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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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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的记忆仿佛被打开,绿萼记得那日她在太后手里险些丧命。那晚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几乎有些哽咽,“朕爱你……今生只钟爱萼儿一人,朕发誓今生不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他说着软语的话,结实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前胸。
她从未见他如此的软弱过,从未见他如此的难过过。
回忆里的剧痛,猛然间将她撕裂开来,让她痛至麻木,无法呼吸。
昔日一切的美好,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的讽刺。
李胤毫不掩饰他的嫌恶之色,冷哼一声,却将罗婷倾紧紧的搂在怀里,脸上转而化为g溺“朕还以为挚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皇上就会诳臣妾。”罗婷倾却是满脸的得意之色,几乎充满挑衅的看着舒墨宝和绿萼,“不知皇上如何处置舒妹妹和阮庶人?”
“朕只听你的?”李胤盯着她紧紧嘟起的嘴唇,嫣红的同初夏的红杜鹃。
“臣妾哪里敢自作主张?”洛修媛眉目含情,语气里满是撒娇,“只希望皇上能够严惩不贷,让后宫之人皆臣服。
他低沉的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了挑她的下颌,缓缓道:“来人,将舒修媛的贴身宫女立即杖毙。”
李胤冰凉的手指划过洛婷倾的脸颊,用一种似乎绝情的声音道:“阮庶人拉出去鞭笞三十。”
跪在一旁的侍女被门外的侍卫拖走,那奴婢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求情,“小姐,您救救奴婢罢。”
舒墨宝猛地爬过去死死拽住李胤的衣角,“皇上,彩儿与臣妾从小一同长大,您放过她罢……阮姐姐病成这样,您怎么能不念及往日的情分……”
李胤不动,站在那里,目光如利刃,定定的看着蜷缩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女子,神情有一瞬间的古怪,轻蹙剑眉,似有些不忍,而这神色也只有一眨眼间的变化,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徐徐的开了口,却是那般的冷漠和薄凉,“现在朕只要一条命,若是在求情,朕便诛你九族……”说罢,撩了撩衣摆,在众人的拥护下,搂着洛修媛扬长而去。
李胤刚走,舒墨宝方敢走上前将绿萼从柜子里搀扶出来,她的眼珠扑簌簌的滚落,软语抽泣道:“阮姐姐……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绿萼此时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冷笑,她如今为了那个男人让自己沦落至此,可宫外的那个男人呢?说不定正陷在温柔乡里,搂着娇柔佳人一醉方休呢。
“姐姐……”舒墨宝唤她,声音哽咽难语。“皇上不是爱您吗?她见你如今这般的模样,怎么能甩手就走了呢?”
殿门外厚重的板子被大大的力道抡起,又重重的落下,挨在彩儿瘦弱的身子上,发出闷重而沉实的声音。
彩儿惨绝人寰的叫声渐渐的弱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彻底没有了声音。
舒墨宝麻木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瞪大,一张俊俏的脸惨白如纸。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绿萼,只见她光艳耀眼,只觉得美不可言,可这种绝色里分毫未见一丝的恐惧和怜悯,就像是九天隔世的神,全然无心。
不过片刻的工夫,行刑的太监进来,用尖锐的声音道:“阮庶人,轮到您了……”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章 绝情()
浣月几乎被几个狠毒的嬷嬷刁难的几乎虚脱,饥肠辘辘的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的东西。
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满是污泥的地上,眼里看见的依旧是那个巴掌大的天。
她原是罪奴,虽继续住在冷宫里与绿萼,可还是日日得去掖庭做活,来换得微薄的一些银两,来勉强度日。
肮脏不足以形容这个恍若人间地狱的地方,地面上满是湿滑的黑泥。四处都有女子凄厉的求饶声,依旧无情的呵斥声。
“起来……起来……今日的活计做不完别想领到银子。”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猛地踹了浣月一脚。
浣月吃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忙继续拿着冷冰冰的木桶去舀水。她洗的都是宫里最末等的奴才们的衣服,一包一包的堆积在那里,如同小山一般。
她亦算是小家碧玉,自小便入宫,一直侍奉太妃,享受过盛世富贵,无限的受人尊敬。后来侍奉绿萼,更是风光无限,便是宫里的嫔妃都对她百般的客气,更别提那些奴才丫鬟了。
天色黑沉的似乎将一切都要吸进去一般,而整个院子里只点着几根火把,噼噼啪啪的好似烧灼着每个人的心。
浣月将舀来的水倒进木盆,水里夹杂着无数的冰渣子。她木然的揉搓着衣服。
“我刚才去给舒修宫里送东西,听说当初那秽乱宫闱的皇贵妃私自出宫惹怒了圣上,挨了笞刑,听说被人抬回洗桐宫的。”一个刚刚进门的老太监满脸幸灾乐祸的对适才踢打浣月的老嬷嬷道。
浣月刚刚抡起的木棒猛地砸在了她冻裂的手上,猛地抬起了头。
“呸……你怎么还能叫她皇贵妃?她如今连我们这些奴才……”那老嬷嬷的话尚未说完,便猛地被浣月打断。
“你胡说,我离开的时候我家夫人明明好好地待在宫里……”
那老太监两眼一瞪,狠狠的盯着她,“我胡说?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家那位不知廉耻的女人罢,我瞧着她根本没有疯,否则怎么会故意去想再次迷惑圣上呢?”
