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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鸳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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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
秦雪清眼见着朱正熙站起身,他掀翻了身旁的圆桌,哗啦啦的响声,吓倒了身旁的所有人。杯盘狼藉,一地碎瓷。接着他扯着秦雪清的衣裳,将她的身子拉起。他的眼里冒着火。秦雪清软绵绵的身体,挂在他的手臂上。
她的眼里保持着冰冷。不如她的心里,那些翻腾的潮水。这也许是千钧一发的赌注。如果输了,她就彻底地输了。
“那些老弱妇孺何错之有,为何动轨就要灭族,满门抄斩?这是一个仁君的为君之道吗?如果要说灭族,那么,就我和你的关系,你是我的夫君,难道你就能幸免?你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你这种双重标准,还是要证明法理法规不过是你的一言一词,全在你的一念之间?”秦雪清看见他喷火的眼,她闭上眼,不看他。
“你有这样的权力,是的,你有。所以,你说,没条件可讲。既然如此,何不给彼此一个痛快,也好彻底了结了此事,解了你心头的沉恨。”
秦雪清感觉他抓着她衣裳的手,在慢慢地往下沉。
“也许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有恻隐之心,当年你就不该对我存在半点的温存,你让我在这宫里安安静静地等着老死,终身不受眷顾,那也就罢了。我爹种下的因,你让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果,这就足够了。没有前尘往事,就没有后来这扯不断的牵挂,更没有你过去存在的所受的痛苦。可是,事到如今,你却把所有的过往都用你的恨意来否决了,你有没有想过,将刀子刺进别人的心里,然后,拔出,抚慰一番,在别人以为伤口已经结疤不再疼痛的时候,你再毫不留情地狠狠刺进,一次再一次,这种锥心之痛,比一开始的一刀就结束了性命,还要来得辛苦。二十年了,二十年,我一直以为,真情是化干戈为玉帛的纽带,实际上,这带子却越绕越紧,越缠越乱,直到我们都透不过气了,这样刀子刺进心房和带子缠绕脖颈的双重痛苦,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忍受下去?如果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就彻底地解决了吧。不要再拖延下去,成为彼此的负担。”
他放开了抓着她衣裳的手,秦雪清倒在地上,片刻,她爬起,继续跪在他面前。
“我求你放了那些孩子们吧。他们什么都不懂,以后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这些过往。他们是无害的。我求求你了。”
她把头低下,匍匐在他的跟前。
第412章 凄凄不似绝前生中()
秦雪清憋住了气。她在等待着结果。但是,很久,没有声响。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却见,朱正熙,不在了。
“太上皇起驾回养心殿了,他嘱咐了奴才,要好生伺候娘娘。”那个老太监来到她身旁,弯着腰对她行礼。这殿里留下的人,还有江淮。
“娘娘好生保养,不要伤了身。臣,先告退了。”江淮有些意味地看了秦雪清一眼,转身欲走。
“江大人。”老太监唤住了江淮。他急急地走到江淮身边。“太上皇也留话了,江先生可要慎重,娘娘的病,可耽误不得。”老太监的表情,是诚惶诚恐的。
“谢谢陶总管的提醒。”江淮稳如泰山地回答。两人互相行礼,江淮转身走了。有宫女过来,搀扶起秦雪清。秦雪清的双脚发麻,全身酥软,她颠簸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挺住了身子。
“奴才吩咐了御膳房准备新鲜的菜式送来,娘娘您……还是先用膳吧。千万不要伤了身,得不偿失啊。”老太监带着一脸的苦色说道。
秦雪清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床边,坐下。她的眼观察着眼前的老太监。
“你是?”
