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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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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笑道:“皇上本就喜爱她,又怀了孩子,自然对我不屑。”
说到此处,迎蓉又很是忧心:“太后娘娘很是看重她,若真的产下皇子……她若刁难您可怎么好?您看她如今那得意的嘴脸……”
我缓缓行走,耳旁是迎蓉忿忿不平的聒噪。我这般听着,却突然起了些不寻常的念头,忙对迎蓉道:
“你说,太后娘娘是真的看重她?”
迎蓉犹自不平:“可不是!真不知她为何那样命好……”
“命好……”我喃喃出声。
这种时候,我突然想起懿妃和宁妃来。
太后对懿妃算得上是厚待,她给了懿妃协理的宫权。只是,懿妃跟了皇上五年多,始终没有喜孕。
而宁妃,她也是四侧妃之一,是太后千挑万选赐予皇帝的。当初,这四个侧妃都以太后马首是瞻,太后也庇护她们,只是后来贞妃太过得宠,太后不待见了。
那个良妃,她被发落时太后还为她求情,要饶她一条命,足见太后对这四侧妃的态度很不错。
只是,如今的宁妃却与太后生分了。
我曾隐秘地问过小连子,小连子思量着答我道“好似是宁妃产下二皇子后,太后就与她淡了。”
我隐隐觉出不对劲来。
第九十章:折辱(1)()
太后最亲近的人,还是自己的娘家侄女司徒静仪。若说这四个侧妃,还有如今的叶桃衣……
太后会真心为着她们好么?
我是否能够这样猜测——这四侧妃,都只是太后用来给司徒静仪铺路的。当年夏侯明唯一一次忤逆太后,迎娶了威北侯之女为正妻,太后为牵制皇后,所以才送进来四个侧妃。
可是太后又不希望她们有孕。皇储只能由司徒氏的女子来生,旁人的,都不算数。四个侧妃都身居高位,若真诞下皇嗣,恐怕就不易受控制,就会成为威胁。
正因如此,听话懂事的懿妃得太后喜欢,忤逆太后的宁妃被太后排挤。
那么,今日的叶桃衣……众人都以为太后是要扶持她,让她的母家成为司徒氏的幕僚,让她的皇嗣参与争储。
然而……
太后生性狠辣,我思量着,她打得主意恐怕不是扶持叶桃衣,而是——杀母夺子!
对啊,难怪司徒静仪这般庇护着叶桃衣!她们二人结党,平日里如亲姐妹一般。等到六个月后,叶桃衣“难产而死”,太后再做主将皇嗣抱给司徒静仪抚育,也是顺理成章……甚至到时候,那蠢笨的叶桃衣会因着姐妹情谊,在临死前主动提出把皇嗣交由司徒静仪。
唉,可怜叶桃衣还丝毫不知情,以为司徒氏待她多么好,每日感激涕零地,又对司徒静仪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那样热络。
司徒静仪也不是泛泛之辈!她对一块儿长大的裴氏能作壁上观,怎能真心待这个半路出来的叶妹妹!
呵,如此想来,这宫里真是越发地热闹了。
我正思量叶桃衣的事,没注意前头,一下子就撞到了什么人身上。
那人体格健硕,被撞之后纹丝不动,我倒是一个趔趄要跌倒。我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被人扶住,我一抬头,便见那人是夏侯明。
我赶紧请罪道:“嫔妾冲撞皇上了……”
夏侯明抓着我的臂膀不肯放开,一壁与我笑道:“你方才在想什么?连路都不看。”
我只答道:“嫔妾走得太急了。”
他摇一摇头道:“朕发现,你总喜欢想心事,也不知你想得些什么。朕问过张御医,他每每都说你身子无大碍,就是忧思过多。”
我心内黯然,我每日都是这般思前想后的,多少事要在脑子里过,有时候都觉得头疼。可我不想心事能行么?我要活下去,所以才会费尽了脑子。
夏侯明见我不说话,也不追问了。他携了我的手道:“朕送你回宫去。”
我心里一紧,我是不喜欢和夏侯明在一块儿的,能避就避。我忙道:“皇上是要去长乐宫的吧?怎能为了嫔妾,耽搁了太后……”
“朕就是要送你。”夏侯明不容置疑,越加拉紧了我的手,笑道:“太后那儿耽搁就耽搁吧,朕也不是第一天这样。”
我心内冷笑,对,你连前朝的朝政都能耽搁,给你母亲请安也是能耽搁的!
