下又招惹贺姑娘了?”

    只见刘辉颇为苦涩地摇摇头,然后有些无奈地垂下眼眸。

    “许久不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招惹她。她躲着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闻言季忠臣唔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也对,当初你做完那档子事没给别人一个交代就算了你居然还闷声不响地自己回了皇宫,这换成是我我不一剑戳死你就不错了,贺姑娘躲着你算是便宜你了。”

    刘辉眼角一抽登时就没了脾气,他低垂着头闷闷地想道:“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还没等他想完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贺星雪端着新沏好的茶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身便装的张海清与手持绸扇的谢贤。

    张海清向前两步单膝跪下向季忠臣刘辉低头行礼道:

    “末将张海清,见过皇帝陛下与御史大人。”

    一旁的谢贤俊眉一挑,随即便有些敷衍地跪下行了一礼。

    “草民谢贤,拜见陛下与大人。”

    刘辉眼角又是一抽,深觉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憋屈。他一边在心里闷闷想着“以后再也不能随意找谢贤借钱了,这个人情可欠大了。”一边随意地把手一挥就让两人起来。

    各人入座,贺星雪为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玉堂春,然后含笑坐正。

    “既然人已经齐了,那就开始吧。大家这段时间也都不清闲,就不必浪费时间寒暄了。”

    一句话就直接堵回了刘辉迸到嘴边的那句“许久不见星雪你还好吗?”,愣是强行进入主题议事。刘辉拧不过只好憋回寒暄苦着脸正儿八经地谈事情,直让一边的季忠臣忍笑忍得了不得。

    谢贤张海清属于年轻一辈,自然不懂这些个老一辈们的恩怨纠缠,一说议事也就真的开始进入状态了。只见谢贤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茶后开口说道:

    “商队已经进入高逑苍临,没有被怀疑,可以开始按照原定计划着手潜入了。”

    说完一边的张海清便接口道:

    “这边将军也已经准备好了对联军的突袭,只差到时候与谢公子的人里外合击一举拿下。”

    刘辉点头,然后看向贺星雪,目光灼灼。

    “贺姑娘这边呢?”

    贺星雪对刘辉如炬的目光恍若未见似的起身为谢贤续了一杯茶,脸上仍然是疏离客套的浅笑。

    “高逑苍临的倚梅轩眼线来信提到这次的两国联军很有可能是朝中有人里外通敌共同挑起的,但由于证据不足所以还无法确定到底是有人混入朝廷还是本身朝廷就出了叛徒。另外有人来报高逑苍临的首领对此次进犯并没有太过在意重视,似乎是随意为之。”

    闻言刘辉季忠臣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本来朝堂里就不太平,这下好了,更不太平了。不过不在意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张海清就忽然间插嘴道:

    “贺姑娘说得没错,这段时间我们与联军对阵也感觉到对方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进军吞并江国,虽然两军交战的时候他们十分勇猛攻势也很强但是细究下来却总是见好就收一看到可能顶不住了立刻就撤兵,仿佛只是为了进军而进军一般。”

    听完张海清的话后刘辉的面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不知到底是焦虑还是烦躁,仿佛刚刚张海清那席话都全部变成了重担压在了他身上一样,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紧绷了起来。等皱着眉默了一会儿后刘辉才抬眼看向张海清,眉眼间是埋不住的属于帝王的凌厉狂傲。

    “朕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越松让他按原定的计划行事,如若有变则可自行裁断,绝不可让胡人冒犯我江国一丝一毫的领土。”

    “是!”

    旋即刘辉又扭头看向正正襟危坐着喝茶的谢贤,刚准备说话谢贤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谢家自然会全力以赴,该有的接应与后援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国家失望。”

    刘辉面色稍霁,十分感谢地对谢贤点点头。在一边的贺星雪见此倒是偏过头不易察觉地垂眸笑了笑,然后立刻又恢复成那客客气气的疏离模样。她端起茶看向谢贤:

    “那么,倚梅轩的眼线就劳烦谢公子送到高逑苍临的国君面前了。也还请张公子告知陆将军请一定配合我们演好这场戏。”

    谢贤挑着眉挽起一个客套的笑然后端起茶杯以茶代酒与张海清一起向贺星雪答道:

    “一定。”

    “一定。”

