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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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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了闭眼睛,有些沮丧,“南铮!”

    “嗯!”

    “我又做梦了。”

    他放下蜡烛,缓步行来,居高临下地讽刺她,“御医说殿下摔坏了脑子,可能举止有些怪异。”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奈何气势不敌他半分,只得乖乖躺在榻上嘟囔,“你怎么在这?”

    “圣人害怕殿下真傻了,大概想找个人负责!”

    这厮消息果真十分灵通,一句敷衍的话也能传到他耳中,真是世风日下,“那就辛苦南统领了。”

    “殿下真客气!”

    长孙姒:“你扶我起来,我要去赏月。”

    他叹一口气,俯下身子给她套上宝相云头履,搀着往后殿去。

    帘栊高挑,明月入廊,檐下铺了竹木簟子,一方矮脚几,一碟红绫饼,两盏云绿茶瓯;旁边有宫娥焚了香篆,见二人来,行了礼转身去了。

    她托着腮打量几眼,笑的欢快,“说来,这是我们在一处过的第十四个中秋,每年好像都只有你和我。”

    南铮夹了一块芙蓉馅儿的给她,“圣人本要来的,不过功课没做完。”

    她咬了一口,眉开眼笑,“他和他阿爷小时候一样,你别看太上皇平时装模作样的。改天我才要和他说说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去搜陶平的屋子了。”

    “嗯。”他将昨日未烧尽之物给她。

    她看了一眼道:“王进维没验出来陶平身上有伤呐”她忽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死在太庙的根本不是陶平?”

    他点头,饮了一口茶道:“还有种可能,他暂代陶平的身份。北山荒地有具无头尸,皮肉烂了。王侍郎验过,约摸是个十七八的内侍,死了七八日,背上有几处断骨;仆回宫查验了内侍监的记录,除了陶平,无人失踪或死去。”

    “如此说来,他受刑那日就被打死了,然后太庙里死了的那个代替了他,”她看着圆润喜庆的月亮叹气,“也许八月初六,他就代替了陶平,所以,咱们才什么也问不出来。”

    她还是不明白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可是陶平被替代的原因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杀城陶?那京城里和城陶一样死法的孩子,又是什么原因?”

    “也许有人不满殿下临政,接着几个孩子的性命,坐实谣言!”

    “这倒是说的通,”她思忖了良久也没闹明白是什么人,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可是若要在宫里行凶,随便哪个宫人都能威逼利诱,大可事后杀人灭口。何必多此一举让人假冒进宫,岂不是自露马脚?”

    进展了一点又卡在半途,她抱着茶瓯不说话,南铮倒是递给她一沓纸,“关于十五年前神武卫哗变部分名单,还有残存图样。”

    她接过来,图样老旧,只剩了半张,和刺客留下的有几分相似,只是旁边留了几行娟秀的注解叫她好奇,“字迹好生灵气,难不成这图样还出自娘子的手笔?”

    南铮点头,“这画师是个娘子,当时名噪一时。在哗变后处斩,留下一双郎君,宋乔和宋恩?”

    “谁?”

037章 北有苦楝(一)() 
“那娘子姓乔名秋罗,是白描国手乔秋立的师妹,嫁给了通化坊的私塾先生宋照。”

    他递来一份卷宗,旧迹斑斑,“乔秋罗应和十六年被举荐去兵部任职,十八年神武卫单柄方刀图样,就出自她手。”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是乔秋罗的籍贯官品,余下的几张纸堪堪被一根泛黄的线合在一处,“后来就遇上神武卫哗变,这我听说过,不过怎么会牵连到她身上?”

    “方刀图样,刀背上二指宽镂雕镶玄铁九连环,成刀却是败絮其中的次品。神武卫多人反应,监正冯枢不堪其扰,处置为首几人。转过天引起哗变,正赶上惠通渠定案;世宗大怒,降旨处斩叛军,又认定乔秋罗图样有意煽动哗变,一并处决。”

    长孙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我阿爷当年连案子都没有命人审?为何是次品,制刀的玄铁器物去了何处?为何其他州府没有出乱子?”

    南铮端了茶瓯在手里,垂下眼睛打量舒展的茶叶,“约摸是惠通渠之事,闹得很了。哗变时,其他州府的佩刀还在押送途中,世宗下令就地销毁。这件事,从此再无人提起!”

