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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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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要胡闹。”皇后赶忙呵斥着,可眼里眉眼丝毫的责怪。

    龙涎沉香膏的馥郁香气,飘渺萦绕,行过九曲回廊,熏的人履袜生香。

    “初珍想进宫侍奉皇上,还望皇上成全。”

    “你想进宫?”李胤一怔,目光微微的变了变。宴会上的众人都各有所思,李胤也敛了笑容,眉心微蹙。

    绿萼的手一颤,杯中的琼浆洴出,溅上衣袖,侍立在一旁的浣月赶忙上前,帮她拭去上面的酒渍。

    不经意间李祁回眸迎上她的目光,神色暗暗,隐隐有一丝失望略过他的眼底,却被对面的绿萼瞧得一清二楚。

    绿萼心里已经,只怕祁王以为自己正在争风吃醋。可她亦不知为何适才跌了酒杯,可她的心却是猛地一慌。

    此刻亦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她唇瓣一笑,径自斟上一杯酒。

    “臣妾恭喜皇上再得佳人。”绿萼牵动唇角,挤出一丝微微发涩的笑,“古代有娥皇女英,今日皇后娘娘与初珍共同侍奉圣上,来日定时一番佳话。”

    温初珍的脸上满是羞红,

    她的话无疑是给正在尴尬不已的皇后下了一个台阶,皇后知道父亲和母亲素来想将妹妹送进宫来,可她素来知道皇上最嫉恨别人费尽心思的往他身旁送女人,锦妃和柒寐无疑就是例子。

    皇后感激不已,脸上满是笑意的,“皇贵妃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妹妹自小便于我亲近,倘若入宫……”

    “那朕便让初珍入宫,好让你们都称心如意了?”李胤语气里的恼火早已将皇后的话给打断了,她哪里有胆子再把话说下去。

    皇后猛地从凤椅上站起身来,跪在李胤面前,朱帛委地,凤冠上的朱玉摇摇欲坠。

    李胤并未理会她,眼睛却直勾勾的看向绿萼,凌厉的轮廓在灯火中让人心生畏惧。目光如锥,如芒如刺,眸底似乎有那般的恼怒。

    他的唇角扬起冷峻的弧度,心里怒火冲天,阮绿萼与李祁底下的那些眉目传情,他瞧得一清二楚。他原以为绿萼是吃了醋才跌了酒盏,原来那狠心的女人竟要主动的将别的女人推向自己。

    原来她真的不起她,否则她不会如此不在乎他对她的爱。

    李胤的脸色青白,指节泛白,“皇后,好端端的你怎么跪下了,还不快起来。”

    皇后刚由着战战兢兢的婢女给搀扶起来,便听到李胤对此时依旧紧张万分的初珍道:“朕还不知道你年方几何?”

    “初珍年方十五。”她纤长的眸子微微的掠起,露出羞怯的眸子。

    “如此甚好,祁王如今虽有两房的妻室,但一直无所出,朕不如就封你为祁王的侧妃,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众人顿时一阵错愕不及,都不由自主的将眼光看向李祁。

    温初珍显然被眼前的变化给吓到,不敢求情,只巴巴的看着满身华服的姐姐。

    他依旧十分惬意的执着玉壶,金杯盛甘,“臣弟心中已有所系,还望皇兄收回成命。”

    “祁王难道想抗旨不尊吗?”李胤的声音低沉,隐有肃杀的杀意,“你想早饭吗?”

    绿萼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皇上!”一声微弱的哽咽,打断了眼前的肃杀。

    绿萼跪在皇后身旁,身子在厚重的华服和头上叮当作响的朱玉里显得愈发的单薄。

    眼前两个此时正在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对峙依旧,都侧目而来。李祁手中的杯盏里的琼浆,分明洒了些许。

    李胤的凌厉的轮廓逆着阳光,唇角却扬起冷峻的弧线。

    李胤慢慢的从龙椅上起身,将跪在地上的温初珍轻轻的搀扶起来,他经过绿萼身旁时她依稀的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轻轻抬起美人的下巴,轻慢的笑道:“如此的佳人,朕如何舍得给旁人呢?”

