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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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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日,我突然就想奢求更多。我希望能够有亲人,有一个亲骨肉,伴着我在这寂寂深宫里,走过繁华与落寞……我希望我死以后,我能够留下骨血,留下我活过的印记。
这就是贪婪。
夏侯明给我开出的条件,让我动心了。
在他的承诺下,我能够安稳地有孕、产子。我会得到更多。
所以我想得到。
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真的对“产子”动心了。而且我也知晓,就算我不愿意,夏侯明就会来硬的,我不过是一个生子的工具而已。我拗不过他。
所以这一夜,我对他甚是迎合取悦……
***
那一日,我们把生子的问题谈清楚之后,夏侯明接连宠了我五日。
我最厌恶他这样接连地留宿,这么看着,我竟隐隐把娴容华压下去了。再等几个月,恐就不是我与娴容华平分秋色,而是我一枝独秀。
我惶恐,亦不解。我对夏侯明的价值就是“产子”,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他没有必要这样隆宠我。
他把我从皇太后手里救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捧高我。我不知他存了什么心思。
难道我除了“生子”,竟还有别的用处么?他既是老谋深算之人,就不会费力做无回报的事,若无用,他何必费心隆宠我……
因此,一定是有旁的缘由……我却是参不透这缘由。恐怕,是更为厉害的谋算罢……
也罢,我心里对他还是很感激的。我感激他能看到我的价值,并令我为他所用。我活了十七年,这些年我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价值,用自己的用处来作为交换,求得一席生存之地。
我和皇后在这个游戏上玩得筋疲力竭,平心而论,我对皇后来说不是个好棋子,皇后对我来说不是个好倚仗。
不过我现在多了一个倚仗,那就是夏侯明。
在这样的利益交换上,我绝对会童叟无欺,公平买卖的!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心尽力,只要他能保我。
***
事实证明,我对夏侯明的确很有用处。他很快就达成了心愿。
在除夕的家宴当日,我在交泰殿里便觉着精神不济、头昏脑胀,菜肴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我告了病回宫后张御医一诊治,便喜言我已经有孕。
夏侯明是在第二日接到这个喜讯的。他不顾仪颜地飞奔来琼宫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当即就抱着我将我举在他头顶上。
我在那么高的地方吓得尖叫,他又举了好一会儿才肯放我下来。他笑道:“朕要宣召天下,玉儿。”
我喘了口气,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依嫔妾看……还是把消息压下吧。”
夏侯明止住笑声,道:“你是在害怕?”
我重重点头,又扬起脸颊来与他对视:“嫔妾怕有心人蠢蠢欲动。还是先藏着,等到藏不住了再说,至少挣得几个月的平和。”
夏侯明闻言,却是扯起嘴角来,玩味一笑:“你真的觉得藏得住么?”
我又是点头:“只是要辛苦皇上和嫔妾一道……”
“朕可以帮你,朕也会保证张御医不透出去。可是你呢,玉儿?这是藏消息,不是谋算别的,你真觉得你不会露馅?”
“嫔妾最擅长弄虚作假。在我们府里,还没有哪个人能识破我……”我念及此处,心内立即就生出一种自信与得意来。
不过夏侯明却仍是玩笑,他捏一捏我的面颊,笑道:“朕问你,你曾经有过身孕么?”
“怎么可能有!嫔妾是清白之身!”我瞪着眼睛。
“那朕再问你,你清楚怀孕之后,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么?”
“怎么可能清楚,嫔妾是第一胎!”
夏侯明捏着我脸颊的两根手指头互相搓揉了一下,这才道:“有时候朕真的觉得你笨,你看看你,什么都不懂,还敢妄言自己能藏得住?到时候你脚踝肿了,走路的姿势给老道的嬷嬷一瞧就能瞧出来,你又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你说你怎么藏?你胃口不好,在旁人面前吃东西若是忍不住,就要失仪,旁人又要看出来!呵,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别人瞧出来了又不会告诉你,只会暗地里害你。”
他最后伸手指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子,教诲道:“不要在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上耍心思!”
