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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庭中有树名望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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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松盛了当归枸杞鸡汤放到季卿面前,然后又替她夹了些比较远的菜。
“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季卿眉眼含笑地点头。
坐在季卿对面的谢贤将他们二人的亲昵举动尽收眼底,他笑了笑,然后一边挽着袖子帮季青剥虾一边难得不带任何嘲讽的对陆越松道:
“我总以为你这棵万年铁树是一辈子都不会开花的,到底是人外有人。”
陆越松很是敷衍的看了眼正小心将沾了姜醋的虾仁夹进季青碗里的谢贤,淡淡回应道:
“你也是。”
谁能想到当初潇洒不羁喜欢流连于各个风花雪月风流场所的谢家家主会被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体孱弱的季家大小姐给乖乖收了心束了魂呢?谁又能想到一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待谁都疏离客气的陆将军会对脾性古怪且颇为刁钻的季家二小姐季卿展露笑颜温柔珍爱呢?而谁又能料到堂堂季府大公子季明修会用难得挣到的军功去换一道与倚梅轩头牌的赐婚圣旨呢?很难想象,但是他们确实在一起了,心连着心。
一直闷声吃饭的季卿咽下一口温热的鸡汤,十分满足的抬起头对季明修笑道:
“大哥特地求了赐婚的圣旨,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与阿玉完婚呢?”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其他人都齐刷刷地将目光射向季明修,就连一向在饭桌上沉默不语的季忠臣跟李思敏都停筷看了过去。
一直矜傲自持的雀玉难得的窘迫了一次,她不自在的垂下头,耳尖发红。一旁的季明修倒是冷静得很,他面色敬重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母亲十分认真地答道:
“儿子想过了,雀玉孤身一人没有亲眷,身边的朋友也就只有在座的几位并无其他外人,因此儿子在同雀玉商量后决定在一切仪程都不变的情况下减少宴请客人的数量。”
李思敏皱起眉头,有些不赞同。
“雀玉的身份原本就容易令人诟病,你再随简不多加重视众人就更不会将你的夫人放在眼里。”
季明修冷静地将头一低,郑重道:
“母亲请放心,儿子既然决定了娶雀玉为妻那就一定不会辜负她。”
李思敏跟季忠臣对视一眼,后者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于是李思敏只好勉强认同了季明修的解释。
“你不必跟我解释,雀玉不委屈就行。”
只见一直低着头的雀玉忽然抬头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雀玉没有任何委屈。”
好吧,人家自己都这么说了。
季卿忽然嗤笑道:
“雀玉现在就开始护内了呢。”
雀玉极其得体的微笑着,语气温柔无比。
“妹妹过奖了。”
季卿:“……”
对面的谢贤非常不厚道的笑了。季卿觉得自己很委屈。不过总的来说这一顿饭还是很愉快很高兴的,各种意义上。
吃过午饭后季卿按照以前的习惯是会去看季明清跟陆轩练剑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之前季府被监控时季青跟谢贤没得地方去也会时常过来看两人练剑消磨时间因此这两个人也跟着。正当这四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指点两个少年的时候季明修跟雀玉也过来了。
季明清跟陆轩在这么一群练家子的注视下感觉很紧张,拿剑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就这么紧张兮兮的才行了不过五招两个少年就听到他们的季姐姐开口道:
“剑拿稳了,抖什么抖。”
季明清跟陆轩被这么一说登时就努力控制住不抖了——当初被季卿拿剑抽得浑身酸痛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但是不抖并不代表不紧张。一套剑法演练下来季明清跟陆轩两个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他们不约而同既紧张又期待的望向季卿。被注视的季卿默了默然后才面色平淡的说道:
“比我走的时候精进多了,看来没有偷懒。”
谁知两个少年刚准备咧嘴笑起来就听到一直站在季卿旁边的陆越松淡淡说道:
“跟你走不过三招。”
季明清跟陆轩表示你是大哥你都对你很厉害行了吧?!