    她又重新思考起来,“如果这样,自八月初六城陶坠楼谣言初始,到八月初十圣人被刺,十一晚舍利塔,就得从另一方面去想。”

    她索性取了长柄茶则,搁在案上,“首先,若是宋氏兄弟为了替阿娘报仇,行刺衷儿倒有可能,何况宋恩又喜欢舞刀弄剑,结交江湖侠士。不过一点,为何过了这许久才行报仇之举?如果当时年幼,可宋乔是应和二十六年进的工部,当时世宗还在位;即便施展不开,承泰元年起三哥在位三年,也不见他有异,为何挑选衷儿即位之初呢?”

    “另外一点,宋乔疯了,宋恩下落不明,也没人见他回来,到底去了何处?”

    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摆开一柄茶则,“若说宋氏兄弟被人利用,来对付我。用宋乔疯癫之事坐实祸国的谣言,也说的通。可是刺客留下的佩刀又和他家有干系,难道真是个巧合吗?”

    “还有,知情的张惠栀为何在事后突然回原籍,还死在半道上,这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殿下不觉得,再如何怀疑,都躲不开宋氏兄弟?”

    “你的意思,为今出了这些乱子,那兄弟俩才是关键?”

    “殿下以为呢?”

    长孙姒侧眼觑他,捏着个茶则往他的下巴上比划两下,也没敢真的伸过去,“这位郎君,你是如何知道这些隐情的?”

    “殿下是指”

    她敲了敲几乎要散作粉尘的卷宗,“譬如,这个。我如果没记错,应当出自吏部;加上乔秋罗是个罪人,姑且不论冤枉与否,这都是秘而不宣之物,你是如何知晓且拿到的?”

    南铮不语,听她继续道:“就说前日吧,苏慎彤光明正大有拉拢你的意思,昨日苏长庚就去你府上拜会。所以说,你当真应了苏家的求和之意?”

    南铮垂目,不动声色:“仆以为,无论如何,殿下都不会怀疑仆。”

    长孙姒笑道:“你又不是我郎君,被怀疑个一两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说你有什么想法?”

    “仆不敢尚主!”

    她哽了哽,好端端地说着话,怎么又攀扯到这件事上?不过话说回来,心里不是滋味。大概娘子都是小心眼,这拒绝的话说可以,听到可就不太妙了。

    她勉强笑笑,收拾了卷宗,“明日韩梁进京,若你有时间随我一起去看看。”

    “殿下”

    前后殿门都大敞着,风灌进来,曳地的青纱漾开一方空旷的所在。她独自一个站在殿里,背对着他,“苦楝在关陇,夏日里生紫花,既香又好看;可在河南道因为楝子苦,而被视为禁忌。我虽喜欢,但在河南道住的那半年,却不能提半句。”

    说完,笼着袖子走远了。

    八月十六早晨,韩梁带着张惠栀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赵克承进京。下了朝,长孙姒趁着王进维验尸的功夫回了趟公主府。

    前些时因为圣人祭天,见不得血腥,齐氏连烟官的门都不叫她进;如今人醒过来,可失血多些,仍旧倚在榻上虚弱无力。

    “殿下,刺客可捉到了么?”

    长孙姒摇摇头,“功夫不低,瞧模样又熟悉京城的道路,抓起来难。那日,他用什么兵器伤了你?”

    烟官想了想:“匕首,四寸来长,刀柄上还有纹路,来势太快,婢子没来得及瞧清楚。”

    “你看清他的面目或者其他特点了吗?”

    她摇头道:“他穿着内侍的衣衫,看身量步态当是个郎君;婢子在给圣人更衣,他突然发难,见伤错了人转身就逃。”她犹豫了会才道:“婢子觉得他并不是真心行刺圣人。”

    “怎么说?”

