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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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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睡到午膳之后,害得御膳房的管事在我的琼宫外头一直站着等,不敢离去;迎蓉她们也不忍叫醒我。
我起身来净面、漱口之后就命传膳,甚至懒得绾发。方嬷嬷是我教引嬷嬷,但她很是奇怪,对于我身上的懒散毛病丝毫不以为意,对于这类“仪容不整”的明晃晃地违宫规的举动也不加干涉,只说“娘娘觉着舒服就好。”
她伺候了我数日,这些天里,她教诲我的全部事宜只有一样——那就是应对君上,就是怎么和夏侯明说话,怎么在夏侯明面前伺候、做事。
比如这会儿我正在用膳,我舀了一勺山参红枣粥,觉得有些苦涩,便命小连子拿下去赏给奴才。方嬷嬷就在侧躬了躬身子,出言道:“娘娘,这乃是皇上赐下的羹汤。”
我不以为然道:“可是本妃不爱吃啊。”
“娘娘!”方嬷嬷的面色虽然是恭敬的,但语气已经严厉起来,就像是当年她在金府教习我的时候摆出来的架势。她不容置疑地大声道:“皇上拳拳心意,娘娘怎可这般浪费!您应当知晓皇上对您的好。”
方嬷嬷是御前的人,也就是夏侯明的人。她教习我的时候,叮嘱得最多的就是要我对懂得“君恩”,懂得皇上的好。
皇上对我的好……呵,不过是玩弄罢了。他有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常常赏赐什么御膳?
我才不稀罕这山参的羹汤。
只是,方嬷嬷虽是奴才身份,却是来教习我的,我也不能和她冲撞。
不得不重新将那山参粥摆上案几,还要忍着苦涩去舀一勺来吃。
今日还有三卷的宫规。抄完,已经是掌灯时分。
我揉一揉酸疼的手腕,迎蓉和忆芙进来,给我端了用玫瑰花汁子勾兑的温水,为我净手。我趁着屋里没有外人,问她们二人道:“上次命你们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这事情,是指那日里我在华月宫被下了泻药的事。
我当日能够那样冒失地吃下糕点,就是因为,我觉着那些都是呈给皇帝享用的夜宵,后宫的钻营算计,不应该有胆子算到皇上头上去。
显然,背后之人是胆魄与智慧皆远在常人之上的。且不说她刻意利用我这一点疏忽的心思,有胆子玩这么一手;就说她如何将泻药混在御膳里,这就是不容易做到的。
我在宫内根基浅薄,要我去查御膳房、查御前宫人,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从自己这里入手——那人想要用这个法子害我,一定是事先得知了那瓶药丸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的琼宫里有细作。
迎蓉和忆芙均低下头去,道“奴婢无能”。我微微叹气,又追问迎蓉道:“你出宫的时候可有人跟踪?”
迎蓉知道这事儿是从她手里透出去的,不禁惶惶然地跪下了,颤颤地答话道:“奴婢特地小心着这个,真没看到影儿。”
我又问:“那可有人刻意地接近你,套你的话?”
“也不曾。”她摇头。
迎蓉这个丫头虽心机不如忆芙的,但做事还是稳妥的,我寻思着她也不会被人套话去。
那么,就是我与她交代事情的时候被别人听去了?或者是有人闯入我的闺房,亲眼看到了那瓶东西,且拿了少许回去查验。
这时候,方嬷嬷和小连子进来了,方嬷嬷是要验收我一天抄写的东西,小连子则问我要不要传膳。
我看到他们二人,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不防试一试……若是细作的话,他应该很擅长、而且会经常——听壁角。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我要揪出他来,也不必有多少顾虑。
这样一思量,我便对方嬷嬷笑道:“嬷嬷今日早些歇着罢,不必服侍我用膳。”
方嬷嬷如何听不出我的意思,还以为我要与心腹商议什么大事,便知趣地退下了。我则令小连子紧闭殿门。
小连子还不明所以,面上一下子十分地肃然,与我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我拉过他,急急地低语几句,又与忆芙、迎蓉两个眨了眼睛,沉声道:“你们昨日说,周常在出了什么事?”
