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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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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一眼夏侯明铁青的面色,霍地一下就起身,屈膝道:“皇上!臣妾要上茅房!臣妾告退……”
然而我刚走出没几步,我身后的衣裳就被人拽住了。我不得不回过身来,朝夏侯明赔笑道:“皇上,还有什么事么……”
夏侯明先是朝一众杂耍艺人挥手,令他们退下。他们早就吓怕了,一得赦令都作鸟兽散。之后,我宫里伺候的宫女们也被夏侯明遣了出去。
大殿内又剩了我与夏侯明两个。我瑟瑟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冷冷瞥我一眼道:“朕记得……你开过一个酒楼对吧?”
我此时很是后悔,我怎么就能在宫里为我的酒楼开筵席呢?这下子想狡辩都不成了。
看这架势,夏侯明已经对此事一清二楚了。我无可掩饰,只好跪下道:“臣妾……的确开了一个酒楼……”
“叫九州食客对吧?”
“是……”
他将我打横抱起,最后把我放在坐塌上。他两手撑着坐塌的边缘,盯着我道:“朕已经听说了,京城里的很多民宅都刷上了九州食客的招牌,还有树上、杆子上、甚至道路上……你们九州食客是不想放过京城的每一寸地面和墙壁么?”
我不禁颤抖道:“臣妾只是想挣个饭钱,养家糊口……”
夏侯明摇头叹息,又皱着眉头道:“你们不仅在外头四处刷招牌,还侵占到宫里来,连杂耍戏子的道具都不放过!再等个一年半载,是不是连皇宫大清门的城楼上都要刷一个‘九州食客好吃不贵’?”
“臣妾不敢!”我连忙又想跪下,被夏侯明拦住了。
他接着教诲我道:“朕不是不给你们这些商家活路……可你们也要适可而止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九州食客开了这个头,其余的商家都跟风,现在满大街都是刷招牌的,昨儿礼部尚书还跟朕进谏此事……这样下去,咱们的京城成什么样子?整个大周国成什么样子?大街上到处都是招牌,大的刷在墙上和城楼上,小的用浆糊贴在树上……玉儿啊,咱们大周是礼仪之邦,如果每个州郡、县城、村镇都刷招牌,那成何体统啊……”
他长篇大论,一大段话教诲下来,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影响市容。
人无礼不立,昔日里为了城镇的整洁,京城里专门有一队禁军是管束小摊小贩的。哪个地方不能摆摊,哪个地方要弄干净……这些都很重要。
不过,因为从来没有人想到要四处刷招牌来发展商业,当年制定律法的人也没有那么高的想象力,所以大周律例里就没有“不得刷招牌”这一条。我当初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可是……礼部尚书都进谏了,皇上又是这个态度,我估计……律法里很快就会加上这一条的。
我虽心疼我的酒楼,但我更惧怕夏侯明,无需多想,我就连连请罪道:“皇上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以后再不刷招牌了……”
“你要明白这里头的道理!”
“是!臣妾明白……”
第一百三十五章:颠覆(1)()
夏侯明又教诲我许久,直到他觉得困了,这才道一声“安置吧”。
我去吹熄了烛火。他两手环着我倒在床榻上。
他刚才训了我一通,这时候已经不生气了。他懒懒地躺着,低声与我闲话道:“玉儿,你们九州食客是不是开了分店?”
我被他禁锢地很不舒服,又不能推开他。我皱着眉头答话道:“是……现在已经开了三家分店,八角街那儿还有一家。”
“……八角街的那一家分店,是在贾记食客来对面吧?”
“恩。前几年贾大富坑过我们家钱,我对此人有成见,就把三家分店都开在他的分店对面!”
“恩?你是故意的?”
“是啊,其实也不光是因为他坑了我们家钱……从商这个事情,商场上的竞争是很残酷的,我的酒楼已经在京城小有名气,若想再进一步,就是要和京城第一大酒楼对着干……只要我能压垮贾大富,我们就是京城第一号了……”
这个时候,我分明听到夏侯明长长地叹息一声。
那声音里头,竟是有万分的颓然与丧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他低低道:“玉儿,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情。别再排挤贾大富了好么?他都倒闭两家分店了。”
“为什么呀!他是天字第一号,我不把他挤下去,我们九州食客永远都要屈居第二……再说皇上,贾大富的分店倒闭跟您有什么关系啊!”