总之你就是这样任性的人!
夏侯明也是与太后亲情淡薄,在人前做出母慈子孝的样子,在人后就不怎么孝顺了。毕竟不是亲母子。
他今日没有承辇,就携着我一路走,后头跟着王德与小安子一众。
他随口散漫地问我道:“你是从长乐宫出来的?”
我点头称是,却见他微微蹙眉,道:“只有朕带着你,你才能去长乐宫!没有朕在身旁,你怎么能去!你忘了自己身份了么!”
夏侯明喜怒无常,方才还与我言笑晏晏,这会儿就拿这样的重话来斥责我。我赶紧跪下道:“不敢,是皇后娘娘带了嫔妾去……”
“皇后……”夏侯明口中低低念一句,又冷冷一哼,低头瞥着我道:
“你倒是与皇后走得近!”
这话说得怒意满满。我心里一下子揪起来——他发觉了我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而且他不喜欢我与皇后在一处?
他这个人,聪明才智是不缺的,我每每都斗不过他。遂我不惊异他会知悉我与皇后结党的事。
后宫里头,与前朝差不多,常有人结成一派。只是皇帝与太后对此都不怎么管,这些嫔妃们结党内斗,平衡后宫,他们也乐见其成。
可是,夏侯明却这样生气。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他知道了那镯子的事!
唉,那不是个小事,且事关皇嗣。我总是对此提心吊胆——其实我在荣国府里也是坏事干尽,总觉得自己是个胆大的。可到了夏侯明面前,他时不时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总让我觉得他洞悉了我做过的亏心事。我便越加惶恐。
唉,夏侯明真是我的克星。
我跪着,不知如何辩解,即使请罪也不知该说什么。
夏侯明顿了顿,又拂袖道:“皇后是一国之母,你是罪臣之女,你时常在凤仪宫里与皇后在一块,成何体统!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终于明白他为何生气——原来还是为着这个!
我不配与皇后有交集!
夏侯明每每疾言厉色地中伤我,我也从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就是个挺犯贱的人,别人怎么责骂,怎么折辱,我都觉得是耳旁风,反正我从小到大就是被折辱着长大的。
我低头称是,夏侯明冷冷道一句“起来吧”,便自顾自地在前头走了。
唉,这人!
既不喜欢我,你就别往琼宫去了!你直接掉头去长乐宫,把我扔下就好!
我又不喜欢与你在一处!
***
我缓缓地跟在夏侯明身后走。
夏侯明又生我的气了,一点儿也不理睬我。我十分忧心,等到了琼宫,他会不会……惩罚我?
我每次惹他生气,他都会折腾我。
顶盆子,真的很辛苦。顶一个时辰我的脖子就几乎断了一般,连着好几天都不能左右转头。
我只是在心里想着,日后与皇后交集就要避着人,不能太显眼了。还有,日后不能再去长乐宫。
我身份卑贱,不配常去凤仪宫,更不配去长乐宫。
我们缓缓行走,过了一处宫墙巷口,我抬头便见叶桃衣的步辇在前头。
叶桃衣也看见了我们。她眼前一亮,便立即命落轿,由宫人扶着下辇要给夏侯明请安。
夏侯明忙双手扶着她,关切道:“不是叫你免礼么。你也是要回宫?”
叶桃衣道了声“是”,她两手一直扯着皇帝的袖子不松,亦趁着皇帝不注意,冷冷地朝我瞥了一眼。
她是十分不满我与皇帝亲近。看这架势,她今日八成想着要夏侯明送她回宫……不过这是好事,我能够摆脱夏侯明了。
夏侯明此时见了她,也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更不理睬我了。
我心内轻松下来。
我正要劝一句“皇上陪着珍妹妹回宫吧”,却见叶桃衣身子一个趔趄,继而软软地跌在了夏侯明怀里。
夏侯明连忙抱住她,惊道:“这是怎么了!”
