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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的青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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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厕所的位置离着那边饭桌还不远,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还能整点饭,听起来是不怎么好听,可是为了顿酒,我们也真够拼的。
“那啥,你先去厕所,我趁机先整一缸子肉。”我走在老三前面,吧拉一把老三的后脑勺,因为我不敢走他后面。
“可是。。。”老三有点犹豫。
“可是啥啊?时间就是金钱,你去完我去,一人一缸子,就这么定了。”
说完,我看着老三进厕所,故作镇定的坐在那几个干警儿吃过饭的地方,顺手抓两个酱肘子,连着糖醋排骨,放进裤子的杯里,可惜杯子不够大,还没怎么放,就已经被装满,可再看桌子上,还有一大堆,我恨不得把他们全带走,或者有反刍的能力,吃进嘴里,还能随时吐出来,再接着解馋。
可惜我没这能力,但是又看不得杯子就这么被两块骨头填满,于是顺手又抓了点凉菜,拍黄瓜什么的,终于把本来不大的杯子塞得满满登登,这下放在裤子里,要不是我拴着腰带,绝对能把裤子抖下来。
“晃儿”,老三从门缝里探出个头,“好了么?”
“哦了,你赶紧的,我还要‘尿’呢,”我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和老三碰个面,我隐蔽的伸出右手,摆出一个ok手势。
进了厕所,把没有压满的地方又压了压,觉着勉强还能再装点什么,毕竟我们不要的话,就会被拿去喂猪,与其拿去喂猪,还不如让我们多贪点,给猪少吃点儿,省得猪越来越胖,我们人却越来越瘦,临出来的时候,我伸手,又从桌子上面抓了一把油炸花生米,揣进库档,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桌子边。
干警儿还是站在我们消失的地方没动,一直到我们回来,才放心一些,正准备转头,却又仿佛发现什么一样,又翻回来,倒是给我急得一身冷汗。
干警儿指着老三,摇晃着手上的电棍,“来,你,过来一下。”
“我。。。么?”老三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滴下来。
“对,就是你,来,过来让我看看。”干警儿半笑不笑的瞅着老三的两腿之间。
“看啥啊?”老三战战兢兢,手不自觉地堵住干警儿的视线。
干警儿把老三手拿开,瞅着下面硬邦邦的杯子,“怎么滴,上厕所还把下面上硬了?”
老三一听是这样,干脆顺水推舟,“哥,我这不是好几天憋的么,像我们这种生活状态的人,你知道,离不开姑娘,这一天没姑娘就难受得不行,这一进到号子里,没什么姑娘,就只能靠自己解决,刚弄两下子,有点反应,就得出来,这不是怕你们找不见我么,也不能给咱们伟大的干警儿们找麻烦么你说是不是?”
干警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依旧目不转睛,“这么大?”
“可不咋地?久经沙场的人了,没雄伟的一面儿,还怎么在社会上混?你说对不对,要不要给你脱下来看看?”老三说着就要解裤带,就跟他真有这么大一样。
可能是干警儿怕见到这么大的受不了,于是有点不耐烦,“行了行了,赶紧提上裤子吃饭去。”
“是,”老三学着干警儿的动作敬了一个礼,转身,坐回到原来座位上,我们长出一口气。
这个家伙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故作聪明的提醒老三,“你裤子粘上什么了,怎么有股子排骨味。。。”
我们两个趴在桌子上偷笑,那要是能整出红烧肉味儿的屎,还吃饭干嘛?吃屎得了呗,色香味俱全,这每天干一种活的人,脑子就是不怎么灵光。
一直熬过整整一晚上,所有人在进行圣经的洗礼之后,终于回到自己的号子里,我们按照熄灯的时间准时躺下,在狱警查房确保无误之后,我和老三又坐起来,相互看着对方,接着外面的光亮,两双白牙异常显眼,就这么在黑夜里闪烁着。
坐在地上,把衣服垫在最下面,两个人盘脚面对面做,就像东北的炕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地面冰凉。
打开酒,从每个人刷牙缸子里面掏出骨头,就着酒,正要吃。
老三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要不要把那个少年叫起来?趁着今天的东西,正好整一下子。”
