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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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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出一个好办法,立刻道:“您拿手指头戳戳……或许有反应!”
我自己一个人经常这么玩。我无聊的时候,就戳一戳他想要他陪我玩;有时候我想睡觉,可他偏偏不安分,就在我肚子里动来动去,我也会戳一戳让他别闹了。
“恩……”夏侯明眨了眨眼睛,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想要戳我的肚子。
然而他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收回手来摸一摸自己的手指,尴尬道:“指甲太硬了。”
我便自告奋勇道:“我给皇上戳!”把自己的手指头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果然,我们家孩子有反应了,我的肚子上鼓起一个小包,然后又缩回去……
“哈!他在打拳!”夏侯明摆手大笑,把外头的内侍都惊起来了,拍着门问殿内需不需要伺候。
夏侯明挥手让他们躲远点,又和我道:“这是不是在出拳?”
“不会,拳头没这么大,这是在踢腿。”
“恩?你让他出个拳看看!”
“……我能让他动就不错了。”
这一晚上我真是睡不好了。夏侯明这个人比我肚子里的小孩还要能折腾。
最后我们俩都累了,一看钟漏,已经快四更了。
我平躺着,劝他道:“皇上睡吧。还要上早朝。”
他抱着被子坐在我身边,微微闭目:“不睡了,现在睡下去反而更困。”说着又透出些许疲累:“……也就是在这几天了。不会拖到六月份……”
我心内一惊,想要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大哥与司徒氏已经势如水火,不过……好在还没有被司徒氏当作前菜来吃掉。金家撑得很辛苦,但至少撑住了,我暂时不会有事。
这样的事情,我说到底是宫闱女子,夏侯明比我懂得多,他会把一切都部署好,不需要我来操心。
可我就是害怕啊。我这个人挺没出息的,让我受苦受累我都不怕,我就是怕死。
我低头看一眼那藏在被子里的抖个不停的手。
突然我的手被夏侯明握住了。
他的一双大手在上头摩挲着,缓缓地低声道:“如果万一有不测……你记住了,琼宫后殿的暖阁里有密道……”
“皇上!”我震惊万分,不由脱口呼出声来。
“你好好地听着!”夏侯明命令我,一壁又抓紧了我的手:“你要记住,是最后面的暖阁,里头有很多的藏书柜,进去之后左边靠墙的柜子,你把它移开了,就能看到出口……到时候,会有一个同样有七个月身孕的女人,方嬷嬷会把她烧死,然后你再火烧琼宫。那个密道一直通往八角街上的贾记食客来,贾大富武艺了得,定会保你平安……”
我的面上几乎惊愕地要呆滞。他摇一摇我的肩膀,低喝道:“记住了没有!”
我大睁着眼睛,无意识地不迭地点头。
我是震惊万分,震惊他会费尽周折地安排我的生路……
直到下一刻,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若他死在政变中,江山易主,我肚子的皇嗣就是他的血脉。或许对大皇子、二皇子和几个公主,他也做了同样的安排吧。
守着一个做棋子的本分,我忙一字一顿道:“臣妾必不负所托,保住您的皇嗣……”
夏侯明听了这话,却是皱着眉头看我一眼,继而一伸手指往我脑袋上猛地一戳,恼怒道:“我说,你怎么就是根死不开窍的木头呢!朕对你的心思,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每次朕说话,你也从来听不懂!”
我愣住了,方才我们俩还在商议宫变的大计,怎么一转眼就又……又生气了。
又生的什么气啊!这个夏侯明!
竟还说我是不开窍的木头?呵,你以前就说过我蠢,现在又说我是木头……我真是不明白了我……
本小姐我从荣国府到这个宫里,从来都是靠脑子活命,从来无人会说我蠢笨。我知道你能耐,我没你聪明,可我也不至于是木头吧……我这么聪明,为何要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蠢呢!真是的!
