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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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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离开孟婷,这时他才想起午饭都没吃,于是赶回自己的营帐,用中军的白玉令牌让负责炊事的士兵弄了些吃的,胡乱吃了几口充饥。
当天夜里,魏卬与魏佳姐弟一直叙话到深夜,魏卬有心留着他俩在中军大帐休息,反倒是魏佳更冷静一些,她担心如此一来,秦营中起了风言风语,对于父亲不利,所以坚持要回去歇息。魏卬看女儿很是懂事,十分欣慰。他亲自送到帐外,派人找来宁钧,吩咐宁钧小心照顾魏佳姐弟,不得有半点闪失。
望着魏佳姐弟走远,魏卬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两个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担忧的是泄露内情,为掩人耳目,他们暂且还要注意在外人面前的分寸感。
魏卬折回中军大帐,心想:“自己也该卸甲归田,告老还乡了,到时,父女们清静地生活,其乐融融,岂不美哉。”因此,他决定大军归还秦国后,就正式向秦君嬴驷提出卸任。
既然魏佳姐弟已然顺利接来,魏卬第二天就下令:秦军分作三批,依次拔营归秦。先行部队明天就撤离,自己率领第二批的主力部队紧随其后,第三批部队断后。魏卬特别安排苏秦带领着乐舞班,随第二批部队的行动。
第33章 岸边的决斗()
苏秦和乐舞班坐在一辆有篷的大马车里,马车的车帘绝不轻易掀开,一路上尽量少露行踪,以免别人发现。
就这样行进了一天半的时间,因为隐蔽得很好,还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苏秦心里踏实很多,心想:“如果全路程都这样,待到他们悄悄进入咸阳城后,大家就可以放松下来了。”
但他根本没料到,其实他自己一直被人惦记着,惦记他的人正是公孙延和高胜,这二人要捉拿他向秦惠文君嬴驷请功,现在不见了人影,怎能不着急上火。
二人相约去找过魏卬询问,魏卬严正地告诉他们别管此事,并禁止他们为难苏秦。魏卬承诺:部队抵达咸阳后,自己保证会与他俩一起携苏秦去见国君,功劳仍算在他俩头上。
公孙延和高胜虽然有了魏卬的承诺,仍放心不下。尤其是公孙延,他吃了一个大败仗,恐秦君嬴驷责罚自己,抓了苏秦,正好可以功过相抵一些。因此,公孙延上蹿下跳,撒开网线,到处搜寻苏秦下落,可是队伍出发后,很久没发现苏秦的踪影。
队伍出发后的第二天上午,来到了黄河的东岸,这时苏秦和乐舞班遇到了大麻烦。因为他们要过黄河,必须更换渡船,马车上不能留人,否则,一旦马车受惊,掉落到黄河里,人也随着被河水吞没。
宁钧骑马来见苏秦,告诉苏秦这个消息,苏秦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可是个未曾想到的意外。”
苏秦的谋划百密一疏,未将渡河考虑在内。的确,他光想着将乐舞班隐藏在马车中,谁承想马车上渡船,人是要下来的。
苏秦考虑到魏佳等人的安全,不敢冒险,所以还是让大家下了马车,登上渡船过河。为了尽量隐蔽,他命令乐舞班人员下车时将脸遮盖起来。
可是乐舞班下车后,马上就有人发现了他们,虽然他们遮住脸,然而那些女舞伎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花红柳绿的,在清一色的男性队伍中十分显眼。
公孙延很快接到了线报,心急火燎地带着两个亲随,从后面策马扬鞭追赶而来。
苏秦指挥大家迅速登船,等公孙延赶到河边,乐舞班已经登上渡船,离岸而去。公孙延远远望着他们,急得直磕马镫,战马咴咴地叫着,在河岸上转圈。
公孙延恶向胆边生,心想:“你魏卬到底瞒着我多少事儿啊,自己带着一班舞伎,享乐快活,却瞒着个风雨不透。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底细,好向国君揭发你的奸情。”
公孙延情急之下,竟然不管军队渡河的次序,命令亲随抢过一条渡船来,喝令船夫快快摇橹,向苏秦他们的渡船追来。
船夫已经尽力去摇橹,公孙延却还是嫌船慢,不住地用马鞭抽打船夫。船夫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忍着疼痛,拼尽全力划船。
公孙延的船到底比苏秦的要快一些,在过了河中心不远处,就追了上去。公孙延命船夫将自己的船靠近苏秦的船,船夫紧张地摇橹,想要控制船的角度,但由于船速太快,仍然躲避不及,两船相撞一处。
苏秦的船剧烈摇晃,船上所有的人顾不得遮掩,手忙脚乱地掌握身体的平衡,终究还是人仰马翻,倒地一片。
苏秦早已发现公孙延追来,他也命令自己船上的船夫快划,可仍然被追撞上了。苏秦大怒,厉声质问公孙延道:“你这条疯狗,你不要命,别人还要活,要死你自己去死吧!”
