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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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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说给她听,告诉她我到底是谁。我们都长大了,都变了模样,但我要让你想起来……
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着一身玄色的龙袍,向她宣告:“你瞧,我赢到最后了。当年你还骂我没出息,我要你收回那句话!哈哈哈哈哈……”
番外——夏侯明(5)()
但狂喜总会过去,我总该冷静下来。
我想,我不应该忘记我们的身份……我是皇帝,她是金家的女儿。
金家啊,金家……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才赦免了金家的满门抄斩?我为了什么要放他们一条生路?一是怕殃及玉儿,二却是为了这宏图霸业……
天,想不到,她竟然是金家的女儿。若她只是金家的奴婢,那倒好说了,但她是庶出的第五个女儿……
这好似是上苍的玩弄。
我本是心心念念地要见她,要给她最美好的爱意,但现在,我却跨不进琼宫的门。
我从未像此时一般地挣扎。我必须要做一个决定,到底要不要利用她……
按着原本的筹谋,我要捧高金家女儿,让她成为后宫里无人能出其右的宠妃,然后等待时机,就可以以她为幌子将金家赦免回来……
金家是最好的选择,本是高门贵胄,获罪被流放,后又被我赦免回来。害金家家破人亡的是司徒氏,给金家加恩的是我。金家人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以金家为利刃,以威北侯赵家、徐家为中流砥柱,再用尽我其余的势力,我就可以与司徒氏一搏。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要把她放在棋盘上呢?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那些危险,承受风口浪尖的可怖,承受后宫那些女人的欺辱与嫉恨……
她与江山,孰轻孰重?
我思虑良久,最终,我一拳打在了乾清宫的书案上。
我夏侯明,绝不会,不会放弃任何一样!我若失了江山,还有什么脸面去站在她面前恳求她的情爱呢?要我为了江山弃置她,我又绝不可能做到。玉儿和这天下,一样我都不会松手的!
***
原来横亘在我和她之间的天河,依旧是那样深。
我多么想大声地告诉她,我爱她。但我说不出口。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不得不痛下决心用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作为棋子,我怎么有脸对她说那样的话?
我精心谋划了一个局,一个对付司徒氏的局。
我将她放在了我所希望的位置上。现在,她是宠妃金氏。
我在这条路上每走一步都会觉得疼,是心里疼。是我亲手将她推向了险地。
隆宠带给她的是太后的注目,皇后的不满,芳娣、珍嫔、娴嫔等人的嫉恨。如我所预料到的一样,她的处境很糟糕。
但我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那样聪慧,十分明白这些灾难都源于所谓的“隆宠”,也就是源于我。
她竟然开始厌恶我了。她觉着,是我将她至于炭火之上。更重要的是,她对我所表现出来的昏庸、暴戾的气质十分不齿。
天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啊!玉儿,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我是个明君,明君啊,现在做出昏庸的样子,不过是幌子罢了,你还真信了啊……
在玉儿第一次的侍寝时,我看破了她眼底的厌恶。甚至还有……对房事的恐惧。
天啦,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会如对待方婕妤一般对待你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虐杀方婕妤只是因着朝堂……天啊,天啊!
我当时真的想哭出来,玉儿,你错怪我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喜欢我也就罢了,竟还对我有了厌恶,还把我想象成商纣那样的暴君?天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要让我来受这种罪。玉儿啊,你就算打我骂我也好,你也别厌恶我啊!
我那时候真的想把自己的大计一股脑儿跟玉儿说出来。我想说,玉儿你误会了,我不是昏君啊,更不是暴君!
