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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之庶女皇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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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我在荣国府里十六年,受过的委屈比这厉害百倍、千倍,即使被得势的丫鬟用茶水泼在面上,我也能波澜不惊地用袖子缓缓擦去,而后露出世家贵女应有的矜持笑容……

    可是今天……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真的是太奇怪了。前日时,李嫔和秦贵嫔二人也来过,明面上是探看三皇子,实则是对我落井下石地嘲讽,我都能够应对自如、丝毫不放在心上。我觉着我拥有一个聪明女人所有的特质,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事情生气,不会盲目地冲动,我的忍耐力足够强大。可是每一次我面对徐令姬,我就……

    我以为我唯一的克星是夏侯明,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了。

    天啊,怎么这么奇怪,我到底为什么对徐氏生那么大的气呢,她不就是折辱了我么,她和我并没有血海深仇啊……

    ***

    我那几日都是疑惑费解的。我不仅费解我自己的事,还费解徐令姬的事。

    我是不该对她动气,但她也不该屡次针对我……她难道看不出皇后已经越发独大了么?她难道不知徐家和赵家并不和睦么?她并不蠢,她最该做的是应对皇后,而不是来对我落井下石。

    但我的这个疑惑很快就解决了。第二日迎蓉拿了家书来给我,我才知晓朝堂上的事端。

    原来是徐家和我们金家生出了嫌隙。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没有明说;但我猜着也跟赵家脱不了关系。

    离间计,这一招太老套了,但管用。

    我很是烦忧。我知道皇后娘娘和威北侯赵大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与他们作对定是十分辛苦的……我在后宫里觉着艰难,我大哥在朝堂上一定更艰难,只可惜我现下自身难保,也没法子去帮衬金家。

    我想着自己以后的路,只觉得荆棘遍布、乱石丛生。我得想个办法……

    对皇后娘娘我暂且不敢妄动,但莲贵嫔……我万万不能让她和皇后同仇敌忾地打压我。

    这时候我突地想起一件事来。

    我想起两年前,有一桩寒玉镯子的事。

    那些镯子的碎片还被我好好地保留着。当年随着徐如姬的死,这些“证物”变成了废品。因为没有人证,光凭东西并不能揪出皇后的错处。

    但现在,徐如姬的亲妹妹在此。如果我不是把东西呈给皇上,而是送给徐令姬呢……

    徐令姬对我、对皇后都是有怨的,只看她更恨谁就会与谁做对。我不过是给她添了一把火,她的矛头恐怕就会变了。

    且我寻思着,她虽然知晓皇后与姐姐的仇怨,但恐怕知晓得不具体。我完全可以夸大其词,说芳娣之所以不孕,就是因为被皇后送的寒玉镯子伤身……芳娣死前亲口告诉我道她的身子早在寒玉镯子的事情之前就已经破败了,徐令姬应该是不知道这个的,我便可以信口开河了……

    我遂吩咐了迎蓉,道:“……包好了东西送去永寿宫,当是给她那鹅绒袄子的回礼。”

    迎蓉前脚走了,我想了想又叫她回来,加了一句话:“再给她提个醒儿。皇后娘娘一直正觉着我碍眼,现下我势弱了,她怎能错失良机……到时候我不管进冷宫还是赐死,我都要睁着眼睛看皇后下一次会觉着谁碍眼。”

    迎蓉听了虽觉我说话不吉利,但也露出钦佩之色来,应诺道:“娘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莲贵嫔不是个蠢的,怎会不懂……”说着急急地去了。

    我至今都没能找出细作来,整个琼宫里,也就只放心迎蓉一个,这样的事儿便只能交给她来做,或是自己亲力亲为。

    而我最怀疑的人便是小连子。迎蓉和忆芙都是我的家生丫鬟,只有小连子是宫里的人。

    东西很快就送了过去。我心里渐渐轻松,我想我会看到我希望的局面。

    就在我的等待之中,宫里又出事情了。

    元月三十日,天象生异。

    我去凤仪宫里请安的时候,皇后娘娘便说起了这事情:“钦天监已经上了表。凶吉之兆关乎我们大周的国运,不可小觑,听王大人所言,是‘凶火’所致。”

    我们一众嫔妃都惴惴地,天象这种事情,是通灵与天神的,若说了谁是凶、谁是吉,便是无可辩驳的。皇后在嫔妃们面前说起此事,难道是钦天监指出了那不吉之人是在宫里的?