周常在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不过忆芙已经心领神会,立即与我说:“奴婢也是听一个内务府的嬷嬷所言,说周常在……”她转了转眼珠子,想要继续编下去。
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虽声音不大,但并未如耳语一般小声。
我看着忆芙,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往殿门外头瞥。
我是看不到人影的……因为现在天黑了,月光又不怎么明亮。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光天化日,那贼人就很可能按兵不动。这样的天才更容易引他出来。
我心下一横,抓着忆芙的胳膊就追问道:“你说周常在与宁妃有牵连?”
一定要说出个有分量的消息,那样那人才不舍得离开。
想一想,也只有宁妃还较为安全,我若是扯什么皇后、太后,恐怕会招来麻烦。
我刚说出这句话,就朝小连子猛地飞去一眼。小连子本就距离殿门很近,他立即会意,一步就踹开门出去四处张望了。
迎蓉和忆芙慢他一步,也在之后急急地冲出去。我站在殿里,就听到小连子一声惊呼:“站住!小崽子,跑什么……福全,快帮我追他……”
我亦奔出殿外,朝大宫门戍守的两个禁军喝道:“宫里有不轨之人,快给本妃拦住他……”
***
可惜的是,小连子、福全、迎蓉、忆芙,四个人加上两个禁军,最终也没追上一个人。
我甚是恼怒,我不曾想那个人竟然跑得那么快。这么多人追一个,琼宫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还让他跑掉了。
这次失败是我运气不好,在这种安排下能逃脱的几率太小了,但就让我撞上了。
我和小连子几个人问了话,只得知那人穿着内监服侍,身材略矮、略瘦,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琼宫里,贴身伺候我的、较有脸面的宫人没几个。但杂役宫人一大堆,且以内监居多。
略矮、略瘦……这,这也排除不了几个人。
不过片刻之后,小连子又面露喜色地小跑了过来,手上捧着几个碎瓷片与我道:“娘娘,您瞧!那兔崽子逃命的时候,把这个落下了!”
我双目一亮,迎蓉提着宫灯过来给我上亮子,我手上盖着一张帕子,小心地捻起一块瓷片。
“这是杯盏。”我缓缓露出笑意来:“咱宫里的这位,还真是听壁角的好手。”
虽然让他跑了,但我并不是全无收获。
我立即命小连子带着人搜宫。把那些下人住的几间厢房都翻个底朝天,看一看谁少了一个茶杯。
宫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内务府分发的,每个人有几件衣裳、几条腰带、多少锅碗瓢盆,都是定量。当然茶杯也是,你摔碎了一个,就少一个。
我细细地看了那些碎瓷片,其做工较为粗劣,不像是迎蓉这些有脸面的宫人所有。我便命小连子先搜查粗役宫人。
这种事情,关键是一个“快”,若是迟了,那人就有时间去偷别人的茶杯来偷梁换柱。我把戍守琼宫的禁军们都传召进来了,让他们帮着搜,又令宫里所有的粗役宫人都在院子里立着,不准走动。
我数了一下人,的确一个不少,我要找的人并没有急躁地要逃出琼宫,而是混在宫人中间。那些禁军我也一一地打量了,都是壮硕高大的男子,与小连子所描述的人影不符。
这么搜查之后,很快就搜到了一个小内监,他的茶杯没了。
我面上露出冷笑来,立即命把人扭住了,带进大殿内审问。
这个内监是看管后殿梅园里的花卉的,身份低微,平日里我甚少见到他,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我问了几句话,才得知他叫小庆子。
我与他冷笑道:“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他面色惨白,却低头不语。
我面露怒色,立即命人把炭盆子拿进来,让小连子往死里收拾他。嫔妃是不允许动私刑的,但实际上,奴才的命不值钱,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细作(2)()
小连子烫了他几下,又要掰着嘴巴往里灌,他总算是扛不住了,招供道“是娴容华”。