公孙延见苏秦怒不可遏,高兴得哈哈大笑,说道:“苏秦小儿,你终究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看你逃到几时。”他再看看船上一伙女人,东倒西歪,大家身上都被浪花打湿,凸显出婀娜紧致的胴体,不由得心里发痒。骂道:“你苏秦小儿倒有兴头,身为囚虏都不忘玩乐。”
苏秦命船夫赶快划船,自己冲着公孙延怒目而视,戒备他向船上扑来。公孙延被船上美人勾住魂魄,色心大动,不住地盯着孟婷和魏佳看,她俩已经发育成熟,青春的身体散发出诱人气息。
公孙延淫邪地说道:“这几个小娘们倒是俊俏得很,值得抓来玩玩。哎,你们几个小娘子,你们到咸阳后来找我公孙延吧。我可是家财无比雄厚,到时一定会优待你们。”
魏佳听父亲提起过此人,说他奸猾佞巧,无情无义,听他一番话,更觉得此人的言行令人作呕。
孟婷听到公孙延的话,表情很是平静,也没有显露出恶感,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公孙延。公孙延见孟婷还凝望着自己,以为她被自己的话语打动,勾得他春情荡漾,一时间难以自抑。
苏秦见公孙延盯上了乐舞班的女子,气得七窍生烟,骂他道:“就凭你公孙延的龌龊模样,还想勾引女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个反复无常的疯狗,才刚找到一个主人,别人给块骨头,你马上就摇着尾巴,转投他人。奸邪小人,还不快快滚开!”说着,他嘡啷一声,拔出腰下佩剑,指向公孙延。
公孙延被苏秦骂得心烦,火冒三丈,却也没想在船上动手,那样谁也没有好下场,他恨恨地说道:“苏秦小儿等着,咱们上岸后再做计较。”
没过多久,两条船靠上了岸,苏秦让船夫扶着魏佳等人下船,自己纵身跳了下去,站在众人前面,防止公孙延来犯。
公孙延在船上被苏秦指着鼻子臭骂一通,他说不过苏秦,肚子里憋着火呢,所以船刚靠岸,就跳下来,领着两个亲随来找苏秦算账。
苏秦见公孙延阴魂不散,还来寻衅,二话不说,挺剑就向公孙延咽喉刺去。
苏秦来剑快速准确,他摆出了致命打法,一击之中又包含着挑、抹、探、控、掠等五种变化,剑一出手,公孙延顿时感觉自己处在苏秦的剑气笼罩之下,呼吸都难,他大叫一声:“不好。”连忙举起手中弯刀格挡,同时身形倒退三步,躲避剑锋。
苏秦见公孙延躲避,剑锋一掠而过,将公孙延胳膊割开个大口子,痛得公孙延大喊大叫起来,公孙延的两个亲随手持弯刀,扑了上来,苏秦剑取守势,剑尖绕开刀锋,轻挂他们的手腕,两个亲随的腕筋被割断,咣当一声,弯刀脱手落地。苏秦对他们并未下杀手,要不这一剑直取喉咙了。
公孙延不甘心失败,再次持弯刀竖着劈过来。只见苏秦不退反进,向公孙延的侧后方绕去,佩剑一送,公孙延的手肘被剑锋迎了个正着,这一剑几乎切到他的骨头,公孙延哪还能拿住弯刀,撒手将弯刀松开。
可是他的左边袖口随即滑出一个极为精巧的弩机,左手手指按动机关,三寸长的短弩连环四发,快如闪电飞向苏秦咽喉。
第34章 大将之怒()
苏秦心头一懔,闪身躲避,但距离太近,哪能完全躲开,左肩还是中了一弩,直没入肌肉之中,痛彻心肺。大叫:“好歹毒的小人,竟然暗箭伤人。”他庆幸自己躲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秦忍痛将剑锋一指,剑尖挑落公孙延的弩机。公孙延拔腿就逃,苏秦紧追几步赶上,剑架到公孙延脖子上,硬是压住怒火未刺出。刚开始,苏秦动了真怒,想立取公孙延之命,可是三个回合之后,他冷静了下来,他冷笑一声。说道:“凭你这点功夫还张牙舞爪!”