    我十分不信鬼神。但大周上至朝臣下至百姓们都是信的。

    皇后微微抬眼扫视座下,面色忧虑之中添了几分费解:“本宫《易经》读得少,不太懂得这些。好在钦天监王大人细细地给皇上解释过,道所谓‘凶火’,恐是哪个不吉利的人身上带了有关火的东西,或是人名,也未可知。”

    底下当即有秦贵嫔接话道:“娴婕妤的表字是‘灵蕴’呢!可不就是火?”

    她这么一提,嫔妃们皆松懈下来,庆幸没有牵连到自己。

    这终于扯到正主儿上头去了。

    皇后闻言颇有大悟的样子,道:“难怪。本宫原本还忘了娴妹妹,毕竟名儿里头带火的女子极少,想不到却有一个‘灵’字……这字很不错,只可惜了。”

    说着又啜了一口茶,稍有怜悯地道:“娴妹妹怀着皇嗣,本宫是断断不忍心为难的,可这凶兆之事实在不可懈怠,云南那儿的暴雪至今都未停呢。本宫思量着,就莫要做什么法事来折腾,就将娴妹妹迁居了秋水阁避着,再请明觉寺的高僧来念佛。等些日子凶兆过去,定是要好生地接回延禧宫的。”

    皇后一席话说得温和,言辞里又极体恤娴婕妤。然我们一众嫔妃听在耳中,仍有几个胆小的面露畏惧之色,仿若皇后方才是在训斥、处置一般。

    众人皆不敢说话,李嫔是伶俐的,忙出言道:“皇后娘娘的法子极好!让明觉寺的女尼们进宫念念经,那娴婕妤的晦气也就能除了。都是皇后娘娘宽厚,顾念娴婕妤的身子,才轻巧地迁宫便是……先帝那会儿,陈妃可是被夺了位分。”

    秦贵嫔等人也急急地附和几句。

    这般下来,旁的嫔妃也皆赞皇后。

    皇后便传了懿旨下去,命娴婕妤迁宫。后又与我们盈盈地说了大半日的话,才放众人离去。

    我回宫时袖子上都是攥着的。宫人小心地与我禀报道:“……皇后娘娘的动作可快,延禧宫那边已经在搬东西,明觉寺的主持也进宫了!”

    秋水阁是建在慎德堂那一带的,年久失修,多是用以安置被厌弃的嫔妃。说是只因着避讳才挑了偏僻的地方,可皇后就偏偏会挑个最简陋最难以居住的……先帝的陈妃被夺位分禁足,说她不吉其实只是幌子,还不是因她坐了陷害的罪过;且好歹陈妃能保住命,这娴婕妤有了身子,这一遭被扔进秋水阁去,皇后怎可能令她活着回来。

    我不由冷笑,揣着怒意将案几上的摆设拂了,道:“她不动手,便不是皇后了!除了司徒氏,下一个可不就是本宫!”

    想着皇后是怕无法将我一击除掉,才容我活些日子;又恰逢湘西出了霜灾,钦天监有一肚子的话可以说,便抓了娴婕妤。

    这样想来我颇为心惊——皇后打的好主意。她最恨我有三皇子傍身,又惧怕我在皇上心里有些分量,便想着要好生谋划一举除掉我。她挑拨了莲贵嫔,可不就是用来磨去皇上对我的那点分量?

    还好我早些想到对策,我现下势弱,可受不起前狼后虎的夹击。

六月份欠的加更现在补上!第三十四章:星象(2)() 
几日下来,我都过得气闷。

    到了二月初的时候,一日外头突有杂乱之声,琼宫里传话的小内监急急地奔来主殿,打着千儿禀道:“娘娘,娴婕妤那边出事了,哭求着要娘娘去一趟秋水阁呢!那样子很不好……”

    我早知娴婕妤活不久了。想她已经怀了七个月,旁边多少人如狼似虎地盯着,这一胎能保到现在已经算她有本事。只是再多的权谋心术,也难抗衡皇后独大。

    我现在自身难保,怕是帮不了她的……但最后思量着,我还是扶着宫人去了秋水阁,又遣人去请张御医同去。

    秋水阁很是荒僻,步辇行了一个时辰才到。我下了辇,见不过是一个三面合围的小院落,与内务府宫女们的居所相似,只是里头连院墙都塌了。

    听闻这地方囚禁过几位嫔妃,还曾有一个极受皇帝爱重的贵妃被当时的太后禁足在这儿,生生折磨死了。

    我什么样破败的屋子都见过,进去时老鼠从鞋面上跑过去了,并不以为意;倒是宫女玫儿被唬得不轻。

    然而我刚踏进去,屋里头一个老嬷嬷并一个宫女就奔出来了,直奔至我脚边跪下,哭天抢地道:“俪妃娘娘!娘娘可来了,我们家主子等着娘娘救命啊……”那老嬷嬷是最忠心与娴婕妤的,在我面前竟将额头都磕破了。