    “他动作很快,圣人就在婢子身后,不过手起刀落一瞬的事,以他的身手就算刺了圣人再逃也来得及。”

    长孙姒点点头,吩咐她好生歇着。临出门前烟官问赵克承,她回过头来道:“那张家小娘子是个精细的,赵克承跟踪她好些日险些丢了,如今正在紧要时候,怕是还得一段时日。”

    出了门,凌空扑腾来一只鸽子,落在房檐上,露出精瘦的灰毛肚皮咕咕地叫,警惕地盯着她。长孙姒扮了鬼脸,驱马往京兆尹府去了。

    京城中对她对猫妖喊打喊杀的怒意消沉了,她生怕把宋乔放出来,路上出乱子,索性叫王进维把人送到京兆尹府。

    一进门,魏绰和他两个围着条案上的一具焦尸争执的不可开交,差役面面相觑,识相地装听不见。

    王进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他符合娘子的特征不错;可你别忘了有些伶人,变戏法的郎君也可以这样。烧的面目全非,不知道男女,你怎么确定?”

    魏绰不赞同,“众目睽睽,她住在客栈那间房,谁能三更半夜把她偷出来用另一个人代替,踪迹如何掩藏?如果这样,那赵克承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不能因为他是公主府的管家,就对他网开一面!”

    王进维眉峰一挑,“你这是偏见,先入为主,就认定赵克承杀了张惠栀。”

    魏绰也不甘示弱,“话不投机!”

    两个人一甩袖子,谁也不理谁,看着门口站着长孙姒,倒是吓了一跳,连忙行礼:“殿下。”

    长孙姒摆手,叫看热闹的下去,“他被烧之前确实死了么?”

    王进维瞪了魏绰一眼,“确实,周身没有挣扎移动或者固定的痕迹,另外口鼻中没有烟尘,可以确定他在失火时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没有外伤,当是服毒之类。”

    “他周身可留下什么物件?”

    王进维摇摇头,“臣派人去了失火的客栈,发现起火的是个守夜的跑堂,约摸寅初,瞧屋内光闪的怪异,上前敲门才闻着烟味。火应当是从床上烧起来的,扑灭了也剩不下什么,就几件娘子家的首饰;门窗边上几片烧焦的布料,不晓得是谁的,做什么用。”

    “周遭住的人,为什么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是个跑堂的觉得不对?都没有听到动静么?”

    “张惠栀邻屋住的一个是赌徒,天明才回的客栈;另一个是耳背的婆子,有人去敲门才听得见。”

    这可真是奇怪了,长孙姒狐疑道:“这么巧,有没有问赵克承,他怎么说?”

    魏绰道:“韩梁给他上了刑,长途颠簸,昏迷了,郎中说再过一会才能醒。这其中怕是有隐情!”

    王进维哼了声,端着姿态道:“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

    魏绰霎时火起,欲要与他争辩,长孙姒头疼,“二位,待案子了了,寻个杳无人烟的去处畅所欲言。”

    “殿下恕罪!”

    她默了默,问道:“口供上是如何交代赵克承杀人的?”

    “起火那日,客栈内有人看见,约摸亥时赵克承进的张惠栀的房间,还听见二人闲聊。丑时有人起夜还看见她房中亮灯,有人说话,再后来就着火了。韩梁结合几个口供,认定赵克承一直在张惠栀房中,话不投机,见财起意,杀死张惠栀放火毁尸灭迹。”

    魏绰补充道:“韩梁在赵克承包裹中发现公主府青鸾令,以为仍是他偷窃所得。认定他是个江洋大盗,惯犯,更加坐实了他的推测。”

    长孙姒对这位刺史的想法简直佩服至极,垂眼看白布下的尸体,隐隐的异味,“如今认不清身份,待问过赵克承,就把宋乔带来,让他亲眼瞧瞧。真疯假疯,若是有隐情,只怕也能瞧出来一二。”

    魏绰道:“若是宋郎中没疯,瞧见了是不能淡然处之;若是真疯了,就算知道这是张惠栀,也没什么用。”

    “忙活到现在,能说话的也就是宋乔一个,总得试试才行。”

    长孙姒低头看着那白布下的尸体,还在想她屋子里那着东西,首饰,布料

    布料,放些布料在窗台门边做什么用?

038章 北有苦楝(二)() 
凶手难不成是从窗户或门进去再从另一边出来,因为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可是夜深人静,这么大动静,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王进维和魏绰还在互相说服对方,郎中带着药童在院子里熬药,没人能同她商量。

    长孙姒时不时往门外瞟一眼,可人真的来了,她又开始坐立难安,索性扭身进屋等着赵克承醒来。

    韩梁给他上了刑,堪堪续着半条命。如今晓得是当真公主府里出差的管家,吓破了胆,跪在京兆尹府里谁劝都不肯起来。

    长孙姒也没心思管他,脑子想着该从朝中派哪个赴任唐州,偏生就来一个凑热闹的,“阿姒!”