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的季卿偏过头有些无奈的对陆越松叹了口气:
“话不能这么直接的说。”
季明清跟陆轩:“……”
又在这么一群练家子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演练了两遍后季卿终于喊了停表示他们今天到这里已经可以了,两个少年登时如蒙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就差没跪下给季卿磕头了。就在两人正准备收了剑开溜的时候原本坐在一边跟季青悠闲喝茶的谢贤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
季明清跟陆轩心里那个苦啊。
“给我一把剑。”
季明清跟陆轩心里警铃大作,一边十分哀切地在心里叫着不要一边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把剑。
谁知谢贤执了剑后却直指靠在柱子上的季卿,十分自信地说道:
“我想领教一下你的链剑,希望你不仅仅只是舞剑舞得好。”
季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身后的陆越松轻轻拍了拍季卿的手臂,温声道:
“去吧,我帮你看着。”
季卿看向谢贤点头笑道:
“来吧。”
两人同时抖开剑立刻就展开了一场切磋。不得不说谢贤作为一个商人其身手之好真的非常难得,但是季卿还是从那略微生疏的手法中看出了谢贤其实不擅用剑,虽然他剑也用得很不错。
站在一边的陆越松看了没一会儿之后就十分气定神闲的开口提点季卿道:
“他的剑势不是很稳,注意找找他的空隙。”
谢贤感觉季卿的攻势猛了几分。
“出剑的速度再快一点。”
“上挑的同时攻他下盘,尽量不要给他机会。”
“谢贤喜欢虚晃剑招,出招前好好判断一下。”
一边的季明清跟陆轩目瞪口呆的听着陆越松眼毒口直的指点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卿跟谢贤进行以他们的能力根本看不出破绽只能拍手称好的切磋,心里的艳羡与自卑简直要拍翻他们两个。
不断接招的谢贤心里很苦,他只是想试试季卿的链剑并不是想伤害她啊!陆越松你这么毫不留情的支招这么重色亲友的吗?
“结束了。”
两人大概又走了五十招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季明修手端茶杯语气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然后就见谢贤跟季卿同时撤了剑收了手。
季卿还是棋差一招微微落了下风。险赢的谢贤青着张脸十分不爽快的对陆越松咬牙切齿道:
“多谢赐教。”
陆越松毫无愧疚感的点点头表示不必客气。
坐在石凳上的雀玉以手支头笑得十分揶揄。
“谢公子辛苦了,让我们好好地了解了一番陆公子的护内之心呢。”
季卿有些不服气,她微皱着眉反驳道:
“换了阿玉或是大姐来只怕大哥跟谢贤比越松更甚。”
闻言季青跟雀玉连忙摆手拒绝道:
“我们现在可不敢跟你切磋呢,阿卿你高兴就好。”
季卿更气了。
第71章 喜宴(上)()
六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此时已经不再需要斗篷披风大狐裘了,就连季青这么孱弱畏寒的体质都没有再里三层外三层的裹而是穿起了轻薄柔软的绸裙。
季卿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也许是因为陆越松这段时间只要一有时间就陪着季卿看着她吃药,又或许是因为李思敏跟季明修这次真的对季卿这种胡乱用药的行为生气了,反正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季卿这次都史无前例无比配合无比听话的按照吩咐休息调养,没有任何以往的扭捏与娇妗。
季明修与雀玉的成婚日在李思敏与季忠臣仔细挑选考虑后最终敲定在了六月十九,这个日子宜嫁娶、祈福、求嗣、合帐,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
因着季明修是季忠臣的长子季府的大公子,是正儿八经以后要继承季家家业的人,所以即使在季明修跟雀玉已经明确表明过不用铺张只要好好的按照明媒正娶的规格告诉众人雀玉是以正夫人的身份嫁给进来的就行了的情况下,李思敏仍然是口头这么应着手上却十分用心的给他们两人添置了许多东西,东西一件一件的添连季忠臣都拉不住。另外雀玉要嫁进季府的消息也是提早就放出去了的,等到季明修跟雀玉成亲的那天他们两个要成亲的事已经传得满京城都知晓了。