    我命她们起身引了我去探看娴婕妤。室内的摆设连琼宫里的宫女房都不如,四壁斑驳之中蒙了积厚的灰尘,整个屋子是黯淡无光的。我微微眯了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床榻上搜寻她的身影,却找不到;又四下看了看,才发觉她守在一处勉强显出光亮的窗子前,正伏案执笔。

    我很是惊异。司徒静仪一见了我,面上立即蓄出大滴的泪珠子,扶着腰身就过来跪拜。她的身子比我上一次见到时要消瘦得太多,抓住我裙摆的双手都显出泛白枯瘦的骨节,我蹙眉问她道:“都病成这个样子,怎地不躺着?还在这儿做些什么活?”

    我自然知道她绝非善类……然一则我是没法子,若不帮她只能由着皇后把我们逐个击破……二则是怜悯那未出世的稚子。

    司徒静仪抓着我,哭得极凄惨。司徒太后在的时候,她一向以才女自居,气度雍容;后来家里败了,她也挺着骨气不肯叫人小瞧。我是从未见到她失仪的。

    她现下是被逼上绝路了,甚至明知我自身难保又不是多良善的性子,却也只能抓着我这根救命稻草。这样哭了许久,方才喑哑着嗓子地道:“俪姐姐,俪姐姐……您不知那慧慈师太,是师太吩咐了要嫔妾日日抄经,吃斋念佛,道唯有如此才能洗清嫔妾的凶兆。内务府里的管事们知道了,也附和着师太,每日送来的膳食都……”

    我立即听明白了,这慧慈竟真是个作弄人的好手,一个抄经,一个吃斋,这手段用在双身子的人上……想来慧慈受了皇后不少的好处,定是唯皇后之命是从了!

    想来也是,若不这样折腾,她就不是皇后了……宫里的孩子已经不少了,难道要加上一个“四皇子”?娴婕妤被星象所困,皇后是真没打算着要她活命。

    可那慧慈……我原本还想不到会这么严重,我只晓得她贪财,但她毕竟是念佛剃度之人,再怎么也不能……可不曾想,这世间的恶人并不会因皈依了佛祖就能向善的。

    我不由大怒,道:“慧慈枉为佛门中人!她伤天害理,就不怕入阿鼻地狱么!”

    “姐姐心善,可这宫里怎会论什么佛道呢,又何谈报应……”司徒静仪依旧不肯起来,我扶她也无用,只哀哀地道:“嫔妾只能求着娘娘了!娘娘是有生养的人,最是良善了,求着您就当是帮一帮嫔妾的孩儿,稚子何辜啊……”

    我心内黯然,她说的何尝不是正理。若有报应,这宫里的人都该死绝了。明觉寺是国寺,和宫内的达官贵人们多有牵绊,在这天下权势的密集地里头,不会因着吃斋念佛就能学会良善……

    她也实在会说话,她猜着我是对孩子有些悲悯的。且她话中另有所指。我与她都是育有皇嗣的人,皇后对她动手,是因着她与我一条线,更是因着她的肚子。她若真死在这儿了,我岂不是唇亡齿寒、独木难支。

    我对这司徒氏,真是且喜且恶的……她沉稳聪慧,即使在绝境之时也能想出好法子来,而不会如叶桃衣一般烂泥扶不上墙。只是也有个弊端,就是不能让她股子劲儿反扑到我自己身上……司徒太后在世的时候,她虽没本事扳倒我,但也是个挺大的麻烦。

    现在她能这般强撑着,自然是好事。我叹一口气,微微点头道:“婕妤快先起来吧。这地儿阴冷,又是冬日。”

    她看我神色关切,颇有伸手帮忙的样子,眼睛里的希冀越发浓重,叩了一个头才肯起身。她由老嬷嬷搀着,极艰难地挪上了榻,又抓了我的袖子道:

    “娘娘大恩,嫔妾来世也难报了。”说着不住地拭眼角:“钦天监大人所言,虽有些依据,但毕竟全在他一张嘴上。云南那儿的霜灾,说是星象的凶兆,其实皇上也明白……若是能有哪位重臣上个折子,给皇上提个醒儿,皇上或许就……”