我听他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最后终于被他驳斥地理屈词穷,败下阵来。
他说得一点没错,若我没本事藏住消息,我在明面上又没有怀孕,旁人暗害起来岂不更加容易。
当初那哮喘的事就是一个教训,没本事藏你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我发现,我在夏侯明面前经常变笨。我这个人,以往总对自己的脑子很自信,但我和夏侯明呆久了,我的这种自信一直在土崩瓦解。
这就是我和他的差距,他做出来的事情永远比我更精彩,他想问题永远比我周全,他能够看透我的心思,而我看不透他。
我垂头丧气地同意他将喜脉宣扬出去。
于是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夏侯明就下了圣旨。我因有功于社稷,晋位贵嫔。
第一百二十七章:有孕(2)()
我的喜脉令宫内人措手不及,皇后一贯温婉的面色都出现了裂隙。各类的赏赐,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流进我的琼宫。乾清宫的赏赐并不是很多,但小安子带了一道旨意过来,说皇上将大队的禁军调到了琼宫附近戍守,以保我平安;倒是凤仪宫与长乐宫的赏赐十分丰厚。
太后娘娘命嬷嬷拿来的一只大山参足足有一尺长,参须子又长一尺,整个呈奇异的人形。古言道,“仙灵类人”,只有上千年成精的人参才会长得像人。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是从太后手里出来的,我哪里敢用,又因这人参世间罕见,我甚至不敢拿出宫外去卖。思来想去,我只好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的分给迎蓉她们。
皇后娘娘送来的是大箱的衣物、首饰,其中一件洒金红珊瑚金雀玉搔头尤为珍贵,那簪身是用整块珊瑚雕琢,通身血红,一见就知是千万年的老珊瑚。
然而,她这个东西就更可惜了。贵重的珊瑚材质理应雕琢成凤凰,但她却雕了个喜鹊。
这是要警示我,即便再隆宠、甚至怀了身孕,我都只是妃妾,不可与皇后相较。我的身份,只能佩戴金雀。
我笑着把这些东西都收入库房,虽然我很想佩戴金雀钗,但我又怕上头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朝有孕,我终会变得万分脆弱,不堪一击。
我因为有孕,思过的事情也免了。方嬷嬷并未因此回去,夏侯明命她依旧看顾我左右;大年初三,夏侯明又拨给我两个医女,要她们贴身服侍我、看顾我的胎。
医女的身份比宫女高很多,平日里都是随御医出诊,夏侯明这般,是让她们当宫女一般地供我使唤。
为我安胎的御医,自然是依着我的意思挑了张御医。我对张御医只是信任,但距离心腹还差得很远,不过我显然没有更好的人选。
这么一来,就连当初叶桃衣有孕也没有如此小心。按着规矩,有孕的宫妃只是拨一个御医看顾,像我这样又是令御前的嬷嬷伺候,又是医女不离身,实在是太过慎重了。
我与夏侯明提及此事的时候,我拐弯抹角地想把话说得婉转:“皇上隆恩,妾受宠若惊,只是这般样子不免会令旁人也更为上心……”
我指的是太后。夏侯明越是重视这一胎,也会越加碍太后的眼睛,她就会越要想法子除掉我。
宫内的纷争,最要紧的还是子嗣。眼下娴容华迟迟没有动静,我却先她有喜,太后怎能不怒。如果可能,她甚至会阻断所有不姓司徒的宫妃怀上子嗣。
夏侯明轻扯了嘴角对我道:“你就这么小瞧朕么?”
我一愣,喉咙里的话便被堵住了。
他在我面前的这幅样子,倒是有几分狂妄自大。他的意思是说——即使太后有心要令我落胎,他也一定不会让太后得逞?
我稍稍思量,其实我的确是小瞧了他。朝中司徒氏的党羽固然庞大,但威北侯家与徐右丞相一直屹立不倒……这两家是我仅知的,另外还有多少是夏侯明的势力,我便不得而知。
最令我注目的一件事,便是宫内的禁军。皇城是要紧的地方,若发生宫变,很多因素都可以决定成败。比如司徒大将军拥兵自重,但他距离京城千余里,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司徒一家老小倾覆,即便司徒将军手里的兵马再多,等他赶回来也什么都晚了。
而宫内的禁军却都是夏侯明的死忠。太后再盛势,她对皇宫的控制也只是内务府的一群棋子和各个宫苑的棋子而已,就算内务府总管、宗人府大臣是她的人,可这些人怎能与禁军相提并论……平日里的时候,这些人为她做事,什么谋害嫔妃之类的还算得心应手,但真的发生宫变……他们能顶个什么用。
我很是困惑,夏侯明前几年的势力比现在还不如,他是怎么把禁军收入囊中的?且还能做到无一背叛,绝对的忠诚?