“行,那你去叫,我去拿花生米。”我站起来,走到窗台边,拿起不锈钢盒子的花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诡异的身影出现在夜里,“不用了,我没睡。”少年一个猛子坐起来,小声说道,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老三捂着自己的胸口,“我草,我还以为诈尸了呢,吓死老子,没睡正好,起来跟我俩喝酒。”
“我也没睡。”“我也没睡”“我也没睡。。。。”
周围所有人几乎除了光头,都坐了起来,场面颇为壮观。
“没睡就没睡呗,小点声,都给老子躺下。”我看着这些人,酒就这么点儿,我和老三都勉强够喝,加上那个少年,就够多人了,不可能再整这么多。
看着那帮人无趣的躺下,我们才开始这别开生面的夜。生活,“晃儿,咱们干过不少事儿,夜场也逛,妞儿也玩儿,可是在号子里整酒,还真是第一次,为了这次,咱来一口。”
“来,”我高兴的拿起水杯,准备倒酒,可是发现自没有杯子装,“三儿,就这么一个壶,咱们将就着喝吧,咋样,嫌弃哥们儿不?”
“不闲,你是我哥,你说啥就是啥。”老三在我喝完之后,端起来也是一口。
“三儿,你说的没错儿,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弟,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我不停倒腾着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次倒腾的我浑身不舒服,既然是自己的弟弟,我连把他弄出来的办法都没有,还当什么哥。
水壶传来传去,传到少年手里,只是他闻着气味,久久没喝,“你怎么不喝?”我看着少年,真有股学生样子。
“不。。。不会喝。”
“哪有天生会喝酒的,慢慢就学会了么,来,看我,闭着气,一咽,就是这么简单。”老三没客气,拿起酒壶自己来了一口。
“我草你丫的,你咋能多喝呢?不行,我也得来一口。”这么好的酒,我不能白白让他多喝,于是自己端起来,也是一大口。
“看见没,我们给你示范两遍了,你就照着做就行,放心,很好喝的。”我冲少年笑笑,像他这么单纯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看着他艰难地咽下去一口之后,我们三个人相视而笑。
“啥味儿的?”我看着表情痛苦的少年,记着我都一次喝酒,是很兴奋的,谁知道他就像是吃了羊屎蛋子一样痛苦。
“辣的。”
“辣就对了,这才说明是好酒,不辣怎么会有人爱它呢?”老三有趁着我不注意,把手伸进壶里,沾出来点酒,把指头裹在嘴里,还不忘吧唧吧唧。
“你在哪个大学?”
“xxx大学,怎么了,哥?”
“没事儿,寻思等你出来,找个机会跟你去听一节课,看看大学生上课是啥样儿的,能不能睡觉。”对于我这种学历很低的人来说,上学已然变成一种奢侈,上大学更是变成一种愿望。
“行,听说我们高中老师说,大学生很轻松的,每天玩玩游戏找对象就得了。”
“那岂不是跟我们一样么?”我点着一根烟,烟头的红点儿在黑暗中异常显眼。
“不知道,我也没上过。”少年苦笑着,几个没上过大学一直在讨论着大学应该是什么样,都是比较悲惨的人,一个没机会上,一个有机会上不了。
“真的,哥,认识你们两个是我的幸运,所有人都没把我当过人看,因为我小,又没见过世面,他们就欺负我让我去给他们打洗脚水,洗袜子什么的,平常吃饭还不让我吃饱,我饿了好几天了,正是因为你们来,我才能吃上一顿饱饭,真的谢谢你们,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儿。”少年眼睛里噙着泪水,荧光闪闪。
“不会的,不会一直这样的。”我安慰着少年,拿出一块糖醋排骨递给他,排骨在和这么多菜肴放的时间长了以后,味道也不是那么纯正。
“什么意思?”少年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看着我。
“没意思。。。”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一本正经,又迫于无奈。
第九十章 兄弟,你受苦了()
夜已经深了,天气也渐渐回暖,晚上天气不再那么冷,但月亮当空照,也是凄凉的很,寂静幽怨的乌鸦啼叫从最远处传过来,传到我们屋子里,跟着气氛也变得宁静深远,冷清的号子和外面灯红酒绿形成鲜明的对比,铁笼子里,少年熬不住,渐渐睡去,就剩下我和老三,盘腿坐在那里,一水壶酒,两牙缸吃的,加上半铁盒花生米,苍凉的一笔。
“晃儿,”冥冥之中听见老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隐约能看见老三的轮廓,趁着月光,感觉他老了很多岁,就短短几个月,已经没有了刚认识他时候稚嫩的气息,可能是我们几天没刮胡子,胡茬伴随着年轮,无形之中把我们从一个年龄转换到另一个年龄。