自然我是不敢显出丝毫不悦的。我只能对夏侯明赔笑,压着委屈承认道:“臣妾驽钝,只是臣妾定会保住皇嗣的……”
夏侯明冷哼了一声,一手抓了被衾翻过身去,烦闷道:“行了,到了这份上,你那忠心耿耿的说辞都收起来吧,没得费心力。”
我低头答了一声是。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为睡得浅,他起身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
他看我哼哼唧唧地,就俯下身来摇晃我,等我清醒了一些了,才吩咐道:“朕走了。你还要称病,这几天都不要出门!”
我点头答应。即使他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朝堂后宫翻天覆地,我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哪里敢出去晃。
王德的动作很快,就在夏侯明走后不久,小连子来告诉我:冯氏在冷宫悬梁了。
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原本是尊荣无限的皇妃,一朝废为庶人打入冷宫,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很多人都会选择自尽。
只是冯氏死了之后,冯家就乱了。她是被太后整治而死,冯家昔日一直是司徒氏的党羽,但以后再也不会是了。
我在不自量力的分析之后,猜测冯家的变化或许会是火线的开始。
党羽中有人反叛,这对司徒氏来说是极不利的,势力的削弱只是一部分——还有因此而造成的混乱,还有冯家的危险。
毕竟是曾经的党羽……知己知彼,人家手里就算没有把柄,也会有许多关键的消息。
其实这也是一次试探,是夏侯明的试探。如果皇太后不对懿妃动手,这就说明她顾虑冯家,惧怕因此造成的后果。
可她动手了,说明她不怕。
为什么不怕?因为狂妄与松懈。
觉得现在的司徒氏如日中天、势力庞大,得罪一个冯家有什么要紧……
当然她也不是狂妄到随意做决定的地步,这是一个选择问题。懿妃是个潜在的威胁,会对娴容华的前程不利,太后娘娘左右衡量之后,就决定除掉懿妃。
她考虑的是将来……她还沉浸在将来的夺嫡大梦中,她觉着,眼下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就算冯家被得罪了,也无伤大雅。
根据皇太后的态度,夏侯明可以判断现在到底能不能出手。
显然是要出手了。
我猜的没错。就在三日之后,朝堂风云乍起。我的兄长,刑部侍郎金文衡,弹劾司徒氏族。
我大哥递上去的折子只是说司徒府扩建时强占民宅、司徒家长子打死丫鬟等罪名。这样的罪名是极微妙的——大周律例上有明文,打死下人和强抢民女没什么两样,有官的罢官,没官的下狱。但高门贵胄里头哪个没有这么点破事?就算被御史弹劾出来皇帝也懒得管,让刑部查过之后,托点关系糊弄过去不了了之。
但若是皇帝真要管,那也没办法。
夏侯明就真的管起来了,且当场罢免司徒静仪长兄的官职。
这之后,弹劾的折子就如雪片一般。御史李玉谦上书,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奏禀司徒大将军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然后又有三十余名朝臣联名上折子,内容和李御史的差不多。
而开封府尹冯大人赫然在联名之列。
皇帝震怒,当即命搜镇国公府。搜查这种事情是刑部的职责,刑部的正职尚书大人已经七十多岁了,是个不管事的。身为副职的我大哥当仁不让,领了禁军去镇国公府。
那个时候我就躲在琼宫里,外头夏侯明派来的禁军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夏侯明给我的话是“不会拖到六月份”,他是计划着要在十日之内……
但是到了六月初二的时候,琼宫外头的禁军依旧不曾离去。
我很是恐惧,我不知道外头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我只知道宫里头各处都被禁军围起来了,恰如两年前安王的政变。
朝堂的消息已经断了,我大哥也不曾让禁军传话给我。我知道他带了兵马去镇国公府……
我在心里合计着,司徒大将军此时还在北疆,距离京城六百里,若是行军,至少需要六天,若是传信,至少需要三天。距离京城二百里的淮阳,是司徒将军曾经的一位副将在那里任都督。
弹劾的折子是在七天前开始的。
司徒大将军最快还有两天会到,那是三十万大军。而且,淮阳都督已经领兵进京城了。
不过……好像没听见喊杀声。皇宫虽然大,但若整个京城都动乱起来,宫里也能听到动静。
我心里忐忑,负责戍守琼宫的禁军队长并不肯告诉我丝毫的消息,这令我更加焦灼。
我想着,再撑一天……就一天!我明日就去后殿的暖阁里。
但是就在这个夜晚,琼宫外头嘈杂起来了。
深更半夜地,脚步声和甲胄声甚为浓重。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我被长乐宫的公公拖去了慎刑司。
我害怕这个声音……是夏侯明,还是长乐宫的人呢?
