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大妞雪域诡话:藏地札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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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就是，唉。”何卫国求助着望着大伙，他有点编不出来了。

　　　　“曲大夫。我们在山上，碰到了和野人，那就是怪物呀！这姑娘，就是被他咬了。可是，就在返回的卡车上，她还能喝水呢。”方涵宇想了一下，只模糊的回答。

　　　　“野人？怪物？”曲大夫30出头的样子，在此地也就呆了4年，确实无法想象野人是什么样。“方指导员呀，你们能给我个比较具体的范围吗？我好考虑是给这姑娘采取什么治疗方案。你看，体温一直在39度以上，这样下去，人会垮的。我也只是给打一些葡萄糖来增加她的抵抗力。你说想用血清吧，可是这病症不知道，我是不能申请的。”曲大夫把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恩。我明白，你是工作细致。”方涵宇点了点头，“你能告诉我，这姑娘这样，能坚持多久吗？我们不成，转大医院吧。”

第253章　申请飞机（）　
“一直高烧不退，正常人抗不过3天，脑子会被烧出问题的。不过我再说一次，我怀疑她醒不过来，是她体内有不知名的细菌，造成了感染了，继而出现了高烧和昏迷。我刚才的想法是，如果是动物造成的，咱们还能给抓来。没准还能当个医学解剖，了解一下怎么下手治这姑娘的病，可你们居然说，是野人？我虽然没见过吧，但是咱们这片啥事没有呀，肯定逮不回来。”曲大夫把他们几个从病房让到了办公室。“老方，你提出的转院，我个人认为不妥。病人只有3天时间，你们从这里，能到哪？除非你能弄飞机来。”曲大夫摇了摇头，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就算你有本事申请下来飞机，她在高空中，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根本无法处理。”

　　　　“曲大夫，按你这么说，她，这是没救了？”何卫国的眼圈泛了红，这是他心爱的人呀！自己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她呢！

　　　　“我只能说，在这里观察。其实这周边的医治水平，还不如咱们部队齐全。老方是知道的。”曲大夫正视着他，把情况全部说明，“你要是真想转院，就去找团长试试。但是申请直升飞机过来，这希望很渺茫呀。”

　　　　“唉，老方，你给想想办法吧。”高伟光听着这个情况，也是心里着急。“唉？何大哥？你这是”高伟光架着何卫国的右肩，突然一沉，回头发现，这人已经瘫软了，要不是有自己这胳膊架着，已经倒地上了。

　　　　“快扶床上。”曲医生帮着一起给架到回了病床，他翻着何卫国的眼皮，又查了查血压，松了口气，“没大事，就是身体虚弱，还跟我说自己能承受，一听这信儿，八成也是吓着了。我给输点液，让他多休息就成。”他让护士帮着照顾何卫国，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三瓶葡萄糖营养剂，递给了三个人。“喝了吧，想你们这几天也是吃不好睡不舒服的。回来要好好休息，加强下营养。我给写个条子，开几天小灶。老方呀，这姑娘的事，你得赶紧去。她太严重了。”

　　　　三人喝了营养剂，方涵宇让高伟光送罗姬回宿舍，自己去找团长，看来汇报是跑不了。

　　　　“放心吧，我老方的为人，你这么久还看不出来。不能说的，我不会透露一个字。”方涵宇看着高伟光一直盯着自己，凑过去，在他耳边保证道。说完，他还向着在那舔瓶子的罗布，眨了眨眼。

　　　　高伟光把罗姬送到了宿舍，通信员小刘带着他俩上去。本是给王美华和罗姬安排的双人间，现在那个躺在病房里，就剩下了罗姬一人。

　　　　“反正你俩熟，你陪会人家姑娘吧，我得回去汇报了。”小刘把高伟光给拉了进来。“我真的等你们时间挺长的，手上还有工作。”

　　　　“好。我帮着收拾收拾。”高伟光本来就想和罗姬说说话，小刘让他陪着，正合此意。

第254章　唱吟诗人（）　
送走了小刘，高伟光帮罗姬倒了杯水，又拿了一个碗，给罗布凉上一些水。

　　　　“我自己可以来。”罗姬摸着在床上跳来跳去的罗布，“我只是担心美华，希望她没事。因为我们白狼国的关系，不能和这里的医生说明情况，我很难过。”她美丽的眼睛，流露着担忧与自责。