谢贤跟陆越松作为季府未来的女婿、季明修与雀玉的朋友、两人未来的妹夫也是精心挑选准备了许多意喻吉祥美好的礼物送了过去。谢贤就不用说了,富可敌国连日常用的扇子都是上好白玉制成经名家雕刻过的,可以说随便一出手都能比旁人的东西高出一大截来,更何况这还是给未来大哥大嫂的。当时在雀玉房间里闲聊解闷的季华郡主季卿就看到了谢家伙计呈上来的一件首饰礼品,说是给雀玉姑娘平时凑合着戴的。季卿一时无聊,在征得雀玉允许后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就被吓到了——一整套用羊脂白玉打成的首饰,从头到脚,从发簪到用于脚上装饰的玉环,真的是一整套。而且羊脂白玉的质量堪称完美无瑕,通体洁白莹润,细腻如脂,说价值连城都不为过。然而这么贵重的东西却被谢贤说是用来平时凑合着戴的,季卿顿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真是被贫穷给束缚住了。
至于陆越松,他虽然身居高位身份贵重但是一直都相当清廉,又加之为人疏离冷淡因此基本就没什么人敢过来拉拢贿赂,所以在富贵方面自然比不上视金山银山为“粪土”的谢贤,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陆越松送的东西还是不失身份十分大气贵重的,完全没有丢他这种抚远嘉定将军以及他家小青鸟的脸的。
不过说来说去比来比去就算这些礼物已经贵重到非常人所能轻易承受的地步了季明修也仍然是眼皮都不带眨的照单全收了。原因无他,仅仅只是对拐走自家妹妹与家姐的两个男人表示不爽而已。
成亲当天季府的门槛简直要被那群不请自来的官员幕僚们给踏破了。当时负责迎送客人的是季明清与陆轩,两个少年郎非常悲催的被他们亲爱的季姐姐给赶来这里挡人来了。两人在前面捉襟见肘地辛苦拦人而始作俑者季家二小姐季卿却坐在一旁抱着她的墨玉以及陆将军的灰栗正闹得高兴。
季明清与陆轩心里那个苦啊。
就这么闲着过了好一会儿后季卿似乎是厌倦了一般抱起墨玉灰栗就站了起来,那双原本舒展柔媚的凤眼如刀似箭地裹杂着冰雪扫向门口那些聒噪烦人的不速之客,其眼中的寒意之盛之逼得人噤声,她嘶哑着嗓音冷淡无比的开口说道:
“季府不欢迎你们这种不速之客,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给我消失,否则不要怪我对各位不客气。”
季家二小姐季卿的刁钻古怪这些人早有耳闻,更何况现在其气焰之倨傲身份之贵重完全不是这些依傍于官僚之侧的人能惹得起的,因此此话一出倒还真没什么人敢动了。
“明清陆轩,关门谢客。”
“好嘞!”
两个少年在极其愉悦极其解脱的美妙心情的驱使下果断关上了季府大门。
第72章 喜宴(中)()
其实季府也是请了客人的,只不过人数少且不是什么高官大员罢了。但也正因为赴宴的人都是熟识因此整个宴席都是在十分轻松喜悦毫无敷衍应酬的气氛中进行的,就连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礼数都随意了许多,最好的例子就是季卿——整个过程除了在季明修跟雀玉一起出现拜堂以及问候长辈的时候有站起来致以祝福应答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吃东西,而堂堂大将军陆越松就站在她身旁为她应答那些前来问候的人,并且她的季父敏姨哥哥姐姐弟弟全都当没看见任由她这么胡闹着。
可以说是很恃宠而骄了。
拜堂的时候季明修稳稳的牵着一身凤冠霞帔的雀玉缓缓走进厅内,目光沉静温柔嘴角带笑。
季卿站在一旁既祝福又艳羡的喃喃道:
“真幸福啊。”
陆越松闻言偏过头看了一眼季卿,温热的右手轻轻握了握季卿的左手。
拜过堂后整个气氛才真正的热闹了起来。季青身子弱不适宜在人多的地方受磨搓,又加上谢贤怕她作为季府长女在宴席上需要劳神费力的应付谈笑因此季府众人都一致决定让她去陪着在洞房独自等候的雀玉,可以说省心又省事。
特别是对于谢贤来说。
原本一切都算是美好顺利的,但是宴席行到中间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乌尔图索。
乌尔图索带着一个身上着甲佩刀的胡人将士一路从大门走到后厅,带着一份据说是特意准备的贺礼。他站在大厅中间抬起下巴对坐在首席上的季忠臣微笑道:
“见过御史季大人,图索失礼了。”
季忠臣漫不经心的一点头,随口问道:
“世子此番前来有什么事吗?”