说完哈哈大笑,又觉得不痛快,继续道:“说不定你现在回去还能送她最后一程啊。可惜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薄命啊……”
浣月颤抖的手抠着洗衣用的石板,猛地站起来,在辱骂声中跑回到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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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冬以来,凉州愈发的冷。李祁又是被贬斥至此,自然远远比不上昔日在京城。倒是她的王妃玉蕖自小便在边关长大的,反倒在这里亦活的十分的自在,
倒是侧王妃柒婉,哪里受得了这般的苦,一直都病着,任由喝了多少的良药都于事无补。
李祁在屋内喝着烈酒,屋角的明明灭灭的烛火慌得人眼生疼。不知过了多久,酒壶里的酒空了,他有些醉意的喊了声:“来人,上酒。”
慧儿原本就站在门外,此时应声,并朝着一旁欲要进去的侍卫们道:“你们在此守着,我进去侍奉。”
几个侍卫知道她毕竟是殿下从京城带回来的丫鬟,自然不敢得罪,便只让一个人进了殿。
慧儿进了屋,见李祁坐在桌旁,整个人都已经醉了,便俯身轻轻道:“殿下醉了,让奴婢侍奉您休息罢。”
屋内很安静,只噼噼啪啪的烛火声,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突然间她的手被他攥住,一张满是醉意的眼紧紧的盯着她。
她从未这般直视过他,眉星朗目,气宇轩昂,难怪世人皆叹祁王之风姿,举世无双。
她只看了一眼,便涨红了脸,赶忙垂下眼帘。然后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轻移莲步,从门外接过了侍卫呈上来的酒。
“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那群侍卫相互对望了一眼,顿时心中清明,都是军中的人,自然说话没有拘束。
“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打扰到您与殿下的雅兴。只是改明儿还得向姑娘讨杯喜酒喝。”
“说什么呢?小心让王妃听去了仔细掀了你的皮。”
“王妃再是怪罪,不还是有姑娘替我们担着吗?”那些侍卫呵呵笑,‘‘只可惜我们这些人比不得殿下,在这般的苦寒之地,竟还有这般佳人作陪。‘‘
她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只呸了一声,娇笑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合上门,缓缓的穿过房内的几重纱帘,悄悄地将怀里藏着的药轻轻的倒在温热的酒壶里,她心中不安,又怕被人察觉,便拿着头上的珠钗轻轻的搅了搅。
这迷情粉乃是她从京城里带来的,
待到李祁面前,她才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殿下,请……”
慧儿轻轻的将酒盏递到了她的手里,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了她的。他的手心有一点点的暖意,从指尖传到了她的心里,红光映得腮畔潮红一片。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下了那掺着药的酒水,看着李祁清朗的眉目,苍白的脸庞。
“殿下……让妾身伺候您罢。”
她开始解着自己的盘扣,媚眼如丝的挤进他的怀抱。
随着一层层的衣衫落地,她看着他眼底的逐渐涌上来的晴欲之色。
李祁的眼神迷离,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带着一层奇异的酥麻战栗,柔软的唇轻轻的触碰到她的,有些微凉。
她毕竟尚未出阁,这种闺阁之事却是生疏的很,待他抱着她双双跌入锦榻的那一刻,她几乎战战兢兢的道:“殿下,轻一些……妾身害怕。”
“萼儿,你莫要怕。”他在她的耳边呢喃,“不要怕……”