我看向忆芙。忆芙和迎蓉是大宫女,也是管事的,琼宫里的大小奴才都由她们经手。她思量了一会儿,与我道:“没错,他曾与延禧宫的宫女来往。”
宫里的下人们互相之间也有许多牵连,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奇,什么拜老乡、宫女内监对食、攀高枝子等等。我还曾经特意令小连子多结交一些内务府的人。但我也嘱咐过忆芙她们,命她们时刻留心着下人们,现在抓到了细作,以往的留心便派上用场。
小庆子已经怕了,他一股脑儿就全招出来,道自己是听壁角听见了我和贴身宫女的话,才知道我用了不该用的药。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却也并不觉着意外——探听到那瓶药丸,且还给我下了套,娴容华的确有这样的本事。
忆芙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声地道:“娴容华那边……”
我明白她的意思。既然是抓到了人,我便能够利用此人牵扯上他背后的主子。
只是……
我想到娴容华这个人,眉色间不禁生出郁郁之色。
娴容华……
我曾经算计过她,但那件事情最后也没查到我头上。若我今儿用小庆子牵扯娴容华,就是摆明了是我要与她撕破脸。
一个娴容华不足为惧,关键是她背后的亲姑姑,当朝皇太后。
思来想去,我心内恼怒而压抑。原来就算我把人揪出来,我仍是无法去动对方。
我仍是一个渺小卑微的人物,我无法与太后抗衡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十七年的生命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的钻营算计,无非是两个字——借势。
我一贯卑微,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那些身份地位远高于我的人,或挑拨离间、或曲意逢迎、或做她们的棋子,然后借着她们的权势来帮我。
我没有自己的势力。
就像今日,我就算再不甘,也绝不能冲动地与娴容华理论。我只能暗暗记下这个仇,等日后有了时机再回报她。
我终是无奈,忙碌了一晚上,唯一的收获就是揪出了蛀虫。
我命小连子把他扭送内务府。
我是主子,处置一个奴才实在太容易了,只要这奴才又不是方嬷嬷那样御前有脸面的人,我一句话就能定其生死。我轻飘飘地与小连子嘱咐道:“……送去了之后,就说他服侍不周,弄脏了本妃的衣裳。管事公公们知道该怎么处置……”
小庆子声嘶力竭地哭求起来。这么送过去了,一准是杖毙。
我并不想取人性命,但我亦无奈。这样暗害你的人,你怎能放过?
我心里又有些发闷了,自然不是因着小庆子,而是因为娴容华。
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对手的强大,竟然令我屈辱到如此地步。
小庆子的惨号声依旧不绝于耳,虽然他已经被拖得越来越远。
他最后嚎了一句“奴才愿意做任何事,只求娘娘饶命……”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内一滞——我还是不甘心,忙碌一晚上只抓到一个奴才。
动不了娴容华,但我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我遂对两个二等宫女招手道:“把小庆子拖回来。”
小庆子再次跪到我面前时,浑身都哆嗦地厉害,甚至下身都湿了。他面上还有一丝庆幸,只要我把他拖回来,他就是有了生机。
我用帕子稍稍掩着鼻子,心里也有些轻松。小庆子方才被烫了几块炭就全盘招供,此时又是这么个狼狈模样,我便知他应该只是受了娴容华的财物,而不是什么一家老小都在娴容华手里掐着。
他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而不是自己的主子。这样便好办很多。
若遇上个硬骨头,我今儿连幕后主使都不可能问出来。
他连连磕头,重复着那句“愿意做任何事”的话。
我缓缓而笑,看他一眼道:“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真能对本妃有用,本妃就能饶你的性命。”
我又命紧闭殿门,我甚至遣了小连子在大殿外头把守,防止有人听壁角。我问小庆子道:“你既然是细作,那你可曾察觉,我这宫里有旁的细作?”