公孙延当初轻易地俘获了苏秦,认为他手无缚鸡之力,在苏秦面前狂惯了的。今日不料被苏秦三下五除二地拿住,心里直后悔:“早知他武功如此了得,那日何不解决了他,不至于留下祸患。”
苏秦剑已架到了脖子,公孙延哪敢再打,双手拱起,口中直求饶:“苏先生饶命,我公孙延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苏秦恨恨地说道:“再有下次,我定取你的狗命。快滚吧。”说着,撤下了剑锋。
公孙延和两个亲随,刀也不敢捡起,个个手捂着伤口,就要离开。
这时,只见一队骑兵风驰电掣地赶来,为首的是主将魏卬。魏卬来到后,不由分说,立刻命令兵士将公孙延和两个亲随捆绑起来。他下马察看了苏秦的伤情,见到魏佳,点了点头,见她眼角挂着泪珠,身体湿透,很是心疼。
原来魏卬渡河时间比他们稍晚一些,他在渡船上得到禀报,说是公孙延追赶苏秦,船都快撞沉了。魏卬勃然大怒,恨不得亲手宰了公孙延,他命船夫火速划船,到岸后,亲自牵过一匹战马,率领警卫们赶了过来。
公孙延欺负苏秦不过一个书生,魏卬再怎么喜爱,也回护不到哪里去。殊不知,船上还有魏卬久别重逢的儿女一双,船如果被撞沉了,他俩哪还有命在。所以魏卬岂能不急?
魏卬怒气冲冲地走到公孙延面前,骂道:“我三令五申,不得为难苏秦等人,你不顾将令,丧心病狂地撞船,欲置人于死地,是何居心!”
公孙延待要分辩,口刚张开,魏卬哪容得他说话,一个嘴巴扇了过去,公孙延嘴角鲜血流了出来。他抿了抿嘴,还要再说些软话,不料魏卬又一个嘴巴扇上去,打得他眼冒金星。
魏卬又骂道:“我不让你轻易攻城,你偏要去攻,让上千的士卒命丧战场。你吃了个大败仗回来,我未责罚于你,你倒蹬鼻子上脸,狂妄得很。”
说着,他命令身边的警卫们,押解着公孙延和他的两个亲随,将他们拖到僻静的地方斩了,提着他们人头回来覆命。
苏秦见状,有心劝说魏卬,但他心中实在恨透了公孙延,索性忍住,一言不发。警卫们推着公孙延等寻找僻静地方去了。
警卫们推着公孙延等三人走出去十来丈远,举起刀就要行刑,忽然前面风驰电掣奔来一人,在他们的眼前随即有赤焰闪过,眨眼间手中刀竟然生生被一柄宝剑击断。
来人高喊道:“刀下留人。”说着,发力舞动手中的剑,刺向警卫们,警卫们纷纷后退闪避,一干人在他手中宝剑燃起的灼人赤焰下,愣是给逼退了回来。
苏秦和魏卬定睛一看,认出来人正是西土墨家的钜子高胜。魏卬十分不悦,说道:“高先生何故阻拦我的将令,我军中并不受你节制,你这是什么道理。”
高胜脸刷地红了,魏卬当众挖苦他,他难免羞愧,可是,公孙延帮过自己的忙,他却不能不领这个情,所以尽管脸面上不堪,也要为公孙延求情。
高胜说道:“魏主将多心了,我高胜岂敢阻挠将军的将令。我不过是善意提醒将军而已。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苏秦,杀掉自己的副将,如何向国君交代?”