“奴才陶德源,给太后娘娘请安了。”老太监跪倒,磕头。
“你原来在哪里当差的?”这算是生面孔了,秦雪清自然记得原来的养心殿,没有这号人物。
“奴才……原来是在太医院当差。后来,太上皇巡游江南,是奴才给伺候的。”
“太医院?”秦雪清小声地自语。
朱正熙从江南“巡游”回来之后,眼睛就好了。顺理推断,他必是在当时以“巡游”为借口,大概,就是借机治眼睛去了。而如元振辞和陶德源这些人,必是当初就安排在身边的。所以……
秦雪清心头一紧。她那心里翻腾的潮水,又起了波澜。
这时,宫奴们鱼贯而入,将圆桌又安置好,桌上摆好了菜。
“请娘娘用膳。”陶德源还是跪在地上。
秦雪清走近圆桌,看着这一桌子的菜。
“你先起来吧。”
“是。”
朱正熙无声地走了。虽然他没有即时表态。但是,这赌注,应是产生效果了。秦雪清坐在圆桌边,拿起碗筷。
第413章 凄凄不似绝前生下()
朱正熙就这样离开了和鸣殿。殿外的守卫,也让秦雪清寸步难行。天亮的时候,陶德源领着宫女带来了换洗衣裳。这次,不是大红奢靡华贵的装束,只是,简单的一抹白色纱裙。
秦雪清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确实是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留下。但时光的远去是必然的。她该庆幸吗?虽然这些年经历了风雨,但她的心潮起伏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态。甚至于病痛的存在,竟为她增添了一丝丝弱柳扶风的美感,让她看起来没有应有的强悍。
她试图走出殿门,走到院中。那些守卫没有阻止了。但陶德源却依然紧紧跟随。在院子中,事实上她的一举一动,也算是在监视之中。所以,白天她的行动,并不受限制了。
整个白天,朱正熙都没有来。她在院子中,是可以望见养心殿的檐角。
阴天,没有雨,有丝丝的凉风。
夜幕降临了。窗外有摇摇的宫灯。
“娘娘,太上皇来了。”陶德源禀告之后,秦雪清眼见着宫灯依次列队,引着朱正熙走进殿里。他挥挥手,众人退下。
他的神色及其地平和。他走近她,端详着她。秦雪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这样来了,是不是又,错了?”他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又在你心里刺进了刀子,然后,拔出,再来抚慰?这样,又会让你受伤害了?”
他轻抚着她的脸,向她靠近。他的身体几乎靠在了她的身上,气息,存在着她的耳旁。
“这二十年来,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挣扎,甚至,我几乎赔上了我自己的性命,做了亡国之君。我知道,没有你,我是不会有今天的。可是……我完全可以拿你们秦家,来个满门抄斩。这样,确实可以了结了我的心头之患。……”
他似说了一半,又不言语了。沉默了许久。他移开了他的身体,走到门边。门外的元振辞,匆匆过来,端着一个玉碗,递给他。朱正熙端着那玉碗,眼见着陶德源,关了殿门。他复又走回到秦雪清的跟前。
“你说的没错。我是该了结了。这个,你喝了吧。就算我,成全了你的心愿。一了百了。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杀你秦家的任何一个人。除了自由,他们什么都有。”
第414章 梦里寒花隔玉箫上()
玉碗,青翠而光泽,似琉璃一般的透明。碗的外围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碗中的药汁,映出了秦雪清的影子。秦雪清接过托盘,看着碗中自己的影子,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简单的挽发,不配钗饰,白纱裙轻盈飘逸,没有半点珠光。她低头看着,摇摇曳曳的药汁。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伤心,只是心,有一点揪着,确实很难受。这碗药汁可以要了她的性命,结束了他和她之间那么多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也许他的绝情是应该的,她已经跟他说明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的纠缠,确实引出了不必要的麻烦。何必如此呢?就算当年的不待见和今日的狠心,那也不过是同出一辙的戏码,只不过那是一种毅然决然的果断而已,他早就该如此了,早就如此,他们都可以解脱了,不是吗?
她看着眼前的药汁,她想起了那张坚毅的脸。原来只有他一直是果断的,爱就爱了,没有半点犹豫和患得患失,只有他最执迷不悟,为了那桂花树下,那偶然的箫声,他就用尽了一生的时间去聆听。她只是痛心,果然是她消磨了他的一生,她该还他的情债,她又要亏欠永远了。那紫竹箫里的音符,她再也不能,与他附和了。那单薄的箫声,会让他,释怀吗?