我这么问他只是碰运气。我觉着,他每日都要挖空心思地留意我,在察言观色上头,他比其他人更下苦功;而且,他时常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来做些什么,或许很多时候忆芙她们没注意到的事情,他会注意到。
娴容华在我宫里插了人,或许旁人也会插人。
一样都是细作,细作与细作之间……或许更容易摸清事情。
小庆子知道,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他低了头,苦苦思量半晌,方才小声地与我道:“……小宫女红珠也曾听过壁角。”
“你怎能肯定?”
“奴才听壁角的时候,看到过红珠也在听。”小庆子又苦思许久:“奴才看到过两次了,都是在半夜里,红珠两次都是贴在主子寝殿西北角回廊上的柱子那儿听。”
小庆子说着,眼睛里不由地露出恐慌,吞吐道:“奴才……并不能拿出证据,不过……主子可去那根柱子附近,或许能寻到蛛丝马迹。”
“是哪根柱子?”
“从后头数第三根,靠近假山的那一边。”
我立即招了忆芙进来,命她悄悄地去查柱子,小庆子则暂时关押在柴房。
***
第二日忆芙去查了,而且竟真的查出了眉目。她来回我道:“……柱子上一人高的地方,沾着一点儿脂粉。奴婢还打量了那个柱子,它正巧杵在假山之后,若有人过来,假山会挡住。”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包起来的帕子递给我,我看到那里头就是被她抠下来的粉末。
呵,我还真是查到东西了。
心怀不轨的人,在行事时都会心虚、紧张,她要听壁角,就要找个安全无误的地方,再挑个安全无误的时间。而很多人会像红珠这样,找准一个柱子抱着,每一次听的时候都去同一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最安全。
不过她还是不够老练。她总是太过紧张,总是贴着柱子,贴得太紧不就把脸上的脂粉蹭下来了么?
我又立即把红珠给捆来了。她是负责倒香灰的粗役宫女,和小庆子一样的低微身份。
几番问话之后,我再把脂粉放到她面前,和她平日里惯用的脂粉两相比较,她终于无可抵赖。
脂粉这东西比茶杯好查,茶杯长得都一样,脂粉可不一样。粗役宫女们的份例里并没有脂粉和唇纸,只有头油等平日梳洗必备的东西。但女子都爱装束,就算是倒香灰的,红珠也和旁人一样私下里调制了胭脂来用。
她蹭在柱子上的胭脂是很小的一块,不易发现,平日里谁会有事没事注意一根柱子呢?若不是小庆子所言,我还真抓不到她。
然而当我问她是何人指使的时候,她却不再开口了。待我又要拿炭火进来,她却神色一凛,而后一头撞在我寝殿的后墙上。
血溅三尺之时,我用袖子捂住了眼睛。迎蓉和忆芙已经带着哭腔地尖叫起来,满殿惊骇。
很久之后,才有个胆子大的内监上去摸了气息,说死透了。
我微微叹气,侧着脸,挥手道抬去内务府。
我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有好运,这个红珠,她便是有太过重要的顾虑,重要到超过自己的性命。
这条线索断了,我再也不知道她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我好歹把她揪出来了。
我最后把小庆子送去内务府。小连子带我的话,让管事公公将他发落进浣衣局。
浣衣局的差事是宫里最辛苦的,都是惩治犯了错的宫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一辈子做苦役。小庆子听到这个处置还连连给我磕头谢恩,至少他不用死了。
我这一日一共抓了两个。
可惜的是我终究没法子动真正的主子。抓个奴才算什么?那背后之人失了一个棋子,保不准会再安插一个,我只能换取暂时的平静与心安。
我还是应该庆幸,小庆子和红珠都只是粗使宫人,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探听,至于什么投毒之类的,粗使宫人近不了我的身,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说,娴容华的这招也不算多厉害,收买一个粗使宫人,这并不难,难的是要把细作插在别人的贴身,甚至得到别人的信任。只是她运气好,小庆子偏偏听见了我和迎蓉商量事情的话。
若是哪一日,我真发觉自己内殿的吃食、首饰、衣物等被人动过,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再想一想,如今我的贴身都没什么问题。迎蓉、忆芙、小连子,都是我心腹;方嬷嬷是夏侯明的人,除非夏侯明想碾死我,否则旁人无法收买她。
第一百二十六章:有孕(1)()
除去两个人之后,我心里安稳了许多。
现下已经是十二月份,上个月,皇上宠幸我数次,虽然我是在思过,但彤史上,我的记档比娴容华还多出两次。
我现在是不能出屋子,否则我定要好好看看,娴容华此时会是一张什么面孔。
她巴巴地算计着让我失势、失宠,好嘛,我终于惹了盛怒了。可结果呢?一个不痛不痒的思过,圣宠却是越来越多。
夏侯明来得很殷勤。彤史上记了九次,他真正临幸我了五次。
他有一次不经意间问我道:“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好办多了……是不是,玉儿?”