　　　　“没事的，罗姬。你想想，就算全盘托出，医生也不一定会相信吧？这些超过人类认知的非客观性的事情，并不能帮助他治疗王美华。”他坐在罗姬对面，拉住了她的手。“你现在，就要好好休息。我呢，一会先回去看看何卫国，这哥们呀，一路费了太多的精神与心力，都是强撑。可一听王美华的情况，心劲儿不行了，身体撑不住了。爱情呀，真是让人迷失呀。”

　　　　“那如果我有事，你会这么焦急吗？”罗姬一下拉住了他的手，抬头望着他。

　　　　“我，我”高伟光的脸一下红了，他的心狂跳起来，虽然他很在意罗姬，可是这一切，来得有点太快了。而且回到了现实生活，自己的身份，并不能想得太多。他不知道，要如何与面前这个姑娘解释。

　　　　看着高伟光半天没有反映，罗姬极为失望，她松开了手，低下了头。“我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走吧。”

　　　　“不是，罗姬，我，我在”高伟光又想伸手去拉罗姬的手。

　　　　“嗷！”罗布看到高伟光把罗姬弄得不高兴了，一下跳了过来，呲着牙，凶狠的对着他。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把门关好。”罗姬干脆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高伟光一看这样，也没法解释了，只能悻悻的关好门。

　　　　他回到宿舍，简单的洗漱一番，又跑回了病房。

　　　　他推开门，只见方涵宇已经回来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何卫国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王美华还是昏迷着。

　　　　一个身着藏袍的老人，坐在她的病床前。

　　　　老人的打扮是当地人模样，他握着王美华的右手，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如有魔力一般，让高伟光本是澎湃的心，静了下来。

　　　　看他呆立在那里，何卫国悄悄把他身后的门关上。高伟光立在那里，静静听着老人的吟唱，那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在祈祷，又仿佛在给昏迷中的王美华讲述一场故事。那其中的起伏转折，竟让他的眼睛湿润了。

　　　　老人唱到最后，双手举高，抓着空气，向着王美华身上，甩了几下。然后起身，回头，向着方涵宇点了点头。

　　　　老人看到了高伟光，用如同树枝般干枯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年轻人，跟着你的心走。不要想太多，那些阻力，都是虚无的。”老人虽是满脸的皱纹，声音却极有穿透力。“既然上天给了你这样的相遇，那就是你的缘份与命运。”

　　　　“桑珠大师，美华，她什么情况？”方涵宇对老人极为尊敬。赶紧端上了水，半倾着身体问道。

　　　　“我的法力，只能保住她的命。但是能不能醒，何时可以醒。只能看她自己了。”桑珠大师喝了口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第255章　回京之计（）　
“这是桑珠老人，就是我给你们讲过的我的战友，多吉的爷爷。”方涵宇给高伟光看他进来，小声介绍着，“一会出去我再和你们细说。反正美华命是保着了，我还能松口气。”

　　　　“唉。我本来是在磕长头，做功课。那个年轻人，非要我来看看。他真是有法力，知道你们受了难，他还知道多吉是怎么走的。他让我来，我就来吧。”桑珠老人睁开眼，看着前方。“他说，若是魔王现世，我们天授诗人必然要出力。虽然我还算不到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来了。”

