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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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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被动了!我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这一去,成事的几率大约只有十中之一。万一事败,我和皇后就都……

    呵,皇后娘娘亦是无能!她到底算计不过太后,竟然生生地被困在陷阱里头,如今只能靠我来求生。

    袖音一直抓着我的衣袖,她的手有些抖。

    其实我的浑身上下都是发抖的。

    我心绪大起大落,不由地又咳喘起来。我抓了一包薄荷香囊来压着。

    我又咳出带血的痰来。

    等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面上已经没有犹豫。我迈步跨出,一手推开了殿门,淡淡道:“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袖音大喜,下一瞬又十分地担忧。她亦明白这里头的风险,这一遭怪我和皇后太蠢笨,没能及时看穿,是我们技不如人。如今垂死挣扎,这不叫亡羊补牢,这叫临噎掘井。

    为时晚矣!

    我再一抬脚,便跨出了殿门。然而,我又倏地转身,将跟在我身后的袖音拽过来,盯着她道:

    “姑姑陪本妃一块儿去!”

    “娘娘!”袖音登时大惊。

    “本妃不想死!”我低低喝道:“姑姑说的不错,皇后娘娘有难,本妃不能独善其身。只是,本妃绝不能一个人赴险。”

    我拉上袖音,也是万般无奈之举。我只想活命,可我又必须飞蛾扑火。

    我想着,若袖音与我一同去,我便是拉上了皇后。这么一来,皇后那儿会竭力保住我,若我在昭纯宫出事,袖音跑不了,皇后也跑不了。

    其实我很是担忧,我怕皇后另有后手。比如她知道去昭纯宫动手脚风险太大,太容易失败,她便想着让我来背黑锅。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嫁祸与我,而不是徐妃……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袖音的神色定了定,而后浅浅一叹:“俪娘娘想哪儿去了,若要扯上您,实在是不怎么合理的。林麝比马麝昂贵,您身为婕妤位分,用不得林麝……”她又是踟蹰半晌,终于道:“奴婢会陪着娘娘一块儿去。对外就说是皇后娘娘不放心您抱病奔波,要奴婢过来扶持着。”

    我缓缓点头,一壁把自己的手搭在袖音的小臂上。

    这个时候,外头的天是漆黑漆黑的,已经是二更。

    整整两个时辰,凤仪宫那儿仍未查明白。这个大案,是要审到深夜了。

    夜色浓重,我招了小连子来,命他提着宫灯在前探路。他是首领太监,用不着做这样的粗活,不过我把原来提灯笼的太监遣走了。这一遭是去昭纯宫,九死一生,我只能带最心腹的人。

    琼宫的宫门一层一层洞开,我缓缓地走,袖音则尽心扶着我。我的身子依旧抱病,走一步胸口就揪疼一分。

    我瞧着,那极远的远方并没有一丝光亮,真是一条不归路。

    琼宫里侍奉的大小宫人都守着殿门,给我请安行礼。我只说是要去探望小产的珍芳仪,具体计划,除了袖音和迎蓉等人,旁人都绝不敢透露的。宫人们也只当我是去探望。

    然而我方走到正宫门,就看到外头灯火大亮,许许多多的琉璃宫灯在不远处晃动。

    接着有宫女击掌三声,又有王德的高呼声:“圣驾到——”

    ***

    夏侯明!

    他来做什么!

    我尚未反应过来,袖音面上也是一片迷茫与惊慌。

    我们一行人仓促地就地跪迎,就见一个身躯健朗的人影大步踏过来,御前的倚仗也渐渐行进,跟着的奴才还真不少,我隐约看见那华盖也打上了。

    现在是二更一刻……交泰殿那儿,国宴正好散去。宴请外臣的筵席与我们不同,散席的时间要早一些,因为臣子们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宫。

    夏侯明是匆匆地从交泰殿赶了过来!

    他身后的仪仗那样繁复,可见是白日里跟着的奴才晚上也一同跟了来。他连回一趟乾清宫都不曾。

    他两三步飞奔至我面前,身后的王德都跟不上步子。我以额头触地,我面前一片朦胧夜色,然后凭空里多出了两只脚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了,冷冷道:“爱妃不是抱病么。怎么,这还要出门?”