叶桃衣被夏侯明紧紧扶在怀里,面上的甜蜜神色怎么也压不下去。她嘤嘤呻吟一声,才道:“嫔妾无碍,只是有孕之后脚踝都肿了,不良与行,时常会这样脚软……皇上莫要担心,嫔妾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就好。”
夏侯明听了,俯身打横抱起她,往一处的竹林里头走。那是御花园北边的一个小园子,其内遍植紫竹,也有桌椅亭阁供主子们闲坐。
夏侯明不曾有旨意令我离去,我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嫔妾告辞”,遂只好跟着他们进竹林。
夏侯明拣了一处干净的竹椅给叶桃衣坐。他将叶桃衣放下,自己则坐在她身侧,陪着她歇息。
这二人皆含情脉脉,只有我如木头一般站在一旁。
叶桃衣面上满是得意与欣喜。她抬眼,不经意间看见我,眉头一挑道:“嫔妾的脚踝肿得厉害,听闻俪姐姐双手修长柔软,可不知能否给嫔妾按一按?”
我如闻炸雷,满眼不可置信地瞧着她——她对我不满我自然知道,可我却不曾想,她竟然会口出狂言!
我位分高于她,她竟敢令我……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发现,叶桃衣只是胆小而已,她内心的恶毒一点儿也不比旁人少。甚至,她受芳娣的欺辱不敢抵抗,只能憋在心里,而遇见了我就把这份屈辱发泄在我身上。
她这样的人,会做出比旁人更过分的事儿来。她不敢冲撞芳娣,便抓着我来折辱,因为她觉着我是罪臣之女,又被太后嫌恶,她完全可以压过我。
我踟蹰不肯上前,而夏侯明则无丝毫的反应——混账,又是那幅看戏的样子!
你还想着看戏,你怎么总是喜欢看我的戏!
我觉得被夏侯明耍弄,心里更是不甘,不肯低下头去请他解围。可我又想不出旁的法子来,只能这么杵着。
叶桃衣见夏侯明置之不理,更加自得。她最恨我与她争宠,如今看皇帝为了她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心内怎能不欣喜。
我身后的迎蓉护主心切,便上前道:“我家娘娘手上乏力,不如让奴婢来……”
她未说完,珍芳仪已经动怒,冷声道:“你一介贱婢,手脚生得那样粗大,本妃还怕你给按坏了!”
迎蓉被斥得无话可说,只好又退下。她眼见我就要受辱,急得满头大汗,又频频示意我去求夏侯明。
我依旧不肯对夏侯明服软,对迎蓉的建议视而不见。叶桃衣见我久久不上前,已经等得不耐烦,“咯”地娇笑一声道:“嫔妾是怀了皇嗣的。俪姐姐给嫔妾按一按,便是为皇嗣积德。您何须犹豫呢!”说着,她将裙摆掀起,露出一双雪嫩白皙的脚踝。
第九十一章:折辱(2)()
若没有夏侯明在场,我此时是一定狠狠训斥她,可因着夏侯明,我便不敢拿她怎么样。叶桃衣也知道这一点,若不是夏侯明在这儿坐镇,她也不敢对我说出这种话。
我暗暗咬牙闭目,一步一步地挪着上前,吞吐着道:“我留了三寸长的指甲,恐怕会伤了妹妹的脚踝。”
叶桃衣早就知晓我会拿各种理由推脱,便皱着眉头道:“姐姐竟是不想为皇嗣积福么?”
我忙讪讪地笑道:“怎会。只是容妹妹稍候片刻,我去附近的宫室将指甲剪了,再来伺候妹妹。如何?”
叶桃衣面色顿了顿,恐是在思量我要耍什么小心思。但她想想也无话可说,便笑道:“那妹妹就等着姐姐!”
我如释重负,忙对夏侯明行礼退下。
夏侯明一直一言不发,笑看着我与叶桃衣二人。我恨极,想若不是你纵容叶桃衣,我也不会被羞辱至此。
我出了竹林就往琼宫奔去。我怎么可能真的去剪指甲,我这一走可就不会回去了。
到时候夏侯明因此动怒,斥责我放叶桃衣的鸽子我也认了。他再怎样惩治我,总比受辱要强。
然而我走过明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有女子的声音。
好奇之下,我隐在一处宫墙后头,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虽然我没带着杯盏出来,但我听壁角的功夫很是厉害,短短听了一会儿,我就知晓是芳娣与兰贵嫔二人在闲话。
“……那个叶氏,如今得意成什么样子了!是以为太后看重她便能飞上枝头,还是以为怀了皇嗣就能一举得男……”
芳娣亦是愤愤:“好不容易没了贞妃,如今又来一个叶氏……”
呵,这二位的火气还不小。
想来芳娣是很愿意坏叶桃衣的好事的。我是否该做些什么……
我想要迈步出去与芳娣等人见礼,想一想又觉得不妥——芳娣虽厌恶叶氏,但同样厌恶我。恐怕我会不达目的。
思量了片刻,我便稍稍退后两步,拉了身侧迎蓉的手,大声道:“皇上见了珍芳仪就走不动,竟把本妃扔下了!”