唉,这也怪我呀,怪我把你当成了棋子利用,给你找了许多的麻烦……可是玉儿,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我呢?我利用了你,是万般无奈的选择,为此我生怕你伤着,这才命张御医专程看顾你,为你挡下后宫女人的暗箭。每一次去长乐宫,都是我亲自带着你去,生怕那老太后对你做出什么。我得知你依附了皇后,便多次劝你,因为皇后此人太过狠辣,我怕你被她算计了……
我虽狠下心来利用了你,但我却从来都提心吊胆地,又小心翼翼地派遣了许多的暗人护卫你周全。我知道你有哮喘的毛病,为此我把自己惯用的龙涎香都撤了,换成薄荷。我知道你对我太过畏惧,便舍不得在房事上用强,更舍不得看你睡脚踏,不得已就只能自己睡脚踏……
可你,你从来都不会念我的好。你只一心觉着张御医是你自己拉拢的,觉着我是个给你找麻烦的昏君,甚至觉着我从中作梗令你与皇后的合作破裂,是在妨碍你……
我只是想护你周全啊!我只是想弥补自己在无奈之中犯下的过错。
我心里又怒又痛,对她便从没好脸色了。日子一天天地过,她一日日地在我面前瑟缩畏惧,生怕我这个“暴君”会一怒之下斩杀她。可殊不知,我心里的难受是她的数倍不止,我一日比一日更委屈。
我们俩就这么别扭地处在一块儿。她惶恐,我委屈,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但无论如何,我的大计都要继续下去。我继续隆宠她,她继续在这隆宠之下挣扎。
我陷得越来越深——就算怨她冤枉自己,却不由自主地被她把整颗心都占满了。朝夕相处,四目相对,我眼睁睁地瞧见她如何应对后宫的女人,如何应对险恶的处境。我越来越明白她是天底下最值得爱的女孩儿,巾帼不让须眉的聪慧,不甘于命运的坚韧,我只会爱上这么一种人。
相反,她是一点儿也没有被我蛊惑的。她似乎是刻意提防着,不肯令自己陷入情爱里头。
直到叶氏流产的那天夜里,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忍不住把自己的大计在玉儿面前漏了出来。
我实在受不了被她当做昏君看待!
果然,她那股子厌恶之情没了。
彼时我坐在乾清宫里,长舒一口气,把我书案底下的小折子拿出来展开了。这本折子是我最宝贝的物件,左边是大周江山的地图,右边是玉儿的画像。
我用朱砂在地图的北方勾了一笔——因着叶氏流产一事,我精心谋划,终于在大业上又进了一步。幽州刺史,这个人除掉了!我的心腹王司马也要提拔了。
我又在右边写下一句——即日起玉儿不会再讨厌我。
呐,这是多大的进步啊!别灰心,日后我还会有更大的进步!
我把小折子细细地折好,重新塞回了书案下头。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儿。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十多年前就知道玉儿是个很难对付的丫头,现在果然比以前还要难对付。
她四岁的时候就不肯听我的话,现在还是一样!
我要她离皇后远点,她不听,伺候皇后比伺候我还殷勤;我要她珍惜自己的身子,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避子。唉,她的事儿我都说不清了。
最令我恐惧的是,她好似在刻意地排斥情爱。
其实她的想法一点没错,身为嫔妃,如叶氏和徐氏一般的人是活不长久的。想着活命,就必须得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能对帝王动心。
可……那是用在一般的皇帝身上。我夏侯明和他们能一样么?谁说帝王无情?我还偏就不信了。
我闲下来就会把小折子拿出来看,瞧着玉儿的画像傻笑。唉,到底怎么才能更进一步呢?瞧瞧左边,上头勾勾画画地,遍地旌旗,眼看就要得胜了。再瞧瞧右边,上头就那么单薄的一句话——即日起不会再讨厌……
下一句呢?没进展了啊。我该怎么做呢?色诱我已经试过了,根本不管用,我把乾清宫里的二十四件朝服都在玉儿面前穿过了,她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什么加恩、赏赐之类她更看不上眼,那琼宫富丽堂皇地,也没见她对我感激一二;给她隆宠与高位,她还避之不及。
唉,玉儿啊,你活那么清醒干什么?你就不能稍稍纵容一下自己,睁开眼睛看看朕的心意?偏偏一心觉着朕是帝王,就跟火药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
唉,真是艰难呐。我垂头丧气地把小册子折好了收起来。右边比左边难多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我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出来对付你的法子!