“玉儿……”夏侯明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恳求之色。他又叹一口气,对我道:“告诉你实话,贾大富只是个掌柜,他背后真正的老板就是朕……”
我惊得几乎从床上跳下来,高呼道:“皇上!贾记食客来是您开的啊!”我心里一时震惊万分,片刻之后,我又对面前的夏侯明有些同情,不禁道:
“皇上,您也缺银子花么?不像啊……”
“朕并不是缺钱……”夏侯明摇头道:“你不知道,贾记食客来其实是朕的暗部联络地,那里头每一间分店里都养着朕的人手。因为被你挤倒了两家分店,朕就断了一条线……”
暗部……
人手……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过了好一会儿,我方才回过神来。夏侯明果然城府深沉,他不止掌控禁军,竟还养着大批的暗人……他已经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若等到宫变那日,对手恐怕会在劫难逃吧……
而贾大富,我一直以为此人只是富商,却不曾想会是皇帝暗部,而且是暗部的头领……暗部啊,那种被特训出来的人,定是武艺高强的,贾大富那种人,竟然……
思前想后,我开九州食客只是为了钱,夏侯明开贾记食客来却是为了大周的天下。
不过可恶的是,他为什么会把贾记食客来开成天下第一黑店呢?他的手下贾大富为什么会成为天下第一奸商呢?我们九州食客完全是靠真本事红火,他们贾记食客来却是靠着坑蒙拐骗!
不得不说,夏侯明在养暗部的同时,对金银财物起了贪念,然后顺便动了很多歪脑筋。
恩恩,我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为了大周的天下,我就暂时不和夏侯明计较了……我深吸一口气,一拍胸口,对着夏侯明道:
“皇上放心吧!臣妾为了顾全大局,牺牲一下也没什么……臣妾立刻把那三家分店搬走!”
夏侯明终于放下心来,松一口气道:“这就好……”
***
第二日,我和夏侯明一块儿醒过来。
自从有孕后,我身子重了,早上就容易醒。不过我也没觉着难受,我一般是醒了之后吃吃喝喝,然后睡回笼觉。
夏侯明没让我伺候,自己叫了小内监来净面、更衣。他一壁穿戴,一壁问我道:“你身子可好些了?昨儿看你精神头挺足。”
我“恩”了一声道:“明日就能出屋子了。”
夏侯明展颜,随即又对我道:“不要急着出来走动,多拖个……十天吧。”
我不禁疑惑,难道……是夏侯明又有安排么?
方想开口问他,就听他与我解释道:“十日之内,宫中会有些变动,朕怕殃及你……前头那件‘迷迭香’的事情,是朕吩咐皇后那样做,就是为了日后的谋算……”
我一听‘迷迭香’,立即浑身一个激灵,压低了声色问道:“皇上……到底有什么谋算?”