    我讷讷不得言。方想辩解几句,却见他将宽大的吉服广袖一挥,带着些许的酒气命令道:

    “传敬事房管事!朕今儿歇在琼宫。”

    天!

    我要去昭纯宫,怎么可以……这夏侯明,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

    宫里出了多大的事啊!他宠爱的叶桃衣刚刚小产,现下还昏迷着;谋害皇嗣的案子也尚未查清。

    他怎么就能有心思来招幸我?他不是应该立刻赶去凤仪宫与太后一同审案子,或者去昭纯宫看顾珍芳仪么?

    真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夏侯明。偏偏这位还是皇帝,他的旨意皇后是无从置喙的,他要宠幸我,旁人万万无法将他从琼宫赶出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中秋(5)() 
我身旁的袖音慌不择路,竟然在夏侯明面前猛地抬头,呼了一声:“皇上——”

    夏侯明一扫眼看到她,便冷哼一声打断她,冷冷道:“你是凤仪宫的奴才?你没听清朕的旨意么?朕今晚上要宠幸俪婕妤,你在这儿做什么?”

    袖音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个御前内监将她架住了。夏侯明嫌恶地摆手道:“还不快滚!”

    我眼睁睁看着袖音被拖出去了。我心内又急又慌,也不管不顾地挺直了上身,抓住夏侯明的袖摆恳求道:“皇上,妾抱病,恐无法侍寝。求皇上……”

    他明明从不肯碰我,还说什么“宠幸”,明明就是另有图谋。

    我必须把他从琼宫里赶出去!我还有要事在身,怎么能被你纠缠。

    “你抱病?”夏侯明又是一声冷哼:“既然你都能出屋子了,可见并没有病得很重。朕今儿就是要临幸你,你是想抗旨么?”

    我身子一悚,张了张口,却再也无话可说。

    他是铁了心要留在这儿了!

    我的面色一定很难看,怨愤,焦急,还有绝望。夏侯明看我跪着不动,伸手就抓起我的一条胳膊,将我整个身子抗在他的肩膀上。

    我挣扎起来,口里不住地呼道:“皇上,求皇上饶命……”

    我喊的是饶命。他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不去昭纯宫,皇后娘娘就会定罪,我也会……

    夏侯明一直扛着我进殿,最后他将我摔在床上。我摔倒的时候身子压住了床帐,那上好的绣水仙的百叶纱“咔嚓”一声就被撕开了。

    我瑟缩着身子,任凭他欺身上前。他盯着我,眉头凌厉地挑起,恶狠狠道:

    “你想出宫去做什么?不要命了么?”

    “皇上?”我满面惊骇。

    夏侯明这个人,他总能令我出乎意料地惊愕。

    难道他……又洞悉一切了么?

    他放开了我,转身去命人紧闭宫门。屋子里的下人悉数退下,小连子和忆芙等人虽惊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在偏殿。

    我心内起起伏伏,满心满肺里都在担忧凤仪宫那边——我不知,若没了我,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难道要令袖音一个人去昭纯宫里做手脚么?倒是可以打着幌子说“皇后遣袖音姑姑来,看看珍主子怎么样了”。

    可是,袖音是奴才身份,她去了昭纯宫伸展不开手脚。

    甚至,守在那里的娴容华一句话就能令她进不得宫门。

    没了我,连这最后一丝生机都会消失。

    我心乱如麻,又无力违抗夏侯明。

    他一手抽开发簪,将他头顶上那个厚重的九龙环绕十二斛东珠金冠摘下来。他按着我的肩膀,低低道:

    “玉儿……凤仪宫的事情,朕自有决断,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就好。”

    我“啊”地惊呼出声,瞪大了眼睛瞧着夏侯明:

    “皇上,皇上您都知道了?”

    “朕是皇帝,自然明察秋毫!”他掷地有声。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坦坦荡荡成大事的君王风范,而不似以往要么犯荒唐,要么脾性暴躁。

    我震惊地不能自己,抬头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你当宫内的禁军和内务府的宫人们都是摆设么!”他眼睛里露出帝王的高傲:“皇太后虽能揽权,但这皇宫好歹是朕的皇宫,天下也是朕的天下。”

    我这个时候一定是一动不动的。我一直在发愣,我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他从不曾说出这样的话来……夏侯明一贯都是不正经,每日懈怠朝政,沉迷女色,荒淫无道,残暴嗜杀。

    皇太后揽权,我是十分看不惯的,我曾经还很是嫌恶夏侯明,我觉着他简直是一个甩手掌柜,让太后和臣子们操劳国事,自己图清闲。

    明知大权旁落却不管不顾。

    今日这么一番话,怎么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难道我一直都看错了他?

