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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庭中有树名望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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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季卿会这么说,她一想起那日在倚梅轩无意间撞见的情景就觉得世事真无常,她的哥哥居然突然间就动了心。若不是那天傍晚她想起自己新拟出的药方被放在倚梅轩柜台上忘了取而返回去拿她恐怕还不知道她哥季明修对雀玉已经动了情思——她到门口时正好从雕花木窗外看见雀玉披着季明修的外袍支着脑袋睡着觉,而季明修则正专心地在用来写药方的纸上描着雀玉的丹青。明明两个人还很客气地用公子姑娘来称呼对方的。
雀玉垂下眼眸抿了口茶后才淡淡开口道:
“这些事原本就不是有心无心便可以决定的。现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季公子理应有个名声良好的贤内助。而我,只是倚梅轩雀玉。”
季卿默然,她看着雀玉那张如玉的脸半响后才幽幽道:
“阿玉,你原本就没什么配不上我哥哥的。”
雀玉听后倒是莞尔一笑,她回望着季卿一字一句地答道:
“我从未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
“只是不知如何回应季公子罢了。”
待到季卿送雀玉出来时已是傍晚,门口的人也差不多都散去了,季卿恐雀玉天晚了回去不安全因此特地叫了两个仆从跟着,然后各自回家不提。
又过了几天之后季卿再也待不住了,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踏出过季府半步只觉自己再这么闷下去肯定是要上吊自杀的,于是也没有跟季家人说就自己偷偷翻墙出去了。
季卿在街上晃荡了一上午,直到肚子实在是饿到不行的时候才肯停下来细想中午吃什么。不过后来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费这个神因为她发现自己没带钱。诶呀这叫一个气啊!季卿想了想觉得自己既没钱又不想回府,那就只好去找雀玉了。哎!雀玉这会肯定在用膳的时间!这么想着季卿就打定了主意然后转个方向朝倚梅轩去了。
第13章 护短(下)()
季卿到倚梅轩的时候正是饭点,因此满楼都是饭香味。季卿只觉饿得胃痛于是问清雀玉的位置后把眼一蒙就抬脚往上走。但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人抓住手臂使劲扯了回来。季卿正饿得发软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么使劲地一拽差点没把她直接摔地上。
季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啥招惹到了这个人。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个人就开始满是嘲讽地喊了起来:
“诶呦,这不是司籍御史季大人的女儿季二小姐吗?怎么也跑到倚梅轩来了?!难不成是卖艺来了?!”
季卿抬头一看,哦,是个嗓门挺大面相一般的纨绔公子哥。
不过周围的人听到他这么一喊都好奇地围了上来想看看这刚刚立下大功的季家二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季卿顿时大感不妙。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季卿觉得今日她是活不过去了——怎么跟季明修交代啊!!!!!!!!正当她神思急转之时,那个公子哥仍然在目中无人地喊着,且还有越喊越离谱的趋势。
“只听说季府的两个女儿是拒绝了一波又一波上门来提亲的人,原以为是心高气傲看不上,没想到却是看上了这倚梅轩的姑娘呦!”
那纨绔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转着眼珠,然后只见他用更高的声音喊:
“莫不非并不是看上了什么姑娘而是……也想做这里的姑娘?!不知开价多少啊,我也想尝个鲜呦!”
周围的人听完都哄笑了起来,甚至有的人开始用眼睛上下扫视着季卿,好像她已经卖身到倚梅轩了似的。
季卿气得脸色发白手不住地摸向腰间的链剑,只觉得若是这个人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忍不住想要把他千刀万剐的冲动直接甩出链剑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那个公子哥看季卿面色发白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季卿是怕了,心里顿时十分解气。
“哼!老子上门提亲你不应还那么傲,现在傲不起来了吧。小娘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朝季卿摸了过去嘴里还不住地嚷嚷着:
“瞧这细皮嫩肉的,来来来,大爷我今天保证你舒舒服服的!嘿嘿,先让我们来看看你里面到底什么样。”
说着手就满面红光地笑着往季卿的腰跟胸上摸去。
季卿看他不知死活地靠了过来便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立刻就抽出链剑使足了力气想往这人脸上甩去,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先动手了——只见一个漆黑无比的东西急速撞向那个公子哥,然后只听老大的咚的一声,正中!那个公子哥直接就被砸抽到地上,紧接着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季卿往地上一看,嗯,原来是个精巧的砚台。看这砚台的做工似乎是个珍品,摔坏了可怎么办?!