魏卬冷冷回道:“我并非为了苏秦才杀掉他,他前日不听劝阻,战场上一败涂地,现在又违抗军令,我自然有权斩杀他,以慰我军无故牺牲的将士。”
高胜见魏卬依然不松口,心里发急,连忙再进言道:“魏主将杀公孙延不难,因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现在是归国途中,又非战场。请将军恕我直言:公孙延战败有罪,该如何处置,国君自有主张,现在他还没下令处罚,你倒是先斩杀了他,难道不怕国君怪罪下来,自己也落个被杀的下场吗。毕竟,副将吃败仗,主将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魏卬心头火起,心想:“我就是杀掉他了,又当如何,不过是抵死而已,我冒死也要斩杀此獠,以绝后患。”他正要再次下令将公孙延推出去,抬眼看见苏秦着急地直冲自己摆手,又挤眉弄眼地使眼色。不禁又停了下来。
苏秦听高胜的话语,明白过味道来了。高胜所言,正是魏卬的软肋:公孙延吃败仗,魏卬也要担责,他那时不杀公孙延,现在才杀,难免给人以公报私仇的口实。高胜回去后,在秦君嬴驷面前如此一讲,魏卬必受重责下狱,搞不好还要杀头。他才与儿女团聚,何苦又落得个两相分离。
苏秦可不忍心让魏卬因自己而被下狱,所以,他急切地示意魏卬停手。苏秦见魏卬态度十分坚决,心中非常焦急,禁不住自己也站出来,说道:“墨家钜子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公孙延确实罪不至死,给墨家钜子一个人情,也是值得的。还望魏将军三思而行。”
魏卬听了苏秦的话,想了想,知晓了苏秦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提示自己,不如顺水推舟,借着高胜的求情,饶过公孙延,这样既能有台阶可下,又送高胜一个人情,回国后,高胜在嬴驷面前可能也会为自己说些好话。
想到这里,魏卬说道:“好吧,老夫看在高胜先生的情面,今日就饶你公孙延不死。然而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否则,我的将令还有谁遵守。来人,将公孙延痛打二百军棍。将他的两个亲随各打一百军棍。”
高胜见魏卬未杀公孙延,已给了自己一个极大的人情,也不好再说什么。警卫们找来军棍,在魏卬面前,痛打公孙延。苏秦连忙领着乐舞班的少男少女们上马车离开,那种血腥的场面他们还是不见更好。
苏秦上了马车,又想起公孙延的那个精巧的弩机,他又跳了下来,来到刚才打斗的地方,捡起了弩机,看看它的机关,发觉它已被剑尖挑坏,但是苏秦还是将它揣到怀里,日后要琢磨一下。
此时,魏卬则亲自监督着兵士们行刑,他直至看完行刑,方才离去。二百军棍打完,公孙延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了,高胜忙喊来公孙延的部下,将他抬走。公孙延此时意识已经模糊,但心头却恨意犹存。
第35章 大将归来()
秦国军队经过两天一夜的行军,终于来到了国都咸阳城的东门外十里长亭,魏卬接到前方来报,说是国君亲自到东门迎接,大吃一惊。
魏卬下马来到长亭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派人将苏秦找来,他先关心地问起苏秦的伤势,苏秦说,自己让宁钧将左肩肌肉划开,将短弩拔出,敷上了创伤药,已没有大碍。
魏卬告诉苏秦国君来迎接的消息,并请苏秦入城后,一起去见秦君。
“魏将军何必如此急迫?”苏秦毫无心理准备。
魏卬回道:“趁着今天秦君感念我征途劳顿,我向他提出,放你一马,并暂居于我的府上,他会给老夫一点薄面。如果日再说,恐怕耽误时机。”
“你如果再落入高胜或公孙延手中,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魏卬忧心忡忡。
“魏将军对我实在太好了,苏秦感激不尽!”苏秦忙躬身拜谢。
魏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接着又嘱咐道:“过一会儿,我去见秦君,你就和宁钧一起随在我身后,我在适当的时候就向秦君介绍你。”苏秦连连允诺。
到了咸阳城东门,离城门很远,魏卬就下马来,身后一左一右有宁钧和苏秦跟着。高胜得知秦君来到东门,心里暗暗羡慕魏卬的尊崇地位,他也急忙跟随魏卬而来。
公孙延则被安置在一辆战车内,本想爬起来见驾,可是爬不起来,急得咬牙捶胸。
魏卬率领远征军诸位将官来到嬴驷的辇驾前,见他立在车前,魏卬等连忙跪倒在地,口称:“微臣参见君上”。
嬴驷亲自伏低身子扶起魏卬,苏秦等人也随魏卬站了起来,苏秦见嬴驷三十岁上下,精干利落,眉宇间一派庄重,不怒自威。
苏秦心中暗赞:“难怪秦国迅速崛起,有此等干练的君主,国家自会蒸蒸日上。”
秦君看见高胜,上前握住他的手,问候说:“高胜先生也一同归来了。辛苦你啦。”
高胜躬身拜谢秦君关爱,可是匆忙之间,也来不及汇报自己的任务完成情况。他瞟了一眼苏秦,心说:“魏卬怎么这个时候将此人带来,简直太不识时宜了。”
秦君看了看宁钧和苏秦,见两人都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然而,他俩都不认识,秦君以为都是魏卬的亲随,没有多问。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秦君说道:“魏将军和高先生辛苦劳顿,寡人今日在宫中设一个小宴,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魏卬忙推说不敢当,秦君不由分说,魏卬只能遵命。
秦君转身回辇驾时,突然想起了公孙延,所以又抬手召魏卬到跟前,说道:“寡人怎么没见到公孙将军,他是在后面压阵未归吗?”