我微醉,这种感觉最舒适,可当这老三的面儿,我舒适不起来。之所以没判我,可能就是因为我感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比较晚,真希望自己能早点赶去,被条子定罪的人是我不是他,这样我的心里可能会好受些,但事实谁都没办法左右,定下来的事情,那就是定下来了,我们都是人,没有办法和这样一群人抗衡,人家轻轻一小拇指,足足可以让我们五百年,乃至祖祖辈辈都翻不了身,这也印证了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怎么了?”
“没事儿,哥们看你不怎么高兴,是生病了么?”
“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
“没睡好觉。”我拿起水壶,抿一口酒,开始用医生瞎几把判的话做塘塞借口,我不想骗他。
老三看着窗外,铁锁链铁门闩,发自肺腑的感叹道。“你说咱们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出去就好了,咱接着跟咱们鸡哥干事儿,接着跟袁哥打天下,相信不久以后,t市会有咱们的一个容身之所,什么几把秋杰秋云飞,罗七孔爷,那都是扯犊子的事儿,有朝一日哥们血染半边天的时候,就是咱大展宏图之日。”我也跟着老三的目光,把眼神停留在铁门闩上,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再打开的时候,老三还有没有心劲儿。
老三明晃晃的眼睛看着我,双眸里宛若含着一双灯泡一样,漆黑的夜里依旧明亮,只是没办法照清我们的眼前,“晃儿,其实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心里有了数儿,我坐在审讯室,审查我的条子至少接了十个电话,大致意思就是要上位,上位,懂不?意味着以后要吃香喝辣,说不准多拿点黑钱,但是他们总得做点什么,没有梯子,这就是瞎扯,而我坐在那里,很好的被垫成台阶儿,而那时候正好赶上醉美人生跟绿箭黄箭火拼。。。。后面的事儿,还用我说明白么?”
“你的意思?”我实在想不到老三能这么快料到这件事情。
“晃儿,你是不是觉着哥们傻啊?鸡哥找你去干嘛?你编什么都好,唯独没睡好觉这个我不信,我陈三儿好歹在社会上游走这么久了,多少也要有点生活常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总要知道,有预感也是正常,当我看见面前的条子接了十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后半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半辈子吃牢饭,半辈子穷闯荡。”
“。。。”我没说话,因为这种嗑属于是绝句,再往后换成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种时候最可怕,我们憋一肚子话,或者是祝愿,或者是劝诫,都不能说出来,现实像一块破布一样塘塞住了我的嘴,我明明可以和我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多说说话,可是却无法张口,即使是张口,也没办法发声。
“多少年?”老三看着我沉默,自行打破旧局。
“二十。”
“呵呵,看来还是天无绝人之路么,刨去这二十年,老子还剩二三十岁,后面的日子,也总算是清闲,可亏就亏在我这么好的年龄,居然没给我妈留下种儿,玩了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真正让我上心的。”
“三儿,你一定会出来,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而且。。。而且兄弟我对不起你,不该为了一己之利,把你们带上袁哥这儿,走上这种道儿。。。。”我死死的攥着双手,手心不停的冒汗,直到咬破自己嘴唇,鲜血在嘴里泛滥的时候,才略微缓和。
再看我对面的老三,坚定的如铁罗汉一般,腰板笔直,端坐在号子正中,双眼微闭,短头发像针一样,全部竖起,一根一根,异常精神抖擞,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睛,凝望着黑暗中我的身形,“晃儿,咱们处了这么多年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你。”
“说吧,三儿,今天你说什么我张翼就回答什么,绝对不藏着掖着。”
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绝不是是哽咽,在我认识他到现在,他生气或者悲伤的时候,从来不会哭,我一直都是从他淡淡几句话里,体会出来他的悲。
只见他眨巴着眼睛,嘴唇微张,“你说。。。什么是兄弟?”