“我道是谁,原来是赵家公子,怎么?提亲被退不爽快了?”
季卿偏头看去,只见谢贤摇着把扇子正笑得吊儿郎当的倚在二楼的柱子上,身旁站着一身雪衣神色冷淡的陆越松。
那个赵家公子一看是陆越松跟谢贤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息了下去,但在听到谢贤后面那半句话后又升起来了。
他捂着自己已经肿得老高的脸尖声骂道:
“去你娘的被退亲!老子根本没有提过亲!谁他妈想要娶她们了?!一个天天跑青楼的野妓,一个天天躲在家里不肯出门的不知死活要死不死的药罐子,提亲?你现在送给老子都不要!。”
他喘了口气,仍不解恨地指着季卿恨声骂道:
“所谓的官家之女还常与娼妓来往,我看你也不见得有多干净!说不定季青也不是什么有病在身不得嫁人,而是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没脸出门!”
说完这些之后几乎全场安静,所有人都默默地退后三丈并用默哀的眼神注视着那位赵家公子。在座的各位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家中与官场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因此在坐谁不知道季家人护短?!谁不知道季家人最护着的就是季家两姐妹?!谁不知道季家二小姐最护着的就是大小姐季青?!现在这个赵家公子不仅出言辱骂了季家二小姐季卿,甚至还在她面前如此羞辱季家大小姐说她不贞,只怕他今天………
众人一边想着就一边看向那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季卿,当下又退后了一步。
季卿谢贤陆越松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看向赵家公子的眼神可以说是冰冷如刀,杀气腾腾,凌厉剔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这赵家公子早就被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几百回了。
只见谢贤冷笑一声,没等季卿开口就先说道:
“你既这么看不起季家,可知我谢贤也看不起你寒酸的赵家?赵伟国,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对我说话要三思吗?”
季卿其实很想问谢贤你到底跟我姐什么关系?!
那赵家公子梗着脖子刚要反驳谢贤就又接着说道:
“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贵重之人,据我所知你的母亲何氏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末等艺妓,而你父亲也不过是依附于我的一介商人。”
他冷笑一声,慢慢合上手中的绸扇缓缓接道:
“你如此平凡卑微的出身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朝廷大员之女指指点点?又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你口中的药罐子看上你并答允你的提亲?”
赵伟国听到谢贤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出身和他提亲的事简直是羞愧窘迫又恼怒到了极致,心中的恨意满满的几乎要从他血红的眼睛里溢出来。他看着楼上的谢贤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只恨不得立刻将他乱刀砍死五马分尸。
站在谢贤旁边的陆越松冷淡着一张脸看着楼下的赵伟国淡淡说道:
“低贱鄙陋,不知羞耻。”
说完他就走下楼梯站到了季卿面前,微微侧身的姿势里所包含的守护之意不言而喻。
“你……”
赵伟国因那句“低贱鄙陋”而气极羞极恼极,浑身微微发抖。他怒然指着陆越松刚刚嘶吼出一个“你”字就被陆越松身后的季卿生生打断道:
“贬我季家,辱我家姐,赵,伟,国?呵。”
不知怎的,赵伟国听到季卿最后的那声轻笑时忽然觉得有些恐慌,不等他细想楼上的谢贤就扶着扇子沉声接道:
“不劳季小姐费心,五日之内谢贤必让赵家离开京城,永不敢再回来。”
这整段话虽然是对着季卿说的但是说的时候谢贤并没有看季卿而是冰冷凶狠地看着捂着脸的赵伟国,且说到最后时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些许狠意。
季卿侧头看了眼楼上翩然而立的谢贤,没再接话。
一边的赵伟国怒极反笑,对着谢贤急啸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是季家什么人?!这么为他们辩护……”
“出去。”