恩,我好像有办法了!既然情意难得,我还是从别的角度下手好了……就先生个娃吧,到时候,血肉亲情是怎么都阻隔不了的……
哈,是个好主意呀……
第一百三十一章:狠辣()
公主下嫁的风声,立即就传遍了满宫。
夏侯明做事雷厉风行,几日之后就下了圣旨,赐婚与我大哥和昌平公主。如此一来,朝堂上对我们金家皆刮目相看。金氏一族算是彻底崛起了。
前朝与后宫藕断丝连。金家飞黄腾达,连带着我在宫内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以往嫔妃们虽顾忌我隆宠,但茶余饭后还免不了轻松地嗤笑一声道“娘家倒了,再折腾还能顶天了么”。今日我母家复起,且受帝王提携势头正盛,众人对我都纷纷侧目。
母家强盛、自身隆宠、还怀了皇嗣……这简直是个大威胁!
这些时日,宫里最炙手可热的人就是我,娴容华终于被我给越过去了。不过我有孕不能侍寝,娴容华才称得上是独宠。
皇上身边不能只用娴容华一人伺候。不久之后,他忆起了兰婕妤,便又开始加恩与她;后来,和我同为一届秀女的李才人因“腰肢纤弱”、“舞姿绰约”,亦被皇上赏识晋了贵人。
自然这二人都越不过娴容华。
四月份的时候,我渐渐显怀,由内务府给我特制了宽大的宫装送过来。我一一看过之后,命迎蓉收入库房,笑道:“我的腰身还没有那么粗。等两个月再用吧。”
迎蓉自领命而去。
然而她刚走出一会儿,就又气喘吁吁地跨进来,焦急道:“娘娘,方得了消息,懿妃从长乐宫迁回来了!”
我并不觉得意外,面色平缓道:“这有什么,她博得了太后信任,早晚有一日会回来。”我顿一顿,又想到了什么,问迎蓉道:“太后让她回来,定有用处。太后娘娘是否下了懿旨,要她协理六宫?”
“不是的娘娘!”迎蓉连连摇头,神色却越加慌张:“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是要……要令懿妃娘娘看顾您的身孕!”
我一下子从坐塌上惊起来了。
***
我立即命宫人备辇,去乾清宫。
我对夏侯明一向冷淡,从不曾主动凑上前去乾清宫求见。这一遭我是没法子了,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就只有皇帝能够扭转这个结果。
我早就知道太后不会容许我产子……尤其是金家复起之后,我和金家一族都声势大振,我腹中的皇嗣便威胁更甚。
甚至会成为将来储君的威胁!
所以,太后终于要动手了。
我是绝不想和太后交锋的,至少不可以正面抗衡。我知晓她的手腕,我不敢冒险地下赌注,赌我能够在她的股掌中存活下来。
我必须让夏侯明下旨,驳了她的懿旨……
我催促着扶辇内监们,命他们越快越好。
然而我还未走出一半,便遇上两个凤仪宫的内监,他们气喘吁吁地在我车辇前行礼。
我见是凤仪宫的人,虽心里焦急,也不得不停了辇。一个内监躬了身子道:“奴才方去琼宫传皇后娘娘的口谕,听闻俪娘娘往乾清宫去了,奴才们就追过来……皇后娘娘传话,道请娘娘您去凤仪宫叙事。”
我听得这话,心里百转千回地思索了一番,终于不能忤逆皇后。我无奈命轿辇往凤仪宫里去。
凤仪宫就处在乾清宫之后,二者有暗道相连,往前又有暗道通往交泰殿。所以我也不必掉转方向。
行了一会儿就到凤仪宫。袖音姑姑亲自出来扶我下辇,笑说:“皇后娘娘等着您呢。凤仪宫里备下了您喜欢的咸酥鹅肝……”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乍然忆起当年,我待字闺中,还并不知晓选秀事宜的时候……有一日大太太传了我去她屋子里,让丫鬟给我捧上一杯平日里舍不得喝的上好的碧螺春……
今日袖音的这句话,与当年何其相似。
我听了只觉得心神被一分一分揪紧。而后我紧紧攥着衣袖,跟在袖音身后走过凤仪宫的重重殿宇,进到大殿来。
皇后娘娘今日穿着家常的湖蓝色裙衫,外头并没有罩宽大华贵的朱红凤袍。她正坐在妆镜台前,由两个宫女服侍着用发膏一遍一遍地梳发。见我来了,她才转首笑道:“贵嫔随意坐即可。”
我行礼在她身侧的绣墩上坐下。我不经意间抬眼瞧她,便见她身旁的一个宫女从她的发间择出一根白发来,又不敢让她知道,只悄无声息地藏在自己的袖口中。
我面前的桌案上已经摆了六小碟清口小菜、糕点,袖音在我身旁服侍,特意将那道咸酥鹅肝推到我的面前。