    我眉头一挑,娴婕妤便不敢再说下去。也难怪,这司徒一族里还是能人辈出的,娴婕妤虽是女流却能窥探朝堂,想出这么个法子来,不愧是她。

    只是我现在在宫内失宠,怎能再给我大哥找麻烦,不说成不成,若是被威北侯倒打一耙就……

    我自是摆手道:“皇上明察秋毫、才智过人,自然是明白的。鬼神之说向来飘渺,这一回的霜灾又被说得玄乎,皇上应是不信的。但关键在于,天下百姓与朝臣们都是信的,就算皇上驳了,那些年老迂腐的朝臣们却不会依,云贵那边或许会起怨怼之心呢!你还是省了这念头吧。”

    我说得不疾不徐,却十分严重。她听了更是不敢再求下去,只含着眼泪不住地咬唇,悲切道:“嫔妾……嫔妾只求着娘娘救命,求娘娘给指个生路吧……”

    我听着微微摇头,叹息道:“皇后的意思,就是要你一尸两命。生路何谈容易……”

    皇后这一步走得极稳,可以说这司徒氏就是笼子里的兔子,无任何法子可脱身。一则,是皇后权势熏天,宫里头的内务府、宗人府哪个不是会做事的,自然要上赶着逢迎她;二则,这一回皇后的把柄抓得好,云南霜灾、星象呈凶,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捏不着错处;三则,是夏侯明的态度。其实这才是关键之处,夏侯明对这个皇嗣是没什么上心的,皇后无论使出什么手段来都有恃无恐。

    司徒静仪哀哀地瞧着我,只盼我能给她一株救命稻草。我想了片刻,才缓缓与她道:“虽然山穷水尽,但也不是没法子……这法子,还要看你肯不肯呢。”

    她一听,面上立即显出神采来,忙呼道:“嫔妾母子的性命都是娘娘您的,娘娘说什么,嫔妾都……”

    “这法子其实你也能想到。”我不动声色地将她抓在我衣袖上的双手给松开了,也不瞧她,依旧淡淡地道:“你去凤仪宫求见皇后,承诺她将你的皇嗣交由她抚育。这或许不能保你的命,但孩子应该是能活了。”

    我说完,她登时沉寂无声。

    她许久都不曾回应我,只兀自低着头,隐约能看到那被她咬得泛白的唇。

    我心内一冷,不想这司徒静仪……天底下的母亲哪个不是一心想着孩子的,就算皇后那样阴狠的人,对儿女们也是拼了性命的。可我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还做着母凭子贵的春秋大梦呢!还巴望着能度过这一劫,而后与我联手扶摇直上,最后再……

    若按着我的法子,且不说一辈子与荣华富贵无缘了,这条命也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若能让出这个孩子,皇后或许真会接纳。但身为生母,她生产之后必定会被皇后处死。辛苦将养子拉扯大,这孩子心内却装着别的母亲,皇后是决不允许的。

    但眼下境况,能保住孩子就已经是上策,用自己一命换子嗣一命,难道不值得么!呵,怕是她并不看重血脉亲情,看重的只有权势与荣华呢……

    我偏头瞧一眼她,见她依旧犹豫,忍不住道:“我还当你会是个好母亲!看来本宫想错了。”

    正在这时候,外头的张御医却进来了。秋水阁简陋,也没个通禀的人,他急急地就进殿来与我们禀报道:“娘娘,这秋水阁险象环生啊!微臣方才发觉了这个……”

    我忙回过神来,见他手上捧着一株草叶子。

    “是寒虎草。”他肃然道:“东边小院里种着一大片,是落胎的东西。旁的还有些紫蔷、木薯之类……”

    司徒静仪已经听不下去,双手捧在面上嚎哭起来。

    我并不觉得震惊,我带张御医过来,就是让他瞧瞧这屋子的。皇后娘娘一向谨慎稳妥,最喜欢天罗地网。

    秋水阁偏远,皇后把司徒氏扔到这种地方,不仅是为着折腾她。天高皇帝远,可不是方便下手么。

    “拔了!都拔了!我要活下去……”司徒静仪抓着那心腹的宫女,喑哑地喊叫起来。

    我在侧冷淡道:“若拔了,岂不是告诉皇后你看穿了?还死得快一些呢。”

    她一愣,大而空洞的眸子茫然望向我。半晌,她微微闭了闭目,终于松垮下来,道:“嫔妾听娘娘的。嫔妾会去凤仪宫求见皇后。”

第三十五章:星象(3)() 
我并未多留,面子上嘱咐了她两句“保重”,就匆匆扶辇离去了。

    我想着,这恐怕是最好的出路。司徒静仪是个心狠的女人,让她活下去并非是好事;但我好歹能将一个无辜的幼子救下来。

    只是迎蓉有些担忧,回去之后和我悄声说了一句:“……司徒氏不择手段,若是反而去依仗了皇后,那怎么好?”