乌尔图索把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胡人将士便将贺礼递了上去,直直递到季明修的手中。乌尔图索笑意深深,颇有些嘲讽之意。
“我这次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季大公子今天成亲,因此特地带上贺礼前来道声恭喜,希望季公子喜欢。”
接过东西的季明修穿着喜服站在首席之下沉默而冷冽的望向乌尔图索,带着一脸冷漠的表情听完了这位不速之客说的这番假惺惺的话。他随意地掂了掂手上的东西,然后就看也不看的将它甩了回去。
“多谢世子好意,但请恕我不能接受这份厚礼。世子既然已经来过了,那便请回吧。”
没递帖子没有请柬,直到宴席过半才来,身边还带着一个着甲佩刀的胡人将士,见了鬼才会相信你乌尔图索是来贺喜的,恐怕是特地过来贬低折损人的。
那胡人将士见贺礼被扔回十分生气,右手按刀目光鄙薄愤怒的瞪着季明修。乌尔图索倒是比较淡定,嘴角一直浸着极其虚假的笑。
“看来深受皇恩的季家大公子看不上我们胡人送的贺礼啊。真是可惜了这对刘辉陛下送的翡翠手镯了,估计都断了呢。”
气氛几乎是一下子就跌到了冰点。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看向脸色依旧平静的季明修。
其实从刚刚那一掂中季明修便知道里面大概装的是什么——反正不是两个手镯的重量,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他默了默,冷冷开口道:
“这里面根本不是手镯。”
“这里面不是手镯。”
残破沙哑的嗓音非常突兀,所有人的目光立刻便被发出声音的季卿吸引了过去。
只见季卿此时正以手支头用半是无聊半是戏谑的目光看着这边,确切的说是看着乌尔图索,而坐在她旁边的陆越松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半垂着眼眸为季卿倒酒——完全没把这出闹剧放在眼里。
乌尔图索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倒是没想到季卿跟季明修都这么能来事。
迎着乌尔图索冰冷复杂的目光季卿懒洋洋地开口道:
“阿声,去吧那地上的东西还给世子,我们季府不收这样的礼。”
陆越松余光一扫,张海清立刻跟上阿声。阿声快步走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捡起,然后双手奉上。身后站着目光凶狠警惕非常的张海清。
胡人将士一边跟张海清对视着一边抓过贺礼,眼中敌意深深。
一直平静冷漠的季明修负手看着笑意已然有些阴狠的乌尔图索十分客气地说道:
“世子不打开来看看手镯有没有坏吗?那可是陛下送给你的。”
陛下这两个字咬得尤其重,语气里甚至带上了淡淡的不屑。
乌尔图索伸手拿过贺礼也同样轻轻掂了掂,微微笑道:
“盒子里就是手镯,断掉的手镯。既然季公子不想看到它那我便收回了,只是希望明天我禀报完刘辉陛下让他看到的时候公子也能如现在这般高傲自信。”
简单来说就是,是不是镯子、镯子断没断我可以替你们决定,就算现在不是镯子明天呈上去的时候我也可以让它变成镯子。至于怎么说那也是我的事。这层含义让坐在首位上的季忠臣微微皱了皱眉。
说完这番话后乌尔图索又给了坐着没动的季卿一个不带多少算计颇为开心的笑,以此表达他对见到多天没看到季卿的欣喜。
季卿忽略掉乌尔图索见缝插针的真心,面上寒意四起,她刚想说话身旁的陆越松就轻轻的握了握她垂在桌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头,然后又用眼神指了指季忠臣的方向。季卿抬头看着端坐于首座上的季忠臣,然后闭了嘴。只见首座上的季忠臣看着乌尔图索缓缓开口道:
“世子今天带着侍卫带着兵器冲了我儿子的婚宴,对我季府无礼至极。这婚是陛下圣旨亲赐,在场的又有众多江国大臣,世子这么一冲是想对我们说胡人们对江国不满对陛下不服的意思吗?既然如此那么明天我便会代世子向陛下说明情况,请陛下再慎重考虑双方和谈,以免让贵国心有不平。来人,送客。”
没等乌尔图索再开口陆越松便一个眼神扫向张海清,示意送客。
乌尔图索看着面前目光炯炯的张海清轻声一笑,他目光森冷的看向季忠臣缓缓答道:
“季大人费心了。”
