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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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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替任何人担保,因为你终究控制不了任何人。女人对爱情向来便较真,她今日肯为了你上刀山,来日若知道你骗她亦会推你下火海。”
“儿臣实在不忍心动手。”
太妃的脸上闪现一抹阴冷的杀意:“上元佳节那一天,你定要将她引出宫去。剩下的事情哀家自会解决掉,宫里人多眼杂,定要在宫外杀了她。等她死了之后,浣月亦是留不得了。”
太妃看见他眼里的不忍和哀恸,“澹台云瑶进宫之后马上替代她的位置,那女子哀家见过却是个心内没有成算的,容易被为我们所用。而且是商贾出身,从她身上掏出个金山银山都没有问题。”
李祁拿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那茶温度适中,却让他觉得刻骨的凉意。
“哀家已经安排了人在她的身边,与你联手对付她。”
“是谁?”李祁有些微微的错愕。
“以前侍奉宜妃的丫鬟,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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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
上元节不知不觉的来临,整个皇宫内灯火辉煌,好似人们早就遗忘了几个月之前宫里的那场厮杀。
早在前几日皇后就笑嘻嘻的告诉她请了几个戏班子排演戏曲,只为庆上元佳节之喜。
然而更让众人料想不到的竟是匈奴的新单于进京面圣,带来了珍宝美酒无数。
李祁与呼延泽连谋诛杀了呼延庆之后,呼延泽便接管了哥哥的位置,励精图治,与中原愈发的交好,原本镇压在边境的十几万大军,亦是撤回匈奴。
李胤在金銮殿内设下国宴,宴请匈奴使者。
然而出席的嫔妃不多,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自然没有机会面圣,倒是新封的温婕妤更是笑靥如花,眼睛一直悄悄的盯着龙椅上的男人。
有时甚至故意弄出些动静来吸引那个男人的注意,一会儿跌了玛瑙碗,一会有跌了琉璃盏。
李胤的目光全然没有向绿萼看过来一分,绿萼亦是不在乎,反倒低头喝着新进贡的佳酿。
浣月静静的站在绿萼身后,手里捧着玉碟锦帕,在她的身旁恹恹的。
“你若是病了就回宫歇息罢,找太医去瞧瞧。”绿萼见她脸色苍白,只担忧她病了。
浣月亦不勉强,点点头吩咐了身后的侍女几句,更是对一旁的慧儿道:“好好的侍奉皇贵妃。”
她脚步沉重,果真好似是身子不适,绿萼心下担忧,亦没有多大的兴致了,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声音更吵得她头疼。
就在此时众人看见殿门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禀告:“匈奴使者进谏。”
大家抬头一看,果然一队人慢慢的从殿门外走进来,而为首的那个男子走在身材高大矫健,却是个相貌堂堂的人,俊美中带着异域风情,他的容貌与呼延庆有两分的相似,却全然不见那些野蛮和狰狞。
那男子身上披了件雪白色的狼皮,那狼头正巧在他的肩头。众人都听闻这匈奴大单于曾射杀过草原的白眼狼王,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那一众人走到李胤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朗声道:“拜见圣上。”
“平身,赐座。”
李胤轻轻一颔首,旁边立刻有小太监恭恭敬敬的上来,将一干人领到皇上下手的地方。
绿萼心下厌烦,又趁着众人都瞧着匈奴人,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随行的只有慧儿一人,她亦不问什么只悄悄的跟着。
她走至甬道上,却见宫中处处的高墙上挂着五彩的灯笼,那上面画着的样子愈发的千姿百态,她瞧着愈发的新奇,心中的烦闷亦是消了大半。
高柱飞檐,却觉得一切恍如隔世般,宁静,安逸。
“娘娘,天寒地冻的,还是穿件袍子罢。”慧儿未待她应允,便将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顺着宫灯走着,猛地见灯灯火的深处有一个身影,轻裘缓带,广袖峨冠。气度雍容,清俊高华,卓然的一身尊贵。
绿萼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忍不住惊呼道:“王爷。”
“你退下罢。”绿萼对身后的慧儿吩咐道:“本宫与王爷有要事相商。”
那慧儿的瞳孔微微一缩,转而恢复镇定,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李祁的目光中闪现出笑意,替走上前去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如此良宵佳节,王爷怎么在宫里?”绿萼漫不经心的问着,“可别辜负了府邸里的佳人们。”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下巴抵触着她的额头。听到他似满足又似疲倦的一丝叹息,绿萼的心里微微的酸楚,抬起手臂环在他的腰间,柔声问:“好端端的王爷怎么叹起气来?”