    我听他这句话,他分明是厌恶皇太后的,甚至存了心思要铲除司徒一族——“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有比这更野心勃勃的抱负了么?

    我心内为夏侯明而惊骇,也从心底生出一分庆幸来。既然他知晓凤仪宫的事,且还来琼宫里阻止我,那他就把太后娘娘的图谋完全洞悉,而且想到了策略。

    他是应该会保住皇后娘娘吧?他要铲除的人是太后,皇后的母家威北侯家与司徒家对立……等等,威北侯家……

    莫非,威北侯是夏侯明的势力?!

    虽然明面上,夏侯明是个昏君,每每早朝时都只会听从与臣子的建议。可是……

    自从安王府和我们荣国府倒了之后,威北侯就一直与司徒氏抗衡,虽然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细细想来,若不是受命与人,威北侯一个人独木难支,应不会冒险去和司徒氏对立的。

    恐怕,他真的是夏侯明的势力!是夏侯明下了令要他抗衡司徒氏。

    原来皇后娘娘她……我以往总觉着她不受夏侯明喜欢,只是依仗母家势力才能坐稳后位。其实现下想来,她虽不得宠却在宫内积威甚重,甚至能与与太后分庭抗礼。这样的威势,若没有夏侯明这个皇帝暗中扶持,怎可能达到呢?她还能产下三位皇嗣,若没有夏侯明的暗中庇护,又怎么可能呢……

    夏侯明对皇后的不喜,充其量只是嫌弃她年老色衰罢了,其余的,对一个国母的威仪与敬重,他一样都没有少给。

    我心里终于放松下来。既然有夏侯明插手,那就用不着我来冒险。他应该会有最好的法子……

    只盼着他不要把我当成替罪羊,或者对我有什么不利的图谋。我思量着应该是不会的,他若是想利用我,就该将我押入慎刑司,而不会过来临幸我。

    这时候,门上“笃笃”两下响。内侍尖细的嗓音在门外恭声唤道:“皇上。”

    夏侯明目色微动,伸手随意披了外裳,然后又把那个残破的床帐草草拉上,掩住我的身子。

    他亲自迈步过去开了殿门,外头探进来一个小内监。那个内监似乎是小安子,他双手奉上一沓文书之类的东西,低低地道:“幽州刺史大人的折子递上来了,先请皇上过过目……”

    夏侯明拿了东西就令小安子退下。他转身挪过来一架烛台,踱步缓缓地行至我的床榻前。

    我只知道这是什么“折子”,定是朝政之事,我身为后宫女子是应该避嫌的。我便拿了自己的衣裳披着道:“嫔妾暂且告退……”

    “不必,你留在这儿。”他抬眼吩咐我。

    唔,他是怕我偷偷溜去昭纯宫么……

    我依言重又坐下,夏侯明把烛火交给我,命我给他照着。他则拆开了折子。

    这样子我是回避不得了。我尽量低着头,不该看的别看。只是我隐约瞧见,那个折子上头粘了三根尾部染红的羽毛。

    这是……六百里加急的军情奏报!

    我再次低了头,越发地不敢看。

    但是下一刻,夏侯明他把折子塞进了我手里,对我道:“你给朕看看。”

    我忙推辞,但夏侯明很是坚持。不得已,我只能接过来看。

    “幽州刺史,参司徒大将军……私通敌国……”

    我骤然一惊:“朝堂上出事了?这是弹劾的折子!”

    夏侯明撇一撇嘴:“这是伪造的!朕是让你看看能不能看出真假。”

    伪造?我又是震惊,手里拿着的折子都在抖。夏侯明拿过烛台凑近我,指着折子道:“这里,这里……”他说着用指甲抠那个“通”字,渐渐地抠出一层油皮来,那油皮下头另有其字。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看不出来?真笨!你看这个字的颜色和旁的都不一样。王德还是不擅长干这个,这样不行……”

    什么?这个折子是夏侯明下旨令王德伪造的?