    她默了默,就听慕璟在外头和南铮虚伪地问候:“哟,南统领,咱们又遇上了,有缘有缘!”

    南铮不轻不重地回一句荣幸之至,噎得慕璟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长孙姒倚着门看他一眼:“中书省今儿不是挺忙,你怎么有闲工夫到处跑?”

    他笑眯眯地蹦上台阶,被她一把推开脸仍旧乐此不疲,“中书省那群老头儿你还不知道,修渠还是修仓所,到现在也没个准儿,吵得脸红脖子粗。谁还来管我,”他又凑过来:“何况,我不是担心你么?”

    长孙姒嫌他聒噪,避得远远的,“你担心我?怕是你和苏娘子吵架了,跑这避风头来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嘿嘿,还是你懂我。这不昨儿,她误会了咱俩,总疑神疑鬼的。”

    她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抱着胳膊望天,里头的药童出来答话,说是人清醒了,不过身子虚,熬不多久。尽快让一个人问话,多了也不成。

    王进维进去时,特意洞开窗叫外头的人听见。他问道:“失火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克承声音极其虚弱,断断续续,“她很警觉,前一日,就发现我跟踪她。当日,在客栈大堂遇见,就问我来意。”

    他缓了会接着道:“我索性同她和盘托出,又言明护她周全。哪知道,她听了就哭。”

    王进维又问:“为了什么哭?”

    赵克承道:“我起先以为她是,感怀自己。后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好像有种活不长久的意味,托我将她带出来的,衣衫首饰还给她阿娘。哦,其中有支翠玉簪,是给宋乔的;还说,若是寻不到人,就埋在宋家的,院子里。”

    话说的长了些,接下来长久的沉默,王进维也不急,唤来了郎中看过才接着问道:“那你,晚上去她房中,又是何缘故?”

    “她说,人多眼杂,八月初六晚上看到的事,到她房中再细说。”

    “她告诉你些什么?”

    “宋乔给她写信,八月初六回京,她等了一天。酉末听见宋家门响,从窗户里看,进门的是一个,背包袱的人,把门口的灯点上就进东屋去了。宋家兄弟,身量胖瘦相当,她也没分明,是宋乔还是宋恩。”

    “没过一刻钟就听着摔打声,她约摸着是宋恩回来了,还看了一眼。院门是锁着的,东屋却出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宋家。”

    王进维追问:“她的意思,宋家之前就有人在?”

    “是,她没有听见开门声,也没见谁进院子。东屋里那人,不知道什么时辰来的。”

    “后来呢,”王进维想了想接着道:“那宋乔怎么疯了?”

    “二人打了一阵,退到了堂屋角落,她什么都看不清。就听着两个人说话,声音很低,约摸过了会,有人开院门出去,临走前好像还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蒙着面,只露了眼睛。”

    “再后来,院子里剩的那个大喊大叫,说有猫妖,杀人,闹了半夜。她没敢睡,就看着那人摔东西。天快亮的时候,她迷糊了一阵,她阿娘上楼叫她的时候,才发现桌上有封信。”

    “写的什么?”

    赵克承缓了口气才道:“有封口信,若是想保住宋乔的命,就去唐州等他。还附了张京城往唐州的过所,她并没有亲戚在唐州,只是同宋乔是在唐州定的情。她阿娘觉得事情有异,才将人送走了。”

    说着,指了指衣襟,王进维掀开取出来,是本州府签发的过所,自京城到唐州。

    “她就和我说了这么多,我离开的时候,约摸丑时。她隔着门说还嘱咐我,记得她说的话。我回房的时候,遇上个起夜的人,后来就是他指认我杀人。大概寅时,就失火了。”

    “她可还说些旁的?”

    “没有,大部分时间在哭。”

    “你跟踪她这些天,她可见过别人。”

    “没有,正常的很。白日里赶路,偶尔歇脚喝水,晚上投宿。”

    王进维投来目光询问长孙姒,她点点头,他会意,接着道:“路上她哭过或是有什么特别的么?”