这一下到是给我问愣住,从小到大,兄弟这个词儿,一直在我嘴边挂着,就像是我曾经要发誓好好学习一样,好好学了半天,具体是怎么学我都不知道,更别提“好”,而今换到“兄弟”这个词的身上,语塞也是正常,因为我一直就是浅层次的给它定了一个思维,这种思维潜移默化,有声无形,这回真让我说,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我。。。我觉着吧。。。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你孩子就是我孩子,兄弟情谊大于一切你说是不是。”除了当年拜把子,对兄弟的海誓山盟记得清楚之外,剩下的词儿统一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根本来不及抓住它,就早已经消失不见,即使是之前老爷子跟我确切的讲过,可此情此景儿,我却不能说,因为我相信,老三一定不会害我,更何况他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就算是整我,我也乐意,我们又可以在一起。
“晃儿,你还是看的太浅。”老三黑暗中点起一支烟,“有难同当。。。要真能是这样的话,你还不是一样和我坐几年牢饭?话是这么说,可作为我来讲,我把你当兄弟,从来都是有福同享的,至于什么有难,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们不可能因为是兄弟就把所有人的命运设定成一样,那人和人还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自古以来,有哪个兄弟履行过有难同当这条儿的?刘关张还是水泊梁山?都是放屁,扯他妈的,懂不?真兄弟,都是希望你们过得更好,不要重蹈我们这样的覆辙,晃儿,甭管这几句话有没有用,听句劝,社会上的事儿,别再过问了,这两天我想了好多,我走上这样的路,跟你有关系,但是哥们不后悔。可往前想想,我们能避免的事情,为什么不避免呢?你现在完全可以和莎莎好好过日子,这么好的姑娘,跟了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总不能说因为人家不是处,就不跟人家处了吧?呵呵,你可是早就破了这条戒了,别要饭的还嫌菜馊。”
我听了老三的话,彻悟,这段子话虽说没逻辑,但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从一个真兄弟的角度,给他真正在乎的人劝诫,我很知足。
“不会不会,兄弟,你想多了。”
“是什么不会?不会退出圈子,还是不会离开莎莎?”
“都不会。”
可能是知道自己命运的缘故,老三好像看开了好多,就像孔子说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仿佛老三透过这铁栅栏已经看见二十年之后自己的模样,所以在他心里,跟四十岁没差。可等他四十再出来的时候,我担心他很难再接触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而且一定还会是二十岁一样懵懵懂懂,道义中间。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血色路线,赤脚走在刀尖上,难免出血,每走一步,都是刀刀刻骨,步履艰难,等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再回头望望路上自己留下来的狰狞,以及刀子刺穿脚底,还残留在上面但已经干涸的血线,想想是什么让我们坚持着走到这里。
只是和别人略微不同的是,我们天生就没有鞋,却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而老三未来的处境,就是面对眼前茫茫刀尖,只是象征性的解放双脚,接下来却要匍匐前进,面临更大的精神加上肉体的折磨,让疼痛在他皮肤,血肉,筋骨以及脑干里不停地泡腾。疼痛的同时,还要努力向前爬,否则就会被时间隐没。
面对血色路线,老三的态度确实让我震惊,他在我面前,摒弃一切自私,以及个人因素,站在客观的角度,从头到尾评论自己,这就是哲学里所讲的辩证法,从事情的结局倒推到之前。“晃儿,我总结了我陈三这么多年的生活,反正近几年是不可能出去了,那我不妨把事情和你说说,咱都不是儿女情长的人。我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样,也是有原因,谁都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还说帮你和鸡哥把这t市打造成第二个铜锣湾,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
怎么个意思呢?我现在在这儿,肯定有原因,你也别怨条子,他们即使有些地方不对,但这个圈子还是要靠他们来维持,虽说我们这回拼斗,是道上内部的事情,目的也是单纯的自卫,可他们不会考虑你火拼的起因,“打”跟“没打”仅相差一个字儿,这个字就是他们抓咱的依据。内部来讲,对普通人,咱们一向是持远离的态度,我们不可能去拿一个普通人来说事儿,没仇没怨的,又怎么会动刀子?