这个问题,我当然是不可能猜透。
他遣给琼宫的大队的禁军,就是给我最大的保护。
这样思量着,我不由又要对夏侯明刮目相看了。他铁了心要做到的事情,皇太后也是无法阻拦。
我便又放下心来。既然他要我的皇嗣平安,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
我被册封为贵嫔后,我宫里的下人又添了四个,例银也添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我终于看到了期盼已久的步辇。
我身子一向康健,初有孕并无太大的不适,只是胃口减淡、身子倦怠而已。我令宫人们把新赏下来的步辇预备好,我要乘着它去逛园子。
因为这个步辇,内务府还拨了四个扶辇内监给我。他们是轿夫,平日里清闲无所事事,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主子抬轿。我想到皇后是十二抬的凤撵,她宫里就要有十二个扶辇的,这宫里的事情就是奢侈,养大批的闲人只为了主子一时的享乐。
虽是这样想,但我坐上去的时候,心里就骤然喜滋滋地。稳稳当当又飘忽忽地,虽然和轿子差不了多少,但一是宫里的轿夫更稳当、走得更快;二是步辇无顶盖、无前帘,就恰似一把抬起来的椅子,坐着的时候最方便赏景,感觉比轿子要好得多。
我在御花园里头转悠了一下午,才恋恋不舍地回来。扶辇的四个人底子深厚,回来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喘粗气,果然是宫里训导出来的。
我回了琼宫后,御前的王德就来传旨,我赶紧跪地接旨。
夏侯明为了保我的皇嗣已经大费周章,我不知他还要做些什么。
但是当我听到“荣国府”三个字的时候,我终于惊得心神大动。
我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这三个字。我们金家早已经夺爵,我是尴尬的罪臣之女,我的嫡母姐妹们是罪臣家眷,他们都在宁古塔受苦。
然而今日,我在皇上的圣旨上听到了这三个字。
我面上的惊愕掩饰不住,王德的声色依旧,沉稳中透着些许喑哑。“……奉皇恩,贵嫔金氏孕龙嗣,朕心大悦……遂赦金氏一族,复爵……”
金家,赦罪了……
这怎么可能啊,金家,一个被贬的世族,一个在政斗中惨败的世族,竟然能够……
赦罪!
直到王德将那卷看似轻薄,在我眼中却沉重万钧的明黄色丝帛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方从震惊中醒悟。我握住这一卷圣旨,缓缓地叩头谢恩。
金家的事情,很快就传扬至六宫——其实,这是朝堂的政事,皇帝并不会特意通传每个宫殿,也谈不上晓谕。我能接到圣旨,只是因为我是金家的女儿。
然而宫人嘴碎,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传扬迅速,不约一个时辰,连御花园里负责上肥拔草的外围宫人们都一清二楚了。
自然,后宫不得干政,不论是嫔妃、太妃还是宫人们,都不敢谈论“金氏一族”如何如何,他们所谈论的,只有我这位俪贵嫔。
圣旨上所说,金氏能够赦罪,一切的原因都是我这位隆宠的金氏嫔妃……
因为我隆宠,我身怀皇嗣,所以夏侯明一高兴,就重赏了我的族人。
人们都在谈论我有多么隆宠。
在正月初四,我心内忐忑着去凤仪宫请安。
我因着先前的思过,已经许久没有来请安;初二、初三的时候皇后又要至太庙行礼,我的请安便拖到了今日。
我多日未见到皇后,这一日来,自然而然地就顺势行了大礼。
虽然我这一礼规规矩矩、诚心诚意,甚至我的额头碰在凤仪宫里铺着大红猩猩毡的毯子上时发出了一声不小的闷响,皇后依旧不肯领情。