陆越松骤然拧眉低喝一声,只见张海清从暗处窜出拎起赵伟国往倚梅轩大门一扔,赵伟国下一秒就已经躺在了倚梅轩外的大街上。赵伟国一手捂脸一手抱腿在地上嚎得凄惨,看来他的腿也折了一只。
倚梅轩内旁观的人中有几个是和赵伟国交好的,一开始他们还想出声帮帮他,后来看到抚远嘉定将军跟谢贤都动了怒气后就不敢出面了——别的不说,单单一个谢贤他们就惹不起了,更何况还有个将军……
最后赵伟国是被自己的家丁抬回去的。赵家总管一边吩咐人扶起自家公子一边给季卿赔笑道:
“季小姐莫生气,我家公子向来如此,他日我们一定亲自登门道歉,还请季小姐多多包含啊。”
彼时谢贤已经气得回府去“照顾”赵家的生意准备让他们搬家了,而季卿此时正同雀玉他们坐在雅间里听琴下棋,闻言也只是略一抬眼然后复又重新看着棋盘,不咸不淡的对那管家说道:
“登门道歉?你是说三跪九叩?”
说着就落下一子,对面的陆越松抬眸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季卿,没说话。
那管家不曾想到季卿伤了人还这般强势,当下还不知道如何接了。
季卿也懒待等他回答,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烦人的东西还是消失的好。出去!”
然后陆越松一个眼神扫过去张海清立刻就把人请出去了,那动作叫一个干脆利落啊。
看见已无外人后陆越松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钵,抬头看着季卿道:
“既无心思那就停了吧。”
季卿这才稍微凝神看了看棋局,在发现自己在方才所落的子简直是个个都在送死的情况下都还跟陆越松打成平手后她眸色一暗有些无奈地说道:
“纵使你知道我并不是棋艺不精但也没必要真的就这么让着我,你看你落的子,不是往我的陷阱里跳就是故意下在不痛不痒的地方,哪有这样下棋的。”
陆越松慢慢收着棋子淡淡答道:
“我棋艺不精,只会这样下。”
旁边的雀玉一听就笑了,止不住点头道:
“是了,陆公子的棋艺今天突然就不精了。”
陆越松仍旧面不改色的收着棋子。待他整理好棋盘后才又看着季卿道:
“谢贤做事一向稳妥利落。”
言外之意就是谢贤说让赵家五天之内滚出京城就绝对是五天之内,绝不会让赵家人多待一刻。季卿自然是相信谢贤的,况且她忧烦的也不是这件事,因此她听到陆越松这句话后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陆越松看她依旧忧心便知她大概是在担忧季青跟谢贤的事了,于是说道:
“谢贤知道自己对季小姐的心意,只是不知季小姐是如何想的罢了,更何况他们两个的事我们都不好插手。”
季卿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越松答道:
“我自然不会去干涉他们的事,只是我只有一个家姐。”
她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你今天也听到那赵伟国说的话了,虽然当时只有他在说,但是也足可见外面的人对我家姐的评价是如何了。流言蜚语利如刀,不插手并不等于不忧心。”
旁边雀玉抚琴的手一顿,琴声就这么抖了一下。
陆越松听完后没立刻回话,只垂下眼眸为季卿倒了杯茶,然后他才答道:
“谢贤是个商人,得失心比旁人要重,更何况这还是倾心之人,自然顾虑得更多。”
季卿又叹了口气。
将季卿送回季府后陆越松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之前一直窝在他袍内的灰栗此时正踩着他的肩欢快地啃着他给的花生。陆越松看着不停闹腾的灰栗感觉有些头疼,觉得还是让它窝着比较好。就在他正准备把灰栗抓下来重新塞进衣袍时他忽然间就想起一起进宫领旨那天季卿将灰栗给他时的笑,明媚愉悦,眉眼如画。陆越松眸光微闪,抿紧了唇。
于是灰栗抱着自己刚得到的腰果闹腾得更欢了。
第14章 染病(上)()
第九章
这两天谢贤往季府跑的次数明显增多,季卿觉得是时候跟谢贤聊聊饭钱的问题了。
这天早上刚刚下过雨,季卿抱着自己那只名叫墨玉的灰皮松鼠一边看着侧苑里聊得欢快的家姐跟谢贤一边跟刚刚与季忠臣谈完公事的陆越松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她慢慢抚着墨玉的背漫不经心地说道:
“谢贤果真当得起帝商二字,那赵家五日之内居然真的破落到被逼出京城的地步。”
陆越松一边皱着眉投喂着自己的松鼠灰栗一边答道:
“世人称他为商界之帝并不是没道理的,更何况赵宁也只不过是个没甚头脑只会一味奉承的皇商。”
闻言季卿倒是笑了,她偏过头看着陆越松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陆越松垂眼回看着季卿,点头说道:
“嗯。”
“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的?”