我站起身,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方嬷嬷亦是惊慌,她突地拽住我的臂膀道:“不管怎么样,先到后殿!”
“还来得及么?”我颤颤问道:“都已经在叩门……”
我未说完,外头的宫门已经开了。
然后我听得三声击掌,依旧是王德的声音——“圣驾到……”
我发现,我第一次这么盼望夏侯明的到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落定(1)()
无论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利用也好,逃避也好,我不可否认的是,我在这一刻是多么渴求他的庇护。
他是男人,在前朝翻云覆雨、血腥杀戮。我是女人,我被他派心腹保护,在一个平静的后方等待他的成功。
我们是绑在一块儿的。他是我的夫君,也是保护我的人。
我心内翻滚地无以复加,我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推开殿门,我看到无数的宫灯与火把,一晃一晃地,将子夜映照成白昼。
远远地,我看到有很多身着盔甲的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我依稀能看清其面目,是我父亲的旧交,骠骑将军林大人。
武将们顾忌我的嫔妃身份,都不敢进琼宫来,只在宫门外与王德等一同侍立,等着他们的帝王。
众星拱月在中央的就是夏侯明,只有他没有穿盔甲。
他甚至连龙袍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家常的青衫锦袍,在这样翻天覆地的日子里……云淡风轻,一如平常。
他缓缓从朱红色的大铜门跨入,走过一重一重的宫门。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一贯被我称之为“人模狗样”,但今日,我看到他徐徐走进,那直入发鬃的剑眉、那倒映天地的星目,还有他那一贯玩味的清朗笑意,这一切在我眼中慢慢地放大,使得我心里眼里都觉出他的美好。
他在距离我一丈远的台阶之下站定,四周宫女们的宫灯光芒大盛,他的面目被照得清晰异常,棱角分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我第一次在别人眼睛里看到自己。
我看着他,心内的惊喜与安心齐齐涌上。
他轻笑,丰神俊朗之姿更甚,一伸手拉住了我道:“玉儿,咱们成了。”
听得“成了”二字,我心内大喜,甚至有眼泪落下来,我上前抓住了夏侯明的臂膀,不住地道:“恭喜皇上,大业得成……”
他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溢满,双手霎时环住了我的臂膀,久久不肯松开。我亦伸手勾住他的颈,含泪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皇上,大业终于得成了罢。这真好,真好……”
“恩,玉儿没事就好。”他一手轻拍我的脊背,如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忽而又捧住我的面颊托起,猛地将唇印在我的额前:“日后,朕便是名副其实的君王,是这天下的主宰,再也不可能被旁人左右。朕终于能够有保护玉儿的能力,玉儿再也不会委屈,再也不会心惊胆战,再也不会被人欺负,朕保证……”
这不是劫后余生,而是胜者的欢欣与骄傲……他不住地笑,抱着我不肯松开,我也贪恋他怀抱中的温暖与安心。不觉二人竟这般相拥了许久。
最后还是一位年迈迂腐的将军在宫门处轻咳了一声,我们才知不妥,忙按着帝王与嫔妃的礼数好好地站定了。我不知自己竟有贪恋他的一天,拥了那么久,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哦,我果然还是被政变吓怕了,只想缩在这唯一能给自己安全庇佑的男人怀里。
我有些发羞,低了头尴尬道:“皇上还有许多政务吧?正是多事之秋……”
他微微点头,笑道:“外头还不太安稳呢,朕方才就在城楼上。”
我不禁惊道:“京城内有动乱么?”