    “皇上……”温初珍的脸颊霎时酡红,“皇上吓死我了。”

    “那还不随朕回宫。”他的手好似随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搀扶着她离开。

    绿萼跪在地上,默默的望着那明黄色的身影渐渐的在眼前销匿。

    镂银玲珑的宫灯越来越远,风寒,露重,更深。

    皇后由着宫女搀扶起来,只见着绿萼还在一旁跪着,便满脸笑意的道:“妹妹怎么还跪着呢?还不快起来,仔细伤了身子。本宫的妹妹能侍奉皇上,全少不了你的功劳。”

    “娘娘,皇后娘娘唤您呢?”绿萼依旧跪在一旁怔怔的出神。

    身旁乍然间想起浣月的声音将她惊醒,她艰难的强迫自己转开,不去想李胤薄怒的眼睛。

    她任由着浣月轻轻的将她搀扶起来。

    “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些原是臣妾的本分,臣妾无能不能为皇上绵延子嗣,自然是那些有福气的人侍奉皇上才是。”

    她眼里依旧想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以及李胤恼怒的眼。

    一股咸味从口腔内弥散开来,她竟发现自己将自己的唇给生生的咬破了,丝丝的鲜血沁出,幸好她的口脂艳丽的很,很难让人察觉得到。

    “臣妾有些倦了,便先回宫了。”

    “快去罢,你身子弱。”皇后笑米米的道:“总该回去养着。”

    绿萼离座,只看见家眷的席位上众人不断的向温夫人说着恭贺之词,温夫人笑的十分的得意,但凡别人敬的酒,自己都喝下了。

    夜歌拂桐,罗消垂着如同薄雾,环佩在夜风中轻响。

    绿萼的心口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寂寥来,她倏忽只见想起自己的父亲来,倘若昔日不是锦妃和丽妃,自己的父亲并不会命丧他乡,自己亦不会在这除夕之夜孤零零的一个人。

    绿萼不知道要去哪里,亦没有心思回宫,只想远离那笙箫歌舞,寻个僻静的地方呆着。

    逐渐的走着,浣月亦是不问,只安安静静的跟着。途中时不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见了她纷纷的行礼。

    曲折迤逦的回廊,夜风卷起砖瓦上的残雪。廊下宫灯摇曳,檐头的铜铃叮咚作响。

    绿萼望着早已远去的重重宫阙,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宴会上只让她感觉到十分的压抑,沉重的她快喘不过气来,绿萼不顾礼数的坐在石阶上,心里一片的茫然。

    一件玄色的斗篷包裹住她的身躯,带着温热的气息,她讶异的转过头,却看见一身酒气的李祁。

    他向她微微的含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亦不怕遇到什么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如今我可不是当初刚进宫受人摆布的傻姑娘了。”

    “他们虽不能明着在害你了,可暗地里动手不无可能。”

    浣月亦不知去了哪里,绿萼亦不想去想她的话,反倒靠着雕栏,不再言语。

    李胤坐在她的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纤腰,静静的陪着她看满天的星辰。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说话,“这后宫向来就是这样的地方,容不得你心慈手软,你明地方害着别人,别人亦在背地里算计着你。”

    李祁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坛佳酿,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再喝一杯?”

    绿萼见压根就没有酒盏,便从他的手里拿过来,猛灌一大口。

    李祁笑着接过她酒坛呷了一口,他整张脸都笼罩在一片的阴影里,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萼儿……”

    “恩。”绿萼自然而然的应了声,转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对不起……”

    绿萼的脸颊被酒熏得通红,刚想询问,却见远处的城楼上燃起了爆竹烟花,远远地人们的吵闹之声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竟是已经到了新年了。

    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烟火将金碧辉煌的城楼照的通明,绿萼好似能看到宫内一片的欢喜祝贺之态。

    绿萼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笑着,“既是新年,我倒有一件东西要送给王爷。”

    说完将锦囊放在他的手里,站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裙摆,“我回去了,殿下保重。”

    罢罢罢,她不知反复的想了多久,终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她只当是自己替祁王殿下拿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待绿萼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他打开她留下的锦囊,里面还依旧存留着她身上的气息,温热的,让他留恋的。

