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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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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需细思:“也是这个道理,魏卬已经见到了自己的骨肉,又何苦再自找麻烦呢。”他痛快答应先将魏佳姐弟送出曲沃。
苏秦又提起当初的口头协议:为掩人耳目,到时将整个陈需府上的乐舞班整个买下来带走,否则公孙延等人发觉魏卬身边凭空多出了两个年轻人,岂不是要起疑心?
陈需听后,很不愿意,摇头不允。苏秦说道:“我们两人当初有言在先,说好是要买整个乐舞班的。”
陈需再次使劲摇着头,坚持不认。两人于是又僵持再那里。
苏秦见怎么也谈不拢,作势起身就要走,陈需上前阻拦,笑说道:“苏先生何须动怒,我也并非舍不得,只是府上的乐舞班养了好多年,他们都已习惯了魏国的生活,现在将他们送到秦国去,她们本人不愿意,强行带走,恐怕对于魏卬和苏先生你都不是好事吧。”
苏秦听罢,想了想,觉得陈需所言不无道理。如果勉强人家,那些人难免心气不顺,将来或告密,或逃走,都是麻烦事。
因此,苏秦慢慢坐下,回道:“那我们就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吧,到时,由他们自己决定,愿意留下的留下,愿意走的,我们付给大笔的钱财。可是如果人手不足,终究还是凑不够一个乐舞班,陈将军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陈需心想:“有谁愿意到秦国去,那里到现在还是粗鄙的半开化状态!”他自信如果征求乐舞班成员本人的意愿,除魏佳姐弟外,没人会选择离开。
至于凑成一个乐舞班,倒也并非难事。曲沃城中有几个大户人家都养着舞伎,捡些年少的舞伎,花大价钱给主家,相信主家都会同意的。
陈需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苏秦,苏秦万般无奈地只能应允下来。其实他本想要买走整个乐舞班,那样孟婷也就名正言顺地一起走了。
然而,陈需所言也不能不考虑。苏秦心说:“罢了,罢了,索性顺其自然吧,到时孟婷如果不愿离开,自己又何必强求。”
苏秦心里没底,想要当晚在陈需府上停留一晚,与孟婷再见上一面,告诉她消息。可是陈需从始到终都没有挽留他之意。
苏秦拖延着时间,不想当夜离开,他已经没话找话地和陈需聊到深夜子时,陈需就是不吐口留宿。苏秦好生失望,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终究还是开不了口,主动提出留宿一晚。
陈需其实早看出苏秦的心思了。苏秦越想要留下,他就越不挽留。心想:“你苏秦如果留下来,还不将我的人拐跑了!我还是让你离我们远点的好。”
苏秦看着陈需貌似诚恳的脸色,暗骂他滑头。然而,人家不挽留,他也没办法,最后,他还是决定连夜赶回秦营。
苏秦和陈需约好后天的上午再赴陈府,到时他带着五百金前来接人。他辞别陈需时,特意又讨要了一个进出城门的令牌,方便他后天来往于曲沃城。
苏秦离开后,陈需又考虑了很久,他决定明天派申管家去买几个年轻舞伎来,安置到城中的客栈,让苏秦从那里将人带走,至于自家的乐舞班,暂时封锁消息,到时苏秦冒然提出,这些人连反应的时间都不足,更别提带人走。
如此搪塞之计,正可以敷衍过去。陈需想到这里,心里暗笑苏秦幼稚。
第30章 顺势而为()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约定之日早晨,魏卬的亲随宁钧驾着一辆十分宽大的马车从秦营中出来,苏秦稳坐在车内,放下车帘,避免被人盯上。
苏秦让马车在曲沃城外多绕了半圈,才从东门进入城中,仍然是要掩人耳目,让行动更为隐蔽。