“并没有。”他摇一摇头:“因为司徒氏的党羽淮阳都督竟敢领兵进京城,朕恐有变数,就部署了禁军和武将,自己也去城楼瞧一瞧。不过计划已成,莫说淮阳都督,司徒一族都已经伏法了。”
说罢眉宇间又生出傲气来,显然对今日的胜利万分得意,一壁笑着道:“朝臣内斗,兵不血刃才是上上策,若真的乱起来……匈奴那儿就会蠢蠢欲动了。这一次多亏了你兄长,他使了缓兵之计截住淮阳军,这才没有兵戈相向。”
“至于北疆领兵的司徒凌……朕派遣的监军已经缴了他,不日会押回京城来。”
我长舒一口气,这一回,是真的要了结了。按着他的计划,十天之内要尘埃落定,那就是绝不能动兵戈。拖了两日,原是因为那个淮阳都督。
其实若是真要动兵戈,夏侯明手里握着的兵马也足够抗衡。金家的旧部是他的人,威北侯家也是他心腹,还有徐家……这些年他苦心经营,到底握了多少重兵和心腹的朝臣……其余的我不知道的就更多了。
说话间,又有一个小内监跑得气喘吁吁地来禀报。他在我们面前跪下道:“长乐宫已经妥当了!”
夏侯明闻此,当即赏赐了小内监一块翡翠。又朝外头一撇,吩咐道:“你去传话,令诸位将军们退下吧。折腾了这些天,大家都累了,明日朕再论功行赏。”
我听着心里一惊——原来这些武将进到后宫里,是为了防范长乐宫……
夏侯明是怕皇太后在宫里面养暗卫什么的,最后来个殊死一搏。因为他自己就是养暗卫的,所以他防着这一手。
不过事实证明,皇太后没他想得那样能干。
夏侯明在我这儿只待了两刻钟就离去,甚至连屋子都没有进,就站着和我说了这些话,要我安心。
他很快就匆匆地离去。镇国公府已经抄家了,不过还没斩首呢……他的事务很是繁杂。
他临走时,吩咐了方嬷嬷好生照料我,又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犹豫着道:“要不,还是让他们再守两天?这几日刚平息了大乱,朕怕宫里头有刺客……”
禁军们这几日为了保护我,人人三班倒,昼夜疲累,我都有些过意不去。本想劝夏侯明让他们回去歇着,不过又怕真的有刺客……于是想一想我就不说话了。
最后禁军们都被留了下来,夏侯明当场吩咐每人赏半年的俸禄,人人欣喜谢恩。
***
隆庆五年的六月初三,圣旨下,列数镇国公十二大罪状,斩镇国公府满门。
镇国公的党羽众多,只官员牵连起来就有千余人。如淮阳都督一类的心腹自然是立即处斩,其余的人也命在旦夕、听候发落,政变最后的处置一向如此。
之后封赏功臣,威北侯家与徐家自是更为显赫,我大哥也因着“居功甚伟”,被提了一品的尚书官职。我父亲则被追封,洗脱了当年的罪状。
一品的尚书啊,他才二十四岁。
不过想一想,夏侯明也才二十四岁。
斩首的午门热闹非凡,每一日都是血流盈尺,这样一直持续了数日。
夏侯明在七日之后又来了我宫里。他忙碌许久,平日里散漫荒唐的面色都有些疲累。
我因行动不便,就坐在床榻上与他说话。我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对兄长太过加恩了,他年纪尚轻,还需要历练。”
夏侯明笑笑:“他是年少有为。就算不行,也还有副职帮衬着,不怕他撑不起来。”
这当然不是能力的问题……我是觉着金家太过显赫了。因为是诛杀镇国公的功臣,如今金家的尊荣甚至超过当年父亲在时。
我想再劝,却不太敢说,毕竟后宫不能干政。
我沉寂着思量了一会儿,又想起太后来,遂问道:“长乐宫那儿……”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我不去操心朝堂,后宫里也是风起云涌。
我虽称病,但也不能对身边事物丝毫不管。
“皇太后身子抱恙,已经移去了千佛山静养。”夏侯明的神色淡漠而冷冽。他随即偏头看向我,慢慢地笑了起来:“这一次功臣众多,要封赏也要花上不少时间。还有后宫里的功臣之女,都该赏……”
之后的很多日,朝堂上尽是封赏与贬斥。功臣要封,司徒家昔日众多的党羽都要贬,这些都要妥当安排好。
我本以为夏侯明嗜杀,是狠厉之人,但这一次政变却没有赶尽杀绝。司徒氏族是诛杀了,其余的人都给放了一条生路。
我暗暗思量,也觉得夏侯明的处置最为恰当。
他果然是十分有治国的才华,事事都能做到周全,既能把一干臣子掌控好,也不寒了天下人的忠心。
这么纷乱数十日。七月初一时,皇帝下圣旨晋封后宫嫔妃。
我被册为昭仪,兰婕妤封贵嫔,李贵人封小媛。其余的几个本不受宠的嫔、贵人等都册封了。
我们在凤仪宫中请安时一块儿接了圣旨,我因有孕不便行走,皇后娘娘免了我的太庙行礼。
皇后笑对我们道:“你们都是得力的人,日后都要尽心侍奉皇上,以报君恩。”
众人纷纷跪下称是。
皇后又往宁妃那儿斜斜扫一眼,道:“本也想封宁妃为夫人的,你为何向皇上极力推脱呢?”