“今日是上元佳节,今日趁着他们宴会之际咱们悄悄的溜出去,这宫里的节日只怕你都过腻了,本王带你去宫外瞧瞧。”他未接过她的话。
“这如何使得,若是被旁人发觉了,定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她的语气里有着微微的担忧,可开始忍不住随着他的脚步走着。
她换上随从的衣服,只跟他坐在马车里出了宫,毕竟李祁身份高贵侍卫也不敢细细的查,只安安稳稳的就出了宫。
街道旁亦是张灯结彩,许多文人书生模样大半的人正猜这灯谜,绿萼不识字对这些反倒是毫无兴致,倒是一旁嬉笑吵闹的孩子,让她脸上堆满了笑意。
李祁侧首,看着绿萼的笑脸,在灯火处褶褶生光,自从她入宫以后,从未见过她这般发自内心的笑过。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微凉的肌肤上,目光里蕴含着一抹浓郁的不忍。
绿萼感觉到他的异样,顿时含笑而望,此刻间,他只觉得天地间骤然间失去所有的光泽,只剩下她一个人,美艳的不似人间俗物一般。
“王爷……”
“答应本王,无论如何都不要恨本王保全不了你。”
她被他炙热的目光看的十分的不自在,低声道:“好端端的为了说这些,你莫要忘了我可是皇贵妃,后宫里谁不敬重我几分,我才不是昔日刚进宫处处被人欺负的傻姑娘了。”
第147章 遇刺()
“我知道。”他恍然间一笑,笑的那样的俊美,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一软,她瞧了瞧远处灯火璀璨的地方,“你看,那里有卖簪子的。”
她加紧了脚步跑了过去,他看着他欢快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才追了上去。
她站在卖钗环的小摊前,仔仔细细的拿起来瞧,然后拿起一只琉璃簪子问他:“这支簪子可漂亮?”
“这样的俗物你倒是还瞧得上。”李祁有些无奈的回答。
一旁的小贩听了这话,只瞧了一眼二人便笑米米的道:“我说瞧着这位怎么这么漂亮呢?!原来竟是个姑娘。二位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琉璃簪乃是从西域来的,可不是俗物。”
这京城素来开放,这大家闺秀扮作男子与心上人私会,亦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绿萼掂量着手里的这支玉簪,只见它玲珑剔透,上面雕刻着的蝴蝶更是栩栩如生,便愈发的爱不释手,只笑着对李祁说道:“我今日出来没有带银两,你给了银子罢。”
李祁微微一愣,旋即道:“我也没有带银子。”
这也难怪,他往日出来哪次不是前呼后拥,带着大批的随从侍卫,这钱财之类的自然亦是用不到自己身上带着的。
绿萼顿时失望之极,她在宫里素来见惯了珍宝,比这个好出千倍万倍的珍宝亦是司空见惯,可她瞧着这支簪子却是那样的无端由的喜欢。
她瞧了瞧李祁,顿时脸上勉强绽开了一丝的笑意:“你瞧瞧,那里有舞狮的。”
说完放下手里的琉璃簪,两步化作一步的跑了过去。”
李祁并未随着她的脚步而离开,只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淹没在汹涌的人潮里。
四周的欢闹却让他感到了几分凄凉的荒芜,明明是人山人海,他却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
适才在一旁不断吆喝的小贩,走至李祁的面前,“殿下,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快些进宫面圣罢,免得惹人怀疑。”
夜清凉如水,她玲珑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她瞧着街道旁红彤彤的灯笼,如同蜿蜒的蛟龙一般,游向远方。
绿萼此时就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她在人群中逡巡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却终究徒劳。
她未料到他与李祁竟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散了,他不知要如何进宫,亦不知如何才能寻找到他。
她不知不觉的走到石桥前,地上却散着燃放爆竹之后残留的碎屑,趁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好似遍地都是狰狞的鲜红,铺在地上,宛若那日宫变之时浸染整个皇城的血。