　　　　“年轻人？叫什么？”高伟光听得有些迷糊。

　　　　“他叫陈煜，年轻人，此时，你们还不认识。”桑珠老人说完，又闭上了眼。

　　　　“那您休息一阵，我去找车，送您回去。”方涵宇让桑珠老人在那里休息，他站了起来，带着高伟光和何卫国人走了出去。

　　　　“小高、小何，不如这样吧。我去申请，你们回北京吧。”方涵宇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刚才我去找团长，在谈完美华的情况后，他是一直在询问我有关这次的情况。我答应过你们，对白狼古国守口如瓶。我只是说见到了折顿，被袭击才躲到了山里。团长看问不出什么，便打了电话试着联系了交通工具，可我们这里，确实批不下来直升飞机。我这在儿多少年了，也没有见过飞机来拉伤员的。”他一使劲，把烟一下吸到底，半晌，吐出了个烟圈。“我非常失望走出来，有个小战士跑过来跟我说，有位老人要见我。我心情不好，走过去，却发现了多年未见了桑珠老人。有关这位老人，多吉生前谈得不多。他死前，曾让我们去找到他爷爷，但是上级直接用水泥封堵了山洞。老人找过我，跟我说多吉托了梦给他，我还借了车，偷偷和老人过去了一次山洞。但是水泥堵得太严实了，我们根本找不到进去的路。老人摇了摇头，坐在那里开始了吟唱，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老人一下晕倒在地上。我赶紧把他扶上车，想往医院送，开了许久，老人醒过来，跟我说，魔王将至，一切都是逃不掉的。他不去医院，让我把他送回了家。我总觉得，欠老人许多，心里想要把他当自己的亲爷爷一样贡养。可我带着东西再去老人家找时，却发现在那里是房倒屋塌！和周边邻居打听，说是老人的房子在他回来那天突然就塌子。他们去找，也没有发现老人的踪影！从那以后，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桑珠老人了。没想到，今天，他来部队找我了。”方涵宇把烟蒂扔掉，又点上一根，“他说是受上天的感召而来，但是他的力量也只有这么多，只能帮我去看看。老人和我说，你们几个的命数，要遇到的已经遇到，在这里更有性命之攸。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王美华，还是指你们所有人。”方涵宇又吸完了一支烟，直视着两人。“团长申请不下来飞机的时候，倒是说了，不行给你们申请下汽车和卧铺，送回北京。我想，找小曲帮忙，给你俩再弄个假条吧，别回来了。”他说得坚定，不容置易。看来，这个主意，在他的脑中已经定下了。

第256章　回京治疗（）　
“这敢情好呀！老高，你不也是独子，回家陪老爷子去了。我也回去，甭管混得咋样，离家近他是个宝呀！对了，老方，有辙看看给找个工作嘛？”何卫国一听高兴了，他本来是想来找找“眼镜”的死因，现在绕带着白狼古国也替爷爷见识了，干脆回去算了。在这地方，要是继续呆着，还不得个三年五载。眼下，要是能特批回京，这么个好机会，不能错过。当然了，能安排工作更好。

　　　　“这个找工作估计不太行。毕竟你们的时间太短了。”方涵宇没想到，何卫国能问出这句话，立马犯了难。“我是真没想到这一点。是不是你们这种情况回去，没办法分配工作？”

　　　　“能回去也挺好，我父亲一个人，岁数大了，身体又不好。那些红卫兵下手太狠了，我也想回去看看。”高伟光听了表示同意。至于工作的事，他是没有想到。

　　　　“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怎么说道这事，等我信。美华的情况现在桑珠老人给控制了，我也给想办法送回北京军区医院继续治疗，这是部队上出的事，不能让人家姑娘受了罪。”方涵宇拍了拍身上的土，往病房走去。“我去看看老人休息好没有，安排个饭。人家大老远跑来了。”

　　　　高伟光和方涵宇也一起跟在了后边，三人推开门，却发现，这病房里，只有躺在那里的王美华，老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曲大夫办事回来，正看到三人在那里发呆。他看到了王美华的气色好了很多，拿过听诊器和温度计，检查一了番，露出了笑脸，“真是奇了，退烧了！”

　　　　三人只能配合着笑了笑，桑珠老人说过，这能不能醒过来，还说不定呢。

　　　　方涵宇又去了团长那里打申请，何卫国和高伟光跟着护士，先去打了病号房，之后便回了宿舍。

　　　　何卫国刚要打开铝制饭盒吃，就看高伟光拿着饭盒往外走。“唉，你就不能先吃完，再给罗姬送呀。差这一会呀。”他有点不满意没有人陪着吃饭。“好歹我也是你出生入死的大哥吧！这点时间都不能给我呀？你俩是一小时不见都不成吗？”

　　　　“唉，刚才给惹生气了。”高伟光一脸失落，简单把刚才的事给说了一遍。

　　　　“唉哟喂！不早说，赶紧去吧！我不留你了。一会我吃你块肉就当你陪罪了！”何卫国把他直接推出了门。“大老爷们，喜欢就说！别他妈的跟我是的，人躺那了，傻等着。”他正视着门外的高伟光，“下一秒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高伟光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唉、唉！”何卫国一把给他拉住，“别出格呀！这是部队。你们外国回来的，都思想开放，在咱们这儿，可不时兴！”