一室的旖旎好似突然间退去,慧儿心口微微的一凉,却乍然间露出一张笑脸,“萼儿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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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点灯的时分,去往洗桐宫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雾气,道路却是那样的灰暗不明。
脚下的积雪尚未化尽,浣月又行走的匆忙,摔了亦不知多少个跟头。只知道自己都摔得麻木了,都不觉得疼。薄薄的鞋袜早已是湿透了,冰冷的贴在脚上,原本满是冻疮的脚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浣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飞奔进殿的,只见原本沉静的洗桐宫却难得的来了两个陌生的老嬷嬷。
“真是件晦气的事情,摊上这样的差事,把这样一个罪妇送回这阴森的地方。”说完看了一眼刚刚进门的浣月,冷笑道:“浣月姑娘还是赶紧找个破席子卷起来扔在乱葬岗罢,没救了。”
“闭上你们的嘴,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浣月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尖锐。
待她看见绿萼之后,顿时心凉了,绿萼只穿了件中衣,上面满是血迹污物,里面却是早已皮开肉绽。
破乱不堪的锦榻上满是猩红的血迹,孱弱不堪的身子疼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当初皇贵妃是如何的c冠后宫,如今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啊。”一个老嬷嬷笑道,笑的却是那样的突兀,“如今你那些狐媚子手段还有什么用处?哎,可怜了这样一张脸啊……”
说完捂着鼻子十分厌恶的离开了,连殿门都没有关上。
寒风吹过大殿,扬起窗前早已是破破烂烂的布幔。绿萼只觉得血从自己的身体内流失,每流一分身上就凉透一截,神智亦越发的模糊起来。
浣月嘤嘤的在她的身旁哭泣,哽咽的喊着:“夫人……夫人……”
她只觉得自己如同躺在刀尖上,她隐隐约约的昏过去,却在最后的一霎那,眸子紧紧的睁开,不,她不能放弃,她的仇恨尚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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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婷倾与李胤刚刚到了霞光殿,便觉得饿了,只叫人去御膳房备膳。
不过片刻的工夫,御膳房便巴巴的送来了一大桌子的菜,又有百年的陈酿,二人便喝了起来,不过片刻洛婷倾便脸颊驼红,面红耳赤的愈发趁的她娇媚。
洛婷倾心里得意万分,笑道:“臣妾在家中素来不许臣妾饮酒,如今进了宫倒愈发的没有了规矩了。”
“你父亲人古板的很,朕倒能想得到。”
她见他脸色平静,却是难得的和色。
洛婷倾轻轻的靠过去,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声音里竟有些醉意,“臣妾母亲去的早,父亲又那般的苛刻,如今只有圣上最疼婷倾了。”
李胤看着她娇媚的模样,终于微笑,“你可知朕为何这般的c你?”
“皇上便告诉臣妾罢!臣妾可不知。”
李胤的脸上掠过一丝的柔意,“因为你虽然善妒,可却是直性子,不会做背后伤人的事情,朕不想每日在朝堂之上与他们勾心斗角以后,在后宫还要揣度那些女人们的心思,朕真的累了……”
李胤轻轻的扣住她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眼中好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尚未看清,便消失殆尽。
“如今,你愈发的让朕失望了。”
洛婷倾见他目光如寒冰,冷不可测,不由得惊惧,颤声道:“皇上可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恼了臣妾吗?”
李胤的声音愈发的冷了下来,“是你愈发的不成样子,与她又有什么相干?”