魏卬心头惴惴,尽量稳住心神,说道:“公孙延将军贪功而自傲,又屡次违犯军令,故而才导致曲沃城下的败仗,我将他责罚一顿。”
“是吗?那他现在何处?”秦君听后,心中颇为不悦,但脸上却十分平静地问了一句。
“他正在车上歇息,身体不便,恐不能来见君上。”魏卬小心翼翼地答道。
秦君错愕地“哦”了一声,意欲亲自去看看公孙延,又觉在魏卬面前这么做不妥,所以,没有多管,他自己登上了钧驾,带领着远归的秦国军队进入咸阳城。
魏卬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里庆幸过了一关。他召来另一个名叫庞会的亲随,嘱咐他将行李和坐着乐舞班的马车带回到自己的府上,等自己从宫中回来后安置。
庞会领命而去,魏卬和高胜等人,骑着战马,紧随着秦君嬴驷的辇驾一路前往秦宫而来。
秦君的辇驾由六匹纯白色的、高矮肥瘦几乎相同的马拉着,四马在前,两马一正一副在后,马的头上和身上都披着黝黑锃亮的甲衣,威风凛凛。
咸阳街道两旁,早已聚集起众多的民众围观,他们被维持秩序的秦国禁卫军隔开三、四丈远,人们望见秦君的辇驾和骑着战马的魏卬等人,兴奋地鼓噪着,叫好声此起彼伏。
苏秦见秦国人自发地热烈欢迎远归的秦军,十分佩服他们的团结一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秦国百姓们个个有建功立业的渴望,他们走向战场,哪个不是英勇战士。
苏秦心说:“秦国之强,不惟天时、地利,亦在人和,难怪孙膑师兄那样讲,看来都是确凿的事实。”
苏秦跟着魏卬,不到一个时辰,来到了咸阳宫,它横卧在城池的北部,高高地矗立在一片台地之上,下瞰是渭河的汤汤流水,高屋建瓴,雄伟壮丽,仿佛正显示着秦国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
苏秦等人跨过长长的宽阔台阶,步向咸阳宫的侧殿,在那里,秦君嬴驷已经摆下宴席。
宁钧和苏秦的资格还不够进入殿中,与秦君共餐,所以就在殿外的廊壁下等候。秦君与魏卬、高胜进入殿中,分君臣尊次坐下,宫娥来来往往,端菜倒酒,君臣三人相谈甚欢。
魏卬这次出征,历时半年有余,从往年的冬天,一直征伐到夏天,在黄河西岸的岸门斩魏国上将龙且,攻下少梁,竟又跨过黄河,围困魏国的旧都曲沃。
虽最后未能攻克曲沃,但所建功劳已是空前。秦君对魏卬格外赏识,他还指望魏卬攻取东方诸侯更多的城池,因此,他客气极了,放下自己国君的身份,频频举杯与魏卬同饮。
魏卬自从十多年前被俘入秦,历经秦孝公和当今秦君两代国君,都受到了极为优厚的款待,过去的魏卬因为心中的感激,愿意为秦国出生入死。
然而,这次打到了魏国的老家,才又浮起了对祖籍之国的一份难舍亲缘感情,对秦君嬴驷指令的执行也打了折扣。
魏卬毕竟是一个魏国人,再荣宠,也成不了秦国人。况且,这次机缘凑巧,与儿女团聚,所以他去意更加坚定。
魏卬在心中一直默念着告老还乡的说辞,可是,因为秦君嬴驷殷勤庆功,竟然一直没能说出口。
喝了十几杯酒后,魏卬想起为苏秦说情的事,深怕再不开口就晚了,于是,趁着饮酒的间歇,看着秦君,大声禀报说:“君上可知今日与我同来宫中的还有鬼谷先生的弟子苏秦?他现在正在殿下。”
秦君其实当初见到高胜,也一直想问他捉拿鬼谷先生的事,但因魏卬功劳卓著,首先要给够魏卬面子,所以忍着没问。
他正待宴席散后,单独留下高胜询问,没想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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