　　　　高伟光笑了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来到了罗姬的宿舍门口，刚要敲门，却隐约听到，屋里似有歌声。

第257章　白狼古诗（）　
那歌声婉转、哀怨，似在述说一段历史，讲述一个故事。高伟光听得入神，从那歌声里，似有一幅幅画面跃于眼前，竟是白狼古国兴衰落没的过程。那是一个狼头巨人，身边伴有一只巨大白狼，他手持白玉藏刀，率领无数兵士征战四方，建立了白狼古国。他们俘获了众多的俘虏和大批的工匠，建造起了夏格布拉宫。那座宫殿宏伟、华丽，如太阳一般的光芒照射着四方。那狼头巨人，似是将什么贵重之物，放到了宫殿内。正是因为那珍宝，白狼古国发生了变动，狼头巨人在又一场征战中被叛军杀害，而他的尸体竟浮在空中慢慢与夏格布拉宫融于一体！那只巨大的白狼则依然守护着夏格布拉宫。之后的诗歌内容，更像是他与何卫国在瀑布里看到的那些壁画的还原。再之后，内容有些难懂，大约是后人还会回来，夏格布拉宫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但是，又有邪恶之人始终窥视着那宝物。

　　　　“年轻人，进来吧。”屋内，桑珠老人轻轻的开了口。

　　　　“嗷呜。”罗布此时正卧在老人身边，抬头叫了一声。罗姬看了看他，没有作声。

　　　　“桑珠老人，刚才我们还在找您。”高伟光进门便说道，并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您也没吃饭吧，正好我带了过来。您快吃点吧，刚刚真是费心了。”他把饭盒双手推送到老人面前，

　　　　“哈哈哈，”桑珠老人笑了笑，接过了饭盒，也不客气，打开就吃了起来。“虽然我知道这是你自己和罗姬姑娘的那份，但是我确实饿了。”老人吃得很香，没一会功夫，竟然打扫了个精光。他又把另一盒打开，“反正你俩也在闹脾气，便宜我了。”老人饭量还真大，罗布生生看着他把两个饭盒全吃掉，小眼泪都要出来了。

　　　　“嗷呜。”罗布把头埋到了罗姬怀里，叫的声音都带着委屈。

　　　　“你吃的机会那么多，还跟老爷子我抢呀？”老人一伸手，把罗布抱了过来，手心一展，还给它留了两块肉。

　　　　罗布瞬间开心，咬在嘴里，吃了起来。

　　　　“罗姬，老夫将白狼古诗唱与你听，也许你现在不懂，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那些故事，与你身上的使命。你身为白狼国后人，前面的路会很辛苦。老夫与白狼古国有些渊源，然而真正要去履行使命的还是你。”他把手，覆在了罗姬的手背上。

　　　　高伟光似乎看见一道金色的光，从老人的手掌，传到了罗姬的手上。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把白狼国一些事情，告诉她。本来还想过些时日，但是既然已经相见，就顺便了。我岁数也大了，爱偷懒了。”桑珠老人把手拿开，看着高伟光一脸紧张的样子，哈哈一笑。

　　　　罗姬把脸别过去，躲开了高伟光关切的目光。

　　　　“你要是跟这小子回他的家，就得学会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要学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之，那是你不曾面对过的世界。当然，你还可以选择留在这里。老夫会尽全力保护你。”老人一边说，一边看着高伟光。

第258章　特批回京（）　
“我”罗姬没想到，桑珠老人会提出这个要求。

　　　　“不，我要带罗姬回去！”高伟光一把拉住了罗姬，“我要带她回北京！”

　　　　“我没说要和你走。”罗姬使劲挣着。“你是我什么人，我要跟你走！”

　　　　“嗷呜！”罗布抬起头，看着这两人。

　　　　“我是你爱人！”高伟光直视着她，自打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把罗姬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我要带你回北京，我要娶你，我要照顾你！噢，这可不光是亚木大巫师说的，这是我自己心里想的！”

　　　　“哈哈哈哈哈。”桑珠老人站了起来，把俩人的手合在了一起。“不要争，也不要夺了。老夫就是试试你们。我的日子不多了，罗姬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知道你的心，老夫就放心了。罗姬，和他走吧。当白狼古国召唤你的时候，你会感受到的。”