“你不必问了。总之不要出屋子。”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地紧了紧挟带,摆驾而去。
夏侯明如此吩咐,我自然照做。此时宫内掌宫权的是懿妃和宁妃,她们为了恪尽职守,每一日都会遣下人来探看我,问我的身子是否安好。
我明明已经恢复如常,我还是要做出虚弱的面色卧在床榻上,与来访的宫女道:“本宫这几日一直下不了床……劳烦懿妃娘娘天天遣人来探看……”
那个宫女自然赔笑道:“娘娘说哪里话!您的身子是宫里最金贵的,我们娘娘吩咐了,您若是缺什么药材,尽管遣人来长春宫里拿……”
我被夏侯明庇护周全,窝在琼宫里安心养胎;而琼宫外头,却是风浪乍起。
五月十五日的时候,皇帝按例去长乐宫请安,只是皇后“卧病”,不能出屋子。
这一日,长乐宫里堪称是风波大动。这些消息,都是我闲来无事和宫女们八卦起来的。当然,宫里的人向来嘴碎,这种事情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听闻,懿妃一进长乐宫,就被皇太后下令去宫门处跪着。皇上起初还不明所以,皇太后立即便命呈上一应物证,还有刑部搜查出来的东西给皇帝过目——原来懿妃的兄长是青海中郎将,曾三次出使西域。而刑部方才查出,这位中郎将曾利用权职之便,在西域与中原之间通商。
原本这事情也没什么,哪个官员不会顺带着捞好处呢?何况他只是利用权职做了些不法贸易。
然而,太后娘娘却指出物证,道懿妃兄长曾在中原贩卖了大量西域的迷迭香。
皇上这才听出些门道,便命查探内务府广储司。迷迭香是宫中禁物,但广储司那儿还是有不少,都是每一年楼兰国上贡的。楼兰与中原的礼仪不同,对迷情魅惑之事丝毫不以为意,也不顾什么“宫闱敦肃”,皇室都十分喜爱迷迭香。
这是人家藩国的礼物,大周朝虽用不上也不好扔掉,就收在库房里。
皇上将牵扯到的宫人都扭送了慎刑司,审了两日就审出来——他们分发各宫赏赐熏香的时候,并不是在库房里拿了迷迭香,而是宫外所得。
其实这个结果,无论皇帝还是后妃都早已料到。皇后娘娘当初设那个套,为保周全,应该是从宫外弄到了迷迭香。至于太监刘远出来顶罪,说是自己拿香料的时候搞混了,那只是皇后的自保之策。
再查下去,没错,迷迭香就是从懿妃兄长手里拿到的。
这样一番事情串下来,再驽钝的人也明白——迷迭香的事,懿妃也有牵连。
最后皇太后就下了定论,说是懿妃和皇后串通一气,借香料之事戕害嫔妃。
皇太后还发了话,说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小觑。皇后和懿妃耍心思,目的只是争风吃醋,但她们不该用迷迭香这种秽物,祸乱后宫。
懿妃暂且被夺了位分、封号,看管在长春宫。
我并不认为事情会就此结束。果然在两日之后,夏侯明彻查内务府,终于有奴才招供道——是有人在皇后分赏赐时暗中动手脚。而那些迷迭香,也并非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在五月二十日的时候,我终于病愈。
我在这一日的下午去了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很是清楚我是早在十日前就病愈的,也不与我提及哮喘的病痛,只略略问了几句“龙胎可好”的话。
寒暄过后,她盈盈笑着与我道:“……现在这个时候,冯庶人已经送去冷宫了吧……”
我微微垂着头,赔笑道:“她为了陷害娴容华,还将罪责推到皇后娘娘身上,害娘娘平白受了委屈。这样罪无可赦的人,入冷宫都是便宜了她。”
皇后听了缓缓地摇头:“皇上是按着以往的规矩来处置,不过,太后娘娘那边……”她说着,复又温婉含笑:“咱们且等着看吧。”
***
这一回我来凤仪宫一遭,皇后娘娘少见地没有刁难我。
她是最识大体的人,大计在前,我们最应上下齐心、同舟共济,她是不会与我有嫌隙的。
所谓大计,夏侯明并没有与我细细说明。但我眼见着“迷迭香”的事情从扑朔迷离到尘埃落定,我心里也越发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六章:颠覆(2)()
迷迭香的事情,我不知皇后娘娘做下了多么周全的准备,以至于皇太后都能被蒙混过去。夏侯明并没有插手此事,他是一股脑儿扔给皇后来操心的。只是为了力求稳妥,他将几个在内务府多年的心腹都交给了皇后调遣。
整件事情,一开始就是皇后在安排;懿妃,她倒是真冤枉。
皇后真正做的手脚也很简单,就是两件事——第一,是亲手往端午节的赏赐里混入迷迭香;第二,是与内务府的棋子们串通好,谁来背黑锅谁来最后招供,等等,都安顿好。
然后,运气好且本事不小的娴容华发现了迷迭香,皇上下旨彻查。
几日之后,皇后就被夺取宫权,禁足凤仪宫了。嫔妃们以为这事情查清楚了,皇后这一回是栽了。
但事情远远不曾结束。内务府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女官、宦官,里头有皇后的棋子,也有太后的棋子。
宫里出这样的事情,而且牵扯到娴容华,太后怎么也要管一管。
此时那些棋子就发挥作用了。太后娘娘要在暗地里查,好,就故意透出几分缺口来,引着她把真相查清楚。
内务府里到底是谁在赏赐上动手脚?那迷迭香到底是哪里进来的?太后一查就能查到懿妃的兄长到底是干什么的。
最关键的是,皇后这一次栽得不对劲。她暗害娴容华与另外两个宠妃,不仅招数拙劣,且思虑不周,最后当场被娴容华识破。
太后这个时候就万分疑惑,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蠢?