    这绝对是我听过最传奇的故事了。堂堂一代国君伪造奏折……

    不过……我再定睛一瞧,没错,折子上的拓印是实实在在的兵符印章。恩?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印章应该无法伪造吧。

    幽州是北疆重镇,再往北就是匈奴。幽州不同于别的州郡设府台一职,而是设刺史掌管兵马。这样的六百里加急奏报送到京城来,上头要盖许多章子,每走一个驿站就盖一个章,而每一个驿站的章都不相同。

    这样的部署,就是为了防止伪造,防止谎报军情。毕竟你若是要一次性伪造二十多个印章,这是不太可能的。

    我抬眼,十分疑惑地问夏侯明道:“您是怎么伪造的这些章子?”

    “这个是真的。”夏侯明淡淡道:“就是从幽州送过来的。但不是幽州刺史亲笔,是幽州司马所为。他偷用了刺史的折子,在上头插了尾羽送过来……”

    我明白了。司马是刺史的副官,幽州司马是夏侯明的人,他偷的那份折子自然是普通的折子,不是什么弹劾,那上头所盖的“刺史印”是货真价实;送到京城后,王德那边再伪造一番,于是就成了“幽州刺史弹劾司徒大将军”。

    而那些油皮,我相信那都是幽州刺史亲手写下的字。是王司马收集了刺史的墨宝,然后一个一个地抠下来所需的字,连同这封奏折一同送进京城。

    这样的伪造,天衣无缝。

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秋(6)() 
我暗暗赞叹的同时,又惊觉出一件事情来,不禁蹙眉问夏侯明道:“六百里加急,少说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送到。皇上您给司马大人的密旨也需要花时间,一来一去至少要六天……”

    难道夏侯明在六天之前就已经洞悉一切?

    我已经不止是震惊和赞叹了。

    夏侯明正在忙碌。他把一个一个的油皮揭开了,小心地在桌案上放好,头也不抬地回答我道:“朕还是知道得太晚。差点赶不及。”

    天!果真是早早洞悉……

    他懒得理睬我,又拧着眉头抱怨道:“王德也是笨,这个都做不好。早知如此,就该令刘司马直接偷刺史印章写一份,而不是现在来忙活……”

    唉,堂堂一国之君啊!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你还挺顺手啊!

    他把全部的油皮都揭下来后,我方看清,这折子原来是刺史下发给司马的文书,是安排部署收税等闲杂事宜的。我想着,那位刘司马也是个人才,皇上让他偷,但他偷都没偷,而是不知用什么法子骗着刺史写了这么一篇文书。

    我发现,凡是夏侯明手底下的人,都和夏侯明一样的城府深、老谋深算。夏侯明擅长窥探人心、看破阴谋,那个王德擅长戴面具,这位刘司马擅长周旋作假,还有威北侯赵大人,他也是个一肚子心眼的人物……

    夏侯明吩咐我道:“不要干坐着,你也来帮朕的忙。你宫里有没有浆糊和白矾?”

    我遂下榻去翻东西。我虽然不知道他做这个是为了什么,但总归是为了解决凤仪宫的事情。我自然要尽心尽力地帮他。

    他把那些油皮都刷上浆糊。不过这样是远远不够的,他又在边缘涂白矾。我想学着他做,但又不敢,只有这么一份折子,万一被我毁了那一切都完了。

    他涂好了一个字,拿起来凑近了烛火看,摇摇头,用我的绣花针挑一点儿白矾放在火上烤,烤完了又涂上去。

    他还拿了我洗头发用的刨花水。我忍不住道:“会有味道的。”

    “没事。”他说着,往水里加白矾。

    唔,这回没味道了……

    他做得很麻利,短短一刻钟就又把所有的油皮粘好。我一瞧,果真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他颇为自夸地对我道:“这样子处理过的东西,天王老子都辩不出真假!就算有人想到了伪造的可能,把这东西放进水里头那油皮都不会掉,放在火上烤也不会露痕迹……”

    我很是震惊。他的双手在我眼前忙碌,仿若变戏法一般,使用各种各样的材料,最后造出来这么一封天衣无缝的东西。

    我不禁惊疑道:“江湖草莽的伎俩,您是怎么学会的?”