陆越松闻言倒是极难得地微挑了挑眉毛,看着季卿的目光越发深沉,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回道:
“大概是因为……”
“陆公子,二小姐,倚梅轩雀玉姑娘身体抱恙,想请二小姐你前去看看。”
陆越松身形一顿止住话头,他侧身回望着那突然出现的家丁,眼底暗色翻涌。
那家丁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怎么好像陆公子跟二小姐的脸色都不太友好?难道他禀报错了?还是说…小姐与陆公子正在谈什么大事被他打断了?……
气氛还真是安静啊……
“知道了,下去吧。”
季卿冷淡地开了口,凤眼扫过那家丁有些许的不悦——你倒是来得真是时候!
家丁飞也似的遁走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季卿轻轻点了点墨玉的小脑袋然后说道:
“去玩吧,别离我太远。”
墨玉欢快地窜出去了。
陆越松看季卿的动作就知道她这是要去倚梅轩看雀玉,于是便放下抱在怀里一直扑腾着要飞出去跟墨玉玩的灰栗淡淡道:
“一起。”
季卿抬首看着他笑道:
“嗯,好。”
走出几步后季卿突然对陆越松说道:
“其实,我大概是知道答案的。”
陆越松闻言一怔,他垂眼看向季卿,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季卿只是笑笑没再说话,拉着陆越松就往倚梅轩去了。陆越松在她身后跟着忽然觉得这样真好。
能这样被你需要真好。
雀玉确实是生病了,而且还是不能向外张扬的病——她的脸上生了大片大片红色的斑,颜色深浅不一,看起来颇为可怖且似乎已有发炎的趋势。季卿初看之时下了一跳,连一向冷静的陆越松也不禁皱起眉头。
雀玉看见二人的反应后垂头有些艰难地涩然道:
“让你们见笑了。但是我……我不能去找别的人帮我,只好请阿卿你来了。”
季卿自知失仪立刻敛下神情,她牵过雀玉的手温然道:
“没事,我帮你看看就好。”
身后的陆越松看她要诊脉便道:
“我先出去。”
季卿无空搭理,只略一点头表示听到了。诊了片刻后季卿忽然皱眉盯着雀玉道:
“奇怪,你的脉象平稳身体情况良好,没有生病啊。”
雀玉也是一惊,手不自觉地扶上面容疑道:
“可是我的脸又是怎么弄的?”
季卿不知便皱着眉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雀玉的面颊,她细细看了两眼后忽然惊道:
“是泽漆!”
“泽漆?”
雀玉不明所以,重新覆上面纱满眼疑虑地看着季卿。
只见季卿拧着眉点头道:
“嗯,是泽漆。这是种毒草,它的汁液有毒碰到皮肤会引起不适。只不过你这个并不严重,我给你开两幅药,再配上外敷的药膏过不了几日就会好的。”
雀玉一开始听到泽漆有毒时很是担心自己会就此毁容因此十分难过,后又听季卿说不碍事很快就能好便稍稍放心。她见季卿依旧纠结着眉头一脸凝重心中生疑就开口问道:
“怎么了?”