“姑娘可是在等什么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绿萼的身后响起。
“你怎么知道?”绿萼满脸狐疑的问。
“殿下一直在等着姑娘,姑娘请随我过来。”那男人声音暗哑,脸被帽檐遮住,“姑娘容貌无双,在路上只怕会引人猜疑,不如那面纱覆面,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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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阳郡主站在尘封已久的荣国公府,久久的驻足。
府邸的大门已经被封,可依旧能看出它昔日的繁华奢靡,荣国公府昔日建造,乃是出自一代名匠之手,与宫城遥遥相望,占尽了上风上水。
府邸的牌匾亦是先皇御赐的,她依稀记得那日她出嫁之时,蟠龙匾上的金漆鲜亮夺目,如同她尊贵显赫的身份。
她心口一丝微微的疼痛,牵动着渺渺的前事,恍如已如隔世。
“多谢将军能陪妾身过来看看旧宅。”立于瓦砾遍地的玉阶上,尚阳郡主仰头凝视,“可惜早已是物是人非,家破人亡了。”
云义垂首,一时间心中暗淡,“终究是负了你……是我们云家对你不住。”
“你们谁都没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找的。”她含在眼眶的泪扑簌簌的滚落,“那日宫宴之上,我那样的骄傲,所有人都处处的巴结我,讨好我,只有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云义似乎陷在了回忆里,“是啊,那是你刁蛮任性,直接走在我面前问我为什么看都不看你一眼。”
“从来没有人那样的待过我,我原以为自己会恼你,可是却爱伤了你。我不顾家中人的反对,非要嫁给你。”她瘦削的身影,枯瘦如柴,惨白的嘴唇微微的翕动,“后来我知道你家中已有妻室之时,却还是执意要委身为妾。”
云义缓缓抬眸,脸上漫过伤痛,“你的父亲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儿为妾?!便求了太后的懿旨,送来了三尺是白绫。”
她连声的惨笑,“所以大婚之后你从来都不理我,甚至让我独守两年的空闺。”
“如今你再也无所顾忌了,荣家倒了,我明日亦要出家为尼了。可是自始至终你的心里就没有过我。眼前水雾弥漫,心中悲酸慢慢的漫上来,“我原以为今生你痛失最爱,不会在爱上任何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会爱上当朝的皇贵妃。”
“你怎么会知道?”云义脸上满是错愕。
“你是我的夫君,我哪里能感觉不到?想不到我一生竟落得这样的结局,自己的夫君不爱我,亲生儿子不知流过到何处,亲生的女儿却成了云家的耻辱。”
“你放心罢,我会时常带着咱们的女儿去寺院看你。”
“不必了。”尚阳郡主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伤痛,“今日别后,我将晨昏为荣家的几百条性命诵经消业,并向佛祖发愿,愿将军一生安康,我的一双儿女能一生喜乐。而我已断了所有的痛苦,已脱离苦海了,你们又何必再来痴缠。”
寒风萧瑟,云义一阵莫名的心痛,“我们回家罢。”
“这便是我的家了,我想最后一晚便留在此处罢。明日将军便派人来此处接我去尼姑庵罢。”
云义深深的叹了口气,刚要转身,便听见尚阳郡主越发孱弱的声音,“在这世上我只有两个亲人在宫中了,将军能不能答应妾身护她们这些可怜人周全。”
“好。”云义发觉自己的声音格外的陌生,他再也人受不了此处悲凉,抬起了脚步。
云义踏出荣国府的府邸,不由得心生悲怆伤感。远远瞧去荣国公府一片狼藉,罗雀成群,积雪无人打扫,足有半尺之身。
这荣家几世显耀,富可敌国,却不料一朝之间,九族皆灭,原来富贵场上不过是南柯一梦,昙花一现罢了。
灯影昏昏,云义猛地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穿着男装,可那勾人心魄的眸子他不会认错。
阮绿萼怎么会在宫外,而且身旁跟着一个陌生人,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可还是加紧脚步赶了上去。
绿萼紧随着那个男人走着,可路却是越走越偏,渐渐的几乎看不见人影。
脚底的积雪尚未化去,早已浸湿了她的绣鞋,脚心传来了彻骨的寒意,绿萼心里顿时有一些警觉。
“王爷说但凡失散了便去王府等他。”绿萼有些试探的问:“这可是去王府的路?”