因为有陈需的令牌,守城兵士痛快地放行。苏秦上次暗中记下了从东门到陈需府上的道路,所以马车一路顺利来在陈需府门口。宁钧将马车停在府门一侧等候,苏秦一个人进了陈府。
陈需也知苏秦今日要来,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早,他正在书房整理书简,接到申管家的禀报后,并不着急,等收拾妥当后,才走出来到第一进的院子里,去见苏秦。
苏秦早已等得很不耐烦,几次想直接冲进去,臭骂陈需一顿,可是,为了大局还是将将忍住。他心中暗骂陈需真是个老狐狸。
苏秦又怒又急,可是等他见到陈需时,他居然能反其道而行之,扮出一副特别热情的模样,连忙上前施礼道:“啊呀,陈将军,你军务繁忙,还要劳烦你亲自来处理这件事,真是难为你了。”
陈需见苏秦对自己很尊敬,又很客气,脸上就难免有倨傲神色,回话道:“这件事情还是我亲自和你交接的好,以免节外生枝,让人拐跑了府上的舞伎。”
陈需话里含着讽刺,苏秦当然听得出来,但他仍然不改热情。说道:“哪位敢拐跑您陈将军的舞伎,胆大得很啊。不知陈将军是否已经准备停当,我这就去接人吧。”
陈需自信地答道:“没问题,尽管去就是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其实,陈需根本没向乐舞班的任何人透露半点消息,何谈准备一说。
苏秦随着陈需和申管家到了第二进院子的厢房,那里正是乐舞班日常活动的地方。进来屋子,苏秦发现有三个舞伎在那里鼓捣乐器,魏佳姐弟等都不在。
苏秦心说:“这就是你陈需所说的准备妥当啊,我看你是存心捣乱。”
他压住心里的十足不快,仍装出笑脸来,说道:“怎么不见其他人呢,魏佳姐弟在何处?”陈需吩咐申管家到厢房的各个屋子去找人,不一会儿,人都到齐。
魏佳等人被临时叫来,不明白所为何事,等见到苏秦,吃了一惊,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陈需见众人来到,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苏秦先生这次来,是要买一个乐舞班,要带到秦国,当然,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他呢,上次在我这里看到各位精彩演出,想从你们中间挑选几个人带走,你们如果愿意呢,就随他去吧,如果不愿意呢,我们也不勉强。毕竟秦国条件要差一些。”
苏秦听他特意加上的“条件差”,气得直发抖,心想:“你这分明是劝阻他们随我去,哪里是让人家自愿。”他不禁担心起能否带走孟婷了。
他赶忙接着陈需的话头说道:“如果有谁愿意去,我们将会付给他大价钱,各位发一笔横财,也是合算的。而且将来不愿意继续干了,也来去自由。”
陈需和苏秦的话明显有矛盾,一个说差,一个说好,这叫众人十分难办。苏秦冲魏佳姐弟使了个眼色,魏佳这才明白过来。说道:“我愿意前去。”魏祥也紧接着表态愿意走。至于其他人嘛,就纷纷摇头。
这时,只见孟婷咬着嘴唇,好像特别难于启齿地说:“小女子在这里没什么牵挂,如果苏先生能答应每年给我五十金,我倒愿意去试试,毕竟,乐舞这行是年轻人的活计,老了就没用了,不如趁年轻多挣些钱。”
陈需听罢孟婷的话,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他没料到孟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原以为孟婷深受秦国人的苦,怎么着都不会去秦国的。
可是,孟婷所说的趁年轻多挣钱,也是这一行的实情。陈需心中暗骂:“好啊,你孟婷竟然是个爱财忘义之人,我真是看走了眼。你此时才露出来了本色,枉我陈需那么地器重于你。”
陈需想到这里,干脆转过脸去,瞧都不瞧孟婷一眼。
孟婷的话在苏秦听来,却是十分悦耳,因为他终于实现了带孟婷走的承诺。他觉得孟婷很是有情有义的女人,这回完全是冲着对他的情意而去秦国的,想到这里,苏秦特别感动。
魏佳却不这么认为,她心说:“你这个狐狸精,跟着我们,不知又安得什么心。”可是,苏秦有言在先,愿意去秦国的都带着,她此时的身份也不适合提出反对意见。想到自己还要面对孟婷其人,魏佳恨得牙根直痒。