细想一想就知道,这事情不像皇后能做出来的。再看看事情的结果,谁获利最大?
自然是懿妃。
懿妃有着协理之权,皇后能够调遣内务府,她也能。所以在赏赐里头动手脚——她是能够做到的。
太后这么一思量,心里就生出许多念头来了。
懿妃一计算全,若迷迭香不被识破,那就是除去了娴容华等人;若被识破,正好又狠狠打压皇后。
太后看着懿妃所为,会作何感想?
在长乐宫住了数月,吃斋念佛,那些日子的讨巧卖乖原来都是埋着险恶用心的么?
竟敢对司徒家的嫡女娴容华出手!
一切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是懿妃的野心与恨意让她闹了这么一出。她虽是太后的人,但娴容华显然已经成为她的阻碍。为了娴容华的前程,太后会毫不留情地让她牺牲所有。
所以她才想到了要除掉娴容华!
司徒家再送个女儿入宫,毕竟是不小的难度,皇上虽平庸,但也不会坐视不理吧……懿妃这么一想,很可能最后太后会不得已而选择自己……毕竟冯家与司徒氏有姻亲不是,总比旁的嫔妃来得强……
太后不会容许懿妃这么算计下去。她做事果决不讲情面,当年懿妃与娴容华生嫌隙就已经令她不满,如今又公然出手……
这个懿妃是不能留了。
太后思前想后,觉着懿妃虽要处置,但也不能便宜了皇后。
于是揭发出来懿妃与皇后“串通”。皇后的罪名照旧,懿妃,还得额外处置。
只是没想到,皇帝对迷迭香一事太过重视,亲自下令彻查。终于让他把真相查明白了,皇后便洗脱了污名。
总之,皇后是设了一个很简单的局。
不过虽然动作简单,其后的准备却最复杂。她要知道懿妃的兄长在做西域和中原的生意,要知道娴容华身旁有一位本事了得的嬷嬷,要掌控内务府广储司所有的太监,还要准确地拿捏太后对懿妃的态度。最难做的是要怎么引着太后娘娘去查证,让她查到“正确”的真相。
这里头的一切步骤都要滴水不漏。
这样的博弈,只有太后和皇后她们才玩得起。
我是在第二日的时候听闻冯氏被发落冷宫的消息。
傍晚之时,夏侯明来了我这里。
彼时我还在为迷迭香的事心惊肉跳——我不是怕后宫里的纷争,我怕的是朝堂斗争。
我是经历过政变的人,我瞧着皇后做出这么一场大戏来,我就能隐隐觉出风向。
百般设计,就是要借太后的手来处置懿妃……
夏侯明的目的,绝不仅仅是除掉懿妃!
他这一日过来,与往常一样带了大队的仪仗。我在宫门前跪迎他,双手撑在已经七个月大的小腹上。
“朕不是说过不要出来跪迎么……”他一壁扶我起来,一壁用训斥的口气与我说话。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只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他按着我的额头看我一眼,就将我打横抱起往大殿里走,稍稍放低了声色道:“你很怕么?”