    当锦囊里的东西被他拿出来的一瞬间,他原本淡然无比的脸上亦出现了错愕,母妃说的果真不假,这遗诏果真存在。

第145章 冤冤相报此时了() 
绿萼整夜久久的不能入睡,她似醒非醒之间,依稀能看见李胤,面色如寒霜,浑身满是鲜血,他拿着尖锐的刀锋指着自己的喉咙。

    她猛然间惊醒,竟已是汗透寝衣。

    望向罗帐外,约是五六更的光景。她轻轻的抚着身旁似水柔滑的锦缎,空空冷冷的,眼眶忽热,湿了衾

    “娘娘,奴婢有事与娘娘相商。”浣月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几分冬日的寒气。

    绿萼一怔,指尖不经意间勾住了罗帐上的鲛丝,顿时断了,那嫣红的血液顿时落在了素锦的枕褥生,洇出大片大片的红。

    她将手放在嘴里轻轻的吮着,漫不经心的道:“进来回话罢。”

    浣月仓皇的越过屏风,“尚阳郡主马上就要生了。”

    “倘若是女孩便留着,若是男嗣即刻处死。”绿萼平静的问:“这事你想去办?”

    静默了半刻,浣月开口,声音微微的低涩,“是,还望娘娘成全奴婢。”

    绿萼不再说话,久久沉默之后,“只怕此时皇后亦是派人去了,你只管去云府,皇后那里只管派人去通知一声。皇后只怕巴不得与此时脱离关系,本宫交由你去办,她巴不得呢。”

    “奴婢告退。”浣月的声音有一丝的迟疑,却还是慢慢的退下了。

    听得裙裾之间的轻响,浣月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锦绣的屏风里。

    绿萼看见梳妆台声的铜镜里,镜中的自己面容苍白异常,衬着唇上嫣红如血的胭脂,犹如罩着一层寒霜。

    *****************

    云府此时却是一片的寂静,全然没有一个婴儿欲要降生的喜气。浣月站在府邸轻轻的扣着门环,不过片刻一个奴仆慌慌张张的开了门。

    那奴仆见了浣月亦是一怔,赶忙道:“姑姑,里面请。”

    浣月为曾料到尚阳郡主竟早已被遗弃到破旧的院子里来,浣月离得很远便听见隐约传来痛苦的声音。树梢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竟生出了几分凄凉。

    屋内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黑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在她的记忆里,那不可一世的尚阳郡主躺在榻上,颓废的如同朽木。凌乱的青丝披散着,好似她的命随着都能被人轻轻的夺取。

    浣月接过奴仆们奉上来的宫灯,恍恍惚惚的出神,不由得陷入沉思。

    蓦然间,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传来,惊得她浑身一震。

    这稚嫩娇弱的声音,仿佛小猫一般。她手里的宫灯霎时间滚落在地,“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接生的婆婆赶忙将稚嫩的孩子用棉被包了起来,递给浣月道:“是个漂亮的女娃子。”

    浣月不知为何紧绷的心不由得放下,她深深的松了口气,她原以为自己恨极了荣家,恨极了尚阳郡主,可今日她才发觉倘若真的亲手杀死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还是不忍的。

    浣月看着怀娇弱的婴孩,却猛地听见那接生的老婆子失声的惊呼道:“竟是双生子。”

    她的手不由得一紧,不小心弄痛了怀里的孩子。此时刚刚销匿的恐慌又猛地出现,那孩子一阵阵的哭声,更像是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心口。

    忽然又有一丝婴儿的啼哭悠悠的传来,浣月才发觉她竟是不敢出口问究竟是男是女。

    “姑娘快瞧,这个竟是个男孩。”那接生婆的话如同翻滚的响雷,震的她说不出话来。

    不过片刻,那刚刚出生的婴孩被抱在她的跟前。

    这一对孪生的孩子,眉目之间却是那样的相似,可终究生下来便只能命途多舛,便是保住了性命,一生依旧是难免饱受世人的鄙夷。

    他们但凡早出生半年,却是那样的风光无限,他们原本身体里流淌着最高贵的荣家的那一半的鲜血,如今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李胤绝不能容忍荣家的血脉残留在人世间,绝不能。浣月知道倘若不是碍着云义的情面,这孩子都不能出生在人世。