我这才知晓,宁妃的父兄亦有功,这是我当初始料不及的。果然,夏侯明的势力众多。
当年司徒太后立她为侧妃,也是万万想不到会有今天吧!竟然倒打一耙,帮着皇帝一块儿把镇国公府给拆了。
宁妃面上浅浅含笑,起身与皇后恭敬道:“臣妾的父亲哪里有什么功劳,只是忠君之道罢了。臣妾德才平庸,忝居妃位已经是大大的恩典,不敢奢求夫人之位。”
皇后对她一向冷淡,这次也没什么笑意,只淡淡点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落定(2)()
宁妃却并未坐下,又行礼道:“臣妾想辞去协理宫务的权柄。皇后娘娘也知道,臣妾的二皇子体弱多病、日夜啼哭,臣妾实在分身乏术。”
宁妃的协理,是当时皇后被冤后,夏侯明命她与懿妃一同协理。
后来皇后冤情洗脱,懿妃入冷宫,但宁妃却没有交出权柄——因为当时大计在即,事情太多了,皇上顾不过来,连皇后都要忙着送太后去千佛山,就把宁妃给忘了。
不过宁妃所谓协理,也不似懿妃那样真正地去做些什么。她事事都不闻不问,推说自己从没管过,不会做。
皇后此时听她提及宫权,略顿一顿,就点头应允了:“二皇子的确需要人照料,本宫也不忍心你奔波操劳。”
今日的晨省,或许是嫔妃们脸色最好的一日。许多人都得了封赏,怎能不欣喜呢。
只是距离我不远的地方,那一张空着的座位,众人看着都不解而困惑,却无人敢问一句。
娴容华……
她如今怎么样了呢?
镇国公抄家之后,皇后立即就下懿旨,说她“身子不适”,要她静养。
就这么给禁足延禧宫了,但至今没有处置下来。
***
我们告辞时,皇后娘娘将我留了下来。
我心内十分忐忑,事到如今,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她应该没有要吩咐我做的事情。
皇后则是与我笑道:“本宫应该感谢俪昭仪。若不是你们金家在朝堂上拖住了司徒氏,也就没有今日的太平天下了。”
这话说得太重,我忙惶恐地道:“不敢当娘娘的感谢。臣妾的兄长是按着皇上的吩咐做事,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若说真正的功臣,还是威北侯大人莫属……”
我说着,一壁要起身行礼推辞,又因着大腹便便,不便挪动。
皇后赶紧命我坐下,笑道:“你无须谦逊。你们金家立了大功,你又是身怀龙嗣,当真是后宫里第一金贵的人……”
我只好一再地谦逊:“臣妾侍奉君王,都是本分,能有孕亦是皇上的大恩……”
如此在凤仪宫里客套半晌。皇后对我一再夸赞,最后还吩咐袖音送我出来,扶我上轿辇。
忆芙自然不敢让袖音来伺候,忙一手接过我,一壁对袖音行礼。
等我的轿辇走出凤仪宫好远之后,忆芙才敢问一句道:“娘娘怎么在里面留了这样久?”
我微微蹙眉,随即又叹气道:“我本劝皇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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