我自然逢迎他道:“皇上是臣妾的良人。皇上的宠幸,臣妾欣喜至极……”
他听了,莫名地笑了一声,伸手在我脸上刮了一下子道:“也罢,虽是假话,朕也听着愉悦……终有一日,朕会让你心口如一。”
那一夜,他极卖力地宠幸我。
他把头埋在我的锁骨之间时,低低地对我呢喃着:“玉儿,给朕生个孩子。”
我喘着粗气侧过脸去,不接话。
他依旧在低语:“……还好朕发现得早,张御医诊治了,说你的身子伤到了些,但你身体底子好,无大碍,还是能生养的……玉儿,以后别再做那种事情了。”
我依旧静默。
他突然离了我的胸前,猛地坐起,残留的香艳欲火在他的眉眼中燃烧。
他双目迷蒙着,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道:“朕知道你怕死。不过朕答应你,只要你能怀上孩子,朕就保你母子平安。朕绝不会令人伤到咱们的孩子。”
我听到这样的话,眼睛里方才有了一些神采。
没错,这正是我所关心的。
不过我的眼睛中依旧有几分疑虑的不信任。我并不相信,他真的能够保住有了身孕的我。
我并非怀疑他的手腕,我是怀疑他的用心。我觉着,他已经有了嫡长子,旁的皇子,或许就不那么重要。
看看宁妃,她那二皇子为何会病怏怏地?我不相信这是生来的体虚,宁妃她出身将门,身子康健,二皇子到底是怎么病弱的?谁知道。
宁妃好歹有一个高贵的母家。而我,母家已经倒了,我拿什么来保我自己和我孩子的命。
夏侯明说会保住我,不过……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君无戏言”的鬼话。
我并不掩饰自己的疑虑,这么关键的问题,我必须和夏侯明谈清楚。
夏侯明一手扶上我的面颊,微微笑了起来:“朕知道你的心思,朕这么应承你,的确是无一句虚言。大皇子虽是嫡长,不过至今还不是太子。玉儿,你应该明白……”
太子之位……
我听到这里,这才猛然惊醒——
其实夏侯明,对大皇子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重视。
大皇子未成太子,这里头不仅有皇太后的阻力,也有夏侯明的心思!
是他不想立其为太子!
至于为什么不想?
或许是因着大皇子并不能令他满意吧。大皇子做事情都中规中矩,还有“温良”的贤名,不过那所谓温良,其实就是大皇子心肠软弱。
那个孩子生性善良,却不适合做储君。
我朝有立贤不立长的规矩。不能令父亲满意的嫡长子,也是无力企及皇位的。
也就是说,夏侯明需要更多的皇子。
他的儿子的确太少了,除却一个大皇子,就剩一个病怏怏的二皇子。
他看上了我,要我为他生子……
我对他,是有着利用价值的,所以他自然会保住我。
我低眉沉思半晌。
我很清楚,若有皇嗣傍身,我在这宫里会稳固很多。
不仅是利益权谋上的衡量,若论心底柔软的私情,女人何尝不想有自己的骨肉呢?
我突然心中大动,我觉着我开始贪婪了,开始强求了。以往,我只想要活下去,自我娘死了以后我就一心为着自己活命,我对人生的态度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是个自私而险恶的女子。
但是今日,我突然就想奢求更多。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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