迎蓉有一瞬间的发愣。我不由皱眉,果然她不够机灵,若是忆芙在就好了。
只是她有一样最大的好处,那便是忠心。方才她看到我受辱,是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就要上去替我。也不怕叶桃衣心狠之下将她处置了。
若不是因着这个,我也不会带她进宫了。
我伸手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她才明白过来,忙也跟着大声道:“娘娘息怒,她不过是仗着身孕罢了,在皇上面前演那身子不适的戏码,这才哄得皇上要扶她去紫竹林歇息……”
我们说完了话便匆匆离去。
而果不其然,在一个转角处,我不经意间探头望去的时候,便见芳娣与兰贵嫔已经驻足转身,要往紫竹林那儿去了。
***
回宫之后已是晌午。
我传了午膳,特地命御膳房给添了一道手撕羊拐,吃得心情愉悦。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在闺中时虽不受待见,但吃喝上头是没怎么短,我身为贵小姐,怎么就一直馋这些大鱼大肉,吃了多少年也不腻歪。
我进宫之后,自认为自己吃尽苦头受尽折磨,这日子远不如当年的荣国府里。唯一觉得比以往好的地方就是吃喝上头。宫里的东西比府里更精细奢侈,我自是要大吃大喝,这才觉得心理平衡。
用过了午膳,我又拿了一本话折子躺在榻上看。我宫里的话本看完了,我又在开铺子的同时,顺便让小连子给我买书回来。
我看了一会子书,便有一个内监从外头进来,与我回禀道:
“娘娘,皇上去了永寿宫……”
我是特命小连子遣了人去紫竹林那儿盯着,看看事态。
只是我没想到,芳娣的本事实在不小。叶桃衣挺着个肚子都没强得过她,就让她拖了夏侯明回永寿宫了。
恐怕,还是因叶桃衣惧怕芳娣,不敢与之相争。
我又问他道:“昭纯宫里怎么样?”
这小内监名唤福全,是个很机灵的人。他一心要逢迎主子,便笑道:“能怎么样呢!左不过闹腾,听说那一位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笑笑,叶桃衣难成大器,受了一点委屈便这般了。
叶桃衣这样狼狈,我只觉得畅快。哼,肚子里有块肉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奈何不得我!最后还要被我算计得没脸!
只是,今日我听壁角时,芳娣说过的那些话倒令我留心。
“好不容易没了贞妃……”
兰贵嫔的父亲是右丞相徐大人的学生,兰贵嫔与芳娣可谓很是交好,芳娣说个什么话也不避讳她。
我一直觉得奇怪,芳娣为何那样厌恶叶桃衣呢?只因她隆宠?
可芳娣却没如此苛刻地对付过我。
从我听到的那句隐约的话,我已经可以断定,芳娣最厌恶的人不是叶桃衣,而是死了的贞妃。
她在贞妃盛宠时进府,屈居贵妾;后来贞妃逝去,她才隆宠。
可以说,有贞妃在的时候,她即便是绝色,在夏侯明眼里也是黯淡无光的。
不必我去打探,我已经能够断定这一点。芳娣是那样不擅长隐忍的人,她怎么能不恨贞妃。
贞妃此人,我到底是太过好奇,也太过不解。
不过有关贞妃的事,还是要小心,不可轻举妄动地去查证什么。她是夏侯明的死穴,我现在还没有胆子去碰这个死穴。
一夜好梦。第二日的时候给皇后请安,并没有出什么事端,只是叶桃衣告了假。
但我回宫之后,小连子就与我说:“珍芳仪病倒了!”
我不屑道:“她那个药罐子,隔三差五地病,咱们都习以为常了。”
小连子却连连摇头:“这一遭不一样!听说下头都见红了!”