    我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好在夏侯明并不计较,只笑道:“很多时候,江湖上的诡计用处可大了。朕曾跟随先太子从军,那时候学了很多东西。”

    从军?

    他还上过战场?

    先太子是先帝长子,又是贵妃之子,在做了二十多年太子之后造了谋反大罪被处死,最后皇后扶持养子夏侯明登上帝位。

    先太子因是储君,自然会入行伍历练,听闻他去的地方就是北疆的戍军。

    那么夏侯明还真戍守过边疆?

    我终于知道,我是小瞧了夏侯明这个人。

    我曾自诩聪明,擅长洞察人心,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我看错人了。

    夏侯明伸手,在我的雕月洞窗槛上敲了两下,在外等候的小安子就推门进来了。他把“军情急报”交予小安子:“快拿回乾清宫。时间不多了。”

    小安子应诺,接过东西拔腿就跑了。我在侧看得惊异:“皇上这是要……彻夜处理‘弹劾’一事?”

    夏侯明点头,又露出莫名的笑意来:“弹劾,呵。这种事情,司徒太后定会坐不住的……”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原来,原来——

    这是要令皇太后分身乏术!皇太后现在一心要取皇后性命,但若是前朝出了事情,幽州刺史弹劾司徒大将军“私通敌国”,这么厉害的罪名,皇太后怎能放任不管!

    司徒大将军眼下并不在京城。他在北疆领兵,堪称是拥兵自重。不过也有个坏处,那就是若京城出了什么问题,他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由司徒太后一个人顶着。

    前朝后宫孰轻孰重?自然是前朝重!

    司徒太后必须离开凤仪宫处理弹劾之事。

    只要太后能够离开,那后宫里一切还不是皇后娘娘做主!现在正在审问徐妃,皇后虽被斥责“掌宫不利”,但火还没有烧到皇后身上。太后一走,这案子就要由皇后来审!

    到时候……呵,那就好办多了。皇后甚至可以亲自扶着凤驾去昭纯宫,再领着后宫里所有的嫔妃一块儿去,打着幌子道“探望珍芳仪”,到时候那么多的人,乱糟糟地,想做什么不容易呢?何况只是要把林麝放进一个送子观音里头。

    至于娴容华,皇后一句“你有伤在身,不宜操劳”就能打发她回宫去。

    念及此处,我对夏侯明都有些敬仰了。

    他的法子比我们都好用得多,成功率百分之一百二,只是……那王司马和幽州刺史……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也太损了,甚至可以用“贱”来形容。幽州刺史弹劾司徒大将军?这胆量可真不小。要知道,司徒将军身在北疆,拥兵三十万,小小一个刺史还对付不了?

    我思量着,夏侯明只是为了做戏,不可能真的借此想对司徒氏动手。毕竟这朝堂局势,司徒氏手握重权、结党营私,夏侯明硬碰硬是赢不了的。到时候这事情一出,夏侯明肯定会把折子驳回去,然后责骂幽州刺史“诽谤”……

    天哪,这位幽州刺史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吗?

    夏侯明为了救皇后,所需要的只是一份奏章,至于由谁来写并无干系。刘司马这是嫁祸给了幽州刺史。

    唉,到时候,即使刺史辩解说折子不是他写的,也不会有人信。京城与幽州相聚六百里,传信不便,他说伪造可那折子在京城,来京城查验折子的真伪么?不会的,以司徒大将军的蛮横脾气,他立即就会弹劾刺史的“诽谤之罪”。

    甚至,司徒将军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到时候很可能来个先斩后奏,一听到刺史弹劾的消息就冲进抚台里把刺史的脑袋削下来,夏侯明也不会说什么的……

    唉,我太同情这位刺史大人了。

    这种下流的招数,真的只有夏侯明这种人才想得出来啊。

    叫他夏侯黑都是抬举他……

    ***

    小安子跑得太快了。短短两刻钟之后,王德就过来叩门,高呼道:“皇上,前朝军情急报……”

    夏侯明则做出惊骇的样子,草草披了一件衣裳,推开殿门追问道:“什么急报?”

    “六百里加急!是幽州送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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