鹅肝是八大珍羞之一,价值上自是珍贵,我身为贵嫔位分,一个月才能有资格点一次这道菜。我这个人好吃荤腥,对鹅肝也情有独钟。
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上次吃到鹅肝已经是十七天之前了……虽然夏侯明给我下了旨意,道因为我有孕额外开恩,不论我想吃什么,只要跟膳房一说就无人敢怠慢。但我一向规矩守礼,绝不会因这一点好吃的让自己在嫔妃眼里落下“恃宠而骄”的名头。
不过,如今我面对皇后的好意,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致来。我恹恹地把鹅肝推回去,与皇后勉强笑道:“妾这几日胃口不好,辜负娘娘了……”
“无碍。”皇后朝我摆手,又吩咐袖音道:“既是俪贵嫔胃口不好,就将前些日子从余杭上贡的青杏送去琼宫吧。”
四月份不是吃杏子的时候……这怕是余杭第一批结果子的青杏,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里给皇室享用。
我又赶忙拜谢皇后娘娘。唉,她今儿可真是厚待我。她传召我来,一定是有要事相商,她越是厚待我,待会儿要我做的事情就越艰难……
我为人棋子许多年,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的主子在每次要刁难我的时候,都会先给一颗蜜饯。这在我看来,无异于上断头台之前的一餐饱饭。
我受宠若惊地接下那由小巧食盒盛装着的青杏之后,果然就见皇后娘娘将伺候梳妆的宫女都遣了出去,而后与我缓缓道:
“太后方下了口谕,要懿妃看顾你这一胎。本宫觉着这倒是个好机会……俪贵嫔,你怎么看?”
饶是我心里早就做好准备,此时听得她这样说,仍是惊骇地几乎从绣墩上跌下来。
好机会……
天啊……
皇后,为什么,你会心狠到如此地步。
你要拿着我的骨肉来做诱饵,你要让懿妃来看顾我的胎,然后趁机做些手脚将懿妃甚至娴容华、司徒太后等人拉下马来……
可是,我已经被太后视为威胁,她做事一向老辣,滴水不漏,为了除去我一定会准备周全……若是我利用这个孩子谋算什么……恐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则,就算是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赢,我也绝不可能拿自己的骨肉冒险。
遑论是这等境况下,对手太过强大,我们赢的把握不过两三分而已。
我低头沉寂许久,皇后许是有些不耐烦,她轻咳一声,我便感觉她看我的目色渐渐凌厉。
我不得不抬头看她。她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面目早已不复往日的温婉,在我眼里竟如同鬼魅。
我双拳紧攥,我留的一寸长的指甲将掌心皮肉刺破,痛楚隐隐传来。我一咬牙道:“臣妾以为不妥……”
“俪贵嫔!”皇后厉喝一声,她双眸微微眯起,一错不错地打量起我的小腹。我不由地侧身想要避开她的目色。
她看了一会儿便不屑地移开目光,又冷笑道:“贵嫔应该明白‘独木难支’是什么意思。”
我心头一紧——她说的不错,我如今还不可以失去她的庇护。
金家正处在风口浪尖,我大哥已经在前朝和司徒氏一族多次起纷争,不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赈灾、战乱这样的大事,他都要与司徒世族意见相左。朝中文武官员里不少人嗤笑他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自量力”等等。
我知道金家是靶子,是最危险的,但我们亦有皇帝作为支撑,有威北侯家帮我们说话。也就是说,若是想多一份保障、少一分危险,我们就要多多逢迎威北侯家……
我是万万不能在这种关头与皇后生分!
我表面上荣光,有皇宠,有贵胄母家,有子嗣。可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事实上我此时是最危险的。在后宫里,太后已经对我动手,司徒氏这个劲敌一天不除去,我就一天不能安稳。
我需要皇后的庇护!