苏秦接到这三人,已是心满意足。他让三人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即刻出发。事起仓促,这三人都来不及带走太多行李,只拿了细软,就随苏秦来到府外。
苏秦让申管家叫来了陈需府上的佣人,将马车上的五百金一股脑全部搬进陈府。陈需见到五百金,知道是魏卬的答谢之礼,而且之前也与苏秦说好了的,也就没有推辞。
魏佳姐弟告别陈需之际,涕泣不舍。陈需也眼泪汪汪。他们之间流露出了真感情,顷刻令苏秦也为之感动,他想到:“其实陈需为保住曲沃,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拆散了自家的乐舞班不说,还舍掉了一起相伴十多年的魏佳姐弟。”
苏秦再想想:“陈需为何坚持要乐舞班的成员自愿选择,大概也是对于拆散配合默契、与自己相伴十多年的乐舞班,仍然心有不舍吧。”
申管家骑着马带路,宁钧驾着马车,苏秦和魏佳等一起到客栈中去接其他买好的舞伎。马车正好路过一家布店,孟婷提出自己没带够衣物,想买些绢和布到秦国后剪裁几身衣服。苏秦觉得合情合理,就中途将她放下来,约好出城时来接她。
苏秦到客栈见到申管家买好的舞伎,总共六个,四女两男,都是十几岁,乐舞技艺一时看不出来,人倒是都很俊俏。苏秦十分满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塞给申管家,以示谢意,申管家谦让一下,也未真的推辞。
这些年轻舞伎,从小都是被买来买去的,没有人身自由,主家将他们卖出,他们也不敢反抗。申管家向他们说明是秦国人买他们,特意强调新主家给他们提供更高的待遇,这些人都是喜忧参半,当然难免交头接耳一番。
苏秦接着了客栈中的舞伎,又去找孟婷,老远就看她怀抱布匹,站在布店门口等候。
苏秦下车走到布店门口,将布匹接过,带着孟婷上了马车。马车仍旧出曲沃东门,申管家将他们送至城门口,转身回府向陈需覆命。
苏秦看着马车里心爱的女人,带着满意的神情,前往秦营而去。
第31章 亲人团聚()
苏秦等人到了秦营,立刻将马车赶到了东南方向一个安静的角落,在那里,魏卬已经命令秦军的工兵紧急搭建起相邻的五处营帐。苏秦安排刚买来的六个舞伎分男女住了两间,魏佳、魏祥和孟婷各住了一间。
孟婷见苏秦特别留心照顾自己,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笑。
安顿好乐舞班,苏秦顾不上休息,召来了魏佳姐弟,带领他们一起去见魏卬。还未到魏卬的中军大帐,从远处就看到魏卬早已在帐门口守候,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苏秦等人刚一进大帐,魏卬就拉着魏佳和魏祥的手,端详着他们的脸,发现他们虽然已经长大,但依稀仍能看到小时候的模样。
他紧接着又激动地将他们搂在怀中,眼泪汹涌而出,口中发出低沉但十分悲伤的哭声。魏佳姐弟俩伏在父亲的肩膀上,也压低着声音,痛哭不已。
苏秦见他们都不能自持,连忙走出营帐,紧紧关上帐门,自己站在门口把风。他向帐外的四个警卫人员吩咐说:“魏卬将军命我传令,要你们四处警戒,没有他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许擅入大帐。”
警卫们平日里见魏卬与苏秦甚是亲近,这次又见他从大帐中出来,真的以为他是在传达魏卬命令,因而,四人更提高警惕,在帐外小心巡逻。
过了一个时辰,宁钧安排好乐舞班的午饭,也前来向魏卬覆命。苏秦望见宁钧,心想:“让外人发觉魏卬的隐情很不妥,还是通知他一下要紧。”
他急忙走进中军大帐内,见魏卬一双手分别拉着一儿一女,正坐在席上,父亲孩儿们仍然含着眼泪,说着些父子情深的话语。
魏卬晚年再见到曾经以为永远失去的儿女,十分珍惜和眷恋,慈爱写在脸上,他再也不愿他们分开一步。
看到苏秦进帐,魏卬知他一定有急事要商量,否则,决不会冒然打搅。他于是收住了正在进行的话头。
魏卬想起自己尽顾着与儿女叙说天伦,苏秦的成全之功还未感谢。他含着歉意,对苏秦说道:“苏先生,你看我和儿女们叙话,忘了你这个大恩人了,佳儿和祥儿,快随父亲给苏先生磕头谢恩。”说着,魏卬三人跪席上磕起头来。