她抬头看着眼前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恩断义绝?也许他已经后悔当年的挣扎和错失,造就了今日他的苦难。如今他得回了他应得的一切,他也就该想清楚了。这只不过是他年少时候,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此而已。年少时的冲动和迷失,不过在今日的修正之后,走回到正规上,如此而已。
眼泪是不由自主的。那迷蒙的眼睛再也看不清那些影子。喝下这药汁之后,就真的一了百了了。是他和她的,结束。她错估了他可能存在的一点温情,她低估了他今日的绝情。她彻底地输了。但至少,他已经承诺了,可以给她的家人,一点小小的怜悯之心。
秦雪清捧着托盘,她选择了跪下。这也许是他如今心里堂而皇之的想法,像是一种恩赐。至少,他愿意让她保存着还是个完整的身体死去,不会被摘了头颅,或者,烧了尸身。
“谢谢。希望你遵守承诺。”
她没有用敬语。这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不是一种挑衅?但是她做了,就没有后悔。
“我还可以请求一件事吗?”
“什么?说吧。”
“成儿呢?你准备把他怎么办?他毕竟是你的亲身孩儿。”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
“他会做回一个普通人,忘了前尘往事。”
“他在哪?”
“在你去过的那个小山村里。他一直都在那里。那个被你们找到的樵夫,就是看守他的人。”
秦雪清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托盘,她看见药汁依然在摇曳,险些溅出碗外。
“原来如此。”
泪痕在脸上,一层层地涂抹。她咬着牙忍着哭声,头痛欲裂。但,很快,就不会痛了。
她放下托盘,端起玉碗。那药汁,有点苦。她一点一点地喝下,看着那黑黝黝的汁水慢慢地减少。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见了桂花,那药汁的苦味被桂花的香味掩盖了。她满耳都是那首曲子。
长相思。
第415章 梦里寒花隔玉箫中()
她放下玉碗的时候,看见了这玲珑剔透的碗,是那么的晶莹靓丽,这是宫里少用的器具啊,以前她最受他宠爱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两只而已。今日,他竟然用这种如此贵气的器具,来为她送行。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冷笑,还是,嘲笑。
药汁凉了,喝到她肚子里的时候,凉了她的胃。她是不是该感觉肚子里的翻腾?还是,她心头的翻腾,已经掩盖了这种可以致命的伤害?她甚至感觉自己,还有力气,最后说些话。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雪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正是层冰积雪时,熙熙而乐闹春风。
他单膝跪下,扶着她的身体。秦雪清感到有些乏力,她彻底地瘫在地上,他也坐下,抱住她,握紧她的手。她睁着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影像。这殿中太黑了,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手很暖,不似她的,那么冰凉。
这种等待死亡的时刻,让她回想了很多。她闭上眼,只愿意回忆,关于那些箫声的一切。她很心痛了。箫声是她唯一的慰藉,长相思的曲调永远都要留在回忆里了,正如那同样能够给跟她箫声互和的那个人说的,相思阻音息,如此自当莫愁才是。她来不及向他告别。也许他会明白,她会变成那些桂花,在清风中弥漫着花香,陪伴着他,让他的心,没有孤独。
她身边的人却抱紧了她,甚至在她的额上留下了吻,一次又一次。他把她的整个脸都贴在胸前,她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有些急促。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雪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他在慢慢地重复着秦雪清刚才的话。殿里的烛光慢慢地暗淡,变得漆黑一片。就这样,安静地待着,她被他抱紧,依偎在胸口处。她数着他的心跳声,等着那解脱的一刻,来临。