“正是。”那男子声音深沉的如同不见阳光的湖底。
绿萼顿时止住脚步,“你骗我,王爷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亦不是去王府的路。”
突然前面的男人顿住脚步,发出一阵冷笑。
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剑气逼过来。她察觉到,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后猛退,口中惊呼道:“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欲刺进心脏的剑猛地偏过,可还是在她的胳膊上划过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顿时血液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脸上覆着的的面纱掉落在地,露出一张疼的惨白的脸。
而此时十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将她围住,脸上杀气甚重,而刚才一路将她领过来的男人,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长长的一道疤。
“谁派我们来的?是阎罗王派我们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绿萼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撑起疼痛的身躯,“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我们管你是谁,便是天上的王母有能如何?他的眼里闪现出嗜血的光芒。”随即冷笑一声,“可惜了这般绝色倾城的佳人,却只能成了我的刀下冤魂。”
“你们这么多人,竟敢想取一个小姑娘的命,传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听到这个声音,绿萼撑着疼痛的身躯回首凝视着说话的人,却见云义手持长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为首的男人。
“云义?”绿萼疑惑的唤了一声,不知云义为何会出现于此。可原本绝望的心里亦重拾希望。
她咬着唇,忍着痛,慢慢的向云义靠近。
“看来,你们这一切是早已安排好的,我只管问你们究竟是谁指使的?”云义冷声道:“你们可是宫里的人?”
“云将军何必管的太多,又何必趟浑水呢?”那杀手阴冷的话语刚落,便手持利剑冲了上去,招招凌厉,痛下杀手。
绿萼猛地摔倒在地上,正巧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利刃。云义见状赶忙从人群中杀了出来,一手护着绿萼,另一只手挡着十几人的攻势。
不出半柱香的工夫云义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身上已有大大小小的几处伤口,却依旧将绿萼保护的很好,没有一刀再落在她的身上。
第148章 遇刺()
云义虽是武艺超群,可终究难敌得过这些高手的群攻,绿萼虽在他的保护下,可还是一掌。
绿萼脚下踉跄的后退数步,摔倒在地,一口猩红的血涌入喉间喷洒而出,一名黑衣人手里的刀猛地刺向她的胸口。
就在绿萼即将绝望的一瞬间,一道疾风黑影掠过她的身前,用宽厚的背挡住了那夺命的一刀。
就在此时一只带着浓浓杀意的箭猛地刺穿了那黑衣人的喉咙,猩红的血溅的四处都是。
那十几名黑衣人不知那箭由何处射过来,见事不对,相互对望了一眼,立即要走。云义猛地一个转身,一把伸手撕下了一个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我认得你们……”
云义的脸上满是恼怒,脸色有些惨白,皎洁的寒月照着他的侧脸,让人忍不住畏惧。
那群黑衣人有条不紊的撤去,留下的只是漫漫的黑夜。
绿萼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云义的胸口,嘴角凝着殷红的血迹,她目光中皆是劫后余生的恐慌。
“我与王爷一同出的宫,将军不要管我,马上派人去找殿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情,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怕王爷……”
她说的甚是缓慢,身上的伤口几乎让她晕过去,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些话的。
“阮绿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傻,你掏心掏肺的为了别人,可他们却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云义的字字句句都冷到极致却充满了暴怒。
绿萼看着发怒的他,这是第一次看见云义脸上有着出奇的沉稳之外的别的表情,绿萼不明白他的话。
她眼角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却再也支撑不住,疼昏了过去。
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一把长弓,眼睛里却深沉如潭。
“殿下?”云义冷笑着,“王爷既然要派府里的死士杀了她,又何必要出手相救呢?”