她淡淡地叫起,又说了一句:“俪妹妹无须多礼,还是保重身子要紧,给皇上添一个健康的龙嗣,这才不辜负皇上对你全族的厚赏。”
我战战兢兢地谢过她的教诲,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皇后夙夜担忧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她今日的面色虽透着万分的关怀与和善,但她能按捺不住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她心里的火气已经烧到天了。
我觉着,我与她的合作,就像是一个一开始就出现了裂隙的杯盏,早晚会碎成一堆扎手的瓷片。
好在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倚仗,那就是夏侯明。至少在我有孕的这段日子,我是会被竭力保护、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的。不过等我产下子嗣……
我就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命运。我所担忧的正是这一点,夏侯明他看重的只有皇嗣,一旦达成目的,他可能就会过河拆桥……他很可能会不再庇护我,任我自生自灭、被太后与皇后碾死。
我平日里亦不忘了谋划此事。我要给自己留后路,为将来的事情着想。我才不会和叶桃衣一样傻,只想着自己有孕就能扶摇直上、前途无量。
皇后给我赐了座,那一张紫檀木的扶手椅上甚至多了一个软垫。皇后此人的确是太过周全细致,就算她恨我,她也会将脸子做好,且会做得很完美,让旁人挑不出毛病,只能赞叹她“雍容大度”、“贤德温良”。
第一百二十八章:有孕(3)()
我连忙谢她的好意。我坐下时,我上首的陆昭容还特意看我一眼,挑着眉眼似笑非笑地道:“俪妹妹原本在思过,可没想到,这思过也能越加隆宠,当真是皇上爱重。”
我勉强笑着道“是皇上的恩典”。然另一旁的兰婕妤又道:“先前不是有传言说俪娘娘因用了不该用的药而获罪、思过?那药该不会是暖情之效,如今有孕,倒也是意料之中……”
此言一出,在座的嫔妃们即使涵养好也绷不住了,孙嫔、周常在、李才人、等都悄悄地用帕子掩了口,窃笑不已。
果然我在这后宫里树敌太多,一朝有孕碍了她们的眼睛,她们皆是恨煞了我。
自徐氏死后,兰婕妤没了根基,渐渐地也失宠了。只是她心机浅薄、性子急躁,今日一见我有孕就忍不下心中的闷气,丝毫不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乱说话。
她的话太过放肆,我听得面色一沉,就扬着脸,冷冷朝她道:“兰婕妤也越发规矩了,不堪入目的流言,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嘴。你诋毁本宫事小,污了皇后圣听事大!”
方才陆昭容一众心怀不甘,对我出言刁难,皇后一直在自顾自地品一盏新贡上来的雀舌,好似根本听不明白底下妃妾的话里有话一般。她这是作壁上观,乐得看热闹了。
现在我这么一句话,将皇后牵扯进来,她也就不得不管管。她看一眼兰婕妤,又眉色不明就里地瞥一眼我,终是道:“兰婕妤身为皇妃,还是要谨言慎行为好。”
兰婕妤此时也后悔方才的冲动言语,又听我说得严厉,忙跪地请罪道:“臣妾谨记……”
“兰婕妤!”我又朝她厉喝一声:“你这是什么规矩?你一介从三品婕妤,哪里有资格称‘臣妾’?”
兰婕妤曾被册为贵嫔,可惜不久之后获了罪,又降了下来。她脑子里还心心念念那曾经的贵嫔位分呢!