    迎蓉多少是长进了一些,能想到这一块。

    我现在能信任的,唯有她一个人,只盼着她能快些长进。十年前在荣国府里,我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之后我进了宫,扶摇直上,多少人围在我身边,我又扶持了小连子他们做心腹……可现在兜兜转转,我身边还是只有她一个。

    唉。只有她是我生母留给我的人。

    我回转了心思,方才摇头与她道:“不会。她若敢这样,头一个不饶她的就是皇上。”

    迎蓉一听便恍然大悟了,面上轻松下来,笑说:“娘娘说的是,还有皇上在呢,皇上容不得皇后娘娘独大。”

    然下一刻,她又愁颜满面了:“娘娘呀!您去淌这趟浑水做什么呀!咱们要快些想法子复起,哪里有心思去顾虑旁人。您救下了那个孩子,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拱手送给皇后一个子嗣……这么下去,长他人士气,咱们岂不是越发危险……”

    我止住她,摇头笑道:“倒不是我心善。我走这一步,也是为着自己的谋划。这事情面上看是皇后得利,但这好处哪里是那么好拿的?送一个皇嗣,也要看她受不受得起……”

    我说得模糊,迎蓉并不能听懂。

    这时候外头的传话内监进来,报了一句道:“莲贵嫔这个月没送鹅绒过来呢!”

    我和迎蓉听了,都有些轻松。徐令姬不来送东西羞辱我,便是不准备打压我了。

    迎蓉赞赏我道:“娘娘的法子真管用!好歹少一个针锋相对的。”

    我浅笑着点头:“咱们还没到绝路上,还有许多法子可以用的。”

    ***

    几日下来都相安无事。

    娴婕妤走投无路,不得不照着我的法子去求见皇后。但令人惊异的是,皇后竟不为所动。

    娴婕妤依旧住在秋水阁里,慧慈依旧日日上门命她抄经,我的努力好似都白费了。

    迎蓉每一日都留心着此事,却是越来越忧心,不住地与我道:“可不知皇后娘娘那边怎么回事……娴婕妤都已经示好,她还不肯高抬贵手么?”

    我亦有些烦闷,摇头道:“送一个皇嗣过去,皇后都不容易动心呢,这几年她越发难对付了……”想一想,又叹息道:“也罢,都走到这一步,就再下一剂猛药吧。我且看皇后她能忍耐多久。”

    便叫了小连子进来,问道:

    “慧慈师太今儿还在宫里么?”

    我虽然对小连子起疑心,但面上是不能露出来的,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怕我一旦猜错了,就寒了他的心。

    “看这天色,今儿该还没走的。”小连子躬身答道:“……每日晨起就进宫,先给秋水阁那儿‘驱邪’,之后去凤仪宫里讲经论道,直到晚膳之后才会离宫。”

    我不觉笑出来:“皇后娘娘也开始礼佛了?难怪这些天宫里人有传言,说她心善。”

    说着又吩咐小连子:“恰巧我也想论论佛理了。去把慧慈请到琼宫来吧。”

    小连子很是不解,面上动了动想追问什么,终是不敢开口,急急地下去了。

    我在琼宫里等着慧慈。但等到黄昏的时候还没有眉目,只是迎蓉过来禀报道娴婕妤去了凤仪宫。

    娴婕妤倒是听了我的话,但慧慈却没有半点消息。

    小连子小心翼翼地与我道:“莫不是请不来吧?”

    迎蓉则有些愤愤,道:“她也敢托大了。”

    我微微一咬唇,思虑到:“她怕是顾虑到皇后,才避着本宫。”我起身踱步,想一想又吩咐迎蓉去我床底下把我苦心积攒下来的银票拿出来,递给小连子道:“再去请!就说这是本宫为明觉寺添的香火钱。”

    小连子跑了出去,我依旧在琼宫里静静地等。我今儿是铁了心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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