我被这问话惊得一愣,而后我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了然——他心知肚明我怕的是什么。
我骨子里是有几分倔强的。他这样问,我不由地抿了抿嘴唇。
他却是笑了:“你果然冰雪聪慧,看到迷迭香的事情就能猜测到……不过那都是男人的事情,用不着你去冲锋陷阵……”他把头贴在我的脸侧,窃笑道:“就算朕输了,有你陪着下葬也心满意足……”
我一听这话气得不行,愤愤地要从他身上挣扎下来,挣不开又用眼睛瞪他。哼,我会被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还不是因为你!你和司徒氏鱼死网破、成王败寇,我本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入宫之后就只想做一个失宠的嫔妃,如钱贵人和方贵人那样……谁晓得你偏偏把我拉进来,把金家一族都拉进来!
他抱着我坐下,把我托在他的双膝上,看着我一张鼓鼓的面孔笑道:“怎么,你还真这么怕?呵,朕知道你最怕死了。”
我被他整治地无言以对,正气得心肺要炸掉时,有御前的内监在殿门上叩了三声。
我立即从夏侯明怀里溜下去,规规矩矩地侍立在他的椅子后头。
夏侯明叫了来人进来,是王德。他面上的神色十分肃然,看一眼我,欲言又止。
我心领神会地要退下。夏侯明拉住我道:“无妨。俪贵嫔都是局中人了,听一听这事情也好。”
王德遂躬了身子,如实禀报道:“……冯家退婚了。”
我一听有些迷茫,冥冥之中又有些抓住答案的感觉……我侧目看一眼夏侯明。
夏侯明却是面色得意,追问王德道:“是和司徒家次子的婚事么?”
“正是。”王德的声色有些低:“这件亲事三年前就在议。冯家是三房的女儿,司徒家却是嫡次子,原本冯家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只是司徒家的儿子年纪小,要拖几年。这一年本来说好要下聘,但……不知怎么冯家就不愿意了,说自己家的是庶女,太过高攀了。”
夏侯明缓缓点头。他侧目对上我的眼睛,又耐心地给我解释道:“冯莲馨是她们家里唯一的嫡女,且没有另外嫡出的兄妹……冯府尹那个人,眼睛里只有正妻和嫡女两个人,他一听说懿妃被废入冷宫,就受不住了。这才要与司徒家撕破脸。”
我听得明白,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朕还要给他们加把火。”夏侯明的左手中指扣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他淡淡看一眼王德道:“就照着以前良妃的例子做。”
王德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答了一声“是”就退去。
我却是十分惊愕,又生出些恐惧——果然帝王无情无心,一个服侍你六年的女人,随随便便地就……
还有以前的良妃,原来也是他亲手处死……只要是为了朝堂,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王德走后,他吩咐我早些梳洗了就寝。
我月份大了,躺在床上都小心翼翼地,不敢翻身也不敢乱动。夏侯明熄烛火之前,自己去东暖阁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我们俩分被子睡。
这个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肚子里的小家伙总是动来动去,我半宿都没有睡着。
不知是不是我吵到了夏侯明,在半夜的时候他也醒过来,问我要不要传御医。我解释道:“并不是不舒服……是孩子在乱动。”
夏侯明的眼睛突地一亮,然后他风风火火地爬起来上亮子,按住我道:“他在动?给朕看一看!”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就像是小孩子看到糖……我不禁好笑,自己爬起来把亵衣撩起来,给夏侯明看我的肚子。
烛火晕开一层淡粉色的光晕,因是夏日,屋子里暖融融地。夏侯明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肚子。
我浅浅与夏侯明笑道:“按照张御医的说法,胎儿四个月时就会动,七个月已经会打拳了。”
“打拳!”夏侯明的眼睛瞪得更大,试图从我肚子上挖出什么东西来。
胎动是一阵一阵的,我刚才翻身坐起来,里头的孩子就骤然不动弹了,安安静静地。所以夏侯明盯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想要看的。
母性是女人的天性,我对亲骨肉的好奇与渴望让我在这一刻对夏侯明有了些好感——少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我和这个陌生而令人惧怕的男人之间,有了不可分割的血肉联系。无论我再不喜欢、再冷漠,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一百三十七章:颠覆(3)()
夏侯明的一双眼睛仍是瞪得圆溜溜地,生怕错过了什么。我与他笑道:“皇上先睡吧,他这会儿不动了。等会儿他再动我再叫您看。或者……”我突然想出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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