    “她时常哭,不过,最后一日,却欢喜地出门买了盒胭脂水粉,和一套郎君的衣衫,半匹料子。”

    “她买这些干什么哎哎,赵小郎,你醒醒!”

    在院子里守着的郎中,阴着脸进屋,将他轰了出来,还一面讽刺他为官不仁,草菅人命。

    王进维幽怨地看了长孙姒一眼,认命地派人去宋家取证,她笑的乐不可支。

    该打听的打听完了,众人围着石桌合计,王进维叹口气:“合着闹了半天,那张姓小娘子,啥也没看见,谁先来谁留下也没个准信。”

    魏绰点头,“这倒是添了些麻烦,连关着的宋乔都不晓得是不是真身。”

    长孙姒问慕璟,“咱们里头也就是你家苏娘子见过宋乔,捉回来的这一个是真宋乔么?”

    “差不离,”慕璟点头,“小彤见过他几回,也不至于丁忧回来改头换面了吧?当时瞧见他的时候,虽然蓬头垢面,模样还是能认出来的。”

    王进维点头,接着道:“姑且认为京兆尹府里的宋乔是真身,那么那个藏在他家里的人究竟是谁?”

    长孙姒摇头:“这件事不能单一的看,我们现在唯一有眉目的是最后留下来的人,宋乔。那么,首先,张惠栀看到进门的那个人是不是宋乔?若是,两个人厮打中另一个如何进的宋家?和宋乔说了什么才导致后来的结果?若不是,宋乔什么时候进的家门?最后,走的人看了张惠栀的方向,是发现了她还是别有隐情?”

    魏绰思索了片刻,“若是依照第二日,有人在她家留了封信来看,应该是警告她莫要多言。”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起来,“若是发现了她,大半夜上哪里弄来过所?而且,他知道宋乔和张惠栀的事,而且无比清楚,应当不是外人。”

    王进维打量了过所,递给身边的长孙姒,“这确实是自京城签发,怕是出自衙门中人的手笔;加上熟知宋乔的事,会不会是户部的同僚?”

    魏绰摆手,“不是,我派人问过户曹参军,近个月签发的过所到唐州的倒是不少,”他唤来个录事,叫他去把记录过所的名册拿来,“工部也有一个人出面,工部侍郎关仲为替他家小娘子补了一份,却也不叫张惠栀。”

    长孙姒托着腮,将那过所翻来覆去的看,晋承泰三年八月,因故探亲,所带之物写的也算详尽,甚至加盖了户曹参军和谘议参军的官印。

    她实在想不明白,转过脸来问南铮,“滕越去哪了?叫他跑一趟,看看户曹档案里的副本可有异样。”

    身边一阵疾风,趁她愣神的功夫,抱剑的人夺了过所,早在一丈开外。

    慕璟向来对他心有余悸,看的眼都直了,扒拉了长孙姒道:“这位兄台是人是怪,啥时候来的?”

    长孙姒眨巴了几下眼睛:“约摸又是看见你了吧。”

    瞧他不寒而栗,笑道:“过所问题咱们先搁在一边,再后头就是她临死前买的那些物件,是什么意思?”

    魏绰道:“失火后,不是发现了没烧完的布料,难道就是她买的这些?”

    “可发现的地方不对啊,”王进维也觉出异样来,“谁买了布会搁在那里?”

    趁着慕璟好奇追问他的功夫,南铮才出言,“她既然担心宋乔,为何还有心思买胭脂?”

    “娘子装扮,多少是有些讨人喜欢的意味在里头,”长孙姒无视周遭几人探寻的目光,“她一路哀伤,说明她和宋乔的情意深厚。临死之前,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无非是以为她很快,就能见到宋乔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长孙姒看了慕璟一眼,“她并不知道,但是她能左右生死,譬如,一场火可以结束她的命。”

    王进维不可置信:“殿下的意思,她是自杀?”

    长孙姒埋着头继续道:“她再担心宋乔,在没确定人是否安全的情况下,成天哭是什么意思?就算她哀伤过度,那么最后一日转怒为喜,装扮自己又是什么原因?”

    她的声音有些沉,染上了悲戚的情绪,“她要漂亮地去见宋乔,那匹布用来封堵门窗,纵火的时候也好晚些叫人发现;那套衣衫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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