皇后的面色愈加发冷,我心里也越加慌张。怎么办,我不能得罪皇后。可是……我更不能让她拿着我的孩子冒险。
我现在突然想起夏侯明的话来——他多次嘱咐我,不许我和凤仪宫走得近。
我第一次后悔,我怎么没听他的话!
正当我忐忑不安、左右为难之时,外头便闻见一丝喧闹。是御前的小安子过来传旨的。
皇后忙扔下我,请小安子进来,笑问道:“皇上有何事?”
小安子给皇后行礼,这才恭谨地道:“皇上下了口谕,奴才特地过来通传六宫……”他说话间,一偏头又看见了我,忙再给我行一礼,笑道:“原来贵嫔娘娘也在这里,奴才就能偷个懒,不去琼宫跑一趟了!”
我对他点头含笑,按着规矩跪下接旨,皇后亦微微福了身子。他轻咳一声,面色稍稍肃然,传旨道:“圣谕,懿妃曾掌宫务,勤勉得力,现赐懿妃协理之权……另,俪贵嫔身子康健,无需看顾……”
夏侯明这一道旨意,就像是救火一般地,把我从凤仪宫这个深渊里救出来了。
我长长舒一口气,看起来,夏侯明显然是十分看重我的皇嗣。
甚至为了皇嗣,他把宫权给分出去了。懿妃要看顾我的龙胎,这是皇太后的旨意;如今夏侯明驳了她,又不好落太后脸面,就不得不赐懿妃协理的宫权,给太后一个交代。
皇后的面色倒有些难堪。她不曾想,皇帝怎么就一道旨意将宫权给了懿妃。
小安子传了旨意并没有离去,而是朝皇后娘娘凑近了几分,面上显出些莫名的神色道:“皇上让奴才来给您带个话……”
我立即知趣地与皇后告辞,笑说:“臣妾宫里头还有些琐事,就不陪娘娘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文氏复宠()
我从凤仪宫里出来的时候,内里的小衣都被汗透了。
春日里的风还是有些凉,一吹到身上,那湿漉漉的感觉立即变成冰冷。幸好迎蓉随身带了氅衣,她赶紧将我包裹起来。
我很快扶了步辇回宫。这一次太后与皇后的动向,令我很是心惊。我想着,我这段时间要少出屋子,夏侯明虽信誓旦旦道必保得我安全,但我也不能全然不管不顾,我自己要小心提防着。
懿妃很快就接手了宫权。她精明能干,上一遭插手时就做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这一遭更是熟络。
另一头,我大哥与昌平公主的嫁娶之日也定下来了。念及很快就会到端午,诸事繁杂不便,金家与礼部商议了之后,都觉着应该趁早在四月份把事情办了,遂择了四月二十一的黄道吉日。
我是深宫妇人,并不能去府中看亲,只是大哥的婚事实在热闹,宫墙外头的喧闹与喜乐声不绝于耳。昌平公主是庶妃之女,平日里深宫锁红颜,我进宫许久甚至不曾听说过她;这一次她出嫁,却极受帝王看重,皇家赏下来的嫁妆堪比二十年前先帝长公主的出嫁。十里红妆,不过如此。
这样一来,我大哥与金家也给抬了体面,京城里都传闻道金氏一族“贵不可言”。
我身为皇妃,本想出千两给兄长做随礼,但昌平公主的陪嫁太多,我无奈又把随礼追加到三千两。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私房,还好九州食客赚得盆满钵满,我才能拿的出来。皇上和各宫嫔妃的赏赐、贺礼等等都不能拿来用,因为都是宫里的东西,上头烙有印记,不得流传到民间。就算我想把金器溶掉拿出宫去卖也不成——内务府那儿都有记档。我对这种规矩深恶痛绝,至今没想到什么法子来钻空子。
我并不知我大哥对婚事是否满意——或许谈不上满意或不满意,只是政治上的谋算与联姻而已,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呢?
我大哥送进宫的书信上写着“家安”,还称赞公主“宫闱敦肃”、“进退有礼”、“沉静温婉”等等。我大哥这个人其实挺古板,这一点随了我父亲——就是看重规矩,看重宗法礼教。原本大哥想要娶妻,最大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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