季卿垂头想了想,然后看着雀玉摇摇头说:
“只是有些奇怪而已,泽漆草这种东西有毒,按理说倚梅轩是不应该有这种东西的,你以后用在脸上的东西可小心些。”
雀玉听后也觉得有些蹊跷,想了想后点头应道:
“嗯,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
随后季卿就写了一张药方然后让雀玉信得过的一个下人买药去了。因为这两日雀玉称病不接待客人所以季卿跟陆越松就多坐了一会,三人就这么天南海北地闲聊着。后来季卿觉得干坐无趣便取出棋盘想跟陆越松下两盘棋。她刚刚摆好棋盘隔间的门就被打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稚气未脱的素衣小姑娘,手中的托盘里是泡好的茉莉香片跟一套茶具。
雀玉眉头微皱,轻声责道:
“我们并未点茶。且你怎的这么冒失连门都不扣就进来了?”
那小姑娘应该是个新来的未经多少事,猛然间听雀玉这么一说脸霎时就羞得透红,闷了半天才怯怯道:
“我……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这茶……这茶是刚刚一位姐姐交给我命我送上来的…我并不知姑娘没点…”
季卿跟陆越松下棋下得正酣无心他事,雀玉本也无心折腾那姑娘,于是便指了一旁的茶几道:
“下次别再这么冒失了,放下出去吧。”
那姑娘看雀玉言语温和并无苛责之意,高兴地嗳了一声后就退了出去,身形轻快如燕,只是关门的力道稍微大了点……
季卿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原以为只有阿声才会这么厉害。”
雀玉闻言失笑,她起身为陆越松跟季卿添了两杯茶后无奈道:
“这是轩内新来的姑娘,哪里比得上日日在季府里自在惯了的阿声,只不过是单纯些罢了。我今天没有泡你爱喝的茶,这香片你也就凑合着试试吧,倒是委屈你们两个了。”
“哪有那么娇气。”
季卿一心扑在棋盘上也没管到底是什么茶,说完后接过就直接抿了一口,只是茶水才刚入口季卿便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觉得这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对面的陆越松见她盯着茶杯有所迟疑便停下手中的棋看着她缓声问道:
“怎么了?”
季卿抬眼看向对面出言询问的陆越松寻思着应该是自己久不喝香片的错觉,因此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道了句没事然后喝完茶放下杯子仍旧专心下她的棋。雀玉身体不适没有抚琴只坐在一旁慢慢地看书,偶尔跟季卿陆越松说两句话。
第15章 染病(下)()
三四局之后已是正午,窗外日光温热明艳。陆越松正收着棋盘,他看季卿脸色有些发白便问道:
“不舒服?”
季卿只觉身上冷津津似有凉风乱窜,道:
“觉得有些冷,大约是穿得少了些。”
闻言陆越松也没有说话,只垂了眼起身替季卿把窗关上,然后又递了杯热茶给她。
一旁的雀玉听闻季卿说冷便对传饭上来的侍女说道:
“再去盛两碗热热的羹汤上来。”
那侍女垂头应着去了,倒把季卿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谁知一顿饭吃下来季卿越发觉得浑身寒凉,连灌了好几碗热汤都暖不过来,脸色也很是苍白。季卿心知有事却又不敢当着雀玉的面露出来,因此只好隐忍着快速用完午膳想早点回府,没想到的是只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她就感觉浑身冰冷无力难以支持了,正当她神思恍惚心急之时只听一旁的陆越松沉声道:
“今日已打扰多时,越松与季卿先告辞了。”
然后没等雀玉开口便抓着季卿撤出了倚梅轩。
刚踏出倚梅轩季卿就脚下一软直直地往地上跪去,旁边一直看着她的陆越松见此什么礼节也不顾了立刻就从背后抱住她然后将她抄起,却在碰到她时指尖不自觉地一颤——纵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季卿已经烧得滚烫如火的体温。陆越松努力稳声问道:
“你感觉如何?可能撑到回去?”
季卿觉得陆越松好像是慌了,不然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会发颤?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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