李祁脸色一僵,只是走上前去欲将他怀里的绿萼接过来,却不料云义一避,他的手落空了。
李祁的目光由最初的淡然渐渐转为冰冷,“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云义的那双眸子,似乎要将他的整个人看透一般,心中有一处被狠狠的牵动着,锥心的疼。
“微臣素来敬重殿下少年英雄,人中之龙,如今却这般的想将这个肯为你生为你死的女人置于死地,王爷于心何忍?”
“你莫要忘了,当初在宜州逼她进京的法子可是你想出来的,本王是骗了他,可你又何尝不是?!”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帮你做了这样为人所不耻的事情。”云义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云将军今日这般的恼火,可是因为你爱上她了?”李祁的脸上满是讥讽,
说罢,周围陷入一片静谧,云义低头不语,猛地看见绿萼手臂上的伤口,顿时脸色一变。
天色昏沉,他竟不知她何时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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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烛将尽。
妆镜里卸去铅华的脸,竟有刹那的陌生。
皇后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韶华虽在,可在后宫群芳里却是人老珠黄了。她眼角的细纹,夜深人静时只有自己最清楚,自从生下太子之后自己再无所出,难怪父母要将自己年幼的妹妹往宫里送。
近身的侍女悄声探问:“皇后娘娘,今日皇上翻的温婕妤的牌子,这后宫里婕妤的风头都快比得上皇贵妃了。自从那日温婕妤进宫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去过朱鸾殿。”
“比的过又能如何,当初青霄还不是依旧如此,c成那个样子到头来还不是皇上演的一场戏。”
皇后定定的看着镜中洗尽脂粉的脸,如同深秋的残菊。
“进宫这些年本宫最了解皇上,皇上对后宫的嫔妃好那叫c,待皇贵妃好那叫爱
”
“娘娘何必说这般的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一旁的侍女嘟囔着嘴。“娘娘有太子殿下可以依靠,可是她又有什么呢?”
“是啊,本宫还要去妒忌她什么呢?”皇后的话似乎是对旁人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殿外忽然传来熟悉的步履声,伴随着宫人们跪拜的声音。
皇后怔了怔,只疑听错,却听贴身的宫女欢喜道:“皇后娘娘是圣上来看您了,是圣上来看你了。”
皇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拿起镜台前的脂粉猛地往脸上扑。
“快去把本宫那身凤尾琉璃簪拿过来。”
身后的垂帘浮动,却是李胤出现在她的面前,身上浓郁的龙涎香,酒意熏得他一双狭挑凤目微微泛红,半是沉醉半是清明。
皇后脸上的脂粉只来得及扑了一半,看上去有些滑稽,又让人忍俊不禁。
“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我结发夫妻,又何必再去理会那些虚礼。”
皇后闻言脸上浮现红晕,心里却满是感触。
李胤身子歪道在*榻上,皇后赶忙上前替他将靴子脱下。
罗帐四角垂下的灿金流苏,锦榻上的龙凤对枕愈发的显得夺目。
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拨动着她的心弦。
皇后脸红道:“臣妾先去梳妆打扮一番,免得在圣上面前失仪。
皇后回到偏殿,挑捡了大半个时辰,还未选得一件称心如意的宫装,可最后还是挑拣出来一件枚红色的宫装。
皇后命随侍的宫人都退下,以往都是由宫人侍奉帝后宽衣,从未由她亲自侍奉他就寝。
宫灯照的恍如白昼,她屏息上前去为他宽去外袍,手指触碰到盘龙腰带玉扣,却怎么也解不开。他眯了眼看她,目光飘忽,渐渐灼热,分明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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