洛婷倾亦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脱口道:“既然圣上心里没有她,为何不干脆杀了她?这样的对您不忠心的女人,留着……”
李胤整个人虽在灯火璀璨处,却如同漆黑的地狱。
他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清清脆脆的,她霎时怔住,眼泪簌簌的滚落。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三章 沉沦()
绿萼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她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那明黄色的身影。
稀薄的烛火之下,李胤发青的面庞之上,冷戾阴狠,似乎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眼睛里竟是欲要置她于死地的恨。
“你为什么要活在世上?为什么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忘不掉你。”他的声音嘶哑的可怖。
她只觉得意识渐渐的飘渺,他真的要活活掐死她吗?他终于狠下心了吗?
绿萼不挣扎,漆黑的瞳仁一片水雾,里面竟是要解脱般的宽慰,而眼脸底下却是一片的潮湿。
她轻轻的翕动着嘴唇,无声的喊着,“圣上……”
李胤好似看懂一般,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扼住绿萼喉咙上的手。绿萼猛地咳嗽起来,却是如同死里逃生一般。
他却笑了,笑的冷漠而凄黯,狠狠的托起她的脸,迫与他对视。他的衣衫上沾着许多暗红的血渍,那是她的血。
桌台上那盏小小的烛火,跳跃着的光圈越来越大,虚幻成惨淡的白光,铺天盖地的将她拢住。
绿萼再次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干涩的喉咙有温热的液体流入,让她从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迷蒙的看见李胤将她环在怀里,手里端着黑褐色的汤药,眼睛里满是复杂。
他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想攫住这微弱的脉搏,攫住她的生命。
“朕要她安然无恙。”
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太医听了这话,顿时冷汗涔涔,“当初夫人从城墙上跳下来虽未伤到筋骨,可心脉却大损,再加上伤到了头,已是失了大半的心智,倘若精心照料,必要半载方能将身子养好,而那失心疯……。”
“无论如何定要将她的失心疯治好,不要让她再这般的疯疯癫癫下去。”
“臣,臣尽力而为……”御医仓皇的伏地,瑟瑟发抖。
“皇上今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浣月看着绿萼包扎上的伤口,目光平静低垂,望着李胤手里乌黑的药,声音清冷,“让她疯下去也好,只要心里是快乐的,不必再被过去那些事折磨。”
“都退下。”李胤并未计较她的放肆之言,反而头也不抬,疲倦的拂了拂衣袖。
御医都悄悄的退出去,唯独浣月纹丝不动。她目不转睛的望着李胤,黯然道:“兄夺弟妻,皇上又有什么理由再去怨恨夫人对殿下昔日的情分。太后一碗汤药断去了她一生为人母的资格,她可曾跟您抱怨过半分?您心里恨她负了你,可是你们所有人谁又不是负了她。”
物是人非,亦或是事随境迁,他疲倦的竟没有力气再去想了。然而浣月如同梦魇般的声音好似不断的揭着他的伤疤,“她跳下城墙之时曾说她愧对于您,枉了您的恩c可是圣上您呢?当初在王府毁了她清白之时可有半丝的愧疚。”
一行泪从绿萼的眼角悄然滑落,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清楚的察觉到了。
那是她的泪,冰凉的刺骨。
“奴婢告退。”浣月好似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悄无声息的隐去,徒留满室的清寒。
绿萼一双暗淡的眸子瞧着他,隐约的闪着微弱的泪光。碧波的眸子里只余空寂,自始至终都没有了昔日的灵动。
他放下手里几乎干涸的汤药,缓缓的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闭上眼睛,却依旧难掩心底的痛楚。
“萼儿,我今生只能放下你。”他低如呓语一般在她的耳畔说,“你终究是朕一生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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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风将殿外的树枝吹得吱呀作响,远处传来几只寒鸦的叫声。初生的暖阳慢慢的升起,那一缕金黄色光芒斜射下来,透过暖帐,锦榻上的女子悠悠转醒。
慧儿睁开眸子,静静的打量着李祁完美的侧脸,纤细的指尖忍不住拂他的脸,一遍一遍小心翼翼的勾画者他的轮廓。
他宛如天神,尊贵不可侵犯,那般完美的样貌,眉心紧蹙,眸中是一缕欲浅还深的哀伤。
呼吸相缠,身体相依,肌肤相亲。
手指滑到他的薄唇之际,却见他的眉宇微微的皱了一下,便赶忙要收回去,却猛地被他抓住。
李祁猛地睁开了眸子,待看清眼前之人时,神色为之一滞。他猛地掀开绣满芙蓉的锦被,那点点的血迹耀眼的留在c单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去,漫起了浓浓的悲伤,“萼儿待你可不薄,你如今竟这般的辜负她……你如今爬上了本王的c;你叫本王如何不再次愧对于她?!”