可对绿箭他们就不一样,咱们有纠纷,打是正常。这个时候条子赶来,他们认为会我们这样的行为会给群众造成恐慌,想来想去,错误不在他们,他们的本职就是为了人们么,这都是正常。”
第九十一章 明知故问()
老三面色凝重,微微一皱眉,从表情里看不出来什么,他开口道,“晃儿,事儿不在错对,我们就是在不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做了错的事儿,才又被整到这儿来,哥们说句话你别生气。”
“嗯,你说。”我注视着老三,他没在看我。
“要是真让我重新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出于自私,而且一定不再去认识你们,就是因为咱们是兄弟,因为我对你们走了真心,从一开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必然,早晚的事儿。我谁都不怪,就应该怪自己当初没有这种想法,但是要真回到以前,我还会跟你们当兄弟,因为以我那会的脑子,肯定还是会做这样的决定。”老三无奈至极,烟屁按在地上,几个火花从烟里闪出来,落地,熄灭。
“三儿,哥们儿对不起你,要是有下辈子,我也不会这么愚蠢了,可那时候家里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儿。”
老三把酱排骨放在嘴里,嚼脆骨的“嘎嘣嘎嘣”声很快传出,又过了几分钟,“晃儿,我刚才就是说说,咱们是男人么,就得有个男人样,好多事儿,得认。”
我眼睛忽闪着眼泪,“对,为了男人样儿,咱们走一个,兄弟等你出来的。”说完,我们两个拿起水壶,又是一人一大口。
我转头,看看床旁边光头的位置,被子在抖动,他一定是没睡,在听说老三还会在这待二十年的时候,不由地在床上发抖,光头上的汗珠子挺显眼,估计在他心里,比老三还绝望。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多了伤心,以后对这个光头也别苛刻,咱不能因为看不惯,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这个少年,你得费点儿心,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爱他妈叫啥叫啥吧,他有心劲儿,能思考,但是骨子里缺霸气,这方面你们能互补,昂?”我看着老三,自己也无力。
“昂!磨磨唧唧,像个大老娘们一样。”老三瞥了我一眼,开着我们最开始开的这种无聊又弱智的玩笑,可我再也没笑出来。
可能我们的笑声太有魔性,招来条子的不满,“咚咚咚,”开始砸门,“你们他妈的要是再不睡,信不信我把你们关禁闭。”
“信,”我和老三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是真他妈佩服这种门,真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材料做的,防刀防弹的同时还不隔声儿,以至于我们说的话他们都能巧妙地听见,可听就听呗,瞎jb发表啥评论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我愤愤的坐在床上,床发出吱吱响声,听着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远,我又坐回到地上。
“这种人就他妈欠整,凭啥老子不能说话?咱是来接受教育的,又不是来学哑巴的,他要不是穿着这身皮,我真能。。。。”
“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老三跟我还是很有默契,悲伤之余不忘相互阴损对方。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小干警儿,年龄不是很大,把嘴附在门外,“404你们听着,再。。。再说话。。。关你们紧闭啊我告诉你。。。”
这时我们纯粹欺软怕硬,又是异口同声“滚蛋。”
窗外再无声音。
。。。
感觉没多久,天又亮了,这一天天的,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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