苏秦赶忙上前扶起他们,说道:“魏将军千万别如此客气,我苏秦深受将军恩惠,这点事是我应该做的。只是眼下在军营中,人多嘈杂,军务繁忙,将军还是节制情感为好,他日归家后有的是时间。”
苏秦的话点醒了魏卬,他说道:“幸亏苏先生提醒得及时,否则被外人发觉又会惹出事端。我这就传下将令,命令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不得擅入中军大帐。”
“将军要宣布就趁早,宁钧已经向中军大帐走来了。”苏秦紧急提示。
魏卬一听,匆忙起身,走到中军帐门外,差点与赶来的宁钧撞个满怀。
宁钧冲撞了主将,他慌乱地向魏卬行礼和请罪。魏卬摆了摆手,嘱咐他道:“我今日除苏秦外不见任何人,你安排人员警戒一下。乐舞班的事我完全交给苏秦打理,有事你就和他商议。”
宁钧口称:“接令”,他没多问一句,转身去办理。苏秦望着他远去的笔直身影,心说:“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行事干净利索,永远精神抖擞。”
魏卬携着苏秦回到大帐中,他向苏秦说道:“苏先生这回放心吧,我已吩咐宁钧警戒,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苏秦回道:“宁钧对您忠心耿耿,而且口风很紧,真是个难得的贴心亲随。乐舞班的事不如也由他来负责吧。”
魏卬想:宁钧身兼多职,恐怕他分身乏术,就说道:“乐舞班的是还是苏先生你来负责的好,宁钧一介武夫,干不了这个细活。不过,倒是可以让他来负责乐舞班的安全。”
苏秦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推让道:“我自己还是一个戴罪之人,负责乐舞班恐多有不便。”
魏卬却不以为然,说道:“苏先生怎么会是戴罪之人,你又有什么罪过了,不过是不愿到秦国而已。如果先生实在不愿去,我正要借手中握有兵权,放先生离开秦营。”
苏秦见魏卬如此大胆,肯放自己离开,很是感动,可是自己如果离去,魏卬岂不是要被秦君嬴驷猜疑,甚至责罚。这又是何苦呢?
“莫不如到秦国后,自己找机会再走,到时谁也不连累。”想到这里,苏秦答道:“十分感谢魏将军解救。可是现在放走我,对谁都很不利,我还是到秦国走一遭的好。”
魏卬也明白苏秦的用心,不禁佩服苏秦的义气。他考虑了一下,说道:“既然苏先生为了大家不肯离开,那我也该为先生做些什么。”
他语气坚决地强调:“我决定,彻底给你自由,你拿着我的中军令牌,在秦营中任何人不得阻拦。公孙延和高胜那里,我会严令他们不得为难于你。为难你就视同违抗军令!”
魏卬的态度毅然决然,令苏秦动容,他回道:“苏秦大谢将军厚爱,只是那公孙延和高胜岂肯老实听话?”
魏卬眉毛一竖,朗声说道:“他们不服气又当如何,我魏卬就是要传令如此,我是主将,他们岂敢不听。公孙延吃了败仗,我尚未责罚于他,如果他造次,我一并收拾他。”
说着,魏卬特地从几案上拿来一块白玉做的令牌,上书“中军令”三个字,递给了苏秦。
白玉做的令牌,在远征几万大军中只有一块。可以看出,魏卬真是怀着一片拳拳之心,要诚心实意报答苏秦。他已将苏秦看作是自己的人,自然不容公孙延等冒犯。
魏卬打了一辈子仗,有股子军人的硬气。又说道:“你拿着这道令牌,找宁钧安排乐舞班的事,他见此令如见我本人,绝对不会不从。”
苏秦恭敬地接过令牌,再次向魏卬致谢,他知道这个令牌在军中有着特别通行权和处置权。如果早有此令,他苏秦从曲沃来秦营,岂不是如履平地,何须偷偷摸摸。
“大概魏卬因为见到了儿女,对自己的信任又加一层吧。”苏秦想到魏卬要与儿女单独长谈,于是,起身告辞,魏卬挽留他一起用饭,苏秦识相地婉言推掉了。
第32章 情人生分()
苏秦出了中军大帐,因不放心乐舞班,又向她们所在的营帐走去,一路上遇到多处岗哨,苏秦出示中军令牌,果然特别管用,兵士们毕恭毕敬地放行。
苏秦离乐舞班所在的营帐几丈远,就听到那里传来的吵闹声,他心想:“幸亏自己因不放心赶来,否则,任凭这般少年胡闹,还不引起事端?”