    饮完茶后谢贤与张海清的事就算是交代清楚了,由于二人身上还有事不便再留于是两人放下茶杯道了声告辞后便就匆匆离开了倚梅轩各自安排去了。

    夜色正浓,潜伏于这夜色之下的秘密,野心,欢愉,阴谋都在慢慢苏醒,苏醒。

第31章 旧情() 
剩下的三个人在等另外两个人。枯坐无味,于是贺星雪又去重新沏了壶茶,这次不再是玉堂春。

    气氛有些尴尬,事实上是季忠臣很尴尬。毕竟无论怎么看他一个大男人夹在含情脉脉的刘辉与冷淡疏离的贺星雪之间都会很像一个第三者。好在尴尬没有持续多久那两个客人就来了。

    季忠臣满面春风地为两位客人各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就像是在招呼自家亲戚一样招呼对面的苏源和赵秋容:

    “师兄嫂子,坐吧坐吧,别客气。”

    是的,这两个客人就是季卿本应该已经死去的的生父生母苏源与赵秋容,在这样一个凉爽静谧的夏夜两人像是重生了般踏月而至。

    只见苏源笑着对季忠臣点点头以作应答,等他仔细替赵秋容解下披风后才依言挨着赵秋容身边坐下。

    贺星雪扫了一眼入座的二人直接进入主题:

    “雀玉已经进入季府,季府里的眼线除了之前季忠臣你找到的三个之外还有两个。现在已经查清楚可以动手拔除了。”

    季忠臣听闻自家屋里还有两个他没有发现的“外人”时眼皮不自觉的就炸了一下,随即他对贺星雪颔首道:

    “我会处理掉他们的。”

    说完他又看向苏源与赵秋容:

    “师兄你们呢?可有进展?”

    赵秋容嘴角浸着温柔的笑意,点头答道:

    “这次查清楚了,我们之前猜得不错,确实是孙尚志,而且除了高逑苍临外另一个与他联系的人是谁恐怕你们谁都猜不到。”

    季忠臣很给面子地接口问了句是谁,剩下两个也懒得猜都一脸“我们猜不到你快说吧”的表情。

    只见苏源替赵秋容取了块甜糕,一脸认真目光都不带挪一下的看着她吃完,然后才扭过头看向其他人。

    “是当初本应该被烧死的三皇子,刘涵殿下。”

    还顾不得表达对苏源这种“老婆说话容易累你们等一会儿让她先歇歇吃点东西。”的行为的愤怒,刘辉、季忠臣、贺星雪就被那句“刘涵殿下”给惊住了。

    是的,刘涵本来应该是死了的,应该是死于二十年前那场滔天业火中的。

    刘辉率先反应过来,他登时就黑了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为了我这个位置他们真是费尽心机啊,臣不像臣,兄不像兄。事隔多年现在还要特意去境外找高逑苍临联军逼我退位。这么说当初那场叛乱也几乎可以确定是他们做的了?”

    苏源点头,眼中颇有些可怜刘辉的意味。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毕竟当时能准确得知陛下行程的重臣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孙尚志又表现得格外关心陛下。”

    闻言刘辉就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面上阴郁不减。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星雪突然开口问了句:

    “那找到刘涵了吗?”

    赵秋容捧着茶杯摇了摇头,有些气馁。

    “此次能确定孙尚志已属不易,若不是偶然发现孙府常光顾的那家米铺里有假扮的高逑人恐怕我们一时半会也还不能确定这次孙尚志有没有牵涉其中。至于刘涵殿下,我们也是在那高逑人与孙尚志来往的信件中看见的。”

    赵秋容顿了顿,一旁的苏源立刻就接口道:

    “很显然孙尚志跟高逑都很警惕,信件上的事都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细说,应该是会见面私谈。”

    刘辉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没点警惕性怎么能在朝中与江湖潜伏这么久还不让我们抓到把柄呢。”

    季忠臣抬眼看了看气愤不已的刘辉,决定不去触这个霉头,于是他转眼望向对面的苏源与赵秋容向他们道:

    “辛苦师兄嫂子了,还请师兄嫂子能继续监视他们,尽快找到刘涵殿下。”

    “好。”

    贺星雪也对他们颔首,面上依旧是不变的微笑。

    “倚梅轩也会从旁协助的。”

    闻言赵秋容定定地看了贺星雪一会儿,然后才移开眼轻哼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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