说完他冷哼一声便自动带着胡人将士离开了。
第73章 喜宴(下)()
乌尔图索走了之后婚宴还是接着进行,只是气氛稍有凝滞,但也只是稍有凝滞而已,大部分人对季府所受的恩宠还是抱有极大的信心的。至于刚刚季忠臣对乌尔图索所说的“众多江国大臣”其实也就是只是指陆越松而已,其他赴宴的人虽然也在朝为官但凭心而论是及不上陆越松这个“江国大臣”的,因此也就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乌尔图索罢了。
季卿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自己哥哥贡献出来的青竹梦,心情因为刚刚的事情颇有些烦躁。正烦着一双修长温暖的手就绕过脖颈轻轻抚上了她微皱的眉心,站在她身后的陆越松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大哥今天成婚,高兴一些吧。”
说着陆越松就绕到了季卿前面然后将刚刚才去拿的酥饼递了一块给季卿,颇有些安慰的意思。
季卿俯身咬住已经被陆越松切成小块的酥饼,仍旧有些郁郁。她咽下东西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长辈们谈笑应答的季明修,觉得实在是遗憾。
“一生一次呢,哥哥又极其看重雀玉,大概也会觉得非常遗憾吧。”
谁知陆越松听后却对她摇了摇头,温声道:
“大哥看重的是大嫂,不是这场仪式。对于没有看到这一幕闹剧的大嫂来说这就是她想要的没有任何曲折的成婚礼,只要大嫂心里高兴大哥就不会在意这些琐事,因为所有的虚礼跟仪式都及不上心里的那个人。”
季卿抬眼看了看陆越松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季明修,沾了醉意的凤眼里眼波流转美艳无匹。她流转着眼波看向陆越松,用沙哑但却十分轻柔的声音问道:
“越松也是这样想的吗?”
那双泛着红晕和醉意的凤眼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凌厉妩媚,只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温柔和笑意,直看得陆越松心里咚的一声漏跳了好几拍。他忍下心里想要吻上去的念头冰雪尽化地回看着季卿,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嗯,都不及你。”
婚宴闹到很晚才结束,散席时几乎每个赴宴的人都是一副东倒西歪欲将天地为床被的架势,就连酒量甚好的季家大公子也是醉得有几分厉害了。其实不光是季明修,还没有正式成为季家女婿且酒量甚高的陆越松跟谢贤也都带了几分醉意,只不过没有季明修醉得那么难受而已。
送季明修回房后季卿跟季明清他们已然没有了闹洞房的兴趣,几人互道一声好好休息后就各自回房了。
这么晚了陆越松跟陆轩自然不会再回陆府,因此在跟陆轩季明清两个小辈们分别后陆越松便打算先送季卿回房然后再自己回客房去。
忙乱了一天两人都已经是疲倦不堪再加上喝了酒脑子有些晕因此一路上也没多说什么,拖着脚步慢慢地往房间挪。走到侧苑的时候季卿突然拉住陆越松指着侧苑里的桂花树瓮声瓮气地说道:
“越松,你说过回来要给我种梧桐的。”
语气里是不同于往日的娇嗔和期待。
今夜的月色很是美好,清辉明朗的月光安静而悠闲地落在游廊的青藤末梢上、落在侧苑里的桂花枝间、落在季卿微颤的盈盈眉睫边。陆越松的视线堪堪擦过季卿印着月华圆润肉感的唇,然后缓缓扫向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眼。他点点头,声音有些喑哑地答道:
“嗯,明天就给你种。”
季卿闻言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眯着一双美艳的凤眼走近陆越松,抬头看着陆将军笑道:
“那就明天,不要骗我哦。”
“嗯,好。”
大概是两人贴得有些近的缘故,一股独属于季卿的清郁玫瑰膏子的味道夹杂着若有若无温热醇厚的酒香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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