不过,她那一次获罪,好像就是因为我……
兰婕妤又是浑身一凛,她面目中满是愤懑,好容易才又向我请罪道“嫔妾说错了话……”
我这才冷哼一声放过她。
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凌厉,周常在等人早就不敢窃笑,皆低眉顺目地垂着头。
坐在我对面的娴容华与我浅笑一声,淡淡笑道:“俪姐姐不必为不规矩的人动气。您有了身孕气色还这样好,姐妹们看了也放心。”
她说得不急不缓,言语间尽是关切与亲昵,我亦不得不笑着接话道:“本宫多谢娴容华的关怀。”
司徒静仪最是沉得住气,这时候她心内对我的愤恨一定不比皇后少,但她却一句捻算吃醋也没有。她虽然年纪轻,却有着如太后、皇后一般的稳重,想来是在闺中调教多年、又多年练习书法的结果。
她做事时也是力求稳妥,同时不乏狠心。她当初利用裴玥如、利用叶桃衣,都是自个儿躲在后头,让别人来出头冒风险。可怜那裴玥如,至死都盼着她来救她出冷宫;那叶桃衣,至今仍然将她当作姐妹。
只是她转眸之时,我分明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锋利光芒,硬生生地从我的小腹刮过去。那是一瞬间的事,她立即就侧目与身旁的李淑媛言笑晏晏了,但我仍觉着小腹那儿似乎真的被利刃割伤,没由来一阵揪疼。
好在我亦不惧她出手。有夏侯明给我挡着,再怎样的手段,都无济于事吧?我身旁还有两位贴身服侍的医女,这二人虽是女流,却是医术了得,不遑让御医。若是有人要在吃食、焚香中做手脚,根本行不通。
今日我来这凤仪宫请安,我不仅带上了这两位,连方嬷嬷也带上了。方嬷嬷其实没太大的本事,不通医理也不是产婆,不过她在御前待久了已经变成一个人精,比忆芙、小连子要老练太多。这么一个得力的帮手,可以为我挡去很多风险。
我在凤仪宫里坐了许久,皇后才散了晨省。
回去之后,小连子来见我,手上甩着大叠的银票从宫门口一直神气地晃荡到我的正殿。
他把银票朝我一扬,堆笑道:“主子!九州食客上月利润千两……”
我的酒楼收入颇丰,且势头越来越盛,在京城里也渐渐有些名气。关键还是那位号称“三江刀王”的大厨,他虽然倚老卖老爱摆架子,但他这个人的职业道德极为正直,他拿了我的银钱就认真做事,每日傍晚出了宫门都要去九州食客转悠一圈,指点江山。
因着是手艺人,他最精妙的绝学不肯外传,但他为了对得起老板,竟然定下规矩,每个月的月初三日亲自下厨待客。所以每月的初一初二初三,九州食客里都挤得爆满,隔壁一家说书的茶馆已经出了新词,叫做“初一九州客,十五醉春楼”。
醉春楼,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地方;每个月的十五号,好像是醉春楼的花魁嫣红献艺的日子。
我笑眯眯地接过银票,在手上数了三遍,然后进到里屋把它们都塞在床底下——我把床底下的地板刨了一个坑,平日里用砖石盖严,外头看不出来,里头就是专门藏银票的。
我藏好了,这才拿一盒子金锞子出来赏给小连子几颗。
小连子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银票,直到拿到了金锞子,面上才有些失落。笑话,你还想着我从银票里抽一张给你?那都是一百两一张的,我一个月的月例才多少?
***
我的酒楼蒸蒸日上。
我早已请了几位名动京城的大厨,自然要付给的工钱是一大笔;后来我又想开分店,我把床底下藏的银票都巴拉出来,一数竟然有七千两,恩,巨款啊!开分店的本钱足够了!
我已经看到了九州食客光明的未来了!
我的母家家眷得了皇恩,也能够从宁古塔那儿迁回京城来。我父亲原本是国公爵位,死后由我嫡出大哥袭爵,世袭降爵,如今已经受封为一等威武将军。
至于官阶,大哥原本是刑部员外郎,此时“赦罪”,自然是官复原职。但皇恩浩荡,皇上又提拔他为刑部侍郎,领三品官俸禄。
二月初三时,我大哥扶父亲棺椁回祖籍安葬,余等家眷重回了荣国府。
我族中获罪时,荣国府的大宅院荒废,后又被户部按着律例给发卖出去。不过荣国府极大,最后也不过卖出去一半的地,等我家人赦罪回来还能够住进去。
举家搬迁的事宜很是繁琐,我的三哥把宅院之事报给了户部,和户部的官员们商议之后,便把京城另一处荒废的公主府分出三分之二来,用作我们荣国府的宅院。那公主府原是先帝庶妹淑和公主的府邸,安王政变时,淑和公主和驸马都已经抄斩了,府邸也要发卖。
等这一切事宜办妥、女眷们安置下来,就已经是三月份了。
皇帝在三月初一时召见了我大哥。彼时我也接到了圣旨,道因我身怀龙嗣,按例可请家眷进宫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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