月光慢慢地照进殿内,光线在他们的身边徘徊。秦雪清觉得有些刺眼,这样的夜晚,月光如此的温柔,而且妩媚,月色如水,移动着洒在他们的身上。月色依旧,但,情怀已逝。这让秦雪清不免感到遗憾。
她等着,等着,感觉意识依然清晰无比。她平静的心里没有波澜,身体里也没有让她感觉到痛苦的因由。他却也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没有动静。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沉默,让人心,有些茫茫然。
他终于抱起她,进了内殿,将她放在了床上,拉起锦被,将她的身体包裹住。
“好好休息。”他说了一句,转身欲走。秦雪清伸手拉住他。
“为什么?”她为这一切感到好奇。她等待的那一刻,居然没有来临。他只是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依着她的身体,躺下,轻抚着她的发,她的脸颊。
“那碗药,没有问题。如今,我后悔了。如果刚才真的让你喝了那会夺去你性命的药,我真会难过,难过无比的。我体会到了。我不要你死。也不许你死。”
第416章 梦里寒花隔玉箫下()
他起身,走了。独留月光下的影子,和那满地的月色白霜。
那碗药不过是普通的补药汤水,并不能夺取她的性命。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证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仅此而已。
然后,他说,我不要你死。
秦雪清看着眼前亮灿灿的月光,她却感觉,已经死过一次,彻底地,死过一次了。
她只能用轻笑,来迎接这样的结果。
天亮的时候,江淮很早就来了,他的背后还跟着那个元振辞。但为秦雪清把脉的,还是江淮。
“娘娘注意保重身体,臣的药要按时服用,可保平安。”江淮也是言简意赅。等江淮写完了药方,那个元振辞接过看了一眼,就递给了门外等着的陶德源。江淮面无表情,对元振辞也是冷冷的态度。
“娘娘安心,愿娘娘凤体祥和,长命百岁。”元振辞对着秦雪清行礼,毕恭毕敬地。
秦雪清轻笑一声,挥手让他下去。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大概,现在这朱正熙,也是防备重重的了。
养心殿的檐角,就在她眼前的不远处。本来这和鸣殿,就是养心殿的辅殿,要过去,也不是很远。但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看守着,那个陶德源,像跟魂似地紧紧盯着她,这让秦雪清,苦恼不已。她已经算不出,从她进宫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外面的情况,该是如何了?
身边没有一个她信得过的人,也没有人会告诉她任何她想知道的事情。而对于朱正熙来说,他即使没有出现,也不允许她,有任何不恰当的想法产生。这种困兽之斗,其实也是很麻烦的。她只是从牢里出来了,但这环境的封闭,也和监牢没有两样。
夜晚的风,稍显凉了,这天气的预示,让人感到了秋至的微寒。秦雪清偶尔在微风中,闻到一股茉莉的香味儿。她知道这是朱正熙派人送过来的茉莉花的香气。这茉莉花似乎是他钟爱的,以前在怡清殿时,他就曾经种了许多。
花瓣上有些圆润的露珠,走进这花儿中间,这香味儿愈加地浓烈。这样的月夜,花儿在月光中更显得光洁。
“天赋仙姿柔枝翠,月夜清辉赏雪花。”秦雪清吟完,蹲下身子,衣袖拨弄着露珠,露珠儿顽皮地沾湿了她的纱裙,有些停留在她的手掌中,顺流而下,滴落在旁边的绿叶之上。
“淡雅轻盈香韵远,玉骨冰肌影香纱。”突然背后有另外的一把声音响起。虽然秦雪清没有抬头起身,但是她估摸到了这人的来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月光中他的影子在靠近,阴影处伸延到秦雪清流连之地。她站起身,手中捧着一把茉莉花。
“你来了?”
阴影动了动。
“香吗?”秦雪清从花丛中走出来。她将手中的茉莉花,举到他的跟前。他的身子动了动,点点头。
她先踏步进了殿内,他跟着也进来。秦雪清将花儿一一地装入一个布囊中,再拿起针线,将囊口缝紧。细针织的红绳穿过了这布囊,她在红绳上打起了鸳鸯吉祥结,细细地察看了这香囊的针口。她在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静静地在她对面的圆桌边坐着,看着。
“本来想做了差人给你送去的,既然你来了,现在就可以给你了。”秦雪清将香囊举到他面前。他接过,在鼻尖下细闻。
“香吗?”