我这才惊异起来,细细地问小连子出了何事。
小连子回话道:“昨儿她就不好了,一直腹痛,现下已经请了御医去瞧。皇上今日政事忙,过不去,太后赶过去了。”
一直腹痛,第二日早上见了红……
该不会是昨日置气置大发了?她回宫后哭肿了眼睛,情绪起伏太大,也是容易气出毛病的。
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么点委屈就气成这般……
不过也不对劲,她有孕后是万分小心翼翼,再怎么样都不会让孩子出事。若觉得怒意太盛,或有旁的不适,自会有御医给开各种安神的方子,把那些心绪压下去,而不会任由自己的火气影响了孩子。
叶桃衣不至于任性到一味发火不管胎儿的地步吧?
是否是有心人借了这个机会,要对她下暗手呢?
我正思量着,却已经有一位藏青色服饰的公公求见,道传太后的旨意,请我去昭纯宫。
我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怎地会扯上我,而且是叶桃衣刚传出见红的消息,这……
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一壁心惊着,一壁不敢耽搁地拾掇了跟着走。自然,我临走前又命忆芙给皇后娘娘递消息了。
我这样辛苦地为皇后效力,不就是为着今日么。凡事有皇后娘娘相助,我就会好过很多,特别是这种时候,很可能皇后就是能够救我命的人。
我到了昭纯宫。我一进殿就闻见苦而浓的草药味,不过没有血腥味。
叶桃衣是被安置在内室的。太后端坐前厅的上首,面色沉沉地,不怒自威。旁侧还站着懿妃,但不见皇后。
而芳娣夫人正跪在一旁,低头不语。
我见芳娣这个样子,心里骤然发紧,惴惴地上前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看也不看我,只有一个嬷嬷过来,引着我去旁侧跪下。
太后却是转首看向芳娣,凌厉道:“你还要狡辩!若不是你昨日与她争执,给她受气,她又怎么会动了胎气!”
我来之前,芳娣已经在这儿跪了许久,也被太后频频审问。
她面上虽怕,却仍挺直了腰背回话道:“臣妾冤枉!臣妾昨日并非疾言厉色,只是恰巧遇上了皇上与珍芳仪,而后皇上与臣妾同行罢了。臣妾无心戕害皇嗣,也并无意欺辱珍芳仪……”
太后蹙眉冷笑:“你若是有心,哀家还能让你跪在这儿么?早将你移去慎刑司了。可你与珍芳仪相争是真,即便是她气性小醋意大,自己把自己气得动胎气,那也是你的错处!你身为一品的夫人,若能为着皇嗣着想,让一让她,她也不会出事!”
太后这一席话自是十分有理,即便芳娣不是有心,那最后造成这般的后果,也是她的错处,跑不了的。
芳娣被太后这样拿话一堵,一时间不知如何分辨。
她咬唇片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骤然抬头道:“臣妾有一事不明!若说珍芳仪是因与臣妾置气才出了事,可也不该有下红这样严重的后果,她这气生得也太大了。且她回宫之后,一定会服用汤药压下心绪,若真是气出了毛病,顶多是腹痛罢了,怎可能下红!”
不愧是芳娣,这等境地下也能够找出破绽,说得有理有据。
第九十二章:连消带打(1)()
太后面色一滞,继而眉头一挑,猛地将手掌往扶手椅上一拍,腕上的玛瑙镯子磕得硁硁作响。她盯着芳娣怒喝道:“反了!你是觉着御医诊治有误,还是哀家判断有误!”
芳娣当即想要反唇相讥,刚张了嘴,却又将放肆之言压抑了下去。
我暗暗摇头,太后娘娘实在太过强势,丝毫不通情理。
太后撇过目去,微微喘着粗气,朝一旁的嬷嬷道:“去将珍芳仪的宫女带上来!徐氏一再狡辩,哀家要让她无可辩驳!”
不必嬷嬷去请,逐烟已经从内室奔了进来。她立即跪在堂下,啜泣道:“求太后娘娘给我家主子做主!”
芳娣一见是她,顿时怒火中烧,看她的目色都仿若要烧起火一般。
太后冷冷一哼,朝逐烟道:“你再将昨儿的事给徐氏说一遍。省的她脑子不清醒,记错了事情!”
逐烟低头称是,絮絮地道:“……昨日我家主子与皇上在紫竹林同坐,遇上了芳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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