　　　　“召唤？”罗姬望着老人，有些不解。

　　　　“嗷呜。”罗布一下跳到了罗姬的头上，“嗷呜呜！”

　　　　“对、对，就像这个样子。但是呢，罗姬听到的，会比这个声音还要大呢。”老人微笑着，又摸了摸罗布的头。“好了，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很长了，要回到我呆的地方去了。”

　　　　“方指导员还说，要把您当亲人一样供养的。”高伟光一听老人要走，赶紧阻拦道。

　　　　“哈哈哈，小方呀，他是个好人，以后和白狼国，也沾上了关系了。”老人摇了摇头，把俩人推回屋里，“帮我跟他说，多吉想我了。”老人一回手，把门关上，任高伟光再怎么去拉那门，却是打不开了。

　　　　待到何卫国觉得高伟光半天没回来，跑去宿舍找时，还哪里有老人的踪影。不过看着罗姬和高伟光紧紧拉在一起的手，他笑了笑冲着他俩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说桑珠老人来过是假，你俩人偷摸拉手是真的呀。”

　　　　罗姬听了这些，脸有些微红，却再没有挣开高伟光的手。

　　　　方涵宇找了团长特批，将王美华送回北京军区医院治疗，又给何卫国与高伟光批了慢性病的假条。“小何，我实在尽力了，但是工作的事，确实有难处。”方涵宇在车站送别时，一脸抱歉的说道。

　　　　“唉，跟你开玩笑呢！你说你这实在。”何卫国立正，给方涵宇鞠了一躬，“我们这就当探险游了，回北京，饿不着的。倒是你，好好注意身体。”他直起身又马上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方涵宇。

　　　　“一路上，还要多观察美华的情况。这是一些营养药剂，记得我教的手法了吗？要帮她准时注射。”曲大夫把一箱药物交给了罗姬，小姑娘学东西快，这几天时间，已经会帮助美华打点滴和换药了。“还有这个条子，信件，都收好了。你们下车，就应该有同志来接应的了，把这些病历文件，要交给他们的。我可不敢给这俩大男生，别再给整丢了！”他看着罗姬收好，才放下心来。

第259章　安顿美华（）　
“方指导员，谢谢您的照顾。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再见面。”高伟光也伸开双臂，和老方、何卫国抱在了一起。

　　　　方涵宇跟着火车跑了好久，一直摇着手，送别着这几个年轻人。他不知道此生是否还会相见，也不知道未来几个人的路会是如何，但是在冥冥中，他的人生道路似乎已经跟这几个人密不可分了。

　　　　回北京的火车，居然特批了卧铺。何卫国坐在上铺，东看西看，摸摸这动动那，激动得不得了。

　　　　罗姬和昏迷的王美华睡在下铺，罗姬给她喂了点水，又打上了营养液，就抱着罗布坐在床上，侧头凝望着窗外的风景。她知道，她正在远离她的世界。

　　　　“放心，我会把我最好的，都给你。”高伟光从上铺翻了下来，坐在了她身边。“我知道，这种离开家的感受。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有什么不开心、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他把手，轻轻放在了罗姬的手上。

　　　　“嗷呜。”罗布看着他的举动，小声叫了起来。

　　　　“唉哟，小祖宗，小点声！”何卫国听到罗布的叫声也翻了下来，从方涵宇给他们准备的军用挎包里翻出了一些肉干，递到了罗布嘴边。“一会人家查票，发现有只小白狼，那要是给你扔下去怎么办。你就跑呀跑，也追不下你这罗姬姐姐了。”

　　　　“嗷！”罗布正啃得欢，听他这么说，吓得肉干都从嘴里掉了下去。

　　　　“别听他的，只要你听话。没事的。”高伟光把肉干又放到罗布嘴边，摸了摸它的头。

　　　　四个人一只小白狼，就在这车厢里，逛荡到了北京。正如方涵宇所说，一下车，就有救护车和医务人员在接站。他们先是跟着去了军区医院，在那里，他们见到了王美华的父母。老人没想到，女儿去时那么朝气阳光，回来却已是不省人事。

　　　　何卫国劝慰着两位哭得如泪人一般的老人，高伟光和罗姬则跑着入院手续。好容易都跑齐了，把收条和饭卡交到了老人手里。

　　　　“叔叔，这个您收好了。是上边特批的，每天陪护用的饭卡，美华只能打营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