他点点头。秦雪清将手中的针线收起。
“闲来无事地找些事情做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粗略浅薄。”
他的头摇了摇,将香囊握在手中。秦雪清看着他站起,走到她面前,对着她伸出另外一只手。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低下头来,将脸移动到与她咫尺的距离,那手,抱住了她,将她整个儿拉起。他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耳边。
秦雪清当然意识到他的行为,是要做什么。她与他静静地相望,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她向他摇头,顺手推脱了他的怀抱。寂静无声,她走到窗前。
“你……”她听到他在背后,发出的声音。秦雪清回头,幽幽地看着他。
“不要再做后悔的事情。你不杀我,不杀我的家人,而且能够善待他们,这就足够了。我的要求,也只有如此而已。”
站在月光中,她任着月光沐浴在她的白纱裙上,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开始急促。
“可是我要的,不止如此。”他快步地向她走来,将她逼到墙边。“我要你,如从前那般,对我温柔似水,情意绵绵,我要你如从前那般地主动,与我琴瑟和谐,共赴极乐,用你的柔软的身体来包围我。我要你……”
他顶住了她的头,将她的身体狠狠地压在墙壁上。他的吻如排山倒海般的宣泄,这种压迫让秦雪清气息混乱,她的双手也被他压制住,她自己动弹不得,不得不任由他唇瓣的肆虐。但是,不顺畅的呼吸让她从身体里感到桎梏,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压制,但是毫无作用。这种不自在但身体由衷的混乱反而像挑动了他不安份的情绪似的,让他似乎更激烈了。他在拉扯她的衣裳,她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她唯一可以动的手掌,也扯住了他的衣裳,奋力地往外拉。
他终于停歇了,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但他并不是要停止,他抱起她,将她压在了床上,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挣扎了,纱帐的飘扬,掩盖了月光……
第417章 敲断玉钗红烛冷上()
当月光在眼前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睁着眼,看到周围白花花的一片。她转了个身,发现身旁,没有人。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看着这天,依然是大半夜。
秦雪清勉强地撑起身体,但是她感到疲累,胸口有些隐隐的疼痛。锦被裹身,她感到了被子外的寒气。她靠在床板上,看着纱帐外朦胧的月光。手上也有些疼痛,是与他扭动的时候,被他抓出的痕迹,他是使了很大的力气的,固然如此,她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反抗。
她在心里是抗拒的。但同时,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或许对她有些帮助。如果可以得到些自由,那么也许可以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可以将她的家人从牢狱里救出来也说不定。
这统统只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这也许是,这些争权夺利最后,可以满足的那些欲望所能得到的结果。但这也是危险的事,最后冤屈地送了性命,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秦雪清知道,她顾不得身上这些痛楚了。她不能让自己倒下。
要下床的时候,她又猛然醒悟到,那些撕裂的衣裳,早已不能裹身。她叹了口气。这样的旧事重来,像是他惯使的把戏,这样似乎就只能把她困在这个房间里了。秦雪清裹着锦被下了床,她捡起地上的衣裳,看了那几处撕裂的地方。她只能轻笑,拿出针线包。她看见圆桌上空荡荡的,屋里竟是连盏油灯都不在。
她裹着锦被,搬了圆凳,坐在窗前,借着月光,一针一线,缝补起衣裳。天慢慢地亮了。光线有些模糊,她看着细细的线,摸着这柔软的白绸纱。
天亮了,光线越来越足。这样弯着腰,倒是让她忘记了胸口的痛楚,却增添了疲累。她看着针穿过绸纱布,密密的针口,直到最后一针,她舒展着身体,抖开了衣裳。她刚刚换好衣裳的时候,不料到,暖阁却开了门。
她与他的眼光相望,她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惊愕。
朱正熙走进门,将门关上。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衣裳。秦雪清默默地站着,不言不语。
“何时起身?”他突然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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