    浣月颤颤的抬手,将手里的女婴放下,转而接过老婆子手里的襁褓。蓦然间看清楚那孩子的面容,那轮廓样貌与云义那般的相似。

    那孩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小嘴一张,竟是嚎啕大哭。

    刹那间,浣月忽然间晃过姐姐的身影,倘若不是尚阳郡主,自己的姐姐又岂会香消玉殒,倘若姐姐腹中的孩子生出来,是不是亦向这个孩子一般的惹人怜惜。

    浣月伸出手,轻轻的扼住襁褓中孩子的咽喉,那孩子瞳孔渐渐地放大,声音也渐渐的微弱。

    “姑娘,你要做什么?”那接生婆吓得赶忙要拉住浣月的手,却被浣月一把给拂开。

    那孩子也不再哭,只是玛瑙似的眼珠紧紧的盯着浣月。浣月只觉得手心一凉,竟是一串滚落下来的泪珠。

    她猛地放开了手,只见那孩子慢慢的缓了过来,只是那纤弱的脖颈声竟是一条青痕。

    眼前烛泪低垂,浣月倏忽只见觉得自己积攒了这些年的恨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你还不快站住,难道你想气死我吗?”外面步履声纷杂,惊乱她的心神。

    “谁在喧哗?”浣月步出内室,却将手里的孩子交予奴仆们。

    天色微微的发亮,门前竟是云义和他的母亲。

    昏暗的晨光中,浣月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见他穿戴不齐,却好似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一般。

    “我的孩子呢?我问你孩子在哪?”云义侧身从浣月的身旁经过,待看见两个躺在奴仆们怀里安然无恙的孩子,脸色才微微的好转。

    云老夫人走过去,待看见那男婴时脸色顿时一变,“还不快些将他送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云义看着母亲,脸色从未如此苍白。

    “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是云家的血脉,母亲怎么能这般做?”云义劈手夺过孩子。

    “你难道要留着这个祸害吗?你莫要忘了这是圣上的旨意,你难道要整个云家欺君罔上吗?”

    此时躺在锦榻上的尚阳郡主悠悠转醒,她瞧着屋里的情形,顿时明白了,她哭喊着从锦榻上下来,跪在众人面前。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毕竟是你们云家的骨血,你们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你还不住嘴,只怪你有那样一个谋反的父亲和姑姑,如今我们云家被你拖累成什么样子,你能保全一个孩子就已经是圣上开恩了,以后你只去家庙里修行,好好的为这个孩子超度。”

    云老夫人的脸上竟没有一丝的怜悯,语气里竟满是厌恶。

    “娘,你怎么能这般的说,当初云家没落至此,还不是全仰仗着我父亲和姑姑,如今荣家倒了,你竟这般的过河拆桥吗?”

    “放肆,倘若不是你我昔日又岂能白白的没了一个贤淑的儿媳妇。”云老夫人的脸上满是恼怒,同时看了看正在一旁的浣月,有些讨好的道:“浣月姑娘放心罢,我定会给你姐姐一个交代的。”

    “只管让圣上来处决我罢,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云义脸上满是坚决,他从地上搀扶起已经羸弱不堪的尚阳郡主,对浣月道:“你只管去回皇后和皇贵妃,剩下的事情本将军担着。”

    浣月并未说话,反而走至桌旁,捧起茶杯,一口饮尽杯中之茶,这茶亦不知放了多久,里面竟掺杂着一些灰尘,让浣月原本心中的抉择更加的坚决。

    “马上将这个孩子送出宫去,找个好人家,以后不管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命数,我会回了圣上和皇贵妃,只说只生了一个女婴。但凡知道生了龙凤胎的人,都打发了罢。”

    ***************

    “初珍给姐姐拜年了。”身姿袅袅,温初珍给屈膝颔首,朝着皇后请安。

    皇后摆摆手,示意她免礼,斜睨着她。只见她斜坐在楠木雕花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照在她身上。

    她身上满是初为人妇的娇羞之态,昨日散下来的刘海儿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的。

    “以后在人后你只管叫我姐姐,人前千万莫要这般的叫法,你如今入了宫可比不得家里了。”皇后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眼中瞬间漫过的复杂。

    “如今能以我说说体己话的亦只有姐姐了。”初珍的脸上满是委屈,“姐姐,你帮帮我罢。”

    皇后静静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昨日皇上与我一同睡在昭阳殿,可姐姐那里知道,他抱着我,嘴里念得却是……”她泫然欲泣,仿佛再说下去便是剜心的疼。“……萼儿……”

    “本宫当时什么大事呢?原来竟是这般的小事,皇上待皇贵妃情深意重,自然免不了会如此。”

    温初珍的脸上满是惊诧,她未料到姐姐会是这样的一番话。

    “我的傻妹妹,你难道爱上皇上了不成?你不要在傻了,爱上圣上,受伤的只会是你一人罢了。”

    “那姐姐呢?姐姐可爱圣上?”