湿漉的风带着彻骨的凉意,袭击者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慧儿苍白的脸,眸中的光彩渐渐的暗淡了下去,只弱弱的轻轻唤着,“殿下……”
“你住嘴!”李祁猛地推开她,仰头大笑,却苦涩的开口,“只怕她泉下有知,又要对本王失望了。”
殿外等候差遣的宫女听到殿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便互相对望了一眼,端着洗漱之物都不敢迈动脚步。
此时慧儿不着寸缕的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衣物扔的遍地都是。李祁却已经穿好了衣衫,冷漠的背对着她。
“殿下……奴婢该死。”她带着哭腔的看着他。
“你是该死。”
李祁的声音里满是薄怒,“本王便是将你挫骨扬灰都难解心头之恨。”
“殿下,奴婢自知您对皇贵妃爱慕难舍,只可惜皇贵妃红颜薄命,不能伴殿下左右,奴婢只想替她好好的侍奉您。昔日皇贵妃在世时亦是想将奴婢送到王府侍奉殿下……如今……”
慧儿刚想辩白,却还是被李祁的一声冷笑截断。
“你可真的长了一张巧嘴。”李祁脸上竟浮现出些许的疼惜,“昔日本王欲娶王妃,她恼了不知多少时日,您如今却说她要送女人给本王,你当本王是三岁的婴孩吗?”
慧儿一震,抬头看见祁王那意味深长,冷冷洞悉的目光,脑中轰然。李祁的脸隐约的在薄雾似的阴影里,看不分明,只听见他清冷的声音,“那本王就送你去陪着绿萼罢,倘若你见了她,定要好生的赎罪。”
李祁投在地上斜长的身影仿佛一道寒刃,生生的将她劈成两截。
她紧紧的伏在冰凉刺骨的地上,面色如同死灰一般,“奴婢临死前只想见王妃一面,还望殿下答应。”
李祁眉宇微皱,他的那位王妃素来不问世事,如今慧儿怎么想到见她了?然而此时他亦懒得再去揣度,反而面无表情的道:“等你见过王妃之后便自裁罢,本王会赏你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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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惊魂甫定,可依旧十分镇定的去了玉蕖的寝殿。
她素来不畏惧这位王妃,因为她自小便在边关长大,疯疯癫癫的,整日舞枪弄棒,哪里有个王妃的样子?她只想着像李祁这般尊贵,俊美无寿的人,却娶了这样彪悍的母老虎都觉得十分的愤懑不平。
进入殿内却是一片的寂静,这祁王妃素来是不喜欢人服侍的,只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掀开珠帘让她进入内殿。
慧儿有些傲慢的跪在地上,随意的扯了扯衣襟,让自己的脖颈露出来,嫣红的一片,故意向玉蕖显露着昨日水深火热的激烈。
熹微的晨光透过朱窗照在玉蕖的脸上,刺目耀眼的白光让她的整个轮廓都好似罩了一层纱罩,整个人脸上好似有着一个淡淡的忧伤。不似她往日的英气十足,一切满不在乎的模样。
“慧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着殿下酒醉,勾引殿下?你可知罪?”玉蕖的声音里听起来并没有怒意,“今日殿下要你的命,别指望本王妃替你求情。”
“王妃如今可是妒忌奴婢得了殿下的c异梦,琴瑟不调。”
玉蕖猛地拔出随身的配刀,直起身子猛地向她扔过来。她始料未及,吓得忘记了闪躲,待看见锋利的尖刀擦着自己的脸颊,飞到石柱上,深深的嵌进去之时,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只是那惊慌从眼底闪过稍纵即逝,轻易的就找不见痕迹,慧儿到底有些胆色,若是寻常女子只怕会吓得花容失色了。
“奴婢知道您不会真的要了奴婢的命,您与奴婢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本王妃怎么不记得何时与慧儿姑娘同舟共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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