他紧走几步,来到营帐内。只见六个少年都聚集在一处,正嬉戏打闹得不可开交,帐内乱成一团。
苏秦连忙喝断她们,“都给我立刻停止吵闹!”少年们给他这断喝吓得哆嗦,个个悻悻然地呆在原地。
苏秦说道:“你们知道买你们的人是谁吗?是秦国的大将军魏卬,他的大营中军纪极其严明,违纪者必罚。你们身处军营之中,如此喧哗,成何体统。今日你们初来,我暂且饶过你们,如果下次再犯,定罚不饶。”
苏秦说着,向前走了几步,眼中显出严厉的神色,盯视着他们。这般少年舞伎给他吓得头都不敢抬,惴惴不安。
苏秦又道:“魏卬将军委托我来管理乐舞班,我要向你们宣布三条约束:不许荒废正业,不许拉帮结派,不许无事生非。现在你们就马上各自回去,今后每人都要刻苦钻研乐舞技艺,没我的允许,不得随便在军营中乱闯。”
这些舞伎其实也是无心之失,少年人的心性爱好热闹,大家又都是刚刚相识,难免相互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些自己听来的新鲜事。他们从小都在严苛的训练下成长,主家还动不动又打又骂,很是辛苦可怜。这三条约束,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宽松得很。
舞伎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后,苏秦又分别向她们打听了一下各自的身世,这六人中,任娇、朱琼、向倩和华婉四位少女都来自乐舞最为盛行的赵国,赵国流行将模样好的孩子从小卖给乐舞艺人,由他们训练后,再转卖到富贵之家做舞伎。
还有刘平、向榕两个少男分别来自齐国和楚国,他们也是被乐舞艺人转卖到魏国的曲沃。
苏秦刻意去了解他们的身世,是想针对个人,多帮助他们一下。这些少年要养成雅致的风姿,都要读书,苏秦决定自己在空余时间,教他们认字和读书,莫白白荒废大好时光。
安排好六个少年的事情后,苏秦又向孟婷的营帐走去。他在门口问候一声孟婷,经得孟婷允许后,方迈步入内。
苏秦发现,孟婷正在给自己舞蹈时穿着的衣衫上绣花。苏秦方才明白:原来孟婷舞衣上的精美图案,都是她自己绣上去的。苏秦不禁对孟婷更加佩服。
他坐了下来,怜爱地说:“婷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现在身处军营之中,条件确实不是很好。”
孟婷停下手中的活计,正色说道:“先生何出此言,是我自愿来到这里的,与先生你无关。你不必为此而操劳。”
苏秦听孟婷的话,还以为她是故意这样说,让自己宽心,不由更加愧疚,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对她更好些才对得起她的情意。”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孟婷的手,一边轻柔抚摸着,一边告诉孟婷大将军魏卬委托自己带领乐舞班的事。
谁料孟婷听着苏秦的言语,却把苏秦握着的纤手慢慢地抽了出来。苏秦有些诧异,以为孟婷是无意中抽出去手的,因此再次去拉孟婷小手。
孟婷这回可不再留情面,她利索地甩开苏秦的手,语气稍显严肃,说道:“这里是秦营,军中气氛严肃,我与先生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好。”
苏秦原以为孟婷离开陈需府上,跟随自己出来,两人之间关系会更亲密,却没有料到,现如今,两人不仅没有更相好,反而生分了。苏秦迷惑不解,他努力往好处想:“大概是孟婷更识大体,有意掩藏两人的关系,而自己自由自在惯了,总是拿捏不好交往的分寸吧。”
既然叙不了情话,苏秦也就找些其他话题来说。忽然,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孟婷乐舞技艺如此出众,何不让她教教那些少男少女。自己教认字读书,孟婷教乐舞,岂不是很快就能打造一个一流的乐舞班出来?”
苏秦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孟婷听,孟婷这回倒没有反对。苏秦兴奋着,不自觉又紧拉住孟婷的手,孟婷见苏秦如此执着,想躲也躲不开了,一时就任由苏秦拉着,但是却没有一点继续深入的意思。苏秦心头想着与孟婷温存,可是看着孟婷一脸霜冷,还真怕碰一个大钉子。
两人一起坐了很久,孟婷一直对苏秦不冷不热,苏秦没心情再在人家的营帐中久留,没过多久,他就郁闷地辞别出来。
苏秦无限惆怅地走出帐门,但他没注意到的是,当他身影离去的刹那,孟婷眼角泛起晶莹的泪珠。
苏秦离开孟婷,这时他才想起午饭都没吃,于是赶回自己的营帐,用中军的白玉令牌让负责炊事的士兵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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