    爱吗?皇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外露,袖中的手指却紧握成拳,尖锐的手指几乎扎进了她的手心。

    她爱,可是不爱更重要的,却是她身后的凤位。

    过了良久皇后凄楚的一笑:“皇上钟情阮绿萼对咱们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她的身子被太后娘娘用药毁了,怀有龙嗣机会渺茫,对咱们来说再无任何威胁。”

第146章 冤冤相报此时了() 
朱鸾殿,新年的喜气并未掩盖殿里散发的颓废悲靡地气息。

    浣月小心翼翼的踏入殿中,已一眼看见了绿萼,那举世无双的皇贵妃,坐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月白的衣服,紧紧的裹着她纤薄的身子,繁杂的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

    “娘娘怎么穿的这样的素净?”浣月轻声唤着,“连个侍奉的下人都没有。”

    “是本宫让他们退下的。”绿萼梳着及腰的秀发,秋水般的眸子里竟有些孤寂,“云家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是龙凤胎。”浣月跪在绿萼面前,“奴婢向娘娘请罪,奴婢实在不忍心杀死那无辜的孩子,只叫他们送走了。”

    绿萼良久不语,只是目光飘渺地越过金碧辉煌的玉柱,无声的叹息。

    “你何罪之有?本宫知道你不忍心的下手的。稚子何辜,皇家果真是无情无义的很。”绿萼平抑的语音里带着轻微的颤音:“我怎么能责怪你呢?这宫里还有几个像你这般心善的人?”

    “奴婢今日听闻皇上将温小姐封为婕妤,位分虽不高,可终究是赐了流霞宫。”

    “真是可怜……又白白葬送了一个花样女子的一生,”绿萼往殿中走去,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我将先皇的遗诏给了王爷亦不知是对是错。”

    她的背影却是那样的孤独,显得那样的萧索,如同戏文里传唱的一般,美则美矣,却太过凄凉。

    浣月有些觉得那些锦衣华服更加适合绿萼,更加显得她高贵不可侵犯,如今素雅的装扮,虽宛若画中之人可却是那样的柔弱。

    ******************

    李祁来到寿安宫,正看见毓太妃在窗边醮墨而画。

    太妃画观音却是栩栩如生,形肖毕现,连先皇都赞不绝口。可今日太妃画的并不是观音却是娑婆,娑婆,其土众生安于十恶,不肯出离。

    太妃小心翼翼的拿着蒲团扇着尚未干涸的墨迹,脸上竟是满是笑意,好似对这幅画十分的满意。

    她将那幅画提起,品度良久,才放下来对李祁道:“画了这些年的画,最数这一幅让我满意。你可知道这画中的十恶究竟是什么?”

    李祁脸色复杂的盯着那幅画,“杀生、偷盗、邪淫、妄语、绮语、恶口、两舌、贪欲、嗔恚、愚痴。”

    “这世间原是如此的,宫里更是如此,哀家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明白。这世间的情爱原本就是缥缈之物,让人*,你可定要记住母妃的教诲。”

    “儿臣绝不会忘。”李祁黑眸沉沉,“儿臣已经得到了父皇的遗诏,改日只要去潼城接管镇守边疆的十万大军,在与云义里应外合,夺下皇位指日可待。”

    “你那个王妃娶得也算是值得了,她的父亲替你培养了十几万的精兵强将在边关。”太妃将画轴轻轻的卷上,“阮绿萼果真对你情深,可终究也留不得了。”

    “母妃……”李祁的脸色倏变:“母后打算如何处置她?”

    “她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了,留下她必将是心头大患。”

    李祁眼眸有瞬间的收缩,许久都不能展开:“儿臣以性命担保,她绝不或威胁到任何人。”

    “你不能替任何人担保,因为你终究控制不了任何人。女人对爱情向来便较真,她今日肯为了你上刀山,来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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